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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萨尔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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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和达拉也操刀在手,三人战六人,只听得玉拉说:“你是善跑的马,我是跑不到头的滩。蛋生的马是魔马,蛋生的人是灾人。你们岂能飞到空中,岂能游到海底?不飞不游难逃脱!宝刀在我手中握,抡它能使一人变二人,挥它能取灾人的头和心。”
  三英雄大战六灾人,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神、厉神、龙神纷纷前来助战,蛋生六人六马此时纵有通天的本领,也经不住如此猛烈的攻击。也是命该他们下界的劫数到了,三英雄左右开弓,连砍六刀,六灾人化作一股清风归了天。
  守城大臣阿尼协噶,见蛋生九人九马被诛,便弃城而逃。
  岭国大军浩浩荡荡开进了罗刹城。这座城堡果然奇异。城中有汉地的茶树,印度的檀香,门域的柿树,察绒的葡萄,甘露浇灌的果树,像牛奶一样的海子。树上飞鸟鸣唱,海中鱼儿摆尾,真正是人间的天国。
  弃城而逃的阿尼协噶如同惊弓之鸟,漏网之鱼,急慌慌朝阿扎王城奔驰。大将丹玛紧追不舍,追了好一阵,才追上他。丹玛抽出一支铁箭,问道:
  “你是阿尼协噶么?人都说你是英雄,如何逃得比狐狸快?再快我也能追上你,让你尝尝铁箭的厉害。”
  没等丹玛的铁箭射出去,阿尼协噶也抽箭在手:
  “山崖上面有霹雳,大江上面有桥梁,丹玛上面有我协噶。不易听到的肺腑言,能听也能讲;大丈夫上阵,能战也能逃。既然你来送老命,我定杀你不轻饶。”
  阿尼协噶和丹玛的箭同时射出,二人的盔缨同时落地,但谁也没有射伤谁。二人再次射箭,护心镜同时射得粉碎,而人却安然无事。二人抽出大刀来,大战了几百回合,最终还是不分胜负。
  阿尼协噶不敢恋战,架开丹玛的大刀拨马就走。丹玛见一时不能胜他,也就不再追赶。
  第32回 是逃是降尼扎问卜 要战要和藏使调停
  阿尼协噶催动善飞海螺驹,一口气逃回阿扎王城,向尼扎王禀报和岭国兵马交战的情况。他说:“现在要取胜已经不可能,一则大王性急躁,二则王弟命归阴,三则幼弟年龄小,四则重臣都战死,剩下的兵将就像黎明时的星星。现在若想活命,一是逃到边远的沙滩,二是向岭国投降。俗语说,父有主张对子讲,君有良策对臣言,大王若有好主张,请快快吩咐快快讲。”
  尼扎王听协噶这么说,甚觉丧气。在他看来,现在无论如何不能讲投降的话,因为城内还有他们君臣二人,还有王弟赤德赞布等勇猛大将。如果守不住王城,还可以向北方碣日请求援兵。……想到这里,尼扎王顿觉还有退路可走,心中立即升起一团希望:
  “雄狮勿苦恼,雪山无冬夏;鱼儿勿苦恼,江河不会枯;勇士勿丧气,胜利能得到。阿扎王宫外,城墙比雪山坚硬,内城堡比岩石牢固。王城的主人是尼扎,聪明如太阳,力大赛疯象。幼弟赤德赞布,年轻有胆略,力大如黑熊。还有大臣协噶你,智慧过常人,凶猛如狮子。我们不能逃,我们不投降。”
  阿尼协噶见大王不肯投降,知道是尼扎没有和岭国兵马交过锋的缘故。没见过鹫鸟的小雀自称大,没见过海洋的小鱼赞水洼,没见过岭军的尼扎自以为比格萨尔强。既然大王不肯逃走,他当大臣的怎么可以逃呢?
  正当阿扎君臣二人商议如何守城迎敌之时,岭国大军已经包围了王城。东面是辛巴梅乳泽的红缨军,南面是玉拉托琚的铁缨军,西面是达拉赤噶的紫缨军,北面是阿达娜姆的黑缨军。
  辛巴梅乳泽一马当先,一斧将东城门劈开。阿扎城门守将见辛巴来势凶猛,胡乱刺了几矛便逃。接着,西、南、北三门相继被岭军攻破,守门将士非死即逃,全部退入城堡。尼扎王见大军溃败,欲出宫应战,被母后、王妃等劝阻。眼看天色将晚,尼扎王吩咐备好战马大刀,准备明日上阵。
  没让尼扎王等到明天,当夜,七星刚刚回营,城堡外便传来阵阵锣声和鼓声,人喊马嘶,阿扎王立即翻身坐起,他明白,这是岭军攻城了。
  大臣阿尼协噶已经站在城头,指挥兵将射箭、扔滚木雷石。一阵箭雨石雹落下来,攻城的岭兵死伤不计其数。阿尼协噶高兴得狂笑着,跃马从城堡中冲了出来:
  “岭国的小子们,吃够了利箭炮石,再尝尝我的锐剑宝刀吧。”
  岭国众将见阿尼协噶从城内飞出,立即抛出三条飞索,同时套在他的颈上。阿尼协噶的剑利刀快,左右开弓,砍断了飞索,又向岭兵杀来。姜国王子玉赤手扬电光红飞索,将马勒住,对飞索念颂道:
  神索呵,抛到天空套日月,抛入大海擒龙魔,今日请你再助我,套住魔臣阿尼协噶。
  念罢,玉赤抛出飞索,套中阿尼协噶的脖颈。这下他的剑再利,刀再快,也不能奈何玉赤的飞索了。玉赤猛地一拉,阿尼协噶离了马鞍。岭兵蜂拥上前,将他牢牢捆住,外面捆得像圆环,里面捆得像个球。
  见阿尼协噶被擒,尼扎王不顾群臣和眷属的拦阻,飞身上马,冲出城堡。十八名大将紧随其后,保卫大王。
  尼扎王一出城,就被丹玛挡住:
  “哈哈,真高兴,有运的男儿遇鹿群,可以得到好鹿茸;有福的男儿遇獐子,可以得到好麝香;我丹玛有运又有福,遇到阿扎尼扎王,幻轮利箭瞄准你,可得一匹好坐骑。”
  丹玛的话到箭到,尼扎王一闪身,躲过了丹玛的箭,身后的王子可没躲过去,中箭坠马而亡。尼扎的心像被刀子剜了一样,比自己死去还要难受。他立即抽箭在手:
  “岭国无故犯阿扎,杀了我的王弟王子,还杀了我的全部大臣,今天我要让你来偿命。”
  丹玛当即被阿扎王射于马下。拉郭奔上前去,朝尼扎王连射三箭,尼扎毫毛未损,又回射一箭,拉郭也中箭落马。尼扎王左冲右杀,岭国兵将却越聚越多。尼扎渐渐感到力不能支,护驾大将们赶忙保着他退回到王城。
  岭军将士以为丹玛和拉郭死了,慌忙将二人抬回大营,帐内外响起一片哭声。拉郭先被哭声惊醒,一跃而起。见父亲晁通的眼睛都哭红了,他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丹玛也慢慢睁开眼睛。见众人围着他擦眼泪,他记起了与尼扎王的交锋,遂翻身坐起,哈哈一笑,说他丹玛是杀不死的煞神。
  见丹玛、拉郭死而复生,岭营内外转悲为喜,热烈庆贺一番。
  尼扎大王退回城堡后,心中有说不出的惊恐和仇恨,但表面上却一点儿也不露声色。第二天一早,他吩咐摆宴,说他要慰劳昨日和他一同出征的将士。庆幸还活着的十三个大臣都来了,见宫中设宴,都有些疑惑不解。岭兵压境,王城朝不保夕,大王怎么还有心思喝酒?!但见尼扎王面色如水一般沉静,威风丝毫未减,大臣们便也振奋起来。
  尼扎王的妹妹娜姆珍琼,带着众侍女来给君臣倒茶敬酒。在她的心目中,往日众臣如蜂群,今日只剩十几人;现在岭军加紧攻城,假如城堡一破,这些人的性命是否还能保得住?岭军就像那飞翔在天空的鸟,奔驰在地上的马,空中的霹雳,云中的彩虹,不可抗拒,不可阻挡。再抵抗下去,大概只有死路一条。想到这里,娜姆珍琼摘下自己的松石宝瓶,系在白哈达上,献给哥哥尼扎王,说道:
  金刚山崖劈开路,大海当中驱鳄鱼,无魂死鸟飞太空,阳光照遍毒树林,红嘴凶鹫被鹏食,阿扎神山遭霹雳。
  “王兄呵,这种种恶兆难道你不知晓?上等男子在事先盘算,主意像柱间大梁;中等男子在事间盘算,事情好坏分得清;下等男子在事后盘算,主意再好也没用。现在岭兵攻王城,不是阿扎兵将不英勇,实在是不宜守孤城,若想保得王城在,王兄出城把格萨尔迎,城中百姓免遭祸,王兄、大臣得活命。”
  听罢王妹一番话,众大臣面面相觑,无话可讲。阿尼协噶曾经劝过大王投降岭国,尼扎王拒绝了,现在岭军兵临城下,眼看城堡岌岌可危,不知大王是否肯投降,也不知雄狮王格萨尔肯不肯纳降。众臣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尼扎王。
  尼扎王也觉得妹妹说得有理。但是,前次大臣阿尼协噶的劝告已被自己顶了回去,现在和岭国交锋已久,再去投降岂不难堪?话该怎么出口?
  娜姆珍琼好像看出了王兄的心思,接着劝他:
  “上索波的娘赤王,当初与岭国交锋时,很多英雄丧性命。后来王城失陷,他说和岭国打仗不怪他自己,是大臣替他出主意。他向格萨尔大王忏悔后,雄狮王依旧让他守马城、住王宫,属民快乐又安宁。”
  尼扎王看了一眼王妹,仍然认为不能投降,换句话说,现在投降不如战死。他告诉众臣:
  “事先有主张的是俊杰,临时能想办法的是智者,事后出主意的是蠢才。当初战争开始时,曾经打卦问过卜,预言说,苦尽幸福来,黑暗过去是光明。岭军虽勇猛,我们也要守两年。如果城堡守不住,大王我要远走北方求祝古,那里也有个格萨尔,请他为阿扎雪耻辱。”
  王妹娜姆珍琼见众臣闷坐不语,很是不悦。俗语说:“无言如哑巴,无识是蠢人。”心想这些大臣都是王兄平日所器重之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刻都成了泥菩萨?!自己这样苦劝哥哥,他们竟连一句话也不说。娜姆珍琼那双明亮而美丽的大眼睛逐一地把大臣们打量了一遍,最后把目光落在大臣嘉绒曲杰扎巴的脸上。这位大臣见自己不说话不行了,这才站起来向大王禀道:
  “岭军冲锋犹如卷白纸,攻取城堡犹如捡骰子,勇猛犹如扑羊群,与别国的敌人不相同。我们的铁壁营寨关隘险峻,锐利兵器多如林木,若守此城肯定能守三个月。大王可带一百人,前往祝古请援兵。要不然,听从王妹娜姆的话,率兵出宫去投诚。”
  嘉绒曲杰只是把尼扎王和娜姆珍琼的话重说一遍,等于没说。他是不敢说。现在说错一句话,这城堡,自己的性命,阿扎君臣、百姓的性命就全丢了。
  尼扎王听嘉绒曲杰扎巴说,此城能守三个月,很是高兴:
  “聪明的大臣言之有理。倘若看见敌人就胆怯起来,不要说邻国,就是本国百姓也要耻笑我们。”
  王妹娜姆珍琼见劝不动哥哥,众大臣又像哑巴一样,嘉绒曲杰尽说废话,气得扭身进了内宫。尼扎王和众大臣并不理会,继续吃肉喝酒。
  岭国众英雄坐在格萨尔的神帐里,商议着如何破城。众人你言我语,说得十分热烈。晁通因为这次出征尚未立寸功,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嘴上又不肯认输,遂起身对雄狮大王格萨尔说:
  茫茫太空云层中,矫健苍龙独自吟,飞禽虽多不能敌。
  广袤无垠的大地,狂风吹速度疾,清风微微不能敌。
  攻占阿扎王城南大门,晁通我独自出阵去,好汉虽多不能敌。
  “自从霍岭大战嘉察协噶阵亡后,上至总管王,下至诸将领,敢于单独出阵的男儿只有我一个。明天中午,我还要独自出阵,要使阿扎人头盔缨不留存,要使敌将鲜血染全身。取来阿扎人的弓箭战马,鞍辔响动如奏乐。晁通我定要得胜拿锦旗。”
  众英雄听晁通口吐狂言,很不高兴,却不愿意和他多搭话。总管王绒察查根终于忍耐不住,开了口:
  “身穿斗篷的枭鸟,白昼不敢到郊外,黑夜飞翔有何用?没有手足的蝌蚪,海中不敢去漫游,住在混浊泥水中有何用?讲空话的达绒晁通,敌人到来不敢去交锋,神帐内吹牛有何用?不要单独去出阵,出去恐怕会丢命。”
  见总管王如此看不起自己,晁通愤怒之极,不管众人怎么劝,他一定要单独出阵。众英雄见他固执,只好随他去了。
  第二天拂晓,晁通幻变成魔王鲁赞的模样,头戴石山铁盔,身穿烈风魔甲,腰佩饮血宝剑和罗刹张口箭袋,手持断风大斧,肘挂捕鸟套索;上身为男身,长有十八庹,下身为女身,长有十八庹;嘴左右有十八豁,十八只碗大的眼睛似明灯;右手可伸到印度,拿可断三界钩镰刀,左手可伸到汉地,持善旋吹风袋;牙齿如雪山,舌头似闪电,吐口气能盖日月,跺下足可使大地震颤;胯下一匹山羊魔马,四蹄如铁,角长十八庹;魔鞍蛇鞦,虎皮肚带,人皮护额,九宫饮血大镫。有三千三百名魔兵围绕,男魔似雪片降落,女魔如黑云飘摇,浩浩荡荡,杀气腾腾地飞到阿扎城堡上空。晁通大叫道:
  太阳绕五洲,阴影不可留;山沟奔流水,白鹅不能留;鲁赞到阿扎,尼扎不可留。
  阿扎王若在宫中坐,不要无言快回话!
  阿扎王和众大臣出宫上了城头,放眼望去,看见了空中的魔王。阿扎王心想,鲁赞早已被格萨尔降伏,这个魔王一定是那岭小子变化的。一着急,尼扎王忘了神飞索,取出利箭搭在弓上:
  “雪狮我见过,绿鬃是虚假;雄鹿我见过,犄角是虚假;白鹫我见过,绒团是虚假;格萨尔我见过,你鲁赞是虚假。今天射出这支箭,先杀人后射马,降伏鲁赞如同降伏格萨尔,射死魔马等于射死江噶佩布。”
  利箭像彩虹般射向幻变的魔王鲁赞,不但没击中,天空反而降下许多花雨,鲁赞也随即消逝。
  阿扎王见利箭无用,有些惊慌,立即率群臣返回王宫。他召来猴头女魔热噶达,让她再占一卜,问阿扎现在是向岭军投降好,还是向外逃跑好。热噶达闭目静坐,半晌才说:
  “岭军众多如海水,本领幻变比神速,英雄勇猛比虎雄,阿扎城堡不能守,尼扎大王投降也不能活。今天后半夜,太空云层中,东北城角上,垂下一条绳,大王抓住它,任凭空中的响动,千万不要把眼睁。”
  尼扎王听罢,异常高兴,盼着夜幕快快降临。
  到了后半夜,天空突然降下大雪,阿扎王佩弓带剑,率众臣及眷属站在东北城头,等候着幻绳降落。过了好久,尼扎王觉得幻绳该降落了,但见雪弥漫,看不清楚,伸手去摸,果然抓住了绳头。尼扎只觉得那幻绳慢慢地往上升,离开了城头。他本能地闭上眼睛。忽然,他想起众臣和眷属尚未和他一起飞行,便睁开了双眼。这下,可违背了不要睁眼的神示,幻绳断了。阿扎王忽忽悠悠地坠落在地。周围黑洞洞的,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尼扎坐在地上祷告起来。幻绳又被女罗刹接起,刚要送到尼扎手中,只听“当啷”一声,大梵天王的宝剑到了,幻绳又被砍断。那女罗刹一见大梵天王,吓得七魂出窍,生怕自己也要受那刀剑之苦,遂像鸽子扑食一般逃到须弥山的石缝中隐藏起来。
  尼扎久坐祈祷,再也不见幻绳出现。天亮了,他才发现此地离阿扎城堡并不很远。趁岭军尚未出营,阿扎王又回到城堡中。宫中的大臣和眷属正为找不到大王而忧愁,王妃等女眷已经昏死过去几次。众人见到大王归来,把岭兵攻城的事也忘掉了,高兴地把尼扎围住,询问大王是不是来接他们出宫。尼扎丧气地告诉众人,幻绳已断,现在逃出去是不可能了,只能和岭国决一死战。
  众臣无语。王妹娜姆珍琼等知道劝不转大王,便也不再说话。
  格萨尔已得天神预言,阿扎王尼扎要乘女罗刹所降幻绳逃遁,飞至空中时遇大梵天王,将幻绳斩断。现在女罗刹已藏至须弥山中,若不将她降伏,她还会帮助尼扎王逃遁,阿扎城也难攻破。
  晁通、噶德和朱噶三人,奉格萨尔大王之命去摄引女罗刹之身。三人静心修持。噶德的身体忽然变得像山神一般大,充满了天地,身体的每一毛孔都射出烈焰,犹如光隙中的微尘一般,瞬间就将女罗刹的魂魄摄引到一个龛中。噶德将龛压在自己的座垫下面,然后修起须弥大法。一会儿,他的座垫下忽然震动起来。晁通过去一看,什么也没看见。又过一会儿,座垫下再次震动起来。晁通等仔细一看。才发现座垫下的龛中有一只似鹫鸟而非鹫鸟的东西在动。三人禀报格萨尔大王,大王告诉他们,这只鸟乃女罗刹之首,千万不要让它逃走。
  晁通也修起法来,噶德的座垫震动得更厉害了,龛中的怪鸟变成了一只苍狼。晁通猛地一拍,苍狼不见了。晁通好生奇怪,这罗刹的魂魄莫不是让格萨尔摄引去了?他立即去见雄狮大王。果然,罗刹的魂魄已经被大王摄引。大王问晁通,另外和他一起修法的两个术士到哪里去了?晁通说,他们二人不肯帮忙,早就回营睡觉去了。
  实际上,噶德、朱噶二人是被晁通派去摄引其他罗刹魂魄,被罗刹们拿住,装在皮口袋里,抓进罗刹城,险些被罗刹们吃掉。幸亏天神护佑,才破了罗刹城。二人回到大营,来见格萨尔,向雄狮王禀报晁通有意让他们二人到罗刹城去送死。噶德说:
  上师不喜欢上师,尤其不喜欢有功德的上师,长官不喜欢长官,尤其不喜欢有业绩的长官;勇士不喜欢勇士,尤其不喜欢有本领的勇士;美女不喜欢美女,尤其不喜欢有声誉的美女。
  “晁通不喜欢我们和他一起修法降魔,却让我们去送死。嘴上温和如酥油,心思毒辣似黑刺,简直和魔鬼没两样。问话不答是哑巴,有仇不报是狐狸,我们要把达绒晁通和他手下的兵将,全部赶到鬼湖里面去。”
  格萨尔一面摇头,一面取出一个小龛,请两个怒气冲冲的大臣看:
  “这是你们和晁通摄引来的女罗刹之首,我已经将其降伏。”说着,格萨尔将龛门打开,女罗刹全身肿胀发绿,四肢被神索捆着。格萨尔对她说道:
  “降伏女罗刹,用的是智谋与仙法,因为你对众生危害大,所以要重重受惩罚。从头上倒下滚沸的赤铁水,喉中灌入零碎的骨与刺,是对你杀生的报应。”
  女罗刹的眼泪纷纷落下,浑身颤颤发抖,身子已被铁水烫得露出白骨。万般无奈,她向雄狮王哀求道:
  “雄狮大王呵,我前生罪孽大,今天诚心诚意作忏悔。请大王饶恕我,生时不要用神索捆,死后超度灵魂上天堂。”
  格萨尔见她诚心悔过,便想起天神的预言,女罗刹应该是护海夜叉,于是对她说:
  “如果你在七日之内,能将孽障洗涤干净,我便饶你不死,派你去做护海夜叉。”
  女罗刹感激大王不杀之恩,虔诚地祈祷神灵帮助自己除尽孽障,七日后前往大海边,昼夜巡察,尽心尽职。
  阿扎城内的君臣们见城堡守不住,又商议对策半日。王妹娜姆珍琼一再劝哥哥投降,众臣也露出降岭的意思来。尼扎王无奈,遂命人去找已降了岭国的阿尼协噶和加纳拉吉唐赛,请他们二人转告雄狮王格萨尔,阿扎君臣愿意投降。
  加纳拉吉唐塞和阿尼协噶商议了半日,不敢贸然去见格萨尔,便来找丹玛和辛巴梅乳泽。唐赛讲了阿扎君臣欲降之事,问雄狮王是否肯纳降,二位大臣是否肯为尼扎王禀告求情。
  丹玛沉下脸来,心想,这时才投降,我们岭国死了那么多将士,不杀他尼扎,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遂回绝了唐赛:
  “投降当然好。但是,大王昨天命我与辛巴、玉拉、森达四人在三日之内将城攻下,杀死阿扎君臣,所以不敢再去大王面前禀报。”
  辛巴见丹玛一口回绝,心里挺不舒服。他认为丹玛就像那城里的长官、林中的猎人、江上的船只一样,一有机会就要发威,尚未向大王禀报,怎知大王不肯纳降?!但丹玛话已出口,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唐赛悻悻然回到自己的帐内,暗自为阿扎城内的君臣担心。
  辛巴梅乳泽也回到帐中,神情忧郁。正在这时,侍臣进帐禀告,藏地来了两个使臣。辛巴吩咐有请。
  使臣进帐施礼,向辛巴说明来意。他们说,藏地王丹赤杰布命他们二人前来为阿扎和岭国做调解人,而且带来了藏王给格萨尔大王的亲笔信。梅乳泽很高兴,便去禀告王子扎拉,问问怎么办。扎拉说,这样很好,并要梅乳泽去见格萨尔王。
  梅乳泽换了一身新衣服。喜气洋洋地去见格萨尔大王,将藏王丹赤杰布的书信呈上,并把见过扎拉的事说了一遍。
  格萨尔吩咐请使臣。梅乳泽见大王面露喜色,心里暗自高兴,看来和解有望。
  过了片刻,辛巴带着使臣来见格萨尔。使臣献上印度和汉地的各种食品、猛兽皮以及甲胄弓箭、绸锻、氆氇等九色礼品,向雄狮王行问候大礼。格萨尔命侍臣取来金币、白绫,每人赐给金币十五枚,白绫一匹。然后设宴款待使臣。席间,使臣又把来意说了一遍,并提到印度和汉地的使臣也要来进行调解。雄狮大王只是微笑,并不说什么。宴席至晚方散。
  第二天一早,格萨尔召集岭国众英雄,商议是否要与阿扎和解一事,赞成的和不赞成的,吵成一团。森达极力反对和解。见众人吵吵嚷嚷,他立即从虎皮座垫上跳起,大声说道:
  从汉地运来的花瓷碗,外面画有八吉祥纹,碗内盛有酥油牛奶汉地茶,饮之过早烫嘴唇。
  从门域飞来的布谷鸟,外表生有红绿羽纹,腹内藏有悦耳的声音,啼叫过早闹干旱。
  藏地来的二使臣,外表和蔼来调解,内心凶狠如毒蛇,和解过早会丧命。
  “过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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