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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情贝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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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她的帕子,在那天晚上遗失了的帕子,她岂有不认得之理?
  一阵怔忡之后,她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忽而伸手掩住脸,想发笑,却又觉得心底一股凄凉之意直涌上来。
  原来,他记得的是九年前的那一夜,而不是他结发的妻子,否则在他一睁眼见到她的刹那,早该拂袖而去了。
  “这是你的,对吧!”
  她抬脸,怔怔地望着他,心中说不出是酸是苦。她没想到他对那一夜竟然有印象,也没想到他竟然……竟然认不出她来……
  那天晚上他见了她的脸,也没认出她,当时她还以为是因为酒醉的关系,现在事实证明,他早已忘了自己的妻子,端王府的祥毓格格生得是什么模样。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摇摇头,她轻声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凝视着她,忽地狠狠吻住她。
  祥毓大惊,使劲挣也挣不脱,他的吻不但粗鲁至极甚至有些下流,从没被这般无礼对待的她骇得掉下眼泪,他才放开她。
  啪的一声,她想也不想便甩了他一巴掌。
  他似毫无所觉,只轻佻地舔着嘴唇,两颗眼珠子晶亮地瞅着她。“长点记性了吗?”
  一股凉意从头传到脚,祥毓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不单是外表变了,心也变了,变得比当初更野、更狠!
  “……你要怎地?”
  “我要知道你是淮。”他硬声道。
  “我是谁……”她低喃,忽然笑了,那笑容既凄楚又幽婉。
  “说!”他粗鲁的抬起她的下巴,不知为何竟感到她的笑像针一样,刺进他心里。
  她摇头。“知道了又如何?一切并不会有任何改变。”
  “不错,但你将成为我的侍妾。”他以火热的语气说着无情的字眼。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侍妾?多么轻蔑的字眼。
  他笑了,看着她的眼神专注得可怕,那是一种盯着猎物的眼神。“凭我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
  他要她?样毓一怔,随即失笑。他这是在做什么?如果他知道他要得到的对象竟是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人时会作何感想?老天爷,这一切真是荒唐!
  “你曾经得到过。”她垂下眼。“但失去后,如今想再要回来,难了。”
  “难?”他眯起眼。
  从没有哪个女人这样跟他说过话,一股异样的感觉自心底涌上,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他突然觉得,想要她的心情更加坚定了。
  “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你所谓的‘难’!”他霍地站起。“告诉我你的名字。”
  “……毓儿。”她没有拒绝,因为知道他容不得人拒绝;也没有费心编个假名唬弄他,因为知道他总有一天会查明真相。
  毓儿,她的小名,从前两家交好的时候,荣王爷和荣福晋都这么唤她。
  曾经,很久以前,他俩都年幼,他还是她准姐夫的时候,也曾喊过这个小名。
  他还会记得吗?当“祥毓”这个名字成为禁忌,他可还会联想起她微不足道的小名,在连她的长相都认不出来的时候?
  “毓儿……”他轻声低喃。
  她屏住气息。
  “我记住了。”
  第四章
  他毕竟还是让她失望了。
  他没有想起她,一丁点都没有。
  明知会是这样的结果,还抱有期待,是她太傻,太傻了……
  “祥毓,祥毓。”
  她猛然回神。
  “你是怎么啦?瞧你一整晚心不在焉的。”马车里,祥瑞坐在因酒醉而昏睡的丈夫身边,担忧地望着她道。
  “没什么。”她淡淡地一语带过。
  祥瑞当然不信,自出宫以后,她的神色就一直不大对劲。
  “还说呢!你真当我瞧不出来?你心里不痛快,是在气我和你姐夫?”把妹妹撇下自个儿跑去赏花,她心里也很过意不去。
  “说什么呀!姐姐。”她白了祥瑞一眼。
  不是?“那你为什么不开心?是不满意这次的赏花宴?”
  她的眼神移向别处,幽幽忽忽的。“这不是一场赏花宴吧?”
  祥瑞一呆,她……她知道啦?
  “应该称作‘洗尘宴’才是。”为了迎接那个人,他恐怕真如阿玛所言,立了大功,风风光光的回来。
  她早该猜到的,皇上日理万机,怎可能为这些花花草草费心。
  “你……见到他啦?”祥瑞小心翼翼地问。
  “嗯。”她点了点头。
  “祥毓……”她欲言又止。“我不是故意要瞒你……”
  祥瑞有些着急了。“真的,你相信我,是阿玛吩咐不让说的。”
  阿玛?祥毓微微一惊。“为什么?”
  “我不知道,或许是希望你们两个能重修旧好。”
  “不可能。”她想也不想便回道。
  她那斩钉截铁的样子把祥瑞吓了一跳。“祥毓……”
  马车这时停了下来。
  “到了。”祥毓起身,刚好马车门打开。
  “格格,咱们到了。”琴香在外头,小心地搀扶她下车。
  “姐姐,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进去了。”
  她一脸不想多谈的样子,祥瑞纵有再多的话也只能往肚里吞。“那你好好休息,今天也够你累的。”
  她轻轻颔首。
  马蹄声喀答喀答的离去,祥毓转身准备进府,却在见到大门口旁一个散发着浓浓怒意的身影时,整个人僵在原地。
  琴香也瞧见了,失声惊呼,“大贝勒……”
  玉瑾双手环胸,倚靠着墙,大半个人笼罩在阴影里,只有半边脸露出来,他直直的盯着她,阴冷的表情任何人看了都不寒而栗。
  一切竟来得那么快!
  她定了定神,轻启唇,“你怎么来了?”
  不消说,他准是认出她来了。他是怎么知道的?是想起了她的小名?还是向旁人探听来的?毕竟筵席上多数人都识得她。
  那么,他也知道了有关额尔真的事了吗?他打算怎么办?
  祥毓忍不住紧张,手心里沁出冷汗。
  玉瑾忽地转身,冷声道:“走。”便自顾自前行。
  “格格……”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琴香看了好不担心。
  “你先进去。”她淡然地吩咐道。
  “不,奴婢要跟着您!”她很坚决,生怕盛怒的大贝勒会对格格不利。
  “进去。”她知道琴香再不走,他的怒气肯定会波及不相干的人。
  琴香大力摇头,紧紧缠着她不肯放开。
  “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吗?”她语气平静,却极有威严。
  琴香不敢违逆,只得不甘愿地松了手。
  “放心,没事的。”祥毓扬起温婉的微笑,之后举步跟了上去。
  两个人在幽暗的巷道中前行,渐渐远离了端王府的范围。
  一路上没有人开口说话。四周静得仿佛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
  最后,玉瑾在河畔停了下来。
  祥毓始终和他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
  他明知她在他身后,却一直背对着她,是不想看见她吧!祥毓叹息,正想说些什么时,他突然怒声道:“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他霍地转过身来,让她一惊。
  “这般唬弄我,你高兴了?得意了?”他步步朝她逼近,表情阴沉而狰狞,像是迫不及待把她捏碎。
  祥毓心口一窒,强忍住往后退的冲动,她不愿示弱!
  “我没高兴,也不得意,一切只不过是凑巧罢了。”凑巧她兴起了想要孩子的念头,凑巧上天给了她这样的机会。她轻声解释。
  这样的答案他显然不能接受。“凑巧?好个他妈该死的凑巧!”
  当他由好友的口中得知真相时,他的震惊和愤怒几乎超越了他的理智,他觉得自己彻底的被愚弄了。
  他苦苦找寻的女人竟是自己休掉不要的妻子!他竟然经由一个不相干的第三者才知道这件事!
  他已经很久没被激怒到无法克制的地步,当下他顾不得筵席未散,直接驾马往端王府杀来,为了和她说清楚。
  在荣王府的时后她就应该知晓,他是刻意冷淡地待她,她为什么还要来招惹他?她想证明什么?她的无辜?他的错待?
  是!他是待她不公,但那又怎样?这么做只会让他更轻贱她!
  祥毓睁大了眼,愣愣地作不了声。头一回听他骂出这样的话,从前即使他再气,在她面前顶多是冷言冷语,这样粗鄙的话绝不可能自他口中出现。
  “你怎么……说出这种话?”他的教养呢?都跑哪儿去了?
  他冷笑。“你也会觉得这话难听,不堪入耳?”他脸色一变。“你做的事却比这更脏!”
  “脏?”她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哪里脏了?夫妻行房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这话亏你说得出口,简直毫不知耻!”
  她惊呆,“我毫不知耻?!”
  他哼了声。“我还说得客气了,你根本就是贱!”
  够了!她寒着一张脸。“看来我们没再谈下去的必要。”她反身想走。
  “怎么?自己干的好事,还怕别人说?”
  她真的动怒了,转身怒道:“我干了什么好事?那天晚上主动的人可不是我,成天在外花天酒地的人也不是我!要判我的罪,你还没那资格!”
  “怎么?抱怨起独守空闺的委屈来啦?那晚若不是你欲求不满,半夜跑来我厢房,我会有机会搞上你?我主动?”他恨恨地啐了一口。
  祥毓整颗心都凉了,他竟如此羞辱她!“荣玉瑾,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是你们端王府!不守信义,背弃约定,随随便便丢个别人拣剩的货给我,以为我会乖乖接受?”心高气傲如他,从没受过这样的侮辱,这笔账他没齿难忘!
  “你……你说什么……”早知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如今听他亲口说出来竟是如此地锥心刺骨,她受够了!受够了!
  眼泪几欲夺眶而出,她咬牙强自忍住,双肩微微颤抖。
  她不哭,绝不哭!他早已和她两不相干,自己毋需被他三言两语便伤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他算什么?不过是自己人生中的一段插曲,如果她还会因他的话而受到什么影响,那是她错,明明一个不值得付出的人,她却还要如此执着。
  不会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握紧双拳,颤声道:“你为什么要回来?”她猛地抬头。“为什么不一直待在边关?我真盼我从来没嫁过你,从来就不识得你,我一生一世……永远永远,都不要再见你的面了!”
  她不是个绝情的人,如今说出这番话,是已被逼到极限。
  玉瑾突然整个人沉静下来,前一刻暴怒的情绪仿佛不曾有过,他直直的盯着她,表情高深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
  样毓觉得在他身边多待一刻都是折磨,再不看他一眼,反身往回走。
  她步伐越走越快,离河畔越来越远,玉瑾始终待在原处,没有跟上去。
  “格格。”琴香忽然出现在拐角的小巷弄里。
  原来她不放心,还是在后边偷偷地跟来,见主子和大贝勒不欢而散,她满脸忧色,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祥毓一声不吭,头也没抬,径自往回端王府的路上疾走。
  琴香紧跟在她身后,心急如焚,怨怪地回头瞥了玉瑾一眼。
  只见他仍伫立原地,目光幽深地追随着格格的背影,脸上神色有种说不出的怪异,竟让她感到心里一阵发麻。
  再不敢多看,她跟着主子匆匆走了开去。
  这天,纵使祥毓内心烦乱得想要一个人静静,恼人的事情仍是接踵而来。
  霜儿不胜惶恐的跪在地上,一张小脸早已哭得红透。
  祥毓秀眉微蹙,伸手抚额,转开脸去。
  琴香见主子这模样,显是心烦已极,不想多言,连忙上前道:“霜儿,有什么事你说吧,别怕。”
  霜儿揉着眼睛,哭道:“是……胡先生他……说不教了,要咱们另请别人去……”
  又来了!琴香呻吟。“这是第几个了?”
  “……第四个……”
  “第四个?短短半个月不到,就第四个了?”她哀叹连连,无力地道:“这下可好,大伙儿都知道咱们端王府出了个恶名昭彰的小爷,谁还敢来教他呀?”
  她就知道,调皮捣蛋的额尔真绝不会乖乖地等着人来摆布他,全天下除了格格,没人治得了他。
  “傅总管呢?教他再去请人吧。”
  “可……傅总管他说……”霜儿越说越小声,“他……无能为力了……”
  “什么?这……”
  “把额尔真给我叫来!”
  祥毓突然出声,把在场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霜儿害怕的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脸色,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格格……”从没见过她这么严厉,琴香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小爷什么时候不惹事,偏偏在这当头捅楼子,这下可不是自讨皮肉痛吗?
  “主子正在华文阁跟王爷学棋,呜……奴婢不敢……”
  祥毓寒着脸,知那小子又是用计拖延,阿玛下棋的时候,从来不爱旁人打扰。
  压下心头气,她从椅上起身道:“胡先生呢?”
  “刚走,应该还没出大门。”
  “派人把他留住,我去见他。”她命琴香道。
  “是。”
  和胡先生谈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祥毓总算清楚的了解自个儿子的种种恶形恶状,她紧握椅子扶手,觉得自己的情绪已经快要没法掌控。
  “……事情就是如此,老夫终究没能感化于他,唉!惭愧啊惭愧。”胡先生抚着胡子,深深叹息。
  祥毓定了定心神,起身道:“不,小儿顽劣,劳先生如此费神,在这里给先生谢过了。”说罢微微一福。
  胡先生连忙站起,双手直摇。“不敢不敢,格格您请坐,请坐。”见她重新落坐,他也才坐了下来。“是老夫才疏学浅,管教无方,辜负了王爷和您的一番期许,老夫很是愧疚。”重重地叹了口气,又道:“小爷虽好惹事,但聪颖过人,若能好好教导,日后必是国之栋梁,只怪老夫无此能耐……”
  祥毓见他似是有话欲说,便道:“倘若先生想起了什么,还请赐教。”
  “这个嘛……”胡先生皱起眉头,很是为难的样子。“老夫是知道这么个人,论才情、论学识都不在话下,可他的身份和个性……”他琢磨着该如何启齿。
  “那不打紧,不知怎么才能与他取得联系?”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希望,她也得试。
  胡先生取了笔墨,在纸上画下路线图。“他名唤霍不驹,一个人住在这儿,您到这个地方去找他,就说是老夫告知您的,记着,可得是您亲自去。”说完慎重地把纸递给她。
  祥毓不敢轻忽,仔细记下了地方,然后将纸妥善收好。
  想了想,他还是不放心地多交代了几句,“这个人虽然满腹经纶,但就是脾气傲,别说言语上开罪不得,就是脸面上也不能让他有丝毫难堪,您待他须格外当心。”
  世上脾气傲的人,又何止他一个?思及此,她心一抽痛,眼神黯淡下来。
  “我理会得。”
  “那么,老夫就此告辞。”胡先生站起身道。
  祥毓跟着起身,“多谢先生,先生您好走。”她微一抬手。“来人,送胡先生出府。”
  胡先生躬身一揖,转身离开厅堂。
  始终站在一旁的琴香迎了上来,悄声问道:“格格,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 “备轿,咱们请这位霍先生去。”
  当一位肌肤黝黑,身材壮硕的大汉出现在她眼前时,祥毓不可否认确实有点出乎意料。
  毕竟这位长相刚毅,神情冷硬的男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胡先生口中那位饱读诗书的青年才俊,反倒跟江洋大盗有几分相似。
  再瞧瞧他的住处,简陋而破旧,清苦落魄得不禁让她怀疑起他究竟有没有所谓的真材实学。
  不过心里想归想,她半点也不敢表现在脸上,依旧客客气气地将她的来意表明。
  霍不驹一开始反应相当冷淡,最后还是她道出胡先生的名号,才见他脸色稍霁,耐心也多了一些。
  他俩谈了一会儿,她渐渐地从他的言谈中发现他的确是位深藏不露,不可多得的人才,于是下定了要请他进府教导儿子的决心。
  但他似乎没什么兴致,始终一声不吭,后来还是碍于胡先生的面子,才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
  “那么,就有劳先生了。”
  终于说服了他,祥毓轻轻吁了口气。
  因为这儿距离王府甚远,所以他必须住进王府里,这点让他不太能接受,事情一直谈不拢,她又花了好一番工夫才说动他。
  “方便的话,咱们是否可以即刻动身?”
  霍不驹没有表示意见,只挑了几本书和简便的衣物随身带着,就跟着祥毓前去端王府。
  端王府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但霍不驹却是眉也不曾动一下,只有在祥毓领着他来到藏书丰富的书斋时,才见他面露一丝和色。
  祥毓越发欣赏起他来,接过琴香奉上的香茗亲自递给他。“不知这儿还人得了先生的眼否?”
  他点头。“挺好的。”将茶摆到一旁,他从架上抽了本书就翻看起来。
  祥毓微笑,低声吩咐身旁的琴香。 “去请王爷过来一趟。”
  “是。”琴香领命退下,但不一会儿又面有难色的回来。“格格,王爷此刻在观堂有客人,一时半刻恐怕分不开身。”
  祥毓蹙眉,阿玛不克前来,总不能让身为客人的霍先生亲自找他去吧?胡先生说过,只有人找他,没有他找人的。
  打发了琴香,正想暂缓此事时,霍不驹忽然将书本放回原位。
  “如果不嫌打扰,我去见他也是一样的。”他不以为意的道。
  原来他并不如想象中般傲气凌人,祥毓心喜道:“请随我来。”
  两人一同来到观堂,还没走进去就听到谈话声从里头传出来,祥毓只觉得那声音莫名地耳熟,也没多想就跨了进去,然而就在那一刻,她后悔了。
  阿玛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此生最不想见到的玉瑾。
  他也发现她了,眼神陡地散发奇异的光亮,视线牢牢地盯在她身上,一眨也不眨。
  “女儿,你可回来了。”端王爷像见到救星一样松了一口气。
  他可不想再和玉瑾单独相处下去了,和他谈话的时候,他总是神情懒散,语中带刺,刁难的意味显而易见;那也就算了,想早早打发他走嘛,他却又死赖着不肯离开,搞得他坐立难安,浑身不畅快。
  自从他下午突然派人送上拜帖,他就觉得事情不妙,想他们两家断绝往来已久,这会儿他却带了一堆从边疆带回来的稀奇玩意儿要登门拜访,为的是什么?
  无事献殷勤,显然他的目的正是他的女儿!
  他是无所谓啦!反正他心底本来也盼着他俩能重修旧好,只是这玉瑾一古脑儿地将怨气往他身上发泄,他可消受不了。
  “玉瑾这孩子等你一下午了,你快过来。”他一心只想把烫手山芋快快丢出去。
  祥毓抿了抿唇,视线始终不曾看向玉瑾。“阿玛,女儿有客人。”
  “咦?”端王爷这才注意到她身边跟了个人高马大的粗犷男子。“这位是……”
  “他姓霍,霍不驹。”她刻意避开他的身份不谈,免得让玉瑾察觉事有蹊跷,因而知晓儿子的事。
  直到现在他还尚未发现有关额尔真的存在,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气过头而忽略了,反正只要他不提,她当然继续装傻。
  “久仰久仰。”端王爷拱手为礼。“不知阁下对弈棋可有兴趣?”
  霍不驹微微一愣。“这……”
  “不讨厌是吧?走走走,咱们下棋去!”
  不由分说,逮着机会端王爷三两下就把霍不驹拉走,留下反应不及的祥毓独自面对等待已久的玉瑾。
  “阿、阿玛……”她小嘴微张,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弃她于不顾。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阿玛就这样拉着霍先生走掉,那她……该走还是不走?
  低低的笑声由她身后传出。
  此刻只剩他俩单独在一起,她皱紧眉头,虽说来者是客,将他撇下自己一走了之着实失礼,但,她没忘记自己曾经撂下话,说永不见他。
  几番挣扎,她还是丢不开身为端王府二格格的教养。
  祥毓慢吞吞的转过身来,轻声启口,“玉瑾贝勒。”还是不看他一眼。
  他没有回应,不知在等什么,她又皱了下眉,道:“这次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他依然一声不吭,傲慢得几近无礼,祥毓心下有气,也闭起嘴不说一句,霎时整个厅堂中弥漫诡异的沉静气息。
  他到底想干嘛?她都已经先开口了,如果他不想理她,大可以离开,何必浪费两人的时间,在这里相看两厌?
  多年不见,他的心思是越来越难捉摸了。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叹了口气,抬起眼来正视他。
  “你总算正眼瞧我了。”他开口道。
  祥毓心中一震。他……这是怎么啦?竟然用这么温和的语气同她说话。 上回吵翻的时候,他不是很严厉地说她脏,毫不知耻,怎么才没过几天,整个态度就截然不同了?
  “你……你还好吧?”不会是脑子烧坏了吧?
  他低笑,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祥毓强忍住逃跑的冲动,逼着自己定在原地,但双眼终究还是怯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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