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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从金枝-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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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不从金枝
  作者:涵宣
  男主角:慕懿群
  女主角:月影
  内容简介:
  她要杀了他!这是她身为月国公主的使命……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夜之间,她的父母、她的家园都被灭了
  如今,报仇不成,她反倒成了他的禁脔
  面对他的温柔体贴、他的深情,她几乎要放弃恨他
  不!她得为父母及国人报仇、她不该被他的柔情迷惑
  即使她的心正无法控制的一天天陷落……
  正文
  意外收获
  嗨,大家好!我想,熟悉涵宣的读者大概都觉得不可思议吧,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度看到涵宣的作品,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很神奇呢!
  最近一打开电视,相信大家关心的焦点都一样——SARS,这恐怖的怪病短短时间内造成恐慌,身处高度危险的北部地区,涵宣立刻感觉到诡谲的气氛。
  首先就是再也看不到熟悉的笑容,一出门,人人脸上都戴着各式各样的口罩,连说话都得离个三步远。接下来,社区里一连串的广播宣传、消毒工作,把大伙儿的生活秩序全打乱了,为了避免出入公共场所染煞,自从此病爆发后,涵宣天天乖乖的七点出门、五点回家,许久未使用的厨房也再次发挥功用,我想每个人都希望此病快快找到解决之道吧。
  这本书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完成,此书写来异常顺利,几乎是一设定好故事背景、主要角色,故事情节就源源不绝地在脑中浮现,好多次都因打字速度不及,灵感一闪而逝、教人气结。完稿时,涵宣尖叫了好几声、疯狂的跳了好几下,好久没有如此畅快的感觉了。
  每次完成新稿,涵宣就会到处告诉朋友这是涵宣最满意的一本书,希望你在看这个故事时,也会喜欢。
  第1章(1)
  “咳、咳!”
  浓浓的黑烟呛得月影眼泪、鼻涕直流,她神情慌乱地四处张望,急着找寻父王、母后及妹妹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引发大火呢?
  浓烟遮蔽了她的视线,月影伏低身子,困难地呼吸着。
  唔,好难过呀!不断吸进浓浊的烟雾,让月影感觉晕眩,扶着烫手的墙壁,她几乎要倒下。
  贵为一国公主,月影何曾受过如此折磨,炙人的高热逼出了汗水,连带着也耗尽了她的体力,她只能虚弱而急促地喘气。
  眼前一片白茫茫,虽然月影知道自己还没走出最熟悉的院落,但是,微弱的视线让她分不清方向,挣扎了半晌,还是只在原地打转,挫折及恐惧几乎让她尖叫出声,若不是谨记着自己的身分、害怕引发众人更大的恐慌,她早就出声求救了,只是,看眼前这个情景,她怀疑自己尖叫也没有用。
  偌大的院落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似的,除了燃烧的必必剥剥声外,就只有她的喘息声,平时在她身旁打转、伺候的人一个也不见。
  谁能来救救她呀?
  “公主、公主……”
  呼声由远至近,月影努力地睁大眼睛,透过泛出的泪光看着前方。
  “咳、咳,我、我……在……这里。”被熏哑了的声音不复往日甜美,月影尽力求救着,生怕来者找不到她。
  不怕、不怕,她要勇敢一点儿,父王、母后及月茵还等着她呢!
  吸入浓烟让她晕眩、看不清楚,她伏倒在地,吸取着微薄的空气。
  “公主,你还好吗?”
  不知过了多久,月影终于让人扶起,从那熟悉的声音,她知道来者是她身边的宫女小竹。
  无力说话,她轻轻点头,放心地靠着她。
  “公主,你撑着点,我们马上出去。”
  见状,小竹伸手唤来和她一道来的人,要他将月影抱起。
  “公主,冒犯了,请见谅。”
  迷糊间,她认出男子是掌管月国军队的将军,月影大惊,挣扎着开口:“越将军,你怎么会在这儿?”
  一问完话,只见男子咬牙抿唇,似乎心中有着无法克制的痛苦似的,半晌,月影才听见回话。
  “我奉命保护公主出宫。”
  “出宫?”没料到会听到这个答案,月影愕然。“为什么?”
  越岳沉默了,没有回答她。
  没有得到答案,月影心中陡生不安。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出宫?明儿个就是父王的寿筵了,她怎能在这个时候出宫呢?
  仔细一想,月影才觉得不对劲,宫里安静得过分,除了燃烧的声音外,完全没有其他声音。
  人呢?为什么没人来救火?
  “等等,越将军,放我下来,我不出宫,我要去见父王。”
  她直觉地说,不知怎么地,心里的不安愈来愈沉重,压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嗯,去找父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去找父王……
  孰料,越岳非但没有依言放下她,反而加快脚步,一个劲儿地往前冲。
  眼看着宫门就在前头,月影大叫:“你干什么?我要下来,你听到了没有?”
  冷风扑痛了她细致的肌肤,月影却浑然未觉,她惊慌地从他臂弯里探出头,唤着紧跟在一旁的宫女:“小竹,救我,我要下来呀!”
  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竹她……她在哭吗?
  “小竹!”
  没有理会她的呼唤,小竹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转了个方向,打开一道月影从没注意过的暗门。
  “快,越将军,您先走。”
  微一颔首,越岳空出手护着月影的头部,弯腰就要钻进阴暗的地道,见状,月影再也顾不了自己是不是会摔下来,她开始挣扎了起来,激烈的扭动终于让越岳缓下脚步。
  “公主,请别为难属下。”
  坚毅的下巴微微抽动,要不是谨记着皇上的命令,他宁可杀回宫内,也不愿放下同甘共苦的弟兄呀!
  “说什么为难,我要下来,听见了没有!”月影忍不住放大声音。
  见状,小竹紧张地趋前握住她的手,着急地恳求着:“求求你,公主,别说话,先进地道好吗?”
  她一边说,一边掩不住紧张地四处张望,那模样更是瞧得月影心惊胆战。
  “为什么?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个性虽然温婉,但也有固执的一面,抓住小竹的手,她坚定地道:“除非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要不我绝不离开皇宫。”
  “这……”
  小竹为难地和越岳对望,不晓得该怎么说出这个噩耗,她怕公主受不了呀!
  “小竹?”
  “我……”
  “够了,让我来说吧!”
  时间拖得愈久危险性愈大,见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越岳毅然地抬头直视月影,直截了当地说道:“公主,月国让人攻下了,那批贼人扬言要得到你,皇上命令属下保护你的安全。”
  “什么?”月影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怎么可能?今天大家都还在忙碌地准备明天的寿筵,甚至一直到她就寝前,月国都还是一片安宁呀!
  不,她不相信!
  “公主,亡国之恨岂可玩笑?”饶是再威武的男子,见到家破人亡的景象,恐怕都无法忍受。哽着声音,越岳继续说道:“贼人的攻击发动得太过猛烈、突然,我国军士已经奋力抵抗,但还是挡不住他们的攻势,半个时辰前王城就被攻破了……”
  想到刚刚众人浴血奋战的一幕,他忍不住红了眼。
  那染红大地的艳红,全是他亲如兄弟的袍泽生命呀!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月影教突来的讯息吓住,呆若木鸡地喃喃自语。
  “公主,我们先离开好吗?”见她呆滞的模样,小竹再也忍不住泪水,哭着低喊。
  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剩余的军队不知道还能抵挡多久,留在这儿是愈来愈危险了。
  听到小竹的声音,月影霍地清醒过来。她疯了一般地扭动身躯、想冲回宫里。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父王,我要去找母后呀!”
  失去理智的月影力气大得惊人,越岳和小竹得协力才能勉强把她架住。
  “公主,求求你别这样。”
  “你在这儿,那谁来保护父王、母后?”用尽全力地挣动着,月影红着眼朝越岳大吼。
  “皇上和皇后……”
  “怎么样?”
  “都死了。”
  “死了?”闻言,月影只觉眼前一片漆黑,心痛猛烈地攫住了她的知觉。“你说……父王和母后……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见他忍着悲痛点头,见状,月影彻底崩溃了。
  “你说谎!不可能,父王和母后不可能死了,他们还在宫里,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公主!”小竹猛地抱住她,几乎泣不成声:“是真的,那批贼人一进宫就指名要你,皇上为了挡住他们,死在乱剑之下,而皇后为了避免被淫贼侵犯,交代我和越将军保护你和月茵公主出宫后,就咬舌自尽了。”
  “说谎、你们说谎……”
  月影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呀!
  “公主——”
  “我要去见他们,我要帮父王、母后报仇!”她突地沉声说道,并乘机抽出越岳腰间的长剑。
  细瘦的手臂几乎握不住沉重的兵器,月影咬着牙,恨恨地瞪着前方。
  “我去杀了他们、我去杀了他们!”
  “公主!”见状,越岳快速的出手,一掌劈向她的脑后。“对不起,臣失礼了。”
  稳稳地接住月影软下的身躯,越岳将长剑重新插回剑鞘内,一边指示小竹进入密道。
  他已经背弃了同甘共苦的弟兄,绝不能再辜负皇上的托付呀!
  第1章(2)
  “公主,用膳了。”
  呆坐在角落,月影听而不闻、一动也不动。才几天时间,她迅速的消瘦,憔悴的身影教见者鼻酸。
  自从越岳将她从宫里救出来后,月影就一直维持着这样的状态,不吃、不睡、不动、也不说话,意图让自己就此消失似的缩在墙角。
  放下手上的餐盘,小竹蹲下身子,握着月影的手拿住汤匙。
  大火连烧了三天,才在大雨的帮助下熄灭,但是,月国已经被烧得精光,农作物只剩下灰烬,他们找到劫后余生的人民,躲在断垣残壁中苟延残喘,只能靠着毅力撑下去,稀饭愈煮愈稀,可以捉的动物也不多了,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过多久。
  吸吸鼻子,小竹忍着心酸,勉强自己微笑。
  “公主,今天只有地瓜稀饭,你将就着吃一点吧!”
  月影像是傀儡般,任由小竹抓着她。
  “公主……”
  看到月影呆愣的模样,小竹的眼直泛酸。
  从小失怙的她,是公主好心收留,她才得以生存,在她心中,公主就像是她唯一的亲人。长公主三岁的她,早把保护公主当成自己的责任,现下,眼看原本甜蜜可人的她因国仇家恨而变成现在这般,小竹心如刀割。
  她仔细地吹气,生怕粥烫了月影的嘴。
  月影一动也不动,任由小竹将汤匙塞进她嘴里,跟之前的每一餐一样,丝毫没有进食欲望的月影,任由食物由嘴角溢出。
  见状,小竹慌忙放下碗,手忙脚乱地擦拭着月影被粥弄脏了的衣襟,一边乱七八糟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公主,有没有烫着你?”
  月影眼神依旧呆滞、毫无反应,好像刚刚发生的事都是别人的事似的,小竹再也忍不住伤心地抱着她哭了起来:“公主,你别这样,看你这样小竹也好难过呀……”
  嚎啕大哭的声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板着脸,越岳大跨步地走到她面前,轻而易举地将小竹拎开。
  “够了,公主,您没有资格再任性了,现在月国可以做主的人只剩下您呀!”他屈膝跪在月影面前,目光炯炯地直视着她。“请您看看四周,这儿都是需要您保护的子民,月茵公主的病愈来愈重,我们不能一直躲在这儿,总得商量个对策才行呀!”
  他直接将他们得面对的问题挑明,意图振作月影的精神。
  亡国之痛对侥幸存活下来的月国人民来说,都是无法磨灭的伤口,但谁也没有权利耽溺其中。更何况,老百姓们都等着月影指示,三天的时间,够了。
  铿锵有力的话,让月影的眼神动了一下。她茫然地回视他,小脸苍白得吓人。
  见状,被拎到一旁的小竹出声:“越将军,再给公主一点时间,她……”
  “没有时间了。”他坚决地道。“这儿不是最好的藏身之处,夜里风寒,许多孩子都病了,食物也愈来愈难找了,我们留在这儿是等死呀!”
  这个字眼大大地震动了月影,她一惊,缓缓地眨了眨眼。
  “不,死……不!”
  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听到她开口,即使声音粗嗄,小竹还是高兴得哭了起来。
  “对,我们活下来不是为了等死。”见她回神,越岳继续说道:“公主,大家都等着对您宣誓效忠呢!”
  “我……不行……”这么大的担子一下子掉到她头上,甫回神的月影忍不住瑟缩。
  她甚至不敢移动视线,就怕看见凄苦申吟的老百姓。
  “可以的,公主。”
  “我……”
  “别担心,昨天属下潜回宫里探查,救出不少被拘禁的大臣,过两天,侥幸逃出的人会陆陆续续到这儿和我们会合。现下,迫切需要解决的是住的问题。”越岳沉声继续说道:“这儿太潮湿,好多人都病了,又没有足够的御寒衣物,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月茵公主也捱不住的。”
  “月茵?”听到妹妹的名字,月影霍地僵直身体,抓着他问:“她怎么了?”
  真该死,她只顾着逃避现实,都忘了妹妹了。
  “月茵公主病了两天了,高烧不断,属下担心……”
  “她在哪里?”
  打断她的话,月影着急地起身,无奈因为太久未进食,让她浑身虚软,还没站稳,就又头晕目眩地跌坐在地,眼前一片黑。
  “公主,小心——”小竹飞快地冲过来,扶着她喊道。
  撑着头,月影急促地喘息。
  “带我去看月茵……”
  “月茵、月茵……”
  蹲跪在昏睡的人儿身旁,月影忍不住哽咽地一边抚着她,一边轻声叫道。
  天哪,她以为自己已经够惨了,但是看到月茵,她才知道什么叫憔悴。
  才几天时间,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大夫呢?为什么不请大夫来看她?”心急让她忘了眼前的状况,她指着原本在一旁照顾的老妇,不顾一切地叫嚷起来:“不要她,找大夫来!”
  月茵是她的妹妹呀,看到她这样,她的心好痛!
  “公主,我们尽力了。”越岳冷静的掌控大局,“因为没有药材,所以月茵公主的病才会愈来愈重,昨天我回宫偷了几味药出来,她的病很快就会有起色的。”他看了眼伏倒在地的妇人,继续说道:“陈大婶的儿子在宫里当差,事发当晚不幸丧生了,媳妇也在逃难时失散,这些天多亏她照顾月茵公主,否则公主的病况恐怕更不乐观。”
  他提醒月影为人君的厚道。
  闻言,月影羞愧地低语:“对不起,我只是……”
  “没关系、没关系。”一旁的陈大婶诚惶诚恐地回话。
  月茵教吵杂的声音吵醒,她虚弱地睁开眼睛,费力地想看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状,月影激动而惊喜地扑向前,紧紧地抱住她。
  “月茵、月茵!”她叠声地叫着:“幸好你醒了、幸好你醒了……”
  她像是第一次看见她一般地用手抚触着她。
  “感谢老天爷,我真不敢想像如果你……”
  哽着声音,月影激动地猛掉泪。
  没有力气讲话,月茵费力地扯了扯嘴角,想用笑容让她安心。
  她不会死的,她还要活着替父王、母后报仇呢!等她病好了、有力气了,她会亲自讨回公道!
  再次坚定意念,月茵疲倦地闭上眼睛。
  见状,月影紧张地叫了起来:“月茵,你怎么了?月茵——”
  “公主!”制住她慌乱的举动,越岳轻声道:“月茵公主只是累了、困了,没事的。”
  闻言,月影才勉强镇定下来。
  用手臂擦去泪水,她抬头看了看阴暗的四周。
  疲倦而恐惧的月国人民或坐或卧地蜷缩在阴冷的空间里,沉重的叹息声、病痛的申吟声、孩子受不了饿的号哭声……这是她从没看过的情形,也让她的心阵阵揪疼。
  身为王族之后,她有责任让大家过得更好,但是,究竟该怎么做呢?保护她十五年的世界崩解,她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无能!
  第2章(1)
  夜深了,书房里燃起了巨烛,将宽敞的室内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慕懿群独坐案前,案上是堆得半天高的奏摺,他忽而皱眉思索、忽而振笔疾书。
  在不知情者眼中,一国之君是权势、财富的最高象征,然而,继承王位后,慕懿群才知道位居上位者必须付出多少。
  像这会儿,夜深人静,该是拥被酣眠的时刻,他还是放不下繁杂的国事。
  北国是个历史悠久的国家,在这块土地上扎根已有数百年了,除了邻近的东岛、西岛、南岛以及接连的月国,三面环海的北国鲜少与外界联络,它是个自给自足的国家。
  三年前,慕懿群以二五之龄接下统治者一位,一度引发人民的怀疑,生怕年轻气盛的他坏了大家原有的生活秩序。时间证明,三年来,北国在他的领导下,不但风调雨顺、民生富饶,还呈现出一股和往常不相同的新气象,修路、造桥的德政让商旅往来更频繁,严惩宵小的魄力更让大伙儿即使夜不闭户也不担心,大家对这个新王都赞誉有加。
  看着自己兢兢业业才换来的安乐气象,慕懿群丝毫不敢大意,生怕任何不当的决定会破坏人民安居乐业的生活,只是……同是王室之人,似乎有人不是这么想。
  看着桌上的密件,慕懿群烦恼地长叹一口气,伸手揉了揉紧蹙的眉峰。
  相似的内容,同样的建议,这样的密件他已经看过好多了,指控的都是同一个人——慕懿翔,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晚他一刻钟出生的慕懿翔从小就和他不对盘,凡事都喜欢和他比较,比念书、比骑射、甚至连女人缘都要比,对他的举动虽厌烦,但是,看在视他如己出的桂妃姨娘份上,慕懿群强迫自己忍耐,希望慕懿翔会因他的无动于衷而失去比较的兴趣,然而,这一切在父王宣布王储人选后全然变色。
  原本无伤大雅的比较变得偏激而不可理喻,慕懿翔明里暗地的挑衅,几次暗杀他不成,现在居然策划叛变,这实在是……
  唉!
  长吁一口气,慕懿群把手上的奏摺丢到桌上,往后靠着椅背,年轻的脸上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沧桑。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父王在世时,最担心他们兄弟俩不合、因意气相争而危害国政,弥留时更是要他发誓尽量避免兄弟阋墙的悲剧。但是,一再容忍的结果,慕懿翔是愈来愈过分了,他担心再不采取行动,后果将会一发不可收拾,届时北国还有安宁之日吗?
  本来桂妃姨娘还能稍微管管慕懿翔,他还不至于太过分,但是父亲去世后,桂妃姨娘潜心修佛,不再过问世事,眼前这么大的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他该怎么做才好呢?
  他能了解慕懿翔心中的不甘及怨恨,因为他的生母桂妃姨娘虽然是父王最爱的女人,但是,再怎么样也比不过他这个嫡出的身分,加上慕懿翔好高骛远、生性残暴,父王在世时对他可说是严厉有加,难怪他要心生不服了。
  以他偏激的个性,这场王位争夺战是免不了了。
  看来,一味姑息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他必须……
  “谁?”
  几不可闻的足音惊扰了他,慕懿群大喝一声,飞快地将慕懿翔意图叛变的证据收入柜中。
  “谁?”
  民心是脆弱的,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导致人心惶惶,在他还没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前,他不希望有人走漏消息。
  才刚关妥柜门,一阵香气袭来,慕懿群不自觉地板起脸。
  “你来做什么?”
  看着迎面走来、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的美人儿,慕懿群脸上非但不见惊喜,反而有着一丝厌烦。
  他交代过,批阅奏摺时不准任何人进来。
  瞥了眼愣在一旁的艳雪,慕懿群眼中闪着严厉。
  她是月国在他登基时送来的贡品之一,既然是求和的礼物,国色天香自然是毋庸置疑,只可惜,善妒及深沉的心机坏了慕懿群与她欢爱的兴致。是以,她这些年来一直被晾在后宫,只能凭着妃子的空名狐假虎威,料定国事繁忙的慕懿群没空打理这些杂事。
  不过,近来她愈来愈大胆的作为,让慕懿群反感极了,像这会儿不经通报便闯进书房便是。他是不是该给她一个教训,教教她北国的规矩呢?
  冷着脸,慕懿群向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说!”
  “妾……妾身……”
  没有料到自己精心打扮了一整晚,换来的会是慕懿群的白眼,艳雪吓得说不出话来,双腿一软便跪倒在门边。
  “嗯?怎么样?”
  “妾身是看这么晚了,皇上还在忧心国事,才自作主张地熬了碗人参鸡汤给皇上送来。”生怕慕懿群不相信,艳雪捧高瓷碗,让丝质的水袖顺着抬手而滑落,露出藕般的雪臂,娇弱的模样好不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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