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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魔,点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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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这事我会处理。过几天就十五,你记得完成我要的画就好。
  看来这张府无法再待下了,他还是尽早带她离开比较妥当,或许袖儿仍在怀疑他,但又如何?他有的是时间让她相信。
  他喜欢的人,绝不让任何人碰!
  柳红袖是后来才明白祝火所说的“处理”。
  不过是又再“借”张承宇的身体,拒绝婚事后自行请调扬州一段时间,因此婚事也就这么无疾而终了,可张家两老仍是成天来跟她推荐他们的儿子有多好。
  面对如此盛情难却,她也仅能边听边苦笑。
  至于祝火说喜欢她的事,她也决心不再想了,因为他们一个是魔、一个是人,永远、永远都不可能的。
  多想,只是对自己的伤害罢了。
  十五之日,月圆之时。
  这日,祝火不让柳红袖离开张府半步,她听得出来祝火的声音里有着难掩的喜悦。
  在画了百来张的草图后,终于定了稿。
  为了迎接今天,她还被迫将书房的地板拖了三遍,以求卷灵轴不会沾染半点尘,避免前功尽弃。
  “可不可以画了?”她一手持着笔,问了第三十遍,很辛苦的。
  再等等……
  祝火还在检查这草图有无瑕疵。
  柳红袖趴在地上,手酸疼得要命。“可不可以画了?”第三十一遍。
  横了心,祝火终于首肯。
  仿佛得到特赦令的柳红袖眉开眼笑地就要下第一笔,祝火在一旁提醒她。
  小心点!
  “知道啦!”还那么不信任她,真过分。
  笔尖往纸上移近。“要画了喔!”
  ……
  “真的要画了!”笔尖再移。
  ……
  最后一次让他考虑的机会。“真的要画……”
  你烦不烦?画了!
  祝火一声令下,柳红袖开始动作,下笔如行云流水般地让笔尖在纸上跃动,轻轻一点、重重一撇,慢慢勾勒出一个形体。
  一个即将拥有生命的全新形体。
  她的呼吸缓缓慢下,就怕一个喘息坏了整张画,这不单单是因为面对祝火的威胁,对于这张画的投入也代表她这个画师是否以最专注的精神来完成。
  再说,这画里有祝火的心愿,她更要尽心尽力。
  由第一笔到最后收笔,不过一盏茶时间,柳红袖一气呵成,完美无瑕。
  “大功告成!”祝火要的身体终于画完,她甩甩僵直的手臂。
  她的认真换来祝火的感动。
  “我很感谢你如此专注,可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回头询问,却见到刚刚才完成的身体,如今已呈现在她面前,她看了看祝火,又望了望卷灵轴,喜悦地说:“我果然有承袭父亲的才能,不过却是个……哈!无脸鬼。”语毕,柳红袖拚命掩饰自己的笑声。
  高大的身躯,没有五官的样子,走出去大概会吓死一票人,不过可能是自己画的缘故,所以她不但不害怕,反而还笑得岔了气。
  “很好,你再笑嘛!我的脸呢?”他阴冷的声音让人忍不住发抖。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少给他张脸,要他怎么见人?!
  柳红袖没了笑声,眼神还是释出浓浓的笑意,起身后,喝了口茶。“忘了吗?我们对于你的长相还没有达成共识,所以才想你的脸缓缓再说,要是我现在画完后,你不满意怎么办?”
  祝火想想也对,但又不满。
  “那你要我如何见人?”
  她噗哧一笑。“蒙脸啰!”她要是把手放上祝火的脸上,不知下场会如何?但是她真的好想摸摸看那张平滑如鸡蛋般的脸。
  “柳红袖!”声音充满忿忿不平。
  即使没有表情陪衬,柳红袖依然感受得到祝火的怒焰有多么高。
  这回,又换她拿乔。“我说祝火啊,我刚刚想到有一件很严重的事,不知你有没有想过?”
  “什么事?”有什么事会比无脸见人来得更严重?
  “那个给你卷灵轴的残月,有没有告诉过你万一画错了该怎么办?”她很早便有想到,却迟迟懒得问。
  画错……是了,这事的确很严重,但残月却没告诉他,那该死的残月!
  “所以说了,你该庆幸碰见我,要不然……哼哼!你可能真的会无脸见人啰。”要不是遇上她资质这么高的画师,大概卷灵轴画完也无用武之地。
  收拾地上墨迹已干的卷灵轴,置在案上,只摊开至五官的部分,柳红袖拿起另一枝笔,沾沾墨后,趁着祝火背对着自己仍在沉思间,窃窃一笑,下了笔。
  第二次下手,方完工,就听见祝火的咆哮声。
  “你做了什么?”他转身,脸上有了蹙眉的神情。
  柳红袖双手环胸,做出一副审思的模样,欣赏自己的作品。
  柳眉、桃花眼,配上樱桃嘴,啧啧!真是精致绝美的一张脸哪!不过……跟那伟岸的身材似乎有些配不上来。
  “我为你添了张我最满意的脸,真是……太好看了。呜……哈哈哈……”终于,柳红袖再也忍不住地趴在案上敲桌猛笑。
  标准的男儿身、女儿相!她真佩服自己如此有创意。
  听太多次柳红袖这种得逞后的狂笑,祝火迅疾来到她身边,往案上一瞧,她竟然将他的脸画成女相!
  无边的怒气再也压不住,他愤而狂咆:“柳、红、袖!”眼眸一抬,在门口前逮住了她。
  他的掌重重敲在门板上,柳红袖心知这玩笑过大,赶紧蹲下。“放心啦,你的脸没事。”
  祝火低着头,头顶上隐约可见熊熊火焰,怒意的声音却带着冰冷。“这样……还说没事?”他就是对她过于忍让,才让她爬上头任意撒野。
  柳红袖以袖掩住还在微笑的唇解释:“同上次一样,这张脸撑不了多久的,你看!你看!你的眉毛掉了,鼻子也快不见了,唉!我就说没事的。”见祝火的女性五官渐渐消失,心想自己应该逃过一劫,便重新站立起来。
  糟糕,帮祝火的身形画得太高,现在居然得昂首才能看见他。
  “我不会害你的啦!”
  她还有心跟他说笑,很好!
  祝火双手一收,捧着她的脸,低了半吋。“有没有试过被女人亲的滋味呢?”他学她的腔调,趁她一个闪神,再次吻了她的粉嫩小唇。
  “救……”
  没让她有喊救命的机会,祝火牢牢封住她的唇。
  这是柳红袖第一次感受完全属于祝火的气息,霸道、自大却有藏着些许的柔情,至少在亲自己的时候,他没气得顺带咬一口就不错了。
  能藉由自己的身体来亲她,祝火愈亲愈欲罢不能。
  柳红袖双手推不开他,只得任由祝火乱来。
  不过老实说,被只剩下一张嘴的祝火亲到,这种滋味……啧!太恐怖了。
  还是别有下次!
  夜阑人静,灯火已熄,该是就寝时。
  偏偏一张床硬要挤上两个人,那不是很难过吗?
  这会儿,柳红袖的床上就是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是自己,男的除了祝火也不会有别人如此大胆。
  祝火侧卧,手枕在额际上,看着她紧闭着眼,露出不安的神情。
  “祝火,我说我们有必要同挤在一张床上吗?”
  “我觉得没什么不妥。”还能欣赏她的睡容一夜,未尝不好。
  今晚的月光位置挺好,刚巧就映照在床上,毋需灯,也能看清她的小脸蛋。
  为了明天有精神,柳红袖建议:“你就不能回到你原本该待的地方去?”
  祝火一勾手,卷了她一束发丝,玩弄着。“回去?你要我回去哪?我已经有了身体,再也不能回到卷灵轴里,我和张府又没有任何关系,你的床不借我,要我上哪去呢?你倒是说说,嗯?”
  “你总可以变不见吧?”她就不信祝火会没办法隐藏自己。
  “你怕我?”
  挑逗似的声音,使柳红袖睁开眸子,直直锁住在她刚刚千请求、万拜托之下,祝火才勉为其难让她重新画上的这张俊俏容貌。
  “我是很怕啊……”原本可怜兮兮的脸迅速正色。“怕明天一早醒来又见到无脸魔,是怕被吓死啊!”
  祝火挑眉,俯下身,炯炯的目光逼向她。
  柳红袖反射性地往旁边退,直到背抵上了墙,才鼓起勇气问:“你……你别乱来啊!”早知道刚才就不要一时心软,将他的眼神画得如此锐利,看,现在是自己受害了吧?
  “哦,我不过是想更靠近你一些,你说说,我哪里乱来?”祝火声音如水,缓缓窜进柳红袖的心房缺口。
  “那个……我不习惯与人靠得如此近,你……你过去一点。”心弦难以止住震撼的感觉,柳红袖不敢正视他。
  “我身后是冰冷的地板,袖儿,你忍心见我摔下去?”
  柳红袖一只小手贴上他的胸膛,企图阻止他继续前进,不过温热又有心跳的感觉却令她缩了回来。
  感觉到祝火的体温,听到他的呼吸声,让她更加确定祝火是活生生在她眼前,而不是作梦。
  祝火终于有了身体了。
  她有感而发道:“与你相处了四年,直到现在才真实触碰到你,感觉还挺奇妙的。”过去仅能感受到他的气,如今却能摸到他,真的有说不上的感觉。
  “这身体是你赐的,满意吗?”
  她自豪地努了努下巴。“那是当然,我很少作一张画会打上百张草图的,对你,我自然满意得很。除了脸蛋外,肩是肩,手臂是手臂,不过……”眼睛由脸往下瞟,一路来到腰以下停住,柳红袖有抹疑惑。
  奶娘还在时,就跟她说过男孩与女孩有些不同,虽然她未亲眼证实过,但她在画祝火时,也只是画了外衣而已,至于衣服底下的……究竟是怎样呢?
  嗯……她有些好奇。
  瞧见袖儿打量自己的视线,祝火就知她在想什么,于是故意挨近她。
  “我就吃点亏,让你看更仔细,如何,袖儿?”
  祝火径自拉开腰上的带子,柳红袖见状,连忙七手八脚想重新绑回去,他抓准时机,拥她入怀。
  “祝火!”她低声一喊,又气又羞。
  祝火在她耳畔低声说:“我不介意你喊更大声点,最好让整个张府的人都知道你房里有个男人。”
  “你……你太……太过分了!”她结巴地说完一句话,脸红得犹如抹过胭脂般。
  “会吗?”祝火一点也不以为然。“你不是自认向来最有求知精神,今天看你对我的身体如此有兴趣,不满足你,大概又会被说小气,你说是吧?”他想,自己逗弄袖儿肯定是上瘾了,要不,岂会如此热中。
  “我想……不用了,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睡……”察觉祝火的气息愈来愈近,柳红袖困难地吞了口水道。
  祝火以指尖挑起她的下颚,以声音代替了自己的温度缓缓抚摸她的脸,那难以描述的感觉令柳红袖浑身不对劲,天气明明不热,她的额头却渗出汗珠。
  “如此良辰美景,单纯入睡岂不枯燥,我们……还是来满足你的好奇心吧!我清楚你若是当天不解开疑惑,是会睡不着的,瞧,我多为你着想。”他俨然一副从容就义的牺牲样。
  这种着想法,她宁愿不领情。
  “祝火,我说不用了……你怎么脱我衣服?不要拉啦!放手啦……”夜深人静,本该就寝时,她居然还得跟一个男人抢自己的衣服,谁来同情同情她。
  祝火故意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柳红袖却觉得自己好似由脚底麻了上来,浑身不对劲,怎么回事?他不过就吹了口气,她为何有这种怪异的感觉?
  “别对我吹气啦!”耳根子一痒,害她缩到更角落,这下地盘又丢掉大半。
  “袖儿,你对我的身体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好奇?”祝火边与她纠缠边问。
  他这魔,想要的东西就有非到手不可的习惯,继卷灵轴之后,这次,他看上的是眼前这个外柔内刚,偶尔还耍耍小孩脾气的小女人。
  让他难得动心的女人!
  糟糕,祝火问中核心了,她是很好奇没错,但男女有别,女孩子是该矜持点,她怎能看人家的清白,那可是不合礼教的事啊!
  柳红袖迟疑几秒,头立刻摇得可厉害了。“不!”
  她的态度坚定坚定再坚定。
  正因为太清楚祝火爱强迫人的性子,对祝火,要是自己本身没站住脚,很容易就受到他的蛊惑,刚刚差点让他脱了衣服,这就是最佳证明。
  这次,她肯定要坚定立场,清楚拒绝。
  “袖儿,真的……吗?”
  怎么祝火的声音愈来愈软,慵懒的口吻仿佛要融化她骨头似的。
  “真的,放手啦!”再纠缠下去,今晚别想睡。
  “可是我似乎听见你剧烈的心跳声呢……”
  柳红袖赶忙摀住胸口,反驳道:“哪有。”
  说真的,光瞧她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就够消消他这些日子来的怨气,罢了,他与袖儿是一辈子的事,今晚,就饶她一次。
  祝火趁她分心,吻了她的额,然后不再有任何逾越的动作,安分守己。
  “不闹你了,天色也不早,早点睡了。”
  见祝火这会儿置身事外的优闲样,柳红袖是敢怒也不敢言,因为她怕祝火还有下一波招式。
  她瑟缩地注视他,以防自己有不测,祝火则是揽住她吓得冰冷的身躯。
  “真可怜,手都这么冰了,我真心疼。”
  柳红袖心想:是啊,也不看看是谁害的!还说得煞有其事。
  “乖,早点睡。”他哄着她。
  “你最好比我早睡,我才安心。”她明说。
  祝火含笑望着她。有身体果然不错,瞧!他们俩的距离一下子就拉得如此近。
  头被迫埋入祝火怀中,柳红袖还是觉得不可靠,整个神经绷紧。
  但由于聆听着规律的心跳声,渐渐让她松了防备,眼皮也沉重得快要合上,但在熟睡之际,她仍在想:为何祝火有了身体后,竟会改变如此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百思不得其解后,柳红袖终于输给了周公。
  均匀的呼吸声由底下传来,听得出来对方已经睡沉。祝火将她揽得更紧,轻轻闭上眼,嘴唇多了抹笑。
  这可爱的小女人迟早会知道她是属于他的,迟早啊……
  他非常期待这日的来临呢!
  柳红袖在经过数次挥笔后,已确定若以祝火的气再和上自己三滴血为墨,约莫能撑上五天左右。
  柳红袖放下笔,叹了口气。
  祝火这样每晚都跟她挤一张床也不是办法,她的床那么小,最重要的是害她根本没办法睡。
  他白天可优闲地补眠,她还得辛勤地去授课。
  思忖片刻,她决定冒着危险把事情摊开来说。
  “祝火,这样下去也不是长远之计,我想,你还是另辟一个地方吧,这样晚上大伙儿都好睡,隔天精神也比较好,你说是吧?”转过身,已没了祝火的影子。“祝火?祝火?”
  在张府,祝火不能露面,应该是不会离开书房,啊!难不成被她的话激走了?嗯……这也不太可能,依祝火那种任意妄为、专制霸道、永不妥协的性子来看,只有他叫人俯首称臣的可能,绝不会鼻子摸摸无声离开。
  “但是……”柳红袖把门开了缝,露出头,左右各望了一遍后关上门。“这家伙,是去哪里了?”
  “叩叩!”
  柳红袖连问问也没,就开了门。“祝……春香啊,什么事?”对嘛!即便有了身体,祝火依然来无影去无踪,怎么会学人敲门。
  “柳小姐,老爷和夫人请你去大厅一趟。”
  “老爷、夫人有说什么事吗?”柳红袖随着春香往大厅的方向迈步。
  “是小姐的表哥来访。”
  柳红袖怔楞。
  “我表哥?”真是疑问满天飞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有个表哥呢。
  春香笑道:“是啊,小姐的表哥长得温文儒雅,挺好看的。”
  温文儒雅,还挺好看的表哥──她何时多了这么一个亲戚?
  柳红袖的表情让春香以为她是惊喜过度,说不出话来。
  “我有在门口听见小姐的表哥说他找了四年才找到这里,他还说他非常想念你,迫不及待要跟你见面!小姐,你有亲人了,是不是很高兴?”善良的春香一径地为柳红袖欢喜。
  柳红袖却是没有半点头绪,除了爹娘外,她根本没有半个亲人,这个半路来认表妹的人肯定是个疯子,等等……那疯子不会是刚刚才由她书房失踪的那个人吧?
  三步并作两步,柳红袖丢下春香,直奔大厅。
  见柳红袖喘着气匆匆来到,张员外以为她是太急着想见亲人,抚须道:“红袖,你表哥等你很久了。”
  两位长辈的目光统统移到一个背对着自己的颀长背影上。
  好熟的背影……柳红袖心中冒出不好的预感。
  不会吧……
  背影缓缓转过来,俊俏的五官蕴含文人雅致的气息,薄唇上自负的笑容与如漆似闪着邪魅光芒的黑眸。
  柳红袖干笑,呵呵……真的是很熟悉啊!
  “袖儿表妹,我是祝火表哥,许久未见了。”唇瓣上勾出的笑,有着深深的得意。
  没有惊喜、没有意外,眼前唤她表妹的男人的脸庞,不正是她今早才完成的得意作品!
  柳红袖的肩颓丧的垮下。“真的是好『久』不见了,祝火『表哥』!”
  这男人,真是一刻也不闲着!
  第五章
  柳红袖一脸无奈地眙着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啜着茶,一派清闲的祝火。
  “你……到底想怎样?”对祝火,她实在束手无策了。
  祝火的眼睛轻轻一瞟。“我不过是想光明正大地住下而已。”
  “若是让他们知道你是魔,你说该怎么办?”
  “又如何?”祝火懒散地回答,分明不在乎。
  “我怕他们被你吓到,要知道,他们对魔的接受度,可没我这么宽宏大量。”只怪当时年纪小,当时发生的状况又乱七八糟,她才胡里胡涂接受了祝火的交换条件。
  “死一个少一个。”人对他来说如蝼蚁,死上一千也不足惜。
  “他们是我的恩人,我不准你伤害他们!”她清楚祝火向来不太喜欢人。
  祝火薄唇扬了角度,极度不屑。“只要他们别来烦我。”
  谁敢去烦你这阴晴不定的家伙!柳红袖暗暗地想。
  “对了,你究竟跟伯父他们说什么,为何我看他们的表情后来有些沉重?”
  “我跟他们说了。”
  “说了什么?”她怀着不安地问。
  “最近我要带你走。”
  “走?去哪里?为什么?”她虽然也有意思想走,但并非现在。
  “没为什么,总之,就是要离开张府。”祝火坚决地回应,但仍堵不住柳红袖满眼的诧异。
  “我尚未报恩哪!”她亦有她的坚持。
  祝火抬了眼眸,冷冷地笑。“那么,你是要拒绝我了?”拒绝两字的音量特别的沉、特别的令人发寒。
  让祝火的气焰骇到,柳红袖脚步缓缓往后一退,就算祝火如今有了身体,比较人模人样,但她岂能忘记祝火还是个魔的事实。
  魔,是最不通情理又反复的。眼前就是个绝佳铁证。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身体还没完成前就离开,你不怕途中发生意外?”意外两字,柳红袖音量下得特别重。
  “有我护着,不会有意外。”他祝火的名号在魔界,不是浪得虚名。
  柳红袖心知祝火一旦决定的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于是决定再拿他最重视的事来威胁他。手段是很不道德啦,但也是不得已!
  祝火哪会看不透她的心思,手指朝她勾了勾,示意她近身。
  “做什么?”
  抚着她的发丝,祝火边说:“袖儿,有些事只能用一次,用第二次只会显示你不够聪明,我虽然重视卷灵轴,但我也不是那种会一再受威胁的人,跟我相处四年,你还不熟我的性子吗?”下一秒,他让她坐上他的腿。
  柳红袖吓得握紧他的手臂,惊呼了声。
  祝火轻抚她的下颚,唇上漾着迷人的笑。“要我留下来也不是不行,有没有代价?”
  “代价?我没条件与你交换的。”祝火为何要靠她如此近?
  祝火收紧手臂,语带挑逗。“有的,你有个很好的条件与我交换……”
  柳红袖小手握着,置在胸口处,护着自己,虽知应该没什么用。
  “你说说看!”
  “我想不用说了……就交换了吧!”不让她有反对的时间,一俯身,祝火轻易就找到她的唇。
  辗转难分地吸吮她的唇瓣,有别于第一次的莽撞、第二次的惩罚,这次,他倾注了自己难得的温柔。
  对袖儿,他已破例太多次,一再地退让只让他愈来愈看清自己的感情,他喜爱她的真、喜爱她的善、喜爱她为自己作画的那份专注,就算明白那仅是她对作品的要求,但他宁愿当作是袖儿对自己的心意。
  如今,袖儿对他来说,不再是单纯的画师,而是无法遗忘的一个人。
  一个最初亦是最后在他的脑海刻上名字的人。
  相对第一次事后带来的冲击、第二次玩笑后的余惊,这次,她却受到极大的惊吓。
  一切都因为祝火的温柔。
  在她印象里,祝火不懂得何谓温柔,他只会保护他自己,除了他认为重要的事物外,他对其他人都不说半个字,即使面对自己,祝火也吝于关心,就算是奶娘后来去世了,祝火也没来安慰,所以对祝火的冷漠无情,她已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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