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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祸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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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嫁祸水
作者:朱映徽
男主角:皇甫廷彦
女主角:冷香儿
内容简介:
冷香儿的娘亲是名富商千金,而父亲只是家中长工,
因为当年酒后怀了她,被娘家赶出家门、过苦日子,
所以只要稍不顺心,娘和爹对她便动辄毒打、辱骂,
“扫把星”、“天生的祸水”这些谩骂她已听到麻木,
本以为日子最糟也不过如此了,不料是她太过天真,
为了钱,他们竟打算将仅有五岁的她卖入青楼!
幸好当时有位女侠经过,将她买回收养并教她武艺,
自此后,她便深深地认定只要不爱人,便不会受伤,
然而,那皇甫廷彦却承诺她,会为她实现所有愿望,
尽管感觉得出来,他对她是情真意切、真心关怀的,
可他不仅身为将军之子,还是赫赫有名的大酒商,
而她呢?只是个平凡姑娘,还有著贪婪自私的双亲,
出色不凡的他,值得更好、更配得上他的姑娘,
至于她,还是别奢望永远不可能属于她的幸福吧……
正文
楔子
明明前几日才刚过夏至,该是烈日当空、炙热难当的正午,然而这会儿不仅天色阴霾,还刮起了阵阵强风。
墨阳城位于京城与江南之间,是两地往来必经之处,这里虽然比不上江南的山明水秀,也远不及京城的繁华兴盛,但勉强还算热闹。
在墨阳城东的巷弄中,有一间窄小的老房子,此刻那扇瞧起来不太牢固的木门被人从屋内一脚踹破。
四名虎背熊腰的壮汉相继走了出来,他们对于自己粗鲁的举止一点儿也不愧疚,而跟在后头的一对夫妇,尽管眼底浮现不满的光芒,却丝毫不敢吭声。
这对夫妇瞧起来还算年轻,男的将近三十岁,女的约莫二十四、五,而他们身后亦步亦趋地跟了个大约五岁的女孩儿。
身材最高大的那名壮汉掂了掂手中的一袋银两,说道:“本来依照咱们赌坊的规矩,要是敢诈赌的话,必须赔偿百倍赌金。念在你们两人是初犯,家里的银两和值钱的首饰又全都在这儿了,这次就勉强饶过你们。往后要是敢再犯,就别怪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这对夫妇连忙摇头摆手,就怕惹来一顿好打。
“哼!谅你们也没那个狗胆!咱们走!”
四名壮汉离开之后,夫妇俩都松了口气,脸上的神情也由原先的唯唯诺诺变得懊恼不甘。
“你说现在可怎么办才好?”苏卉云气急败坏地对身旁的夫婿抱怨。“家中的银两和一些值钱的首饰,都被他们拿走了!”
“还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冷义威两手一摊,一副扛不起也不想扛半点责任的窝囊废模样。
他的态度让苏卉云更加气恼,一转身,看到身后的小女孩,更是一把怒火烧上心头。
“都是你这个笨家伙害的!”她拉住女孩的耳朵,一边揪扯,一边怒骂:“叫你溜到其它赌客后头给你爹悄悄打暗号,结果你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喊什么『爹,我忘了你教的暗号要怎么打』!天底下怎么会有像你这么蠢的丫头?”
“娘,我只是——”
“住口!你还敢回嘴?!”苏卉云怒不可遏,扬手就是一巴掌,完全将自己女儿当成了出气的对象。
“啪”的一声,小小的身子顿时失去了平衡,跌在地上,白皙的小脸蛋立刻浮现火辣辣的五指印,就连细嫩的掌心和膝盖也都被粗糙的地面给磨破了皮。
剧烈的痛楚让冷香儿的眼眶立刻蓄满泪水,但她却拚命忍住不哭,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知道哭泣也没有用,非但不会得到任何怜惜的拥抱,反而会让娘的情绪更加暴怒,那她更有得受了。
然而,即使她忍住不哭,娘也没有因此作罢,怨恨的怒气仍宛如排山倒海地向她席卷而来。
“早知道,当年我宁可冒着危险喝下打胎药,也不该生下你的!都是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苏卉云激动又愤恨地叫嚷,随即又抬头瞪向冷义威。“还有你!你们父女俩害惨了我!全都怪你们!”
六年前,她还是一名出身高贵的富商千金,而他只是家中的一名长工。
那一夜,她因为爱慕的男子娶了别的姑娘,伤心地在深夜里独自躲在庭院的角落,一边望着天边的月儿,一边饮酒浇愁,而他正好喝得醉醺醺地经过,两个不相爱的两人胡里胡涂地在花树下有了肌肤之亲。
清醒之后,她既震惊又懊悔,逼他发下毒誓,不许对任何人说出此事。想不到,一个月后她却怀了身孕,那天晚上的事情终究还是纸包不住火。
爹娘对此事震怒不已,又因家中多嘴的奴仆将这件家丑流传出去而觉得颜面扫地,一怒之下将他们两人赶出了苏家,从此断绝一切关系,而走投无路的她也只好嫁给了冷义威。
这些年来,她的心里充满了怨恨不甘,怨自己不幸的境遇,更恨根本不该存在的女儿!若不是当年她怀了身孕,那件事也不会东窗事发了!
“你以为我想这样?”冷义威撇了撇唇。
娶了苏卉云为妻,他心里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占了半点便宜,反而还觉得倒霉透了!
由于是被逐出家门的,所以她除了几件随身的珠宝首饰之外,连张银票也没有带,更别提什么嫁妆了。
没捞到半点好处的他,却得忍受她千金大小姐的骄纵坏脾气,还得想法子养活一家三口,日子简直比以前还要难过。
这几年来,他对于她们母女俩也是心中有怨,尤其是这个孩子。他和妻子一样,心中认为若不是她的存在,他们也不会沦落至此。
“现在家里没有半点值钱的东西了,怎么办?你说该怎么办?”苏卉云咄咄逼人地问,见夫婿依旧一副无能样,怒气又全数转向女儿。“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灾星、扫把星!天生的祸水!”
苏卉云愈说愈气,情绪失控地伸手掐住女儿的颈子。
冷香儿难受地挣扎着,黑白分明的眼眸浮现恐惧。
“欸、欸,快住手啊!”冷义威连忙阻止。
他并不是怜惜女儿,而是心里突然有了个好主意。
“好歹她也是个俏生生的女孩儿,要是真掐死了,那多划不来?光凭她这张俏脸蛋,说不定就能卖个好价钱呢!”
苏卉云一愣,松了手,脸上浮现一丝犹豫。
虽然她觉得女儿很碍眼,这些年来也从没发自内心地疼爱过这个孩子,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所生的……
不过,一想到刚才那些壮汉已抢走了所有财物,他们的下一顿饭还不知道上哪儿张罗,她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瞧她脸蛋标致,将来肯定是个美人胚子,就光凭她这张好看的脸,一定会有人要买的。说不定卖进青楼,价码更好。”冷义威盯着她俏生生的脸蛋,贪婪地盘算了起来。
冷香儿不知道什么是青楼,可是她不喜欢爹用这种算计的目光盯着她的脸,不喜欢爹说她因为长得好看而会有人买,好像把她当成街上小贩兜售的玩意儿,她不喜欢这样,一点儿也不喜欢!
“我的脸不好看……不好看……爹娘不要把我卖掉好不好……”她哭求着,心里陷入极度的恐慌。
尽管爹娘待她不好,常常打她、骂她,可是他们毕竟是她唯一的依靠,没了他们,她该怎么办?
“由不得你不要!”冷义威的眼神一狠。“老子养了你五年,也该是你报答老子的时候了!”
就在此时,一名仆从打扮的小伙子从通往大街的小巷弄走了过来,来到他们的面前。
“我家主子途经此处,正好听见了二位刚才的对话,主子有意买下这个女娃儿当小丫鬟,二位开个价吧!”
冷义威和苏卉云转头一看,从短短的小巷望出去,这才发现巷口的大街边停了辆马车,可能是刚才他们的情绪太激动了才没有注意到吧!
既然打算卖女儿,有买主自己送上门来确实省了不少事,可问题是……那辆马车看起来既不气派又不华丽,而正从马车处走过来的那名约莫三十岁的女子瞧起来右腿微瘸,又一身江湖侠女的打扮,能出得了多少钱?
“咱家女儿有一张粉雕玉琢的俏脸蛋,将来肯定会出落成一个大美人,可不是随便一个丫头可以相比的,你买得起吗?”冷义威狗眼看人低地哼道。
上官凤吟的目光落在冷香儿的脸上,就见那孩子双手摀着自己的脸颊,一脸伤心绝望,像是厌恶自己俏生生的脸蛋让自己成了买卖的商品。
“买不买得起是我的事,你只管开价就是。”上官凤吟说道。
她师父高敬方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江湖六杰”之首,继承师父一身好功夫的她,时常云游四海、行侠仗义。
两个月前,她还没因意外而瘸了腿,那时她才帮官府逮到一名恶名昭彰的土匪头目,得到的五百两赏银正愁无处花呢!
冷义威伸出两根手指,毫不客气地开口道:“二百两银子!”
听见爹竟当真开起价来,冷香儿激动地哭喊:“我不要!我不要!爹,求求你不要把我卖掉!”
一旁的苏卉云皱起眉头,一脸恼怒地动手摀住她的嘴,轻叱道:“少啰唆!你给我闭嘴,不要妨碍你爹做买卖!”
上官凤吟冷冷地瞥了他们夫妇一眼后,爽快地答应。“好,就二百两。”
冷义威讶异地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瞧起来寒酸的侠女竟如此干脆,当下起了贪婪之心。
“等等!咱们好不容易把女儿养到这么大,过去这些年来,她吃的、用的、穿的,样样都要银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把匕首就忽然迎面射来,削断他几绺发丝,刀刃深深没入身后的门框,吓得他差点当场尿裤子。
上官凤吟沉着脸,冷声道:“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最瞧不起出尔反尔、贪婪无度的人。”
冷义威冒了一身冷汗,结结巴巴地说:“谁……谁说我出尔反尔了?我只不过……只不过是要告诉你,过去咱们花了不少银子在她身上,所以只卖你二百两,算是便宜你了。”
上官凤吟哼了声,将一张二百两面额的银票交给仆从。
“你跟他们进屋写下字据,往后这孩子和他们再无任何干系。”
“是。”
仆从随着冷氏夫妇进屋写好了字据,并交出银票给他们之后,便要伸手去牵冷香儿。
冷香儿惊惶地躲开,逃到娘的身旁,紧紧抓着娘的手。
她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哭求道:“我不要、我不要!爹、娘,求你们不要把我卖掉,往后我会乖乖的,不要把我卖掉好不好?”
苏卉云的脸上满是不耐,不仅甩开了她的手,还将她硬推到仆从面前。
“往后咱们不是你的爹娘,你可以走了!”她无情地说道。
冷香儿泪眼迷蒙地猛摇头,还想要哭着求爹娘,却见他们一脸心喜地看着到手的银票,那让她的心彷佛被人狠狠地撕裂了。
她不再挣扎反抗,绝望地任由仆从将她带走,坐上马车离去。
冷义威拿着银票,贪得无厌地说道:“早知道我刚才应该开个三百两……不不,应该开五百两才对!”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哎呀!糟了!”苏卉云突然惊呼了声。
“怎么了?”
“我的玉佩!我随身的麒麟玉佩呀!”她懊恼地猛跺脚。
当初她被赶出家门时,除了一些值钱的珠花发簪和玉镯之外,颈子上还戴了条麒麟玉佩,那是她及笄时爹送她的礼物,据说天底下也只有那么一个,价值三、五百两银子哪!
刚才她怕那几个壮汉会将玉佩抢走,所以偷偷将它先挂在女儿的颈子上并塞进衣服里,结果忘了取下来,就让仆从将孩子给带走了!
他们夫妇俩连忙冲出去想讨回玉佩,可那辆马车早已不知去向。
“可恶!这样算下来,只卖二百两银子不是赔本了吗?”苏卉云气得猛跳脚。
马车中,上官凤吟端详着身旁的孩子,就见她颊上的五指印还没褪去,虽然不断地掉眼泪,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那可怜的模样令她起了恻隐之心。
两个月前,武功高强的她不慎遭到几名奸人的埋伏,受了重伤,尽管大夫救治之后已无性命之忧,右腿却从此微瘸。
这场意外让她有意退出江湖,此行就是打算前往江南寻个山明水秀的地方隐居,而独身未嫁的她本就想要找个丫鬟使唤兼作伴,正好遇到刚才那一幕,由于不忍那对夫妻如此对待一名年幼的女孩儿,索性将她给买了下来。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上官凤吟开口问道。
冷香儿迟疑了一会儿后,才眼眶含泪地开口回答。“我叫香儿,冷香儿。”
“香儿,从今以后,你就跟在我的身边。放心,我不会苛待你的。”
上官凤吟安抚地轻拍着冷香儿的背,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心想既然自己有退隐的打算,那么收个徒弟,将她师父传授的武功继续延续下去也不错。
上官凤吟愈想愈觉得可行,便开口问道:“香儿,往后你是想当丫鬟服侍我呢,还是想当我的徒弟,跟着我学功夫?”
“功夫?像刚才丢刀子那样的功夫吗?”
“嗯,像那样的功夫,而且还更厉害一些。”
冷香儿迟了一会儿才轻轻地点头,答道:“好,可是,香儿能不能再学别种功夫?”
“什么功夫?”上官凤吟好奇地问。
“易容术。”冷香儿答道。她曾在街上听人说过易容术是一种很厉害的功夫,可以把自己的脸变成另一个人的脸孔。
上官凤吟诧异地怔了怔,不解地问:“你为什么想学易容术?”
“因为我讨厌我自己的脸!我不喜欢我的脸!”冷香儿有些激动地嚷着。
都是因为她有着一张好看的脸孔,爹才想到要将她给卖了,所以她讨厌自己的脸,讨厌极了!
上官凤吟又是一阵愕然,随即想到刚才她爹娘将她娇俏的容貌当成有价的货品一般的说词,想必已在她小小的心灵留下了深刻的伤害。
“我不会易容术,不过只要你肯认真学习我教你的功夫,我可以另外找师傅来教你易容。”上官凤吟开口承诺。
“真的吗?”冷香儿抬起头,泪眼仍盈满了悲痛。
“当然是真的。”
“好,我会乖乖跟着师父学功夫的!”冷香儿擦干了眼泪,乖顺地坐在上官凤吟的身旁。
马车载着她们师徒俩一路前往江南,从此展开了冷香儿截然不同的人生……
第1章(1)
江南 扬州城
向晚时分,夕阳逐渐西沈,落日余晖映照在湖上,水面波光粼粼,闪烁着华丽耀眼的金光。
湖畔一间酒馆的二楼,一名身穿深紫衣袍的男子凭窗而坐。
他看起来约莫二十三、四岁,俊美优雅、从容潇洒,而他的身边伫立着一名随从装扮的年轻男子,手里还抱了柄长剑。
“客倌,酒来了!”店小二手脚利落地送来一壶酒和几碟小菜,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在这间酒馆当了十多年的店小二,他自信看人的眼光八九不离十。
尽管眼前这名容貌俊美的公子没有摆出什么惊人的排场与派头,可是从他那一身上等的衣料以及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的尊贵气势,即可猜知这位公子的身分非富即贵,让他丝毫不敢怠慢。
恭敬地端上酒菜之后,店小二热络地说道:“这可是来自京城『安平酒庄』的上等好酒,酒香扑鼻、醇厚浓郁,客倌不喝绝对会后悔,喝了绝对会回味再三、终生难忘!”
店小二的语气透露出一丝自豪,彷佛他们酒楼能拥有“安平酒庄”的酒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情。
皇甫廷彦勾起嘴角,黑眸闪过一丝笑意。
“谢了,我会好好品尝的。”
“甭客气,客倌若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一声!”
店小二退下之后,皇甫廷彦动手替自己斟了杯酒。
他端起酒杯,好整以暇地观看酒色、嗅闻酒香,却不急着喝,因为即使不喝,他也知道它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毕竟,身为“安平酒庄”老板的他,若是不清楚自家生产的酒是什么滋味,未免说不过去。
今年二十三岁的他,身为谨安将军皇甫忠的二子,年纪虽轻,却是武功高强、才情横溢,既能文又能武,曾被看好不论是当文官或武将都能有一番作为。
只不过,令众人大感意外的是,他不仅没当文官,也不任武将,因为性喜自由的他,对于在朝为官半点兴趣也没有,那令他感到拘束、不自在。
所幸爹娘深知他的个性,没有半点责难或勉强,反正他的兄长已经跟随爹的脚步当一名武将,也算有人继承爹的衣钵了。
在爹娘的允许下,他着手经营自己感兴趣的生意,找了几名志同道合的友人共同创立“安平酒庄”,并在短短两年之内,让它成为天下皆知的酒庄。
凡是“安平酒庄”酿造的美酒,不仅京城几间酒楼抢破头,就连江南一些知名的酒馆也不辞千里地前来订货,生意极为兴隆。
这一趟他到江南,除了帮爹前来探望shen体微恙的伯父之外,也顺便看了看江南一带各家酒馆的情况。
如今事情都已经办完了,他打算明日就要启程返回京城。
正当皇甫廷彦打算一边赏景,一边浅酌,好好地享受静谧悠闲的气氛时,临桌几个客人的高声谈论却坏了他的雅兴。
“欸,不知道叶家那边结果会怎么样?”
“虽然官府派了不少人手前去,可我看哪……叶家的银子八成还是保不住喽!真是可怜哪!”
“这也没办法,谁让叶家身为杭州富商,树大招风的,才会被那恶匪给盯上,也只能自认倒霉,花钱消灾了。”
“是啊,不过虽说那恶匪只劫财不杀人,胃口也未免太大了吧?一开口就要五百两呢!我不知道得赚多久,才能赚到这么多的银子哪!”
皇甫廷彦的浓眉微皱,转头望着那几人。
“去问清楚怎么回事。”他对随从张德吩咐道。
“是。”
张德立刻走了过去,客气地开口询问:“请问几位大哥,刚才你们谈的恶匪是怎么一回事?”
“咦?你不知道呀?昨儿个有一名胆大包天的蒙面恶匪,留言要城南的富商叶百风在今日傍晚交出五百两银子,还嚣张地说若是不乖乖地自己奉上,他也会硬闯进叶家夺走银子。”
“那叶家有打算给吗?”张德又问。
“当然没有,叶家非但没打算给,还已经报了官,官府也派了不少官兵前去抓人。看看时间,也差不多是现在了,只不过依我看……叶家的五百两银子恐怕还是难保啊!”
“怎么会呢?”张德疑惑地问:“不是都已经派了官兵前去逮人了吗?”
“唉,官兵有什么用?听说不久之前,那恶匪用同样的手法,已在苏州抢走了当地首富五百两银子呢!对方也曾报官要逮人,结果那恶匪的武功高强、轻功了得,十多名官兵也拿他莫可奈何啊!”
听了这番话,皇甫廷彦的浓眉不由得皱起。
想不到,江南一带竟有如此嚣张狂妄的恶匪,眼里简直没有王法了!
尽管他非官也非将,但再怎么说也是堂堂将军之子,既然让他知道了这件事,又怎能袖手旁观?
皇甫廷彦的神色一敛,二话不说地起身下楼。
张德见状,赶紧付清了酒菜钱,也立即跟了过去。
城南,富商叶百风的府邸中,已部署了一批官兵,其中十多人在账房外严阵以待,另外还有五、六人守在账房内。
年近半百的叶百风和他的夫人在回廊下不安地走动,神色凝重而紧张。
眼看夕阳逐渐西下,所有人的情绪也愈来愈紧绷。
众人屏气凝神地等待恶匪现身之际,忽然传来一阵动静,一抹可疑的身影从天而降,迅速落在庭院角落的假山之后。
“来了!在那里!”
“快抓住他!别让他给逃了!”
十多名官兵霎时一拥而上,打算将恶匪一举成擒,然而当他们冲到假山之后,却全怔住了。
这里哪有什么恶匪的影子?刚才那一闪而过的身影,根本只是个被套上了衣裤的草人!
“中计了!”
众人又惊又怒,连忙回头望向账房,赫然惊见一名黑衣黑裤的蒙面人自账房窜出,手里还拎了一只小包袱。
账房内的那些官兵竟然没有追出来,想必已在转瞬间被摆平了,由此可见这恶匪的身手不凡,不容小觑。
十多名官兵们丝毫不敢轻忽,立刻冲了上去,将对方团团围住。
这黑衣恶匪的身材矮小,由于脸上蒙了布巾,只看得见一对狭长的眼,而从右额角斜斜延伸到眉心处,有一道明显而丑陋的刀疤。
“你这个胆大包天的恶匪,别想逃!”为首的官兵叱喝着。
“哼,就凭你们这几个乌合之众,也想要拦住本大爷?”黑衣匪徒嗓音粗哑地嗤笑。
“废话少说!乖乖放下银子,束手就擒!”
官兵们一拥而上,杀气腾腾地挥刀围攻。黑衣匪徒抽出随身的长剑应战,以寡敌众却丝毫不见畏惧。
他的武功高强,招式利落而灵活,官兵们根本不是对手,尽管奋力地砍杀,却不但连他的半片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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