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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妇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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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这么认为,妈妈?”
“梅格,我知道的,我试过。我证实过这个建议的可行『性』,不然,我 不会给别人建议的。当你和乔还小的时候,我的情况就像你这样,感到要不 是整个人交给你们,就没尽到责任。
你可怜的爸爸提出帮助,我一概拒绝,他便沉醉到书本里去,让我独 自去做我的试验。
我尽力地挣扎着,但是乔太难对付了,我差点宠坏了她。你身体不好, 我为你『操』心,后来自己也病了。这时,你爸爸过来救援了。他默默地处理着 每一件事,他的帮助太大了。我看到了自己的过错,从那以后,没有他我根 本不能过活。这就是我们家庭幸福的秘密所在。他不允许工作将他从影响我 们大家的家务小事和责任中脱离开来,我也努力不让家务烦恼破坏我对他工 作的兴趣。有许多事情,我们独自各干各的,可是在家里我们总是一起干活。” “是这样的,妈妈。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在丈夫和孩子的眼里成为你那样的妻 子和母亲。告诉我怎么做,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你总是我听话的孩子。好吧,亲爱的。我要是你的活,就让约翰多 管管德米,因为男孩子需要训练,训练开始得越早越好。你还要做我常向你 提议的事,让罕娜嬷嬷过来帮忙;她是个绝好的保姆,你可以把宝贝孩子托 给她照料,自己多做些家务。你需要这份煅炼,罕娜会高高兴兴地干其余的 活,而约翰又会找回他的妻子。多出去些,既要忙碌着,也要保持畅快,因 为你是家庭中制造欢乐的人。要是你情绪忧郁,家庭生活也就没有了好天气。 你还要试着做到:约翰喜欢什么,我就对什么感兴趣……去和他谈谈,让他为 你读读书,交流思想,以那种方式互相帮助。别因为你是个『妇』人,就把自己 装在纸板盒里,要了解时事,要训练自己参与世事,因为这些都和你的工作 有联系。”
“约翰那么聪明。我担心要是我问他政治和其他问题,他会认为我笨 的。”
“我想他不会的,爱情能宽容许多过失。除了他,你还能更直率地问 谁呢?试试吧,看他可会发现你的相伴和斯科特的晚餐哪个更好。”
“我会这么做的。可怜的约翰!我恐怕我已经不幸地忽视了他。我还 以为我是对的呢,他从来不说什么。”
“他试图不表现出自私,但是我想他已经感到了相当的凄凉。梅格, 现在恰是时候。这个时候年轻的夫妻们易于疏远,也最应贴近,因为结婚最 初的柔情蜜意,如不用心维持,很快就会消逝。在小生命们交给他们培育的 最初几年里,对父母来说,没有比这更美好、更宝贵的日子了。别让约翰成 为孩子们的陌生人。在这个具有考验与诱『惑』的世界,孩子们比任何别的东西 都更能使他安全、幸福。通过孩子们,你们能够,也应该学着相知相爱。好 了,亲爱的,再见。想想妈妈的训导,要是觉得好就这么做。上帝保佑你们 全家。”梅格确实仔细想了一回,觉得妈妈说得不错,也这么做了,虽然###第 一次尝试并不完全像她筹划的那样。孩子们当然对她横行霸道。一旦发现蹬 腿嚎哭能带来他们所要的东西,他们便统治了屋子。在他们的任『性』驱驶下, 妈妈是个卑贱的奴隶,可是爸爸却不那么容易征服。有时,爸爸想用父亲的 纪律管制任『性』的儿子时,却使他那软心肠的妻子痛苦。德米继承了他父亲一 些坚强的个『性』……我们不把它叫顽固……当他的小脑袋打定主意要什么或做什么 时,国王的所有人马都改变不了那个不屈不挠的小脑袋产生的念头。妈妈认 为小宝贝太小了,还不能叫他克服偏见。可是爸爸相信,学习服从怎么也不 会为时过早。因此德米少爷很早就发现,只要他和"爸贝(爸)”
“叫(较)量",他总是大败。然而像美国人那样,孩子尊敬征服了他 的人。他爱爸爸。爸爸严肃的"不、不"比妈妈所有慈爱的鼓励都更使他牢记 在心。
和妈妈谈话后又过了几天,梅格决心陪伴约翰一晚上。因此,她准备 了一桌像样的晚餐,客厅收拾得井井有条,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而且很早 就让孩子们上床睡觉。没什么能够打扰她进行试验了。可不幸的是,德米难 以克服的恶习便是反对上床睡觉。那天晚上,他决定要胡搅蛮缠。所以梅格 唱啊,摇啊,讲故事,想尽了哄他入睡的点子,可是一切均告无效。黛西已 经睡着很长时间了,他那双大眼睛还是不合上。黛西长得胖胖嘟嘟的,脾气 也好。可淘气的德米躺在那里盯着灯看,脸上的表情十分清醒。令人泄气!
“德米,乖孩子,静静躺着好不好?妈妈下楼去给你可怜的爸爸倒杯茶,” 梅格问。她听到过道里的门轻轻关上了,熟悉的踮着脚走路的声音进入了饭 厅。
“德米要喝茶!”德米说。他准备参加宴会。
“不,要是你像黛西那样静静地去睡,我就给你留些小饼饼明天当早饭。 好不好,宝贝?”
“考(好)!”德米紧紧闭上了眼睛,好像要追上睡眠,赶快到盼望的 明天。
梅格利用这有利的时机溜出门,跑下楼笑着迎接丈夫。她头上戴着那 个他特别欣赏的蓝『色』蝴蝶结。他立即就瞧见了,惊喜地问:“哎呀,小母亲, 今晚我们多么高兴。有客人?”
“只有你,亲爱的!”
“那是生日、周年纪念日,还是别的什么?”
“都不是!我厌倦了当邋遢女人,所以我打扮起来换个样。
你不管有多累,坐在餐桌前时总是穿戴整齐。我有时间,为什么不能 也这样呢?”
“我那样是出于对你的尊重,亲爱的!”老式的约翰说。
“我也一样,我也一样,布鲁克先生。”梅格笑了。她又是那么年轻漂亮 了。她隔着茶壶向他点着头。
“嗯,真是非常好,又像以前那样了。这个味道不错。亲爱的,为你的 健康干杯!”约翰一阵狂喜。他恬然地啜着茶,然而这种情形非常短暂,因 为,当他放下杯子时,门把手神秘地嗒嗒响了起来,只听见一个小小的声音 焦躁地说着……“太(开)门,我要见(进)来!”
“是那个淘气包!我叫他自己去睡,他倒跑到楼下来了。
穿着那帆布鞋嗒嗒跑着,冻死他去,”梅格说着去开门。
“已经到早上了,”德米进门开心地宣告,长睡衣优雅地垂落在胳膊下。 他在桌子旁『乱』蹦『乱』跳,头上每一络小鬈发都随之一上一下地欢跳。他钟情地 打量着"小饼饼"。
“不,还没到早上。你得去睡觉,别烦你可怜的妈妈。这样你就能吃到 带糖的小饼饼。”
“德米爱爸贝。”机灵的小家伙打算爬到爸爸的膝上,参加欢宴,享受 被禁止的乐趣。可是约翰摇着头,对梅格说……“要是你叫他呆在楼上,自己 睡觉,那就让他这么做,否则他就再不会在乎你的话了。”
“当然是这样。过来,德米。“梅格领走了儿子,她真想揍这小捣蛋的 屁股。他在她身旁蹦着,幻想着一进到育儿室就会得到贿赂。
他并没有失望。缺乏远见的『妇』人真的给了他一块糖。她把他塞进被子 里,不到早晨,不许他再溜下来。
“考(好)!”德米发了假誓,他极快乐地吮着糖块,为他又一次得手而 自鸣得意。
梅格回到位子上,晚餐进行得十分惬意。忽然,那小鬼又走进屋来, 他揭发了妈妈的失职,大胆地要求"还要吃糖糖,姆妈"。
“哎哟,这可不行。”约翰硬起心肠回绝那可爱的小罪犯。
“那孩子不去安稳地睡觉,我们就不得安宁。你做奴隶的时间已经够长 了。教训他一下,一切都会结束。把他放到床上,丢开他,梅格。”
“他不会呆在那儿的,除非我坐在他身边。”
“我来对付他。德米,上楼去,像妈妈说的那样上你的床去。“我不!” 小叛逆回答。他伸手去拿他垂涎的"饼饼",然后沉着大胆地吃了起来。
“不可对爸爸这样说话。你要是不自己走,我就把你带走。”
“走开,德米不爱爸贝了。”德米退到妈妈的裙子边寻求保护。
可是那个避难所没用,因为妈妈说着"对他温和些,约翰",就把他交 给了敌人,令小罪犯沮丧。一旦妈妈不管他,审判日就要到了。他被夺去了 饼子,失掉了欢乐,又被一只顽强的手带到了那张讨厌的床上。可怜的德米 控制不住愤怒。
他公然反抗爸爸,拼命地一路踢着腿,尖叫着上了楼。刚把他放到床 上,他就尖叫着滚到另一边,然后朝门口冲去。结果又很失面子地让爸爸抓 住小睡袍下襟提回了床上。这种热闹的场面一直进行着,直到小家伙的力气 耗完了。这时他放声大嚎起来。这种发声练习通常总征服了梅格,可是约翰 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像个柱子。柱子是公认的聋子,什么也听不见的。 没有哄劝,没有糖块,没有催眠曲,也没有故事,甚至灯也给灭了,只有炉 火发出的红光为"大大的黑暗”添了点生气。德米好奇地看着黑暗,反倒不 怕了。这种新局面使他憎恶。当愤怒的狂暴平息下去时,被监禁的小霸主想 起了他温柔的女奴,便绝望地吼着要起姆妈来。这随着怒嚎之后发出的痛哭 声直扎梅格的心窝,她跑上楼去恳求……"让我和他呆在一起吧。他现在会乖 的了,约翰!”
“不,亲爱的。我已经跟他说过,他必须像你说的那样去睡觉。只要 我晚上在这儿,他非睡不可!”
“可是,他会哭出病来的,”梅格求道,她责怪自己不该丢弃她的孩子。
“不,他不会的。他很累了,很快就会睡着。事情就完了。
他要懂得应该听话。别『插』手,我来对付他。”
“他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让生硬的态度摧毁他的精神。”
“他是我的孩子,我不许用溺爱宠坏他的脾气。下楼去,亲爱的,把 孩子丢给我吧。”当约翰以那种主人的腔调说话时,梅格总是服从着,她也 从不为她的温顺后悔。
“约翰,请让我亲他一下,可以吗?”
“当然可以。德米,对妈妈说晚安,让她去休息。她整天照顾你们很累 了。“梅格总是坚持说亲吻能起作用。亲过以后,德米的呜咽声小下去了。 他静静地躺在床里边,先前他曾在那里痛苦地扭动过。
“可怜的小人,他那样哭着,又想睡觉,已经累坏了。我来给他盖上被, 然后下楼让梅格放心,”约翰想道。他蹑手蹑脚来到床边,以为他那叛逆的 继承人已经睡着。
可是他并没有睡着。爸爸一过来窥探,德米的眼睛便睁开了,小下巴 也开始颤抖。他伸出胳膊,后悔地抽着气说:“现在德米听发(话)了。”梅 格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弄不清大嚎以后长时间的寂静是怎么回事。她想象着 各种各样不可能发生的事故,最后溜进了屋,她要消除疑窦。德米已经睡熟, 不是通常那种仰八叉,而是乖顺地蜷曲着,睡在爸爸的胳膊弯里,紧紧地搂 着爸爸,握着爸爸的手指,好像体味到了爸爸的恩威兼施,睡着了看上去像 是更悲伤也更懂事了。约翰就这样搂着他,带着女人般的耐心等那小手松开。 可是等待中自己也睡着了,与其说他是和儿子扭打累了,还不如说是一天工 作劳累所致。
梅格站在那里,注视着枕头上的两张脸,暗自笑了起来。
然后,她又溜了出去,满意地说:“我根本不需要担心约翰会对我的孩 子们过分粗暴,他真的知道怎样对付他们。他会是个好帮手,德米太伤我的 神了。”约翰终于下楼来了,他本料想会看到一个郁郁不乐或者要责备他的 妻子,结果却又惊又喜地看到梅格心平气和地在修饰一顶帽子,还请求他如 果要是不太累的话,就为她读点有关选举的东西。约翰很快便看出,正在进 行某种革命。但是他明智地不加提问,因为他知道,梅格是个非常直率的小 『妇』人,守不住任何秘密,所以不久事情就会『露』出端倪。他欣然应允,非常温 和地读了一个冗长的辩论,然后十分清楚地解释给她听。梅格装出深感兴趣 的样子,想找些聪明的问题来问,尽力阻止脑子从国家状况漫游到她帽子的 状况上。然而,她暗自思忖,认定政治和数学一样让人头疼。政治家们的使 命似乎就是互相咒骂。她把这些『妇』人之见留在心底,当约翰停下来时,她便 摇着头,说出她认为具有外交含糊『性』的话:“嗯,我真看不出我们解决了什 么问题。”约翰笑了起来。他看了她一分钟,她在手里抚弄着一个用丝带和 花儿装饰的小帽儿,兴趣十足地瞅着。他的高谈阔论却没有激起这种兴趣。
“她竟想着好我所好,所以我也要爱她所爱,这才公平!”公道的约翰想 着,然后大声补充道:“非常漂亮,这就是你说的那种早餐帽?”
“我亲爱的丈夫,这是户外软帽,也是我去音乐会和戏院戴的最好的 帽子。”
“请原谅,它这么小,我自然把它错当成你有时随意穿戴的那种。你 怎样让它保持不掉呢?”
“用这几条丝带系在下巴下,配上玫瑰花蕾,这样。”梅格戴上帽子, 系给他看。她带着一种抵挡不住的、宁静而又满足的神态看着他。
“这顶帽子多可爱!可是我更喜欢它下面的那张脸,因为它看上去年轻 快乐了!“约翰亲了亲那张笑脸。这大大有损于下巴下的那朵玫瑰花蕾。
“很高兴你喜欢它,因为我想让你哪天晚上带我去听场新的音乐会。我 真的需要音乐使我保持正常状态。好不好?求你了!”
“当然可以,你已经被困了这么长时间了。我真想带你出去,去你想 去的任何地方。那样会给你带来无穷乐趣。所有的事中,我也最喜欢这件。
什么让你想到这点的,小妈妈?”
“嗯。前些天我和妈咪谈过。我告诉她,我感到多么紧张、焦躁、情 绪不好。她说我需要些变化,少『操』些心,所以打算让罕娜嬷嬷过来帮忙照看 孩子,我就多照管些家务,适时出去调节一下,免得变成一个『性』情烦躁、未 老先衰的老『妇』女。
约翰,这只不过是个试验,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我想做这个实验, 因为最近我令人羞愧地忽视了你。假如我能够,我要把家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你不反对,是吧?”别去管约翰说了什么,也别管那顶小帽子是怎样十分侥 幸地免于彻底损坏,我们有权利知道的事情便是下面这些。从这座屋子及起 居民们逐渐发生的变化判断,约翰好像并未反对什么。房子当然没有成为伊 甸园,然而劳动系统的分工使每个人感到情况更好了。在父亲的管束下,孩 子们茁装成长。
约翰处事精细,意志坚定,他将秩序和服从带进了孩子王国。
同时,梅格通过大量有益健康的锻炼、一些小小的生活乐趣,以及和 聪明的丈夫许多次推心置腹的谈话,恢复了精神,稳定了情绪。家又变得像 家了。如果不带上梅格,约翰也不愿意离开家了。现在斯科特夫『妇』来布鲁克 家作客了。每个人都感到小屋子是个生活胜地,充满欢声笑语、天伦之乐。 甚至快活的莎莉·莫法特也喜欢来这儿了。”你这里总是那么安静,令人愉 悦。我老想来,梅格!”她总是这么说,渴慕地四下打量着屋子,仿佛要发 现魅力之所在,好在她的大院里也如法炮制。那所华宅金玉满堂,但却孤寂 冷静,因为那里没有吵吵闹闹、活泼快乐的孩子们,内德生活的世界里没有 她的容身之地。
这种家庭的幸福不是突然降临的,但是,约翰和梅格找到了开启它的 钥匙。婚后的岁月教会他们如何使用这把钥匙,打开真正的家庭之爱与互相 帮助的宝库之门,这些财富最贫穷的人们可以拥有,最富有的人们却买不到。 这就是年轻的妻子们和母亲们同意被束在那种高阁的原因。在那上面,她们 于世间的不安与焦虑中安然无恙,在那些依恋她们的幼儿稚女身上找到了忠 诚的爱;她们无畏痛苦、贫穷与年岁的增长;她们和一个忠实的朋友携手并 进,同甘共苦。这个朋友,那古老优秀的萨克逊语言的真正意思就是"家庭 的保证"。
她们就像梅格那样,认识到『妇』人最幸福的王国是家庭,而作为她们统 治艺术最高荣耀的不是做一个女王,而是做一个聪明的妻子和母亲。
第1卷 第三十九章懒散的劳里
劳里到尼斯市来时,原打算呆一个星期的,结果逗留了一个月。他厌 倦了独自游『荡』、艾美熟悉的身影似乎为异国风景增添了令人感到亲切的魅 力。他十分怀念以前常受到的"宠爱",并很高兴能再次品味到它。因为,陌 生人给予的关注,无论怎样讨人欢喜,一半都赶不上家里那几个姑娘给予的 姐妹般的赞赏。艾美从不像几个姐姐那样宠爱他,但是她现在见到他很高兴, 而且相当依恋他,她感到他代表着亲爱的家人,她嘴上不说,心里却渴盼见 到他们。
他们两人自然地相互为伴,寻求安慰。他们很多时候在一起,骑马, 散步,跳舞或者打发时光。在尼斯市欢乐的季节,没有谁能非常勤恳地工作。 然而,他们明显地是在无忧无虑地消遣着,他们隐隐约约地对对方作出了发 现,得出了看法。在她朋友的估量下,艾美的形象日渐高大,而他却低矮下 去。没用只言片语,两人都悟到了那个事实。艾美试图取悦于他,她也成功 了。她感激他给予了她许多快乐,她以小小的照顾报答他,温柔的『妇』人们懂 得如何给那种照顾加上描述不出的『迷』人成份。
劳里没做任何努力,只是尽可能舒服地随心而为。他试图忘却,他感 到所有的女人都欠着他一个亲切的字眼,因为一个女人曾经对他冷淡过。慷 慨在他来说并不费力,要是艾美愿意接受,他会送给艾美尼斯市所有的小饰 物。可是,他同时又感到改变不了艾美对他产生的看法,他十分害怕那双敏 锐的蓝眼睛,它们注视着他,流『露』出那种半是痛苦、半是轻蔑的惊奇神『色』。
“别的人都去摩纳哥消闲了,我宁愿呆在家里写信。现在信已写好了。 我打算去玫瑰谷作画,你愿意去吗?”这一天天气不错,中午时分劳里像往 常一样闲逛进来,艾美迎上去这样问道。
“唔,好的。可是走这么长路是不是太热了?”他慢慢地回答道。外面 的骄阳使有树荫遮蔽的客厅显得诱人。
“我打算坐那小车去。巴普蒂斯特能驾车,所以没你干的事,你只要打 着你的阳伞,让你的手套一尘不染,”艾美讥讽地答道。她扫视了一眼那干 干净净的小伙子,这可是劳里的一个弱点。
“那么,我很乐意去。”他伸出手替她拿速写簿,可是她却把它夹到了胳 膊下,尖刻地说……“别自找麻烦了,我不费力,可你不一定拿得了。”艾美跑 下楼去,劳里皱起了眉头,他从容不迫地跟了下去。然而进了车厢,他便接 过缰绳,小巴普蒂斯特反倒无事可做,只好在车架上袖起双手睡觉。
他们两个人从来不争吵……艾美十分有教养,而此刻劳里也太懒散,因 此,一会儿后,他带着探究的神情从她的帽边下看她,她便报以微笑。两人 又非常和睦地相处了。
驾车沿着蜿蜒的马路行驶使人赏心悦目,马路两旁如画的风景愉悦着 艾美的眼睛。这里经过的是一座古寺,寺里传来僧侣们肃穆的颂经声。那里 有个光腿穿木鞋的牧羊人,他头戴尖角帽,肩搭着粗布夹克衫,坐在石头上 吹着笛子。他的羊儿们有的在石头间蹦跳,有的躺在他的脚下,逆来顺受的 鼠灰『色』『毛』驴们驮着刚刚割下来的青草走过来了,青草堆中间要么坐着一个漂 亮的戴着遮阳阔边软帽的女孩子,要么便坐着一位织着针线活的老『妇』人。目 光柔和、皮肤棕『色』的孩子们从那古雅的石头小屋里跑出来,为路人提供花束, 或者是还连在枝上的一串串柑橘。疙疙瘩瘩的橄榄树带着浓荫覆盖群山,果 园里金黄的水果挂在枝头,大片红『色』的银莲花缀满路边。而绿『色』山坡和多石 的山丘那边,近海的阿尔卑斯山映衬着意大利的蓝『色』晴空,银装素裹,直『插』 云霄。
玫瑰谷名符其实。在那永恒的夏日气候里,到处盛开着玫瑰。它们悬 垂在拱道上,从大门栅栏中伸出头来快乐地欢迎着路人。它们布满道旁,蜿 蜒着穿过柠檬树和轻软的棕榈树直达山上的别墅。在每一处有荫凉的角落, 座位吸引着路人驻足歇息,这里也有着满捧的玫瑰。在每一个凉爽的洞『穴』里, 都有大理石的美女像,隔着玫瑰面纱展『露』笑容。每一眼泉都映出红『色』、白『色』、 粉『色』的玫瑰花,它们俯身笑看自己美丽的身影。玫瑰花布满了房屋四壁,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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