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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贝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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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霸道贝勒
  作者:黑田萌
  男主角:琮祺
  女主角:崔宝儿
  内容简介:
  她离家出走的这些日子,
  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她,
  可是怎么会这么巧,
  他每次都出现在她出事的地方?
  难不成他是她爹派来保护她的?
  咦!她搞错了!
  人家是真的是与她巧遇,而且有要事在身,
  所以又要与她分道扬镳了……
  不行不行,她发现这外面的世界充满危机,
  她相信,跟著他,她绝对会很安全的,
  但现在问题是……她该如何留在他身边?
  啊!有了!装、可、怜!
  嘿嘿!根据这几次的经验,
  她知道,这招用在他身上绝对有用!
  正文
  楔子
  时值三月乍暖还寒时刻,京城的空气还是相当的凉冽。
  这天傍晚,一位骑著马的劲装男子飞也似地来到宫门前。
  他下马来,宫门前的士兵忙趋前打了个欠,嘴里喊著:“十一贝勒。”
  这劲装男子英气逼人,两道斜飞的剑眉充满著男性的霸气及自信。他有一双茶色的眼眸,鼻梁高挺而正直;他的唇片饱满,与他那宽宽的、发亮的额头相互呼应。他是爱新觉罗?琮祺,端王之子,在所有王孙中排行十一,今年二十又八。
  虽然贵为王公贵族,但游侠性格的他总是独来独往,不与人结党,也淡泊权势。
  他长年游历江南,并成为奇人“不知真人”的关门弟子,习得一身出神入化的武艺。
  甫回京,他便接到皇上的亲笔密函,要求他进宫参见。
  一进宫门,皇上的御前侍卫博和托已等候多时——
  “十一贝勒。”博和托恭敬地一欠,“贝勒身上可有兵器刀械?”
  其实他是皇上亲笔去函要求进宫觐见的,博和托也知道他纵然带了兵器也无妨。但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不打破规矩,他照例还是得问问。
  “没有。”他说。
  无论王公贵族、亲信大臣,凡入宫皆不许携械,纵使是神机营侍卫亦只可佩带长刀,而不能携带短兵器。当然,这是为了皇上的安全。
  “那么,”博和托低声说:“十一贝勒,请跟我来。”
  “请带路。”
  宫墙巍峨,殿角森严,琮祺仔细一想,他有几年没进宫了。
  走进干清宫门,  绕过西书房墙后,有一条长廊,博和托领著琮祺穿过月洞门,来到隐密的南书房前。
  “十一贝勒,”博和托停下脚步,“皇上候著。”
  琮祺没说什么,推门进入。
  关上门,他走上前,朝著坐在案前的乾隆行了个大礼——
  “琮祺参见皇上。”他屈膝跪下。
  “起来吧。”已近耳顺之年的乾隆淡淡开口,“这里没有外人,大礼就免了。”
  “谢皇上。”琮祺起身,恭敬站好。
  虽久未入宫,也离开京城多年,但这些该尽的礼数,他并没忘。
  “琮祺,”乾隆将他唤到面前,“你久居江南,可听过什么传言?”
  琮祺一怔。机警的他立刻猜出乾隆所指何事,但皇帝跟前,他不想多说什么。
  “琮祺愚钝,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琮祺,”乾隆深深的凝视著他,“这班亲王、贝勒及贝子之中,就属你最淡泊权势地位,这件事我想了又想,总觉得只能交给你去办……”他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了琮祺。
  琮祺接下书信,展开一看,信里开头就写著“夺朱非正色,异种亦称王”几个字。
  他陡地一震,“这是……”
  “这是沈归愚所作的黑牡丹诗的前两句,明说朕夺了朱家的天下,又说朕是异种。”乾隆面有愠色。
  其实这件事,琮祺早已耳闻。据说当今圣上是先皇亲信陈世倌夫人所生,当初皇太后生下女娃,为保地位,瞒著先皇换来了陈世倌的亲生儿子。
  这件事在民间传闻已久,但一直未经证实。
  “关于朕的身世之谜,这么多年来不断有人提起……”
  “皇上,那都是一些讹传,皇上不必放在心上。”琮祺说。
  “纵使是讹传,也严重影响了朕的威信及清帝正统。”乾隆脸一沉,“琮祺,写这封信的人是个名叫伏慕书的扬州人士,他说他手上握有关于朕身世的确切证据,还要朕遣人下江南一趟……”
  “皇上难道是要琮祺……”
  “没错。”乾隆点头,“你久居江南,对那儿熟悉,而且你口风紧,办事牢靠,所以朕希望你替我走一趟江南。”
  担此大任,琮祺不觉惶恐。
  此事攸关当今圣上的身世之谜,动辄得咎,非同小可,他真的不想蹚这浑水。但现实是……由不得他。
  “朕知道你刚从江南回来……”见他面有难色,乾隆又说,“要你即刻启程,离开你多年未见的阿玛跟额娘,实在难为了你,不过朕已经想不到第二个人选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虽然知道这不是件好差事,但他非常明白……他是推辞不了的。
  “我该如何跟这个名叫伏慕书的人接头?”他直截了当地问。
  闻言,乾隆露出喜色,“你只管南下,这个人会想办法跟你接头的。”
  “琮祺明白了。”
  “琮祺,”乾隆直视著他,神情严肃,“此事我知你知,断不许跟他人提起,就连你阿玛……”
  “皇上,”琮祺大胆打断了他的话,“皇上若不信任琮祺,便不会召我进宫,这件事,琮祺到死都不会吐露半句。”
  听他这么说,乾隆放心的笑了。
  “好,很好,”他说,“那么你即刻启程,一拿到‘东西’,立即回京。”
  琮祺单脚一跪,拱手一揖,“琮祺领命。”
  第一章
  徐州,崔府。
  崔学儒是徐州当地的仕绅,妻子早逝,只留下一个女娃儿。他怕女儿被继母冷落,甚至是欺凌,所以一直未续弦,而如今他最大的希望是替十八岁的女儿寻觅赘婿。
  是的,他的条件是对方必须入赘崔家,以延续他崔家的香火。
  这消息一放出,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毕竟崔家在地方上有头有脸,也因为经商而累积了不少财富。再说,崔家小姐自幼读圣贤书,深通文墨,外貌又娇美出色,就连那不可能成为赘婿的男子都忍不住登门拜访。
  但其实,看似柔美可人的崔家小姐,私底下是个教崔学儒头痛的野丫头,还经常在夜里溜出家门游玩。
  这天近熄灯时分,崔府的丫鬟春兰从崔家小姐房里冲出来,沿路大呼小叫地。
  “不好了,不好了!”她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地跑到了崔学儒的书斋外。
  还未就寝的崔学儒推门出来,见她莽莽撞撞地,不禁蹙起眉头。
  这丫鬟成天跟他那野丫头在一起,也成了这副莽撞性格。“春兰,你这是做什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老……老……老……”春兰上气不接下气地。
  “老什么?”崔学儒皱皱眉头,“不老都让你给叫老了。”
  “老……老爷,”春兰好不容易顺了顺气,“不好了……”
  “什么事不好了?”
  “小……小姐她……她……”她焦急地,“她不见了。”
  崔学儒不显紧张,对于女儿半夜溜出家门之事,他早习以为常。只不过,今天似乎溜得有点早,以往她都会等大家睡了才溜出去。
  “天亮前她就会回来的。”他说。
  “可是……”春兰拿出一封信,“小姐她留下了这个。”
  崔学儒一怔,立刻接过书信一看。“什……”
  这字迹是他女儿的没错,但是她在信上写著的是……她离家出走!?
  父亲大人膝下:
  女儿年方十八,尚未有为人妻母的准备及能力,为免丢了崔家及父亲的颜面,女儿决定暂时离家,待父亲为女儿招婿之事暂缓,女儿或会考虑返家。
  但在此之前,女儿要展开人生之中的第一场冒险。女儿已带了盘缠,足够到江南一游,勿念。
  不孝女宝儿
  “我的老天爷,她竟然……”崔学儒一直以为女儿纵使再胆大,也不敢离家十里以上,却没想到她这次居然留书出走。
  “老爷,这可怎么办?”春兰急得红了眼眶。
  她平时在小姐身旁跟进跟出,早跟小姐培养出如姐妹般的感情。
  “她从没出过家门,我想她……她走不远的……”崔学儒皱著眉头,神情苦恼而忧急。“也许她后悔了,就会自己回来……”
  须臾,他越想越不对,终于决定了一件事。“我立刻叫人出去找。”
  离开京城之后,琮祺一路往江南赶,就为早日拿到乾隆所说的“东西”。
  他虽不过问宫中事务,也对官位及权势毫无兴趣,但关于乾隆不是爱新觉罗正统这件事,他耳闻多时。
  这件事在宫里已不是秘密,但却没有人敢提起。因为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此事,那些皇亲国戚们也不曾有人拿这事儿来闹。
  如今,皇上对此事如此忧心,显见他自个儿心里也有点疑虑。而此事若经证实或传出,将严重影响大清正统,也足以摇撼现时平静富足的大清帝国。
  琮祺当然知道自己担此重任,绝不可轻忽。不管他此行南下是否拿到所谓的“东西”,他的处理态度及方法都可能影响到他阿玛、额娘及端王府上上下下。
  行经一处河岸,他瞥见一名少女蹲在河边。
  少女看著河水,突然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他一怔,立刻策马趋前。跳下马背,他迅速地往河里走去——
  “姑娘,你别做傻事。”他踩著河床往前走,而那少女却越往河中间走去。
  突然,少女脚下一滑,整个人沉到水里。他纵身一跃,一把擒抱住她。
  “啊!”少女惊叫一声,“你……你放开我!”
  她挣扎著,还要往河里头去。见她死意坚决,琮祺将她拦腰抱起,几个纵跳便回到了岸边,两人都浑身湿漉漉的,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少女像是喝了几口水,咳了一会儿。
  “姑娘,”见她年纪轻轻却寻短,他忍不住以老大哥的口气相劝,“蝼蚁尚且偷生,你为什么要寻死呢?”
  “什……”听见他这么说,离家出走、准备到扬州一游的崔宝儿猛地抬起脸来,看见这救她一命……不,这半路杀出来坏事的家伙,她愣了一下。
  如墨般的两道剑眉、锐利而深沉的褐眸、直挺的鼻梁、紧抿而微微下沉的唇、健壮精实的体格……真是太好看了。
  她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胸口无由的悸动了一下。但旋即,她想起这多管闲事的男人刚才害她弄丢了盘缠,秀眉一扬,恶狠狠地瞪著他。
  见这约莫十八的少女竟恶狠狠地瞪著自己,琮祺微微皱起了眉。
  她脸庞秀致、肌肤赛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重瞳大眼,但那两道秀眉看起来却是叛逆难驯,而两片有著红滟色泽的唇瓣紧抿著,像是在生气。
  气什么?气他坏了她的寻短计画?
  “姑娘,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说。
  “我……”
  “活著才有希望,死只是一种不负责任的逃避。”他像在说教似的。
  “谁……谁……”
  “我看你已浑身湿透,回家去吧。”
  听他不断地说教,又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宝儿气得大叫:“谁要寻死啊!?”
  闻言,琮祺一怔。
  她不是在寻死吗?那么她为何执意往河里去?贪凉快?不,现在还是三月,可没热到得泡到水里去消暑。
  此时,一阵风吹来,宝儿不自觉地打了个颤——
  “我路经这里,想洗个手,没想到一时大意让包袱掉进了水里。”她指著河水,“本来我就快捞到包袱了,却没想到你跑来阻止,还硬把我拉上岸……”
  他微怔。什么?原来是这回事。
  “现在可好,我的包袱给水流走了,我的盘缠也没了。”她鼓著腮帮子,一脸的懊恼。
  “这样啊……”他望著河水,若有所思。
  须臾,他看著宝儿,“姑娘,我把盘缠赔给你。”
  宝儿一怔,“什……你要给我银两?”
  他点头,“你掉了多少,我给你。”
  “为什么?”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拿你财物?”
  琮祺微怔。看她年纪尚轻,又一副刁钻难驯的样子,却没想到她有如此良好的品德及教养。
  “算了,”宝儿挑挑眉,“也许这是老天爷给我的考验……”
  他眉心微拧。考验?掉了盘缠能考验她什么?
  “我爹总说我十指不沾阳春水,又说我手无缚鸡之力,离开家铁定活不了,”她一脸坚定,又带著点胆大妄为,“好,我就要试试身无分文的我,是不是真像他所说的活不了。”
  闻言,琮祺已约略猜出她根本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人心险恶的离家少女。看她细皮嫩肉,必定是富裕人家出身的小姐,只要饿她个两顿,应该就会哭著回家找爹娘了吧。
  如果不是衔命在身,他应该会好人做到底,送她一程。但是,现在他没那种闲工夫。
  “好吧,”他看著她,“既然你不要我帮忙,那就告辞了。”说罢,他转身走向他的座骑。
  见他转身就走,宝儿有点失落。
  不知为何,她好希望得到这个人的帮助,不过,要是她希望别人帮助她,那就失去了冒险的意义。
  琮祺跃上马背,策马缓步走向她。
  正当她狐疑著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突然解下挂在马背上的斗篷,率性地丢给了她。她本能地伸手接住,惊疑地望著他。
  他没说什么,掉转马头,驾地一声奔驰而去。
  看他渐行渐远,宝儿这才慢慢回神,看著手中的斗篷。
  想是他见她全身湿透,故将斗篷留给可能会著凉的她吧。这么看来,他这人还不错,虽然看来有那么点儿冷漠。
  突然,又是一阵风。
  “冷。”她打了个哆嗦,连忙披上了斗篷。
  三月时候,扬州正是春日融融。湖畔柳丝随风轻扬,群芳缀满树间,连空气里都充满了花香;湖水染上淡淡的胭脂色,有的是牡丹、芍药的颜彩,有的是琼花的色调。
  春天是扬州赏花的季节,点点莹洁的琼花错落在青翠之间,而琮祺对这一切并不陌生,他在江南待了几年,早已饱览各地的湖光山色。
  扬州是个人文荟萃之地,名人雅士的行迹遍及城内城外,在诗人笔下有关扬州的诗句,书不胜书。
  据说先皇亲信陈阁老告老辞官后就住在扬州,也难怪此次皇上接到扬州来的密函会如此戒慎恐惧。
  一进扬州城,他就先觅了间幽静的客栈住下。
  这家客栈离市集有段距离,远远的避开人潮。他不喜欢被打扰,此行也宜低调,而教他选中这家客栈的主要原因是……他要方便让那个从他一进城就跟著他的陌生人见他。
  他老早就发现有人跟著他,但他不动声色。
  “客倌,这边请。”小二领他来到客栈后厢房最安静隐密的一间上房。
  进了房间,琮祺环视了室内一下。
  “客倌,还行吗?”小二问。
  “可以。”他拿出几两钱打赏店小二,“麻烦你替我给马匹喂些水草。”
  见他出手大方,小二乐得合不拢嘴,连声称是。“是,我马上就去。”
  小二离开后,琮祺将佩剑搁在桌上,坐下。
  他慢条斯理地将茶盘上的杯子翻放了两只,然后倒入茶水。
  “外面的朋友,”他气定神闲,不疾不徐地,“跟了在下这么久,应该渴了吧?”
  须臾,一直跟著他的陌生人推门进入——
  那是一名三十多岁的汉子,看来严谨而内敛。
  这人并无敌意,他猜想这汉子应该跟伏慕书这号神秘人物有关。
  “坐。”他直截了当地问,“有事吗?”
  汉子见他早就发现自己的行迹,又如此的泰然自在,不觉讶异。
  汉子微顿,惊疑地看著他。
  “怎么?”他轻啜了一口茶,“朋友不是为了你家主子来的?”
  汉子沉默了一下,“我家主子要见你。”
  琮祺撇唇一笑,“看来我一出宫门,你家主子就布了眼线……”
  汉子没有否认。
  “地点时间?”他问。
  “明晚卯时,鸣春楼。”
  “告诉你家主子,我会准时拜访。”
  “那我这就回覆我家主子,告辞。”汉子一揖,转身走了出去。
  琮祺喝著茶,若有所思。
  对方在他一出宫门就掌握他的行踪,看来是有所准备。虽然还不知伏慕书究竟是哪号人物,他却觉得有趣极了。
  忖著,他唇角一勾,深沉一笑。
  第二章
  卯时末到,琮祺就来到这家名为鸣春楼的妓楼。
  鸣春楼在扬州饶富盛名,就连外地来的客人都曾有听闻。楼里的姑娘个个能歌善舞,娇喉宛转、玉肌温柔,比起那北地困脂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据传,当年先皇跟当今的乾隆帝都曾到此一游。
  伏慕书为何约他在此见面?他是隐身在妓楼之中,还是他热衷此道?
  不管他为何约在这样的地方,琮祺足绝对得会他一会。
  刚到门口,迎上前来的是不管生张熟魏,都一副相识了八百年一样的老鸨儿——
  “唉呀,爷……”老鸨儿年纪不算大,还有徐娘风韵,“看您是生面孔,外地来的?”
  “唔。”
  “春娘……”此时,有人走了出来,琮祺一眼认出他就是今天到客栈传口信的汉子。
  名叫春娘的老鸭儿一愣,“你的贵客?”
  “嗯。”汉子点头。
  老鸭儿有点讶异地望著琮祺,“呦,原来是海棠姑娘的客人,失敬失散。”
  闻言,琮祺一怔。要见他的不是伏慕书吗?这汉子的主子究竟是伏慕书还是海棠姑娘?
  “请跟我来。”汉子客气但不显卑微地一欠。
  虽然心里有疑虑,但既来之则安之,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葫芦里卖什么药。
  随著汉子走进鸣春楼,发现进出此地的都是一些富豪仕绅,达官贵人,而这儿的姑娘素质也有别于一般的烟花女子。
  走到后厢,绕过了一处山水庭园,步上一条长廊,人渐渐的少了。
  这时,两个男人迎面走来,其中一个显然是鸣春楼负责介绍姑娘的王八,而另一人锦衣华服,看来是个地方上行商坐贾的富人。
  这里是妓楼,这样的人出出入人本不稀奇,但他们的对话却引起了琮祺的注意——
  “王老爷,这个姑娘还是个末破身的处子,年纪只十八岁,长得娇媚可人,您一定喜欢……”
  “你从哪里找来的嫩雏儿?”王老爷好奇的问。
  “她在街上游荡,我把她带了回来,打扮一番还真是天香国色……”王八得意的说。
  两人自琮祺身边走过,琮祺拉长了耳朵听他们的谈话。
  “街上拐来的?不会有问题吧?”王老爷有点忧心地问。
  “您只管放心,她老家在徐州,依我看是个离家出走的傻丫头,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是吗?那就太好了,那么价钱……”他们渐行渐远,转弯穿过一道月洞门走了。
  老家在徐州,离家出走的傻丫头……不知怎地,在琮祺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影像。他想起前天在河边遇见的小姑娘,那个看起来好强刁钻,挺不好惹的离家小妞。是她吗?王八口中所说不会有任何麻烦的嫩雏儿是她吗?
  眼前他有很重要的任务在身,但不知为何,他的心却更记挂著那个不要他帮忙的少女……
  妓楼里来来去去的姑娘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未识人事的少女被卖到这种地方来,他根本不会在意。
  但如果真是她呢?她的盘缠因为他“出手相救”而被河流带走,她会不会是饿了累了,才会跟著王八来到这种地方?忖著,他深觉自己不能置身事外——
  停下脚步,他转身就走。见状,汉子唤住他,“爷,你去哪?”
  “请你家主子等等,失礼了。”说罢,他追了上去。
  穿过月亮洞门,是一处庭园,边上有几间厢房。
  他看见方才的王八从其中一间厢房走了出来,并顺手关上门。他立刻趋前——
  “爷,您……”见他是生客,又没有人带路,王八惊疑的开口。
  “你刚才带进来的人呢?”琮祺开口便问。
  王八一怔,“咦?你……你找王老爷?”
  “他在哪里?”他浓眉一拧。
  “你是王老爷的谁?”
  “我不是他的谁,他进了哪间厢房?”
  王八一脸提防,“你到底是……”
  这时,一间厢房里传出了声响,像是有人砸了椅子。
  听声辨位,琮祺只一下就确定声音从何而来。他循著声音,大步往前。
  王八见状,立刻趋前拉住他。“你做什么?”
  区区一个不过练了几招踢打纵跳功夫的王八,哪里拦得住他的去路。他振臂一挥,那王八已让他推到几步之外。
  来到门前,他听见里面传来女子惊叫的声音——
  “你走开!不要过来!”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房里椅子东倒西歪,刚才的富人像老鹰一样堵著想夺门而出的少女。
  少女经过悉心打扮,一身粉紫色的旗服,教人眼睛一亮。
  只一瞥,他确定少女便是那天在河边偶遇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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