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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贝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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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终于止住泪水,他撇唇一笑。
  “对了,这儿是哪里?”他问。
  “喔,”她抹去眼角仅余的泪花,“我也不知道。”
  他眉心一拢。不知道?她还真是处变不惊,随遇而安啊。
  “是海棠姐姐跟苫大爷带我们来的,”她说,“这应该是她家吧?”
  海棠的家?她不是住在鸣春楼吗?怎么还有这个“家”?莫非……这里是伏慕书的分舵所在地?
  “那天晚上你要小二哥去鸣舂楼找海棠姐姐,过不久她就跟苫大爷一起来了……”她将那晚的事一五一十地跟他说明,“苫大爷替你疗伤止血,海棠姐姐大概被你的伤势吓坏了,出来时脸色发白,还要苫大爷扶著呢。”
  脸色发白,还要人扶著?琮祺心里一怔,不禁生疑。
  当时他要小二哥去鸣春楼找海棠,是因为自从他到扬州后,都是由海棠出面跟他接触,而他的身分也只有海棠跟伏慕书知悉。
  他杀了徐大鹏,想必此事已在扬州城闹大,若不妥善处理,恐怕会坏事。
  若他以端王之子,十一贝勒的身分杀了那为非作歹的徐大鹏,铁定没人能办得了他。但问题是,他的身分不能曝光,因为一旦身分曝光,就连皇上交代他的秘密任务都会见光。
  而这也是他在情急之下,只能向海棠求援的原因。她是伏慕书的人,知道他出事,一定可以联络伏慕书出面。
  但,替他疗伤解毒的是苫骅?
  不,虽说他不清楚自己究竟中了什么毒,但他知道那样的毒必须是内力深厚的人才能以内力为他解毒。苫骅的武艺纵使不差,但替他处理皮肉伤还可以,若要解他身上的毒,那就太强人所难。
  当时进入柴房的只有海棠跟苫骅,也就是说以内力为他解毒的人是……鸣春楼名妓海棠。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弄懂了一些事情,而一切豁然开朗——
  “咦?”这时,有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是伏慕书。
  “海棠姐姐?”宝儿见是伏慕书进来,迫不及待地跟她报告著好消息,“罗大哥醒了。”
  伏慕书没注意琮祺是不是醒了,倒是看见宝儿紧紧地抓著他的手。
  像是感觉到她注意的眼光,宝儿娇羞地松开了手。
  伏慕书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只是缓缓地走了过来。“罗公子,你可醒了?”
  琮祺看著她,身体虽还虚弱,眼神却一如平常的锐利。
  他深深的睇视著她,淡淡地道:“谢谢你帮了这个忙……”
  “哪儿的话,”伏慕书微微一笑,“三天三夜守在床边的人是宝儿,你没见她都瘦了一圈?”
  琮祺瞥了宝儿一记,没说什么,但眼底却像是说著“我什么都知道”。
  “丫头,”他看著坐在床边的宝儿,“我有些事要跟海棠姑娘说,你先出去吧。”
  宝儿微怔,眼底透露出一丝的失落。
  什么话是不能让她听见或知道的呢?她心里忍不住这样想著。
  而她又在难过什么呢?为什么她心里有种卑微而怅然的感觉?
  “宝儿,”像是察觉她眼底的落寞,伏慕书笑睇著她,“你几天没睡好,去歇著吧。”
  人家要她走,她能不走吗?忖著,她站了起来,“那我出去了。”说完,她踩著有点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琮祺和伏慕书,以及一室沉诡的气氛。
  许久之后,琮祺才开口:“我该叫你海棠姑娘?还是……”他凌厉的目光直逼向伏慕书,“伏分舵主?”
  伏慕书陡地一震,惊疑道:“罗公子?”
  “伏慕书就是海棠,海棠就是伏慕书,不是吗?”他语气平静。
  她微微拧著眉心,沉默了一下。
  看来她的身分已经被他识破,再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她问。
  “刚才。”他说。
  她一怔,“刚才?”
  “丫头说你从柴房出来时脸色发白,虚弱得要人搀扶……”他直视著她,“以内力替我解毒的人是你,没错吧?”
  伏慕书虽震惊,但还算平静。“是的,我就是伏慕书。”
  “为什么?”他问,“为什么要隐瞒身分?”
  “在我确定你可以将东西完好无缺送到皇上手中之前,我不想身分曝光。”她说。
  “那么你现在可以确定了吗?”他的语气强硬,“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
  伏慕书秀眉一拧,“此事非同小可,我有我的考量。”
  “我不想节外生枝。”琮祺的声音虽虚弱,但一字一句都显露出他的强势及坚定。
  “节外生枝?”她疑惑地看著他。
  “我只想尽快完成这趟任务,结束这种什么事都不能做,什么话都不能说的日子。”
  “虽然你这么说,但是你已经那么做了,不是吗?”伏慕书眼底有几分的懊恼。
  闻言,他微顿。
  她神情一凝,幽幽地注视著他,“你杀了徐大鹏,可知道外头有多少人在找你?这不就是你所说的节外生枝?”伏慕书直言问道。
  “当时我没有选择。”他说。
  “因为宝儿姑娘?”她蹙眉一笑,隐隐带著苦涩,“既然是萍水相逢,既然不想节外生枝,怎么又跟她有这么深的牵扯?”
  琮祺脸一沉,态度虽客气,语气却强硬,“伏分舵主似乎管多了……”
  “我……”她心头一震,警觉地道:“实在失礼,我只是想提醒罗公子,正事要紧。”
  “我明白。”他说,“所以我才希望伏分舵主能尽快将东西给我,让我回京覆命。”
  伏慕书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羞愧又懊恼,她有点沉不住气的说:“等你的伤势痊愈了以后,我会亲手将东西交给你。”
  “希望伏分舵主说到做到。”
  “你难道认为我会食言?”
  “不,我没那么想过。”他定定地直视著她,“伏分舵主千辛万苦跟皇上取得联系,自然不是儿戏。”
  伏慕书秀眉一叫,神情略显羞恼,但她恼的是沉不了气、隐藏不了心情的自己。
  “我不打扰罗公子休息了。”她转身迅速离去,像是这房间里,充斥著什么教她难受的气息一般。
  梢晚,宝儿端了碗热粥进来。
  假寐中的琮祺,睁开了眼睛。
  “你饿了没?”她挨到床边,眨动一双大眼睛盯著他。
  看著她那有趣的表情,他撇唇一笑。“有点。”
  “我替你熬了碗粥,你想喝吗?”她问。
  “嗯。”
  “那我扶你起来。”她靠近他,毫不在乎男女之别。
  他心头一震,反倒尴尬起来。“不,我自己能起来……”
  “要是你用力过度,扯开了伤口岂不麻烦?”她微蹙起眉,噘著小嘴。
  “你劲儿不够,不如请别人来……”
  “谁说我劲儿不够?”她打断他的话,一脸气恼,“为什么你不要我帮忙?”
  迎上她那愠恼又带著点难过的表情,琮祺一时问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湖儿女理应不拘小节,他好歹在江湖上打滚了几年,怎么却这么婆妈忸怩?
  他受伤时,想必伏慕书也曾为他宽衣疗伤,但他在面对伏慕书时,并不觉得尴尬别扭,可对宝儿,他却……
  “我只是想尽一点心力,不行吗?”宝儿说著说著,眼眶又红了。
  见状,琮祺有点急了。
  “你受伤时,我什么忙都帮不上,眼看著海棠姐姐跟苫大爷在里头给你疗伤,我却只能焦急的在外面等待,我觉得我……我很没用……”她眼角泛著泪光,但她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丫头,你还是个闺女,很多事并不方便……”他试著跟她解释。
  但显然地,宝儿并不接受他的解释。
  “那么海棠姐姐就方便吗?”她咬咬唇,倔强的忍著泪水。
  他一顿,“这……你们不一样。”
  在他心里,有著花容月貌的伏慕书,是个几乎没有性别的人,她是天地会的分舵主,跟他只有单纯的公事关系。但宝儿不同,她……她像是个不懂事的小妹妹,可是感觉又比妹妹复杂许多。他不得不说,当她靠近他时,沉稳如他也有著莫名的心情波动。
  你们不一样。听见他这句话,宝儿只觉得像是被狠狠浇了盆冷水般。
  “我知道我跟你的关系,不如你跟她亲密……”她幽幽地看著他,“可是你为了我而受伤,难道就不能让我替你做点事?”
  “这……”看她都快哭了,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足好。
  宝儿负气地瞪著他,“那好,我请海棠姐姐来帮你好了。”说罢,她扭头就走。
  “丫头。”他叫住她。
  她像是在生闷气,虽然是停下了脚步,却不愿转身看他。
  看著她那纤细又惹人怜的背影,琮祺认输了。
  他无奈一叹,“你回来。”
  “不要。”她赌气地说。
  “我拜托你,行吗?”
  “不行。”
  “那么我求你……”他真是没想到他爱新觉罗·琮祺也有这么一天。
  总是随心所欲的他,从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及感觉,即使是他的亲人,他也总能挥挥衣袖,十分潇洒。唯独她,敦他狠不下心也放不下。
  是不是他近三十年来活得太自我也太自由,上天才派她这个小怪物来磨他呢?
  “不。”她委屈地流下眼泪,却又不甘心的抹掉它。
  琮祺眉头一拧,“拜托你别又哭了……”
  她不说话,只是背对著他。
  “丫头,我饿了……”他捺著性子哄她,“你快扶我起来暍粥,好吗?”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的转过身,怨怨地看著他。“真的?”
  “是,我需要你帮忙。”他说。
  这会儿,她终于破涕为笑,快步地走了过来。
  她挨到床边坐下,毫不迟疑地将身体倾向他,伸出手臂往他脖子底下一穿,勾住了他的颈项。
  这样的接触让琮祺心头一悸,颇不自在。并不是讨厌,而是觉得心慌意乱。
  “噫。”宝儿小心地,使出吃奶的力,慢慢地将他扶坐起来。
  待他坐起,她满意又得意地笑逐颜开,“谁说我没劲儿的?”说完,她端来热粥,坐在床沿。
  “还烫著,我先吹吹……”她用汤匙轻搅著碗里的热粥,然后舀起一匙,一口口轻轻地吹。
  “来,嘴巴张开……”她像哄孩子般地笑睇著他。
  他浓眉一叫,感觉颇难为情。“我的手没事,可以自己来……”
  他这么一说,她又板起了脸。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伺候别人,你应该心怀感激的接受才是。”
  “我是很感激,但是让我自己来,可以吗?”他带著商量的语气。
  “不可以。”她断然拒绝,语带命令的说:“来,张嘴。”
  他一脸无奈,却又不忍再拒绝她的一片心意。张开嘴,他吃了她喂的第一口粥粥一喝下,他随即皱起了眉头。
  见状,宝儿一怔,“怎么了?太烫?”
  “不,”他将那口粥喝下,“不烫,只是……”
  宝儿疑惑地尝了一口,立刻纠起眉心。“唉呀,好咸!”
  琮祺忍俊不住地一笑,“扬州的盐巴不花钱的是吗?”
  “我放多了……”她很不好意思,“人家是第一次下厨耶。”
  “你应该边放边试试味道的。”说著,他笑叹一记,“再说,熬粥可以不放盐。”
  “我怕味道淡了,你吃不下……”
  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为他做点事儿,却没想到义白忙一场。
  “我重新熬一碗。”她说。
  “不,别浪费了……”
  “可是这么咸……”
  “没关系。”他睇著她,“你熬了很久,不是吗?”他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碗。
  这次,宝儿没坚持非喂他不可,而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他喝完那碗过咸的粥。
  此时,她心里慢慢地释放出一股温暖来,她不晓得那是什么,只知道这感觉不只温暖,还有淡淡的幸福——
  这晚,一个人影趁著夜深,鬼鬼祟祟地出了伏慕书的宅子。
  此人绕了几个弯,来到附近的一问小庙前。
  从庙里摸出另一个人,一伸手就把这人拉进庙门里。
  “是我。”说话的男人是陆振德,他是天地会成员之一,曾跟随在伏天青麾下,受其重用。
  “你吓死我了。”声音娇软,无限妩媚的倚在他怀里的是伏慕书的丫鬓春杏。
  两人躲在幽暗处,先耳鬓厮磨的亲热了一番。
  “怎样?有什么斩发现吗?”陆振德低声问。
  春杏点点头,“先前跟小姐见面的那个人,现在住在分舵里。”
  “什么?”他一怔。
  “他受了重伤,不过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想再不用多久,小姐她应该会把东西交给他……”
  “是吗?”陆振德若有所思地。
  “那个人身边带著一个丫头,跟他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他御命在身,还带著妞儿?”
  “那丫头听说是他半路上遇见的,不过我看他倒是很宝贝她。”春杏绩道,“你知道吗?他为了救那丫头,还杀了徐大鹏呢。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是为了那丫头……”
  听她这么说,陆振德相当惊讶,“徐大鹏是他杀的?”
  “是啊。”春杏肯定地点点头,“听说是徐大鹏抓了那丫头,那个人才会杀了他……”
  “啐,想不到乾隆居然派了个多情种来。”
  “我倒是很喜欢这种多情种,”春杏撒娇地蹭了他一下,“不知道你会不会为我做这种傻事?”
  陆振德在她脸上亲了一记,将她抱个满怀。“我的好春杏,我还不够爱你吗?”
  她轻哼一声,语带试探的问:“事成之后,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我怎能忘得了你?”陆振德甜言蜜语的哄著,“等东西到手,我就以此威胁乾隆,到时要风得风,要雨有雨,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而这一切都有你的份……”
  “真的?”春杏斜睇著他。
  “半句不假。”他举手做发誓状。
  春杏满意地偎进他怀里,“要是你敢负我,我绝不饶你。”
  “放心吧。”陆振德拍抚著她,眼底闪过一抹狡黠阴沉。
  第八章
  经过十数日的休养生息,琮祺不只能下床走动,甚至已能练上一会儿拳脚,进步之神速,教人称奇。
  因为外头的衙差还到处在查缉杀了徐大鹏的凶手,所以一向好动的宝儿只好乖乖待在分舵里。她天天跟在琮祺身边,除了睡觉的时间跟他分开,其余的时间几乎都黏著他。
  琮祺并不觉得她烦,因为有她在身边,还真是—点都不觉无聊。
  只不过随著伤势的痊愈,他越来越担心一件事……
  待他伤势痊愈,伏慕书便会将“东西”交给他,而那也该是他要返回京城的时候。到了那时,他还能让她待在他身边吗?
  经手如此敏感的东西,已让他陷人了危机之中,虽然皇上嘴里说信任他,但对这个皇上极力想湮灭的证据来说,经手的他却可能成为皇上的肉中刺。
  身处在随时会发生的危险当中,他能将毫不相干的她牵扯进来吗?
  不,他做不到。在他返京之前,他一定要为她做妥善的安排。
  “罗大哥!”宝儿从花园里突然钻了出来,指著一只匆高匆低的幼鸟,“快,帮我抓住那只小鸟!”
  琮祺纵身一跳,轻易地抓住那只正飞著的幼鸟。
  宝儿兴高采烈地跑过来,从他手里接过那有著赤色羽毛的小鸟,“总算抓到了。”
  她开心地看著那漂亮的小鸟,细细端详著它。
  突然,她不知想起什么,神情一黯。
  “要不要找个笼子让你装著?”他问。
  “不了。”她幽幽地说。
  他微怔,前一会儿才因为抓到了小鸟而欢天喜地的她,怎么这会儿却一脸的忧郁?
  “你不是喜欢它吗?”他睇著她。
  “我是喜欢它,不过……”她蹙著眉心,“要是我把它关起来,它的爹娘就再也找不到它了……”说罢,她摊开手心,放走那只鸟儿。
  看著她稚气中又带著点淡淡哀伤的侧脸,琮祺心头微微一撼。
  平时的她无忧无虑,占灵精怪得活像匹难以驾驭的小野马,但此时的她却又给人一种成熟的感觉。
  放走小鸟应该不只是因为她天性善良,也因为这离巢的小鸟,让她想起了离家的自己,以及在徐州的爹娘吧?
  “丫头,”他睇著她,“想你娘吗?”
  “嗯?”她微怔,看著他。
  “你离家好一段时日,想你娘亲吗?”
  “我娘不在了耶。”她说。
  “那你总该想你爹吧?”
  她顿了一下,“是有点……”
  除了古板,除了严格,她爹还真是非常疼爱她的。
  “回去吧。”他说。
  她一怔,“什么?”
  “我说你回家去吧。”他语气认真而严肃。
  她惊疑地望著他。他要她回家去?这是说……他不让她待在他身边了吗?
  她当然知道自己实在不能理直气壮的跟著他,但他不也让她跟著他好些日子了吗?她以为他不会再赶她走,怎么突然又……是因为她在这里凝眼,也妨碍了他跟海棠姑娘吗?
  他跟海棠姑娘要私下说话或相处时,她都会乖乖走开的,不是吗?为什么非要她回家不可呢?
  “我不。”她有点生气地背过身。
  “你一直跟著我不是办法……”
  “我回家去就得嫁给小霸王,那也没关系吗?”虽然嫁给小霸王这事并非事实,但他爹确实在帮她物色赘婿。
  遇上他之前,她不想在父亲的安排下嫁人,遇上他之后,她抗拒的意志更是坚定了。
  虽然他年长她许多,虽然他跟海棠姑娘过从甚密,虽然他并没有义务一直照顾她,虽然她也没有理由这么赖著他,但她不想离开他,而且这样的念头越来越确定了。
  听见她这么说,琮祺心里纷乱了起来。
  他对她的感觉很复杂,复杂到他自己都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及牵绊。甚至,看不见她的时候,他会因为牵挂她而觉得心慌。
  可就因为这样,他更不希望她卷进这个未知的风暴当中。
  “丫头,记得我之前提过的亢雨苍吗?”他说,“只要我给他捎个信,他会替你做主的。”
  她一听,更恼了,转过身瞪著他。“认识太守大人那么了不起吗?为什么老要把我的事推给他?”
  “我不能一直把你带在身边。”
  “我也不是非要留在你身边。”她负气的说,“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吗?”
  “丫头,江湖多险,你……”
  “我又不是江湖中人,哪来的险?”她秀眉横陈,既气愤又难过,“我真的那么碍眼?”
  他很想告诉她事情的严重性,但知道太多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就快离开扬州了。”他说。
  她惊疑地怔住。
  “我必须去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是你不能跟去的。”
  “为什么?”
  “我无法向你说明。”他神情严肃,“所以在我离开前,我希望能将你安全的送回徐州老家。”
  宝儿蹙著眉心,若有所思。
  “海棠姐姐知道你的事,对吧?”突然,她幽幽地问道。
  他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为什么你可以告诉她,却不能告诉我?”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质问他这件事,但她忍不住嫉妒起什么都知道的伏慕书。
  “丫头……”
  “我知道海棠姐姐跟你的交情不同于一般,我也知道比起她来,我既没用又麻烦,但是我……”说著,她一阵鼻酸,眼眶也热了起来。
  闻言,他知道她误会了他跟伏慕书的关系,也隐约察觉到她对他的情愫。他虽然可以跟她解释,但转念一想,也许她有所误会是件好事。
  目前的他,无法接受也无法回应她的感情,为了她好,他必须想办法让她死心并离开他。
  “我不想回家。”她声音软软地,“让我跟著你,好吗?”
  “丫头……”他一脸为难。
  “你不是说过有个跟我年纪相当的妹妹吗?那么就让我当你的妹妹,我不会碍著你跟海棠姐姐,你要我走开的时候,我就走开,行吗?”她痴痴地望著他,眼角泛著泪光,像只乞怜的小狗般。
  迎上她定定注视著他的眸子,琮祺心头一阵紧揪。
  但他不能对她心软,他现在不忍伤害她,以后可能会教她性命不保。
  “我对你并没有责任。”他脸一沉,“要不是把你当妹子看,我甚至不必管你回徐州后会怎样。”
  听见他这冷漠到近乎残酷的话,宝儿陡地一震。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出这么重且绝情的话,直敦倔强的她深受打击。
  “你我相遇也算是有缘,”看见她那心碎般的表情,他胸口一阵抽痛,但他还是把心一横,“你不想嫁小霸王,我可以替你想办法,你回家去吧。”
  方才还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在一瞬间溃堤而下。
  她先是对他的这番话感到震惊,接著为自己如此死皮赖脸的缠著他感到羞惭,然后……她因为他的决绝感到伤心,甚至是愤怒。
  转过身,她拔腿狂奔而去。
  看著她离去的背影,琮祺只觉得胸口揪疼。“该死……”他懊恼地抡起拳头往柱子上一槌。
  “这样好吗?”伏慕书突然从回廊处缓缓步了出来,方才发生的一切,她全看在眼里。
  琮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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