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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清瑕疵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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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欧阳静不得不感谢在中原的爹娘,他们送的嫁妆真是送得好!
  而曾纹婕的脑海里还萦绕著塔莎所说的一席话,所以这会儿一看到晨恩皮肤过白、骨瘦如柴,好像捱不了多久的模样,心里更是不安。
  她看著欧阳静,“王妃,她可好?”
  “好?”她再看看晨恩,“不,她不好,一点都不好。”
  “那她得的是什么病?能治愈吗?再过三天就是咱们的国庆大典,她要是死在宫里,可不好。”
  什么病?她直觉的看向小谊,小谊咬下唇,摇摇头。
  完了,她也不知道。欧阳静润润唇,眼睛倏地—亮,“她得的是—种——怪病,对,就是说不出来的怪病。”
  怪病?曾纹婕心一寒,“会不会传染?”
  传染?她想了一下,立刻回答,“不会的,要真会传染,她哥还有那一村子的人早全生病……”她倏地住了口,看著一直默不吭声的夫君,“对了,说到她哥,我得去看看他的伤,他中了一掌啊。”
  古镇宇还是面无表情,但眸中再次窜出两簇怒焰。
  而欧阳静没注意到他的眼神,边喃喃自语边往后面的小房间走去,拿了补神养气、去瘀补血的药后,一转身,她就被古镇宇给紧紧的抱在怀中。
  古镇宇将她抱得好紧、好紧,心里著实气炸了。她才刚历劫归来,他饱受会不会失去她的忐忑不安,而她却没好好的抱紧他,反而顾这个顾那个的!
  “嘿,你抱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她肺里的空气好像快被他挤光了。
  “我真的快无法呼吸……唔……”她的红唇突地被他狠狠的攫取,蛮横的舌探入她的口中,肆无忌惮的吸吮探索。
  这个吻似乎带著惩罚,但她不明白她哪里惹到他,但她不能多想了,被他抱得这么紧,又被这样强势的吻著,她快昏厥过去了。
  古镇宇突地放开她,拉著喘气吁吁的她就往地牢去。
  欧阳静一进地丰就闻到烧炭味,然后,她看到一问黑暗牢房,再走过去,她看到了,在两簇燃烧的火把下,受伤的飞鹰双手被高高的铐著,脚也上了缭铐,昏厥过去的他整个人就贴靠在墙上。
  “这……”她飞快的抬头看著面无表情的古镇宇,“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冷冷的睨著她,“你要看病就去看,不然,可以走了。”
  “你怎么这么冷血?他抓我只是要为他妹妹治病,可也没有伤我丝毫……”
  “你再说,我就叫人将你带走。”
  看到他那冷酷的黑眸,欧阳静知道他是认真的,可是,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霸道无情?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抿紧唇瓣,走到飞鹰身边,古镇宇就在她身后,所以,她还是煞有其事的拨开飞鹰的眼皮看了看,再探探他的脉象,唉,其实是一窍不通啦,但看完后,她立即从怀中将准备好的药拿出来,放入他的口中,看到他服下,她才松了口气……
  “你可以走了。”
  “那你要干么?”
  他冷冷的看著依然关心飞鹰的妻子,古镇宇再度尝到喉间的酸意,抿紧冷硬的薄唇,他示意身后的侍卫向前。
  侍卫明白的点点头,上前拿起一桶水,就往飞鹰泼过去。
  “嘿!”她难以置信的看著古镇宇。
  没理会她,他走到苏醒过来的飞鹰面前,但飞鹰却将目光移到他身后的欧阳静身上,“晨恩呢?王妃。”
  “你放心,我给她吃了药,她睡著了,睡得挺熟的。”
  “是吗?”他欣慰的笑了。太好了,晨恩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你放心,我会尽我努力的……”
  “够了!”古镇宇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再将她拖到自己怀中,瞠视著飞鹰,“你为什么要带人四处伤我百姓?唆使其他部族向我国士兵攻击,挑衅的劫村后又四处逃逸,不敢正面回应,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飞鹰冷笑,“我又不是傻子,不逃怎么打得过你的千军万马?”
  “那你带头挑衅、唆使各族不降服于我,是想称王?”
  “哼,我没有那样的雄心壮志,我只是看不过你这个王霸占圣河川,禁止同在这块土地上的游牧部族使用,你太自私了!”
  “那条圣河川是我善摩国国脉,河枯国亡……”
  “简直鬼扯!自私就是自私。”他鄙夷的道。
  “是挺鬼扯的,镇宇,这没道理啊,”欧阳静一听完,立即站到飞鹰那边去。
  飞鹰错愕的看著她,但也满怀惊喜。这样的奇女子配给这个霸道无理的国王实在不值!
  古镇宇简直快气炸了,“欧阳静,你最好搞清楚你在跟谁说话?”
  “我在是跟你说话啊,因为这听来太不合理了,还是,”聪颖的她,马上联想到塔莎,“我懂了,一定是那个黑心女巫对不对?她的话,你奉为圭臬,深信不疑,这我能理解,因为女巫在你们这儿的地位太崇高了,她的话就跟神说的一样,可是,”她摇摇头,“一个明君应该可以明事理、辩善恶,霸占河川,让这个荒漠大地的其他部族无水可用,他们将无法生存,也会饿肚子,古云‘饥寒起盗心',他们当然沦为盗贼了……”
  “闭嘴,你这是在教训我?”他的黑眸怒涛汹涌。
  “不是,我是在跟你说道理。”
  他一咬牙,失去自制的怒吼,“闭嘴!”
  这声雷霆怒吼震得她脑袋轰轰作响,逼得她不得不抿紧红唇,但她也是一肚子火,因为她说的很有道理。
  他铁青著脸怒视著她,“侍卫,把王妃带走!”
  “是!”侍卫上前拉住她的手臂,但被她用力的甩开。
  她恨恨的瞪他一眼,“古镇宇,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是一个这么自私、愚蠢的昏君,我讨厌你!”
  她气呼呼的跑离地牢。
  他阴冷的瞪视著她离去的身影。好在她走得快,要不然,怒气攻心的他还真想掐住她那该死的白皙脖子,要她搞清楚这里的主子是谁?!
  飞鹰突地发出狂笑声,“呵……”
  “你笑什么?”
  “我笑你的王妃都比你这个君王来得贤能,而你根本配不上她!”
  他嗤笑一声,“是,我是不够贤能,我早就知道你的巢穴,却因清楚巢穴里都是老弱妇孺而迟迟未动手,而你这个顽劣的族长只忙著带著十多名精兵四处打家劫舍,找我麻烦。”他摇摇头,黑眸极冷,“我的确是不够贤能,我早该夷平那里,杀光所有的老弱妇孺,逼你们现身,将你们杀光,那就一劳永逸了!”
  “你——”飞鹰脸色丕变。
  他冷笑,“如你所愿,我现在就去做一个贤能的王。”
  “古镇宇!”他急忙大吼。
  他停下脚步,转头看他,冷声道:“怎么,我要当一个贤能的王,你怕了?”
  飞鹰脸色泛白,“放过那些人,他们是无辜的,你也知道……”
  “我凭什么要放过他们,我就是有妇人之仁,才让你这个族长当面嘲笑。”
  “我错了。”
  “错了?”他冷笑一声,没再说话,转身离开地牢“古镇宇,你不可以杀了他们,不然,我做鬼也不会饶了你的,古镇宇——”
  飞鹰在地牢狂吼,声音久久不断……
  一连三天,皇宫内苑气氛想当沉滞,即便为期两天的国庆大典将至;即便宫廷里涌进不少部族的祝寿团,这理应热闹滚滚的时候却因凝结的空气给闷到了极点。
  只要是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来大王跟王妃闹翻了。
  古镇宇天天与特使们饮酒作乐,王妃则忙著治疗晨恩,至于地牢的飞鹰,她是被禁止探望的。
  而这对夫妻要是狭路相逢,总是让周遭的人误以为冰天雪地的冬天提早来临了。
  从不好女色的大王,更是一反常态的召了多名美女人宫伺候,据闻,王妃也没抗议,而是跟贴身丫鬟挤睡一间房,读医书、专心治疗那名克烈族的小姑娘的怪病。
  曾纹婕看得心急,担心这就是厄运的徵兆,要欧阳静将两兄妹赶出宫,倔强的她却说什么也不答应,问皇儿,他则是面无表情,没有反应。
  在祭祀殿堂里为国运祈福的塔莎听到这样的消息,暗喜在心里,她已有计画,要趁此良机将欧阳静完完全全的从大王的心中拔除。
  不过,在此之前……
  她瞪著已经赖在殿堂三天的杨子维,“杨少爷,你到底还要待上几天?祭祀殿堂不是你可以进来的,我虽特别请示过神明请祂通融,但那并不代表你就可以赖著不走。”
  杨子维以眼角余光斜睨她一眼。他哪敢走?
  三天前,他尾随丁绵绵到了祭祀殿堂外,才一下子就听到里面传出丁绵绵的惨叫声,他急忙闯入,就看到塔莎疯了似的对她拳打脚踢。
  “杨少爷,明日就是国庆大典,难不成你这个大将军的儿子也要窝在这儿吗?”
  他挑眉笑道:“那就让她跟我出去。”他的目光移到站在另一边的丁绵绵。
  “不行!”
  “那我就继续待著。”他耸耸肩。
  “你——”塔莎简直快气炸了。
  丁绵绵低头不语。其实她好感谢他留下来,因为他,她少了不少皮肉之痛。
  “算了、算了,杨少爷,人你就带走吧!”塔莎不得不放过她,因为她要全心应付的人是欧阳静,但她也以阴冷的眸光提醒丁绵绵,她要是敢说出无子草一事,她绝对不会饶了她。
  丁绵绵心一揪,以惊慌的眼神应允了。
  一旁的杨子维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眼神交会,他俊逸的脸上漾起得意的笑,“塔莎女巫,你早该这么说了。”他开心的拉著丁绵绵的手就往外去。
  一出殿堂,他双手环胸的看著低头不语的丁绵绵,“你愿意跟我回去吧?”
  她羞涩的点点头。
  他露齿一笑,“那好,走吧。”
  丁绵绵抬头看著他俊逸的脸孔。她知道他有很多女人,但她不在乎,能离开祭祀殿堂是她此生最大的心愿,而这份心愿是他为她达成的,所以,她将会给他她的身与心……
  朝天殿内,古镇宇在四名宫女服侍下,戴上冠帽,著上一袭丝缎红袍,腰束犀玉带,足穿长靴,丰神俊朗得犹如天上的神祇。但他的黑眸充满抑郁怒潮,俊俏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所以四名宫女在为他著装完毕,便速速退下。
  宫殿外已传来阵阵响彻云霄的欢呼声,古镇宁知道此时应该去迎接自己的王妃,相偕到宫外搭设的广场,接受万民的欢呼、各国使节的祝贺、与民同乐,但他浑身僵硬,脑海中被欧阳静那一席讨厌他的话给塞得满满的。
  “古镇宇,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是一个这么自私、愚蠢的昏君,我讨厌你!”
  自私、愚蠢的昏君吗?
  他握紧拳头,气愤难平。他要真是个昏君,外面会如此欢声雷动?
  该死的女人!
  “皇儿,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带静儿出去。”曾纹婕知道小俩口闹翻了,也知道儿子不是个会认错的人,但她没想到欧阳静的脾气也那么倔,说什么也不肯主动跟儿子示好。
  他深吸了一口长气,转过身,便看到打扮妥当的欧阳静已经让曾纹婕给拉了来。
  她还是一样的美,虽然小脸蛋儿臭臭的,但粉雕玉琢的她,额前缀了金花,头戴冠帽,一头长发编成一条条的发辫,穿著上则与他无异,一身精致红袍,腰悬玉佩,足穿缝靴,看来别有一番纤细柔美,美得让人怦然心动。
  只是一想到她这三天明明有机会跟自己道歉,却执意跟自己相敬如冰,他胸中的那一团始终灭不掉的怒火又腾腾的燃烧起来。
  欧阳静也看得出来他的脸有多臭,而那双狂傲黑眸里的两簇怒焰又有多么炽烈,但又怎样,错不在她,要她道歉,下辈子吧!
  “你们两个……”曾纹婕来回看著四目胶著,却是火花四散,像是在比谁眸中的怒火较旺的男女,叹了口气,她摇摇头,无能为力。
  “王、太后、王妃,前去中原进贡的朱特使回来了,还有一名秦公公随行,他是特别前来送上贺礼的,这会儿人就在外面。”侍卫站在门口报告著。
  “远来是客,先请他进来,待会儿再一起出宫去。”曾纹婕直接下了指示。有客来访,这小俩口总不好再臭著一张睑吧。
  侍卫随即退下,将秦公公请进来。
  秦公公一进来,先行大礼再送上贺礼,说了段吉祥话再问候欧阳静,而在这期间,他身后的侯克伦一直将头垂得低低的,却不时的以眼角余光看著欧阳静。
  终于,他终于来到她身边了,只是他要如何带走她?
  宫外的欢呼声愈来愈大声了,古镇宇就算有再多的怒火,也不得不拥著欧阳静,请秦公公同行到广场。
  欧阳静瞪著他环抱在自己腰际的大手,抿了抿红唇,故意挺直腰杆。
  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他抿紧薄唇,乾脆将她拥得更紧,而这个动作立即引来她的一记大白眼,他也不客气的斜睨回去,她一咬牙,乾脆趁著走动时,故意用力踩他的脚,他倒抽了口凉气,难以置信的看著她。
  两人的小动作频频,而这样的画面全落入侯克伦的视线中,更加强要带她走的决心。他看得出来她是厌恶这个蛮子王的!
  而在人民欢声雷动的欢呼中,古镇宇跟欧阳静在架起的豪华高台上坐定,接受万民的欢呼,文武官员一一上前说吉祥话,一个又一个的部族特使送上贺礼。
  在朗朗晴空下,古镇宇感受到这份受万民爱戴的热情,心喜间却看到坐在一旁的欧阳静,一双美丽的秋瞳里竟有一抹不以为然的眸光。
  古镇宇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忍受了,他一定会找时间好好教会她——他绝不是一个愚蠢、自私的昏君!
  欧阳静好想走了,因为古镇宇跟她坐得太近了,她老是闻到他独有的阳刚气味,搞得她更是心浮气躁,算了,就走吧!
  但她才刚起身,就马上被他扣在纤腰上的手给制止了,“去哪?”
  “我有些不适,回宫成吧?”她压低嗓音,毕竟四周坐了太多官员,特使,她不好当场跟他吵。
  “不行!”
  “为什么?”
  “你答应当众表演琴棋书画,能走吗?”
  她错愕的眨眨眼。完……完了,她早忘了这档子事了。
  怎么办?她回头去看站在她身后的小谊。
  看到主子的求救眸光,小谊也只能皱眉摇头。主子有勇气答应表演,她可还没有勇气“享受”呢,所以她的双耳已经塞好棉花了。
  欧阳静转过头来,看著身旁的古镇宇,惨了,他们绝对又有新话题可以吵了!
  第七章
  在秋日耀眼的暖阳下,国庆活动继续进行著,武术表演、马上功夫、赛马、射箭、摔角等传统竞技、民俗一一上场,表演虽精彩,但众人却一心等待著新王妃的表演。
  终于,到了众人屏息以待的一刻。
  坐在高台上的王妃身前多了一把古筝,盛妆丽服的她搭著古筝看来就是一幅美丽的画。
  不由自主的,四周都安静下来,众人等著欣赏素有完美才女封号的王妃的精湛琴艺。
  怎么那么安静?连连吸气、吐气的欧阳静那双黑白大眼满布不安,看著众人引颈期盼的神情,她头皮发麻,心更是揪成一团。
  所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她怕他们全会得内伤……
  “可以开始了!”古镇宇冷冷的提醒她。
  他不知道她还想磨蹭多久,可众人已苦等好一会儿了。
  开始?她嘴角微微抽搐,眸光都黯了一半。算了,豁出去了,反正她也没有机会抽身。
  她斜睨古镇宇一眼,“坐好啊。”这算是好心的警告呗。
  他蹙眉,表情还是很冷。
  吸了一口长气,她看著万头揽动的人潮,做出一个很享受的温柔表情后,弹奏了第一声,“锵——”
  古镇宇的眉头立即一拧。
  “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
  古镇宇开始觉得头皮发麻。这等低劣的乐声还能算是乐曲吗?
  曾纹婕、百官、杨子维、丁绵绵、塔莎、百姓,甚至特使团中的秦公公、侯克伦表情都是呆滞的。
  这等恐怖的乐声就是中原最顶级的美妙乐曲吗?
  可是看到王妃如此陶醉,身后小谊也是一脸笑意,难道是他们程度不够,不懂得欣赏?
  众官员及各部族的特使心中都浮现同样的问题,大家眼神交流,这要是没有表现出好听的表情,不就代表自己程度不够?
  于是一些人开始露出一抹很享受的表情,尽管已被这魔音穿脑搞得头昏脑胀、耳朵刺痛,但他们在心里都不停的催眠自己,真的很好听……
  “锵锵锵锵……”
  欧阳静弹到自己都想跑了,但一想到古镇宇居然还很镇定的端坐位子上,她就挺不舒服的。她就不信他多能忍!
  她一直给他“锵锵锵锵”的弹奏许久,一直到看到他俊脸发白、下颚青筋爆起,她才满意的来个结束。
  她笑容满满的站起身,令她差点跌倒的是,四周突地响起如雷的掌声。
  “太棒了!王妃。”
  她瞠目结舌的看著那些好像感动到流出眼泪的百姓、官员们,再回头看看也一脸呆滞的小谊。
  可能吗?她这种烂琴艺,居然得到这么大的回响,这算不算是巧遇知音?
  古镇宇心里也好错愕。那种恐怖的音乐还能得到这么大的掌声,他的百姓是不是太善良了?连武功高深的他都被她那不成调的剠耳琴声震得头皮发麻、发疼了,怎么……
  他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担心自己被笑说程度不够而跟著大声拍手的,这一拍,大家就愈拍愈起劲了。
  而这样掌声如雷的画面,让原本已想出言批评的塔莎不得不将一肚子的难听话给吞下肚去,跟著拍手鼓掌。
  有了成功的开始,再来的表演,欧阳静可是惊惧尽除,很放心的表演了。由刚刚那首差点没将死人吵醒的破铜烂铁曲儿观来,这些蛮子的文化素养、程度都不会好到哪儿去,她有什么好怕的?
  再来是由杨子维跟她挑战下棋,百姓分成两边为两人加油,但是才不到一个时辰,欧阳静这一方的加油声就全没了。
  因为她已经连输十盘了。
  “王妃,你是故意放水还是……”杨子维脸上已经出现好几条粗浅不一的黑线,他真的下不下去了。
  吞下十败的她也输得脸红红的,不过,她还是硬挤出一丝笑容,“没办法,我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什么?杨子维眉一皱,这是说她会这么弱是因为他不够强?!“那换大王跟你下一盘吧。”
  “好吧。”她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输十盘了,她不在乎再输二十盘。
  古镇宇刚刚已经看够她乱七八糟下棋法,他相信她根本是故意乱下的,还有刚刚的琴,她也是故意乱弹的,因为她根本不想留下来,而是被逼著留下来,所以她才会这么做!
  而他会逼她慢慢玩的!
  两人开始下棋了,欧阳静发现古镇宇的黑眸过于冷静,整个人给她的感觉也冷飕飕的,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真,这第一盘棋就开始“棋逢敌手”了,她是胡乱下,不能怪她,她本来就不会下,但她发现他好像也随便下,所以这棋盘上的黑白棋愈来愈多,却始终没被吃上几个。
  杨子维在一旁是看傻了,这盘棋是在比烂的吗?
  但古镇宇真的很厉害,他有法子烂到让他的王妃继续玩下去,唉,他的棋艺果然胜他一筹!
  好累,怎么会玩这么久?欧阳静下得眼睛花、头也昏了,可她就是搞不懂这一盘棋怎能下这么久。
  古镇宇著实厉害,这盘棋足足撑了一个时辰之久,才以一颗棋子险胜王妃。
  百姓及百官们都发出如雷的欢呼声,“王太棒了!”
  “王妃太棒了!”
  看主子撑那么久,小谊也忍不住向前附耳在欧阳静的耳畔道:“小姐,你变强了。”
  是吗?她怔怔的看著嘴角微微扬起,大概是在笑的古镇宇。为什么她总是觉得事情不对劲?
  而再来的作诗、作词、绘画,她也是胡诌一通,众人也都是喊破喉咙的大叫好,总之,话挑好听的说嘛,管他什么平平仄仄对仗,她就来个“居之也安,怀仁为政,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天赐善摩,万岁万岁万万岁!”
  简单,明了。
  这画嘛,更简单,鬼画符,什么颜色都用上了,看得出她画什么的人肯定是天才!
  结果,没想到善摩国这儿的“天才”多得数不清。
  他们看出她画的是什么祥狮献瑞、马到成功、花开富贵耶……当然一言不和,不少人吵得脸红脖子粗,也不少人诚实的说看不懂,结果竟被他人耻笑,笑说程度不够才会看不懂,要他们再培养些人文素养。
  总之,她的表演是在一团混乱中结束的,而她看到她的夫君好像已经快疯了。
  不管如何,她终于可以在晚宴时松口气,看著别人表演歌舞了。
  长长的第一天庆典终于结束。
  欧阳静并没有先回房,而是先绕去看晨恩。这几天来,她的怪病其实没有半点起色,只是止痛药吃得多,为她减了不少的疼痛,而她,虽然努力的翻阅爹娘给她的医书,但也没有从中看到像她这样的怪病症。
  探视完她,她要小谊留下来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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