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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刀白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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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免得杨义贞得了消息,前来擒住了这些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过,这也让我胡吃海塞浪费食物的打算更加不敢进行了——谁知道我要是超出了大姨的预计,会不会把自己饿死!
  你说我和蓝哥儿还关着?关着就关着呗。这迁走一说本来就是未雨绸缪之举,用得上用不上还两说,更不用说我和蓝哥儿的名声是早就有的,而我更是大酋长的女儿,如果连在自己族里都被人擒了,我和我爹都不用混了。
  我扒在窗口,看着老爷爷老奶奶还有小姑娘小娃娃们都嘻嘻哈哈的向山上去了,阳光照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一行人这么热热闹闹说说笑笑的,竟像是去踏春。有个算是认识的七八岁小姑娘,瞧见我眼巴巴的从窗口望着,还扬起可爱的笑脸,对我热情的挥了挥手,叫:“凤凰姐姐!”
  我叹息了一声,这心里的惆怅一下子就更加不得了了。
  认出了蓝哥儿的掩盖在纯良外表下的猥琐内心,我这两天都在调~教他,不过,对于调~教一道,我不太懂,没实践过,所以顶多也就不怎么理睬他罢了。因而,这些天,蓝哥儿也不太敢跟我说话了,生怕惹我生气。
  大概是我表现得太可怜了,《铁窗泪》都唱了好多遍,眼见着所有的族人都走远了,蓝哥儿竟然咬咬牙凑过来跟我说:“好小妹,乖小妹,你别再生气了,要不,我想想办法逃出去吧。”
  我惊讶转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见我看他,蓝哥儿脸上顿时飞起两团红云,激动极了,也不咬牙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从怀里掏出一只便携式小药鼎出来放在地上,侃侃而谈:“毒经里有一分支,叫药以御物。讲的便是药物控制。很多人都以为这是说用毒药来控制别人的心性,没成想,不过是自作聪明,白白落入了邪门歪道,走了下乘。其实,药以御物,是指用药物来催动旁物,人也好,兽也罢,都在这道理之中。药以御物练至上乘,便是以药催动人畜本身的心性。既是催动人畜本身的心性,那自然是防不胜防了。而这药性解开之后,人畜更是一点儿都无法察觉。我如今虽然办不到这个程度,但是,若是以畜生为施为对象,仅仅催动畜生狂躁之性,冲破这间牢笼,倒是简单。”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早就知道蓝哥儿快成玩毒的祖宗了,没想到这么强。这哪儿是毒药啊,简直跟催眠似的!不过,仿佛听说,催眠也可以借助药物的?大概就是这个理吧?
  就见蓝哥儿放了小鼎在地上,点了火熏烤,又从兜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些粉末来,如临大敌的抖了进去。神情专注,额头上竟是连汗珠儿都冒出来了。
  我顿觉有点愧疚,想跟他擦一擦,又怕打搅了他,干脆退得远远的:开玩笑,催眠诶!要是一不小心,我吸入了这么一丁半点儿,也不知道会不会对我有什么损害哦?
  蓝哥儿搞了许久,把些蓝的黄的红的粉末次第加入小鼎中,过了一会儿,小鼎里便渐渐的腾起一股淡黄色的烟雾来。
  那烟雾还没飘过来,我已经赶紧的捂住了鼻子,蓝哥儿试了试风向,捧着小鼎放到窗口,安慰我道:“没关系的小妹,只要我不催动药性,这些烟雾对人反而大补。”说到大补的时候,不知道为何,他的脸又红了一下,还以为我没看到似的,赶紧的转开了,这才接着道,“如果你当真介意,我这儿也有解药。”
  说着,从胸口掏出一粒红艳艳的药丸来递给我。
  我看了一眼那药丸,心道:这么红艳艳的,旁人要是不知道,绝对得当成毒药而不是解药了。蓝哥儿还真是恶趣味。
  再放下手,嗅了嗅空气中的烟雾。我这些年的医术果然不是白读的,细心分辨了一下,除了有一两味药就这么一嗅之间,有些模模糊糊分不清楚以外,其他的倒的确跟蓝哥儿说的相符。
  想到自己刚才一下子捂住鼻子的动作,我微微有些尴尬,深觉自己只怕伤了蓝哥儿心了。只不过,转念想想,像我和他这种学医学毒的人,向来都对这些特别敏感,他应该不会怪罪。然而,我到底只是伸手接过了药丸放好,并未吃。
  那烟雾顺着微风飘飘渺渺的在空中散开,丛林中立刻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山林之中蛇虫鼠蚁以及各种野兽都很多,蓝哥儿没有武功,便让我以掌力催动烟雾,以便让这黄烟漫得更远。
  果然,过不得多时,便见了好些野兽探头探脑的从林中钻了出来。
  蓝哥儿看不上那些小只的野兽崽子,便放过了它们,但但凡是些强壮的,都要叫来对着这房间的门撞上那么几下。
  其实,我觉得,若是阿哞来撞,这门说不定还真能撞开。可阿哞大概也被大姨给关起来了,指望不上。
  两头大野猪被黄烟激得狂性大发,在门外撞得嘭嘭作响。可这房子到底是专门关人的,结实无比。一头大野猪的大门牙一不小心戳进了门里拔不出来,大野猪发了狂也不知道避开,一下子就把大门牙给崴断了,顿时鲜血淋漓,发出一声惨叫。
  蓝哥儿头上的汗水也下来了。
  我心头明白,这事虽说是靠药物操控,可畜生最懂趋利避害,要几头畜生拼着没命都要往这门上撞,着实很难。
  我柔声对蓝哥儿道:“先歇一歇吧,也不急在这一时,这房间里的食水完全足够,咱们慢慢来。”我伸手擦了擦蓝哥儿的额头。
  蓝哥儿盘腿坐在地上,怀里捧着小鼎,立刻高兴的将我手握住,捏了捏,仰脸小声道:“小妹,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不理我。我……我那会儿心头的确高兴,可是……可是……我高兴懵了,还没来得及想要不要跟你说,岩族长便将我们关起来了。”
  大概是见我没挣扎,蓝哥儿顿时得寸进尺,一把将我拉了过去,抱入了他的怀里,脑袋靠在我肩膀上,蹭了蹭:“小妹,别不理我,我下次不敢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蓝哥儿已经抽条了,我脸上却还带着点儿婴儿肥,被他一拉,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正好一张脸都埋在了他胸口。
  我偷偷的蹭了两下,发现还挺有料的。想想这么多天不理不睬的目的基本上算是达到了,于是严肃的回答:“那好,下次你再这样瞒着我耍小奸计,我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这是性质问题!竟然想偷偷摸摸的吃我豆腐!此风不刹,简直就是姑息养奸!
  蓝哥儿欢欢喜喜的应了,低头便在我脸上亲了亲。
  我擦了擦脸,忽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吧,调~教完毕了,我于是也注意到了,我们竟然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电视上多少□都是这样发生的啊!太危险了!
  正在思考中,忽然听到窗外“江昂——江昂——”几声巨吼,门外几头野猪顿时发出几声惊恐的叫声,一下子摆脱了蓝哥儿的控制奔逃而去。
  那声音不停息的叫起来,又像牛,又不像牛,怪异无比。
  我一下子从蓝哥儿怀里挣脱出来,跟蓝哥儿对望一眼,一人惊喜,一人惊骇,不约而同出声:“莽牯朱蛤!”
  天啦,这大神怎么出来了?


第15章
  说起莽牯朱蛤,大概看过天龙的人十有八九都不会不认识这位大神。
  要说将来十分有可能从我肚皮里钻出来的那位段誉童鞋,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之下吞了这么一只莽牯朱蛤导致百毒不侵,早死万八十次了!哪儿还有可能活蹦乱跳到抱得美人归那天哟?
  所以说,这是个好玩意啊,可是……它剧毒啊!
  所以,我被惊骇到了。
  如果是曾经没有学过医的我,大概巴不得哪天冒出来一只这位万毒之王老兄,然后嚼吧嚼吧吞了——当然,能不能抵抗住那种恶心感,那得再议。可是,学了医以后,我算是明白了,段誉那小子绝对的开了金手指的!
  别的不说,单就莽牯朱蛤这么毒,有几个人能抓得住它?你还没碰到它,早两眼一闭腿儿一蹬了!不然,这么个宝贝,你以为别人都是傻的,不知道抓么?还是说,要我像段誉一样往嘴巴里放一条大蜈蚣,逗那莽牯朱蛤往自己肚子里钻?要是人家不钻,恶……你要我怎么再把蜈蚣弄出来啊!
  而且,吞了莽牯朱蛤会不会翘掉这事儿眼下还两说呢!
  我是不记得段誉吃了莽牯朱蛤还能活下来是什么道理了,可我是左右想不通的,那莽牯朱蛤肚子里可都是毒液呀!这要一把莽牯朱蛤在肚子里消化掉了,那毒液难道不是直接进入消化器官的么?怎么就毒不死人呢?打个比方,虽然吃药比打针输液见效慢了些,也不至于没效果吧?我估计,还是因为那段誉顶着金光闪闪的主角光环才对!
  于是,想想我自己,还是算了吧。上辈子我就不是个运气好的,就连刮纳税发票,我都从来没刮到过钱,五块钱都没刮到过,而这辈子……我琢磨着,要不是背靠了我爹爹这棵大树乘着凉,只怕连如今的逍遥日子都没有了。所以啊,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知足,知足极了,一点不贪心,不然,我大概上辈子就得跟我亲哥成天吵架,还得怨恨我家爸妈偏心了。
  所以啊,这些好运气,就让主角去享吧。
  我这么一想,蹭蹭蹭就往后退开了。可是,一偏头,却见蓝哥儿两手死死捏着窗子栏杆,嘴里喃喃的念着:“莽牯朱蛤!果真是莽牯朱蛤!找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让我给找到了!”
  我闻言意动,立刻看过去,却见蓝哥儿一巴掌拍在格栏上,有些焦躁的道:“该死!怎么偏就出现得这么不凑巧!只是……只是……这一次要是让它跑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找到了!”
  的确有传言说莽牯朱蛤生活在大理的山林之中,也的确不可能就原着中被段誉吃掉的那么一只(除非它们是单性繁殖),可是,像这种剧毒之物的领地意识都相当强,也就是说,很可能这座山统共也就这么一只。
  这东西又不像老虎狮子,体型庞大,一旦入了山林,的确就不好找了。
  我知道像蓝哥儿这种御毒之人,只怕毕生心愿就是得到这么一个至宝,就像我,如果有什么珍稀药材,也势必心痒难耐百般法子尽出都想得到。可是,一贯冷漠的蓝哥儿这样激动,还是让我生了疑,何况,那句找了这么多年的确让我很介意……
  蓝哥儿回头看我,涩声道:“小妹,这事儿我日后自然对你细细分说,只是,眼下时间紧迫,我必须要先捉了那莽牯朱蛤才行。只一件事,我不能再瞒你了,这事也是最近几年我娘才告诉我的。”
  “我……我娘她……当初之所以在你们摆夷族的领地上被人发现,其实,并不是像她说的那样,是误闯进来的。她……本就是来寻莽牯朱蛤的。只是,当时因为有我的拖累,才昏迷了过去。”
  蓝哥儿说到此,声音一颤,生怕我就此对他和蓝姑姑生了间隙,于是一把将我抱在了怀里,不肯看我的眼睛,只将我推到里间床边坐下,在我脸颊上重重的吻了两下,才不舍的道:“小妹,我如今的本事要捉这万毒之王,实在没有必胜的把握。只是,父母所受的苦楚,为人子女,如有身受,更痛百倍。娘亲这么多年来独自拉扯我,我无以为报,知道了当初娘亲受的折磨,我无法无动于衷,因而,这些年来,其实我一直都在钻研莽牯朱蛤。”
  蓝哥儿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唇:“如今,我虽然仍旧不敢说能胜它,但也研制出了这个东西。”
  他摊开手心,手心里是一颗平平无奇的褐色药丸。他拇指食指一捏,便将药丸捏成了粉末,细细的撒在了我的身上。
  这药丸一被捏碎,气味立刻散发了出来,我一嗅之下,便知道这药丸极其难得。
  蓝哥儿用力的抱着我道:“这药丸虽然无法克制莽牯朱蛤的毒性,但是,莽牯朱蛤却十分不喜这个味道,你若是不主动挑衅它,它必然不会靠近你。到时,就算我捉不住莽牯朱蛤,你也不会中毒。”
  蓝哥儿轻轻的为我拂开额角的发丝,嘴唇在我额前轻轻的擦过。
  这一个吻又轻又浅,却带着说不尽道不明的眷恋。
  我心头一酸,知道蓝哥儿将保命的东西给了我,只怕已经做了死的打算了。
  蓝哥儿却捏了捏我的脸,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安慰我道:“小妹,别担心,其实也是我不便佩戴这药丸。你想,我若是身配这药丸,那莽牯朱蛤就不接近我了,我是无论如何都捉不到它的是不是?”
  他这样说,却没想到,我并不是真的小孩子,一下子就明白,他不过是怕自己出了事,我却拿了这保命的东西,日后良心不安。
  他竟为我考虑得如此周到……
  蓝哥儿刚刚说完这句,就听那“江昂——江昂——”的叫声愈发的近了,原来是蓝哥儿的小鼎之中仍旧不断飘出黄色的烟雾,那烟雾虽不是为了致人死地的剧毒,可也实在是难得的毒物,莽牯朱蛤身为万毒之王,奇毒无比,甚至被被传作是瘟神的坐骑,向来以毒物为食,因而,这黄烟便被它视作了无上的美味。
  莽牯朱蛤既然靠近,蓝哥儿便再不能分神,于是走去外间,将小鼎放到门边一尺远的地方。那黄烟便从一根根手臂粗的木头间飘了出去。
  我将里外间的帘子打了起来,将蓝哥儿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我跟蓝哥儿青梅竹马,对他熟悉无比,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此时的紧张,抬臂闻了闻身上的药粉的味道,忍不住心想:哪怕蓝哥儿对我有隐瞒,但他至少将我看得比他自己的性命还重,就冲这个,我也一定得保住他的命!
  伸手入怀,摸到一卷砭石制成的长针,心头稍定。只想,若是蓝哥儿当真中毒,我若能尽快封住他的穴道,总有解救之法的。只是,莽牯朱蛤之毒烈性无比,至刚至阳,至关重要的,便是抢到毒性蔓延开时的那么一两秒的时间。实在是棘手无比。
  这样决定了,心里这才稍定。
  如此又过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房门外江昂江昂的叫声便愈发近了,草丛中微微动了两下,便听扑扑几下响动,就有一只小小的蛤蟆跳了出来。
  我其实也没真的见过莽牯朱蛤,忙定睛看去,就见那东西还不及我的巴掌大小,全身殷红胜血,长满了一个一个仿如脓血的疙瘩,眼睛却格外神异,竟是闪闪发出金光。
  只见那东西后腿一蹬,便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朝这边儿蹦跳过来,显是丝毫没把人放在眼里,跳几下停几下,当真是悠闲得紧。跳了一会儿,那东西嘴一张,颈下薄皮震动,便发出江昂江昂犹如牛鸣般的叫声,若不是亲耳听闻,实在难以相信这么小的身子里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蓝哥儿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低声道:“这只已经成年了,正是入药的好时机!”说着,抬手又朝小鼎里撒了些粉末进去,那缓缓飘出的黄烟里不多时就多出了一丝丝似有还无的红色出来。
  我定睛瞧去,那红色竟是位于黄烟中心,却任由黄烟飘来飘去换了什么方向,都像丝线一样不曾断折。
  我对毒药虽有涉猎,却到底不如蓝哥儿精通,于是也看不出来这东西到底是什么。那莽牯朱蛤却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江昂一声叫,竟也从嘴里喷出一股红色的烟雾来。
  我这才惊异得低呼了一声。
  原来,那莽牯朱蛤的毒雾一出口,我便发现,竟是与那黄烟中的红色一样的东西!
  我虽对毒药一道谈不上精通,但这点分辨能力却还是有的。但看蓝哥儿刚才见到莽牯朱蛤那兴奋的样子,显然他并不曾得到过,为何会有莽牯朱蛤之毒?


第16章
  虽然疑惑,但这个关头,却没多少心思去仔细考虑的。
  那莽牯朱蛤不愧是灵性之物,喷出一口毒气后,便有些犹疑了,直隔了两三步的距离,江昂江昂的叫着,却始终不肯再靠近一步。
  蓝哥儿便有些着急了,竟是主动向莽牯朱蛤近了一步,莽牯朱蛤立刻抬高了脑袋,一副攻击的样子看了过来。蓝哥儿赶紧止住,袖子一扬,一条猩红的细蛇嗤的一声滑了出来。
  那蛇极是细小,满身都是花花绿绿的,显是剧毒,加上它又是被蓝哥儿放在袖子里的东西,显然是蓝哥儿压箱底的家伙了。可是,这么一个绝对不好惹的毒物一出蓝哥儿的袖子,却立时不住的扭动身子,坚决不肯靠近莽牯朱蛤。
  于是,它这么一扭,弹射而去的准头便失了大半,啪的一声掉在了莽牯朱蛤的左边儿。
  不待那小蛇拼命扭动着身子想要逃开,莽牯朱蛤江昂一声叫,对准那小蛇便又从嘴里喷出一股赤红色的毒气。那毒气正对了小蛇,将小蛇整个的笼罩了进去,于是,片刻之间,那剧毒之蛇只挣扎扭动了两下,便不再动弹了。
  莽牯朱蛤这才跳了过去,凑到小蛇的左腮毒囊边吮吸了两下,又凑到小蛇右腮毒囊边吮吸了两下,发出两声欢快的吼叫。
  蓝哥儿微微一笑想是心头已经大定了,果然便见他又从袖中放出一条蛇来。这条蛇仍旧是花花绿绿的,但跟上一条不一样,蓝哥儿并没有将它对准莽牯朱蛤射过去,而是将蛇放在了地上的小鼎边。
  那蛇一面受莽牯朱蛤的威势所迫,一面受小鼎中的黄烟所吸引,蛇腹一沾地,立刻便扭动着朝小鼎游了过去。
  那小鼎说是小鼎,但也有一个大香瓜般大小,顶上的铜盖是镂空雕成,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孔洞,最大的比鹌鹑蛋还大些,最小的不过黄豆大小。那蛇体型本来就不大,随便寻了个空隙便拼命的往里钻。
  彼时黄烟红线仍旧袅袅飘出,莽牯朱蛤到底是畜生,受此吸引本就有些蠢蠢欲动,再见了到嘴的食物就要逃走,立刻便顾不得其他了,江昂一声,后腿一蹬便朝小蛇追去。
  小蛇自是被吓坏了,愈发迅速的往小鼎里钻。那莽牯朱蛤虽是剧毒,到底没有牙齿,虽然一口就叼上了小蛇的尾巴,却被过小的孔洞一挡,脑袋在小鼎上撞出砰地一声轻响,就跌了下来。
  小蛇趁机躲进了小鼎之中。
  蓝哥儿一脸懊悔的模样,他造这个鼎,大概本就不是为了捕捉莽牯朱蛤,所以也就没考虑到莽牯朱蛤的身形。
  还好,那莽牯朱蛤却被那小蛇激怒了,围着小鼎跳了一圈儿,口中的毒气就又是一喷两喷。
  刚开始,鼎内还能听到的细细的游走声,不多时,那悉悉索索的声音便没有了。显然,那小蛇已经被莽牯朱蛤的毒气给弄死在了鼎内,只是出不来罢了。
  蓝哥儿急切喃喃:“糟了,莽牯朱蛤不爱吃死物的!”
  亲眼见到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之战,我的手心里也起了汗水,听蓝哥儿一说,差点惊呼出声。
  但是,大概是被激起了求胜心,莽牯朱蛤却不管这些了,扑的一跳,落在鼎盖上,又寻了一圈儿,终于找到了一个最大的孔隙,就是一钻。
  只见它后腿在外蹬了两下,大概是那身满是脓包的表皮极是滑腻的缘故,终于还是波的一声钻了进去。
  蓝哥儿大喜,眼疾手快冲过去,便拿一个布袋将小鼎整个的裹了起来。
  我心头也是一松,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便过去扶住蓝哥儿。
  一触手,却觉得蓝哥儿浑身滚烫,再一看,蓝哥儿脸上已有青紫之色,这才知晓蓝哥儿已经中了剧毒!竟是一直不吭一声!
  我又急又气,抬手点了蓝哥儿的几处穴道,封住毒性,蓝哥儿撑着身体又将小鼎裹了几层,这才由我将他带到了内间床上。
  就这么一小会儿,蓝哥儿的嘴唇都已经不会动了。他本就是侍弄毒物的人,身上一直就带了好多毒性,这么一中毒,自然便比别人更加危险。因为没人知道,他中的毒会不会与他本身的毒起什么变化。
  我觉得,所谓的医人者不自医这话,大抵也有这个意思在其中。
  我赶紧又点了蓝哥儿几处穴道,先替他护住了心脉。
  这时,我才恨,为什么我没有大理段氏那样深厚的指力,不然,这点穴的威力就绝不可能只能支持区区半个时辰。
  此时却不能容我多想,我一把撕开蓝哥儿的外衣,将他剥了个干干净净。就见蓝哥儿手掌已呈乌紫之色,而那乌紫之中更分出来一股细细的紫线,沿着蓝哥儿的手臂如有生命一般飞速蔓延,赫然朝心脉而去。只在遇到我封闭下的穴道时,才被阻了去路,但也不肯后退。
  我怒道:“你果然还是中了莽牯朱蛤的毒!”虽然只是顺带,不然,也不会到如今都还活着了。
  蓝哥儿却是艰难的一笑,只是,他这会儿身体已经快僵硬了,这一笑却连嘴角都不太能牵动。
  我心急如焚,想不到他竟然还有本事笑,气得啪啪啪抬手就是三个巴掌甩在他脸上,蓝哥儿的脸登时肿了起来,他却仍旧兀自笑得开心。
  这囚牢里虽然预备了食物,可是,大姨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们竟然会需要药物,就算想得到,也绝不可能送来能够解治莽牯朱蛤之毒的药物。
  莽牯朱蛤,万毒之王,天下何药能医能解?
  想到蓝哥儿说不定就此就要没命,我心头一阵抽痛,却强作镇定,从怀中掏出那套砭石长针来。
  手腕一抖,两尺来长的布包刷的一下摊开,立刻显出插在布包之上的数百上千枚金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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