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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情贝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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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祥毓没有看她,表情清冷地望着一弯新月,默然无语。
  淑妃见了她这样子,低声叹息。“不瞒你说,今儿个晌午,我见着他了,还真把我吓了一跳,他从前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全没了,整个人都消沉下去。”她刻意留心祥毓的脸色,道:“我从没见过他那副样子,大白天的就站在那儿发起呆来,想来他心里也极不好受。”
  说了一会儿,见祥毓还是不为所动,她接着又道:“我还听说,他为了寻你,几乎快把端、卫两王府的人得罪光了,这几天也没睡过一顿好觉,旁人都劝他,可他就是听不进去。”
  祥毓忽地起身。“我累了,进去休息了。”
  “我还没说完呢!”淑妃轻扯住她,不让她离开。“祥毓,整件事或许有他的苦衷,你为什么不听他解释一下呢?我看了他的眼神,觉得他并不是一个无情薄幸之人,会不会是你误会他了呢?”
  误会?所有事情皆是她亲眼所见,还假得了吗?
  “我不想谈这件事。”她低声道,拉回衣袖转身离开。
  淑妃不再阻止她离去,站在原地道:“你不可能一辈子这样躲着他!你应该去找他,把所有的事情一次问个清楚,否则伤口永远在那里,你不会快乐的!祥毓!”
  祥毓充耳不闻,只有微乱的步伐泄漏了她起伏的心思。
  见他?她还见他做什么?他都已有了娇妻爱女,再见他,不过是将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撕扯得更深更烂罢了。
  那种痛她尝够了,承受不住第二次,如果心动的代价竟是如此深刻的心痛,她还要它做什么呢?她已经怕了。
  为什么人要有感情这种东西呢?为什么就不能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永远波澜不兴呢?为什么他还要出现在她面前,让她承受这般苦楚折磨呢?
  她不要,什么都不要了,曾经心动,曾经甜蜜,都抵不过受伤后的痛不欲生呀!
  已经够了……够了
  祥毓所渴望的平静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自那天夜里谈过一回,淑妃不曾再提及此事,可近日来她的眼神总是闪闪烁烁,一副面有难色却又支吾其词的样子,让祥毓不得不起了疑心。
  今日,她正陪着额尔真读书,淑妃忽然有些张惶的走进房来,面色凝重地朝她道:“祥毓,你来一下。”
  轻轻掩上房门,她跟在淑妃身后来到西二间,那是淑妃饭前饭后喝茶休息的地方。
  她俩坐在炕上,宫女将茶水点心在炕桌上一一摆放好便被遣了出去,待门一关上,淑妃便忧心忡忡地道:“祥毓,你还是去见大贝勒一面吧。”
  她如此开门见山地直言,祥毓心下一凛。淑妃深知她的性子,也向来不会强人所难,自那夜起她应该知道她不会改变心意,是以便对此事绝口不提,怎么现下却又说起这件事?
  她不正面回应,只淡淡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大贝勒他寻你不着,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你还记得秋猎的事吗?”那一次她也随行,知道事情的始末,所以才如此惊慌。
  “秋猎的事?”她微一皱眉,忆起额尔真的失踪。
  “啊!我忘了你一开始没跟来。总之我跟你说,大贝勒他铁了心要见你,你若再不答应,可就来不及了!”
  祥毓见她说得情急,心中虽有不安,但脸上仍是一派风平浪静。“娘娘,什么事你慢慢说,说清楚点好吗?”
  淑妃重重一叹。“我呀!就服你这点,瞧我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了,你却还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
  接她拿起茶碗啜了口茶,顺了顺气,才缓缓地从头道来,“你不知道,这次在木兰围场,有场狩猎比赛吧?”
  “好像听说过有这么回事儿,比赛怎么了吗?”
  “虽然因为十六格格出意外,比赛提早结束,可胜负还是分出来了,而这拔得头筹的人呢,当初说好了,可向皇上求允一事。”
  “……然后呢?”祥毓心中已隐约猜着了几分。
  “你可知是谁赢得了这次比赛?”
  她不语,冷冷的表情看得淑妃气息一窒。
  片刻后她问:“他……向皇上求了什么?”
  淑妃轻轻覆住她的手,并不意外地感觉到她正微微地颤抖。“你都已经猜出来了,还要我说么?”
  “到底……是什么?”
  “赐婚。指名要你。”
  此言一出,整个房里突然静得听不到一点点声响,祥毓像个木头人般全无动静,淑妃也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为什么?”久久祥毓才开口,声音轻得似呢喃。“他为什么……总要迫我?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见她的眼神变得空洞,淑妃握紧她的手,心急道:“他虽提出了请求,可皇上还没准呢。祥毓,皇上怜惜你,知我跟你要好,特别嘱咐了我来问你。”
  祥毓幽凄地道:“我如不愿,圣旨便不下了吗?”
  “这……”那是不可能的事,她俩都心知肚明。“可皇上总会补偿你。”
  祥毓摇头,再不开口说一句话。
  见她这模样,淑妃心疼极了。“你还是先去见他一面吧,啊?说不准你俩谈过后,他便会打消这主意,不再逼你了。”
  见他一面?最后她还是得去见他一面吗?即使心已碎,情已逝,她还是摆脱不了;永远离不开他身边吗?
  思及从前的多年纠葛,她不禁想,难道在茫茫之中真有所谓天命定数,任凭几番风雨,她还是注定了必须回到他的身边无法逃脱?
  “娘娘。”她决定了。
  “怎么?你打算去见他了?”
  她颔首。“就这几天内,可否麻烦你安排一下?”
  淑妃只道她是想通了,大喜道:“小事一桩!就安心交给我吧!”
  祥毓表情宁静,一切看起来皆无异样,其实她真正的心思没人知晓。
  她不愿再受到命运摆弄!
  她会去见他,因为她要将这份已走到尽头的感情亲手埋葬。
  第九章
  御花园 千秋亭
  约定见面的日子,祥毓一早便来守在这儿,并不是刻意为了等他,而是想将自己终日起伏不定的心缓和下来。
  她静静地坐了将近三个时辰,几乎没有动过一下,早午膳更是碰都没碰,陪同她前来的宫女见她脸色沉凝,也不敢出声打扰她。
  深秋的园景萧瑟得凄美,从前的她最爱对景小酌一番,如今那份悠闲惬意已不复在,她只是幽幽地支着头,垂眸想着自己的心事。
  起初她并不知道淑妃将会面的地点约在此处,当得知时她还愣了半晌。
  他自边疆回京后,她与他的一切……正是从这儿开始的啊!淑妃自然不会知晓,这莫名的巧合让她心里泛起了一阵涟漪。
  若是那天她没有赴那场赏花宴,而今会变得如何呢?她是否仍会像从前一样,闲然恬淡不识愁滋味呢?
  陷入沉思的她并没有注意到朝自己走来的两道身影。
  而玉瑾远远就看到神情幽忽的她。他陡地停住急切的步伐。
  半个多月不见,她变了,变得更加纤弱憔楚,本就纤细的身形仿佛不盈一握,周身缥缈的气氛更让他有着她即将乘风飞去的错觉。
  心好似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了一下,他疼得眉头紧蹙,不知为何竟感到一股深深的惶恐。
  为何?她都已经如此近在眼前了。
  皇上言出必行,她注定是他的人,今生今世再也不能从他身边逃开,他应当安心了才是,可为什么一见着她,他竟会这么心慌?
  他身边的人对他突然停步感到不解。“玉瑾,怎么了?”
  他没有听见问话,视线牢牢锁在亭中的人儿身上。
  “玉瑾?”她见他脸色不佳,奇怪地伸手欲碰触他。“你哪儿不舒服吗?”之前还急匆匆的,时辰尚早就要拉着她出门,怎么现下都已到了人家面前,却裹足不前?
  随他前来的,正是当日的那名汉人女子,名叫楚约。
  她的手还未碰到他衣角,他立即反射性地将之攫住,一待看清是她,连忙把手松开,歉然道:“对不住,我……”他尴尬的住口不言,总不能说他一见到祥毓便忘了身边还有个她吧!
  楚约揉着发疼的手腕笑了笑,对于他的心不在焉并不在意。“不打紧。咱们快过去吧,别让她久等了。”说着径自往前行。
  要是他也能同她那般轻松自在就好了,玉瑾苦笑着跟了上去。
  在他俩只差个几步路便抵达亭子时,祥毓终于发现他们。
  她万万没有想到,连这种时候他都还携那女子同行!她冷眼望着他俩,原本雪白的脸更是苍白。
  楚约一踏上亭子,便朝她福了福。“民女见过二格格。”
  祥毓没有回应,只是直直地瞅着她。她果然生得俊,婉约的模样有着她们旗人所没有的江南诗意,那么雅致,那么秀丽。玉瑾就是喜欢上这样的她?
  她凄然的垂下眼不再看。
  这次他携她同来,意欲为何?她被他伤得还不够吗?还要在她面前显示他们的洋洋得意,恩爱甜蜜吗?她都已退出了,为何他仍要这样苦苦相逼?从此再不见面,两不相干,难道他还不满意?
  惊觉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玉瑾一个箭步上则冲动地握住她冰凉的柔美。“祥毓,你很冷吗?”瞧她都深秋了还仅着单薄的衣衫,他想也没想便褪下外袍覆住她的身子。
  祥毓一讶,随即愤而挣脱他的大掌,甩落那件外袍,站离他几步远。
  “你要见我,如今你已见到了,请你向皇上收回请求。”她语调清冷,一开口便道明来意,不想再同他多说一个字。
  玉瑾见她如此,忍不住一阵心慌意乱。“你先听我解释。”
  祥毓面无表情道:“我听,可你必须答应我,去向皇上收回请求。”
  “祥毓!”他终于再也无法忍耐地上前拥紧了她。“先听我解释,好不好?听完了你再作决定。”他的语气充满恳求之意。
  她仍冷冷地无动于衷。“你答不答应?”
  “祥……”
  “二格格,请听民女一句,您是真的误会了,民女和大贝勒不是那样的关系。”楚约忽然开口道。
  玉瑾仿佛溺水之人发现了一块浮木。“对对对!你快同她解释一下!”
  “不用了。”祥毓淡然道,脱出玉瑾的怀抱,“不用解释了。”
  楚约并没就此打退堂鼓,她继续接着道:“民女原是苏州人士,因种种意外差点命丧漠北,是大贝勒他救了民女。民女久居边疆,这次为了某件事来到京城,大贝勒瞧民女在这儿举目无亲,是以让民女暂住荣王府里。”她顿了顿。又道:“至于那个小女孩,是民女的女儿楚晴,她自小就没了爹,是以对大贝勒相当仰慕……”谈及女儿时,她的神情变得既不舍又爱怜,但吞吐的语句中似乎有难言之隐。
  祥毓微微一笑,可笑意没达到眼底,“你不用解释,不打紧的。”她头次对她有了正面回应。“我只问你一句,他这次回京,是因为你的关系?”
  楚约踌躇道:“……是,民女请他代为寻一个人。民女这次会来京城,也是为了此事。”
  她点点头。“原来如此。”
  “你终于了解了吗?”玉瑾满是期盼地问。
  楚约也道:“请您别再误会大贝勒了,您不知道这半个多月来他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他是真心喜欢您,没半点儿假呀。”
  祥毓沉默了会儿,道:“我似乎说得不够清楚。”
  “什么?”楚约和玉瑾同感不解。
  祥毓缓缓道:“这一次,是我误会了也好,不是也罢,都已经不再重要了,所以我才说不用解释没关系的。我会前来赴约,不是为了谈这件事,只是想请大贝勒收回向皇上的请命。”她抬眼望向玉瑾,“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愿答应?”
  “祥毓?”玉瑾错愕道:“为什么?楚约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你应该了解我对你的心意才是啊!”
  楚约却瞧着她的神情,陡然间想到“哀莫大于心死”这句话,她抽了口气,急道:“二格格,也许因为这次的事情让您不敢再轻易相信感情,生怕付出换来的只是遍体鳞伤,可请您务必明白,并不是只有您有这样的心情,您何苦一意孤行,让两人都置身地狱?”
  祥毓一愣,没想到她竟能看穿她的想法。“……你不懂的。”
  “我懂!我也曾经……同您这般,可如今若我能有一点点时间,我……我……”说至此处,她语音转为哽咽。
  祥毓无心理会他人的情伤,只是执意向玉瑾要一个答案。“你的回答呢?”
  玉瑾惶急不安地道:“祥毓,你究竟有什么打算?这次的事情非我之过,你不能就这样定我死罪!别忘了你曾说过要再给我一次机会的!”
  他倒是把她的话记得牢牢的。“看来你是不肯答应了。”她转身欲走。
  他拦住了她,眼神和表情都变了。“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包括我的命!”
  她一顿。“我不要。”随即步下台阶离去。
  玉瑾失魂的呆站原地。
  楚约已回复情绪,见了他的样子,担忧地上前。“玉瑾……”
  他茫然地道:“她究竟想做什么,究竟想做什么呢?难道我当真再也无法挽回她了吗……”
  楚约叹息。“这位二格格,心也太狠了呀。”
  “楚约,你说。”他声音低低的,有着几乎不可闻的凄然。“我不肯答应她的要求,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犹疑半晌。“真要我说吗?”
  他转头看向她。“你说。”
  “我只是猜测,你听听便罢,别当真。”她小心翼翼地说:“圣旨不可违,她顾及亲人,断不可能走得远远的,也不会自寻短见,你可放心。”话至此处,她顿了许久,接着才难以启齿地吞吐道:“我猜,她唯一的法子,便是在圣旨下达之前……削发为尼,从此长伴青灯……”
  玉瑾骤变的表情让她无法再把话说下去,那是一种她前所未见,心如死灰的绝然,也像充满豁出一切的狠劲。
  “原来她当真这么恨我。”
  “她不是恨你,只是对付出感情后的痛楚却步了。”
  “所以她想借此逃开我?”他捏紧双拳,力道大得几乎使掌心泛出血丝。“她似乎忘了我曾说过的话。”既然她如此决绝,他还跟她客气什么?
  “玉瑾……”他面似修罗的怒颜,令楚约不由自主的越退越远。
  他缓缓开了口,语气如冰寒,仿佛要将她的心冻结。“我,也有我的做法。”他转而望着祥毓离去的方向,冷声低喃:“你等着,只有这件事,不达目的,我誓不罢休!”
  夜已深,祥毓一整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坐起身掀开床帷,房里守夜的宫女立即惊醒迎了上来。
  “点灯。”她低声吩咐宫女,径自下床披了件外衣。
  房里整个明亮起来,当宫女收妥遮灯罩回来准备伺候她的时候,只见祥毓忽地脸色骤变,宫女还不明所以,整个人已不省人事。
  祥毓一讶之后随即镇定,她拢紧外衣、冷眼望着那个如鬼魅般的不速之客。
  “你好大胆子,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要命了吗?”她凛然问。
  “我是不要了。”玉瑾发狠地道。
  他不寻常的神色让祥毓警戒起来。“你出去,不然我要叫人了。”
  “何必费事?”他冷笑。“那些不中用的废物全给我点倒了,没人帮得了你。”
  她气息一窒。“你……究竟意欲为何?”
  他瞥了眼她完好如初的如云秀发,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她注意到他的视线,眉头微蹙。他是如何得知她的心思?一旦被他知晓,他肯定千方百计地阻挠。
  他会给她出什么样的难题?
  她防备的表情让玉瑾面色更为阴沉,陡地捏紧垂在身侧的双拳。“为了回避圣旨,你想落发遁人空门,是吗?”
  她沉默了会儿,道:“你既已知晓,又何必来问我。”
  他心一抽。旁人猜测是一回事,听她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你……是心意已决,不肯改变了?”他犹抱着一丝希望问。
  她低低地道:“我也曾经问过你,请你收回向皇上的请求,你不也心意已决?”
  “好,很好。”他咬牙怒道。“我可以告诉你,没那么便宜!”他冷冷哼笑。“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服从圣旨嫁给我;二,你要去尼姑庵,行!尽管去,只是从此休想再见你儿子一面。”
  额尔真……他果然是用额尔真来要胁她,他手上也就只这一个筹码,可光这个筹码,也足以压死她。
  她闭了闭眼,强忍心慌。“你无权阻止我们见面。”
  他哼道:“你既人了空门,还管得了红尘俗事吗?而他,一旦入我荣王府,想上哪儿还由得了他自个儿吗?”
  “你……”她真不敢相信,他想幽禁额尔真?
  他邪邪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你大可试试看,瞧我做不做得到。”
  “你怎么能……你真狠心,他是你的儿子啊!”她低叫。
  “他是我儿子,但他也可以用来牵制你。”他不带感情地道,仿佛额尔真在他眼中只是一个拿来利用的工具。
  祥毓听得心痛已极。“你……”
  “如何?这样你还想走?”
  “你……为什么……”她再支撑不住,浑身虚软的坐倒床榻,拼了命不让眼泪流下,可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掩面痛哭。“为什么?为什么?你难道真非逼死我不可……”哭到哀痛处,她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待她稍稍转醒,发现自己竟彼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她一哽咽,接着再度痛哭失声。
  “祥毓……”他把头埋在她颈间,语气已不复之前的冷厉,甚至有着淡淡的哀伤。“祥毓……”
  “走开……”
  他却更加拥紧她。“你一向宽宏大量,为何对感情、对我就如此严苛?说不想逼你,半点也不想,可你……是你把我逼至绝境啊!”他痛苦地道。“我对你的心从没变过,为什么你要因为一点误会就拒绝相信我?我……如果没有了你,我……祥毓,真正狠心的人不是我,是你呀!”
  她摇头哭道:“不!你才狠心!我不想见你,你硬是逼着我出面;我想永远离开你,你又拿皇上来压迫我;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只有额尔真,你也要从我身边把他夺走!”她哭叫着,几近崩溃。
  她输了,彻彻底底输了,为什么她就是逃不出他手掌心?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她一马?
  “你不是没有选择!祥毓,只要你愿意,我们三个人可以一起过幸福的生活。如果你害怕会出现第二、第三个楚约,我可以发誓,同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祥毓,你就别再折磨我了。”他哑声道。
  她只是不断地摇头垂泪。“如果……如果我们从不相识,该有多好……”
  玉瑾听了这句话,心全凉了,他都已拿出最后的王牌,仍无法将她挽回,甚至让她后悔?
  这是报应吗?错过了当真再也寻不回?从前他一直以为。找不回的只有时间,可如今却连她也……这教他情何以堪!或许,他们俩真已走到了尽头。
  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还能不收手吗?真要等她恨入骨髓,他才会死心吗?
  “我明白了,我不再逼你。”
  他的态度突然大幅转变,让祥毓一时忘了流泪,怔怔地望着他,不明所以。
  “皇上那边,我提出的是正式的请求,此刻已无法追回,你若真想出家,就去吧!我不会阻止额尔真去看你。”他淡淡地道,面容沉静,仿佛一切都看破了。“只是当你落发的那一天……”他一顿,接着不再言语。
  “……什么?”
  他深深地望着她,忽然在她唇上热切一吻,久久不舍得放,直到她挣开了他。
  祥毓红着脸转过身,不知是因恼怒还是娇羞,总之是不再看他。“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他淡笑。这最后一吻,他已足够了。“你歇息吧,我不打扰了。”说完,他留恋的再望她一眼,转身推开房门走出去。
  祥毓茫然的望着他远走,心里头忽然涌上不知如何形容的,淡淡的情绪……
  那天玉瑾不清不楚的态度着实迷惑了祥毓,这两天她的心情一直处于摇摆状态,于是始终定不下心决意落发。
  她厌恶自己竟如此容易受他的话所影响,几次拿起了剪子想铰发,但一想到他尚未说完的话,手又不争气的垂了下来。闪着银光的剪子就搁在梳妆台上,她已不知多少次望着它,却怎么也伸不出手去拿。
  她不能再放任自己这样下去了!皇上的旨意不知何时会下,倘若她再不尽快做个了断,一切都要来不及了。
  正苦恼之际,一名宫女忽然来报,“格格,荣王府送来一张帖子。”
  她微讶,接过来打开一瞧,竟是那个名叫楚约的汉人女子所写,她用语虽然恭谨,但看得出似有急事,想邀她出来一叙。
  她会有什么急事想见她?
  其实她心里头赴约的意愿并不大,不过跟她见上一面也无妨。
  她收妥帖子向宫女道:“你传我话,未时三刻,千秋亭见。”
  结果楚约极早就到了,仿佛早一刻见到她早一刻好。
  祥毓听闻此事,也就提早赴约。
  当她来到亭子见着楚约,楚约脸上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让她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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