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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乖龙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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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小妹?对呀!他之前怎都没想到
  他可以认她为义妹呀!这样就可以带她回龙家堡,她就不必待在王家受罪了。
  “没、没什么,只是好奇你怎么会上山来,也是来拜拜的吗?”或者,是来求姻缘
  怀峰寺之所以有名,就是因为寺里的姻缘签十分灵验。
  灵验……多半是假的吧,她刚刚求到的签看起来就是不可能发生的情况。说不走寺里的签为了吸引香客,全都是“上上签”呢
  想是这样想,但小脸蛋还是忍不住泛红,李春絮更觉烦恼。真是的,打小就不容易脸红的,怎么一遇到他,就频频觉得害羞
  “不是,只是受人之托,来山上瞧瞧。”龙君昶随口回道。
  一个月前在淮阳山上兜转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现在因为受杜彦所托才又上山来看看,也更加深了他心里的疑惑——
  这么大的一座山却连只飞鸟都没有,岂不是太诡异了
  “瞧什么呢?这山里除了树和野草之外,也没什么其他东西了。”李春絮满眼疑问。她可看不出这山上有什么东西可以看的。
  “也对。”他笑笑,“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叫我上来瞧些什么。”
  “他……锦绣坊的大当家?”
  上次就看见他和锦绣坊的大当家像朋友一样有说有笑的,她才更加确定他出身不凡,跟她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是呀,你知道他?”
  “不是很清楚……”口气显得有些迟疑。
  乐平县里人人都说,锦绣坊的大当家是个喜爱刺绣的娘娘腔,而且还是喜欢男人……龙公子,不会就是杜当家喜欢的对象吧
  想到这儿,她又忍不住抬眼瞄着他。
  他生得真好,要说会被锦绣坊大当家喜欢上,那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他呢
  他也喜欢男人吗
  “不清楚也没关系,那家伙老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以后要是看见他,就躲远一点。”
  李春絮闻言,再度向他撇去奇异的一眼。
  自她的眼神看出端倪,龙君昶笑问:“觉得我的说法很奇怪吗?”
  “……也不是。”
  “我和他从小就一起在瀛州书院求学,一直到几年前各自回家,但都还有书信往来,那天……就是,咳,我不小心吃了你的晚饭那天,我才忽然想起那家伙就住这附近,可以投靠。”
  “书院……是追求学识、考取功名的那种书院?”李春絮好奇的插话。
  打小就没离开过乐平县,“书院”这词,她只听说书人说过。
  “呃……是那种书院没错。”他缓缓的眨眨眼,“可是我们没去考取功名。”
  “难怪你们感情这么好。”
  “谁跟他感情好了?”龙君昶小声的咕哝,见她一脸兴味的瞧他,才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嘛!今日他帮我,下回我帮他,再加上又是老朋友了,难不成他还能拒绝让我投靠?”而且那个“下回”还来得该死的快
  瞧他现在不就得为了杜彦四处奔波
  “你也有需要人帮的时候啊?”李春絮颇觉讶异。
  她还在想,依照他那天所“展现”的惊人绝技,应该是可以过得很惬意才对。
  “每个人都会有的。不然我就得露宿街头、挨饿受冻了。”
  “看起来不像……”
  “不像什么?”
  “……”自然是不像会挨饿受冻的人呀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虽然已经很晚了,但他一身上好质料的白衣,还是让人能轻易看出他非富即贵的出身,这样的人哪可能挨饿受冻
  可是,他那时候是跑到府里偷东西吃……啊!难道他是个家道中落的少爷,所以才沦落至此
  真可怜……李春絮在心底叹息。
  一阵清风迎面吹来,拂过她的面颊,带来一阵清凉,却也同时将她手中那张没有握紧的吉签给吹走。
  “我的签纸——”
  李春絮惊叫出声,赶忙往签纸被吹至草丛的方向跑去,龙君昶则立在原地,含笑看着她活蹦乱跳的背影。
  她跑的速度其实挺快的,不过,就一张签罢了,值得她这样去追吗
  “啊——”
  忽然听见她的叫声,他心下一紧,丢下提篮便赶到草丛间,却已不见小丫头的人影。
  “姑娘?”龙君昶大声唤着,不停在草丛中来回奔走,却一个不留神,双脚踩空,让他掉进个黑漆漆的洞窟中。
  第3章(2)
  有埋伏?
  这是他掉下洞窟前的第一个念头,但也来不及多想,人就像颗蹴鞠般一路滚了下去。
  好暗!
  龙君昶撑起身,痛得龇牙咧嘴,浑身骨头像散了架般的疼。
  “龙公子,是你吗?”在黑暗中,那声细微带颤的嗓音,显得特别脆弱。
  他循声望去,果然看到泪流满面的小丫头。
  洞窟中因为阳光照射不到而一片漆黑,但对于龙君昶这种练家子来说,根本无碍于他视物。
  “龙、龙公子……”李春絮想看清楚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可是眼前一片黑暗,她压根看不见对方在哪里。
  “别怕,我在这。”龙君昶见状,赶忙过去扶她起身。
  “龙公子——”
  “君昶,叫我君昶就成了。”他打断她,鹰般锐利的双眼不停打量着四周。
  “君、君昶。”此刻也管下了什么礼教了,她紧紧抓住他强健的手臂,不住地发抖,“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明明只是要捡那张签纸而已,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摔到这种鬼地方
  她只记得那时她脚下踏空,等她回过神来,就已经处在一片黑暗中了
  “别怕别怕,没事的,这里不过暗了点而已!”发觉怀中人抖得挺厉害的,他安抚的拍着她的背,轻声哄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用怕了。”
  看她不安害怕模样,他的心也跟着发紧,有种莫名的抽痛。
  即使身边有他陪伴,可李春絮还是忍不住哽咽。
  自从小时候被小姐关进地窖整整两天后,她就开始害怕这种黑到什么都看不见的地方了。
  “乖乖乖,别哭……呀,我想到了,我怀里有火摺子。”
  他脑筋动得飞快,迅速的取出火摺子吹亮,霎时之间视线明亮不少,他笑着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她小脸苍白,心头不免一拧。
  见到火光亮起,李春絮才松了口气,可一见自己竟然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连身体也跟着贴上去,小脸一红,就想要放手。
  “对、对不起。”
  “干么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他哭笑不得,倒也不怎么避讳地揽住她后退的身子,柔声安抚的同时,也打量着眼前的景象。
  记得方才滚进来时,这洞穴的入口极窄,只容一人通过,但现下透过火摺子来看,他们所在的地方却十分宽敞,而且不是洞穴的最底部,恐怕别有洞天。
  “龙……君、君昶,我们要怎么回去?”李春絮蚊吟声似的问着。
  勘查地势一阵后,龙君昶指着两人后方一个极为狭窄的倾斜洞口。“我们似乎是从那地方掉下来的。”
  那洞口离地面约三十尺,就算他可以跳上去,但是依照刚才滚下来的状况,他压根无法使用轻功带着她上去。
  “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一看他脸色凝重,李春絮不禁又哭丧着脸。
  呜呜,不会吧?她不想死在这么恐怖的地方……
  “也不见得呀!”龙君昶立即堆着笑,拍拍她爱胡思乱想的小脑袋,“前面似乎有路,咱们就往前走,说不定可以找到出口。”
  “真、真的?”李春絮望着那个黑乎乎的洞口,心下有些害怕。
  “或者你在这等我回来,我去看看?”知道她害怕,他遂提议。
  “不,我也一起去!”她赶忙摇头。
  她可不要独自留在这里
  “那就一起走吧。”牵起她有些冰凉的小手,他朝那条看似没有尽头的洞穴走去。
  “啊!”
  才要迈出步子就听见她的叫声,龙君昶忙回头。“怎么了?”只见小丫头泪眼汪汪的和他四目相对。
  “我、我脚扭了!”呜呜,可别把她丢在这里呀
  “扭着了?”他将火摺于交给她,并小心地扶她坐下,“我帮你看看。”
  “谢谢……”
  龙君昶细心地替她脱鞋,并仔细的审视她的脚伤,李春絮心跳如擂鼓,尤其当他温暖的大掌抚过她的脚背时,更让她忍不住轻颤。
  “你会冷吗?”他不由得皱眉,语带关切的问。
  “不、不会!”她红着脸,赶紧摇头,并移开视线,不去看那双握住自己纤足的大掌。
  从他的手心传来一股温暖,那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以前也不是没受过伤,可是始终只有自己孤零零地缩在角落等待伤口愈合,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有人呵护着……
  “我是不是弄痛你了?你别哭、别哭啊!”
  听见他焦急的叫唤声,李春絮这才发觉自己竟然流了满脸的泪水。
  “别哭呀!我会轻点的。”他拉起衣袖温柔的替她抹去泪水,“等等我先背着你走吧。”
  “你要……背我?”泪眼里带着诧异。
  “你的脚暂时不要走动会比较好,才不会伤到筋脉。”他给了她一抹安心的微笑。
  李春絮没有出声,默默的任由他将她扶到背上。
  “姑娘,那我们要走喽。”龙君昶背起她,迈步之前还不忘提醒。
  “……李春絮。”
  “嗯?”他不解的回头,却发觉怎么也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于是作罢。
  “我叫李春絮。”脸埋在他背上的她轻轻启唇。
  “李春絮?”龙君昶轻声念着,“很好听的名字。”
  “这是被卖进王家之后小姐取的,本来叫什么已经忘记了。”她很小声的说。
  “真想不到你家小姐也能够想出这么美的名字。”他还以为那位王家千金只懂得风花雪月、为难下人呢
  “那是因为我刚好在春天时进府,府里的柳絮飘得到处都是。小姐说我像柳絮一样卑贱,所以干脆叫春絮就成了。”李春絮笑了出来。
  小姐才没有那分雅思替她想个好名字咧
  “我倒觉得春絮这名字好,春天的柳絮,听来就让人觉得诗情画意。”龙君昶声音含着笑意,“春天要是不飘柳絮,那还叫春天吗?”
  看着他的背颈,她心里充塞着温暖。“……你真会说话。”
  “我只是说出心里话而已。”
  “谢谢。”李春絮低声道,而后又将头轻轻靠上他宽阔的背。
  能认识个这么与众不同的公子,对她而言,还真是奇妙的际遇。
  不管这是镜花水月,还是南柯一梦,就让她暂时沉浸在这种被人照顾的关怀中吧。
  只要今天,就只有今天。
  她想,只要有这短短的回忆,就让她到老都觉得人生值得了……
  感觉到背上人有半晌没有动静,龙君昶体贴的说着,“你要是累了,先趴着睡一下。”
  “我……不累。”李春絮摇摇头,“我们要走多久才会到尽头?”山洞前方一片黑乎乎的,让人看不清楚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底。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里应该是淮阳山的腹地,照理说不会太长才是。”
  他边说边观察四周壁沿,发觉墙上渗出许多水珠,愈往里走,水珠便愈多。
  “好像愈来愈凉了!”李春絮觉得有些冷。“还有奇怪的味道。”
  其实她刚刚就闻到奇怪的味道了,只是到了这边,味道似乎益发浓重,也更臭了
  “这附近有暗河吧!”感觉到前方有微弱的风吹来,龙君昶面露喜色。“看来我们找到出口了!”
  兴奋之余,他也没有忘记那股让他觉得奇怪,也从没闻过的怪味道……
  看着前方一片漆黑,虽然不明白他从何判断找到出口的,李春絮心底还是松了口气。
  毕竟,他没理由骗她,一旦他们可以出去,就不必死在这个黑漆漆的山洞里。
  但,为什么心里又有些不舍……他的背,真的好温暖好温暖……
  愈往前走,风吹的感觉就益发明显,这让龙君昶不由得加快脚步。
  等等!这是什么?加速疾行的他忽地停住,往脚边看去。他这一动作,李春絮也跟着拿起火摺子顺着他的视线照去——
  “哇啊——”
  不看还好,一看她便死死抱住龙君昶的脖子,大声的尖叫起来。
  第4章(1)
  “她一直在吐,你请的蒙古大夫到底有没有用?”
  “兴许是受到惊吓,吐一吐就没事了。”
  “可是她吐了整晚,还高烧不退,这算正常?”
  “尹兄,你别一直在这儿吵,大夫都没法专心下针了。”
  “……不是说只是受到惊吓,为什么要下针?”
  在意识蒙胧中,她一直听见有人低吼着,用着她很耳熟的好听声音。
  那烦燥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些许的关心。
  可是怎么会呢?不应该有人关心她才是啊,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小奴婢,关心她,不是太奇怪了
  不管怎么样,等她醒来,有力气说话时,她一定要亲自跟他道谢……谢谢他关心她,呵。
  “这位姑娘在笑呢!”瞄着床上的病人,杜彦惊奇道。
  龙君昶赶紧坐到床边,执起她冰凉的手,轻声唤着,“春絮?”
  “尹公子,这位姑娘还在昏迷中,你这样拉她的手于礼不合……”
  “要你多事!”龙君昶瞪了年轻大夫一眼,“她什么时候才能醒?”
  “很难说。”年轻大夫沉吟着,“或许等会就醒了,也或许要明天——”
  “你这脓包!”他气极,正想继续大骂,但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儿之后,又及时忍住,“你就不能给个确切的时间吗?”
  “不能。”年轻大夫因为不断挨骂,脸色也好看不起来了。
  “好了,尹兄,就让大夫先回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杜彦劝道,并示意总管将大夫带出去。
  龙君昶冷哼,双眼仍忧虑的盯着小脸惨白、毫无生气的李春絮。
  “我还是头一回瞧你紧张成这样。”待人都散了,杜彦随意拣了张椅子坐,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好友以及……两人交握着的手。
  还说不是红粉知己?不然这手……是握假的
  “我只是担心。”龙君昶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有什么差别?杜彦翻翻白眼腹诽,随即正色看向他,“龙兄,你们在洞里究竟看到些什么?”房里已无其他人,就不用再演了。
  “……发黑发臭的动物遗骸。”
  事实上,要不是他还有镇定自持的能力,大概也会像小丫头一样大吐特吐吧
  “就这样?”杜彦皱眉。
  “满地都是。”他冷冷的强调,“从出口到洞内近百尺,堆满了尸骨,各种动物都有。”
  “……”本来还不觉得什么,这下杜彦不觉冷汗直流。“难怪这段日子以来,淮阳山上什么动物都没有,原来是跑到山洞里去集体自尽了。”
  “你何时听说过动物会集体自尽的?”这什么结论啊?“它们是被毒死的!”
  尸体的颜色黑得不正常,还有异样怪味,绝非单纯的尸臭。
  “毒死……”杜彦沉吟了会,“等等我们再到那洞穴去看看?”
  “我要等她醒来。”龙君昶眼也没抬的直接拒绝。
  听他这么干脆的回绝,杜彦的眼又好奇地溜回李春絮脸上。
  “龙兄,她对你来说很重要?可我记得,你们认识的时间似乎不久……”约莫只有一个月不是
  “有缘吧。”龙君昶淡淡答道:“她就像个小妹妹一样,我多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杜彦一脸古怪。“小妹妹?”
  他就不会这样照顾同族的妹妹,起码不会这样牵着对方的手,守在床前呀
  这傻子到底有没有点自觉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龙君昶不满的扫去一眼,“我打算认她做义妹。”
  “我妹?你确定?”
  “废话!”受够了好友的刺探目光,他不想再搭理,“该跟你说的我都说了,你可以滚出去了。”他指的,是淮阳山上的情况。
  遭人一吼,杜彦也不以为意,耸耸肩,便起身定人,“好吧,那今晚干脆我自己一个人去山洞里瞧瞧了。”
  在他要踏出房间时,龙君昶适时插了句,“你可以先上陈家看看。”
  “陈家?”
  “那些尸首上盖满了白盐。”
  白盐的贩卖与购买皆须领有牌照,若是寻常百姓,购入的数量则颇受限制,那些白盐少说也有百来斤以上,要不是盐商,哪有那能力购入那么多盐
  盐商陈家吗
  杜彦临去前,又回首瞧了两人交握的手一眼……啧,他倒觉得自己现在对这两个人的好奇大于对其他事了。
  微微呻吟一声,李春絮缓缓的睁开双眼,眨了眨。
  这是哪里?不是府里的佣人通铺呀
  “你醒了。”温文嗓音中带着些许倦意,龙君昶端着药汤坐在床沿,看着李春絮,眉眼问净是担忧,“你还好吗?”
  “我……”看了他一眼,她立即忆起在山洞内看见的恐怖景象,忍不住又张口欲呕。
  龙君昶见状,赶紧放下汤药轻轻抚拍着她的背,好半晌才道:“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李春絮皱眉点头,尽管她觉得胃里的东西都已经吐光了,但一想起那些画面,还是令她作呕。
  “先喝药吧。”他将药汤端到她面前细心吹凉,打算喂她。
  “我、我又没病。”瞪着黑乎乎的药汁,李春絮一点也没有乖乖喝药的打算。
  “你昨晚发高烧呢!”龙君昶柔声劝道:“也许是吓着的关系,把药喝了对身体比较好。”
  “不、不要。”她孩子气的撇过脸,不看他还有那碗汤药。
  她最讨厌喝药了!喝了之后满嘴的苦涩,好像是在提醒她自己的人生有多悲苦一样。
  “喝完药会舒服些的。”他轻轻抚着她的头发,“不然等一下喝完药,我拿糖给你吃?”
  偷偷地瞥向他,她期期艾艾的问道:“……什么糖?”
  她长这么大,就只有在父母把她卖掉的那天吃到一支糖葫芦,还是弟弟掉在地上才给她吃的……不过,那甜甜的滋味,她到现在都还牢牢记着。
  “你想吃什么糖?”龙君昶反问。
  他自然瞧见她在听见糖时,眼底闪过的那抹光彩。看来要哄她吃药,应该是不难了。
  “糖葫芦。”李春絮很小声的说。
  “好,就糖葫芦。”爽快允诺,他将药碗交给她,“那你乖乖喝药。”
  “你……真的要买给我啊?”李春絮不确定地再问,见他颔首,又小声问:
  “可是,你不也跟我一样很穷了吗?”想起他一个月前,还曾沦落到上王家偷东西吃,这样的人,怎么会有钱买糖葫芦
  没料到她有此一问,龙君昶很明显的怔住了。
  他的确不能上龙家堡的钱庄去支领银两,最近则因为吃的、用的都是由杜彦负责,所以他也没想过没钱该怎么办。
  不然,先跟杜彦借一下好了,那家伙应当不会介意。
  “唉!算了,你别这么麻烦还买糖给我。”看他不语,以为自己说中他的伤心往事,李春絮赶紧一鼓作气的将药汁饮尽。
  嗯——真苦
  “等会我们上街买糖去。”龙君昶接过了空碗,瞧她苦着一张脸,不禁觉得有趣。
  “都说不用了,我刚刚开玩笑的。”她急急摇头。
  光是药钱就是一笔开销了,她哪还好意思真的跟他讨糖吃
  从她表情的变化,龙君昶心里明白她改变主意的原因,不觉轻笑。
  这丫头看起来大剠刺的,可也懂得替人着想呢。
  “对了,这里是哪里?现在又是什么时候了?”李春絮突然想起小姐交代的祈福任务,脸上一慌。
  “这里是杜府。现在是十七早上。”
  “十七?”她瞪大眼,“那我睡了一天?”
  “是啊。”
  李春絮脸色一青,抱头大叫,“惨了惨了!我一晚都没回去,小姐肯定会气炸了,老爷也会以为我要偷跑的。”
  这下想不挨揍也很难,偷跑被抓回去,会被打断手脚丢进古井淹死的啊
  “别慌。”他拉下她的手,柔声说:“我陪你回去,向他们解释你是因为受伤才没办法回去的,如何?”
  “可是、可是……”她满脸泪水,“小姐要的诗签我也弄丢了,她不会放过我的!”
  “那就别回去了。”龙君昶委实舍不得她哭得凄惨的模样,“我请杜彦帮个忙吧。”
  “别回去……”闻言,她怔怔望去,“不回去我能上哪里?”
  自从被卖进王家之后,她把那里当成家了,除了小姐说要和陈公子私会那回,她曾动过逃跑的念头,就真没想过要离开。
  “当然是跟着我那好兄弟了!”
  杜彦爽朗的笑声从门口传入,让在床边的两人皆是一愣。
  “说什么你!”龙君昶不悦的低声斥喝。
  他这样说,万一让春絮误会他有什么不良企图还得了?
  “我有说错吗?”杜彦一脸无辜的对上好友责难的双眼,再笑咪眯地看向李春絮,“李姑娘,我已经差人上王家去说了。”
  “啊?”
  “很快,你就不再是王家的丫鬟了。”杜彦摇着扇子,胸有成竹。
  “那以后我要怎么办?”她有些茫然。
  当惯了人家的丫鬟,突然跟她说可以不必再当丫鬟,她的心里是有窃喜,但是更多的,是担忧啊
  “别怕,有我。”龙君昶握住那只小手轻声道。
  “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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