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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翅难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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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孔雀王饶有兴趣地笑道,“白玉堂,没想到你如此自信,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是DBI的头号通缉犯,只要你出现在德城的街道上,就会立刻被抓吗?”
白玉堂点了点头,“没错,我的确是一个通缉犯,但是我相信,这次我放了展超兄弟的行为已经得到了他的信任。我相信,只要让我再次看见展超,他一定不会对我赶尽杀绝。只要让我接近DBI的任何一个人,就有办法把密码拿到手。我有信心让他们信任我,首领,你可以让我去试试看,如果不行再处置我,我绝无怨言。”
“白玉堂,你果然很聪明。”孔雀王的语气已经不像方才那样阴森,显然,他已经被白玉堂说服了。
那三个一直在一边不动声色的刑讯专家的脸上同时出现了一种古怪的神情,刚才递鞭子给他的那个人,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失望的神情。也许他已经预感到,首领这一次是想要放过白玉堂一马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白玉堂已经逃过一劫的时候,孔雀王却突然挥动了手中的鞭子。一声闷哼,钻心的疼痛让白玉堂的额头上瞬间渗出了冷汗,他英俊的脸上被鞭子抽出了一道狰狞的血痕。白玉堂咬紧了牙关,忍住了剧烈的疼痛,一声不吭。
孔雀王微微冷笑,再次用带着血的鞭子挑起了白玉堂的下巴,让他跟自己对视,“白玉堂,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白玉堂皱了皱眉,忍受着脸上剧烈的抽痛,答道,“是属下办事不利。”
“不,你不是办事不利,你做的不错,很不错,但是,即使你做得再好,这顿打你也逃不过去。”孔雀王的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狠戾,冷冷地说道,“我打你,不是因为你办事不利,而是因为你自作主张!你是个聪明人,但是通常太聪明的人都很短命。白玉堂,如果你还想活着看到你那个心爱的小警察的话,下一次,千万不要再自作主张,挑战我的底线!孔雀眼,不需要两个发号施令的首领,记住了吗?”
白玉堂的眼底浮现出一抹稍纵即逝的恐惧,他收敛了自己的眼神,不再直视孔雀王的双眼,用嘶哑的声音答道,“是,属下知错了,以后绝不会再自作主张。”
孔雀王被白玉堂的态度取悦了,这样的态度证明了对方真正的惧怕,一个不知道惧怕的人,总是令上位者不放心的。如今白玉堂这样,就好像被拔掉了爪子的猛虎,用起来才更放心。孔雀王将鞭子扔给那个刑讯专家,语带愉悦地说道,“抽他三十鞭子,但是不要打脸。”往白玉堂脸上的伤痕瞟了一眼,孔雀王微微一笑,“这么好看的脸打坏了,那个小警察会心疼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9 章
白玉堂被鞭刑的时候,正是展超被公孙泽在办公室里大骂的时候,所以当时公孙策接到的那个线人的报案,说在某某处见到了白玉堂的踪影,完全就是无稽之谈。并不知道白玉堂为了他受了多少苦的展超,此时正鼓足了精神,用百倍的干劲面对公孙泽交给他的任务。
经过刚才的开会总结,公孙泽已经给DBI接下来的破案工作定了一个大致的方向。首先,他们先要把密码的基本信息分析出来,然后尽量破解,能解出来更好,解不出来就干脆像包正说的那样,编一个假的。当然,在破解密码的同时,依然不能停止对五鼠的搜索和全城封锁戒严。因为这一次有周凌阳这个军方背景的人全力支持,DBI警力不足造成的问题得到了很好的缓解,那些戒严的工作可以大部分交给公孙泽这位老同学去做。
说起周凌阳,不仅公孙泽很信任他,就连DBI的其他成员都非常喜欢这位没有丝毫架子,性格又十分讨喜的年轻将军。最近几天他经常往DBI跑,每次都不空手,身边大大小小五六个副官,每次都拎着各种各样的美食来犒劳DBI的兄弟们。短短几天时间几乎吃遍了那些贵的要死,以前只听过没见过的美食的小展超几乎立刻成了周少将的脑残粉,几乎把他亲爱的包大哥都抛到了脑后。对此包正表示很吃醋,而跟以往不同,这一次包正的醋劲前所未有的大,大到他直接把自己的办公室关了,一股脑扎进了公孙泽的办公室里,每天坐在沙发上皱着眉折纸。公孙泽懒得搭理他,每次周凌阳来的时候依然在办公室里亲切接待,弄得包正愈发醋劲冲天,整个DBI都被酸溜溜的气味笼罩,每个人都被熏得胃疼,只好依靠吃更多的美食来缓解。
也许是因为破解密码并没有还原图纸的工作重要,也许当初提出破解密码的是周凌阳,包正或许是想要假公济私,他直接把小展超扔到了小Q那边,让他先不要想密码的事,而是去帮小Q拼那些浩如烟海的图纸碎片。这一下可把小玩儿命害惨了,他这个人武力值爆表,可是耐心实在是欠奉,以前每次让他去查什么牙医记录,银行账号之类的都快把他烦死了。还记得那次吧?如果没有薇薇安帮忙,他只会趴在一堆报纸上睡觉。这玩拼图,可不是展超的长项,面对这种工作,他除了昏昏欲睡以外根本发挥不了更大的作用。
然而小Q不是薇薇安,没有女孩子的温柔,他只会把展超当成上司扔给他的苦力,不用白不用。于是在脑袋昏昏地看了一整天碎片以后,展超终于受不了了,他内牛满面地爬去了法医鉴识室,对着胡法医哭诉了二十分钟。胡法医被小玩儿命可怜兮兮的样子激发出了难得的女性温柔,直接跟着小玩儿命去了技检科,拿出天才法医的特异功能,帮助展超复原小Q交给他的那部分备份图纸。
有了胡法医的加入,展超的任务轻了很多,因为他在胡法医手法利落的复原工作中基本上插不上手,除了捣乱以外很难发挥更大的作用,没几下就被胡法医勒令蹲在一边啃苹果了,第二天的工作结束以后他的情绪也好了很多。
带着这样的情绪直到下班时间,看着检察官拉着探长去爱来不来喝酒谈心去了,雪莉姐姐也换下制服穿上飘逸的洋装坐上了南医生的车二人世界去了,展超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还蹲在地上热情洋溢地琢磨那些图纸,丝毫没看出身上有任何倦怠情绪的小Q,展超无奈地揉了揉脑袋,决定离这个怪胎远点。他独自一人出了DBI的大门,先去医院看了表哥,等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展超溜溜达达在街上闲逛,一边思考着要到哪里弄点吃的,一边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再好好想想包大哥私下交给他的那个任务。不是他记性不好,实在是那一晚上跟表哥说的话实在是太多了,让他想起所有的话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知不觉,展超又走上了那条下班回家的必经之路,来到了那个小面摊前边。经过了上次的绑架事件,面摊老板对展超那可是彻底记住了,一看到展超过来就开心地把他拉了进去,上上下下把展超看了好几眼,才安心地拍拍胸脯。
“展小哥,你不知道,那天你跟那个穿白衣服的小子离开以后我有多担心,晚上连觉都睡不着,我就怕你有个什么意外,那我这下半辈子都活不安心!还好还好,菩萨保佑,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看着老板念佛的样子,展超微微一笑,“老板,多亏了老板你的细心我才有机会逃出来,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老板连连挥手说不敢当,然后又给展超弄了一大碗肉丝面,分量比平时多一倍,非逼着展超吃掉才罢休。展超心里暖暖的,遵命坐下,吃完了热气腾腾的一大碗面,吃得自己直打嗝。吃完面以后跟老板聊了几句,展超答应老板以后有空就来这里吃一碗面,想要给钱老板死活也不收。无奈之下,展超只好在老板关切的目光中离开了面摊,心里决定以后还是不要总来这边吃饭的好,不然老板小本生意恐怕会被自己吃黄了。
吃饱了饭,走起路来也快了很多,平时要走十分钟的路五分钟就走完了,再拐过前面的一条暗巷,就是警察宿舍所在的小区了。此时时间已经很晚了,警察宿舍所在的这片小区很安静,晚上天一黑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人走动了,而且这条暗巷又没有路灯,每次走过的时候展超都觉得有点阴森森的。展超胆子很大,又是个警察,自然不会害怕走夜路,可是黑的地方会隐藏危险,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基本常识。展超是一个警察,职业的敏感让他在进入每一个空间的时候都会本能地留意那些潜在的危险。
就在他刚刚拐入这条暗巷的时候,突然发觉巷子的尽头有几个黑影闪过。展超眉头一皱,只是眨眼之间那些黑影就消失了,他微微一愣,加快脚步跑了过去,走到刚才黑影闪过的地方仔细观看,发现地上躺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
光线极其昏暗,但是即使是在微弱的光线下,展超也可以一眼看清,那个黑影是一个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展昭心下大震,急忙蹲下身子查看那人的情况。他将手放到男人的鼻子底下,一阵微弱的气息让展超的心稍微安定了几分,还好,还有气。确定了躺在地上的是个活人以后,展超开始小心翼翼地翻动那人的身体,可能是因为受伤过重,那人对展超的动作毫无反应,连一丝j□j声也没有发出。展超翻过那人的脸,定睛一看,刹那间就呆住了。
这是——
“白玉堂!”展超低喊一声,他以为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再看,果然是白玉堂!
难怪展超以为自己眼花,虽然这个昏迷不醒,浑身是血的人的确是白玉堂,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就连白玉堂的那些兄弟恐怕也认不出这个人就是他们玉树临风,桀骜不驯的五弟。
在他年轻英俊的脸上有一道非常深的伤痕,伤痕从左边的侧脸斜着滑过,擦破了皮肤,血肉翻出,十分骇人。展超认识这种伤痕,他在表哥的身上看到过很多类似的痕迹,这是鞭子抽出来的鞭伤,而且伤口并没有经过很好的处理,现在已经有了化脓恶化的迹象。这伤在脸上,十分阴损,如果不好好治疗的话很可能就这么毁容了。展超皱紧了眉头,将白玉堂的身体小心翻动,在他的后背上又发现了更加严重的鞭伤,这种伤痕,看上去就好像是受了鞭刑。
鞭刑?谁会对白玉堂实施鞭刑呢?难道是孔雀眼?展超心里很乱,没时间仔细思考这里面的原由,他只能用快的速度将白玉堂带回自己的宿舍,给他好好处理一下这些就快要恶化的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0 章
当白玉堂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因为剧烈的疼痛,他的伤口因为被摔在地上的冲击而再次裂开,流血的感觉已经习惯了,痛到麻木以后,再大一点的痛已经无法造成更多的感觉。失血过多让他的意识模糊,在迷迷糊糊之间,他感到自己被一个人背在了身上,然后是快速地奔跑,之后他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张床上。这张床并不柔软,却非常熟悉,记忆中他曾经躺过一张类似的床,也是这样硬邦邦,却非常温暖,他以为,他一辈子也没有那个福气再感受一次相同的温暖了。
是谁把他带来这里?是临死之前满足他最后一个愿望的天使吗?白玉堂想笑,想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就在他扯动嘴角的时候才发觉,他已经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后来,背后传来了剪刀剪开衣服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剧痛,却不是那种想要要他命的痛,而是有人在为他处理伤口。那个人的动作很熟练,也很轻柔,仿佛害怕弄疼他一样。白玉堂很想开口告诉那个人,不必这么细心,他其实已经感觉不到痛了,这种程度的动作,他完全承受得住。
白玉堂受伤太重,展超疗伤的过程也非常漫长,最后他把家里药箱中所有的药膏纱布都用光了,中间还出门补充了一次药品,前前后后折腾了快一个多小时才把白玉堂背上的伤口都包扎好。等到所有的伤口都处理完以后,展超长长舒了一口气,往白玉堂脸上看了一眼,发现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展超心里一紧,急忙用毛巾替他小心翼翼地把汗擦干。
毛巾在脸上滑动的感觉让白玉堂模糊的意识稍微清醒了几分,他微微张开嘴,发出了几声细碎的j□j。展超眉头一皱,俯下身将耳朵贴在白玉堂的唇边,一阵叹息一样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展超——展超——”
展超眉头一皱,仔细端详了几眼白玉堂的状态,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答道,“白玉堂,我就是展超,我在这里,别怕,你已经安全了。”
“展超,展超!”白玉堂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他突然挣扎起来,双手胡乱地挥动想要捕捉住梦里的那个人!
展超看到他这样,心里更加难受,急忙抓住了白玉堂胡乱挥动的手,紧紧握住,不让他再乱动。白玉堂的伤在背后,刚刚包扎好,万一挣扎之间太多用力,很容易再次崩开,如果真的这样的话,后果就很严重了。
白玉堂抓住了展超的手,那手中温柔熟悉的感觉让白玉堂的心里分外温暖,他激动地紧握住展超的手,将浑身的力量都交到展超的手中。这感觉跟梦里的很像,像到让白玉堂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他发疯一样想要抱住这种感觉,把梦里的展超紧紧抱在怀里,不让他消失!所以,白玉堂并没有停下挣扎,他用力抓住展超的手,然后紧紧将展超拥在了怀里。
白玉堂现在是一个虚弱的伤者,如果展超想要推开他的话是易如反掌的事,然而正因为白玉堂是一个伤者,因为担心他的伤势,展超反而不能采取任何反抗的行动。所以,展超只能任白玉堂抱着他,也幸亏展超的两条胳膊都被白玉堂死死搂在怀里,否则他还真是不知道该把这两只手往哪里放。
“白——白玉堂。”两个人拥抱着坐在窄小的单人床上,展超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奇怪的感觉,身体被抱得太紧,有点热,也有点喘不过气。他轻轻挣动了两下,引起白玉堂不满地反抗,生怕这家伙迷迷糊糊之间突然发疯再次挣扎起来,展超也只好作罢,任由他去了。
白玉堂抱着展超,失血过多的身体慢慢找回了温暖,怀中充实的感觉让白玉堂觉得自己好像身处梦中一样幸福。这就是在做梦吧,不止一次梦见过,有一天自己快要死了,马上就要卸下那些压得他喘不过气的责任,不需要再忍受在黑白之间行走的痛苦,不用再伤害展超,也不用再跟那些他最厌恶的黑帮罪犯们虚与委蛇。他马上就要死了,死了就可以解脱,但是死了却再也见不到展超了。白玉堂知道以自己罪行累累的今生,他很可能死后会下地狱,无论是哪一种宗教也不会把他跟展超这样纯洁美好的灵魂在死后放到同一个地方。所以,这一死,便是永远的分别,也许永生永世都没有办法再见到展超一面。这种绝望似乎比活着更痛苦,然而白玉堂也愿意接受,因为活着,实在是太累了。
他紧紧抱着展超,他觉得上帝对他真好,就算是他这种人也可以在临死之前实现自己的愿望。他可以像梦中那样,拥抱着展超,在临死之前感受到最后的温暖。就像梦里那样,他回到了这辈子最向往的地方,那间属于展超的小屋。他伤痕累累,痛苦不堪,却有展超动作轻柔地为他治疗,然后还用温柔的语气跟他说话,把他拥抱在怀里安慰。如果这都是真的,就是下一秒就死了又有何妨呢?只要让他再看展超一眼,再看一眼——
想到这里,白玉堂睁开了眼睛。眼前是温暖的灯光,昏黄的光晕洒满了整个房间,那是在白玉堂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光晕,在这样的光芒之下,梦中展超那间狭小的卧室映入眼帘。白玉堂的心猛然一紧,这真的是梦吗?
怀中充实的感觉好真实,鼻端干燥清新的味道也好熟悉,白玉堂有一瞬间的失神。他呆呆地抬起自己的左手,然后轻轻抚上怀中人的后背。那人轻轻颤动了一下,一个令白玉堂几乎瞬间哭出来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白玉堂,你醒了吗?”
白玉堂的手猛然收紧了几分,让本来就有些喘不过气的展超更加难受,然而他依然不敢动,因为他已经感觉出来,白玉堂的情绪有些不对头了。
“白玉堂,你醒了就好,感觉怎么样,很痛吧?没关系,你的伤口我都替你消毒了,好好养着不会有问题的。你,你能不能先放开我,让我看看你脸上的伤,那里比较麻烦,弄不好会留疤,我想你应该不希望——”展超说道这里,白玉堂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惊得展超不敢继续说下去,他停顿了几秒钟才继续试探着说道,“白玉堂,你在想什么呢?你先放开我行吗?我想看看你到底怎么样了?”
白玉堂没有放手,他紧紧抱着展超,嘴唇颤抖了很久才张开嘴巴,试图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了。受刑的时候真的很痛,白玉堂并没有挨过这种鞭打,所以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鞭子抽在身上都好像要把人打死一样的痛,但是他承认,有那么几秒钟,他真的体会到了死亡的感觉。他没有喊叫,也没有求饶,整个过程他都紧咬着牙关,但是他明白,自己这种态度只会激怒那个鞭打他的变态,如果不是孔雀王的吩咐,那个人也许真的会把自己打死。
到了现在白玉堂才意识到,即使没有喊叫,嗓子也照样会肿的说不出话来。他忍着撕裂声带一般的痛苦,轻声说道,“展超,是你对吗?是你救了我。”
“是,是我,你怎么了,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展超皱紧了眉头,白玉堂的声音让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揪了一把,他很想查看白玉堂的情况,却被那个执拗的人拒绝了。
白玉堂依然不敢看展超的脸,他生怕看到了对方就会消失,如果这是梦,就让这个真实的多持续几分钟吧,有些话压抑在白玉堂的心底太久了,他一直想说,却不敢说。既然现在是在做梦,也许下一秒他就会梦醒,之后便发现自己死了,跟展超永远天人永隔。那么,还不如趁现在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就算是对梦中的展超倾诉,也不至于把遗憾留到下辈子。
白玉堂下定了决心,便继续忍着痛说道,“展超,我知道我快要死了,很多话我不说出来的话,就来不及了。”
展超微微一愣,这个时候即使他再关心则乱也听得出白玉堂是在说胡话。没错他的确受了不轻的伤,但是怎么着也不至于就这么死了。祸害一千年,何况根本不是致命伤。展超有点无语地皱了皱眉,心里决定不跟一个病人计较,还是继续听他说什么胡话吧。
以白玉堂迷迷糊糊的状态,当然不会发现展超情绪上的变化,他只是自顾自地对梦中的展超倾诉着,“展超,我喜欢你,我一直喜欢你。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当我发现的时候我就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了。我只能一步步沦陷,越陷越深,无法回头。展超,你知道吗,我很害怕,喜欢上你以后,我的每一天都生活在恐惧里。我怕有一天我不得不跟你为敌,我怕因为我的存在让你陷入危险。我知道我是一个贼,让你喜欢我是不现实的,我也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尤其是在我跟孔雀王为伍以后,我知道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但是我还是贪心,希望能跟你见面,现在好了,现在我总算在临死前能见你一面,展超,你能回答我一句,你对我,有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好感。你对我说实话,只要是实话,我带着你的回答下地狱,也能安心了。”
白玉堂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而且情绪激动,勉强说完以后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展超心里一紧,也顾不上白玉堂的伤了,急忙稍微用了点力将白玉堂轻轻推开了一些距离,他握住了白玉堂的双臂,仔仔细细查看白玉堂的脸色。
白玉堂看到了展超的脸,那张反复在他的梦里出现的年轻面孔上挂着焦急关切的表情。白玉堂的心里很甜蜜,他勾了勾嘴角,忍住剧烈的咳嗽,微笑着说道,“果然是个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1 章
展超心里乱得好像一团麻,白玉堂刚才说的话他全都听得清清楚楚。此时此刻跟一个刚刚跟自己表白过的人四目相对,也幸亏对面这个家伙现在神志不清,否则还真是尴尬到要死。
然而即使展超再尴尬,也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那个刚刚跟他表白过的男人正双眼专注地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回应,而且人家说了,要听实话!展超郁卒了,他哪里有什么实话跟他说啊,他根本就搞不明白他刚才说的那些是什么好不好?
白玉堂说他喜欢展超,这一点展超当初在地牢的时候就猜出那么一点意思了。本来嘛,虽然他是个感情单细胞生物,但是每天被检察官和探长出双入对闪瞎眼的次数多了,也不是那么迟钝的。而且,就算再单细胞,他也明白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去亲另外一个人。所以当那天探长逼问他的时候,他才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他觉得白玉堂可能喜欢他。
现在这种可能被当事人当面承认并且倾诉了出来,展超有一种被一巴掌抽在脸上的感觉,浑身上下都火辣辣的。展超呆呆地望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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