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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赌游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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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我决定要做一件事。”
  在从片场返家的路途上,左密幽接收到夏彧严肃的声音。
  “什么事?”她问。
  夏彧意气风发,得意洋洋地说道:“本少爷要修改合约书内容,我认为我跟你的分帐比例一定要做修正。我要提高价码,咱们二八分帐!”
  “好啊!你二我八!”她横瞪他。“还没走红就拿翘,你未免太嚣张了。”她高兴得太早了,小障碍依然存在,眼前这幼稚家伙就是一例。
  “哼哼……”夏或却是胸有成竹。“放心,凭本少爷举世无双的惊世魅力,肯定可以替你赚进大把钞票。你签我当艺人就只要等著数钱而已,这样的工作太轻松,我可不想让你习惯不劳而获。”
  “你脸皮好厚!”要玩就玩狠一点。“少跟我啰唆!别忘了你只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棋子只能听从棋手的指挥,没资格有意见,更不准你反抗!别忘了,当时你跟夏炽订立的协议就是服从我的命令。呿!现在居然反过来威胁我?!小心我跟夏炽告状,让你吃不完兜著走!”
  “没想到你居然拿夏炽来吓唬我,哈哈哈……你凭什么?”夏彧坏坏地调侃她。“怎么,你承认自己是夏炽的老婆啦?”
  “无聊!”左密幽懊恼自己失策扯上这话题,这下子换成自个儿尴尬。“请你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面,别老跟我胡扯。”
  “我是很严肃地跟你做探讨——”
  “闭嘴!”左密幽加快脚步奔进电梯内,故意漠视夏彧的喋喋下休。电梯上了十三楼后,她步出电梯,停在家门口。她开锁推门,门一开,老爸凄厉的惊呼突然劈了过来——“死了?!”话筒从左九龙手上滑落,“咚”的一声摔在地板上。他一脸惨白,爆瞠的双目望著被吓到的女儿,惊骇地道:“怎么办?他说他死了……死了……怎么办?”
  “谁死了?”左密幽一颗心陡地往下沉去!她急忙抓起地板上的话筒,但只听见嘟嘟嘟的响声,断线了。“爸,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对方说了什么?什么人死了?”
  “死了……”处于震惊状态的左九龙就只会反覆说著这几个字。“他说他死了!死了……我的梦想……完了……”
  左密幽脸色刷青,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到底是谁死了?”深深的恐惧攫住她心间,她害怕到了极点!回头找寻夏彧,夏彧则是耸肩,一脸莫名。“老爸,你说清楚一点,是谁死了?到底是谁死了?”她心慌不已,找不到任何可以依附的支柱,只能追问傻呆的老爸。
  “死了,他……我的鹰,夏炽送我的老鹰死掉了!呜呜呜……死掉了……我的老鹰死掉了……”老泪纵横。
  “什么东西啊……”闻言,左密幽虚脱地颓坐在地,强烈起伏的情绪一时间无法平静下来。
  左九龙吸了吸鼻子,不舍地再道:“我原本要学习《射雕英雄传》的郭靖养雕的,可是台湾并不出产雕,好不容易夏炽帮我弄来一只老鹰做为替代品,我就把老鹰送到训养场去做训练,哪知道……刚刚训养场的职员打电话通知我,说老鹰突然得了急病,虽然他们尽全力在抢救,最后还是回天乏术,它……死了!”
  原来是只老鹰。
  处于极度惊吓状态的左密幽声音虚软无力,又有些生气。“爸,你吓死我了!为什么不说清楚?我刚刚还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你以为谁死了?”夏彧不怀好意地跳到她面前质问她。
  “没人问你,闭嘴!”恨瞪他。终于体验到虚脱的感觉,原来是这种滋味啊!
  “你刚才好像吓到快尿裤子了哦!”夏彧才不肯住口,他要报仇,谁叫她刚才在路上威胁他。
  “你说话可不可以修饰文辞?你是要当大明星的艺人,这种口才怎么见人?”
  “对不起,敞人在下我书读得不多,没有学问,有负你的期待,抱歉得很!不过本人还是有优点的啦!我个性耿直,绝对不像某些人,不干不脆,老爱隐藏内心真实的情绪,当个虚伪的人。”他来记回马枪。
  “你住口!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她怒目而视。
  “哇,好大的眼睛哦!还会喷火,世界奇观哟!”他不怕死地继续调侃道。
  终于从哀伤中回过神的左九龙拭掉眼泪,回头跟两个小辈道:“我煮好饭菜了,我们先吃饭吧!等一会儿我要去凭吊我的老鹰,顺便要跟我的爱婿道歉,他的一□心意被我辜负了。”左九龙望向跟夏炽同一张面孔的夏彧,问道:“对了,夏炽任哪儿?我要用什么方式才能联络上他?”这对双生兄弟同样可爱,虽然个性不同,却都很对他的脾胃。
  “夏炽忙著犯案,暂时联络不上人。”夏彧听到有饭吃,赶紧到餐桌前坐好。
  “他在犯案?犯什么案?需不需要我帮忙?我刚刚练成击石点穴的工夫,或许叫以助他一臂之力。”
  “事情很复杂,左伯伯不适合介入。”
  “可是我想帮忙。”老人家撒起娇来。“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好不好?彧彧……”
  左密幽耳朵竖得高高的。
  “这个嘛……”夏彧挟了块红烧狮子头,先吃一口。“嗯,伯伯手艺真赞!”
  “说!”左九龙喝道。
  “嗯……”呼噜呼噜,把狮子头全吞进肚子里。“我去查一查,有消息就通知闷位。”丢下一句话后,夏彧逃进暂居的卧室内,还锁上门,摆明就是要故弄玄虚。
  “彧彧!你出来,告诉我他在哪儿?我自己去找他。”左九龙不死心地猛敲门。
  “你找不到的啦……”门内回了这句话。
  左密幽泄气地坐在饭桌前,望著桌上的饭菜,却毫无食欲。再一次发现,原来提心吊胆的滋味是这么的苦涩、难挨。
  铭路铭深深的夜。
  左密幽倚坐在窗边,涣散的眼神无焦距地对著玻璃窗外。午夜十二点,万籁俱静,世界沉默著,静谧的氛围本该引导她心灵平静,哪知却是全然的相反。
  浮躁的情绪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作祟得更狂猛,再无阻碍地直捣她心间。防护的封套硬是被拆掉,让她再也掩盖不住心底事,答案赤裸裸地呈现出来。原来,原来,她是这么地担心他呵……担心在腥风血雨中泅游的夏炽、担心在生死中浮沉的夏炽……思及此,惊恐排山倒海而来,左密幽再也压抑不了紧张情绪,立即打电话给相熟的影剧记者,请他们协助查询专跑财经或社会新闻线的记者,近来可有K集团的小道消息?然而——没有!并没有!一切如常。
  那他在做些什么?到底在做什么?
  左密幽愈想愈心慌,这才发现,她居然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追查到夏炽的行踪!如此的束手无策也让她惊觉到——她对他竟是全然的无知!她完全不了解他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办?
  “我疯了……我快疯了……”小脸埋在手心里,左密幽忧惧缠身。“怎么办?我怎么这样?我对他的思念竟然愈来愈深、愈来愈无法控制……但,这样对吗?我应该吗?”她反覆地问著自己。“真不明白,我竟然变得这般言情?!该不会是夜魅在作祟吧?让我整个人乱了调。”
  怎可忘记,贫瘠与富裕是不该交集的两条线,她怎突然忘了这事?
  是啊,各走各的路才不会搅乱平静的世界,她与他不该并存于同一个生活环境下,她刚才差点就超越界限,给自己找来麻烦。
  可是……现实与梦想却又不断地交战著,她的情绪愈来愈复杂,层层叠叠的各种思考,让她开始作茧自缚,怎地也跳脱不出这团混乱。
  怎么办?怎么办?可当她决定要抹去思念时,不舍的心悸又轰然劈至,强迫她不准放弃!逼迫她得再去问问!
  问问吧……再去问问吧……问问夏炽的安危,问问夏炽的小秘密,至少要了解一点点。
  就在最终的答案决定后,心情霎时轻松许多,左密幽才闭上眼,立刻沉入梦乡。
  说到底,她注定得与他纠缠……不知过了多久,左密幽突然被唤醒。是夏彧。他后头跟著睡眼惺忪的老爸,一见她醒来,不由分说便拉著她与左九龙往门外冲,疾步下楼梯。
  “干什么?喂!坐电梯比较快,用走的很累耶!”左密幽被夏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得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频频询问怎么一回事?
  “搭电梯危险。”夏彧只丢下这句。
  “危险?为什么危险?”
  匆匆下楼后,同栋楼的住户也跟著一个个地跑下来。有人身穿睡衣、有人睡眼惺忪,更有住户拉著小孩、抱著宠物,一副逃命模样。大伙儿聚集在楼下,个个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出了什么事?”有人问。
  “不知道,就突然接到莫名其妙的电话,催我们下楼,还说很紧急,不跑会死。”有人回答,只是这答案一出现,住户们纷纷面面相觑,因为大家都是这样被吵醒的。
  正想研究个仔细,后面的另一条巷子突然传来吵杂声。不一会儿,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失火了!”
  “失火?”黑烟狂窜,被吓醒的住户这下子没时间讨论,纷纷找水救火。
  消防车也在第一时间抵达,消防队员迅速将冒火的机车扑灭。可诡异的是,不仅一处地点失火,不远的那端竟也突然冒出火花来,幸亏消防车已经在场,掉头救火去,火势很快就被扑灭了。
  “怎么会这样?”左密幽傻愕愕地望著极度混乱,但没有造成严重伤害的灾害现场,总觉得很奇怪。疑惑的眼神锁住夏或,直接问他。“你做了什么事?”
  “什么我做了什么事?”夏彧一脸戒备。“你的问话很莫名其妙。”
  “哪有莫名其妙?!快说!你怎么知道有火灾发生,还知道要事先防范,带著我跟老爹下楼避难?”
  “我有事先防范吗?”夏彧歪著头很用力地思考著,然后点头如捣蒜,大声邀功道:“对对对!都是我的功劳,要不是我拉著你们两个下楼逃难,你们很可能会被烧死,是我救了你们,所以我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哇哈哈,感激我吧!快,叩首谢恩。”
  他分明又在耍宝。
  “你够了吧?我在问你正经事。”
  “我是很正经地在回答你啊!”
  她没好气地槌了他一下,也懒得和他瞎扯淡,只是隐约中总觉得不太对劲。
  “现在的不良份子太嚣张、也太可恶了,居然到处乱放火,太可恨了!”左九龙和邻居围成一圈,对这次的事件议论纷纷。
  “是啊是啊,好可怕哦!幸亏大伙儿发现的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到底是谁纵的火?”
  “抓到一定要判重刑!”
  “对对对……判重刑……”
  吵论声就在这处区域蔓延开来,气愤的居民商讨著如何防范同类型事件再度发生。在叽叽喳喳讨论了数个钟头后,天空渐渐泛出鱼肚白。五点钟了,大伙儿也都累了,热闹慢慢归于平静,众人开始返回各自的住处,补眠去。
  “我们也回去休息吧。”夏彧打了个大呵欠。
  左密幽目送老爸先一步走进电梯,而后拉住也要跟著上楼的夏彧,低声道:“你跟我来。”
  “干么?”
  她硬是把他拉到公园一隅,见四周无人,才板下脸孔来质问他。“你老实说,这次的纵火案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喂,你别乱讲!纵火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这样乱栽赃是不是想害我去吃牢饭?!”夏彧大惊失色地弹开。
  她疑惑地道:“可是你刚才——”
  “我刚才怎么?”俊绝的脸庞突然移近过去,打断她的话。“你当我是神仙下凡?”
  她气结。“你总是扯东扯西!这样的你能让我问正经事吗?”
  “你想问我什么正经事?”夏彧立刻收起顽皮,展现优雅又严肃的气度来。“好,我给你问,你问吧!我一定正经严肃地回答你。”他难得的慎重,只是墨黑眼瞳蕴涵著一抹了然的波芒,大刺刺地宣告他已经掌握住了她心底的秘密。
  她的情绪有这么明显吗?轻轻易易地就被他识破心事?左密幽有点后悔问他话了。“其实也没什么啦……”
  “明明就有。”正经气息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坏胚子形象。“你想问的问题肯定与夏炽有关对不对?你想探听他的下落?”他坏坏地道。
  “不,我是想问你夏炽喜欢什么颜色?他喜欢吃中式餐点还是西式餐点?他喜欢喝哪一种口味的饮料?喜欢看什么类型的书籍?他吃不吃辣、穿几号鞋?会不会对香水过敏?爱不爱看电影这种休闲娱乐……”左密幽啪啦啪啦地问了一大串。
  夏彧下巴差点滑掉。“你、你这是什么问题?”
  “很重要的问题。”她深吸口气,像在为自己壮胆。
  “嘿嘿……”夏彧摸了摸下巴,饶富兴味地笑著。“怪了,你不是跟他生活过一段日子?既然你们‘同居’过,怎么还来问我这种无聊问题?我以为你该熟悉他的习惯。”
  “那段时间我们都吃外送,偶尔由我老爸下厨,从来没有听他嫌弃过什么。”左密幽赫然发现,夏炽还挺委屈的,而且从来没听他抱怨过生活品质低落。“他为什么要忍耐?为什么……”
  “所以你有了罪恶感?现在想来探听清楚,将来好取悦他?”
  “什么罪恶感?我也没有要取悦他。”她窘极。“我只是好奇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你不是因为想当他的女人,所以才要问得清楚些?”
  “不是!”她带著莫名的恼怒,一股进退失据的火气升起。
  他没好气地道:“既然你没有意愿当他的女人,那问这么多做什么?况且,你们以后可能也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你问了也只是白问。”
  她像触电般地跳起来!
  “什么叫做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什么叫做问了也是白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诅咒他失败?不可能!夏炽能力超强,即便挑战艰难,他也可以顺利过关,他不可能会输的!”左密幽激动地反驳,像被伤害似地极力护持著他。
  他是夏炽,不是别人,是夏炽!
  “咦,你很了不起哦!居然比我还有信心。”夏彧啧啧称奇。端详著她好一会儿后,才神秘兮兮地凑在她耳畔低声说道:“偷偷告诉你,夏炽的敌人并不是普通匪徒,他的对手都是掌控国家重要资源的大ㄎㄚ角色,只要稍微不留神,就只要出现一丁点儿的差错,那么命就没了。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会逃之夭夭?我当然是害怕,我吓到连夏炽的身边都不敢靠得太近,免得被牵连。”
  她心跳得好快好快。“没有人帮他吗?K集团呢?K集团应该是夏炽的后盾吧?!”
  “后盾?”他哼。
  “你这声哼又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忘了?我告诉过你K集团是个邪恶组织啊!邪恶组织做事没有道理,谁也说不准他们会不会反噬主人。”
  “什么跟什么……夏炽的敌人到底是谁?”
  “太多太多了,我一下子也数不完。”
  她脸色刷白。
  “谁叫他个性‘神奇’,从小到大就不受控制,也不知道打哪儿生来的怪脾气?他最大的兴趣竟然是尝鲜及搞破坏。”他翻了记白眼,续道:“对,他最爱破坏了,四处地破坏。他把所有看不顺眼的东西全部摧毁殆尽,只是他挑中的目标都属于难缠的对手,自然就辛苦些。”
  “他为什么要这样?”
  “我哪知道?!”夏彧敷衍地回答。
  “打从纽西兰一别后,到现在都没有夏炽的消息,他……他应该还好吧?”左密幽紧张地再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做好心理准备,等他丧命的讯息传过来。”
  “你不要诅咒人。”左密幽脸色铁青地怒瞪他。
  夏彧坏坏地挑起眉,道:“听完了我的解说,你还想继续探听夏炽的秘密吗?你还有兴趣知道他的一切吗?也许问了也是白问,浪费你的时间而已。”
  “浪费无妨……我还是想知道……想知道有关于他的一切,我想听!我想知道……”
  “那就直接来问我。”撩人的低嗓自后方飘来。
  左密幽倏地回头!
  “夏炽?!”她嚷。震惊、错愕、狂喜……种种情绪在她脸上掠过,他突然的现身让左密幽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能呆在原地。
  “哇!你的眼珠子快爆突出来喽!”夏彧的嘲笑跟著响起,紧接著抱怨突地冒出来的不速之客。“喂,你干么这么快就现身?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不想给你危言耸听的机会。”夏炽回道,眼神祇专注在左密幽的脸蛋上。
  左密幽眼皮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面对夏炽,她乱了。唯一的念头是命令自己必须把他看个仔细,仔仔细细地确定他是真实地出现在她面前,这个意念强烈且清楚地根植于心间。
  “有问题直接问我本人比较妥当。”柔和的磁嗓从夏炽的唇瓣间散出,他的视线也只和她交缠。
  “才怪!这个家伙最会哄人了,他最大的本事就是天花乱坠,你最好别相信他的说辞!呜——”夏彧的嘴巴被突然伸过来的手掌给强行捂住,一看才发现,原来是突然蹦出来的左九龙。老人家居然偷袭他,他是哪时候下楼来的?
  “你这小子在搞破坏吗?气死我了!”左九龙不满地重重赏了他脑袋瓜子一拳。“你发癫啊?居然破坏我女儿和我的爱婿演出感人肺腑的重逢大戏,气死我也!你这小子哪根筋打结了?居然给我搞出这种乌龙事!哼,陪我练功去!不准你杵在这里,走!”
  “呜……”他不从,破坏游戏还没玩尽兴哩!
  “敢不走?好,看我施展拖狗神功,喝!”左九龙一使劲,架住他,硬是把他挟在手臂下。
  夏彧怎地也挣脱不掉,硬是被力大无穷的左九龙给拖走。
  “走……”
  “呜……”
  “走!”
  吵嚷声渐渐散去,搅局者离开了现场,清晨的公园好宁静。
  朝阳渐渐露出脸儿来,金光从云隙中洒下,铺落一地,为静凝气氛增添闪亮光彩,似是庆祝两人重逢的喜悦。
  她的眼神从未自他脸上栘开过,夏炽的出现对她而言是种救赎,拯救她脱离了相思海,把她从猜疑恐惧中拉了出来。
  只是她也很清楚,自己乍见他的反应过于激动,倘若夏炽有意藉机取笑她的话……她无力招架!
  “你不是有话要问我?”夏炽来到她面前,接续著她先前未完的话题。
  喉头仿佛梗著什么,吞吐许久后,她才艰辛地发出声音来。
  “我不想问了……我忙得很,工作都做不完了,哪有时间再去理会杂七杂八的琐碎事?”为保住自尊、为防止被取笑,她撂完话后就挪开视线,不敢再去正视他的反应,不管自己颠三倒四的行为有多么的幼稚。
  “也好,忙碌一点脑袋才不会胡思乱想。”夏炽突然抓握住她的手心,将她扯入胸怀中。
  “你做什么?”她吓一大跳。“放开我!你干么抱住我?这地方是公众场合,你抱著我做什么?”嘟嘟嚷嚷地对他抗议,却没有任何实际的反抗行动。窝在他怀中,嗅著属于他的气息,感受著他温热的体温,再一次确定他是真实存在著。
  夏炽将她圈得紧紧,说道:“我喜欢你的味道,便想抱住你。”
  “什么味道?我身上有什么味道?你说清楚,我身上有著什么味道?”该不会嫌弃她身上有异味吧I:“一种讨我欢心的味道,一种思念我的味道!”
  嗄?!
  左密幽觉得喉咙梗塞得更严重,沙沙哑哑的声音几近不成调。“胡……胡说,我哪有思念你?我并没有思念你!我才没有思念你呢……”
  “没有吗?那我就仔仔细细地再感觉一次。”拥住她纤腰的手臂束缚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底才甘心。
  她无法呼吸了,封闭的心口猛地被凿开一个洞,囤积的感情再也锁不住地向外流泻,无法收回。
  他对她的了解让她感动莫名,他竟然知晓她的思念。
  他明白呵……一清二楚,他出乎意料之外的细腻让她心海一片翻腾。
  只是、只是……“好好笑哦!黑社会大头目竟然满口文艺调,听来真有趣!”左密幽仍然和他“对峙”,傲气让她不想失败得太严重。
  “我让你开心了?”他居然不以为意。“你笑吧,我允许你笑,偶尔我也该礼尚往来一下,给你一点新鲜、刺激的滋味尝尝,以免你抱怨我无趣。”
  “你给我的刺激已经够多的了,我怕心脏负荷不了。”左密幽终究压抑不下探索的欲望,还是问了他。“你失踪的这段日子去做了什么?能不能说给我听?”
  “没什么,就杀了六个人、散了百亿美金的资产,导致两个国家政权轮替,并让K集团的三名老头气到中风送进加护病房急救而已。”
  她瞠目结舌。“你在开玩笑吧?”
  “不,不是玩笑。K集团正被我搅得天翻地覆,而与K集团联手的各方领袖也止在混乱中狼狈地做著垂死的挣扎。”
  “为什么?说不通。”她退出他的怀抱,惊骇地间:“你曾对我说过,你是K集团的幕后操纵者。既然你与K集团有著密切关系,那你怎么会去毁灭自己的财产?你的说法与先前的形容互相矛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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