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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迷心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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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想念他吗?
  徐梦萍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是她选择放弃的,不要这个男人、不要回想那天晚上自己的投入和激情的回应,什么都不要!
  这样优秀的男人,说真的,她要不起。
  以前的她自视甚高,总认为没有男人配得上她,再加上事业心强,非得要将邑抒占卜馆经营得有声有色,所以就这样一年复一年的蹉跎,蓦然回首,才发觉自己的青春已经消逝。
  三十八岁了,身边早已没有人催她嫁。
  要嫁谁?都已经独自支撑那么久,难道要她随随便便抓个烂芋头塞在身边堵别人的眼光和批评的嘴吗?她犯不著。
  所以当舒烽出现的时候,她直觉的想推开他。
  像他这样条件、能力都高人一等的男人,外头多得是女人想染指,年轻貌美的时髦辣妹,或是能力和他一样优秀的  Office  Lady,随便,反正他这样的男人就是女人眼中的上等猎物。
  那么请问,她徐梦萍拿什么跟外头那些女人竞争?
  没错,她是保养得宜、身材窈窕,可是她毕竟不年轻了,甚至还比他年长,所以不要。
  如果留不住,就干跪不要有开始。
  想到这,她用尽所有力气的猛推开他,并频频用手背抹唇,想要抹掉唇上他那深情柔软的触感,更想抹掉嘴里对他依恋的味道。
  然而,她这动作却著实惹恼了他,俊脸倏地阴郁,“就算你否认,你的回应也老老实实的告诉了我,你对我的想念。”
  “我没有。”
  “为什么要排斥我?就因为我只是个小助理吗?因为我配不上你吗?!”
  舒烽从没忘记那天早上她对他说过的话,而且坚定的相信在她的心目中,就是嫌弃他这样的身分和地位。“那么我问你,如果今天我变得跟柴英驰一样,拥有和他一模一样的家世背景,权力地位,你会爱我吗?你是不是就会接受我的感情?”
  “对啦,没错!我就是贪财贪势,我就是那样的女人。告诉你,在你没有变得跟柴英驰一样有钱之前,你别来找我。”
  霍地抓起掉落在一旁的皮包,徐梦萍赶在泪水滑落眼眶之前离开他的视线,留下蹲跪在沙发旁的他痛苦凝视她冲进电梯的背影。
  当那抹身影终于消失在自己眼前,他抡起拳头重重地捶了沙发一记。
  低头咬牙的他沉思一会儿之后蓦地起身,旋风似的快步走进办公室。
  “您拨的号码未开机,请在哔声后开始留言,如不留言请挂断……”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都联络不到人?阖上了行动电话面板,柴英驰不悦地将电话扔在一旁,发怒似的瞪著它。
  跑哪儿去了,那丫头?早上听管家说昨晚她曾经到家里找过他,现在却找不著人。
  他皱起飒眉揉了揉额头。他完全没有印象啊!
  隐约中他好像真的有跟她说过话,可那不是梦吗?他以为那是一场梦啊!难道不是?糟糕,该不会是自己醉言醉语的说溜了什么,所以她才闹失踪?
  他倏地站了起来,却看见舒伟从外头冲了进来。
  他忍不住皱眉,“干什么?”
  舒烽瞪了他一眼,迳自走回自己的座位。
  唷,助理瞪老板耶!现在是怎么回事,天地颠倒、猪羊变色了吗?
  “喂……”
  “我要请假!”
  嘎?
  “我需要一个礼拜的假期。”
  “喂喂……”
  “这期间的所有会议跟营运议程,通通由你自己处理。”
  这家伙,他不出声还把他当成只会喊喂的蠢蛋啊!“什么事你都作主了,干脆我这个执行长的位置也由你来坐算了,你觉得如何?”
  舒伟抬起头,严肃凝视他。“我正有此意。”
  柴英驰愣了一下,蹙眉盯著他。
  舒烽毫不闪躲的回应他的注视,接著低头继续收拾桌上的私人物品。
  柴英驰默默凝视他坚决的侧脸,“我可以问一下,你请假一个星期要去哪里吗?”
  “我去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旧金山?”
  “对!”舒烽冷著脸色,将皮夹、行动电话塞进公事包里,“我已经打定主意了,该我的东西我不会再放弃,你阻止我也没用。”
  “我阻止你做什么?”
  舒伟闻言停下了动作,转头凝视他,只见他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状似悠闲地交叠著双腿,把玩中的打火机。
  “你不怕我会把你现有的东西通通抢走?”
  柴英驰嗤笑出声,双手一摊。“你别太小看我,我不是那种没本事的人,就算摘掉了我的家世背景,我同样有办法成功。再说,我如果防著你,这些年来还会让你待在我身边慢慢分摊我的权力吗?”
  “你真的愿意接纳我?”
  他摆摆手,“快去吧!没换另一个身分不准你回来。”
  舒伟深深望了他一眼,嘴角似有若无地抿了抿,拿起桌上的公事包,飞快走向办公室门口,握住了门把,迟疑地回过了头,“其实我真正想要的只是一个女人而已。”那个嫌弃他出身背景的女人。
  虽然恨她的势利和她的倔强,可他还是无可救药的渴望拥有追求她的权利跟资格。
  “记住,只给你七天,七天之后你得准时滚回来接回所有的工作。”
  舒烽摇头失笑,“执行长是你。”
  柴英驰惬意地举高双手伸个懒腰,“接下来也许就不是了。”
  泰国  普吉岛
  “宝心,先别忙著整理那些教具了,赶快跟这些小朋友一起去吃饭吧!”
  “再十分钟就全部弄好了,让我把它做完吧。”
  谭宝心对著十公尺外的义工团员笑了笑,转过头继续和围绕在身边的几名当地小孩,一起开心的将手边从各地捐献而来的教学用具归类完毕。
  她昨天下午和十几名自愿到南亚灾区从事教育复建工作的义工团员们,一起抵达泰国普吉岛,虽然经历海啸灾害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灾区各地也早已开始了各项重建的工作,但是仍有世界各地的爱心陆续涌入这个地区。
  那天晚上临时接到了询问的电话,所有相关证件早已备妥的她,遂顶替一名有事无法成行的义工来到这里。而看著这里百废待兴的模样,她蓦然间对于生命仿佛有了另一种感触,只是感伤还不够深刻,立刻又被当地居民乐观进取的模样所感染。
  转头看著身旁小女孩开心把玩教具的模样,她忍不住微微抿起了嘴角,悄悄流泄一抹好心情。
  这里的环境当然不比台湾,可是却让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感觉到头上的草帽就要被微风吹走,她伸手压住了帽沿,仰头凝视顶上如油画般清澈的湛蓝。
  不知道英驰哥现在在做什么?
  徐姐应该已经告诉他,她在这儿的事情了吧?
  “Polly——”突然有人唤著她的英文名字。
  “姐姐,有人叫你哦。”小女孩扯了扯她的衣袖。
  谭宝心拉回注意力,转头望向不远处的义工团员。
  “陈大哥,怎么了?”
  “有人来找你啊,快过来。”刚刚联络处接到台湾来的电话,紧急通知将要重要人士即将前来,并指名要找她。
  找她?她低头困惑地思索了几秒,旋即站起来跟随在陈大哥的后头跑了过去。远远地,她就看见一架直升机正缓缓降落在临时联络处的前方空地上。
  直升机卷起的气流让她无法正眼直视,低下了头两手抓紧草帽的两端就怕被刮起的风给吹走了。当气流逐渐减弱,引发的轰隆声响也不再震耳欲聋,她才缓缓扬起螓首望过去。
  柴英驰一个箭步俐落地跨出直升机,颀俊的身形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益发挺拔伟岸,骄阳下,只见他蹙起朗朗的飒眉笔直盯视前方的她,沉郁寡欢的脸色看得出心情不佳。
  空地上,就见他们两人默默对望著,一个大皱眉头,另一个则惊喜难当的拿下草帽遮掩自己唇边流露的那抹粲笑。
  “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这就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吗?嫣红小嘴撇了撇,拿开草帽后,道:“我又没做错事。”
  “你出现在这里就是一个错误,害我跟著飞过来是第二个更大的错误。”
  什么嘛,他是特地飞来骂她的吗?“我又没叫你来。”
  “你再讲没关系,你最好把所有的话一次讲完,否则等一下可能就没机会了。”
  谭宝心瞥了他一眼,不知怎的,竟有和他闹别扭的精神跟勇气。“还没想到要跟你讲什么,我要回去忙了。”
  “你给我站住!过来。”
  “过去干什么?”
  他的耐心终于告罄,咬牙切齿道:“跟我回台湾。”
  “不行,我答应要在这里待一个星期的。”
  听见这句话,柴英驰二话不说的直接迈开脚步朝她走近。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婆妈拖拉的料,还跟这个女人闲扯什么?直接拎了上机。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及她之前,她仰起螓首深深凝望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怔了一下,皱眉。“废话。”
  她悄悄吸气,努力平抚心中的紧张。“画画的我,跟当塔罗牌占卜师的我,你比较喜欢哪一个?”
  柴英驰像是没料到她想说的竟然是这些,顿了几秒钟,又是一阵咬牙切齿。“你真的不搞死我不高兴是不是?你知不知道站在这里有多热?我穿西装打领带的站在大太阳下,你给我问这种废话?反正那两个都是你,只要是你我都要,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没有?”
  谭宝心状似委屈地揪著草帽举到胸前,帽子几乎要遮掩住她的半张脸。
  当然要把她的脸遮住啦,否则他就会看见她嘴角边藏不住的笑意。“你这么凶,我一点都看不出你想要我的样子。”
  柴英驰俊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像是正在努力隐忍亟欲爆发的怒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草帽放了下来,谭宝心仰著灿颜冲著他抿唇甜笑。“你先去换衣服,我再告诉你。”
  半个小时后,有人看见他穿著短裤T恤、踩著夹脚拖鞋出现在普吉岛的沙滩上
  “不准把我的西装收起来,我只是暂时穿这样,十分钟后我一定换衣服直接回台湾。”
  第九章
  “听说柴英驰在普吉岛陪了你五天?”
  已经换装完毕的谭宝心转身面对徐梦萍,忍不住显露惊讶,“徐姐,才几天不见,怎么你变憔悴了?”
  后者摸了摸自己的睑,挥挥手。“没什么,这阵子睡得不太好。”
  “是不是我突然离开台湾,给占卜馆添麻烦了?”
  徐梦萍睇了她一眼,走到依竹替人占卜时的专属座位。“这几天的确有很多人指名要找你,只不过全都被我推掉了。反正你现在也回来了,还说什么麻不麻烦的事情?”
  “对不起哦,我果然还是太冲动了。”
  徐梦萍凝眼审视她,屈起手指轻敲桌面。“柴英驰因为我的一通电话,居然抛下整个公司直接冲到泰国去找你,看样子关于谭宝心跟依竹之间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她轻咬著下唇点点头,难掩神情里的娇羞。
  “让我猜猜看啊,那一头精明的豺狼该不会早就发现这个秘密了吧!”
  谭宝心惊讶地抬起头瞅看她,“你怎么知道?”尽管她的心里同样有著这样的怀疑,但她也是和他滞留在普吉岛的五天里,才真正从他口中确认了这件事。
  难道真是自己太迟钝的关系吗?
  为什么她总觉得所有人都晓得他早已发觉这件事了,却只有她自己还傻傻的抱著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在深深苦恼著?
  徐梦萍瞅著她郁闷的脸蛋,伸手托住下颚笑了出来。“你这是在干什么?分明就是沉浸在幸福里的人还摆出这样委屈的脸,那我怎么办?”
  “徐姐,你怎么了?”
  恍然问发现自己说溜嘴,徐梦萍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没什么啊,我哪有怎么样?”
  “是吗?不过我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耶,就算露出笑容,眉头也是皱著的,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啊?”
  “都说了我没事啦!”
  原本走到门边的徐梦萍突然停下了脚步,半回身迟疑地开口,“柴英驰去普吉岛的这几天,公司是不是由他那个助理在负责?”
  “你是说舒伟吗?好像没有耶,我听英驰哥说他去旧金山了。”谭宝心疑惑地瞅著她,“徐姐,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问起舒大哥的事情?”
  “没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飞快转过身的徐梦萍手握著门把停顿了一下。他去旧金山了,出差吗?还是去渡假散心?是自己一个人去,还是有其他女人同行?突然间意会到自己揣测在意的心情,她懊恼地低吟一声,飞快开门离开。
  谭宝心困惑地看著她离去的背影。
  徐姐好奇怪哦,怎么会突然间问起舒大哥的事情?难道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特殊交情吗?
  不期然地,她想起舒伟之前曾经来找她算过塔罗牌的事情。
  会跟那件事有关吗?
  “依竹,我请第一位客人进去包厢喽!”
  内线传来柜台小姐提醒的声音,她连忙回过神,确定紫色薄纱和自己的衣衫完美无误之后,便端坐在位子上等待著即将进来的——
  姐姐?!
  谭雨莲穿著一袭美丽春装,脚步款摆的走了进来,关上包厢的门后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坐下。
  谭宝心不安地蠕了蠕,“你……咳,你好,请问要占卜关于哪方面的事情?”
  谭雨莲也不开口,靠向了椅背交叠美丽的修长双腿,好整以暇地掏出皮包里的淡烟点燃之后,缓缓吸了口。
  从没看过姐姐抽烟的她有些讶异,更对于眼前的诡异情势感到惴惴不安。“这位小姐,你……”
  “还想跟我装不熟吗?”
  谭宝心闻言蓦地住了口,暴露在紫色薄纱外的灵动大眼,和谭雨莲瞟来的美眸对个正著。
  “我发现柴英驰对于塔罗牌占卜师依竹有著异常的执著和偏好,这一点开始让我注意到你,因为根据我对那头野兽的观察跟了解,那个狂妄的男人这些年来,只对一个女人有著极度的忠诚和溺爱,那就是我妹妹谭宝心,可是如此一来,事情就有所矛盾了。”谭雨莲优雅地弹了弹烟蒂,自顾自的说著。“那样的男人一次只爱一个女人,但是为什么他会对依竹付出同样的感情及用心呢?仔细一想,我得到的结论就只有一个。”
  她毫无预警地伸出手,抓下妹妹脸上的紫色薄纱,“那就是依竹跟谭宝心其实是同一个人。”
  谭宝心伸手握住飘落的薄纱,扬起眉睫凝视姐姐美丽细致的脸,抿起嘴角缓缓地笑了。
  谭雨莲也露出一抹淡笑作为回应,优雅地吸了口烟。
  “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著你的。”
  谭雨莲瞠怨地睨了她一记,“我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称赞你演技不错呢!连我都被骗了那么久。”
  谭宝心羞赧的笑了笑。
  “你现在知道我跟柴英驰根本不是情侣关系了?”
  “嗯,他在普吉岛的时候都跟我说了。”
  “那好,省了我一些口水。”
  谭宝心凝视著姐姐伸指轻弹烟蒂的模样,脑海中忍不住浮现那天下午在计程车上所看到的那一幕,“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就是——”
  “我今天来是要找你帮我占卜一件事的。”
  谭宝心顿了一下,伸手取牌。“好,你想要占卜关于哪方面的事情?”
  “感情。”
  谭雨莲知道妹妹的目光正专注地凝视著自己,她睇了她一眼之后旋即转开视线。“帮我算一个男人,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我的?”
  “好。”
  谭宝心瞟了瞟她淡写忧愁的美丽脸庞,开始熟练地进行洗牌动作,只是在此同时也不免讶异,向来美艳不可方物、众人眼中几乎完美无瑕的姐姐,竟然也会为情所困。
  难道真的应验了那句话,在爱情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
  在接下来的占卜过程中,谭雨莲没有再多说话,只是一迳地抽著烟,捻熄了这一根接著点燃下一根。
  “逆位的战车,代表著鲁莽和失去控制的意思。失去控制的战车是最危险的,当你勇往直前的力量变成了一种互相矛盾的障碍跟阻力,暗示著你将会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难跟阻碍。”
  “也就是说,我这段感情终究无望?”
  “不能这么武断,姐,塔罗牌的用意是从旁替我们分析事情的另一个看法,它所占卜出来的结果可以让我们作为一种参考,但绝对不是唯一的准则,如果所有的事情都以它当作依归,那么我们反倒受制于它了。”
  谭雨莲垂眸不语,只是默默地盯著那一张逆位的战车。
  谭宝心望了她一眼,终究忍不住问:“姐,那天在车上的那个男人是谁?”
  “你忘了他?”
  看见妹妹困惑的表情,谭雨莲笑了笑,“也对,那个时候你正专心在学画。那个男人叫范奕邦,有没有一点印象?他是我高中时候的家教。”
  谭宝心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小嘴,又迅速阖上。“你该不会从那时候开始……”
  “当然,我从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很喜欢他了,事实上在他担任家教的那段时间里,我早已主动跟他表白过好几次了。”谭雨莲抿起嫣红嘴角,又似讥诮又似自怜的笑吸了口烟。“可是他一直不肯相信我喜欢他,总觉得我一定是在跟他开玩笑、捉弄他。”
  “也许是因为你太完美的关系。”她可没忘记从小到大,这个优雅美丽的姐姐就一直是别人眼中注目的焦点。
  “他也这么说,那个懦弱的男人。”谭雨莲再次弹了弹烟蒂,摇头叹气。“只是还要我如何证明?我已经说过上百次了,我只爱他、只要他,为什么还要在乎别人的目光?为什么总是说著他配不上我的话?配不配得上,我比谁都清楚,为什么他就是看不透这一点?”
  凝视眼前下断抽著烟的姐姐,谭宝心无力之余也有著深深的震撼。
  原来美丽杰出的外表不代表著一路的顺遂,拥有人人称羡的外在条件,却还是和所有人一样承受著酸甜苦辣的各种滋味,注定在生命的某个缺口上走著辛苦颠簸的路途。
  “接下来你预备怎么办?如果这位范先生还没有结婚……”
  “他前阵子离婚了。”
  一个念头迅速闪过谭宝心的脑海,她试探性的开口,“他离婚的原因该不会是因为你的介入吧?”
  “我没有介入,他本来就不爱那个女人,他是为了忘掉我才娶那个学妹的。”
  谭宝心沉痛地垂下头。说真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个优秀完美的姐姐竟会成为别人婚姻的第三者,而且态度还那么的理直气壮。
  “不要批判我,我现在需要的不是你的批判。”谭雨莲霍地站了起来,伸手抓起皮包就想离开。
  谭宝心匆忙推开椅子站起身,“姐,你要去哪里?”
  谭雨莲的目光落在桌面上的塔罗牌上,“我不管是正位还是逆位,既然出现了战车,我就要勇往直前。”
  “姐——”
  看著她坚决离去的身影,谭宝心像失了气力般缓缓坐靠在椅背上,怔怔地望著那一张战车,伸手拿起忍不住叹息。
  逆位的战车,得不到胜利女神眷顾的阻碍和矛盾。老天,希望她这一次的占卜是不准确的……
  “你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
  突然一只手伸了出来抽走塔罗牌,吓了一跳的谭宝心蓦地仰起螓首望著眼前倨傲的朗飒俊脸,她的心顿时浮现一抹激动与感动。
  下一秒她站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投向那个宽阔的怀抱,紧紧环抱著他的颈脖,发誓自己从今以后绝对不放手。
  柴英驰安静的任她抱著,看了手中的塔罗牌一眼,扔开。
  “我做了什么好事让你这么热情?”
  谭宝心在他怀里讨怜似的蠕了蠕,“因为你说你爱我。”
  “嗯,这倒是我所做过最大的善事。”
  她蓦地推开他,“柴、英、驰!”
  刚刚自己曾经发誓绝不放开他吗?是搞错了吧?别说是放开了,这个又骄傲又坏心眼的男人有时候根本让人忍不住想踹开呢!
  “刚才谁来过?”
  大手牵著她定到旁边的沙发坐下,柴英驰强横地将她困锁在自己的怀抱里,硬是让她坐在他腿上。
  “你别这样,万一下一个占卜的客人进来——”
  “没有别人了。”
  谭宝心仰头瞅看他,瞧见他俊脸上的得意。
  “我把你接下来的时间通通包下来了,你唯一的客人,就是我。”
  瞧他,把她形容得像是在做特别服务的小姐呢!“啊,你别闹啦!”突然被他翻身压在底下,她娇喊著抡拳推捶他,谁知他不动如山,她闪躲不成还频频被他窃得不少亲吻。“你别想骗我,徐姐才不可能让你这么做!”
  “我也觉得奇怪,可是这是真的。”
  伸出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扎扎实实索得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热情激吻,柴英驰这才稍稍餍足地退离她嫣红的唇。“那个老女人今天是不是怪怪的?见到我不皱眉头也不摆脸色,难得看她这么好商量的模样。”
  被他吻得脸颊绯红的谭实心笑瞠他一眼,推开他的胸膛开始整理凌乱的衣裳。“徐姐没给你脸色看,你还觉得失落啊?”
  他没说话,只是支手撑著下颚瞅看她酡红娇艳的侧脸。
  看她仔细拉整松开的衣领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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