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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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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可靠的线报,建设银行分行被劫案的漏网人员,目前仍然潜伏在东海,市委和省厅的领导亲自督办,要求他们务必在近期侦破此案,除恶务尽。雷雨田是行动的总指挥,按照他的安排,武警和公安警察混合配置,在控制海关、车站、机场等主要出口之外,要求治安联防人员也要积极配合,在城市的外围形成一个控制圈,发现可疑人员,就立即采取行动。
江月进来没有多久,会议就结束了,各路人马分头行动,纷纷走出了会议室。雷雨田仿佛没有意识到江月的存在,他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给江月分配任务,会议结束之后,他收拾了文件往外走。这种无声无息不言不语的样子,让江月感到不能忍受的压抑。这些天来,他总是对她这么爱理不理的,虽然她主动和他搭讪,得到的,却是不冷不热的只言片语,他的表情,冷漠得可以让一池春水立刻结冻似的。
刚开始的时候,江月能理解他,因为当年的事情,确实是自己对不住他,虽然自己也有苦难言,却没有和他解释。在她看来,两个相爱的人,如果需要解释的太多了,那种爱,就会使两个人都感到困扰,不如让一切自然而然地发展下去。她听一个庙里的和尚说过,是缘分就不会破散,和尚说,缘来缘灭,都是天意。世间男女所经所历,凡事自由缘发,不必耿耿于怀。虽然不迷信那套说法,可人在精神空虚的时候,总会有要依赖什么的精神主动,哪怕是个影子,是棵稻草,都要依靠一下,虽然明明知道这种依靠是那么的虚妄。自从她被省厅派到东海市,她也期望和雷雨田在工作接触中,能冰释以前的误解,重修旧好。因为深藏在内心的这个愿望,所以每当她和雷雨田单独接触的时候,眼神里就流露出明显的柔情,那是在向他暗示着,她的芳心在向他绽放。可是,他的面孔那么冷峻,那么拒她于千里之外,让她有心却难以有行。
雷雨田此刻的态度,让她无法忍受,过去那些要好时候的一幕一幕,立时在她的脑海里闪过,她毫无理由地感到,是雷雨田背叛了她,背叛了他们当初的情感。这么想着,她忽地站了起来,紧赶两步追上他,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什么意思你?!”
雷雨田被拉住,沉静了一下,然后把目光瀑布一样洒在她的脸上。
“到我办公室来吧。”
说完,先迈动脚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江月更加生气了,紧跟着他,进了他的办公室之后,本来想直截了当地质问雷雨田,大概是因为在旧情人面前心情十分复杂,平常伶牙俐齿的她,竟然语塞了。雷雨田看了看她,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跟他生这么大的气,可能是因为误会他没有给她派任务,也可能是因为她来报道之后,自己一直没有表现出应该有的热情,让她有了被故意冷落的感觉。
在他的心里,当年,正在他们俩热恋的时节,江月突然一声没出就走了,他只知道,她是去执行一个特殊的任务去了。作为一个公安干警,他能理解到,她可能是因为有特殊任务突然离开的,干这一行的,有铁的纪律,发生这种情况,也不是什么意外。让他无法理解的是,她一走就是半年,归队之后就再不搭理他,仿佛他们之间本来就是陌路人似的。无论他怎么问她,她都用万千沉默对待他,坚持要分手。从那之后,一向刚强自重的雷雨田,就再没有找过她,而且主动和省厅领导请缨,到社会治安问题最突出的东海市来。一晃两三年的时光流水一样消逝了,中间有人主动给他介绍女朋友,可都被他拒绝了。他不是留恋和江月的感情,这个硬汉子也不再幻想他们之间的将来了。他是个自尊心十分强的男人,他的心仿佛一张透明的玻璃纸,有韧性,可这种韧性被刻意到了顶点的时候,就变得是那么薄那么脆了,一阵风吹来,就有可能使它残破。从小到大,他没有受过任何一种侮辱和怠慢,对于自己的恋人给他的伤害,他大概永远都无法忘怀。让他想不到的是,江月突然也来了东海,而且被任命为市刑警队的副队长,他不明白这是人生的偶然,还是人生的必然。江月的到来,让他陷入无法摆脱的思考,不,应该说是陷入了思维的疑阵,一个无论如何都无法突围的事态怪圈,所以,他一直无法释怀。
这些天来,因为王雅平坠楼案,建设银行被劫案,还有配合省厅抓捕许明达的工作,这些急务几乎是同时压下来的,他整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特别紧。今天,他之所以没有让她参加对抢劫银行的犯罪分子的围捕工作,是因为他知道,王雅平案也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作为一个精明的刑警队长,他有一种预感,王雅平坠楼案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案子,仿佛是从深渊里面突然冒出的一个水花,水花之下可能隐伏着一头巨大的怪兽。从多个迹象来看,这个案件绝对不是一个偶然事件,它背后的阴谋,可能牵涉着这个城市的声名,弄不好,还直接涉及这个城市上流社会里某些人的名节。他把这个案件的侦破工作交给了江月,因为他了解江月的能力,对她非常信服,不想影响她,所以,这次行动就没有考虑让江月参加。现在,江月这么明枪明炮地坐在他面前,显然是对他不满。因为要马上出警,他没有时间和江月解释什么,只把办公桌上的一沓海因公司的文件递给了她,然后转身出去了。
江月手里拿着那些材料,眼看着雷雨田走了出去,有话说不出来的感觉,让她更加生雷雨田的气。可她看了一眼雷雨田丢给她的材料,突然眼前一亮,似乎理解了雷雨田的意图。她了解雷雨田的个性,他是个性情内敛的家伙,可他的心是火热的,他还是那种习惯用坏脾气表达善意的人,看他的脸色,他那好话不好好说的样子,不了解的人会误解他,可是,江月太了解他了。方才的这个举动,看着凛然清冷,实际上藏着一丝别人无法了解的温情,她在那一刻领略到了,虽然那丝温情是那么隐秘,她毕竟分明是感觉到了。
公安和武警的同志,都在院子里集合了,因为总指挥雷雨田在会上已经做了部署,很快,各路人马都分头出发了。江月在楼上办公室的窗前看着他们出发,然后,对着窗外打了个漂亮的响指,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24 茫然
胡碧奴打了许多次电话,都不通,她不知道鹿一鸣藏到哪里去了。并不是奢望他能回心转意,也并不期望他能再回到浅水湾涛尾路这座粉色别墅来吃晚餐。现在,之所以着急找到他,原因是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再精明的人,也会有迷惘的时候,生命有时候在一刹那间表现得懵懂,仿佛是愣了一下神。
妹妹胡玉奴出去采风了,贺美珠回乡下老家给母亲奔丧去了,整个别墅中,就剩下胡碧奴自己,空荡荡的。这座按照她意愿装修的别墅,有良好的采光,室内陈设考究,每个房间都各有特色,平常的日子里,她回到这家中,颇有种居琼林处玉苑的自得。自从鹿一鸣彻底离开了之后,这座别墅仿佛丢了魂。落地窗泼洒进来的晚霞,仿佛是天空受伤之后流的血。宽大阳台上的盆栽植物,有非洲菊、散尾葵、荷兰铁、红掌、金琥,它们都和胡碧奴一样,在夕阳的光晕中,是那么招摇,可是此刻,花朵们却都百无聊赖地低垂着头。
胡碧奴的身体在沙发里陷得很深,面容有些忧郁。目前的状况,让她有种茫然无绪的失落感,也有种举鼎绝膑的感觉。先是鹿一鸣的摊牌,接着是他的失踪,现在,就连许明达也负案潜逃了,她在东海曾经依靠的势力核心,现在已经全部溃败了,剩下她在孤悬着。从来没有过的孤独感,突然间就逼近了。她预感到灾难的即将到来,至于以后会面临什么局面,自己在即将到来的灾难中,究竟会陷多深,她不知道。自从鹿一鸣在那个黄昏中走出这座别墅之后,她就预感到,接下来的生活将充满了玄机。可她当时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当初,鹿一鸣提出和她分手的理由,是他要追求政治前途,要进入东海的政坛,现在看来,鹿一鸣和她分手是另有原因。
种种迹象表明,东海市即将有一场反腐败的强台风刮过来,它将把许多人卷到半天空,然后摔到海底,那浩瀚的大海,会淹没许多人的政治前途,甚至是性命。她胡碧奴的命运呢?现在看来,也已经是个无法确定的变数。如果许明达归案了,就会牵出鹿一鸣,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向着危险的边缘进发。东海实业集团如果被查封,那么,她胡碧奴名下的海因公司能独善其身吗?作为海因公司的董事长,海因公司和东海实业集团之间的关系,她心知肚明,东海的许多人也都心知肚明。表面上看,两个公司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可实际上,东海实业集团公司和海因公司血肉相连。两个公司在国内的经营,看着是不相关联,没有直接的关系,可是在国外的经营中,海因公司就是东海实业集团的子公司。它经营的海运业务和农副产品的加工出口等业务,都完全依赖着东海实业集团公司的势力支撑,如果鹿一鸣完蛋了,东海实业集团就会完蛋,或者说,海因公司跟东海实业集团的关系就完蛋了,那么,海因公司的前景就是不言自明的了,她胡碧奴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
事态纷乱,我心醒静,一直是胡碧奴信奉的人生格言。本来想静观事态的发展,万没想到,王雅平在关键的时候背叛了她,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只能果断地让还俗做掉了王雅平。现在看来,这个事情做得太不是时候了,这么不适时地吸引了公安的视线,可能引起的后果,让她不寒而栗。如果公安方面把注意力盯在了海因公司上,用不了多久,海因公司的许多内幕,就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虽然做掉王雅平是因为情急无奈,可是这样一来,却有引火烧身的味道。这么想着,她后悔自己竟然做了这么无知的事。她见过刑警队长雷雨田,知道他是个厉害的角色,过去也设法接近过他,最终都没能和他建立起理想的关系。在她的眼里,雷雨田是个精明强干又很难接近的人。三十出头,却仍然独身,相传许多女人追求他,都被他拒绝了。胡碧奴虽然不把女人的美色看为制胜之本,也不愿意用自己的美貌去赢得什么,可是,对于这个雷雨田,她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也做过暗示,显然,也失败了。在胡碧奴的眼里,雷雨田是个风吹不透水泼不进顽固透顶的家伙。他的眼睛看上去有些特别,目光仿佛很深很远,你看不到他的心,他却总能轻而易举地看透所有人的心。海因公司如果让这种人盯上,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么想着,胡碧奴不禁一阵战栗。她有些气急败坏,百无聊赖之中,她忽然想,能不能借这个机会,先发制人地再次和雷雨田接触一下?
这么想着,她拨通了雷雨田的手机,刻意控制了语气。
“雷队长,我是胡碧奴,您现在方便吗?”
雷雨田在电话中的声音,有些阴郁。
“什么事?你说。”
胡碧奴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了阳台上那些花木中间,一只手摆弄着在秋光中显得有些苍老的花瓣。
“王秘书的死,让我很伤心,也给你们添了麻烦,可我和她的感情很特殊,我很后悔,当初把她从海滩上领回来,培养她,希望能给她一个崭新的富裕的人生,我当她是自己的亲人一样,能给予她的,都尽量给她,原以为是帮了她,现在看来,是我害了她。我就是想你们尽快把凶手缉拿归案,您看看,我能不能做点儿什么?”
雷雨田没有回答她能不能做些什么的请求,突然反问了她一句:
“你怎么知道她是被人杀害的?”
经他这么一问,胡碧奴才感到自己失言了,但她毕竟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马上就借机深化了自己的意思。
“我虽然不能断定她是被人害的,可我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她是自杀的。虽然她在感情上有不切实际的奢望,我也曾经劝告过她,不要太理想化,可她就是不听。哦,雷队长,您有时间的话,能不能见个面,王雅平毕竟和我关系最为亲密,我了解的事情多些,也许对你们有用,希望能对你们破案有些帮助。”
雷雨田沉吟了片刻,可他没有答应和胡碧奴见面。
“我现在正忙着,王雅平坠楼案,由副队长江月专门负责,有什么情况你可以直接找她反映。”
胡碧奴本来以为,他不会拒绝给他提供破案信息的人,想不到他用这种方法让她的打算瞬间破产,不甘心地又跟了一句。
“雷队长,我知道,我请不动您的大驾,不过我还是希望您有时间时,能接受我的约请。”
电话里突然响起了嘈杂的声音,雷雨田说:
“胡董事长,我现在没有时间,将来吧。”
没等胡碧奴再说什么,雷雨田把电话挂了。这让胡碧奴本来就有些浮躁的心情,更加败坏。她回到沙发那儿,狠狠地把自己陷了下去,闭上眼睛,想凝神静气一阵子。
夕阳的血色越来越浓艳了,一寸寸地摸爬过来,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胡碧奴整个身体,把她笼罩在晚霞的光晕中,可是,她的心在这样一个时刻,却是那么纷乱,而且越来越灰暗。
她睡过去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是电话铃音把她惊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漆黑一片。她迷蒙中接了电话,喂了一声。
电话是还俗打来的。
“你知道吗?今天下午,警察抓走了我的几个兄弟,要不是我运气好,我他妈的就栽了,现在也在局子里呢!”
这让胡碧奴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搞的?你们不是……”
没等胡碧奴把话说完,还俗就威胁她。
“什么怎么搞的?告诉你,我不想继续留在东海了,那个活你找别人盯着吧,你要知道,警察要是抓到了我,你也别想消停。”
胡碧奴之所以让还俗对周兰兰进行盯梢,是想知道许明达的下落,她知道许明达和周兰兰之间有约会。等找到了这两个人,然后一起果断地做掉,就可以切断一切线索,确保海因公司的秘密不被泄露,这样的话,甚至还有希望保住东海实业集团的一部分利益不被警察关心。不是为了找到许明达,她早让还俗把周兰兰处理了。现在看来,还俗的处境确实危险。她想不到,雷雨田他们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目光锁定在还俗他们的身上。她又很生还俗的气,怪他不听话。
“是抢劫银行的事败露了吧?你就是不听话,胆子比倭瓜还大。”
还俗也没有好声气。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我的兄弟们都得出去躲避一段时间,你给的那点儿钱,不够!”
胡碧奴无奈地叹了一声。
“说吧,还需要多少?”
“三百万。”
胡碧奴没有还价。
“好,你什么时候来拿?”
“不用我去拿,你现在就去你的卧室看看,床头柜的抽屉里,有个小本子,黑皮的。”
胡碧奴拉开抽屉,看到了一个袖珍黑皮笔记本。
“我看到了,你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怎么进来的?”
还俗阴暗地笑了一下。
“连这种事情我们都做不了,凭什么再拿你三百万。我怎么进去的,你就别管了,那本子里面有五个账号,看到了吗?”
胡碧奴翻开了那个本子,上面有五串数字。
“看到了。”
“那就好,你给第一个账号汇两百万,其他那四个分别五十万,明天上午十点前,务必把这个事情办好了,然后我们兄弟走人。”
“时间太紧张了,我又不能在一个银行里面分别汇出这些钱。”
还俗的语气生硬了起来。
“这个我就管不了了,反正明天上午十点钟之前,你必须把钱按数汇到这些账户里,否则,后果我可就说不好了。”
胡碧奴没有再争执,她先把电话挂了,然后颓然地仰躺在床上。被{“文”}贺美珠饲养{“人”}得肥硕{“书”}不堪了{“屋”}的猫,被她的身体压到了,嗷地一声蹿了出去。她没有理会那只受伤的猫,床头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使她的脸色像打上了一层蜡。
窗子是关着的,外面已经刮起了强劲的海风,在宝石蓝玻璃上冲撞,能听见风摩擦玻璃的声音。她感到,这个夜晚,实在是太像个夜晚了。
25 雨夜情梦
对云虎的审讯一直僵持着,可是,方才抓到的几个,就没有云虎那么难对付,他们供出了还俗。
主犯的漏网,让雷雨田很恼火,突击审讯之后,获得的重大突破又使他心气平和了许多。到目前为止,抢劫建设银行分行的犯罪嫌疑人,除了外号叫还俗的主犯仇世勋之外,其余涉案人员都归案了。现在看来,这个情节恶劣,特别重大的抢劫银行案,可以说是全部告破,接下来,就是进入司法程序和对主犯的通缉。
童强、刘云和吴鹏他们都在,聚集在队长办公室,向雷雨田汇报审讯的收获。仇世勋是黑龙江哈尔滨人,十几年前因为参与团伙抢劫被判了十一年有期徒刑。三年前,他和东海的云虎从监狱越狱出来,连伤了两个狱警的性命,随后又在哈尔滨和佳木斯多次入室抢劫,被黑龙江警方报请公安部,已经在全国发出了A级通缉令。一年前,他潜入东海,通过云虎结交了猫三狗四这些狐朋狗友,却一直没有任何动作。据交代,他们早就在踩点了。案发当天,全市的警力差不多都集中在海因广场,公安的注意力都在王雅平坠楼案上。归案的嫌犯交代,他早就和他们商量着要干一票了,因为听说东海来了个了不起的刑警队长,所以迟迟没敢动手。
“那天,海因公司的王雅平出事了,还俗说趁着热闹开工,然后我们就……”
审讯工作十分顺利,落网的这五个人,其实都是小混混,是仇世勋流窜来东海市之后结交的社会闲散人员。虽然跟他和云虎混了一段时间,可毕竟做的都是小偷小摸的苟且之事,没有经受过什么大场面,在童强他们手里,没有几个回合,就都倒了豆子。童强他们感觉这么三下五除二地把案子给破了,都非常兴奋。他们见到雷雨田的时候,高兴的心情溢于言表,雷雨田却仍然铁青着脸。
“主犯逃窜了,这起震惊全国的恶性抢劫银行的犯罪嫌疑人未能一网打尽,而且逃跑的还是主犯,你们有什么高兴的?没出息。”
童强他们了解雷雨田,他的个性有唯美倾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求做得完美而无可挑剔。他们都没争辩什么,悄悄地撤出了雷雨田的办公室。江月在走廊里和童强他们正好碰上,童强告诉她说:
“队长的脸在下雨,小心噢。”
江月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照直进了雷雨田的办公室。雷雨田的头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养神。他没有睁眼,听脚步声,就知道是江月进来了。
“王雅平的案子有进展没有?”
江月在他对面坐下来。
“除了案子,我们就没有别的话说吗?”
雷雨田睁开了眼睛,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想说什么?说吧。”
江月再次受到了怠慢,可是和这个家伙交流,连个说话的切口都找不到。她知道,一直以来,他就像个螃蟹似的,就算心里再软,表面上那层硬壳,也会一敲梆梆响。雷雨田的心中装满了柔情的水,他的表情看上去,却是荒凉的堤岸。
“给我一支烟抽。”
雷雨田知道江月的习惯,碰上难题的时候,她就要抽一支烟。此刻,他知道她是因为什么闹心,却无法为她排解。听江月向他要烟,他睁开一只眼睛,瞄了她一下,并未吱声,然后又把眼睛闭上了,不予理睬的样子。他的傲慢让江月愤怒了,她忽地站起来。
“雷雨田,你给我听着,就算你再怎么不理解,可是我们毕竟还是同学,是战友,我现在还是你的副手,是东海市刑警队的副队长,你没有理由这样对我!”
雷雨田向来吃软不吃硬,也忽地站了起来。
“别和我来这个!”
说完,他戴上帽子转身离开了。江月本来想以硬碰硬,整整这头犟驴,没有想到,犟驴尥蹶子跑了,她无处发泄,气呼呼地坐在了雷雨田的座位上,噼里啪啦地在他的抽屉里翻出烟来,点燃一支,顿时烟雾在眼前弥漫开来。她现在开始怀疑雷雨田究竟是怎么看她了,他对她的态度中有傲慢,有野蛮,有不平等,无论从过去的交往,还是现实中的关系,他都不应该对她采取这样的态度。作为往昔的恋人,两个人曾经情深似海,作为同学,他俩是南海省公安系统的雌雄剑客,曾经联手侦破了几起震惊全省全国的重案要案,现在又是一个刑警队里的一二把手,工作上无法回避接触。尤其是现在,恶性案件接二连三地发生,摆在眼前的工作就有抢劫银行案、王雅平坠楼案,还要配合省厅抓捕许明达,这些都是火烧眉毛的工作,以往表现得气度非凡、精明重情的雷雨田,现在竟然表现得这么小性。凭江月对雷雨田的了解,他以往可不是这样的,分手的这两年多来,他的心居然硬成这样,到底有没有别的原因呢?
江月破天荒地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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