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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情贝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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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祥毓……”不能自己地,他倾身吻住了她,极尽热切缠绵。
  这一刻他等得太久,久到这甜蜜的滋味足以让他回味到老、到死。
  “这次,”他唇抵着她的,“我不会再让你走。”他每这一句就吻她一下。“我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结束最后一个吻,他紧紧地拥住她。“为了你,就是要我交付我的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她轻声叹息。“你……恨我的时候,也为我付出性命。”她幽幽地指出他从戎一事。
  他低低一笑。“我恨你入骨,又爱你入骨。”额娘说得没错,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人能让他这样付出,他原是个冷情之人,这一生两样极端的感情,尽数投诸于祥毓身上了。
  她值得!他不悔!
  “等回京之后,我便开始着手准备,这次定要风光盛大的将你迎娶进门,绝不再让你受到丝毫委屈。”他双眼发亮地策划着未来。
  听他提起婚事,祥毓不着痕迹地退离他怀抱。“先让额尔真认祖归宗才是正经,我们的事不急。”
  “怎会不急?我巴不得现在就迎你进门!”他大笑,把她搂了回来。
  “你……你别瞎说。”祥毓羞嗔道,“夜深了,我该回去了。”
  “别走。”他倏地拉住她的手腕,望着她的眼神深沉而浓郁,像是带有某种渴求。他喑哑地开口:“来我房里……”
  什……么?他说什么?他竟敢这样对她说话!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祥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她涨红着脸,杏眼圆睁,柳眉倒竖,脾气登时便要发作。
  见她发怒,玉瑾心下一凛,这才察觉自己失言,忙道:“别恼,是我不好,我只是一时情不自禁。”
  祥毓面颊微红,怒意稍减,低声道:“你以前从不说这种话的。”从前的他虽野,但如此放肆轻薄,有失身份的话却也不曾启口。
  “等你去了边疆,在那儿待上七年八载,这种话便不当一回事了。”他解释道,浓烈的欲念因她的怒意而平息不少。“那里人民教化未深,男女之间的事看得极为平常,就是子承父媳,弟承兄媳这种事,也是所在多有。”
  祥毓听了小嘴圆张,满脸不可置信。“那岂不是乱……乱……”
  他微笑。“女人在那儿是很稀少的,摆着不用多浪费。”
  他说这话时一脸稀松平常,祥毓却听得连耳根都要着火了,她抽回手,挥舞着小拳头,“别说了!不许你再说了!”
  极少见到她露出这般羞窘的娇态,玉瑾乐得哈哈大笑。“新鲜的事儿还多着呢!我一样样说给你听。”
  “我不听!你真是……真是……”她绞尽脑汁想着骂人的词儿。
  玉瑾眉一扬,满脸是捉弄人的笑意,他已许久不曾有这样的心情。
  “怎样?”
  “下流!”她跺脚怒道。“不跟你说了,我才不同蛮子打交道。”说完起身便走。
  “等等。”他跟在她身后。“我送你回去吧。”
  她轻哼了声,却没有拒绝。
  他微微一笑,牵起她的手,感觉到她挣了一下,他不但不放开反而握得更紧。“你该去见见那些大漠风光。”
  “为何?”她淡声应道,提不起兴致。
  他的目光远眺。“不曾见识过,或许你认为—辈子待在京城没什么不好,但人生不该只是如此而已,天地大得很,许多稀奇古怪的事儿你想都无法想。”
  “如果都是些道德沦丧的事,我才不愿见识呢!”她噘嘴道。
  “当然不止那些。”他朗笑一阵,接着喟叹一声, “见得多了,心胸眼界跟着开了,等你回过头再来看某些曾经在意过的事情,往往都不值一提。”就像祥瑞的事,从前的他一直耿耿于怀,是以从没善待过身边的她,如今,他却连祥瑞的脸都想不起来了。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我是说,”他停下步伐正视她。“如你真不愿回荣王府,咱俩便离开京城,游走天下,行遍大江南北,好吗?”
  “这……”他突然正经八百的说出这番话,一时教祥毓不知如何回应。
  “你考虑看看。”
  两人又继续前行。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外边的世界真有那么好?才回来没有多久,便又迫不及待要离开,他真那么厌倦京城吗?
  回到房前,祥毓还是不明白,直到他打开了房门等她进去,她忽然抬起头道:“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你说。”
  她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开口了。
  “你为什么会回来?”
  第八章
  他为什么会回来?
  这问题她搁在心里很久了,本来以为永远也没有机会问出口,淮知他俩的关系渐渐好转……人生的际遇,果然难说得很。
  玉瑾并没有仔细的回答她,只是淡淡地道“受人之托”四个字,可是她心里明白,倘若那人不是在他心底占有一定分量,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这请托。
  到底他回来为了什么事呢?拜托他的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明知与她无关,但她还是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
  “格格,格格!”琴香的声音唤回她的神智。
  “怎么?”
  “喝碗杏仁茶吧。您今儿个早膳什么也没吃,空腹伤身哪!”呈上一碗温热的杏仁茶,她面有忧色地道。
  打昨晚起主子就不大对劲,虽然她嘴上不说,但身边亲近的人没一个瞧不出来,主子准是心底有事。可她不过是个小小婢女,管不着主子的心事,只能为主子的身子操心。
  祥毓将茶碗接过,凑到唇边浅啜了一口,接着手便放下来,不曾再饮。
  自十六格格发生意外后,皇上没了狩猎的兴致,下令提早返京,于是他们今早用过早膳后便坐上马车跟着众人回京。
  额尔真跟着端王爷同一车,走在她们前面,而玉瑾则领着荣王府的车马跟在皇辇后边,中间隔了许多亲王贝勒的车马,因此她莫说是同他说上一句话,就连见他一面也不可得。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虽然他们俩经过昨晚相谈已渐人佳境,起程前他也特别过来同她说些话,但不知怎地,她就是有些心绪不宁,有种患得患失的焦虑。
  为什么呢?为什么她会如此不安?
  “格格,您再多喝一些吧,啊?”琴香看着那碗还有九分满的杏仁茶,忍不住开口。
  祥毓没有动作,只道:“咱们离京城有多久路程?”
  琴香答道:“快的话,四天便到了。”回程不像他们是日夜兼程赶着前来,所以比较慢些。
  四天,再四天,她将迎接另一个不同的人生,疼爱了八年的额尔真不再属于她一个人,而别离多年的玉瑾,将再度回到她的生命之中……
  心里的感觉既喜又忧,连带情绪也变得惶惶惑惑,有时她真盼时间可以就此打住,有时又厌恶自己竟是如此懦弱。
  她可以相信他吗?
  她没有把握,往后倘若他们之间再有什么差错,她还会是原来的那个她吗?她还可以重回到过往的日子而没有一丝遗憾吗?她的身,她的心,所有的一切,还拼凑得全吗?
  她不知道,也不敢想。
  等待着她的,究竟是怎样的明天呢?
  知道了有关玉瑾所有的事情,额尔真的反应出乎祥毓的意料,本以为以他的性子铁定会闹得天翻地覆,谁知他却面无表情,显得相当冷淡。
  他只是张着两只圆眼望着她,问:“额娘,你要我认他吗?”
  乍听这句话,连她也吓了一跳。“这不是额娘要不要的问题,而是他是你的亲生阿玛,没人能够取代。”她柔声解释。
  “不。”他俊逸的小脸出现他这年龄不该有的异常坚定,—字一字道:“如果额娘不要,我就不认他,谁都不能强迫我。”言下之意极为明显,他是告诉她,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失去他。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满满的幸福感几乎要将她溺毙,她发誓她至死不会忘了这珍贵的一刻。
  回到京城已经两天,额尔真不再同往常一般调皮捣蛋,变得内敛许多,然而牵动她情绪,让她近日来茶饭不思的那个人,却音讯全无。
  是的,音讯全无。他不但没有现身,就连派人捎个讯息给她也不曾。
  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加深,但面对琴香的忧心忡忡,她还是勉力保持一副无风也无雨的悠闲自若。
  直至今日,她带着额尔真在前去卫王府的途中所看到的一幕,终于粉碎了她所有的伪装。
  她看到,她日思夜想的那个男人,身旁站了一个身着异族服装的女子,但看来像汉人,两人之间的气氛和乐,时时相视微笑。
  这还不够,带给她最大冲击的,是玉瑾的肩上竟坐着一个看来三、四岁,同样也是身着异服,绑着两条细辫子,甜甜地唤着他“爹爹”的小女娃。
  她唤他爹爹,没错,她就是唤他爹爹!他不但没有反驳,甚至还亲昵地指着路边的摊子问她喜欢哪只纸鸢,那宠爱的样子,没有人会怀疑他不是她的亲爹。
  他有了女儿!他竟然有了女儿!
  八年的时间不算短,长居边疆的他会结识当地女子而有了孩子本也无可厚非,但他却对她只字未提,还希冀她回到他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他真是欺人太甚……
  “额娘?”额尔真发觉她的不对劲,担心的拉住她的袖子。
  坐在外边的车夫问道:“二格格,咱们还要继续停在这儿吗?”
  他们的声音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此时她心里已一片冰凉,浑身有如坠人冰窖之中,帕子在她掌中被绞得死紧,指结因用力而泛白。
  “额娘,你怎么啦?”额尔真大为紧张,扑进她怀里想引起她的注意。
  摊子前的玉瑾因为听到“二格格”三个字而转过头来,停在不远处的端王府的马车落人他眼里。他一愣,接着大步朝马车走过去。
  “祥毓?”他试探地唤,表情没变,语气却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这是端王府的马车没错,刚刚好像也听到车夫唤了声二格格,但,真有这么巧?会是祥毓吗?
  车里的祥毓忽地紧紧抱住额尔真,哑声道:“走!”
  车夫听到命令,当下扬起马鞭驾车离去。
  “且慢!”玉瑾眼看马车即将驶离,心一急,便要展开轻功追上前去,这时他肩上的小女娃突然害怕地搂住他的头,他才想到她,将她放下来。
  再回头时,马车已走远,他不放弃地想迫。“祥毓!”
  “爹爹……”身后传来小女娃略带哭音的软软低唤,他陡地止住脚步,转过身来。
  小女娃晶灿的眼睛闪烁着泪光,红红的嘴唇一抖一抖的。“爹爹又要离开晴娃了吗?”
  玉瑾霎时进入天人交战,他当然不忍心惹小晴娃哭泣,但祥毓避不见面,明明听到他的声音却要车夫驾车离开,让他心焦不已。
  这时,方才他身旁的女子走过来轻轻地抱起小女娃,朝他温柔一笑,“你尽管追去吧,我和晴娃先回去。”
  他点头,“谢谢你。”便头也不回地施展轻功急追。
  马车疾驶了一段路后渐渐放慢了速度,忽然瞧见有人跟在后头狂追不止,车夫大感奇怪,禀告道:“二格格,有人一直跟在咱们车后头,咱们要停下来吗?”
  “不许停!走,快走,别让那人赶上。”祥毓气息不稳地道。
  车夫听出她语气不对,不敢有第二句话,当下挥舞着马鞭催促起马儿,马儿吃痛,撒开四蹄,马车瞬间往前冲。
  然而玉瑾苦练多年的功夫岂是一般马儿的脚力可比拟,路越远,他气越沉,速度也越来越快,眼看只剩几个车身便要赶上他们。
  车夫吓了一跳,连连挥鞭,然而在跑了一小段路后仍是让玉瑾赶上。
  玉瑾奔近车夫身旁,出手欲夺缰绳。“撒手!”
  车夫不肯轻易屈从,侧身躲过,一不留心使力不当,整个马车打斜往一旁滑去,右边的车轮重重陷入沟坎,车中顿时传出惊叫。
  “额娘!”
  玉瑾大惊,抢上前打开车门,一个娇小的身子冷不防地歪倒,跌进他怀里。
  “祥毓!”他抱紧了她,惊恐地发现她的额际竟流出鲜血。
  原来在车身倾斜之际,她的额角不幸被车内橱柜的尖角碰破,猛烈的撞击力道让她立刻陷入昏迷。
  “祥毓,醒醒!”玉瑾焦急地唤。“快醒醒!”
  “额娘!”额尔真也飞扑过来,搂紧她的腰。“额娘你怎么啦?快张开眼睛啊!额娘!”
  回应他们的,只是祥毓痛楚的容颜。
  拥着她纤弱的身子,这时,饶是面对儿子生死未卜尚能冷静自持的玉瑾也不禁六神无主,还是额尔真朝着已呆若木鸡的车夫严厉大喝,“快送我额娘去找大夫!”才惊醒了他。
  他深吸口气,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颤抖不休的心稍微稳定下来。“她的身子目前不适宜再受到任何震动,我先带她去百草堂,你们随后跟来。”语毕,他施展轻功,眨眼间已不见踪影。
  额娘突然这样被带走,额尔真怒意更炽,冰寒着一张小脸对再度傻眼的车夫冷然道:“去推车!蠢奴才,弄伤我额娘的这笔帐回头再跟你算!”
  躺在百草堂内室的床榻上,祥毓始终没有转醒。
  她额上的伤口已包扎妥当,大夫说不消片刻就会清醒,可她一直没醒过来。
  玉瑾心急如焚地又把正忙得不可开交的大夫抓回房里,恶声恶气地质问他到底是哪儿出了差错,为什么样毓一直不醒。
  斯文的年轻大夫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祥毓一眼,道:“我的医术从不曾出过差错。”
  玉瑾怒道:“瞎眼了你!没看到她还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吗?再医不醒她,我拆烂你的招牌!”
  大夫轻叹了声,“我已经说了,我没有过失。病人需要安静休养,你再这样大声吵嚷,我要轰你出去了。”
  “你……”玉瑾眯起眼,凶恶地揪起他的衣领,不过顾虑到样毓,他还是压低了音量?“你好大的狗胆,我还是头一回见有人在我面前敢这么嚣张!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要轰我出去?你试试——”看字还没说出口,数道几乎不可见的银光倏地疾射而来,他立即有所警觉,旋身想避开时整个人已然动弹不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天杀的!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一脸似笑非笑,击掌两下,两名仆役推门而人。
  他用下巴弩了弩木头人似的玉瑾,道:“架走。”
  玉瑾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像垃圾般被扔出门外,轻而易举地被处理掉。
  “终于清静多了。”大夫满足地吁了口气,缓缓来到床前。“你可以醒来了,这位姑娘。”
  床上的人儿张开眼睛,清明的眸光说明了她其实清醒已久。
  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大夫没露出半点惊讶的神情,笑笑地调侃:“我这床还挺舒服的是吧?否则怎么不愿起来呢?”
  祥毓没有吭声,呆呆地望着床顶,两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滑了下来。
  大夫倏地睁大眼,“怎么了?好端端地哭什么呀!”
  祥毓抬手捂住脸,不愿让别人瞧见自己这狼狈的样子,可是怎么也止不住泪水。
  大夫头疼的揉揉额角,实不知如何应付眼前的状况,“带你来的那位仁兄在外面,我去叫他进来。”
  “不!”她道,声音哽咽。“我不要见他。”再也不见他。
  整颗心仿佛被用力被绞碎了,她不曾体会过这样的痛楚,是她给了他伤她的能力,她怎么这么傻?
  明明什么都还没有确定,她竟然就这样把心交付出去,放在他手里,让他亲手捏碎!
  “这……”虽然不知道他们俩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不过他说什么都不愿趟这浑水。“你先别哭……不如这样吧,你的伤只需再敷个几帖药就没事了,我先派人送你回家,可好?”
  她点头,拭去眼泪,强自镇定地坐起身问:“我儿子呢?”
  “你儿子?我没见着你儿子……”才说着,门外便一阵吵嚷,一个小小身影冷不防地冲进房来,正是额尔真,他因为马车深陷沟里许久不能动,所以直到这时才赶来。
  “额娘!”他飞扑到床边,上上下下盯着她直看。“额娘,你怎么样了?”赫然发现她颊上残存的泪珠,他更是大为紧张。“你怎么哭啦?是伤口疼得厉害吗?”
  祥毓轻搂着他,摇了摇头,目光忧伤。
  “那是……”他转过头,冷峻的眼神射向大夫。“有人欺侮额娘?”
  大夫惊讶于他小小年纪就能有这样的气势,赶紧否认道:“别瞪我,要瞪去瞪门外那家伙。”
  额尔真不解地回过头。“额娘?”
  祥毓此刻什么也不愿多说,拥紧了他的小身子,泪水又开始直往下掉。
  “额娘别哭。”他轻声安慰。“有孩儿在呢,孩儿绝不容许任何人欺侮你。”听他的语气似是要去寻玉瑾秽气,她搂紧他的脖子道:“额娘没事了,咱们回去吧。”她不愿儿子去见他,她不愿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见额娘如此虚弱,这时即使对玉瑾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暂时抛诸脑后了,他小心地扶她站起来。“好,咱们先回去。”他望向大夫道:“药帖呢?”
  大夫猛然想起他已把药帖交给了玉瑾。“我再开一张给你。”不一会儿已写好交给他。“内服外敷都写在上头。”
  额尔真将用药的方法仔细记牢了,朝他点头道谢,“多谢大夫。”面色接着一沉,冷声道:“门外的那个人可以请走吧?我额娘不想看到他。”
  “可以可以,那还有什么问题!”大夫当下命人把仍动弹不得的玉瑾抬进别的房间。
  玉瑾虽然行动受制,口不能言,但对于祥毓房里的一举一动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当祥毓说不要见他时,他激动得想呐喊,想吼叫,心急得想加速运气冲破被封住的穴道,无奈徒把自己累得满头大汗,却一点作用也起不了。
  祥毓定是误会他了,把晴娃当成他的女儿,可她不是啊!祥毓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显然对他已绝了心,或许,他当真再也见不着她了!
  思及此,他心惊胆战,出了一身冷汗。
  祥毓,别走!听我解释!
  当她和额尔真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一股深沉的绝望笼罩住玉瑾发颤的心。他知道,从今而后要想再见她一面,可能难如登天了……
  玉瑾料得没错,自那天起,他便没有办法见到祥毓和额尔真。
  刚开始,他还能冷静地上端、卫两王府询问她的去处,可时间—久,他用尽各种关系和手段,还是半点消息也打探不出时,心里的恐慌便像潮水般汹涌地泛滥成灾。
  她是真狠下心不愿再见他了,她有心要躲,天下之大,教他到哪儿找她去?
  早朝后,他望着茫茫天地,不禁失神呆立。
  好不容易,当他以为可以再度拥她入怀的时候,偏又生出这许多风波。
  难道他俩的缘分当真只有从前那短短的一年多吗?他真的再也见不着、触不到她了吗?从此天涯各一方,他只能从回忆中获得些许慰藉,独尝这份思念直至老死吗?
  不,绝不!他握紧双拳,誓言非找着她不可,天地再大又如何?他总会想出个法子,再不,他也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找到她,他绝不罢休!
  打起精神,他快步离开宫中,殊不知适才茫然若失的模样全入了打巧经过的淑妃眼里。
  “娘娘,您在瞧些什么?”见主子止住了步子,身边的宫女不解地问。
  “没什么。”她收回视线淡淡地道,若有所思。
  没想到才一段日子不见,飒爽俊朗的玉瑾贝勒竟像变了个人似的,看来其实祥毓在他心里有着相当的分量,可祥毓为什么还会如此神伤呢?
  淑妃思及近日来祥毓憔悴的模样,禁不住垂首叹息。
  原来那个让玉瑾遍寻不着的祥毓,是躲进了和她交情最好的淑妃宫里。
  玉瑾恐怕还不晓得她与她们这些嫔妃们有着不错的交情吧?可这事儿又能瞒得了多久呢?
  他们两人,又还要折磨彼此多久呢?
  “我说祥毓,你又何必这般死心眼?男人哪,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只要那汉人女子懂得分寸也就罢了。”
  夜里,额尔真睡下后,祥毓和淑妃坐在园子里赏月,淑妃忽然不经意地说出这番话。
  明显消瘦许多,额上有着淡淡伤痕的祥毓听她提起此事,沉默半晌,久久才低声道:“他不该瞒我,我也……不愿同别人共事一夫。”
  “也是,日日夜夜想着要如何争宠,可真要把人给逼疯了。”淑妃语带自嘲地道。“宫里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祥毓道:“皇上对你眷宠甚深,怎么你……”话至此处,她不再说下去。
  淑妃淡淡一笑,“眷宠?能得几年?女人啊,一旦年华老去,就什么也不值了。”她的声音里含着些许苦涩。“咱们别提这个了,谈谈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吧!”
  祥毓垂头细细咀嚼她的话,心里的哀伤渐渐转浓。“我想带着额尔真,到一个他永远也寻不着的地方。”她幽幽地道。
  “从此两不相干?祥毓,你也真够狠的,连听他一句解释也不肯。”
  祥毓没有看她,表情清冷地望着一弯新月,默然无语。
  淑妃见了她这样子,低声叹息。“不瞒你说,今儿个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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