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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掌刀锋你为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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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亦杰既没惶恐,也没躲闪,双眼平静回望了过去,他不紧不慢抬起一根手指,将枪管温柔推向旁边,之后勾起唇角挑衅般微微一笑:“真是遗憾啊龙哥,你恐怕又猜错了。”
“哈哈哈……”龙准也跟着大笑了起来,伸出另一只手贴在蒋亦杰脸蛋上,貌似慈爱地轻轻拍打了两下,“阿杰今晚辛苦了,龙哥要好好谢谢你!”
如果蒋亦杰推断无误的话,事先找到龙准属下频繁接触,并拿钱收买线人的举动,应该出自二哥手笔。杨警官可是从小就拿过满墙奖状的高材生,抓起贼来得心应手,做起贼来也必然是游刃有余的。
二哥只用半边脑袋也能想得到,如此周密的行动,中间竟然被条子冲出来搅了局,龙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杨明礼这个人,要么不做,既然做了,就力求圆满。与其等龙准事后抓内鬼不小心抓到弟弟头上,不如事先就来个故布疑阵,把有嫌疑没有嫌疑的家伙通通都给他们扣上嫌疑,让龙准防不胜防。
想到二哥那样一个循规蹈矩的家伙,竟然为了自己甘愿放弃原则,蒋亦杰心里温暖之余,还带着淡淡的愧疚。
嗯,四眼仔,干得不赖!是个好哥哥!
…
抢管被蒋亦杰随手一推,不经意指向了身边的小秃头。龙准一张脸朝着蒋亦杰,笑容还没淡去,枪口已经准确地贴在了小秃头的太阳穴上。
龙准的目光随着手中抢一起转过去,双眼眯起:“哈哈哈,那……该不会是你吧?”
“怎么会呢龙哥,”小秃头讪笑着小心将枪管压了下去,“龙哥可真会讲笑话,和义堂口里谁不知道我秃子强是誓死效忠龙哥的!”
龙准将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似笑非笑地反问:“誓死效忠吗?哈哈……我怎么听说,今晚你很不安分呢?”
“哪……哪有?我都是照足规矩办事……”小秃头脸上血色褪去几分。
龙准点点头,抬起手掌搭在他肩膀上:“在桑拿房里,是谁暗中收买服务生,想要传递纸条出去?是谁把子弹丢出车窗做记号?又是谁一路不断接近阿力,几次三番想要从他那里偷出手机进行联络?阿强,你倒是说给我听听?”
“龙哥我……我不是条子!我真不是……”小秃头没想到龙准对自己的每个动作都了如指掌,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龙准那只手好似有千斤重,竟压得他微微弯下腰去,大汗淋漓喘息不止。
“我不管你是谁的人,我只管你是不是我的人!”龙准轻描淡写说完这句话,突然扣动了扳机,“砰砰砰”一阵乱枪,六发子弹全部射进了小秃头的肚皮。子弹穿透人体,从后背上爆出一排碗口大的窟窿,血花喷溅,洒了近在咫尺的蒋亦杰满头满脸。
“呃……”小秃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就如破布袋子一样跌落在了地上。大量暗红色的血从他嘴巴鼻孔咕嘟嘟冒出来,四肢抽搐几下,很快僵硬不动了。
龙准从裤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片,往地板上一丢,轻蔑地吐了口浓痰,指示众人:“都散了吧,该休息的休息,该疗伤的疗伤,等风头过了全部论功行赏。要是今晚的事谁敢吐露半个字,下场同阿强一样!”
禁制一经解除,那些不久之前还同小秃头称兄道弟的家伙们纷纷冷漠地向外走去,连一眼同情、一声唏嘘都懒得留下。血在地面上无声蔓延着,涂满了每个人的鞋底。龙准丢掉的破纸片一点点被血浸透,变成了暗红色,上面依稀可辨几个模糊的字迹——滨海公路,鹅颈湾码头,颠九,抢货……
走出门口,蒋亦杰默默回头望了望那具仰倒在阴影之中的尸体,彼此在和义堂口里打过几次照面,他甚至连对方的真实姓名都还不知道。而那个被他称为小秃头的家伙,很快就会被栓上石头沉入海底,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自己与对方,其实没什么分别,都是为了某个人、某个目的潜伏在龙准身边,所不同的,仅仅只是自己预先走出了一小步。
江湖凶险,命运无常,恰恰就是这一小步,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
从堂口里换好衣服出来,走了没多远,龙准的车子就从背后追了上来,一路按着喇叭。
蒋亦杰回过头,车灯刺得人睁不开眼,他抬起手来胡乱遮挡着,退到一侧等候。车子又向前开出半米,正好停在他身边。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龙准那张略显忧虑的老脸:“阿杰,我刚刚收到风,你大哥被人刺杀,送进医院了,快上车跟我过去看看……”
60章
黑色轿车滑到蒋亦杰身边;后座车窗缓缓下降;龙准那张皱纹交错的老脸一寸一寸露了出来,带着些许忧虑与焦急:“阿杰;我刚刚收到风,你大哥被人刺杀;送进医院了;快上车跟我过去看看……”
大哥……刺杀……医院……
蒋亦杰笨拙地捕捉着这些词语;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整个人都短路了;全身上下的力气被抽得干干净净。龙准后面又说了哪些话;他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只能看到一张暗紫色的嘴巴悬在半空;飞快翕动着;口沫横飞。
“蒋庭辉他……还没死吧?”蒋亦杰喉咙发紧,声音干涩而嘶哑。他努力克制着情绪,尽力装成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在路灯昏暗,使龙准看不清他瞬间惨白的脸色和微微抖动的膝盖。
“哦,听说是被人暗处捅了刀子,具体情形要过去才知道。”龙准殷勤地帮忙拉开车门,让出位置,“庭辉呢,一定是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要太担心。我们混黑道的,见多了血光,身上都带着煞气,就算子弹射到跟前,也是要绕路走的。”
蒋亦杰嘴角僵硬地抿了一下:“我会担心蒋庭辉?切……”他还想再说几句违心的话,来显示与大哥之间的关系足够冷淡,可惜大脑一片空白,连最简单的遣词造句都做不到。
放到平时,听见蒋庭辉遇刺的消息,他倒真不会太过担心。大哥的本事他清楚,三五个成年男人轻易近不了身,起码在帆头角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从来没吃过什么大亏,更何况他出出进进后边还跟着心思缜密的闻琛和身手不凡的火女,谁有这份能耐伤到他?
但这次不一样了,从昨夜三角街几间场子无故被砸,到今天听见小秃头讲述炮哥带着人马公然现身,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的,说不定为了对付大哥,早就筹划已久,更何况敌暗我明,简直防不胜防。
早知道……就算拼了死一次,也要偷出电话来通知大哥!真是废物!蠢材!重生一次为了什么?如果大哥不在了,自己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蒋亦杰松松垮垮靠在座椅上,脸孔扭向窗外,任凭街边花花绿绿的霓虹灯影从脸上飞速闪过。他的手垂在座位底下,紧紧攥着拳头,扭到关节发白,却感觉不到疼痛。
时间变得异常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经历着酷刑。他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医院,看清楚大哥此刻的状况,可是又不能将这种急切显现分毫,只好咬牙挺着。
蒋庭辉,最好给老子放聪明点,别出事!
如果你敢不经我允许就擅自死掉,我会立刻追着你,管是上去西天还是下去阎罗殿,让你死也死得不痛快!生生世世都别想痛快!
…
难得这一次龙准的心思与蒋亦杰不谋而合,也在为蒋庭辉是生是死而惴惴不安着。对于龙准来说,蒋庭辉是他的一步好棋,这步棋刚刚下对了位置,怎能就这么轻易废掉?
如今在帆头角地界上,沙皮的和洪社早已风光不再,而和新社因为古展被杀和之后的夺权内斗,也大伤了元气。曾经的四大金刚,只剩下龙准、佛头两家。论实力论威望,双方旗鼓相当,甚至在毒品生意方面,佛头还常常仗着独家货源压龙准一头。这种形势底下,作为第三方势力的蒋庭辉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甚至某种程度来说,龙准是有意扶持蒋庭辉坐上那个位置的。龙准手里捏着蒋庭辉的傻瓜弟弟,就是捏着他的脉门,可以处处占得先机,早佛头一步牢牢控制住蒋庭辉,使其为自己所用。
把蒋庭辉与之统领的和新社单独拿出来,构不成任何威胁。可他就像是一颗砝码,本身再微不足道,放在天平上,都能直接影响到最终的胜负高低。他偏向哪一方,哪一方就拥有更大的胜算。龙准之所以在对付颠九时出手毫不犹豫,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认定自己与佛头一旦开战,蒋庭辉会站在自己这边。
万一蒋庭辉死了,他辛辛苦苦经营出的局面,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得到消息之后,龙准第一时间做出了最坏的打算,并特意带上了蒋亦杰一起赶去医院。这样的话,即便蒋庭辉真出事了,他借着蒋亦杰的特殊身份,在和新堂口里说话也将更具分量。
…
医院走廊里挤满了和新的小弟,脸上大多带着焦急神色,却没什么人说话。
蒋亦杰先是在楼梯口见到了金毛飞,他头上金毛乱蓬蓬的,眼眶发青,显然没什么精神。身边几名小弟堵在通道中间,给来往的医生、病人造成了很大麻烦,可金毛飞这个“道德模范”却破天荒没有因此而破口大骂。
小弟们认出龙准,都没有加以阻拦。蒋亦杰跟着龙准一路往病房走去,看到闻琛和肥林靠在外间墙壁上抽着烟,两人似乎因为什么事情,正你一言我一语激烈争执着。
这些人的集体反常使蒋亦杰的心脏一点点沉了下去,他不得不在大脑里反复默念着:“没事,蒋小妹,没事!一定没事!”以使自己镇定下来。可这种自我安慰显然无效。
闻琛见了龙准,脸色阴沉着上前打着招呼:“龙哥,真不好意思麻烦你走一趟,你看这边太乱,也没办法好好招呼,多有怠慢了。”
龙准亲切地抬手拍拍他肩膀:“这是什么话,都是‘和字头’,自家兄弟嘛,我也是担心庭辉的安危。什么时候了,哪还会计较这些!阿琛啊,庭辉现在如何?”
“谢谢龙哥关心,庭辉他……”闻琛用力深呼吸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平复着情绪,“医生说伤口太深,失血过多,人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具体情况还要再观察一晚才会知道。”
闻琛的话就像刀子一样,生生剜进蒋亦杰的肉里,疼得他双眼充血。在观察一晚……就意味着此刻生死未卜。
他们正说着话,火女轻手轻脚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她身上披着一件西装外套,里面的衬衫脏兮兮印着深红色的污迹,看起来像是干掉的人血。这更加证明了闻琛的话,那些血很可能都是蒋庭辉的,模模糊糊一大片,触目惊心。
见到龙准和蒋亦杰,火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就默默站到一边了,连句招呼都没打。
病房门没有关严,透过缝隙可以看到蒋庭辉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被铺天盖地的白色包裹在当中,尸体一样。从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裸露在外面的一点胸口和上面厚厚的绷带。
蒋亦杰忽然觉得这样子的大哥莫名有些可怜,真想跑过去抱抱他啊!他脚上像被无数小虫爬着,咬着,脚步颤动着想要跑过去,可是不行!现在还不行!
龙准也伸长脖子仔细看了半天,确认过蒋庭辉的情况之后,回头拉住闻琛安抚道:“阿琛,庭辉这个样子,和新的事情你就多上心吧。有什么需要呢,只管找我,庭辉是阿杰的哥哥,也像我自家亲兄弟一样,只要能帮上忙的,我都在所不辞。”
“多谢龙哥关心!刚刚佛头哥也带着人来过了,还特意介绍了相熟的医生。社团里有你们几位这样的大哥,我想庭辉知道了也一定倍感安慰的。”闻琛眼里满是真诚。
听见佛头比自己来得更早,龙准心里万分不悦,脸上却丁点也没透出来:“那好那好,我就先回去了,有消息随时通知我!”
龙准走出几步,发现蒋亦杰也正跟着他身后往傻兮兮外走,赶紧回头把人往回推去:“你跟过来做什么,阿杰,不是龙哥说你,毕竟是亲兄弟,庭辉现在躺在里头,你这个做弟弟的也该关心关心才对。”他像分派任务一样认真挥了挥手,“反正近期也没什么大举动,听龙哥的话,你这几天就负责守在医院,照顾你大哥!”
既然想要通过蒋亦杰控制蒋庭辉,对于这对兄弟之间的感情,当然要好好控制分寸。若是两人太过亲近,蒋亦杰与大哥前嫌尽释,转去和新效力,他龙准自然捞不到任何好处。可若是两人太过疏远,搞得蒋庭辉对蒋亦杰寒了心,再不管这个弟弟的死活,他一样捞不到任何好处。
蒋亦杰不情愿地收住脚,看了龙准半天,漠然地点了点头:“好吧龙哥,我听你的。”
…
蒋亦杰呆呆站在原地,直看着龙准消失在走廊尽头,这才僵硬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向病房挪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火女从旁边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小妹……”被蒋亦杰一把甩开,力气之大,差点将火女摔在地上。
他知道这样做太不懂事,可是他对火女、闻琛几个也是有气的。为什么不好好保护大哥?为什么会让他受伤?想想蒋庭辉从小到大是如何维护你们这些人的?你们竟然让炮哥有机会把刀子捅到他身上!
闻琛和火女几个互相看看,交换了一下眼神,纷纷跟在他身后悄无声息溜进房间,随后带紧了房门。病房里到处充斥着消毒水的阴森气味,让人浑身发冷。
事到如今,蒋亦杰也顾不得旁人的目光了,他步子沉重地走到病床边,定定注视着大哥的脸。这张脸倒不像是失血过多过分苍白,反而带着点不太自然的红晕,用手一摸,果然有些发烧。
他将手伸进被子,小心握住大哥的手,这双手也比他想中温暖。蒋亦杰半跪在床边,抓起那只手贴在自己脸颊上,一下一下蹭着,恋恋不舍。
“蒋庭辉,你……你……”他狠狠皱了皱眉头,眼圈猛地一红,“你个王八蛋!”
好半天,他一锤床沿,咬着牙转过头瞪向闻琛:“Vincent,我问你,伤了蒋庭辉的人是不是炮哥?”
他一只手摸到身后,紧紧握着腰间的匕首。一口恶气憋在身体里,窜来窜去,需要立刻用杀人来缓解!炮哥捅了蒋庭辉一刀,就要让他千百倍奉还!
“是炮哥伤的不假,只是……”闻琛小心翼翼越过蒋亦杰的肩膀,望了望床上的蒋庭辉,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小妹,其实呢……”
“阿嚏!”原本昏迷不醒的蒋庭辉忽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特大喷嚏……
61捉虫中……
“Vincent;我问你;伤了蒋庭辉的人,是不是炮哥?”
疯狂起来的蒋亦杰就像头红着眼的小狮子;利爪根根亮出来,浑身上下透着戾气。看架势只要一眼见着了炮哥;他就会立刻扑上去;直接咬断对方脖子;活活把人剥皮剔骨。
又冷又硬一声“Vincent”,连个“哥”字都懒得加;闻琛感到无形中有股骇人的气场;压迫着他不自觉退了两步;后背抵在墙上。
“是炮哥伤的不假;只是……”闻琛心里暗暗叫苦;和蒋小妹之间的误会不是早已解开了吗,为什么出了事还要揪住自己追问呢?想偷眼看看蒋庭辉有什么指示,可惜蒋堂主关键时刻不仗义,只管躺在床上装死。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往下编,“小妹,其实呢……”
“阿嚏!”
忽然间,一个惊雷般的大喷嚏从病床上爆发出来。这下闻琛总算解脱了,他伸出手惊魂未定地擦拭着额头冷汗。其余几个人瞧瞧蒋庭辉,又瞧瞧蒋亦杰,都很识趣地默不作声。
打从蒋亦杰一进来,这个喷嚏就在蒋庭辉鼻腔里窜来窜去。大半夜在海边吹风吹到伤了风,又是玩浪漫看日出,又是装深情把衣服脱下来给弟弟盖,搞得鼻涕流了一整天,还有点低烧。
蒋亦杰情绪太激动,听见喷嚏声第一时间竟然没反应,他是看到众人古怪的眼神才回过味来,转过头目光“唰”一下射到了蒋庭辉身上,两眼喷火。
蒋庭辉有些骑虎难下,死撑着紧闭眼皮,依旧能感觉到弟弟火辣辣的目光,烤得他整个后背都麻了。此刻他的处境就像个包裹在床板上的特大号寿司卷,稍不留神,就会被蒋亦杰冲上来一刀一刀切成薄片。他只好默默祈祷着,万一小妹动起手,火女、金毛飞能及时把人架住。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蒋亦杰粗重急促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既没有往蒋庭辉脸上挥拳头,也没有抽出刀子给大哥放血,甚至连一句脏话都没骂,只是低着头一动不动站在那,脸上现出一种说不清是懊恼还是悲愤的表情,竟有点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连眼圈都是红的。
眼看闹大了,蒋庭辉也不敢再装了,自己一掀被子坐起身来,也顾不得胳膊上还扎着退烧针,试探着伸手碰了碰蒋亦杰肩膀:“小妹……”
蒋亦杰手臂缓慢扭了一下,闪开了。搞得周围这群原本只想开开善意玩笑的家伙一个个尴尬不已。
金毛飞在旁边急得直跺脚:“看看看,我就说我不跟你们一起讲大话耍他吧!叼那妈烦得要死,这下蒋小妹肯定记恨上我了,不知道又要想什么馊主意治我呢!”见蒋亦杰皱着眉幽幽瞪向他,他又烦躁地抓扯了几下满头乱蓬蓬的金毛,“扑街啦,别看我!都是排骨妞逼我的,我有大把事情赶着去做,才懒得跟他们在这逗小孩子玩呢!”
火女听见金毛飞把皮球踢给了自己,忙不迭朝蒋亦杰胡乱摆手:“可不是我啊小妹,和我没关系!你大哥遇袭这件事是……是肥猪林负责传出去的!我一整天都在外面跑,才把炮哥从藏身的窝里揪出来,看看,血还没干透……”她扯起沾满污渍的衣襟表白着,越说声音越小,平时满大街飙车砍人的利落劲都荡然无存了。
“这……小妹你先别生气。辉老大被人刺伤的消息确实是我传出去的,不过也是为了对付龙准、佛头他们嘛,林哥可没想过瞒着你的。”肥林扎着两只肉手,十指乱颤,“说起来这主意可是琛哥想出来的,具体情况还是他比较清楚。”费力为自己撇清了干系,肥林长长呼出一口热气。
烫手山芋传来传去又回到了闻琛手里,他小心翼翼看了看蒋亦杰脸色,详细解释道:“小妹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你该知道昨夜我们在三角街上的场子被砸了吧,我们的人连夜去查,感觉是和新自家人下的手,当时有人怀疑是炮哥杀回来了,却不敢确定。今早庭辉回来之后,大家一商量,决定来个引蛇出洞……说起来当时场面也很惊险,车窗都撞碎了,庭辉也被玻璃划了好几条口子,我想既然看起来足够唬人,不如干脆就将计就计,所以……”
“这也是最好的选择!”蒋庭辉见闻琛夹在中间为难,主动接过话头,“龙准和佛头一旦闹起来,两边都会跑到我这来拉人入伙。到时候我怎么办?不管跟了哪一个,势必会得罪另一个。天天耍太极终究不是办法,不如索性来个‘身负重伤’,躲起来不见人,自然没办法表态站山头了。”
任凭他们如何轮番认错,蒋亦杰就是站在原地不肯说话,眼睛定定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蒋庭辉无奈,一把拔掉了针头,光着脚跳下地,跑过去拉住弟弟胳膊小声求饶:“大哥错了,别生气了好吗?都怪大哥不该吓唬你!刚才龙准在这,你知道他不是那么好骗的,不演得真实一点,他不会相信的。你一直跟在他身边,想告诉你真相也没办法啊。再说大哥就是想跟你闹着玩玩,就算你没发现,我也打算马上就跟你坦白了……”他可怜巴巴搓着双手,大苍蝇一样嗡嗡嗡转悠在蒋亦杰跟前,“我们家的小妹不是小气的人,对不对?你看我不是还顶着个猪头满街跑呢吗?咱么也算扯平了吧?”
他回头向傻乎乎站在墙边的那一群人求助,那些家伙各个摊开手挤眉弄眼,全都帮不上忙。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他总算想出一条认错的办法:“要不然……等会你再给我画个猪头,画个更大的,好不好?”
蒋亦杰抬起头瞄了蒋庭辉一眼,表情冷得可以结出冰碴,他轻轻“哼”了一声,抬腿就走。
“小妹!小妹!”蒋庭辉想往外追,无奈他此刻是个“重伤昏迷”的患者,没办法离开病房,只好指挥闻琛、火女赶紧跟上去看着弟弟。
…
蒋亦杰并没离开医院,他出了病房,就直接拐进不远处僻静的楼梯间,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双手拄在膝盖上,脸孔深深埋进了手掌里。
此刻他双腿是软的,并且还在微微打着颤,如果再在病房里待下去,搞不好就会直接跌坐在地上。生气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后怕。如果刚才身上有力气,他早就一记飞踢把蒋庭辉踹上墙去,当沙袋抡了。
从昨天夜里开始,他的精神就是分分秒秒紧绷着的,焦急,紧张,担忧,恐慌……跟着龙准一路赶来,那些淡定和满不在乎都是咬牙死撑出来的,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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