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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收藏-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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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义心头一阵暖流,嬉皮笑脸对康纯杰飞一个吻,转脸对电话里冷冷道,“难得潘总如此有诚意,明晚八点,烩萃楼?好,我会准时到的。”
  第二天晚上,孔义在家抱着康纯杰厮混了两个多小时,才爬起来穿好裤子,半跪在床前拉着他的那只废手吻了又吻,“老公去会一会那老不死的,你要在家乖乖的。”
  康纯杰趴在枕头上,两颊还残留着潮红,水汪汪的眼角瞥他一眼,闷声,“滚吧。”
  孔义嘿嘿地笑,穿好衣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家门。
  楼下,孔信的车子正好停在门口,孔义上车,骂骂咧咧,“潘南华那老货订啥时候不好,偏要订晚上,打扰我们夫妻生活!”
  “做这么多,你小心马上风,”孔信鄙视他,心想炫耀什么,好像谁没有夫妻生活似的。
  两人走进烩萃楼,一个秘书早一步迎了上来,“两位总算来了,潘总正在百合厅等你们,请随我来。”
  小秘书长得眉清目秀,孔信色迷迷地盯着人家侧脸,笑得一脸无耻,“如今是你跟在潘总身边?我上次见到的那个张秘书呢?”
  “张哥有点私事暂时离开,”小秘书默默无语:张秘书被推出去挡枪子了,你们兄弟不知道吗?
  “哦,”孔信点头,“那李秘书呢?也有日子没见了。”
  “李哥也有点私事,”小秘书看他一眼,心想李秘书在南海给BOSS捞海货被警察调查啦,你真心不知道吗?
  孔信灿烂地笑,拍拍小秘书的肩膀,“好好干,张秘书、李秘书在工作上都非常的杰出,你也要像他们一样啊!”
  小秘书被他拍得寒毛都竖起来了:不要乌鸦嘴好吗!!!
  停在百合厅门口,敲了两下房门,听到门内一声咳嗽后,推开门,“潘总,客人来了。”
  “嗯,”潘南华正坐在茶几前自己玩牌,闻声笑着站起来,刚要说话,突然一阵咳嗽,两鬓雪白的老人看上去仿佛已经风烛残年。
  “咳咳……两位来了?快,快请坐……咳咳咳……”他用手帕捂着嘴,咳了半天,叹息道,“老啦,不行啦。”
  孔信一笑,大咧咧走到茶几对面坐下,“潘总老当益壮。”
  “咳嗽这么严重……”孔义担忧地站在门口,喃喃道,“不会传染吧?”
  潘南华:“……”
  服务员陆陆续续地上菜,三人吃吃喝喝,酒过三巡,潘南华放下酒杯,重重地叹一声气,“最近,我手下有不懂事的小子,跑去古今阁惹事,给孔二少闹不痛快了。”
  “没事,”孔义津津有味地吃着松鼠桂鱼,头都没抬,“三千万,赔了就完事儿了。”
  “……”潘南华一笑,“二少真是快言快语。”
  孔信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潘总的意思我们兄弟都明白,如今这顿饭什么意思,我们也明白,大家都心知肚明,呐,在此之前,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潘南华看向他,“请讲。”
  “今年春拍,我朋友在香港拍到一个柴窑贯耳瓶,总是怀疑不真,潘总可有时间帮我掌掌眼?”
  ☆、84·刹车失灵了
  潘南华浑身如同电击般猛地一颤;笑容僵住;哆嗦着嘴唇;“你……你知道些什么?”
  孔信笑得云淡风轻;“潘总觉得我该知道些什么?”
  潘南华失态只在几分钟,很快就恢复镇定,从容地笑笑,“孔大少见多识广;知道的总是很多的。”
  “不;”孔信摇头;“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傻逼;虽然老一辈总是夸我,但其实你看;我这辈子没啥出彩的地方啊,唯一折腾出点名气的,还是五年前和小孟在汝州一掷千金买了个柴窑,还没捂热乎就被撞成齑粉,这事儿可小小地让我出了点名气,哦,我记得当时潘叔叔还想买的来着,要知道会出车祸,早该卖给潘叔叔了,至少还能为全社会保存下那个稀世珍宝……”
  潘南华看着他东拉西扯,脸上保持着微笑,那双老辣的眸子中却渐渐有聚起复杂的光芒,过了片刻,突然嘿嘿冷笑了两声,“原来是我低估孔大少了。”
  “什么意思?”
  潘南华收敛了笑容,“孔大少刚才说得对,果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敞开天窗说亮话才是明智的。”
  孔信垂眸喝酒,一笑,“潘总想说什么亮话呢?”
  “本来我还在想,你们两兄弟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潘南华淡淡道,“原来如今的果,都是因为以前种下了因。”
  “这是亮话?”孔义从盘子中抬起头来,“卧槽这比之前更难理解了好么!”
  潘南华:“苏富比春拍上,孔大少和韩夜咬得那么紧,没想到私下还是朋友。”
  孔信随口道,“我和他爱人比较熟。”
  “到底是年轻人啊,红粉知己总是比较多的,”潘南华突然一拍脑门,“哦,差点忘了,孔大少的蓝颜知己也很不错,温少如今做了心脏手术,凭他的手艺,想必很快就可以成为国内木雕第一人,温家十三刀啊,到底没有失传。”
  孔信心头一跳,冷冷道,“我和温知君只是普通朋友。”
  “嗯?谁说不是吗?”
  “喂喂!你们打什么哑谜?”孔义吃完一条松鼠桂鱼,将蟹黄豆腐转到自己面前大快朵颐,口齿不清道,“时候不早了,咱们有话快讲好吗?本少还要回家睡美容觉呢。
  “哈哈哈,”潘南华赞赏地笑,“二少果然爽快人。”
  “我不但是爽快人,还很乐意和爽快人打交道,遇到说话吐三句咽两句的就特么的想脱了鞋底抽他,”孔义大大咧咧,“潘总,你家鉴定师那事儿吧,只要你诚意到了,一切都好说。”
  “什么诚意?”
  孔义勾起嘴角一笑,“我听说潘总有个柴窑贯耳瓶,借我玩玩,那三千万就一笔勾销了。”
  潘南华脸色一变,沉声,“二少不要说笑!”
  “你没有贯耳瓶?”孔义嗤笑,“老潘,诚意不够啊。”
  潘南华正色道,“难道这就是二少的诚意?哼,简直是胡搅蛮缠!”
  孔义也收敛了笑意,微倾身体,隔着桌子看向潘南华,咬牙切齿,“我就是胡搅蛮缠了,你能怎样?”
  “你!”
  孔义摔了筷子,站起来擦着嘴,“我看咱们也没必要谈下去了,潘总很明显没有诚意嘛,哥,咱们走。”
  “孔义你不要欺人太甚!”
  “到底是谁欺人太甚?”孔义冷冷地盯着他,唇角勾起一丝邪笑,他慢慢点一根烟,深吸一口,俯身喷到潘南华的脸上,压低声音,“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孔二少的老婆,姓康。”
  潘南华一惊,瞬间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和康纯杰……”
  “闭嘴!我老婆的名字也是你这个垃圾能叫的?”孔义如同看一只死蚂蚁一般斜睨着他,“咱们一开始就是个死局,不死不休,所以你最好祈祷别落到我的手里,否则就凭你对阿纯做出的那些龌龊事儿,我剐你一百遍都是轻的!”
  兄弟两个走出烩萃楼,外面灯红酒绿,孔义从孔信手里抽出车钥匙,“你喝酒了,我来开车吧。”
  “嗯。”
  回去的路上,孔信担忧地看着孔义,“暴露了阿纯,别惹出什么事来才好。”
  “哥,你现在是越来越像个女人了。”
  “滚!”
  “矮油,别对我娇嗔!”
  “……”
  过了一会儿,孔义叼着烟,淡淡道,“别担心,哥,你把阿纯想得太脆弱了,他有能力来面对各种困难。”
  孔信刚要说话,突然前方路口冲出一辆货车,大叫,“小心!!!”
  孔义眼明手快,一脚踩向刹车,顿时整颗心沉了下去,“刹车坏了!卧槽……”
  “什么?”
  对面货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孔义大吼,“护住头!!”说着猛地一打方向盘,失控的汽车疯狂地横过路面。
  只听一声巨大的轰鸣,孔信胸口一痛,仿佛被一脚蹬进鬼门关,毛骨悚然的耳鸣声中听到孔义粗重的喘息,和嘶哑的声音,“是的……车祸……在……”
  残存的意识很快就消失,孔信在浑身剧痛中晕了过去。
  昏迷仿佛只有几分钟,再醒来时还在车中,车外传来救护车的声音,他动了动眼睛,透过车窗看到交警和医生正合力打开变形的车门。
  “你醒了?”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孔信奋力扭过头去,看到孔义在安全气囊的保护下稳稳坐在驾驶席,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孔义哑着声音笑了笑,“可我感觉有点糟糕,我有点怕。”
  “别胡说!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孔信虚弱道,“祸害存千年,你肯定能长命百岁。”
  孔义笑了两声,觉得笑声如同拉风箱一般,喘着粗气点头,“嗯,我们都会长命百岁……还有阿纯……哥,阿纯性格直来直去,自己带着孩子……很不容易……你以后多帮帮他……”
  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话,孔信心头突然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斥道,“你自己的老婆,不要交给别人!”
  “嗯,我的老婆……”孔义大口喘了两声,突然贱兮兮地笑,“你们都是受,比较有共同语言。”
  “滚吧你!”
  “哥,”孔义转头看着他,嘴唇惨白,对他低声道,“我这辈子很幸运,有个疼我的傻逼老爸,有个爱护我的凶残哥哥,还有个爱我至深的神经病老婆……哦,我还有儿子,我的小天真……那个快乐的小2B,我真幸运……可惜……我这辈子没能给你们什么,总是我在索取……”
  孔信看着他脸色渐渐泛出不祥的青白,心头的恐惧到了极点,颤声,“你不是没事吗?阿义,阿义,你怎么了?你感觉怎么样?医生!医生!你们快点……”
  外面终于打开变形的车门,两个医生小心翼翼拖出孔义,被禁锢在副驾驶位的孔信突然仿佛被一根冰锥狠狠扎在了心口,四肢百骸都凉了——只见孔义的身下不停地往外流血,整条牛仔裤都被血染得变了颜色。
  孔信伤得不重,有安全气囊的保护,只有手臂骨折,浑身有些轻微挫伤,孔义在事故发生的一瞬间狂打方向盘用自己所在的一侧撞上货车,车头都撞变形,进急救室十几个小时还没有出来。
  罗子庚和康纯杰都已经赶到,孔信打着石膏出来,看到康纯杰牵着小天真站在急救室门口,谁都不理,瘦削的身体如同一根绷到极点的弦,轻轻一碰,就能让它崩断。
  “这是怎么回事?”孔仰山拄着拐杖赶回来,一眼看到孔信,眼神倏地复杂起来。
  多日不见,这位博学多识的长者如今已经实打实是个老人模样了,头顶有了不少白发,比几个月前老了有十几岁。
  孔信心头满是愧疚,低声道,“我的车被做了手脚,刹车失灵。”
  孔仰山重重跌坐在长椅上,声音痛苦,“怎么会这样……是谁?谁做的?”
  “不知道,”孔信摇头,“我怀疑是潘南华,因为我们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赴了他的宴回来的路上出的问题。”
  “潘南华……”孔仰山念着这个名字,痛不欲生地闭上眼睛,“阿义……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行景……行景怎么能接受这个事实?”
  寂静的走廊里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只有远处护士跑动的声音。
  “爸爸,我们为什么来这里?”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我困了。”
  孔仰山抬头望去,看到牵着孩子站在急救室前的男人,一怔,“你是……纯杰?”
  康纯杰转过身来,犹豫了一下,牵着小天真走过来,“大伯,你好,康天真,叫爷爷。”
  小孩歪头打量半天,“爷爷,你和我信伯伯是什么关系?”
  康纯杰道,“是父子。”
  “这是……”孔仰山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小孩,“你的孩子?”
  “嗯。”
  孔仰山狐疑地看他一眼,捧起小孩的脸,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纯杰,这真是……你的亲生儿子?”
  “矮油爷爷你好讨厌!”康天真兰花指,“人家当然是爸爸的亲生儿子!”
  康纯杰嘴角浮出一丝悲伤的笑容,摸着小孩的脑袋,轻声道,“是我的儿子,也是阿义的儿子。”
  孔仰山一震,瞬间明白,长吁一口气,“好,好,你们……你们都大了,像模像样成个家,好好过日子,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
  ==========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没的课上,玉总攻签了个到就开溜,回家写文,结果要到上传的时候才发现上网卡落在学校了,只好折回学校去拿上网卡,果然是我开学第一天就摸鱼的报应么
  ☆、85·张三被策反
  孔信看着老人斑白的头发;眸子中滑过一丝不舍;苦笑一下;转过身;不再看他们,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了自己的手;他抬头,看到罗子庚站在身后;以一个搀扶的姿势虚虚搂住他。
  心中一暖;“子庚……”
  “别担心;阿义会挺过去的,”罗子庚低声说,“他对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眷恋,有阿纯和天真;他不会舍得离开的。”
  “嗯,”孔信点头,放松身体靠在了他的肩上。
  没有注意到孔仰山的目光在看到他们两人的姿势后瞬间充满难以置信。
  王八贤在第二天一早过来医院,一看孔信的黑眼圈,脸色拉下来,“子庚你怎么做人家徒弟的?出师了就不用尊师重道了?我信乖乖这小脸惨得跟颗土豆似的你眼瘸啊还是眼瘸啊还是眼瘸啊?”
  罗子庚盯着他的责骂毫不在意,“孔哥太固执了,不肯去休息。”
  “我就知道你又跟自己过不去了,”王八贤拽着孔信的胳膊往外走,“过来,我有事儿跟你说。”
  孔信被他拖得跌跌撞撞,怒,“王八蛋你温柔点儿成不?”
  “本王在床上温柔似水,你准备体验一下么?”
  “滚你大爷的!”
  两人停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孔信皱眉,“你要干什么?”
  王八贤叼着烟,点燃,吞云吐雾,“是不是潘南华?”
  “我不知道,”孔信低声道,“交警事故组还在调查取证,不过我觉得他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麻痹这老孙子!”王八贤猛地一脚踢在墙上,瞬间疼得龇牙咧嘴,但显然心里头舒坦了一点,深吁一口气,目光落在他打着石膏的手臂上,“还疼么?”
  “你觉得呢?”孔信没好气。
  王八贤脸上没什么表情,盯着那石膏瞪了半天,冷哼两声,“你这嘴尖皮厚的小贱/人,确实该受点伤,让你知道点儿疼才好。”
  “喂!你特么还是兄弟么?”
  “谁跟你是兄弟?”王八贤心情恶劣,过了一会儿,瞥他一眼,“上回你提到潘南华的慈善有水分,我让人去查了一下。”
  孔信一怔,“怎么样?”
  “非常可怕,”王八贤道,“潘氏基金会每年捐献的钱物价值千万,但我派人去查,发现很多钱物半路都已折价出售,真正捐献的钱物不到十分之一。”
  孔信震惊,“捐献品从公司出库,披上慈善外衣再折价出售……操,潘南华在洗钱!他竟然有这么多黑色收入,以他的身份……难道是文物走私?”
  王八贤点头,“他的儿子在美国,和几家博物馆关系密切,我觉得他可能参与捐赠退税的暗箱操作。”
  孔信目色深沉,古玩行水太深,深不见底,看上去家财万贯的,说不定收藏的全是赝品,而表面寒碜没出息的,说不定家中收藏堪比故宫,像王八贤这样吊儿郎当的坑爹货,其实每年资助贫困学生都不下千万,而像潘南华那样德艺双馨的慈善家,却在贪得无厌地盗窃着国家财产。
  正是有着这类硕鼠的存在,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正在以一个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流失。
  王八贤缓缓吐着烟圈,“美国的事情我不想去管,手也没那么长,但是潘南华在国内的所作所为,只要用心,总会抓住他的狐狸尾巴,孔信,只要你一声令下,我这边人马就开始动手,本王爪牙遍布全国,不计血本两个月,潘南华的老底我都能给你揪出来。”
  有兄弟如此,说不感动是假的,孔信低声道,“全靠你了。”
  王八贤咧嘴一笑,扯扯他的腮帮子,“乖乖,能指使本王的,也就你了,得给奖励。”
  “香吻一枚,要么?”
  “滚滚滚,你个死GAY滚一边儿去,妄图染指正直纯洁的本王?下辈子吧!”
  孔信终于笑了出来,这么多年来,这个家伙总有办法,轻而易举地驱散他心头郁气,他深吁一口气,白他一眼“想要也不给。”
  “对了,”王八贤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摸出一个信封,表情变得分外猥琐,“我的人还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事情,潘老头还真是老当益壮呀。”
  孔信疑惑地接过信封,打开,一沓照片滑了出来,他捡起照片一看,突然冷笑一声,摇着头将照片重新装回信封,“上天欲令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潘南华自己都把坟挖好了,我们怎么能不送他一程?”
  两人正在说着,突然孔信手机响起来,接起来嗯了两声,挂了电话,对王八贤道,“阿义手术结束了,回去吧。”
  孔义已经推到病房,医生对孔仰山道,“病人的身体基础很好,求生意识非常顽强,情况很乐观。”
  “谢谢,谢谢,”孔仰山抓着医生的手满怀感激,“多谢医生们费心了。”
  孔信走进病房,看到孔义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身上插着管子,康天真趴在床边,小脸皱起来,“二爸爸怎么了?太阳晒屁股了,二爸爸,起床,二爸爸,二爸爸,二棒槌!!!”
  康纯杰站在旁边,双眼死死盯着病床上虚弱的男人,一言不发,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和孔义,其他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孔信走过去,牵起小孩,“二爸爸病了,小天真要听话,帮二爸爸照顾好爸爸,明白吗?”
  小孩回头,“爸爸,你怎么了?”
  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康纯杰倏地回过神来,如梦初醒地转动视线,茫然地看向康天真,片刻后眼神柔软下来,抬手轻轻抚摸小孩的脑袋。
  小孩抱住康纯杰大腿,“爸爸,大伯说二爸爸病了。”
  “嗯。”
  小孩仰脸,握拳,“我会帮二爸爸照顾好你的!”
  康纯杰微微笑了,“嗯。”
  上午,拘留所
  判决尚未下来,张强躺在狭窄的铁架床上,突然被通知有人探监,愣了一下,心想难道是潘总这么快就打通关系了?
  他满怀欣喜地跟在警察身后到了探监室,看到等在里面的两个人,愣了一下,“孔大少?这位是……”
  孔信没什么表情地坐在桌边,抬头对警察点了下头,对方早已打点好,无声地退了出去,关上门。
  孔信抬眼看向张强,淡淡道,“好久不见,张三。”
  “你……”张强一震,“……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康纯杰拿下墨镜,面无表情地抬起眼。
  张强突然腿一软,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连滚带爬想往外跑,“鬼啊!!!”
  “我不是鬼。”
  “这不可能……不可能……”张强吓得小腿痉挛,跌坐在地上惊恐地看向他,“你明明……”
  “我没死,”康纯杰道,“但我一样会回来复仇,张三,我第一个,就要杀了你!”
  “你……你做不到!”张强叫,“现在是法制社会……”
  “哈哈哈,”孔信拍着桌子大笑,“三儿,你应该没这么单纯吧,你自己怎么会蹲大狱,这一点,你该比我清楚,敢这么有恃无恐,恐怕是觉得背后有潘南华撑腰,我们动不了你而已。”
  张强看向他,正是这人和他兄弟两个一唱一和,差点让潘南华声名扫地,为了维护声誉,才出此下策让自己认罪,虽说这段时间过得简直是地狱一般的生活,但是潘总承诺过会照顾自己家小,并且一旦自己刑满出狱,必然会成为当仁不让的潘南华第一心腹,在整个潘氏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渐渐冷静下来,他爬起来,坐回凳子上,目光扫过康纯杰,移向孔信,嘿嘿笑了两声,“孔大少这不是很清楚吗。”
  “我是很清楚,”孔信道,“不清楚的是你。”
  张强眸色一沉,“什么意思?”
  “有个那么年轻漂亮的老婆,你居然还敢放心地去坐牢,真是脑子进水了,”孔信冷笑,突然甩出一沓照片到桌上,“自己看吧。”
  “什么东西……”张强目光一扫,倏地脊背僵硬,一把抓过照片,双手颤抖起来,只见一张张照片中,不是自己老婆坐进潘南华的车里,就是自己老婆进了潘家的别墅,或是模糊不清的卧室偷拍……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张强吼,“孔信,你以为PS几张照片我就会信你吗?你以为你可以离间我们?告诉你,做梦!”
  孔信懒洋洋地歪坐在椅子上,拿指甲刀磨着指甲,轻轻吹口气,淡淡道,“信不信随你,反正我今天来就是请你欣赏尊夫人靓照的,既然你欣赏完了,那我走了。”
  说着挽起康纯杰,“走了。”
  两人干净利落的起身往门外走去。
  “等等,”张强突然出声,“等等。”
  孔信看康纯杰一眼,微微翘起嘴角,转过身,恢复面无表情,“怎么?”
  张强蜷在椅子上,将脸埋在掌心,半晌,闷声,“孔大少特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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