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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收藏-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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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子庚看孔信一眼,走过去拿起一个信封,打开,抽出里面几张纸,粗略地扫一眼,喃喃道,“怪不得你不让孔哥过来。”
  “什么事,”孔信心下一沉,从他手里拿过来,一看,突然愣住了,“这不是那个李什么吗?从博物馆偷个瓶子坑老子三十万的那个,和……姐姐有关系?”
  王八贤喝一口酒,“这小子叫李四,查了这么多天,终于给本王顺着手机号给揪出来了,哼,以为买张不记名手机号就万事大吉了?真是愚蠢的俗人,他以前追求过敏敏,不查不知道,一查吓老子一跳,这孙子对敏敏那是一个狂热。”
  孔信手指微微颤抖,仿佛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他能金刚葫芦娃一般迎着各方的明枪暗箭眼睛都不眨一下,却无法想象那阴毒的栽赃竟然和自己的姐姐有关。
  “多大仇啊,这是,唉……”王八贤风卷残云地嚼完满桌美食,优雅地擦擦嘴,“信乖乖,你也别放在心上了,敏敏这是自作孽,我们只要把这个信封交给警察就行了。”
  “不能交,”孔信死死抓着那几张纸,喃喃道,“不能交……”
  罗子庚沉声,“她那样伤害你,根本就没拿你当亲弟弟看待,孔哥,你可不能妇人之仁。”
  “不是妇人之仁,”孔信摇头,“这是家丑,她不止代表了她孔敏一个人,她背后还有孔家,上百年的收藏世家啊……”
  王八贤淡淡地点起一根烟,吞云吐雾,“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孔信茫然,“我不知道……”
  “那就交给我,”王八贤从他手底抽走文件,重新塞回信封内,“敏敏这小丫头学坏了,连本王都能给折腾进局子,那可不能让她再继续错下去,不过你放心,我保证家丑不外扬,外人,谁也不会知道。”
  ☆、80·管他叫爸爸
  偌大个雅间弥漫着美食的香气;孔信却觉得腻得几乎无法呼吸,剧烈活动之后就乱跑的后遗症表现出来;他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叹气;“老八,多谢你。”
  王八贤喷出一口烟,叫;“卧槽你居然对本王说谢字;孔信你大爷的;本王错看你了!”
  孔信被他逗笑;“我就敷衍你一下;别特么当真。”
  服务员将残羹冷炙撤走;送上茶水,王八贤一手夹烟,另一只手把玩着精致的紫砂小茶盅,“这事儿呢,你们俩就装不知道好了,那个李四,我会让他到该去的地方去,至于那三十万,我估计大头都在敏敏手里,反正都是孔家人,没什么差别。”
  罗子庚插嘴,“孔哥已经不是孔家人了。”
  “他早晚得回去,孔先生年纪不小了,古今阁那么大份家业难道能交给敏敏么?更不能交给阿义,那小子对古玩是七窍通了六窍,他奶奶的一窍不通,所以就算现在孔先生气得不认这个儿子,但没办法,等他不能动了,还得交给孔信,总不能把让给外人。”
  罗子庚皱了皱眉头,孔信是个十分看重家庭的人,可是给他最沉重打击的偏偏都是最亲近的家人,包括自己。
  逐出家门,栽赃陷害,到头来,还要去为这个家庭卖命吗?
  罗子庚自认自己做不到。
  “老头子还不到六十岁,健康得很,”孔信淡淡道,“我估计他再掌权个十几二十年没有问题,所以考虑他身后事,有点早了。”
  “你们家的破事儿,我不爱管。”王八贤转头看向罗子庚,“内个……听说你表哥一直住在疗养院?”
  “大概吧,”罗子庚含糊道,从开业那天出事之后他就没怎么和温知君见面,两人各自心知肚明,见面也是尴尬。
  王八贤嘲笑,“嘿,又是一家破事儿,你们呀,可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但看这狗血劲儿啊,够般配。”
  “闭嘴吧你,”孔信斥道,“一把年纪了整天八卦些这个干吗?温知君在哪儿关你屁事?”
  “对对对,不关我屁事,关你屁股的事儿。”
  孔信怒,“找事儿?”
  王八贤立马举手投降,“不跟你打嘴炮,就是提个醒,你们两家藏着掖着的那点儿事,我都能打听出来,更何况是潘南华,他估计恨死你们兄弟俩了,孔义是出了名的棒槌,能认出珐华罐是仿品?他肯定觉得是你在背后出谋划策,你小心点儿吧,保护好身边的人。”
  “嗯。”
  从烩萃楼回家,孔信一直兴致缺缺,躺在床上,罗子庚从背后抱住他,亲亲他的脖颈,“别想太多。”
  “嗯,”孔信叹出一口气,“我在想我姐,为什么能够这么疯狂,我是他亲弟弟啊。”
  罗子庚轻笑一声,“如果你真的和表哥在一起了,我估计也会整得他生不如死。”
  孔信一僵,“你……”
  “爱你,所以放你自由……这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我得不到你,别人也别想得到,”罗子庚轻描淡写道,“我的爱就是这么自私。”
  孔信心里很不是滋味,讪讪地笑了两声,没有说话,罗子庚的爱他已经感受到了,还差点逼疯了他,幸亏他们已经和好如初,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罗子庚将他翻过来,含住嘴唇亲吻,孔信仰脸回应,舌尖习惯性地去舔他的虎牙,却只碰到规则的烤瓷牙,倏地一愣,才想起来罗子庚已经将虎牙拔掉,心头丝丝麻麻地疼了起来。
  “怎么不专心?”罗子庚捧着他的脸笑,俊朗的脸上满是成熟,却再也没有那份笑出了虎牙的俏皮。
  孔信在心底叹气,没有说什么,搂住他的脖子,凶猛地吻了上去。
  常言道几家欢喜几家忧,在孔大少和罗子庚再次滚上床单的同时,城市里的另一个地方,有一个憋着一肚子火的男人还在为了争取一个侍寝的名额苦苦奋斗。
  “我今晚没兴致,”康纯杰打开门,看一眼门外眼睛都绿了的男人,打个哈欠,“我困了,你该滚哪儿滚哪儿去。”
  孔义靠着门框往里挪,谄媚,“媳妇,咱们五年没嘿咻了,你不憋得慌?”
  康纯杰斜他一眼,“你五年没做?”
  “我……”孔义噎住,在刚回到美国的那段时间,他确实淫/靡了一阵子,直到发现无论身下压着怎样倾国倾城的美人,都无法与那个长眉凤眼的男人相比。
  只要对方不是康纯杰,做得再疯狂,心里也是空的,而只要想到康纯杰,就算一个人打飞机,心里也满满都是欢喜。
  在不经意间,他竟已被调/教得非他不行。
  康纯杰冷冷地关上门,“没有贞操的贱男人,你真是连个男宠都不配。”
  “卧槽!”
  大门砰的一声在眼前关上,差点没拍扁他的鼻子,孔义捂着脸痛不欲生,“媳妇,媳妇,唔……女王大人,你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我一定好好服侍您。”
  “滚。”
  孔义倚着门慢慢滑下去,蹲在门边唉声叹气,他真是恨死没节操的自己了,麻痹真是贱骨头,想着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骂道:活该!如果我是阿纯我也不原谅你!贱!你贱毙了!
  咔哒,儿童房的门开了,孔义抬头,见到客厅昏暗的壁灯下,康天真身穿小奶牛睡袍,蹑手蹑脚地一溜小跑去打开冰箱,摸出一根脆脆冰就往儿童房里溜。
  孔义目瞪口呆。
  突然背后房门一动,孔义猛回头,看到康纯杰面无表情站在门口,“康天真,以为我睡了你就可以偷吃脆脆冰?哼,你真是太天真了。”
  小孩飞快地拆开包装,含进嘴里,含糊道,“爸爸你好聪明哦。”
  康纯杰脸色瞬间黑下来。
  “……”孔义目光在他爷俩之间转换:这熊孩子到底随谁啊?
  小孩咔嚓咔嚓咬着脆脆冰,“爸爸,你不让二棒槌进屋吗,他好可怜。”
  孔义瞬间泪流满面,摸着暖呼呼的心窝子万般感慨:康纯杰啊,你的良心还比不上一个五岁的孩子,你这个凶残的妖姬!!!
  康纯杰沉下声来,“谁准你叫他二棒槌的?”
  “你啊,你说他叫二棒槌,是你的男……男什么来着?”小孩一脸无辜地歪头看过来。
  孔义刹那间感受到了全世界的恶意。
  康纯杰冷冷道,“虽然他是个下流无耻猥琐卑鄙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傻逼,但他到底是你的长辈,天真,你要喊他二叔。”
  “不行!”孔义义正言辞道,“叫我二叔会让人误会他是你和我哥生的孩子,要叫我爸爸。”
  康纯杰怔了一下,眼神突然复杂起来,怔怔地看着孔义,不知道在想什么。
  孔义吓了一跳,“纯……纯纯?你你你……你怎么了?”
  康纯杰回过神,对小孩招招手,康天真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抱住他大腿,康纯杰疼惜地摸摸他的小脑袋,低声道,“天真,叫爸爸。”
  “爸爸,你傻啦?”小孩仰脸。
  “没傻,”康纯杰指着孔义,“以后管他也叫爸爸。”
  小孩歪头看向孔义,“二爸爸?”
  “你才二呢!”孔义条件反射,“老子比你亲爹还大!”
  话音未落,康纯杰一脚把他踹翻,孔义一骨碌爬起来,立马恢复理智,谄笑,“哎,叫得好,叫得妙,叫得青蛙呱呱叫,真不愧是我老婆的儿子,叫得真动听,艾玛这小嗓子,叫一声爸爸人家骨头都酥了……”
  “正经说话。”
  孔义一秒钟恢复严肃,郑重地伸手到康天真面前,“小康先生,希望我们父子以后合作愉快。”
  康天真郑重其事地和他握爪,“嗯,二爸爸。”
  “嘿嘿,小伙子,咱把那个二字去掉也行,直接叫爸爸。”
  “才不要,”小孩死死抱住康纯杰的大腿,“我有爸爸了。”
  打发了小孩回房间去睡觉,康纯杰转身刚要关门,却发现孔义已经脱个精光,呈大字型躺在自己的床上,腿间一柱擎天。
  呼吸有些急促,深吸一口气,冷下脸,“带着你的老二,给我滚出去。”
  “矮油女王大人,表这么无情,”孔义下流地撸着那玩意儿,肌肉结实的身体肉/欲横流,嗲声,“奴家侍寝来了。”
  康纯杰无意识地舔一下干涸的嘴唇,转身,“你……你不出去我出去。”
  孔义倏地跳下床,一把从背后抱住他,“别走,阿纯,我爱你,我想跟你做/爱,我想抱着你睡觉,我想……我想再也不跟你分开。”
  硬邦邦的棍子隔着睡袍抵在股缝,康纯杰觉得腿有些发软,不禁暗自怨恨自己这具不争气的身体,他想狠狠憋这个混蛋几年,来出一口恶气,可偏偏自己却一看到他的裸/体就浑身酥软,那个地方还隐隐透着空虚,真是……太可恶!
  孔义紧紧抱住他,低头吻着他的脖颈,喃喃道,“你气我没节操我懂的,阿纯,我都懂的,如果你跟别人上床了我也会难过,阿纯,我想好好疼疼你,我想从今往后……这辈子都疼你,阿纯,别生气了好不好?给我一个机会将功补过,好不好?”
  火热的亲吻扑在敏感的脖颈,康纯杰微微战栗,他微张开嘴,努力让自己呼吸平稳下来,冷声,“我……我才不会给你机会,机会……机会是要自己创造的。”
  “创造机会嘛……”孔义笑道,突然双臂猛地发力,一把抱起康纯杰,两人躺倒在大床上,一翻身,抬腿压住他的膝盖,手掌从睡袍下摆滑进去,直接摸向他的腿间,喘着粗气笑道,“媳妇,这个机会……我创造得怎么样?”
  被他健壮的身体压住,康纯杰早已经四肢发软,只有老二硬得都流水了,咬住下唇扭过头去,不肯说话。
  “媳妇害羞了,”孔义轻笑,撩起他的睡袍,摆动着腰,用自己老二去碰了碰他那个地方,“哟,打个招呼,老朋友了……”
  “闭嘴!”康纯杰恼怒地一拳挥过去。
  孔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歪头亲吻一下,“在床上还带着手套?媳妇你这是什么癖好啊,”说着伸手要给他拿下来。
  康纯杰突然抽回手,“不行。”
  孔义怔了一下,目光落在他藏在身后的手上,声音一沉,“你手怎么了?”
  “跟你没关系。”
  “你是我媳妇,能跟我没关系?”孔义轻斥,说着强硬地握住他的手腕拖过来,硬是给脱了手套。
  康纯杰挣扎半天,没能挣脱,手套脱掉的瞬间抽回手,一翻身将其藏在身底,带着哭腔,“不许看!”
  孔义刹那间浑身冰冷,一把抄起他的胳膊硬是将人拉进怀里,另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死死盯着那曾经创造了无数奇迹的手指。
  只见修长的中指旁边,是两根颜色略浅的手指,没有指甲,苍白地毫无血色。
  “这……这是怎么了?”孔义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阿纯?谁欺负你了?你的手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康纯杰难堪地扭过头去,咬紧后槽牙不说话。
  孔义吼,“说话!他妈的哪个孙子欺负你了?”
  康纯杰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没什么,装了两根假指不怎么影响生活。”
  “放屁!!!”孔义吼,“你装什么圣母?怎么可能不影响生活?那是手指!十指连心!那该有多疼!!!”
  康纯杰咬着下唇不说话。
  “是不是被炸的?是不是潘南华?”
  康纯杰怔怔看着他,点了点头。
  “麻痹我要让他全家陪葬!!!”孔义暴躁地怒吼。
  康纯杰小声道,“你冷静一点。”
  “阿纯!”孔义突然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双臂紧紧勒住,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嘴唇狂乱地亲吻着他的脖颈,痛苦的低吼中带着哭腔,“阿纯……我的阿纯……”
  ☆、有人来砸场
  那一晚孔义像疯了一样;死死抱着康纯杰;疯狂地顶到最深处,等两人都射了的时候;康纯杰有气无力地想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爽过,但也真心是怕了,再来一次绝对吃不消。
  孔义就着下面还连在一起的姿势从背后抱住康纯杰,拉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亲吻,如同吻着一个上古流传下来的稀世珍宝;虽然残破;但是价值连城。
  康纯杰身体还残存着高/潮的余韵,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窝在孔义的怀里;心中弥漫了一种温暖的气流,他满心欢喜地想:原来被人爱着是这种感觉,真是从未有过的美好体验。
  第二天一早,康纯杰是在惊人的快感中醒来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孔义正趴跪在旁边,捧着他晨/勃的老二又舔又吸。
  “变态你……”他猛地仰起脸,爽得咬住了下唇。
  孔义嘿嘿淫/笑着,拉开他的双腿,轻车熟路地顶了进去。
  康纯杰两颊潮红,大张双腿仰躺在床上,眼神迷离地看着身上驰骋的男人,总觉得这人虽然笑起来还是一脸贱相,但总觉得仿佛有哪里不一样了。
  两人白日宣淫的后果就是,康天真小朋友直到被送去幼儿园,都没有见到自己的爸爸和二爸爸,没有亲情浇灌的祖国花朵表示心情不好,一整天都无法茁壮成长呢。
  在床上厮混半天,两人爬起来吃过早饭就一起去了古玩街,康纯杰去赏古轩,孔义进了古今阁,现在孔信被踹出家门,孔仰山不问世事惯了,孔敏更是没有管理能力,整个孔家被压到了孔义肩上,他若再划水,全家都要喝西北风。
  幸好孔信留下的是一个秩序井然的机构,还有专家坐班,就算他对古玩一窍不通,也能勉强管理起来。
  “二少,这是这几天收进来的,你过下目。”
  四件瓷器在面前一字排开,孔义惊讶,“这么多?”
  一个专家笑道,“这几天运气简直太好,三天收了四件官窑,价格也很适中,我看了,件件都是精品啊。”
  “是吗?”孔义欣喜,捧着一只赏瓶把玩,“哎,看这釉色、这纹饰,果真是乾隆官窑,好!好!好!”
  “好什么?”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手里那瓶子的瓶口内侧七厘米处,拿放大镜看看。”
  孔义回头,看到康纯杰面无表情地走进门来,“你说这是仿品?”
  “你不信?”
  孔义立刻转头吩咐小伙计,“放大镜,手电筒。”
  “二少,你这是不相信我的眼力?”专家惊愕道,“凭我三十多年的经验,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乾隆官窑,真的不能再真了。”
  孔义咧嘴笑道,“我当然相信你,咱们古今阁还指望你们几位老先生掌眼呢,只是小心一点总没有坏处。”
  说着接过小伙计递过来的手电筒和放大镜,小心翼翼地伸进瓶口,凑上去认真观察,突然视线中出现一道浅浅的阴刻细线,他浑身一僵,移动着手电筒找过去,刺眼的强光中只见雪白胎体上一枚四字两行暗记:纯风慕义。
  他抬头看向康纯杰,喃喃道,“康仿……”
  “什么?”专家错愕,抓过手电筒和放大镜就看了过去,片刻之后,几个人都满脸震惊,久久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孔义看着另外三个瓷器,突然心头一颤,抓过一只高足盘,用放大镜一寸一寸地看。
  “别费工夫了,”康纯杰抱臂站在旁边,淡淡道,“都是。”
  孔义想到一个可能性,心里猛地沉了下去。
  可怕的事实让专家分外难堪,深究的目光投向康纯杰,“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眼力可好了,外地人,你们都没见过也正常,”孔义抢先回答,长臂一伸,勾住康纯杰的脖子将他拖过来,对店里的员工笑道,“叫孔慷誓,慷慨的慷,誓言的誓,是不是个好名字啊哈哈哈。”
  康纯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孔义笑声戛然而止,后背蹭地出了一身冷汗。
  专家们个个都是人精,不但看古董眼力非凡,看人际关系更是一看一个准,一眼就看出自家二少对这个孔慷誓谄媚得很,立马围上来,发誓要比二少更谄媚,围着康纯杰大赞少年英杰啊,年纪轻轻眼力就这么好,师承哪里啊?
  康纯杰一律不回答,一脸“我不和凡人说话”的高贵冷艳。
  在办公室中,孔义将四件瓷器放在一起,死死地盯了十几分钟,抬眼看向几位专家,“你们还记得卖家都是哪些人?”
  “生脸儿,都不是古玩行里的,”专家们回忆着,“有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有的说是老婆的嫁妆,还有朋友送的……来历都挺清晰。”
  孔义冷哼,“来历不清晰,目的才叫一个清晰,本少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在南京还真没得罪几个人,这么巧出现四个人都来喂本少吃药?奶奶的,分明是就那一个人想本少跌跟头。”
  专家茫然,“谁?”
  “跟你们没关系,那人是冲着我来的,”孔义打发了专家,回头看向康纯杰,深吸一口气,“能猜出来潘南华想搞什么吗?”
  康纯杰看着他,“你知道?”
  孔义反手慢慢滑过四件瓷器,指甲摩擦,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想把我和造假扯到一起。”
  康纯杰猛地皱起眉头。
  “昨天的记者会你没看,没见到老东西有多恶心人,”孔义冷笑,“当时他就有意想把舆论往那方面引导,想把我和造假或者盗窃扯到一起,我还纳闷他能怎么做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如果今天你没有过来,恐怕过不了几天,便会有人要上门砸场子了,哼,本少岂是他那老货能随便陷害的!”
  康纯杰目光突然变得寒戾,“我去买凶,压上我所有家产,肯定能干掉他。”
  孔义:“……”
  康纯杰转身往外走,摸出手机,“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祥叔……”
  “停停停,”孔义忙拦住他,“媳妇,别脏了你的手,那老东西是该死,我不但要让他死,还要让他身败名裂地死。”
  康纯杰疑惑地看着他。
  孔义嘿嘿地笑了,晃悠着走到他身边,左膝一弯,慢慢地单膝跪了下去,拉起他右手,隔着手套温柔地亲吻那两根假指,抬头笑出两个酒窝,“老婆大人,这事儿你就别管啦,交给为夫,有人自己往枪口上撞,为夫怎能不替你除了那老妖怪呢?”
  康纯杰怔怔地看他灿烂的笑靥,漠然地别过脸去,冷声,“随便你。”
  收了四只康仿,孔义让店里的人都不许声张,照例开门做生意,过了四五天,突然来了一个男人,穿的是中式对襟衬衫,手里转着一对皮子发红的文玩核桃,叼着蜜蜡过滤烟嘴,在店里踱着方步转了两圈,指着柜子上的那个赏瓶,“这个瓶子不错,乾隆官窑?”
  “先生您眼光真好,”孔义笑容满面,舌绽莲花,“这可是正宗的乾隆官窑,青花,缠枝莲,乾隆爷用这个赏给文武百官,象征清廉,多好的寓意啊,您手里这只,说不定还是当年和中堂手里赏玩过的呢。”
  “和中堂?”那人呲牙一笑,指着自己的烟嘴道,“这还是纪大烟袋当年叼过的烟嘴呢。”
  孔义哈哈大笑,“那必须的!”
  “还有这个高足盘,”那人手指移向第二件康仿,“粉青釉,青得柔媚,青得可爱,看上去真是美啊。”
  “好眼力!先生我一看就知道你这眼力牛掰啊,”孔义随手捞过第三件,“看这个莲瓣碗,还有这蒜头瓶,可都是我们古今阁最近几天收进来的精品,妥妥的官窑,这工艺、这画工……美得他娘的不能再美了!”
  那人转着文玩核桃,笑着点头,“不错不错,这四个都甚合我意,小孔老板,开价吧。”
  “够爽快!”孔义竖起大拇指大加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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