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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妇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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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we'!”
“他是个天生的韦勒,”乔笑道。她爸爸收回了双腿。她侄子试图倒立, 那是他对下课了感到满意的唯一表达方式。
“你今天做什么了,bubchen?”巴尔先生拉起了体『操』运动员,问 他。
“德米去看小玛丽了。”
“在那干什么了?”
“我亲了她,”德米天真率直地开口说。
“噗!你开始得太早了。小玛丽怎么说的?”巴尔先生问道。他继续听 取着小罪犯的忏悔。小罪犯站在他的膝上,探索着他的背心口袋。
“噢,她喜欢那样,她也亲了我。我也喜欢。难道小男孩不喜欢小女孩 吗?”德米补充道。他嘴巴塞满了,美滋滋地嚼着。
“你这个小宝贝,是谁把那放到你脑子里的?”乔问。她和教授一样欣 赏这个天真的揭秘。
“不是放在我脑子里,而是放在我嘴趴(巴)里,”抠字眼的德米回答。 他伸出舌头,上面有一颗巧克力糖块,他以为乔指的是糖果,不是指思想。
“你该给小朋友留一些。糖果给亲爱的嘛,小大人。”巴尔先生给了乔一 些。他的表情使乔奇怪巧克力是不是众神饮用之酒。德米也看到了他的笑容, 他为之感动,率直地询问道……“大男孩也喜欢大女孩吧,教授?”就像小华 盛顿那样,巴尔先生"不能说谎"。于是,他含含糊糊地回答他相信有时是这 样的。他的语调使得马奇先生放下了衣刷,瞥了瞥乔羞怯的面容,然后沉进 椅子里,他看上去好像那"早熟的孩子"把一个又甜又酸的念头放入了他的脑 子。
半小时后,乔乔姨在瓷器橱里捉住了德米,她没有因为他跑进那里而 揍他,而是亲切地搂抱着他的小身体,差点让他透不过起来。作出这种新举 动之后,又给了他一个意外的礼物,一大块涂了果酱的面包。乔乔姨为什么 这样做呢?德米的小脑袋百思不得其解,被迫永远放弃这个问题不去解决它 了。
第1卷 第四十六章在雨伞下
劳里和艾美夫妻俩在天鹅绒地毯上安然踱步,为幸福的未来筹划,把 个家料理得井然有序。与此同时,巴尔先生和乔走在泥泞的路上,『潮』湿的田 野中,享受着一种不同的散步的情趣。
“傍晚时,我总是要散步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因为常碰巧遇到教授 出门我就得放弃,”两三次路遇教授后,乔自言自语道。尽管梅格家有两条 道可走,可是不管她走哪条,肯定会遇上他,无论来去都是这样。他总是走 得很快,而且似乎不到走到相当近,就看不见她,仿佛他的近视眼使他到那 一刻才认出走近的女士。然后,要是乔去梅格家,他总有些东西给两个孩子, 要是她面朝家的方向,他便只是散步过来看看小河的,正打算回去呢,他担 心他的频繁来访会使他们厌烦。
在这种情况下,除了有礼貌地和他打招呼,邀请他进家,乔还能做什 么呢?若是她真的厌烦他的来访,她也会掩饰得天衣无缝。她留意晚餐应该 有咖啡喝,“因为弗里德里克……我是指巴尔先生……不喜欢喝茶"。
到了第二个星期,每个人都完全知道了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大 家都试图做出对乔脸『色』的变化全然不察的样子。
他们从不问她为什么一边做活一边唱歌,一天要梳三遍头,为什么傍 晚散步脸红起来。
巴尔教授一边和爸爸谈哲学,一边给女儿上爱情课。似乎没有谁对此 有丝毫的怀疑。
乔现在已是六神无主,不能保持昔日庄重的常态了。她试图对自己的 感情采取断然措施,可她做不到,而愈加心浮气躁。过去她多次强烈宣布要 独立,而现在,她非常害怕因为自食其言而让人笑话。她特别怕劳里会笑话 她,幸好有人管着他,他的言行举止倒没有什么出格、值得非议之处。公开 场合他从不称巴尔先生为"极好的老头儿",也不以任何方式暗示乔大有变 化。看到教授的帽子几乎是每天晚上都出现在马奇家客厅的桌子上,他也没 有一点儿大惊小怪的表示。他心中欣喜不已,企盼那个时候来临,他好送给 乔一只馈赠盘,上面画有一个莽汉和一根破权杖,就像是枚盾形纹章,再合 适不过了。
两个星起来,教授真像情人那样很有规律地来往不停。后来又整整三 天没有『露』面,音信杳然。这使得大家心情一下子紧张起来。乔开始有些忧心 忡忡,然后……唉呀,爱情!……窝火透了。
“我敢说,他反感我了。和来时一样突然回家去了。当然,也没什么。 可是我倒是认为,他本应该像个绅士那样来向我们道别的,”一个阴天的下 午,她失望地看着大门,自言自语道,一边穿戴着准备像往常那样出去散步。
“你最好带上那把小雨伞,亲爱的。看来要下雨,”妈妈说。她注意到乔 戴上了新帽子,但是没提帽子的事。
“是的,妈咪。你要买什么吗?我要进城买些稿纸,”乔回答。她在镜子 前拉开下巴上的帽结,不让妈妈正看自己的脸。
“要的,我要买些斜纹亚麻布,一盒九号针,还要两码淡紫『色』丝带。你 穿上厚靴子了吗?外套里面可穿了些暖和的衣服?”
“我想,穿了,”乔心不在焉地回答。
“要是你碰巧遇上巴尔先生,就带他回家来喝茶。我还真想见到那亲切 可爱的人呢。”这句话乔听见了,但却没作回答。她只是亲了妈妈一下,便 迅速走开了。她尽管伤心,还是带着感激的喜悦想道:“她对我多好啊!那 些没有妈妈帮助度过难关的姑娘们可怎么办啊?”先生们往往聚集在事务 室、银行和批发商品贮藏室。卖绸缎呢绒的商店不和上述地方位于一处,乔 却发现自己不觉走到了那些地方。她一件差事没干,沿路闲逛,好像在等着 什么人。她带着非常不适合女『性』的兴趣浏览着这个橱窗里的机器仪表,那个 橱窗里的羊『毛』样品。她打翻了货桶,几乎被下卸的货包压倒,忙碌着的男人 们没礼貌地『乱』推着她,他们的神情好像奇怪"她究竟怎么到了这里?”她脸 上感到了一滴雨点,这把她的思绪从受挫的希望拉回到毁了的丝带。雨点继 续在落,她作为女人又作为情人的细心柔肠让她感觉到了雨点。
虽然挽救破碎的心为时已晚,但也许还能挽救她的帽子。现在她记起 了那把小雨桑仓促上路时她忘了带上它。可是后悔无益。没什么好做的,要 么去借一把伞,要么任由雨淋。她抬头看了看阴霾的天气,低头看看已经弄 上点点黑斑的的红『色』帽结,又朝前看看泥泞的街道,然后踌躇地回头久久看 着一家肮脏的货栈,货栈门上写着"霍夫曼斯瓦兹联营公司"。乔带着苛刻的 自责神情自言自语道……“我活该如此!我有什么理由要穿戴上我最好的衣帽, 跑到这里来卖俏,希望见到教授?乔,我为你感到羞耻!不,不能去那里借 伞,也不能向他的朋友打听他在哪里。就在雨中跋涉,办你的事吧。假如你 因淋雨患重伤风而死,并且淋毁了帽子,也一点儿不冤枉。就这么办吧!” 这样想着,她猛地冲往街对面,差一点被一辆开过来的卡车轧死。她一下撞 进一个威严的老先生怀里,老先生有些生气,他说道:“对不起,小姐。”乔 有点胆怯了,她站直身,将手帕盖住那注定要遭殃的丝带,把诱『惑』置于脑后, 慌不择路地走着。她脚踝越来越湿,头顶上行人的雨伞撞来撞去。一把有些 旧的蓝伞在她没有保护的帽子上定住不动了,一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 抬起头来,看到巴尔先生正朝下看着她。
“我想知道那个意志坚强的女士是谁,她那么勇敢地在这许多马车前奔 走,这么快地在烂泥路上穿行。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我的朋友?”
“我在买东西。”巴尔先生笑了。他的眼光从街道一边的泡菜坊扫到另 一边的皮革批发商行。但是他只礼貌地说道:“你没有伞,我可以和你一起 去,帮你拿东西吗?”
“可以,谢谢。“乔的面颊像她的丝带一般红了,她不知道他怎么想她 的,可是她不在乎。一会儿她便发现自己和她的教授在手挽手走。
她感到太阳似乎破云而出,光芒耀眼,世界又恢复了正常。这个正在 涉水走着的『妇』人幸福透顶。
“我们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乔急急地说道,她知道他在看着她。她的 帽子够大,能藏得住她的脸,她担心她的脸泄『露』出高兴的神情,使他认为缺 乏少女气。
“你们对我那么好,你相信我竟会不辞而别?”他带着那种责备语气问。 她感到好像那个暗示侮辱了他。她由衷地答道…— “不,我不相信。我知道你 忙着自己的事。可是我们非常想见你……特别是爸爸、妈妈。”
“那你呢?”
“见到你我总是高兴的,先生。”乔急切地想保持声音平稳,结果话说 得非常冷静,句末那个无情的小单音节似乎使教授扫兴,他的笑容消失了, 他严肃地说道……“谢谢你。我走前会再去一次。”
“那么,你要走?”
“我这里没事了,已经完了。”
“我希望你成功了?”乔说。教授的简短回答里有着失望的痛楚。
“我可以这样想,因为我找到了一条路,可以挣得面包,大大帮助我的 junglings。”
“请告诉我!我想知道一切……孩子们的事,”乔急切地说。
“你太客气了,我乐意告诉你。朋友们为我在大学谋到个职位,我将在 那里和在家那样教书,挣得足够的钱为弗朗兹和埃米尔铺平道路。我为这事 感到高兴,该不该这样?”
“你真的该高兴。你能做你喜欢的事,我们又能常见到你,还有孩子 们,这太妙了!”乔叫着,她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却拉着孩子们 作幌子。
“噢!可是,我担心我们不会常见的,大学在西部。”
“那么远啊!”乔放下裙裾,任其听命了,好像她不在乎她的衣服和她 自己有什么遭遇。
巴尔先生能读几种语言,可是还不曾学过读懂『妇』女。他自以为相当了 解乔。所以,那天乔的声音、脸『色』、态度相互矛盾,使他大为惊讶,她接二 连三地『露』出矛盾,半个小时内心境变换了五六次。遇到他时她看上去惊喜, 虽然不由得让人怀疑她是为那个采买的目的而来的。当他把胳膊伸给她时, 她挽上胳膊的表情使她充满喜悦。可是当他问及她是否想他时,她的回答那 样正式,让人扫兴,以致绝望笼罩了他。获悉他的好运,她几乎拍起手来, 那完全是为孩子们高兴吗?然后,听说了他的目的地,她又说:“那么远啊!” 她绝望的语调将他举到了希望的顶峰。可是,转眼间她又使他掉落下来。她 像完全沉浸在差事中那样说……“我采买东西的地方到了。你进来吗?要不了 多长时间。”乔很为她的采买能力自豪。她特别想麻利、敏捷地完成差事, 给她的陪伴留下深刻印象。可是,由于她心绪不宁,结果事事别扭。她打翻 了针盒,忘了要买的亚麻布是"斜纹的",还找错了零钱。她在印花布柜台要 买淡紫『色』丝带,自己弄得糊里糊涂。巴尔先生站在一旁,看着她红着脸,犯 着错。
看着看着,他自己的困『惑』似乎减轻了,因为他开始看出,在有的场合, 女人们像梦一样,正好相反。
他们出来时,他将包裹夹在胳膊下,脸『色』开朗起来。他踩着水坑走着, 好像这一切总的说来他很欣赏。
“我们要不要为两个孩子'采买'点什么?要是我今晚去你们那个快乐之 家,做最后一次拜访,来一个告别宴会,你说好吗?”他停在一个摆满水果 和鲜花的橱窗前问道。
“我们买什么呢?”乔问。她忽视了她问话的后一部分,走进店里装作 愉快的样子闻着水果和鲜花的混合香味。
“他们吃不吃桔子和无花果?”巴尔先生带着父亲般的神气问。
“有多少吃多少。”
“你喜吃坚果吗?”
“像松鼠一样喜欢。”
“葡萄汉堡包,是的,我们将用这些东西为祖国干杯,好吗?”乔觉得 这有些奢侈而皱起了眉头。她问他为什么不买一草篓枣子、一罐葡萄干、一 袋扁桃,然后就此打祝于是,巴尔先生没收了她的钱包,拿出了他自己的。 他买子几磅葡萄、一盆粉红『色』雏菊,还有漂亮的一瓶蜂蜜,说它漂亮是从盛 它的小颈大起来看的。就这样购买完毕。他的口袋被些小球形物品撑得变了 形。他把花交给乔拿着,自己撑开那把阳伞,两个人继续行路。
“马奇小姐,我有件大事要求你,”他们在湿地里走了半个街区后,教授 开了口。
“说吧,先生。”乔的心跳得那么响,她担心他会听见。
“虽然在下雨,我还是得斗胆相求,因为我只剩下这么短时间了。”
“是的,先生。”乔突然捏了下花盆,差点将花盆弄碎。
“我想为我的蒂娜买件小衣服,可是我太笨,自己去买不好。能请你帮 忙参谋一下吗?”
“好的,先生。”乔突然感到镇定冷静下来,仿佛跨进了冰箱。
“也可能还为蒂娜的母亲买条披肩。她那么穷,丈夫又是那样的一个拖 累。对了,对了,带给那小母亲一条暖和的披肩将会有帮助的。”
“我会乐意效劳的,巴尔先生。我很快就要在他心中消失了,而他却 每分钟越来越可爱了,”乔接着对自己说。然后,她带着思想上受到的打击, 十足热心地为他参谋起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巴尔先生一切都交给她办了。于是,她为蒂娜选了一件漂亮的长外衣, 然后要店员拿出披肩来看。店员是个结过婚的人,他放下架子,对这一对人 产生了兴趣,他们似乎是在为他们的家庭采购。
“你夫人也许更喜欢这一条,这披肩质量上乘,颜『色』也很好,非常高雅、 时髦,”他说着将一条柔软的灰『色』披肩抖开,披在了乔的肩上。
“这条合你意吗,巴尔先生?”她将背转向他问道,她深深感激这个使 她藏起脸的机会。
“非常合意,我们就买这一条,”教授回答。他一边付钱一边暗笑着。而 乔继续搜查着一个个柜台,像是个改不了的到处找便宜货的人。
“现在我们该回家了吧?”他问,好像这话在他听来非常悦耳。
“是的,不早了,而且我这么累。”乔的声音不知不觉感伤起来,因为, 现在太阳就像刚才出来那样,突然钻进去了,她第一次发现,她的双脚冰冷, 头也作痛,她的心比脚更冷,心中的疼痛比头疼更甚。巴尔先生就要离开她 了。他喜欢她,只是作为朋友,这一切都是个错误。结束得越早越好。她脑 中这样想着,便叫住了一辆开近的公共马车。她叫车的手势那样仓促,使得 雏菊飞出了花盆,糟糕地毁坏了。
“这不是我们要乘的马车,”教授说,他挥手让满载乘客的马车开走,俯 身去拾那些可怜的小花们。
“请原谅。我没看清车牌。没关系,我能走,我习惯在泥地里跋涉,”乔 回答说。她使劲眨着眼,因为她宁肯去死也不愿公开地擦眼睛。
虽然她扭转了头,巴尔先生还是看到了她面颊上的泪滴。
这情景显然大大感动了他。他突然俯下身来,意味深长地问道:“我最 亲爱的,你为什么哭了?”
乔若不是因为初涉爱河,她会说她不是在哭,而是鼻子有点不适,淌 清鼻涕,或者扯个别的适时的女人家小谎。可是她没那样说,却遏制不住地 抽泣着,有损尊严地回答:“因为你要走了。”
“ach,meingott,那太好了,”巴尔先生叫了起来。他顾 不上雨伞和物品,费劲地拍起手来。”乔,除了许多的爱,我没什么给你的 了。我来是看看你可在乎我的爱的。我等待着能确信这一点,我和你的关系 超出朋友,是不是这样?你能为老弗里茨在心中留个小位置吗?”他一口气 说完这些话。
“哦,好的!”乔说。他非常满足了。她双手抱住了他的胳膊,脸上的表 情清楚地显示出,即使没有了那把旧伞的遮蔽,能和他并肩穿越人生,也是 她无上的幸福。
这种求婚方式当然困难,因为,即便巴尔先生愿意下跪,地上的烂泥 也使他不能这么做。用比喻的说法,他也不能伸手给乔向她求婚,因为他双 手都拿着东西。更不用说在光天化日之下忘情地表达爱慕之心,尽管他差一 点就这样做了。所以,唯一能表达他狂喜心情的方式便是看着她,那是种容 光焕发的表情。实际上,他胡子上闪着的亮晶晶的泪光里似乎有着小彩虹。 假若他不是那样深爱着乔,我想,当时他不可能那样的。她看着决非翩翩淑 女,她的裙子处于悲惨的境地,胶靴上泥巴一直溅到脚脖子,帽子也一塌糊 涂。幸好,在巴尔先生眼中,她是世上活着的女人中最美丽的。而她也发现 他比以前更"像朱庇特"了,虽然他的帽边差不多卷曲了,小溪从那上面流向 他的双肩(因为他把伞全给乔遮雨了),而且他手套的每一个指头都需要缝 补。
路人也许会以为他们俩是一对没有恶意的神经病,因为,他们完全忘 了叫车,忘了渐浓的暮『色』与雾,从容不迫地信步走着。他们根本不在乎别人 怎样看他们,他们沉浸在幸福的时光里,这种时光极少来临,一生只有这一 次。这个神奇的时刻给老人青春,给丑人美貌,给穷人财富,让人类预先尝 到天堂的滋味。教授看上去像是征服了一个王国。他幸福之至,尘世赐予他 的没有比这更多的了。乔在他身边沉重地跋涉着,她感到好像她的位置一直 就该在这里,纳闷她以前怎么会选择别的命运。当然,是她先开口说话……我 是说,这可以理解,因为,她先激动地说:“哦,好的!”随后又动情地说话, 这不太一致,也不值得报道。
“弗里德里克,你为什么不……”
“哦,天哪,她叫我那个名字,明娜死后还没有谁那样叫过我!”教授叫 着。他在一个水坑停下,怀着满心欢喜与感激看着她。
“我总是在心里这样叫你……我忘了,但是,除非你喜欢,我不会这样叫 了。”
“喜欢?我说不上那有多么甜蜜。你也说'卿',我得说,你们的语言 几乎和我的一样美丽。”
“'卿'是不是有点感情用事?”乔问,她暗自认为那是个可爱的单音 节。
“感情用事?是的,感谢上帝,我们德国人信奉感情用事,用它使我们 保持年轻。你们英语中的'你'那么冷淡,说'卿',最亲爱的,它对我意味深 长,”巴尔先生恳求道,他更像个谈情说爱的学生,而不像个严肃的教授。
“那么,好吧。卿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些?”乔羞怯地问道。
“现在我让你洞悉了我所有的心思,我也非常高兴这么做,因为从此以 后卿得照拂它。
明白了吗?我的乔……啊,那可爱、有趣的小名字……那天在纽约和你道 别时,我就想对你说些什么。可是,我以为那漂亮的朋友和你订了婚,所以 我没说什么。假如我那时说了,卿会回答'好的'吗?”
“我不知道。恐怕我不会说的。那时我一点心思也没有。”
“哦!我不相信。它睡着了,直到那可爱的王子穿过树林,将它弄醒。 啊,是的。'dieersteliebeistdiebeste,,可是 我不应那样企盼。”
“是的,初恋确实最珍贵,所以你就知足吧,因为我从来没有另外的 恋爱。特迪只是个男孩,我很快就打消掉了他的幻想,”乔说。她急于纠正 教授的错误。
“好!那我就满足了。我确信你给了我全部的爱。我等待了那么长时间, 卿会发现,我变得自私了,教授夫人。”
“我喜欢那个称呼,”乔叫着,为她的新名字高兴,”现在告诉你,正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是什么使你终于来到这里的?”
“是这个。”巴尔先生从背心口袋里掏出一张『揉』皱了的小纸片。
乔打开了纸片,神情非常羞怯,因为那是她自己向一家诗歌报投的稿 件之一,说明她偶尔尝试投稿。
“那怎么使你来的呢?”她问。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偶然发现的。我从那些名字和缩写的署名知道了它。
诗中有一小节似乎在召唤我。读一读找到它吧。我看着你别踩到水里。” 乔服从了。她匆匆浏览着诗行。她的诗命名为……在阁楼上四只小箱排成排, 尘土使之褪『色』,岁月使之损坏,很久以前把它们做成又填塞,昔日小主人而 今都向青春迈。
四把小钥匙并排挂,
褪『色』丝带曾经漂亮又鲜艳,
满心欢喜系上绸丝带,
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一个下雨天。
四个小名字分刻在箱盖,
由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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