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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三段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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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秋华,新年快乐!”
  有时候,真的觉得李寻非常无聊,无聊得让人忍不住苦笑。新年快乐……失恋的人会因为过年而感到快乐吗?
  “新年快乐。”在黑暗中,我轻声说道。
  偶尔有闪过的烟花照亮地板,看见噜噜来到我脚边。
  “姐姐!拜托你振作起来好不好!你打算将去年的伤延续到今年吗?新的一年啊……”李寻在那边吼,语调已不再小心翼翼。
  “我没有不振作。”
  “但你也没有振作!不然就证明给我看。”
  她的不讲理,即使在面对失恋受创的人时也不会改变。
  突然觉得一切都很无聊,包括我一直忍耐着和她周旋。担忧?关心?安慰?在这种时候,这些东西对我而言很多余,甚至是厌恶之极!
  “我有义务或责任证明给你看吗?”
  电话那边沉默下来,听见的只有窗外的礼炮声。
  “你果然如邢克杰说的,像只野兽一样——受伤后会独自躲到属于自己的地方疗伤,拒绝任何人靠近。一旦在这种时候接近你,你一定会亮出你的爪子和牙齿……”
  “呵呵,哈哈哈……”听完李寻的这句话,我忍不住笑起来,坐在地上抱着噜噜大笑。
  邢克杰啊邢克杰——我真的服了你。
  什么都设想得如此周全,连如何帮我疗伤都想好并交代给我身边的人了。还有什么是你能为我做的?让我永远记得曾经有这样一个了解我的人存在,有这样一个为我做得面面俱到的人爱过我。
  心口,犹如有利刃在剜,终于还是痛得刻骨铭心。
  够了,够了……我已彻底明白什么是爱情了,也不再认为因爱而生的伤是如何精致唯美,所以,不要再让我体验爱过后的痛了。
  一份感受,一个代价。
  生日的许愿,竟是这么容易就可以实现的。只是,实现后的世界,却变得满目疮痍……
  话筒垂在地上,我也躺在地上,噜噜趴在我身上。
  不知何时,窗外那砰砰的礼炮声已经停歇,房间寂静得只听到话筒传来的轻微嘟嘟声。不记得李寻在最后说了什么,知道的只是,她挂了电话。
  当我问他何时走的时候,他说的是“过完年”。
  过完年——指的就是过完大年三十,还是过完初三?
  语焉不详,证明他并不希望我去送他。到了这个地步,送不送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
  我们不会在一起。
  明明已经痛得无以复加,泪水却依然无法从眼眶里出来。单单觉得心口阵阵发痛,干涩而狂躁地痛。
  这段爱,开始与过程都太过完美——犹如一首令人心醉沉迷的音乐,在尚未曲终人散之时便戛然而止,终结在最美的高潮。
  “噜噜,我还是该去送他的。至少,见他最后一面……对不对?”
  摸着噜噜柔软的毛发,在黑暗中,我闭着眼轻声说给自己听。
  邢克杰走的这一天,我为自己化了很精致的妆。仔细地描了眉,将久未用过的睫毛膏轻轻刷在睫毛上,选择了艳红的唇彩,脸颊上擦了淡淡的粉。我不是合格的女友,因为这是我第一次为了他而化妆,在见他最后一次的时候。
  在衣柜中挑选了很久,我穿了水蓝色的羊毛衫,米色风衣,颈间配了一条鲜红的丝巾。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微笑,就这样吧。这是我打扮得最为精心仔细的一次了,只是有些迟而已……如果每次和他见面都能这样精心打扮,也许留在他记忆中的我会美上几分。
  来到机场,一眼便看见站在大厅的邢克杰。
  他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长及膝盖。走过他身旁的人们大多会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几秒钟,即使匆匆而过的人也会不住回头。他——一如既往地在不经意间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你好慢啊!”李寻埋怨地嘟囔一声,“马上就要登机了……”
  告别,原本就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我走到他们身旁,看到童云飞拉着李寻走开去。
  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悲喜,只是那眼中带了一份疼痛。
  “很漂亮。”
  沉默了几分钟后,他开口说了这三个字,声音低沉而温柔。
  “路上小心。”我笑着,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悲伤。
  “你,好好照顾自己……”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还有,不要哭。”
  回想起来,他是见过我哭的,在他两个母亲的墓碑前。那么久远的事,却如此轻易地就被记起。那时的他,见到我的眼泪的他,是不知所措的。
  “好。”我带着笑容地答应道。
  大厅内响起播音员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地宣告一场别离。
  在这声音停下之前,我们都沉默着。
  他伸出双手,突然抱紧我,然后狠狠吻住我的唇。我们犹如饥寒交迫的野兽,需要汲取对方的温暖才能延迟死亡,被吞噬了最后的心智……
  一丝冰凉滑入我的嘴角,带着苦涩的咸味。
  他猛地放开我,然后转身,没有回头地消失在我的视野,和我的世界。
  缓缓摸上嘴角,这不是我的泪——是他的。
  痛,排山倒海地袭来,我顿时惨遭灭顶。
  身上的力量已不够支撑这疼痛,我蹲下去,紧紧抱住自己的臂膀,想要制止这颤抖。
  “秋华!秋华,你没事吧?”李寻跑到我身边。
  “林秋华?”童云飞也开始叫我。
  他,终于要到了我应该给他的东西——眼泪。
  在答应他不哭后的短短几分钟内,我食言了。无论怎样紧闭着眼,都无法停止泪水往外涌。
  就这样,我蹲在地上,将头埋进双臂,哭得狼狈不堪。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么相爱还是要分开?为什么你不跟他一起走?!”李寻的声音带着哭腔,在我耳边大声质问。为什么——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
  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不可能因他而彻底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我们都知道的,爱情这种东西,一旦变成不顾一切地将两人捆绑在一起的束缚,就一定会变质。
  他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选择放手。他若是坚持,我不确定自己真的不动摇,但他没有……他没有说:你一定要跟我走,放弃你自己的生活。
  爱,不是真的会天长地久——为他洗衣煮饭,为他收拾打扫,为他一个人而活着的女人,是不可能守得住他的爱。这样的女人,不是林秋华,不是他爱的那个林秋华……
  与其变成那样,不如让爱情在最美的时候结束。这样,至少还有可能在某个秋日的午后,想起这样一段绝美的感情,而不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第9章(1)
  绕了很大一个圈,邢克杰的出现和消失,我又回到了原点——早九晚五地上班,然后回家抱着噜噜看小说。生活平静得不再激得起一丝涟漪。我让自己微笑着生活,微笑着应对他人的好奇或者关心,不再露出自己的爪子和牙齿。
  现在,已是春暖花开的季节。空气中时常弥漫着青草香,风一过便萦绕鼻梁,久久不散。
  老妈在知道邢克杰去了美国不再回来后,大发雷霆地骂了他不止千遍的“没良心”。我麻木地笑笑,心已不再痛。最难过的日子已经熬过去了。只要有时间,任何伤口都会愈合,即使留下无法恢复的疤痕,却不会再留下痛楚。
  不久后,老妈介绍了一个男人给我。他叫杨谦,人如其名的谦谦君子,和邢克杰完全相反的一个人。
  他与他太不同了,于是反而时常让我想起那个对立面——邢克杰。
  杨谦的脸上总是带着略带腼腆的笑,显得平易近人且好欺负;邢克杰那张高压扑克脸却满是让人想敬而远之的气息。杨谦从不在我面前抽烟,连酒都很少沾;邢克杰不在人前才会不抽烟,酒是来者不拒。比起肉食,杨谦更喜欢吃蔬菜水果;邢克杰见了蔬菜就躲得远远的。杨谦会带着玫瑰花和戒指,郑重其事地向我求婚;而邢克杰,却是嘴里含着虾皮说了句“我们结婚吧?”……如此不同两个人,我给出的求婚答案自然也无法相同。
  因此,在交往了两个月后,他提出求婚时,我与他分手了。
  原先想着,既然无法和最爱的人在一起,那么和谁一起就都无所谓了。但和杨谦这样一个与邢克杰彻底相反的人在一起,我想起邢克杰的频率会变得很高。
  这几个月以来,邢克杰没有联系过我。没有电话没有书信,连电子邮件都不曾收到过。早就明白会是这样彻底决绝地失去消息。因为,如果无法见面、无法拥抱,那么其他的一切都没有意义。所以,我也没有打探过他的消息,连偶尔遇见邢克嘉,我都会选择绕道走。
  然而,毕竟住在隔壁,想完全不碰面是不可能的。
  “林小姐。”
  走到家门口时,看到邢克嘉从他家里出来。
  “呵,你好。”我笑着打招呼,然后拿出钥匙开门。
  他的脸,是我非常不想看见的。
  “可以和你谈谈吗?”
  看来他是特意在等我。不禁苦笑,和他谈谈,话题不可能离开邢克杰。但面对他的脸,竟无法将拒绝说出口——如此相似的轮廓啊……
  “好。不介意在我家谈吧?”我推开家门,邀他进屋。
  倒了杯茶给他,我坐在沙发上。
  邢克嘉交握了双手,放在膝盖上,神色有些忧郁。
  “对不起。我知道你最近一直避免与我接触……”
  被他这样一说,该说抱歉的就应该是我了。笑了笑,我无话可说。
  “想必你已经知道我和他不是亲兄弟。”
  “嗯。”应了一声,想起那个墓园……果然,回忆会因这次谈话而再度清晰。
  “我的父亲,也就是我哥的养父——他之所以会让我哥去美国而不是我,完全是考虑到不想打扰我的学习。所以……”他欲言又止,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该说出口。
  “所以?”
  “所以,等我拿到博士学位后,我会去美国的!然后……然后我哥他就可以回来了!”
  我沉默地看着他,片刻后,“那么,你什么时候能拿到学位?”
  “一年!请你再等他一年,好吗?”邢克嘉几乎带着哀求地说道。
  我不禁笑了。心中,并没有因他的这些话而感到什么希望或者期待。邢克杰实在教会我太多东西了……
  “你哥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一句话?‘在你自以为是为对方好的时候,一定要将事情控制在自己能掌握的范畴。’”
  他顿时一怔,然后说道:“没有……”
  “那么,你保证能令今天的话在一年后变成现实吗?一年……很遥远啊,我连一个月后的事都不敢确定。你却能预约一年。”我笑着摇头。
  邢克嘉一时语塞,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样说。
  “而且,我和他不存在谁等谁的问题。如果能遇见另一个让自己深爱的人,又何必执着过去。他不是会等谁的人,你了解他的性格。”我也一样,不会为了虚无飘渺的希望舍弃什么。否则,那天我会跟他走。
  他深深叹了口气,“我一直和父亲保持着联络,从他那里我知道,和你分别后哥他很痛苦。一直很痛苦,即使守在父亲病房,偶尔睡着时都听得见他轻声叫着你的名字……父亲问他怎么回事,他闭口不答,所以问我……”
  心中的某个地方,在他这句话出口后轻轻颤了一下。
  “不需要告诉我这些。”我抚了抚额头,打断他的话。
  “你会躲着不见我,也是因为我长得像哥哥。你们两个……真的不该分开。”他狠狠皱了眉头,几乎有些气恼。
  我哑然失笑。他真是个疼爱哥哥的好弟弟。
  这根本不是该不该分开的问题,而是不得不分开,我和他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在得知他养父病倒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们一定会分开。否则,后悔的不会仅仅是他。
  “你想和我谈的,就是这些吗?”
  “呼……”他长出一口气,然后起身,“看来,只有一年后才有资格说这些话。你和我哥有点像,重视结果更甚于计划。”这是他教的。
  “但,残忍得不给自己留一丝期待,会好过吗?”
  “总比期待过后的绝望来得好。”我笑着起身,送他到门口,“再见。”
  邢克嘉依然叹息,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我。
  “什么?”
  “送给你的。我送的,算做让你不舒服的赔礼吧。”
  我笑着拿在手上掂量,应该是一本书。他也知道这次的谈话会让我不舒服。
  绝望这种东西,尝试过一次就已足够。
  我是太爱自己的人,怎忍心让自己一再品尝绝望的痛。抱歉……我在心底说道。
  关上门,我坐在沙发前的地上,拆开包装。
  果然是本书,打开一看,原来是画册。好袖珍的画册,可以装在口袋里随身携带的那种。牛皮纸封面上写着《刀刀吟语》几个字。
  所有的画都是以一只狗为主角,配上不同的表情、动作和背景,注释了不同的语句。一只会思考的狗,我笑着想。有些语句倒真的很经典,例如这句:月色这么美,我该如何是好?那只狗站在月光下仰头,有些呆地看着空中的明亮。
  人有时在看到充满艺术美感的东西时,的确会产生一种不知如何是好的心情。
  我慢慢地翻看着,毫无防备地看到这样一句话——
  “突然狂吠,是月亮太圆!是风声太乱!是你,太遥远……”
  心中猛地一紧,我怔怔地看着这几行字,犹如遭雷击。
  久违了的痛在我胸口发作,原本愈合的伤疤被撕裂。
  邢克嘉,你想让我看的就是这个吧……眼泪涌出眼眶,我急忙擦掉,尚未放下手,泪水便落在纸面。怎么擦都无法制止泪水滑落,我的泪腺好似坏掉的水龙头,这一滴一滴不断洒在眼前的眼泪,证明我的坚强是怎样的不堪一击。
  呵,血缘这玩意儿果然可怕,兄弟俩一个比一个狡猾。嘴角上扬,所有的坚持在这一刻终于沦落成一抹微笑,很苦很苦的微笑……
  本不该让期待产生,即使一年后邢克嘉奔赴美国,也不见得邢克杰就愿意回来。放着恩大如天的病父亲不管,回国和我相守?这不是他会做的事。但此刻……这期待,还是被邢克嘉硬生生地逼出来了……
  爱上一个人,终究无法真的理智。
  “秋华,这周末我们去登山吧?”李寻一边吃着肯德基套餐一边说道。
  “登山?”我重复一遍,确定她不是在说笑,“这个城市有山?”
  “郊区有啊。去不去?”
  “不去。”
  “为什么?”
  “为什么要去?”莫名其妙突然去爬山,又不是有宝藏等我挖。
  “你总窝在家里,有意思吗?”她开始皱眉头。
  “比爬山有意思就行。”起身将桌上的肯德基外带包装扔掉,我打开办公室的窗户透气。
  夏日的风徐徐吹进来,带着温热的潮湿。
  “你应该多接触一些人,这样才能忘记那些想要忘记的事……”
  我站在窗前,回头看了看她。
  “你想太多了。如果能忘记,怎样都会忘;如果忘不掉,就算失去记忆总有一天也会想起来。”笑着说完,我看向窗外。办公楼前的花坛已经满是姹紫嫣红,树上茂密的绿叶在风中颤抖。阳光穿过枝叶,跳跃在我掌中。
  “仔细想想,邢克杰已经离开半年了……”
  “是啊。”我笑了笑回答。
  “啊……烦人!算了!我不管你了,周末我自己去。”李寻拍了一下桌子,发泄她的无可奈何。
  “注意安全。登山不比其他运动。”我走回自己的椅子。
  已经半年了啊……时间比我想象的要过得快,原本数着小时过,恍然却已经半年了。距离邢克嘉所说的一年,还有十个月。
  忍不住苦笑,我真的在期待了。
  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十个月——思念如同毒药,让我几近疯狂地想要将他留下的痕迹从我的世界抹消。但……他垂首浅笑的样子、走路的神态、眼中时常散发的光芒、低沉的嗓音,无一不深刻脑海。
  而我,在得知他有回来的可能后,竟将那些令人心痛的瞬间重温了一遍又一遍。
  所以我才不想有所期待。因为期待和思念一样,都是足以摧毁人的意志,思念也许会逐日减少,但期待却是逐日增加的东西。如果在期待之终得到的不是解药而是催命符,那该是怎样让人窒息的痛啊……
  长出一口气,我走出设计院大门,慢慢散步回家。
  自他离开后,我中午已经不会再回家吃饭了。而今天有单位领导一月召开一次的工作总结大会,因此我这样的基层员工就可以少上半天班。
  阳光炽热地洒在地面,感觉得到地上的热气缓缓上升,风一吹便是扑面的热浪袭来。
  好热……我抬起头,看向天空——淡淡的蓝,刺得眼睛生疼。
  在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我。
  “林秋华。”
  我回头,是杨谦——老妈介绍给我的男朋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个月前我们应该已经分手了。
  “你好。”我笑着。
  他走近我身旁,清秀的脸上带着微微的不知所措。
  “我……我想知道你拒绝我的原因。”
  “因为我不爱你。”没有一丝犹豫,我很轻易地将这句话说出口。
  “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爱情……不是婚姻的必备品。只要两个人能好好相处,共同建立一个家庭就不是很困难的事。”杨谦皱了眉头,轻轻擦了额头上的汗水。
  的确,他的话在某种意义上是真理,曾经我也这样认为过。
  “既然如此,那你何必执着我?能与你好好相处的人,这世上有很多。”
  他顿时语塞,抿了抿唇,然后重重叹息了一声,“好吧……我爱你。我爱你的安静和温柔,我爱你的成熟和理智,可以吗?”
  我苦笑着摇头,他好像误会了——我并不是在逼他说“爱我”。更何况,他爱的全是我虚假的面具。
  “可我不爱你。也许你的婚姻可以建立在没有爱的基础上,但我不行。”
  说到这里应该就够了。我转身离开。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臂——
  “等等!你是不是有爱的人了?”他急忙问道。
  “这和你无关,请放手。”我皱了眉,感觉手臂被他抓得有些痛。
  “回答我!”
  我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笑了,“是。有一个人,让我无法不爱。”
  他缓缓松开手,喃喃地说道:“果然……”
  看着他露出受了伤的神情,我突然感到自己的残忍,因为知道爱有多痛。想了想,我转身面对他,想要安慰他几句。
  目光一晃,似乎看到了什么……我立即转头看向身后——
  语言消失在喉咙,大脑瞬间空白。
  有个人,站在那里对着我笑。他的头发变长了,在微风中轻扬,金边眼镜挂在俊挺的鼻梁上,唇角向上弯起。
  眼中的画面,因这个人的突然出现而变得不再真实——
  我怔怔地看着这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浅笑以及那双炯炯发着光的眼睛。我不确定此刻是真实的,也许这只是众多梦境中的一个。
  好痛!
  “你……干吗啊?!”我急忙抓住一只正在扯我脸颊的手。
  “不是在做梦,我回来了。”他笑着,用力捏我的脸,仿佛担心捏不疼似的。
  “痛死啦!放手!”我打掉那只手,捂着痛兮兮的脸颊。唔,好怀念……看来他的确回来了,会这样欺负我这颗脑袋的,除了他邢克杰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第9章(2)
  “你……怎么会……”我语不成句,惊讶尚未从我大脑退出。
  邢克杰看了看我,然后笑容逐渐变大,变大——最后变成狂笑。
  “哈哈哈哈……”他笑弯了腰。
  “笑什么啊!”我大吼起来,要被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气死。
  “嗯……”他顿了顿,“‘有一个人,让我无法不爱。’”他学着我的腔调说完,然后开始第二回合的狂笑,“哈哈哈……”
  唔——我的肺被他气得快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让他听到这句话啊?!崩溃……
  “你去死吧!”我大叫着抬腿想踹他。
  “林、小姐……”
  身后传来带着略微颤抖的声音。我一惊,然后慢慢回头——完蛋了……
  如意料地看到一张惊愕的脸,杨谦微张了唇,表情难看得像看到贞子。
  一双手臂伸过来,环抱了我的肩。我抬头,看到邢克杰的下巴——他这是在宣告占有权?
  杨谦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转身走开了。
  我想,现在应该不用再对他感到抱歉了——看到我的真面目,他大概会觉得很庆幸没有把这个女人娶回家。
  我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半晌说不出话。
  “舍不得?”
  耳边传来低喃。
  不是什么舍不得,只是……依然不敢相信,此刻抱着我的人是真实的,是真的邢克杰而不是南柯一梦。我很怕,害怕回头后发现一切都只是幻想。
  “……喂,不要咬我耳朵!”我冷声说道。
  “饿了。”
  “去死。”当我这是猪耳朵吗?
  如果是梦,就让这梦幸福下去吧,无论谁都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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