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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刀白凤-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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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有古护卫挥着手里两把沉重的板斧,将地面夯实,这才扑上一层草席,便要将姓段的扶上去。
  姓段的脚已青黑,显然,这次的毒是没办法十来年不发作的。我颇有些遗憾,要知道,眼下这时代,可没人喜欢做记录,写笔记,更不会随便传授经验,因而,潜伏期越长的病和毒的认识难度便也越大,因此,我一心想得到一份可以潜伏十来年的毒液,好做研究。
  我制止了那古氏护卫的动作,反而让他在地上稍稍挖了个平坑,又在坑下挖了一个洞,然后在坑里洞内都烧了一堆火,我则径自在一旁熬煮一大锅草药,弄得整个山洞里都是药香袅袅。
  那书生自是泰然自若的在一旁照顾段氏公子,古护卫倒是憨厚老实,一边儿烧着火,一边儿总也爱疑惑的看我两眼,看得我心里好笑。不过,相较于那段氏公子的风流倜傥满口花花,还有那书生的城府深沉,若是单论交朋友,我却是更加喜欢这姓古的护卫的。于是一边儿熬药一边儿跟那古护卫攀谈起来。
  有那书生和段氏公子在一旁,我自然不会那么傻乎乎的去问什么私密,不过都是些小事儿罢了。于是,等我把药熬煮好了,也知道了,这古氏护卫名叫古笃诚,那书生则姓朱,他们两人都是那段氏公子的家臣,倒不是我一开始以为的仆人了。需知,仆人与家臣却是有很大区别的,仆人是卖了身的,家臣却是幕僚一般的存在,多是为报恩义之举。
  因为这么一阵的攀谈,我跟古笃诚便熟悉起来了,于是毫不客气的指挥了他灭了火堆,取出我背篓中的防雨布铺在地上的平坑之中。
  那平坑不深,不过一指,却很长,约莫有个人形,且早已被火堆烤得滚烫。待古笃诚铺好之后,我便小心的将汤药倒入平坑之中,这才铺上草席让段公子躺了进去。
  我道:“这药性需要借助热力才能浸入体内,本来应该做个药浴的,可条件简陋,也只能如此啦。你们可不要让下面的洞内的火给熄了。”
  “谨记姑娘吩咐。”朱书生忙抱拳道。
  我点点头,绕着段氏公子走了两圈儿,这才蹲在他身边儿,兴致勃勃一脸激动的问:“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觉得难受?有没有觉得痒?哎哟,你有什么不舒服可要跟我说说,我才好替你解毒呀!”
  那段公子见我双目炯炯的模样,不由露出一脸苦笑。他衣衫尽褪,只着了一件里衫,只不过里衫也被汤药浸湿,仅仅聊胜于无罢了。还好我以前给人治病的时候,就常有此景发生,而咱们摆夷族没那么多汉人的规矩,不然,我却是不敢跟这样的男人呆在同一个洞穴里的。
  段公子微微摇头,无奈道:“姑娘聪慧,段某脚心涌泉、脚踝商丘、小腿地机、阴陵泉几处穴道的确又痒又麻,好似万蚁钻心一般。”
  我面色一肃,道:“从你面色之上却不曾看得出来。”
  那段氏道:“大好男儿,岂能为这点痛楚便外形于色?”
  我心中登时肃然起敬。
  细细一想,这段氏除了嘴里说话略显唐突之外,的确不曾有过别的什么过分的举动,何况,他样貌堂堂,嘴里又会说话,看样子身份武功全都不错,只怕平日里非常得小姑娘们的喜欢,所以,有这么一点儿毛病其实倒情有可原。
  我这样一想,便柔声道:“你别担心,这正是药性由你脚上涌泉一路血脉沁入体内之故。你且不用内力强行压制,免得损了药性。那鬼蛇之毒向来多变,眼下条件所限,我也只能暂且压制住蛇毒,所以多少会有些折磨,你要是受不了,就叫出来好了,没人会笑你的。”
  段氏看着我,却只是微微一笑,道:“多谢姑娘。”
  我撇撇嘴,不理他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起身蹲到段氏脚边,曲起食指,便在他足底涌泉穴上一按。
  段氏的身体登时弹了弹,口中发出一声闷哼,我拿出匕首,道:“我要为你放血了。”
  段氏脸色已白,笑容却未退,闻言点头道:“姑娘请便。”
  我再看他一眼,心头多出些赞赏,要知道,刚才那一下可是直接打在穴道之上的,平日里,且任谁再如何练武,也难得能练到足底去,因而足底总是非常脆弱,我刚才又运了内力,那一击实在不轻,段氏却只是如此反应,实在是条汉子。
  我刺破足底几处穴道,放出黑色毒血来,见血色转红,这才为其止血上药。又取了那套砭石针出来,唰唰唰几针扎在段氏腿上,这才抹了把汗水道:“这针是替你封闭穴道,免得我走了之后,蛇毒有异,蔓延到别的部位去的。你切忌不可乱动才是。”
  那朱书生听闻我封闭了段氏的穴道,神色便是一变,一下子就朝我这边儿跨过来了一步。我一眼瞄到,五指在袖中便是一动,已捏了药粉在手,却不想,那段氏却是眼神一使,止住了朱书生的动作:“如此,倒是姑娘考虑得周到了。段某在此谢过了。”
  古笃诚也在一旁哈哈大笑:“哎呀,还是姑娘厉害,古某起先的担忧果然是多余的啊!”一脸赞赏庆幸。
  他虽然性子憨厚,可看也知道地位不低,想来也不可能是个马大哈的人,会如此说话,倒的确是将我看做了朋友,因而全然不疑了。
  我心中对古笃诚和段氏都领了情,背起地上的药篓子回头道:“那我就先走了,你们两个好好照顾你家公子吧。我回去准备些药材,明日再来为段公子驱毒。对了,我姓刀,叫刀白凤,你们叫我刀姑娘吧。”心里却想,好不容易发现了这鬼蛇之毒,明日对蓝哥儿一说,蓝哥儿必然也会感兴趣的。


第24章
  两年过去,蓝哥儿也已经十七岁了,不过,我向来习惯于已实际年龄计算,所以,若是以虚岁计算,蓝哥儿已经十八岁有余了,早已是成年男子。
  我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便见村口那里站着一个高瘦的身影,我的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快步跑过去,喊到:“蓝哥儿,你又来等我么?不是说了我很快回来的么?”
  旁边跑过两个小鬼,嘻嘻哈哈的笑起来:“因为蓝哥哥舍不得你呀!”
  我故作怒容,一脚踢出去一块泥土,打在两个小鬼的膝弯,两个小鬼哎哟一声摔在地上,然后灰溜溜的爬起来,飞快的跑走了,只不过,没跑几步,我就看到他们回头对我做的鬼脸。
  蓝哥儿好笑的摇摇头,接过我背上的药篓子自己背了,又递了壶果酒给我。
  我仰着脖子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舒坦的抹了嘴。
  这时代,我还没见过蒸馏酒,酒的度数都非常低,比如我喝的这果酒便是连啤酒都远远不如的,喝着大概跟醪糟差不多,我向来都当果汁饮料喝,居然还被旁人赞过好酒量。
  而蓝哥儿,见我如此喜欢,便采了许多野果做成各种各样的果子酒堆在院中,由我自取,简直是各种口味应有尽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逍遥派的人当真要能干些,蓝哥儿本来是不会制酒的,却不过是某次进城的时候,随便问了问酒铺中的伙计,回来试了两回,就把果子酒给制出来了,味道更是多种多样,时有改进,简直比农夫果园还厉害。而我想也知道那酒铺伙计绝不可能将自家秘技给蓝哥儿说得多详细,所以,蓝哥儿如此成就,我也只能归咎于逍遥派的基因威力了。
  本来,要说为蓝姑姑守丧,是不该喝酒的,但是,摆夷族世居深山,瘴气湿气极重,不得不多喝酒暖身除湿,所以,一直在摆夷族长大的蓝哥儿也从未提这一点。
  我喝了大半葫芦的果子酒,摇了摇,喂到蓝哥儿嘴边,问:“等我多久了?渴不渴?喝么?”
  蓝哥儿看看我,再看看酒葫芦,低头喝了一口。
  我靠过去,挽住蓝哥儿的手,便走边聊:“我今天遇到三个外人,可有意思了。那个姓段的倒霉催的中了毒,眼下被我安置在一处山洞中了,嘻嘻,不过,今天晚上他可有罪受了,大概要痒一晚上吧?唉,谁让他那眼睛总让我毛骨悚然的。唔,所以呀,我决定啦,如果他当真是条汉子,明天再去给他解毒。呀,你明天要跟我一起去看看么?”
  自从段寿辉之后,蓝哥儿对姓段的就没什么好感了,果然皱了眉,却还是道:“好。”
  我见他皱眉,就开始在心里偷笑了,却没想他竟然一口答应,不由一奇,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蓝哥儿轻笑摇头,刮了刮我的鼻子,道:“你眼巴巴来叫我,必然是那人中的毒不一般吧?让我想想,自我得了莽牯朱蛤,还能叫你觉得不一般的,莫非是鬼蛇?那自然是要去的,便是承你的情,也非去不可。”
  我闻言脑袋就是一垂,伸脚在他膝弯轻轻踢了一下,骂到:“真没意思!你什么都猜得到,如今跟你说话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不但没意思,简直是让人颓丧。虽然明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人中之龙那样出类拔萃的人物,可我好歹是个大学生吧?居然比不过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也也太丢人了!
  我在心里郁郁,却早已忽略,这些年来,我全被人当小孩放养,十多年的时间下来,莫说前世的很多记忆都快模糊了,单说跟蓝哥儿在一起后,事事有人打点得妥妥当当,早已形成了依赖思想,哪儿还愿意动脑筋呢?连机器久了不用都会生锈,何况是本来就是从猴子脑袋进化过来的人脑袋?唉,我该知足了,好歹我还没变成只猴子不是?
  我撅撅嘴,在心里自我解嘲。
  蓝哥儿却是低声一笑,拉了我的手慢慢的往村子里走,带着笑意道:“既是如此,那我下次便装作不懂好了,想来小妹也定会为我释疑的是吧?”
  我横他一眼,撇撇嘴道:“别把我当小孩子哄!”
  蓝哥儿笑而不答,目光落在我唇上,我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分明孩子气的动作,赶紧的绷紧了脸,心头却止不住的懊丧:完了完了!继在爹爹面前不由自主的撒娇耍赖还撒泼,整个小孩儿样后,在蓝哥儿面前,我竟然也开始这般模样了!真是丢人死了!
  跟蓝哥儿分开的时候,蓝哥儿分明不舍,最终却仍只是用手摸了摸我的脸,连个吻都没有便回身回去了他那空无一人的房子。
  我懊丧的摸了摸自己红彤彤热乎乎的脸,以为蓝姑姑守孝安慰自己,可惜,到底热恋之中,两人这般彬彬有礼的冷淡,难免还是有点不舒服,于是心不在焉的往自家走,却没想径自撞到了爹爹的身上。
  我捂着额头后退一步,恹恹儿的喊了一声:“爹爹,我回来了。”
  爹爹哼了一声,一脸不虞的打量我,道:“还知道回来?我还当你要在门口站到天亮呢!”说着,一甩手走在前面。
  我一愣,冲上前去,吊在爹爹背上,大叫:“好哇爹爹!你坏蛋了哦!你刚才偷看我跟蓝哥儿了!”
  爹爹明明早就允许了我跟蓝哥儿之间的事,可这两年来,见我跟蓝哥儿感情减稳,却又总爱故意找茬,有事没事便要折腾我跟蓝哥儿一番。比如突然让我去给他补下衣服啦,比如把我给蓝哥儿做的衣服硬要拿去自己穿啦,比如有事没事在我面前挑剔蓝哥儿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啦,当然,偶尔当着蓝哥儿的面他也要挑剔挑剔,总之,就是我家爹爹喜欢有事没事耍耍别扭,惹得我好笑极了。
  还好我这些年练习针灸的副作用便是让我的针线活日益精深了,于是,先给爹爹做好了衣服鞋子再给蓝哥儿做也没甚劳累的。而且,明白我家爹爹的心思后,像如今这样的亲密举动,我更是经常做来,偶尔当着蓝哥儿的面故意对爹爹亲热些,爹爹便要得意洋洋上许久。
  想来,要嫁女儿的父亲应该都是这个样子吧?一方面盼着自家女儿有个好姻缘,一方面却又总舍不得。
  爹爹装模作样的甩了我两下,没把我从背上甩下来,便背着我往家里走去了,嘴里却狡辩:“什么偷看?我一直都站在这里看!”
  我搂着爹爹脖子嘻嘻的笑,爹爹终于也抗不过我的厚脸皮露了笑脸,伸手拧了拧我的脸,笑骂:“你这性子,也就蓝哥儿受得了你!”
  我不满的哼了一声,酸溜溜的道:“爹爹,你竟然帮着蓝哥儿说你女儿哦?”明明看不惯人家的也是你,这会儿帮人家欺负自己闺女的还是你。
  “还有啊,我又不是没人要!上次柱子还问我要不要嫁给他呢!”
  我得意洋洋的昂着下巴,却没说后半句:柱子本来大概是随口开玩笑的,可惜,他跟水生是岩氏村子里的人,大概还不知道我跟蓝哥儿的事,于是,柱子是欢欢喜喜跑来咱们村子做客,可走的时候却是两腿发软脸色惨白的被人给抬回去的,嘴里一直说着什么“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想也知道是蓝哥儿的手笔。
  只不过,蓝哥儿不知道,经由了柱子那事,我却愈发的爱挑拨他了:看到一个平日里一贯温柔的男人那样的保护你,实在是一件令女人骄傲又幸福的事。大概没几个女人不沉醉在这种被人保护的温柔里。
  第二日一大早,蓝哥儿便在我家竹楼下等我了,腰间挂了果酒和干粮袋子,背上背了个篓子,阿哞则在他不远处啃地瓜吃。
  我跟蓝哥儿也不着急,骑着阿哞慢慢的往外走。从天色还早,走到太阳升起,从一身干净,走到浑身露水湿透,到得安置那段公子的山洞时,古笃诚已经一脸焦急的在门口走来走去好久了。
  看到我,古笃诚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连忙迎了过来,大声道:“刀姑娘,我家公子不太对劲,姑娘快来看看。”
  古笃诚人高体壮,声音也极大,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我赶紧向后仰了仰,道:“知道了知道了,要说解毒,我可是把专家都带来了呢。”
  古笃诚这才注意到跟我共乘一骑的蓝哥儿,闻言就是一喜,丝毫不在意蓝哥儿冷冰冰的脸色,连连作揖道:“快请快请。”
  蓝哥儿让开他的大礼,不咸不淡的道:“我姓蓝。”
  古笃诚丝毫不以为意,依旧热络:“原来是蓝公子,蓝公子快请。”说着,强拉了蓝哥儿往洞里走。
  蓝哥儿挣了一挣,却没挣掉,被古笃诚拉进山洞的时候,脸已经黑得跟锅底似的,害我差点笑出声来,于是,见蓝哥儿瞧了一眼已经浑身僵硬唯有眼皮子能动的段公子,立马就是一句“死不了”时,我却是毫无意外。
  唯有那朱书生一脸的严肃沉重,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心头便对这三人多加提防了几分。
  我只以针灸减慢段氏毒性发作的时间,却丝毫没替段氏减轻毒发的痛苦,的确是想要故意给姓段的吃两分苦头。
  谁让我一见他就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止不住的浑身冒鸡皮疙瘩呢?偏偏他的谈吐风流又让我觉得不讨厌。于是,在这两种诡异的截然不同的感觉令我女人的直觉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可偏偏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实在是百般折磨。
  何况,我跟那姓段的又不熟,给他解毒是我道义,不给他解毒也不过是袖手旁观,又不是我咬了他不是?他私闯我族领地,就是死了,谁还能说我什么?
  更莫说,我虽然来得慢吞吞的,可我压根儿就没有要害这人性命的意思,这个朱书生凭什么就给我摆出一副晚娘脸?一副“我家公子死了便要你们偿命”的表情?
  最让我火气上冲的是,那个我还算有好感的古笃诚,竟然退了两步,隐隐站在了洞口,想要将我和蓝哥儿拦下来!
  你段氏是给了我好处了,还是我吃了你家俸禄,竟是要对你家公子的生死负责了?
  这两人的表现令我极其不爽,立刻抽鞭在手,一把拉过蓝哥儿挡在身后,冷冷道:“你们什么意思?这人我不治了,死了算了,都给我滚开!”扬鞭,就是一道黑红相间的影子朝朱书生扑面而去。
  那朱书生听我这话,脸色一下子难看极了,手持两支判官笔便将我的鞭子一挡,我的火赤炼鞭梢于是啪的一声缠在了他的判官笔上。我用力一带,鞭子便发出轻轻的响声,在我两人之间绷得笔直。
  朱书生勉强压下脸上的担忧,郑重道:“姑娘莫怪,在下实在是心急我家公子的伤势才出此下策,还请姑娘不要见怪,及早救治了我家公子为好。否则……”他抬眼看了看蓝哥儿,垂眸道,“我见这位蓝公子似乎不会武功,切莫因为在下与姑娘的打斗误伤了才是。”
  我闻言一怒,咬牙道:“无耻!”
  朱书生却看了一眼段氏公子的惨状,不为所动:“情急之下莫能两全,还请姑娘见谅。”


第25章
  我啪的甩了一鞭子,不知道是那朱书生没反应过来,还是故意受了我这一腔怒气,就见赤黑相间的鞭梢狠狠的舔上了书生的左脸,拉出一条两指宽的红痕,将血肉都带得翻了过来。
  我没想到自己这一下竟是得了手,还落在如此的不留情面的位置,反倒先怔住了。那朱书生却对我深深的伏下了身去,凄声道:“在下对姑娘多有冒犯,便是一死也无不可。只是,我家主人命在旦夕,救人一命的恩德权在姑娘一念之间,还请姑娘施以援手!”
  “刀姑娘……”站在洞口的古笃诚也诺诺的唤了我一声,满脸期待。
  却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沙沙声,那声音并不大,可当四面八方都是这种声音时,便难免叫人惊骇了。
  古笃诚最先大叫了一声,我回头看去,就见他手中斧子一挥,一条斑斓的黑蛇便断作了两截掉在地上。
  古笃诚大叫:“有蛇!不,还有蜘蛛!蜈蚣!”手中板斧连挥,却终究只能且战且退的进了洞来,一张古铜色的脸已涨得通红,满脸惊骇之色。
  就听沙沙声不断响起,越来越近,朱书生却镇定多了,大喝一声:“保护公子!”手中判官笔已几个急点,几只嗡嗡飞进来的虫子转眼便掉落在了地上。定睛看去,那虫子却是赤红相间,尾有毒针,似蜜蜂,却比蜜蜂大了一圈儿。
  朱书生额上汗水唰的就下来了,手中判官笔点得密不作风,可惜,那虫子成千上万的涌进来,脚下又有蜈蚣、蝎子、毒蛇等等连续不断的爬过来,就算武功再好又如何?便是神仙也难逃一死。
  那些毒物先还稀稀拉拉的,但很快就连成了片,汇做了潮水。
  那各色的潮水不断的从洞口涌进来,可经过我和蓝哥儿身边时,却纷纷分开绕过,我哪里还能想不到是蓝哥儿的手笔呢?这般的手段,除了蓝哥儿,我还从没见过第二个人办得到呢!
  心里不禁就是一股强烈的自豪感,抬眼看到朱书生和古笃诚手忙脚乱的样子,竟是觉得过瘾极了。
  蓝哥儿将我轻轻一拉,一下子,我俩的位置便对调了过来,变成了他在前我在后,将我护在身后的姿势。
  我却是乐意如此,伸手抱住蓝哥儿的腰,将脑袋贴在他背上,偷偷的笑出声来。
  蓝哥儿负手站在一堆的毒物中,淡淡的道:“南方瘴疠之地,多出蛇虫鼠蚁,贵人入山,还需小心防范才是。”话中颇多关切之意。
  古笃诚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铜铃样的大眼睛死死的瞪着蓝哥儿,却是不敢多说。朱书生也面显尴尬,忙乱之中,手臂上、脸上早已被那毒蜂蛰了不知道多少下。
  还好毒蜂身形小,相对来说,毒性也不算强,朱书生虽然面上肿了,却毕竟没有生命危险。逼得无奈之下,那朱书生也终于回过神来,对我和蓝哥儿大声喊道:“两位且慢!我们是奉皇上的命令前来求见摆夷族大酋长的!还请两位代为引见!”
  我强压住嘴角的抽动,和蓝哥儿对望一眼,蓝哥儿挥了挥袖子,就听又是一阵沙沙作响,那些毒物便井然有序的退下了。却并不曾走远,只在洞口徘徊。
  这般变故之后,对方三人一个要死不活的躺着,话都没法说一句,另外两个却是浑身青一块紫一块,脸已肿的认不出模样了。显然是朱书生看不上眼的不会武功的蓝哥儿大胜啦!
  朱书生脸上果然是一阵青一阵白的,端得是尴尬无比。
  我将脸藏在蓝哥儿背后偷笑了起来,蓝哥儿挺直了背将我挡住,一副严肃的模样,唯有手伸到背后,偷偷的捏了我两下。
  其实,我跟蓝哥儿从未想过要他的命,刚才试探之下见识了这朱古二人的身手,我便已隐隐猜着那个姓段的会不会是段氏皇族的人了。便就不是,我跟蓝哥儿也不是那种随意杀人的人——当然,要真是厌恶谁,见死不救还是做得出来的。我又没救人的义务不是?
  不过眼下……
  我呷摸了一下嘴,觉得颇有点意思了。
  这个姓朱的为嘛不早早搬出自家身份呢?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朱书生见我不信,竟然一敛衣袖,颇为郑重的道:“我家公子是当今皇上的亲弟,镇南王爷。还请姑娘念在大理与摆夷族时代交好的份儿上,施以援手。”
  这话平平无奇,可对于我来说,却仿佛一颗惊天大雷兜头朝我砸来,一时之间只砸得我嘴角抽搐头晕眼花,浑浑噩噩不知真假,只干巴巴的又问了一声:“你……你说你家公子是谁?”
  朱书生敛眉低目,又重复道:“当今我大理皇上的御弟,大理镇南王爷是也。”
  蓝哥儿的手大概被我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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