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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情莫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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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会对你食言?”
  宿棋就这样听着他们打情骂俏离开,等到厚重的门扉关上的一刹那,她的泪水再也抑止不住,疯狂地涌了出来。
  他怎么能够……这样惩罚她?
  宿棋双手紧紧捂住脸颊,却怎么都捂不住那窜流出手指的、滚烫的心痛……
  折磨,这一整天就是活活在折磨她,新楼从中午和沈曼曼吃完饭回来,他就邀请沈曼曼坐在他腿上边看他批公文。
  宿棋从来无法想像怎会有一双男女无耻到这种地步,有本事当着第三个人腻在一块儿依来偎去的。
  江新楼对她太残忍,沈曼曼也欺她太甚!
  宿棋紧紧地、紧紧地握着原子笔,力气之大几乎将笔身折断,可是还是无法让耳朵不去理会那近处传来的调笑浪语。
  她又心痛又愤怒,最后再也忍不住了……
  就算她拒绝了他的求婚,质疑抹杀了他的一片真情意,可是也不至于要沦落到这种地步!
  “……唉呀,你又搔人家的痒……噢,别再搔了,好坏喔!”沈曼曼咭咭笑着,乐不可支。
  新楼懒懒地、坏坏地挑着眉笑吻她的脸颊,“不准我搔痒?那给我亲一个。”
  宿棋倏然站了起来,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不过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动了腻在一起的两人,他俩不约而同望向她。
  新楼眼底有着挑衅之色,沈曼曼则是一副仗势欺人的娇媚得意状,没人把她放在眼里。
  宿棋缓缓地走向他俩,明亮的大眼睛里有着无可掩饰的怒火和鄙视,“两位要你浓我浓请到宾馆去,不用在这里活活上映A片给我这个不相干的观众看。”
  沈曼曼气恼地叫了一声,抱着新楼的脖子撒赖道:“新楼你看,她对我好凶……而且一点都不把你放在眼里。”
  新楼则是危险地眯起眼睛,望着宿棋,“注意你的舌头,你还是我德氏的员工。”
  宿棋紧握着拳头,毫不退让地迎视着他,“亏你还记得这里是德氏,就请拿出一个董事长的格调来,不要老做一些笑掉人大牙的举动。”
  “你好大的胆子!”他的眸色更深。
  宿棋把拚命赶完的罗伦斯文件丢在他桌上,恨恨地道:“这是你要的文件,我用中午没吃饭的时间赶出来的,现在我要去吃饭了,你不高兴的话尽可以炒我鱿鱼!”
  她气势汹涌地转身,大踏步走出大门。
  沈曼曼呆住了,新楼则是眯起了眼睛,气愤之外也情不自禁掠过了一抹敬佩之色……
  宿棋有一下没一下的扒着饭,失神落魄的样子。
  阿梨担忧地盯着她,连筷子都忘了动。
  她从没见过姐姐吃晚餐吃得这么心不在焉,究竟怎么了?
  “姐,姐?”她索性把姐姐眼前的碗抢过来,却见她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桌面,“你傻掉啦?”
  宿棋回过神来,只是勉强一笑,“你太顽皮了,抢我的碗干嘛?”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宿棋低头望着碗里的饭粒,忧郁地道:“我会有什么心事?你别乱想了。”
  “姐姐,你是我唯一的姐姐,从小到大有哪件事可以瞒得过我的?”
  宿棋看着妹妹,只觉心头一酸,“阿梨。”
  可惜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千头万绪梗在喉头里,教她要说什么?
  说她因为害怕而拒绝新楼的求婚,结果导致新楼报复她,故意带着红粉知己在她面前做出亲密的举动?
  阿梨崇拜极了新楼,她又怎忍心教她梦想破灭?
  “姐,你告诉我,是不是和江大哥吵架了?”阿梨敏感地道。
  “没有。”她回答得极快。
  “那为什么他最近都不来了?”
  “因为公司与美国在合作一件大案子,他身为董事长当然要全权处理,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出来溜达了。”她掩饰道。
  阿梨半信半疑,“真的是这样吗?”
  宿棋勉强自己再挟了几筷子菜塞入口,以证明自己胃口很好,“你想太多了。”
  “噢。”
  宿棋吃过饭后,将碗筷收拾到厨房里洗涤,当流水冲击着碗身,洗碗精的细白泡沫褪去原本的油污时,她陡然望着手中洁净了的碗发呆。
  如果人生、感情,都可以像一只脏了的碗一样,只要拿水冲一冲,再用柔柔软软的泡沫刷洗过,即可褪去所有的不堪与脏污,现出雪白清澈的本来面貌……那该有多好?
  只可惜人类永远逃脱不开七情六欲爱恨嗔痴,所以才会在红尘俗世中载浮载沉自寻苦恼……
  她也不例外。
  “姐,电话。”阿梨在她身后叫唤。
  她悚然一惊,喜悦霎时涌入了她全身血液里;她转过头,脆弱的,又希冀地道:“电话?谁找我?”
  会是他吗?
  “是一个老先生的声音,我不知道他是谁。”
  宿棋心蓦然一沉,脸上的笑容也摇摇欲坠,“哦,是我们老董事长,我去接。”
  她慢慢地走到了茶几边,接起电话才喂了一声,老先生急怒攻心的声音已经抢先入耳。
  “宿棋,你对新楼做了什么呀?他现在每天回家暴躁得像头蛮牛,再不然就是颓废的灌酒喝,而且还公然招来女人陪宿,我这老爸问他也不回答,只是冷冷地对我说:去问宿棋!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事,让他变成了这样?”老先生又气又急又伤心,担忧儿子的心情已经凌驾了一切。
  宿棋鼻头一酸,眼泪瞬间落下。
  有父母的果然不一样,他受委屈了可以自暴自弃,自有父母怜惜,而她呢?还是得佯装笑脸地过活,努力不让别人看出她的伤悲。
  人生啊人生,有什么喜乐可言?
  老先生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只是一味焦虑地发泄着自己的担心,“我还以为你们两个终于想开了要结婚了,可是怎么又会变成这样?早知道我就不要拚命叫新楼追求你了,唉,早知道情况会变得更严重……”
  宿棋心好痛,刹那间觉得被两个自己所深爱敬爱的男人给出卖了──
  “原来新楼并不喜欢我,他只是被你逼着追求我的?”一瞬间,天崩地裂,所有的认知统统被打破,原来的亲怜蜜爱也不过是一场谎言!
  “也不完全是这样……我只是……”老先生这才注意到宿棋哽咽愤怒的声音,不觉一呆。
  “我明白,我不过是你们权力游戏之外的一场闲暇赌注吧?你们是不是在暗处大笑着我这个笨女人终究还是上勾了?”她激动得浑身发抖,心口一片冰凉。
  老先生这才知道宿棋误会了,可是他一时之间也反应不过来。
  宿棋心都揪成一团,痛得无以复加,“游戏结束了,早在江新楼对我厌倦的那一刻开始,很抱歉无法再成为你们的游戏对象,再见。”
  她匆促地挂上了电话,生怕自己再也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她死也不要在敌人面前哭泣!
  “姐,你为什么在哭?”阿梨从未见过姐姐掉眼泪,自从父母亲去世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坚强的姐姐崩溃。
  宿棋转头见到小妹,忍不住抱住了她,放声大哭起来,“阿梨阿梨,为什么我们无父无母,就要被别人这样欺凌?”
  阿梨也哭了,紧紧抱着姐姐哭泣得颤抖的身子,“姐,是谁伤害你?你告诉我,我帮你去讨这口气……”
  宿棋热泪扑簌簌地纷纷滚落,烫痛了心也烫痛了灵魂。
  “不,我们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再也不要让这里的人伤害我们了……”
  窗外,黑夜正闇。
  宿棋第二天没有去上班,她和阿梨在讨论了一夜后决定离开台北。
  原本宿棋不打算让阿梨离开那所师资好又有名的中学,只是自己要离开德氏到外县市去找工作,而阿梨又坚持要与她同进退,宁愿找一家不那么势利的学校读书。
  她的理由是,宁为鸡口不为牛后,宁愿找一家有人情味的学校享受读书学子之乐,也不要再花心力应付那些不时找她麻烦的贵族千金。
  宿棋这才知道原来阿梨在学校里也不是完全如意的,因此她当下果断地决定要让妹妹与她一同离开。
  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离德氏、江家父子越远越好!
  于是宿棋带着憔悴的眼眶,到阿梨学校帮她办了转学手续。
  她们打算到南部去,在那个纯朴宁静的乡村里该可以平静地过日子吧?台北的烦烦扰扰,就让它变成一场梦淡去。
  她们的动作极快,只有把衣服和细软收拾了就退掉房子,然后搭火车南下台南。
  新楼搂着沈曼曼,故作风流地走出了电梯。
  他近日来忧郁颓废的气质更令人着迷了,可是一向被他的魅力给电得无可招架的秘书今天脸色却怪怪的,在见到他时有些畏缩。
  “董事长……”她嚅嗫地出声叫唤。
  新楼微微挑眉望了她一眼,“什么事?”
  怀中的沈曼曼柔若无骨的偎着他,小手还不忘撩拨地在他胸前转圈圈,果然是美国回来的,作风开放大胆。
  秘书蹙了蹙眉头,有些不齿。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呃,是的,张特助今天早上打电话来辞职了。”
  新楼浑身一僵,脸色瞬间刷白,“什么?”
  秘书只得硬着头皮再说一次,“她打电话来辞职,不等我多问什么就挂上了电话。”
  “该死,是谁准许她这么做的?”他的心像被剐了一个大洞,又惊又怒又痛。
  沈曼曼娇媚的偎着他,撒娇地道:“唉呀,有什么关系?她不是一向对你很不敬吗?这种员工不懂得职场伦理,辞了也就算了,你千万别为了她气坏身子啊!”
  万千情绪酸甜苦辣地齐涌而来,新楼嘴里干涩不已,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冲动地想要立刻抛下一切去找她,狂摇着她的肩膀问她为什么?
  可是强烈的自尊却让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拉不下这张脸……他绝对不会忘记在他生日的那一天,她无情的拒绝践踏了他的一片心……
  “辞了就算了。”他不自觉地引用着曼曼的话,眼底却是一片茫然空洞。
  像是要跟谁赌气似的,他一咬牙,搂着曼曼大踏步进办公室。
  该死,他绝不会就此屈服的!
  第二天过去了,第三天过去了,新楼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般无动于衷,反而一天比一天更加烦躁不耐,火气大得很。
  该死的,这个女人可真会跟他熬,居然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来公司,而且连通电话都没有,不闻不问的……这口气她可憋得比他还长。
  新楼越来越烦,他负着手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眉心攒得越来越紧。
  他再也受不了了,急急冲出门去。
  黑色跑车飞快地驶向宿棋租赁的老旧公寓前,门口张贴着大大的红纸“出租”,远远就烫痛了他的眼睛。
  他屏着呼吸,胸口闷得剧痛,随随便便就将车子往路边一停,急切地下车跑向公寓。
  大门深锁,唯有那张红纸触目地张贴着,上头简陋地写了出租字样和联络的电话号码。
  他取出手机,微颤着手按下红纸上的号码,在响了几声后,有一个苍老的声音接起电话。
  “喂?”
  “请问原本住在你们房子里的张小姐呢?她们姐妹为什么搬家了?”
  “哦,她们搬了将近一个礼拜了,急急忙忙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是谁呀?”老妇人疑惑地问。
  “我是……她们的朋友,那您知不知道她们搬到哪里去了?”
  “我是有问啦,可是她们没有说耶!”老妇人在电话那头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搬家搬得这么急,连订金和家具都没有拿就走掉了。”
  他大大一震,脸色渐渐惨白,“真的走了?”
  “是啊,年轻人,你有没有朋友要租房子啊?我可以算便宜一点喔!”老妇人殷勤地道。
  “谢谢你。”他匆匆收了线,掌心一片冰冷。
  走了,她真的这么匆忙不留情的就走了?难道她一点都不顾念他俩相爱一场吗?
  还是她在生气,气他这些日子故意做出来呕她的举动?
  一颗颗汗珠悄悄地渗出了他的额头,他行尸走肉般走回了车旁,钻入车中,双手搭上方向盘后,整个人突然没了力气。
  他瘫倒在椅背上,痛苦地闭上了双眸。
  宿棋,你为什么要走?
  第九章
  台南和气电器行
  穿着俐落T恤短裤的宿棋,正蹲在一箱箱电锅前数算数目。
  她的脸庞晒得呈现淡淡的健康小麦色,清亮的眼眸专注地盯着手上的进货表。
  “怪了,怎么多了一箱?”
  她皱着眉,打开了贴了红色标记的那一箱一看……果然!
  她忍不住转过头大叫了一声,“老板!”
  一个白发老头儿慢吞吞地自里间踱了出来,嘟嘟囔囔地道:“又干嘛了?每次看摔角都不得清闲,好不容易这儿的第四台有转播……”
  宿棋才不给好脸色,依旧板着脸道:“为什么又多一箱出来了?我们不是只向吴记叫了二十个电锅吗?怎么多了一个?”
  老头儿搔搔银白头发,有点尴尬地道:“这个多一个嘛……”
  “是不是人家跟你推销你就又多买了一个?”
  “嘿嘿,嘿嘿嘿,你也知道我天性拒绝不了别人。”白发老板谄媚地笑道:“没关系,多的这个就给你拿回去煮啦!你觉得如何?”
  “我才不要。”宿棋气呼呼地道:“老板,你这样不行啦,做生意要精打细算,像你这样人家推销就进货,很容易就会吃亏的,你看,明明只订了二十个,你多买的这一台他又没有算你便宜一点,那是不是现亏了一台?”
  “不要紧,留着慢慢卖呀!”白发老板最怕宿棋的气势了,连忙陪笑道。
  “我不管,你自己打电话叫他们来取退货。”
  “为什么要退?这个电锅好好的。”白发老板错愕。
  “你以为他为什么要另外再推销一台卖给你?”宿棋打开纸箱盖,“这是工厂瑕疵品,人家退货到他代理商那里去的,你看它锅身已经凹一个洞进去了,纸箱外头贴的红色标记就是退货印记,老板,你都没在看呀?”
  白发老板张大了嘴,半天才气咻咻地道:“那个死老吴,看我下次还要不要去那边拿货!”
  “你下次还是会去,记得多注意一点就好了。”人家就是看他随性爽快,所以才会偷偷地滥竽充数。
  白发老板敬佩不已地道:“你好厉害喔,我就知道请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了。”
  宿棋又好气又好笑,“是呀是呀,不怪我妨碍你看摔角了吧?”
  “摔角?去!”白发老板比了一个随风飘的手势,“你重要多了。”
  “别拍马屁了,等一下自己打电话。”她铁面无私地道,“我要出去收帐了,店你要自己顾。”
  “小的明白。”白发老板哈着腰道,那模样十足小李子姿态。
  宿棋噗哧一笑,忍不住摇了摇头,“老板,真服了你了。”
  她到自己的窄小办公桌前收拾了一些收帐用的东西,背上了蓝色的大背包就走出了店门,牵过自己的脚踏车。
  跨骑上脚踏车,她边骑边回头对老板叮咛,“别又溜回去看电视,看到人家偷偷把电风扇给抬走了都不知道。”
  “知道了啦!又不会每次都这么倒楣。”白发老板咕哝。
  宿棋好笑着,踩动轻快的脚踏车缓缓穿过老旧的柏油路。
  一路上清风凉拂,路边的野花飘送着不知名的香气,青草和田野交错在层层叠叠的老屋间,这是一个台南的午后,天气明媚得让人忍不住想要一直懒懒地走在和煦的阳光下,清新的空气底。
  她们到台南来也已经一个月了。
  从一开始的人生地不熟,到落脚在这距离热闹市区只有二十分钟车程的小镇上,她们从陌生担心到现在已经热烈地爱上了这片土地。
  人生的际遇,真的奇妙难言哪!
  宿棋回想着在台北的点点滴滴,实在很难想像日子也可以过得这般惬意充实,虽然没有什么精美丰富的物质,可是一箪食一瓢饮,无不充满自在满足。
  阿梨转到了这小镇上唯一的一所高中,虽然只是小小学校,可是师生和同学间的感情都很融洽,能够真正以心对待,而不是像贵族学校一样用外在条件去评断人。
  至于她自己……
  在最初的震惊和被伤害的痛楚过后,她也慢慢想开了。
  或许她跟江新楼本来就注定没有结果,误打误撞的在一起,也终将误打误撞的分开……
  时间真的可以淡化一切的记忆,无论是好的坏的甜的苦的,虽然她在午夜梦回时难免会掉泪会伤心,可是她相信自己会坚强起来的,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她的伤口会抚平的。
  无论是谁伤了谁的心,时光流转后,什么都会消失不见的,而是与非、爱与恨,终将只是记忆里的沙,风吹了就没有了。
  在如此纯朴热情的小镇里生活着,她衷心期待伤口一点点地消失,有一天,真的会如同她所希望的那样,她能够笑着回首过去的痴傻呵!
  宿棋更加使劲地踩着脚踏车,感受着那单纯而快乐的感觉。
  徐风袭人,阳光耀眼……
  星期六中午,宿棋踩着单车回到了自己租赁的老房子里。
  阿梨十二点后就会回家了,她们已经约好吃过饭后要去台南的赤崁楼玩,所以她得早点回去煮饭,这样才能够早点到赤崁楼。
  单车越靠近自己家门口,她的眼睛越睁越大,心头有一股恐慌和悸动交错重叠着,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因为她看见了停在家门口的黑色闪亮宾士轿车!
  小镇里跑来跑去的轿车顶多是喜美或叫TOYOTA,从来没有这么气派昂贵的宾士轿车,而且大片的空地不停,还偏偏停在她家门口?
  宿棋手脚冰冷而出汗,心脏快要从嘴巴跳出来了。
  她慢慢地放慢速度,将单车停在大门边──因为乡下地方是完全不锁门的,所以她也是让老式的木门开开,这样有左邻右舍经过要借厕所洗个手什么的也比较方便。
  这是乡下的习俗,房子里的小四合院就是供大家走来走去经过,或者是串门子时坐下来用的,宿棋虽然初来乍到不久,却也爱上了这个风俗。
  然而现在,她倒有点痛恨起自己为什么真把门大开,这样那个男人……
  等到她举着沉重的脚步踩入小院子时,一个高大的背影伴着一个娇小纤柔的身子倏然闻声转了过来。
  咦?
  她一颗心瞬间高高地跳回原处,只是疑惑顿时充满了心窝。
  来人是一个浓眉大眼身材伟岸雄壮的男人,性格硬线条的脸庞虽然谈不上俊美,却自有一股慑人的夺人气势。
  他的大手占有地揽着身畔的娇小孕妇,浓眉若有所思地微挑着打量她。
  咦?这男人怎么有点面熟?
  而那个纤柔清丽如仙子的美女则是睁着一双盈盈大眼,眼底盛满着激动热烈和深深的感情……
  宿棋瞬间觉得心柔软了下来,有种莫名的泪意却冲入了鼻端。
  她的眼神……怎么这般熟悉?
  好像许久未见到的亲人终于相逢一样,她觉得浑身上下都热了起来。
  “你们是……”
  “你是张宿棋小姐吗?星宿的宿,奕棋的棋?”那美丽的少妇颤抖着嘴唇,充满希冀地望着她。
  宿棋愣了愣,“是……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的珊瑚戒指呢?”那美丽少妇突然跑了过来,急急抓起她的手就要细看。
  她身后的高大男人脸色白了白,气急败坏地大踏步过来,一把将她揽住,“你又冒冒失失,想把我的心脏给吓出来吗?”
  他虽然急吼着,但是声音里的深刻爱意却浓浓地表于言外,宿棋惊讶之余不禁也羡慕地看着这对夫妻。
  该是夫妻吧!看他这么疼爱美丽少妇的样子……咦?
  咦?咦?咦?
  她突然觉得有点怪怪的;仔细回想之下才发现这个男人虽然活脱脱是中国男人样,可是却是一口标准的皇家英文腔调。
  耶?好奇怪。
  但见那个美丽少妇一把抓起了她的手,见到了她手上戴着的火红戒指,泪水倏然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你怎么了?不要哭啊!别难过,到底是怎么了?”宿棋一阵心慌,连忙安慰道。
  那男人紧紧揽着美丽少妇的肩头,低沉却快慰地道:“别哭了,人家被你哭得手足无措了,你也该解释清楚再哭呀!”
  那美丽少妇泪珠滚滚,却边露出了欣慰狂喜的笑容来,“……对,呜呜呜……我好高兴……”
  宿棋还是慌着手脚,只得拉着她的手拚命安慰,“你慢慢说,慢慢说呀!”
  那美丽少妇虽然哽咽着,眼眸却分外清亮,“我叫星琴,饶星琴,是你的姐姐。”
  姐姐?
  宿棋望着这个比自己看起来还年轻几岁的娇嫩少妇,愣了愣,“啊?”
  好难接受,怎么会有这种事?
  “其实你不姓张,你姓饶,我们父亲叫饶若翰,在十五年前因为政治谋杀而死,我们四个姐妹被四个忠心的仆人分别带往不同的地方,流落天涯,”星琴泪雾又起,伤心哽咽着道:“你姐夫都调查清楚了,你被张叔带走,他是我们父亲的司机,所以你改姓张……而珊瑚戒指和你的名字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就是我的二妹妹饶宿棋。”
  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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