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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收藏-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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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潘,”孔信友好地笑道;“如果是我;就不会把脸皮撕成这样;要知道这个消息一旦宣扬出去,你得罪的可不只是一个苏富比;你是在公然把整个古玩行玩弄在股掌之中,你觉得以后你的日子还好混么?”
  潘南华嫉恨地剜他一眼,气得连嘴唇都泛起黑紫。
  “潘总,您……吃药……”小秘书忙端来药瓶和温水。
  “滚!”潘南华一把挥开他,摇晃着抓住椅子扶手,嘴唇气得颤抖,“孔信,你……你不得好死!”
  孔信脸色一凛,大骂,“放你/妈狗屁!老子感情甜蜜工作顺利生活快活似神仙,你他妈才不得好死!”
  潘南华死死咬住后槽牙,双手无意识地狂抓了几下,额头上青筋爆出。
  “秘书,还傻看着什么,快点给他喂药,”孔信道,“把他气死在这里对你有啥好处?”
  小秘书忙哭丧着脸给潘南华硬生生将强效救心丸灌了下去,“潘总,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
  潘南华吞了药片,张大嘴喘了好几分钟,才渐渐平息下来,愤恨地盯着孔信,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好……把这个贯耳瓶拿走,作为我送拍了仿品的补偿,潘氏将拿出更多的藏品交由贵行拍卖,希望我们能从长远利益出发,达成一个双方互利互惠的共识。”
  “听说潘氏基金会收藏有两件精品元青花,”调查员礼貌地说,“我们香港苏富比将在明年年初举办一场元青花专场拍卖……”
  潘南华心口一堵,恨声,“那是家父的遗物!”
  “真令人遗憾……”
  扫一眼孔信幸灾乐祸的神情,潘南华突然改口,“不,那两件元青花就算是家父遗物,那也是全人类的财富,能够重见天日也是一件值得称庆的事情。”
  调查员欣喜,“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古董的生命是无限的,它永远不会独属于某一个人。”
  双方很快就达成共识,苏富比为了弥补过失,由负责人亲自上门,将真品柴窑贯耳瓶送到韩家,并允诺在日后的拍卖中,韩家将拥有更多的特权。
  韩夜很快就派人将贯耳瓶送到南京,时隔五年,终于又见到了这个光彩夺目的瓷之神品,孔信眼神复杂,他双手颤抖着抚摸细腻的瓶壁,心中百感交集。
  “你应该高兴才对,”罗子庚从背后抱住他,一下一下地亲吻着他的耳垂,“怎么脸色还这么差?”
  “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高兴,”孔信低声道,“但是我高兴不起来,当年就是因为它,我失去了小孟。”
  “瓶子是无辜的,你和孟哥之间早就有了裂痕,如果没有贯耳瓶,说不定还有葫芦瓶,还有鸡缸杯……”
  孔信闭上眼睛,喃喃道,“是啊,贯耳瓶是无辜的,我和小孟之间本来就有裂痕,家庭、古今阁、温知君……”
  罗子庚故意拉下脸,“我要生气了。”
  “傻样儿,”孔信笑了一下,“可笑我们争了那么多年,最后谁都没能得到温知君。”
  罗子庚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嘴唇在他的脖颈间游走,低声道,“哥,你总是说敏姐对表哥是执念,其实,你何尝不是?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我在你身边,你却只能看到他,而当我离开你的时候,你才能意识到我的存在。”
  孔信反手搂住他的脖子,歪头和他接吻,喘息的空隙里笑道,“傻小子,我对知君是执念,你对我是否爱你,又何尝不是?你总是不相信我的所说所做,直到现在,你还是固执地认为我爱知君。”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罗子庚轻声,“我怕你心里同时有我和表哥两人,我怕以后的某一天,他的分量会超过我。”
  孔信老脸有些微红,暗恨这个傻小子真不害臊,满嘴都是什么爱不爱,有意思吗?伸出舌尖舔着他已然平整的牙齿,接吻的间隙断断续续道,“你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有本事就让我再也离不开你,再也不敢想他,你有这本事吗?”
  罗子庚笑起来,双臂用力,猛地将人拦腰抱起,往卧室走去,“那就来试试,看你还能不能离开我。”
  夜渐渐深了,病房中只亮了一盏蘑菇灯,康纯杰坐在窗边,手捧IPAD,语气平平地读着,“从此之后,王子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END。”
  病床上,孔义平静地躺着,没有任何回应。
  康纯杰面无表情收起IPAD,为孔义掖了掖被角,低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从未有过的安静乖巧让他心下不安。
  犹豫了片刻,他起身,抬腿跨上病床,面朝孔义小心翼翼地蜷缩下来,灯光昏暗,他痴痴地看着孔义俊朗的侧脸,眼睛有些发酸,凑上去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停下来静静等着他的反应。
  昏睡的男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猛地睁开眼睛,坏笑着一个翻身将自己压在身底,他还在平静地睡着,没有丝毫反应。
  康纯杰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又亲了一下,孔义还是没有反应。
  “阿义……”康纯杰低低地叫了一声,凑上去含住他的嘴唇,细细地亲吻着,仿佛孔义不是在昏迷,而只是太累了,小小地睡了一觉,他会在自己的亲吻中醒来。
  吻了十几分钟,康纯杰慢慢松开口,怔怔看着嘴唇艳红、脸色却苍白的男人,眼中盛满悲伤,他轻声道,“阿义,抱抱我……”
  蘑菇灯没电了,病房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康纯杰茫然地看着周围仿佛漫无边际的黑暗,将身体缩得更小,他靠进孔义的颈窝,细嗅那熟悉的味道,轻声道,“阿义,我们睡觉吧……晚安……”
  话音未落,眼泪已经沿着眼角滑落下来。
  康纯杰紧紧靠着他温暖的身体陷入睡眠。
  早晨的第一抹晨光投射到病床上的时候,康纯杰睁开眼睛,茫然地环顾病房,发现了坐在桌边一边看报纸一边吃早餐的孔二叔。
  “爸……”
  “醒了?”二叔将报纸翻个面,“醒了就去洗漱吧,我带了早饭,是你喜欢吃的鸡汁汤包哟。”
  康纯杰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
  “阿义说的呀,难道你不喜欢吃?”孔二叔愤愤道,“这个傻逼儿子又骗我?”
  “不,”康纯杰浅笑,“我很喜欢吃。”
  在他去洗漱的时候,孔二叔状似不经意见道,“刚才护士来给阿义换药,唧唧歪歪嫌你睡在病床,给我骂出去了,下回你尽管睡,小两口睡一张床交流感情,最好再那啥啥一下刺激他,嘿嘿嘿,你懂的……”
  康纯杰撩水洗脸,然后发现自己脸红了,他淡定地双手在脸边扇风,默念:白回来!白回来!白回来!!!
  待走出洗手间时,已经恢复面无表情,一眼扫到孔二叔手里的东西,惊讶,“你会玩华容道?”
  “从小玩到大好么,”孔二叔双手一刻不停地推动着棋子,得意道,“你爷爷和我爹是对好基友,可怜我从小在他们的蹂躏下成长,什么华容道、九连环、四喜人简直玩儿得比自己的身体还熟。”
  康纯杰坐下吃饭,鸡汁汤包汤浓味美,皮蛋瘦肉粥鲜香怡人,心中仿佛有股暖流萦绕,他埋头吃了起来。
  只听旁边咔哒一声,接着孔二叔惊道,“咦?”
  康纯杰抬起头,只见二叔手里捧着漆盒,华容道的盒盖已经打开,露出里面狭小的空间——盒底躺着薄薄的几张纸。
  孔二叔拎起其中一张,展开,“悔过书……愚夫昨日多喝二两马尿,以致熏着了夫人,实在罪无可恕……卧槽这什么玩意儿?”
  康纯杰拿起最底下的一张红纸,“谨占吉期择定于……新人梳妆上头宜面向南…… 这是婚书?可惜只有半张,爸,打开另一个盒子看看,我打电话给子庚,这是他放在这儿的东西。”
  罗子庚和孔信赶到的时候,孔二叔正好将另一个漆盒打开,果然也有几张悔过书和半份婚书,康纯杰将两张纸合在一起,粗略扫了一眼,脸色突然一变,“这是我爷爷奶奶的婚书!”
  “什么?”
  众人皆惊。
  “嗬,两位老人家感情真好啊……”孔二叔举起一份悔过书感叹,“看,昨夜于书房临摹唐寅仕女图通宵达旦,致使夫君独守空床,有违为妻之道,此乃我之罪过……啧啧……”
  “这不可能!不可能!!!”孔信突然一声惊呼,腿一软,拿着一张悔过书跌坐在椅子上。
  “怎么了?”罗子庚忙从他手中抽出那张纸,只见康无邪的狂草写着,“夫人责骂得对,我虽仿烧柴窑以假乱真,然终究是仿品,不如依常翁之策,忍痛割爱,将贯耳瓶赠予潘小九,以解其痴症……”
  如同一桶冰水迎头浇下,罗子庚不敢相信地看着手中薄薄的纸张,“仿品?当年送给潘小九的柴窑贯耳瓶是仿品?”
  孔二叔脸色难得的凝重,“这是康无邪写给夫人的悔过书,肯定是实话,这么说,当年潘小九有了痴症,康无邪就把瓶子送给他来治病……常翁?小信,这还是在你爷爷的牵线下。”
  孔信万念俱灰,喃喃道,“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可笑……可笑我们争得头破血流,可笑小孟还为它远走他乡,可笑潘南华为它机关算尽……哈哈……”他突然疯狂地仰脸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小声一点,”康纯杰担忧地扫一眼床上的孔义,斥道,“不要影响阿义休息!”
  孔信双手握拳,坐在椅子上笑出了眼泪。
  “这是天意弄人,孔哥,我们已经尽力了,”罗子庚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柔声安慰,“孔哥,你冷静一点,这不是我们的错了……”
  “我知道,”孔抹去眼角的泪水,笑得浑身都在颤抖,“我笑的就是天意弄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吵……死……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众人猛地回头,只见病床上,昏迷了一个星期的男人正缓缓睁开双眼。
  康纯杰刹那间眼泪落了下来。
  ☆、89·孔二少苏醒
  孔二叔如子弹头一般倏地弹到床边;急切地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还难受?小信;小信;快去叫医生!”
  “嗨;老头;你都来了……”孔义哑着声音;“我睡多久了?”
  “一个星期了。”
  “一个星期带14个小时。”康纯杰站在人群外,轻声说。
  孔义目光投向他,目光中懵懂困惑;轻声道,“爸;那是谁啊?”
  惊!天!霹!雳!
  孔信目瞪口呆;半天才憋出一句,“卧!槽!”
  康纯杰静静地站在原地,眼中划过一抹令人心碎的绝望,他怔怔看着病床上的男人,眼角不停地滑下泪水。
  “哎哎,你别哭,别哭啊,”孔义忙道,“哭了就不好看了,别哭……”
  “你管我?”康纯杰猛地眼色一凛,带着哭腔大骂,“区区一个男宠!你凭什么管我?你个棒槌!蠢货!白痴!王八蛋!!!”
  孔义惊愕,“哎……”
  “你以为失忆就可以摆脱我了吗?我告诉你,做梦!!!”康纯杰流着泪水咬牙切齿,“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能绑你一次,我就能绑你第二次!这回我不会再放你离开!孔义!王八蛋!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回来,我死都不会再放过你!!!”
  正说着,突然房门被推开,康天真背着书包蹦进来,“爸爸,我放学……咦,二爸爸你醒啦?”
  话音未落,小孩子已经跟个小钢炮一般猛地蹿过来,张开双臂就往病床上飞。
  孔信忙一把拦住他,“别闹,你二爸爸伤还没好。”
  “哎哟我的心肝儿……”孔义看到阔别一周的宝贝儿子,爱得心都要化了,强撑着伸出手,“快来让爹看看……”
  康天真欢快地跑到床沿,仰起脸让他捏自己的腮帮子,整个病房中弥漫着令人感动的父慈子孝气氛。
  孔信拧着眉头,悄悄扫一眼孤绝地立在人群外的康纯杰,再看看笑得傻逼一样的孔义,对罗子庚小声咬耳朵,“所有人都记得,就忘了康纯杰么,选择性失忆?这什么破剧情?”
  话未说完,只听康纯杰冷哼了一声,狠狠剜了孔义一眼,“既然这样,孔义,我们彻底一刀两断。”
  说完,转身跑出病房。
  “卧槽开什么玩笑?”孔义大叫,“哎哎,别跑,阿纯!纯纯!别走啊,我逗你玩儿的,回来……回来……”说着就努力挣扎着想爬下病床。
  众人:“……”
  孔信摸摸下巴,幸灾乐祸,“子庚,快看,二百五的一百种死法。”
  康纯杰的身影倏地停下,他背对着大家站在门口,浑身仿佛冒起森森寒气,孔义缩缩缩,“纯纯……我……我就是想看看你紧张我……我就是……撒个娇……”
  “艾玛,”孔二叔痛苦地扭过头去,“这傻逼儿子当年绝壁抱错了。”
  “纯纯,别生气,我爱你,我怎么舍得忘了你呢?”孔义苦苦哀求,“纯纯,我就是逗你一下,你哭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我心疼死了……”
  康纯杰缓缓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床上的男人,“我刚才的话,不是气话。”
  “什么话?”孔义嗲声,“伦家刚才耳鸣,木有听清呢。”
  “孔义,我们彻底一刀两断。”
  “啦啦啦啦我神马都木有听到啦啦啦啦啦……”
  康纯杰掉头就走。
  “阿纯!我错了!”孔义一把掀开被子,就往床下跳。
  “干什么!!!”孔二叔猛地按住他,悲恸大吼,“你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啊,怎么流这么多血?啊啊啊儿子你不要死啊你不要丢下爸爸!”
  康纯杰倏地转身,一个箭步冲上来,“阿义!……你们合伙骗我?”
  孔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含情脉脉,“纯纯,我知道错了,你别走,罚我睡一个月的沙发,罚我半年不许碰你……”
  “闭嘴!”康纯杰愤懑,“你敢半年不碰我……你……你去死吧!!!”
  孔义乐得咧着嘴,“哎,我都死过一回啦,阎王爷问我二少你准备在地府哪儿高就?我大义凌然地说不行,媳妇正在家里等着呢,我得回去好好疼他。”
  康纯杰板着脸,耳朵却悄悄红了,“胡说八道!”
  “嘿嘿,”孔义抓着他的手慢慢变到十指相扣的姿势,柔声道,“纯纯,你瘦了呢。”
  “跟你没关系!”康纯杰别扭地转过头,骂,“你……你实在可恶!”
  “对对,我可恶,”孔义讪讪地笑,“人家只是想借此机会提升一下待遇,别当男宠了呗,咱们都这样了,我得是正宫……”
  康纯杰猛地转头,死死盯着他,恨声,“做梦!你连男宠都不配!我要把你降为性/奴!”
  “卧槽!!!!”
  这小两口互诉别后柔情,气氛太过诡异,医生站在康纯杰背后观察了孔义片刻,对孔二叔笑道,“看上去状态很好呢,其实这个病人最可贵的是他强烈的求生意识,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他不舍得放弃的人或事。”
  孔义闻言,脸蛋红扑扑地说,“伦家不舍得纯纯。”
  康纯杰:“闭嘴!”
  经过一番详细检查,医生护士都震惊了,这人身体简直健康得像个BUG,神一般的恢复力,那么重的伤都在稳步痊愈着,速度简直堪称兽人。
  既然他已经醒来,孔信和罗子庚很有眼力劲儿地带着漆盒告辞,孔二叔虽然很想留下来照顾一下孔义,但是考虑到儿子刚刚才把儿媳妇惹毛,觉得还是把二人世界的机会留给他们吧,于是顺手抄走了拼命想要和二爸爸哭诉一下爸爸最近对待自己有多变态的康天真。
  病房中很快恢复安静,康纯杰坐在床边板着脸一言不发,孔义觉得房间安静得有点可怕了,小声叫,“媳妇……”
  康纯杰抬眼瞥了他一眼。
  孔义缩,“我好爱你。”
  康纯杰没有说话。
  孔义咬咬下唇,嗫嚅,“媳妇,我想抱抱你。”
  “医生说你不能乱动。”
  孔义稍稍舒心,没有明着拒绝,看来媳妇还没有那么绝情,于是蹬鼻子上脸,“媳妇,那你抱抱我吧。”
  康纯杰眼中划过一丝挣扎,怔了半秒,他刷的扭过头,狠狠瞪孔义一眼,不屑,“区区一个性/奴,有什么资格让我抱你!”
  “……”
  孔义扁嘴,眼中含了一包泪,“纯纯……”
  “叫什么叫?”康纯杰斥责,慢慢起身,走到床边,伸长双臂,俯身轻轻抱了他一下。
  孔义立刻乐歪了嘴,瞄准他的脸颊,嘴唇一撅,哦也!
  康纯杰轻轻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谁许你亲我的?性/奴!”
  孔义下流地挺胯,咬着他的耳垂黏糊糊地问,“性/奴啥时候能侍寝啊?”
  “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如果还不痊愈,”康纯杰凶神恶煞,“我就休了你!”
  孔义一声嘤咛,“讨厌~~~”
  在车祸养伤期间,潘氏鉴定师的案子已经审结结束,最终法院宣判对方赔偿古今阁九十三万,孔义躺在病床上翻着判决书,沉吟片刻,将判决书一扔,冷笑,“九十三万就把本少爷给打发了?”
  “上诉吗?”孔信问。
  “不,九十三万对那个瓶子来说已经到顶了,更何况也不是真品,只是阿纯让祥叔从景德镇送来的另一个仿品,”孔义道,“上诉也没意思了,但我就是觉得只坑了潘南华九十三万有点亏,那个龟孙子害我风流倜傥的翩翩美少年歇菜一个星期,害我媳妇差点哭瞎双眼,我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康纯杰一窘,“谁哭瞎双眼。”
  “矮油这是你对我爱的象征,害神马羞呀,”孔义抛个媚眼,“哥,你不是说张强在法庭上当场翻供吗?潘南华的伪善面具已经被砸开一个缝了,我们只需要添一把柴火就能烧死他大爷的。”
  孔信垂眸想了想,“王八贤送了一份证据给我,潘南华这几年简直把海关给玩儿成了筛子,走私的古董数量大得惊人,我只要把证据交上去,他必死无疑。”
  康纯杰问,“为什么不交?”
  “我怕他鱼死网破,”孔信叹一口气,“他威风了一辈子,最后跌在我们手里,我怕他会拉着大家同归于尽,子庚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温水煮青蛙,慢慢搞死他。”
  康纯杰冷声,“你太妇人之仁,有这个机会,当然要一击必杀。”
  “我哥说的也有道理,”孔义道,“不过潘南华那样的尿性,打蛇不死必然会反受其害,我觉得不如快刀斩乱麻,”他双手乱劈仿佛在砍柴,“一鼓作气把他捏死,省得麻烦。”
  孔信想了想,“也好。”
  古玩行最近简直是腥风血雨,前有孔义一拳打出来个康仿,后有张强当庭翻供,前事尚未平息,一封匿名信又将潘氏基金会掀上了腥风血雨的巅峰。
  ——潘南华贩假卖假、走私古董、涉嫌洗钱、消费慈善、草菅人命……
  孔信躺在赏古轩的贵妃榻上,拎着紫砂小茶壶啜饮着,“听说潘南华已经被警察带走三次了,这老家伙心理素质还真不错。”
  “再不错也要伏法,”罗子庚站在柜台后冷笑,“康纯杰准备给他添上最后一根柴火,送他上路。”
  正说着,罗子庚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扫一眼,接通,“喂,妈?”
  罗妈妈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罗子庚倏地一震,“你说表哥失踪?”
  孔信猛地回过头去。
  罗子庚很快就挂了电话,看向孔信,急切道,“表哥在疗养院失踪了,花园的凉亭里只找到他一只拖鞋……疗养院看管那么严密,他怎么会……”
  “你怀疑他被绑架?”
  “我不敢怀疑,”罗子庚皱紧眉头,“我得去疗养院一趟,哥,你在这里,或者回家……”
  “不,我跟你一起。”
  两人拿车钥匙去开车,走了两步,孔信突然停住脚,突然开始疯狂地翻自己口袋,“我突然想到……我手机呢?”
  “什么?”
  孔信翻出手机,解锁的时候手指已经颤抖,他哆嗦着嘴唇,“希望不是我想的那……”
  声音戛然而止。
  罗子庚拿过他的手机,扫一眼,心脏突然跳漏一拍,只见屏幕上有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想要你姘头,下午六点之前带着贯耳瓶来临江南路37号,不要妄想报警,后果你自己掂量。
  ☆、90·厂房中交易
  罗子庚死死盯着短信;脸色阴沉,孔信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急切道;“你别生气,我和知君真的已经没有什么了;当务之急是找到知君。”
  “我相信你,”罗子庚搂着他的脖颈亲了一下;低声道;“我在想,绑匪会是什么人,他明显知道柴窑贯耳瓶在你手里;这件事情是和苏富比私了的;就算知道也该以为贯耳瓶是在韩夜手中;知道整件事情的,只有苏富比、你我、小孟他们还有潘南华。”
  “小孟排除,苏富比没有必要,”孔信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念着那个名字,“潘!南!华!”
  “报警吗?”
  孔信轻轻摇头,“我不相信警方。”
  “我也不相信。”
  “找王八贤,”孔信抓过手机,“他手里能用的人多,下午我带着贯耳瓶去交易,要布置好人手,防止潘南华撕票。”
  两人赶到疗养院,看到温姨妈和罗妈妈在相互抹着眼泪,看到孔信,脸色僵了一下,孔信自知温姨妈心里早已认定是自己掰弯了温知君,也没有多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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