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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刀白凤-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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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春秋心道,自己这化功**是用诸多毒物练出来的,剧毒无比,转眼便要化去敌人全身的功力,这年轻后生必然要快快撤手的,只是,他这一撤手,那便要撞入我的磷火阵中了,倒叫无崖子亲眼瞧瞧,他这最后一个关门弟子是要活生生被烧死,还是中了我的三笑逍遥散被毒死。
丁春秋算盘打得噼啪响,却没想到,蓝哥儿忽然勾唇一笑,直接朝他扑了过来!那堵住蓝哥儿退路的诸多触之即燃的磷火自然无用了。
丁春秋咦了一声,双掌拍出,这出掌看似极慢,实则蓝哥儿一动,已连续接了丁春秋足足十八掌。丁春秋以慢打快,十八掌后忽然身形一晃,竟然抽身急退!
场上形势陡然急变,就见丁春秋飞速后退,蓝哥儿身形诡异,左晃一下右晃一下,步法绝妙,在后面紧追不舍。那不断呐喊吹箫助阵的星宿派弟子顿时被这剧变弄得不知所措,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丁春秋退得极快,一退之下,便入了星宿派弟子之中。丁春秋情急之下,竟然随手抓起诸多弟子,便朝蓝哥儿抛去。
就见那些弟子,被丁春秋抓住之前还活蹦乱跳的,可被丁春秋掷出之时,已是发出嗤嗤作响的焦臭,混如一件巨大的暗器,朝蓝哥儿袭来!
原来,这又是丁春秋的一门独门秘技腐尸毒了,他那一抓之下,已将手上喂着的剧毒送入那人血液皮肤之中,使那人满身都是尸毒,敌人倘若出掌将腐尸掠开,势必沾到尸毒,就算用兵刃剥开,这阴毒无比的尸毒亦会沿着兵刃沾上手掌,甚至,闪身躲避或隔空出掌,掌风带动下,也难逃毒气侵袭。实在是阴狠无比。
丁春秋毫不在惜弟子性命,一退入人群之中,便已随手扔出十来俱毒尸,周围顿时哀嚎四起,众多弟子惨叫踩踏,只为远远逃开丁春秋身边。
丁春秋一番动作之下,又是退避,又要运功使毒,那已然流失小半的内力便有些跟不上了,到得这时,心下一松,脚下一下子就慢了下来,甚至有空想到,那三笑逍遥散竟还有这诸多毛病,若是一下子就将人毒死了,也不需他跟这人交手。
没成想,他刚这么想着,就见那扔出去的十多具腐尸忽然调转方向纷纷朝自己而来。丁春秋大惊,随手抓起一个跑得慢的弟子,在对方的惨叫求饶声中劈空扔去,那弟子顿时与数具腐尸撞在一起,将腐尸撞飞出去,自己也抽搐一下,转眼毙命。
可那跟在其后的,却还有一袭极其亮眼的宝蓝色袍子,一掠而至!
丁春秋惨叫一声,不及应招,只凄声大呼:“你竟不惧毒!”
蓝哥儿已伸手捏住了丁春秋的喉咙。
他一身宝蓝色长袍上面被诸多奇臭无比的腐尸腐蚀得到处都是洞,发出诡异的气味,转眼已比乞丐还不如。
内力大失的丁春秋看着他,忽的惨然大笑起来:“师傅啊师傅,你好偏的心,徒儿自以为聪明,创立出化功**,却不想,你早已有了这手,却就是不传给我!北冥神功,好一个北冥神功!”
他银须白发,此时仰天长笑,眼角带泪,竟然惹得人心头发酸。无崖子嘴唇蠕动,终于无言可说。
第70章
“哪里来的无耻东西,北冥神功也是你这等货色可以相提并论的?”丁春秋话一出口,就听人大喝一声。
那人显然武功极高,开口时听声音还在山腰处,话一说完,已能瞧到其人的人影,就见那人几个起落,已飞快的扑了过来。
蓝哥儿惊骇于此人的武功,敌我不明之下,只能迅速放开了丁春秋,急速后退,就见那人身形灵巧,转眼已扑到丁春秋面前,啪啪两巴掌便甩在了丁春秋的脸上。
丁春秋偌大个男人,竟被小巧非常的来人两巴掌就轻飘飘的扇了出去,摔出一两丈远,落地之时,噗的一声,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本就已偃旗息鼓的星宿派弟子顿时噤若寒蝉,个个缩头缩脑胆战心惊,一副恨不能挖地藏起来的模样。
来人身形小巧,形如童子,但声音却非常苍老,犹如七八十岁的老人,两样相配起来,很是怪异。刀白凤啊了一声,转头就朝无崖子看去,心道,没想到童姥竟然来得这么巧。
原来,刀白凤担忧无崖子残疾之后,逍遥派无人可挑大梁,便偷偷的往灵鹫宫送了一封信。但一则灵鹫宫远在西域,往返也需一两月时间,二则,童姥这人性格古怪,未必会信,刀白凤便也不报什么希望,甚至,生怕若是遣青衣汉子去送信,反招杀身之祸,因而还特意嘱咐了那汉子,令他寻到缥缈峰脚下时,便重金托个女子送信上去。切莫以身犯险。
刀白凤却没想到,依童姥和李秋水两人对无崖子的执念程度,莫说刀白凤信中都明明白白的指出了无崖子如今的惨状,请她前来主持大局,一切前因后果地址都详情都说得清清楚楚不说,便是只有一点捕风捉影的碎枝末节,童姥必然也要亲自前来查探清楚的。
只是,因为刀白凤的特意嘱托,那青衣汉子重金托了缥缈峰脚下的农妇上山送信后,就立刻起身返程,童姥虽然一收到信,便立刻派了部下女子下山来寻人,却是无论如何都寻不到了,这才耽搁了童姥的事。不然,只怕童姥还要来到丁春秋的前面。
童姥冷笑两声,站到丁春秋面前:“我当是哪来的小兔崽子,原来是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竟敢跟李秋水那贱人勾结,好好好,便让你看看你姥姥的手段。”
丁春秋内力本已被蓝哥儿化得七七八八,这种情况下又受了童姥两巴掌,伤得绝对不轻,一听童姥这话,脸上顿时大骇,翻爬起来,也顾不得一身狼狈了,立刻便要逃走。
童姥呵呵两笑,追也不追,只随手一拂,身旁不少凝在树叶儿上的水珠便像受了什么吸引一样,纷纷的落入了她的掌中,就见童姥双掌一合,再分开时,掌心已凝成了五六片薄薄的寒冰。
丁春秋眼下不过刚跑了几步,已然惨呼一声,只觉右脚之上,伏兔穴、阳交穴同时奇痒难当,不由得一下子滚翻在地。他这一滚,立时,背上、肩上、腰腹之上几处大穴都同时痒麻难当,又有刺骨寒意顺着几处大穴侵入体内。不多时,全身骨头筋脉都如千千万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瘙痒无比,偏偏怎么抓都如隔靴搔痒,越挠越难受。
丁春秋哇哇惨叫着,摸出全身的解药悉数喂入嘴里,却没有一样能解此毒,反而一身疼痒愈演愈烈。
丁春秋此时内力已失,更加无法压制童姥借冰片打入他体内的内劲,于是,不过一小会儿,丁春秋已将浑身衣服抓得稀烂,一身白白嫩嫩的皮肤被他抓得稀烂,那银也似地胡须,更是根根断裂。一时之间,惨不忍睹。
一旁星宿派弟子见了,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竟是转眼便骂起丁春秋赞美起逍遥派来。一开始还只听是稀稀拉拉几个,很快,便有人回过神来,那声音,转眼便越来越大,仿佛一群人生怕落在人后,惹了童姥不高兴一般。
无崖子听得这些人乱七八糟的声音,愈发觉得世事无常,叹息一声,让苏星河将他推了出来,哑声道:“师姐,你怎么来了。且先饶春秋一命吧,总归也有我的不好。”
童姥闻得他的声音,竟然浑身一颤,匆匆点头,喝道:“张嘴!”
丁春秋赶忙张嘴,童姥已弹了两粒药丸进去。丁春秋的疼痛这才稍稍止住。但童姥何等性格的人,自然不会放他好过,因而也不过减轻了他的痛苦而已。
童姥看他服用完毕,竟然仍不转身。其实,童姥刚才发狠收拾丁春秋,不过是掩饰自己远远瞧见无崖子的心情,那心情,激动、悲伤、欢喜、酸涩……各种各样,百般陈杂,童姥一时之间,捋不清楚,只觉得眼眶发热。
但她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又向来好强,灵鹫宫上下向来被她严治,这么几十年下来,令她愈发的不愿示弱于人,才强自压抑了这么久,可即便如此,如今一听无崖子用那苍老的沙哑的声音一叫她,童姥竟然流下两行泪来。丁春秋呻吟痛呼间隙之中,一抬头,见到此情此景,没得一愣。
“师弟……你……你这腿,真是被李秋水那贱人给害的吗?”童姥一把抹去眼角泪水,这才缓缓回过神来,一见曾经风流倜傥的无崖子如今却不得不借助轮椅才能行走,禁不住心头发酸,顿时恨恨发问。说起李秋水的名字,更是尖利得吓人。便连丁春秋的呻吟叫声都盖不下去。
刀白凤一把捂住怀里儿子的耳朵,心道:老人说了,孩子小时候见多了什么听多了什么,可是要受影响的。
她赶紧的拉了蓝哥儿的手,见蓝哥儿一动不动的盯着在地上打滚哀嚎的丁春秋,便轻声道:“我知道你恨丁春秋害了娘,但丁春秋内力尽失,你已是报了仇了,他如今又这样痛苦,岂不比取了他的命还折磨?走吧走吧,老一辈的爱恨情仇,看了是要长针眼的。”
刀白凤指指自己眼睛,手腕一转,指向那边儿的竹屋,踮着脚凑到蓝哥儿耳朵边,掩着嘴巴小小声的说:“咱们去那边儿,关上门,从门缝里偷偷看就好了。不然,我怕被报复!”
蓝哥儿眨眼看她,半晌,这才微微一笑。接过大儿子二儿子,一手一个抱住了,便携了刀白凤往一边儿走去。
函谷八友一见,面面相觑一阵,也立刻轻手轻脚的退场了。唯有那苏星河,因为推着无崖子的轮椅呢,眼见着徒弟儿子儿媳妇走了个干净,那也只能苦着脸眼巴巴看着,心里不住的念叨:完了完了!师傅这师姐的脾气,可不太好!哎哟,师伯你别瞪我啊,师傅不开口,弟子真的不敢走……
刀白凤满怀同情的回头看了一眼,拍拍胸脯,对蓝哥儿道:“看吧,心放宽就好了。你的仇啊,其实已经报了,就别再过不去那道坎儿了,啊!瞧你这脸,可别让儿子学去了!那谁说了,‘给我一朵菊花,我就能装下整个地球’,嗯嗯,咱们用不了这么大,但装条船什么的,还是可以的么!”
刀白凤虽然主意打得好,但童姥是什么人?刀白凤刚关了门,正趴门上睁大了眼睛往外看呢,一粒石子已啪的一下打了过来,将那竹子做的门打了个对穿。还好童姥不过警示,没下什么狠手,刀白凤两根手指松松一夹,便将石子夹住了。可那也再没胆子偷窥了。于是,只知道童姥与无崖子两人在外面谈了好久,一直到傍晚十分,才见童姥推着无崖子缓缓走回来。
正落山的太阳从两人身后照过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童姥身形娇小,只稍微低下头,就能在无崖子耳边说话,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竟然显得非常和谐。
刀白凤正给儿子换尿布呢,事实证明,不管是多聪明的小孩儿,那也都是要尿床的。将儿子的尿布取下来,再换上干净的,再恨恨的在无齿下流的小东西肥嫩嫩的屁股上轻轻打了两下,刀白凤一抬头,就看到童姥与无崖子亲密的样子。
那种亲密,倒不像情侣,反而有一种阅尽千帆看尽沧桑后的释然,是一种可以手牵手相互扶持下去的微妙感情。
刀白凤这么看了两眼,忽然觉得很是感动,一边儿给儿子搓着尿布,便一边儿轻声的唱起很久没想起过的歌了。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可惜,再经典的歌,二十多年过去,也只不过能记得这么几句了,刀白凤反反复复哼唱几遍,到把几个孩子的尿布都洗干净了,一转身,就见到蓝哥儿站在后面看着她,那眼神,让她情不自禁的就红了脸。
蓝哥儿对她一笑,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根长箫,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起来。
就已听刚刚被刀白凤哼了几遍的旋律缓缓的飘了出来。依旧是那并不完全的几句,箫声还带着点如泣如诉的低缓,刀白凤却是眼眶一热,一下子扑到了蓝哥儿怀里,将蓝哥儿撞得连退了两步才站住。
刀白凤脑袋在蓝哥儿怀里来回蹭了两下,方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脑袋一偏,看到无崖子和童姥两人也朝这边看来,这才灵机一动,转移话题:“呐,果然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是吧?你说要是逍遥派招收弟子,都男女比例一比一,也不会有两女苦恋一男的事情发生了吧?”
那边儿内力高深的童姥嘴角一抽,手指一动,一片叶子便朝刀白凤飞来,唰的一下削去了刀白凤鬓边的头发。
刀白凤呆了一呆,待伸手一摸,立刻哇的一声大叫起来:“人家留了这么久的长发!半边儿秃,太难看了啊!”
童姥一笑,向来不按规矩办事的她对莫名其妙的刀白凤倒是很是有好感,甚至弯腰对无崖子说:“你这弟子,倒是很有意思。”
无崖子脸上也显了笑容,却如慈祥的老人一般,只是点了点头。
他刚才已将这些年的事情都与这师姐说了,想必她也明白,若不是蓝哥儿不肯受他内力,他如今早已没命了。虽然这师姐个性向来很强,但却是性情中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想必不会对这两个小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他倒是不担心的。
那边儿,刀白凤眼看着手里的许多断发,忽然捂脸奔入房中,哭丧着脸大喊:“我一个月不要见人啦!”蓝哥儿在后面哭笑不得大喊:“凤凰儿,凤凰儿,你……哎呀,你把孩子给忘记了!”
蓝哥儿一手抱一个,却还是多出了一个,实在没什么办法了。
被忘在地上的老大盘着腿,含着手指头,仰着脑袋,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家爹爹。这么偏着脑袋看了一会儿,见自家爹爹的确不理自己,这才扁扁嘴,自食其力的拽着爹爹袍子站起来,伸手去抓老二的脚。
蓝哥儿被孩子抓着衣服,站都不敢站直了。
这老大跟老二两个,都是身体强壮的,平时都是丢一起养,向来是打来打去惯了,因而他这装可怜无果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抢这个弟弟的位置。
老二被他揪着脚抓得烦了,一甩腿,刚好一脚踹在老大的脑袋上,老大一个没站稳,就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终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蓝哥儿低头一看,老大的眼眶已经青了。顿时有些着急了。
这时,童姥走过来,拎住老大背后衣服上多出来的两根奇怪带子,跟老大乌青的眼眶对望了几眼,忽然哈哈一笑,回头看无崖子:“师弟,这孩子倒是有意思。既然是三个孩子,至少也得有一个拜入咱们逍遥派门下不是?就这个了怎么样?”
第71章
刀白凤赖在屋里一个月不出来的结果就是,她又怀孕了= =|||
而刀白凤的爹,听说自家外孙转眼就被逍遥派抢走一个,气得吹胡子瞪眼,立马,把老二也瓜分走了。刀白凤想了想,反正她生了三个嘛,这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于是,要不干脆大大方方的把三兄弟分出去算了?一个姓苏,一个姓刀,一个姓蓝,刚刚好啊!
刀白凤将这姓看得不太重,就她看来,管那三小子姓什么,那都还是自个儿儿子嘛,还白白多出几个人疼爱教导,就算论后台,那也要大上一圈儿嘛,没什么不好。便找蓝哥儿商量。
蓝哥儿的想法就不一样了!这姓的什么,可就是继承的谁家的香火呢!姓蓝还好,姓刀他也想得通,谁让刀老爹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刀白凤拉扯大,却连个续弦都没有呢?总要让刀家留个后吧?可是……姓苏……
刀白凤见他皱着眉毛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矫情!死要面子!明明成天见人家叫三个娃宝贝孙子也不说什么的!
“喜妹这小身板儿,若不是亏了苏老爹和逍遥派,未必活得下来呢,便是知恩图报,也是应该的。何况……”刀白凤捂了嘴偷偷的笑,“喜妹身上呀,日后不知道还要投多少好东西进去呢,咱们两个人单势薄的,上哪儿给他折腾得出来?有个逍遥派做靠山,也不亏啊!”
蓝哥儿将刀白凤搂入怀里,忽然轻叹一声,道:“凤凰儿,多亏有你。”
于是,三个娃娃就在他们一岁多点儿的时候,被明目张胆的瓜分了。
童姥如今已在擂鼓山上住下,对于自己挑好的徒弟陡然变成了个风吹就倒的小娃子,不满极了,成天嘀嘀咕咕,对着小喜妹横挑鼻子竖挑眼,每每将站的东倒西歪摇摇晃晃的小喜妹骂得可怜兮兮的。
无崖子经过丁春秋一事,却看开了不少,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道:“师姐莫急,慢慢来吧。喜妹身子不好,你莫强求他。武学便罢了,他乐意学多少,你便教多少,倒是这医术,便是为他自个儿的身子好,也得让他多学学。呵呵,这医术,师姐你可就不行了,还得请教星河和喜妹他娘。”
童姥闻言瞪了无崖子一眼,竟有些不好意思,气呼呼的坐在那儿,嘀嘀咕咕的跟喜妹大眼对小眼。看了半晌,却终究抵不过喜妹那小狗一样的眼神儿,伸手将喜妹揽入怀里,心肝宝贝儿一样疼。
童姥年逾八十,一生无子,其实很是喜爱小孩子的。她那灵鹫宫中的女弟子,便是曾经她四处游历时,捡来的弃儿。
其时普通人家多以生男为喜,女孩儿很受嫌弃,童姥时不时捡几个回去,几十年下来,竟然捡了那么多。由此,也可见当时世道并不太平富裕。
大概也因为这救命之恩的关系,童姥虽然治下严苛,可灵鹫宫上上下下对她却极是忠心。
盼妹则改姓了刀,跟着刀老爹去学使毒去了。五毒教得了琅嬛福地里的许多书,势力大振。只是那书数量太多,没有几代的积累,就算学了也只不过是囫囵吞枣,未必是福,因而刀老爹至今未向族人透露太多。不过,其中的诸多医学典籍,对五毒教倒是大有裨益,与五毒教历来的传承医毒之术结合起来后,竟是柳暗花明一般的崭新境界。
刀老爹在刀白凤一岁多的时候,还在思念亡故的妻子,因而错过了刀白凤牙牙学语跌跌倒倒的可笑光景,如今见了盼妹这胖嘟嘟的可爱样子,立刻便宠得不行,成天的拎着盼妹衣服后面的牵引带子,一老一小排排站的满山溜达,不时的教盼妹说几个字儿,讲几句话,倒不求要教什么,只是祖孙同乐一场,和谐极了。
唯有招妹,又被童姥看上,不时便要被拎过去习武,又是唯一一个被蓝哥儿划到手下教导的,被灌注了蓝哥儿三份儿的“关怀”,很受了些压迫。
蓝哥儿认为,招妹既是大兄,不但不能输给其他两兄弟,还得担起兄长的责任来,照料保护两个兄弟和日后的妹妹,自然需要格外努力。于是,可怜的招妹,倒是三兄弟里最辛苦的那个。
至于为何说刀白凤肚子里那个是“妹妹”呢,却是因为这次怀孕的刀白凤跟上次完全不同。
上次刀白凤怀孕,几乎还没注意到,便把孩子生下来了,虽然因为三胞胎的关系,生产的时候很是惊险,但怀孕的阶段却是很轻松的,连孕吐什么的都几乎没有。可是,这次刚一怀上,刀白凤便是成天的泛酸呕吐,不但什么都吃不下去,浑身上下更是一点儿力都没有,没几天,人就消瘦了。
这情况,显然跟上次怀孕截然不同。刀白凤这才哭丧着脸说:“这次肯定不是儿子了。你瞧我怀的儿子,从来不折腾我的。”
刀白凤这胎头三个月是真辛苦,吃吃不下,睡睡不安稳,没几天被折腾得脾气大变,动不动就冒火不说,还一会儿要吃这个,一会儿要吃那个,偏偏真把东西放她面前了,她又吃不下去。也亏了蓝哥儿疼老婆,尽心安抚,任凭刀白凤怎么折腾,哪怕每次都是他刚做好了的菜一端上来就又被刀白凤嫌弃,也从不发脾气。
幸亏这擂鼓山上的医生不少,不论是逍遥派还是五毒教,都有不少精通此道的。否则,只怕刀白凤这女儿还没生下来,便先把这当妈的折腾得不想生了。
如今已在擂鼓山上定居的乔三槐夫妇,听闻这胎是女儿,也是欢喜不已,每日的来陪刀白凤说说话。
刀白凤其实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可孕妇就这么奇怪,脾气上来了,那是怎么都控制不了的,只能偷偷的托了乔大娘去跟蓝哥儿帮她道个歉。乔大娘一脸调侃笑容去了,回来,便拍着刀白凤的手背道:“瞧,我就说了吧,蓝公子必然不会怪你的。蓝夫人你真是好福气哩,蓝公子说了,夫人受了苦,他帮不上忙,由着你发点脾气是正该,让夫人你不要放在心上哩。”
这边儿话才说完,那边儿蓝哥儿已捧了个瓦罐进来,里面装着刀白凤上次说想吃的甜不辣。刀白凤闻见那味儿,却又是一捂胸口,哇的一声反起酸来。
这些日子里,刀白凤还抽了个空,将她搬空了琅嬛福地的事儿跟无崖子说了,无崖子虽然感慨,却也只得作罢,道:“那也是你的福缘,便送与你吧。”倒是童姥很是高兴,连声道:“若叫李秋水那贱人知道了,必然要气死她!你这小丫头,这事儿做得合你姥姥的心意。”
无崖子神色愈是暗淡,摇头道:“我与秋水妹之间,其实也说不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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