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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贝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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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好吗?”伏慕书突然从回廊处缓缓步了出来,方才发生的一切,她全看在眼里。
  琮祺对她的现身一点都不感意外,像足早就发现了她的存在。
  “你说的那些话真的很伤她的心……”她说,“我想你不是个愚钝的男人,应该知道她对你的感情。”
  “我并不能回应她的感情。”他神情沉郁,“我要回京了。”
  “你可以带著她回去。”
  “伏分舵主,”他睇著她,淡淡说道,“经手这么重要且敏感的东西,只怕皇上从此会特别提防我。”
  她微怔,试探地问:“你是说皇上会……要你的命?”
  “我不愿如此揣测皇上的心意,但我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他诚实回答。
  “既然这样,你当初为什么要……”
  “皇命难违,明知这是条不归路,我却只能接受。”他续道,“丫头她要是跟我扯上关系,怕也有性命危险。”
  “如果你是为她好,何不老实告诉她?用如此残忍的方法,她……”同为女人,也同为爱上他的女人,伏慕书同情起什么都不知道的宝儿。
  “她知道得越少,对她就越好。”他说。
  虽然他说得如此平静又决绝,但伏慕书却在他眼底发现了一丝懊恼及痛苦。
  “你如何知道对女人来说,什么是好,什么又是不好?”她幽幽地问道。
  琮祺微怔,不解地看著她。
  “当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她根本就不怕死。”她脸上带著点哀伤及怅然,“对她来说,也许离开你比死还可怕。”
  “伏分舵主……”
  “假如她明知跟你在一起有生命危险,却还是坚定的跟著你,你又如何?”
  “我希望她好好活著。”他不加思索地回答。
  “所以说,你对她并非无情?”她直视著他,像要看穿他的内心。
  他浓眉一叫,沉默了一会儿。
  “你不否认?”
  “正因为并非无情,我更不想拖累她。”
  “如果她不怕被拖累,她愿意跟你上刀山下火海,你还是不后悔刚才对她说了那些话?”她神情略显激动。
  见状,他一怔,“伏分舵主?”
  “她跟著你,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愿,但你刚才那么伤她的心,纵使她活著也彷若死了。”伏慕书眉心一拧,冲口而出,“我羡慕被你珍惜著的她,也同情被你伤害了的她。”
  话落,她因后悔而露出羞愧尴尬的神情,而琮祺也因为她这番话而意识到某些事情。
  他先是惊讶,但旋即就归于乎静。
  伏慕书知道他已经发现她的感情,但他却平静的不作任何回应。她想,他是为了让她不那么尴尬吧。
  他对她并没有他对宝儿的那种感情,而装做什么都不曾发现,是他对她最起码的温柔及体贴。
  “言尽于此,剩下的就由你自己决定吧。”她调整了一下激动而浓沉的呼吸,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一直到了晚上,宝儿都没再出现。有人看见她离开分舵,却没人知道她的去向。时间越晚,琮祺也就越发的担心起来。
  他以为她只是一时负气,晚一点就会回来,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他懊恼也懊悔著,他真希望自己没对她说那些话。
  因为他不方便露脸现身,伏慕书差人出去找寻宝儿的下落。
  不久,苫骅有了宝儿的消息——
  “不好了。”苫骅焦急地走进大厅,而琮祺跟伏慕书正在大厅等候著消息。
  见他神情紧张,琮祺知道一定出事了。
  “苫大哥,”伏慕书急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打听到消息,崔姑娘她被衙门的人抓走了。”他说。
  “什么?”伏慕书一震,急望著琮祺,只见琮祺神情凝肃,不发一语。
  “听说她在通缉犯人的榜前站著,然后就被衙差给抓了。”
  伏慕书简直不敢相信,“什么?她……她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听见苫骅这么说,琮祺的脸色更是凝重了,他眼底浮上深深的自责。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他伤了她的心,所以她要他一辈子后悔。
  这傻丫头,为什么要这么做?该死,都怪他,如果他不那么说,她就不会做这种蠢事……
  “罗公子,”伏慕书忧心忡忡地,“现在该怎么办?”
  “你自己也被通缉,恐怕不方便现身,不如由我带人去劫狱吧。”苫骅自告奋勇。
  “不。”他眉心一拢,断然拒绝了苫骅的好意,“现在时机敏感,不管是我还是天地会都不宜强出头,否则恐怕会横生枝节……”
  “那你有什么好方法吗?”伏慕书问。
  琮祺忖了一下,“我立刻写封信,请伏分舵主派人快马送至徐州太守亢雨苍手上。”
  “亢雨苍?”伏慕书及苫骅惊疑地同声开口。
  “罗公子跟太守大人熟识?”
  一个御前带刀侍卫,纵使再如何受到皇帝的信任及重用,应该也难有机会,跟朝廷命官有这种一封信就能搞定所有事情的交情。他到底是什么身分?
  “我跟他有点私交,”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他跟亢雨苍的关系带过,“伏分舵主能帮这个忙吗?”
  她点头,“那当然。”
  “事不宜迟,”苫骅积极道,“我来准备纸墨。”
  “有劳。”琮祺拱手一揖。
  这已经是宝儿待在牢里的第三天了。
  在听到琮祺那些话后,她觉得自己的心,像足被狠狠的槌了一下,疼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跑出分舵,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著,然后她看见通缉犯人的榜示,上面有著她及他的画像。她停下脚步站在榜前,直到有人发现并抓住她。
  当时她为什么会站在那里呢?她明知自己随时会被发现并逮捕,为什么还站在那里?
  在那个时候,她是不是根本不想活了?不能跟他在一起,比死还痛苦吗?
  不,怎么会这样?一个人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如此深刻的爱上另一个人?
  在他心里,她只是个像妹妹一样的女人,不,她在他心里算不上是女人。他心里的女人,是像海棠姑娘那样的……
  可是她才十八岁,要像海棠姑娘那样还得等上好几年,到了那个时候,他在哪里?她又在哪里?就算有一天她能跟海棠姑娘一样,他就会正视她吗?
  一想到这个,她的胸口就好痛好痛,那种痛让她有一死了之的念头……
  因为三天未进食也滴水末沾,她整个人无力地瘫在地上,她觉得自己会这么死去,而他根本不会知道。
  “你快招出那个男人吧。”狱卒站在牢门外,看著虚弱瘫在地上的她,“何必这样嘴硬呢?”
  她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
  “大人说饿你三天,你再不招供的话,他就会对你用刑。”看守她的狱卒劝著:“你是个弱质女流,受不了那种苦的。”
  见她还是没有反应的躺著,只张著一双空洞的大眼睛望著上面,狱卒轻叹一声。“真是个傻妞……”
  突然,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接著,有人进来了。
  走在前面,神情有点惶然的是府衙大人,而在他后面进来的,是一名年纪约莫四十,相貌堂堂,气宇不凡的男人。
  男人穿著黑色的宫服,看来相当庄严。他,便是江苏太守亢雨苍。
  在接到琮祺的亲笔信函后,他立刻启程,快马加鞭地来到扬州,为的就是营救琮祺信中所提“非常重要的女人”。
  在琮祺二十出头时,他就与他相识。虽然两人相差十几岁,但却因十分投缘而结为莫逆。
  他们虽不常相见,但他对琮祺的了解甚深。他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他随心所欲的过著他的人生,而现在……他有了牵挂的女人。
  那个女人,如今虚弱地躺在牢里,就在……他的面前。
  “你对她用了刑?”他沉声质问府衙大人。
  “这……”府衙大人不安地回答,“不,小的并没有对她用刑,只……只是饿了她三天……”
  他眉心一叫,瞪著府衙大人,“你居然对一个无辜的弱质女流如此残忍?”
  “她是经过指证的嫌犯,”府衙大人为自己辩驳著,“徐少爷的朋友指认她就是凶手的同伙……”
  “哼!”亢雨苍冷冷地瞪视著他,“只凭片面之词就妄下论断,你简直糊涂。”
  “大人,小的我……”
  “你榜上的那个凶手已在徐州伏法,他在行刑前承认他杀了徐大鹏,但这位姑娘是无辜受到牵连的。”
  “什么?”府衙大人惊讶地道,“但是徐少爷被杀时,她就在现场……”
  “那只能证明她是目击者,并不表示她是共谋。”亢雨苍严厉地驳斥,“你身为地方父母宫,居然如此草率行事,该当何罪?”
  被亢雨苍这么一暍,府衙大人吓坏了。“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还不快将她放出来?!”
  “是,是……”府衙大人连忙趋前催促狱卒,“快开牢门。”
  狱卒点头称是,飞快地打开了牢门。
  亢雨苍缓缓步进牢房,蹲下身子,扶起虚弱得几乎没有了意识的宝儿——
  宝儿睁开疲惫的眼睛,气若游丝,“你……你是……”
  他对著她淡淡一笑,“我是亢雨苍。”
  “亢……雨……”她闭上了眼睛,仅剩的一丝意识也已流失。
  第九章
  “我是亢两苍。”
  在梦里,宝儿看见一个约莫四十岁,相貌庄严的男人这么对她说。亢雨苍?那不是徐州太守吗?琮祺认识他,也不只一次说过要请他代为处理她的事,而现在……
  琮祺真的把她交给他了吗?
  为什么她不能留在他身边?她是多么希望能待在他身边啊。
  她不要他负什么责,不要什么关系,更不要他任何的承诺,她只想待在有他的地方,为什么不行呢?为什么一定要赶她回家?为什么?
  想著想著,她不觉又难过的哭了起来。
  “罗大哥,”她泪流满面,语气可怜,“不要赶我回家……”
  她眼前是一片黑暗,看不见前路,看不见她未来的方向。她该去哪里?如果不能跟著他,她能去哪里?
  她伸出手,想摸索出路,但到处都乌漆抹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宝儿……”突然,她听见有人在轻声叫她,那声音既熟悉又温柔。
  是他在叫她吗?是的,那似乎是他的声音,但是……他在哪里?
  她好急,急著想找寻他。她拚命的往前跑,不管脚步是如何的沉重。
  终于,她看见幽暗隧道的彼端有个亮点。她迈开大步往前飞奔,眼前越来越亮了。
  “啊……”她呼了一口长气,倏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前是明亮的,而这个地方是……是她先前在海棠姑娘那儿的房间。
  怎么会?她应该在不见天日的苦牢里,她应该……她在作梦吗?一切都是一场恶梦吗?
  “宝儿……”梦里那熟悉的声音清楚的在她耳边响起。
  她陡地一惊,视线往旁边一瞥,看见琮祺带著如释重负般的笑容望著她,她浑身一震。同时,她发现自己竟握著她的手……
  琮祺的表情是有些歉疚的,“你终于醒了……”
  当亢雨苍将她平安的救出监牢并带到这儿来时,当他看见虚弱消瘦,蓬头垢面的她时,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快碎了。
  这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及折磨,而他衷心的希望这种事不会再有第二遍。
  宝儿怔怔地,疑惑地看著他,像是在怀疑这是真是假。
  “是亢兄把你从牢里救出来的……”他试著以最简短的字句向她解释。
  亢兄?他指的是亢雨苍吗?那么说来,她以为在梦里看见的那个男人,听见的那个声音,其实都不是梦?她真的离开了那个暗无天日,又充满霉腐气味的监牢?而这是因为他拜托亢雨苍出面?
  不,她不要。接下来,他是不是就要拜托亢雨苍,把她带回徐州老家去呢?
  她眉心一锁,怨怨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挣开他的手,别过头,她不看他也不说话。
  “宝儿,还生罗大哥的气?”
  她抿著唇,不开口,也不愿转头看看她所喜欢的他。
  委屈的泪水在她眼眶之中打转,而她努力的不让它流下。
  “宝儿,我知道我说了很多伤你心的话,但是……”他长叹一记,“你不该用这种方式报复我。”
  她拧著眉,还是不回他的话。
  “衙门在通缉你跟我,你是知道的,为什么要站在那里等著被逮?”
  “……”
  “你是存心的,是吗?”
  “……”她还是不发一语。
  “要不是亢兄来得快,他们可能要对你用刑了,你知道吗?”
  琮祺从亢雨苍那里得知,府衙大人打算先饿她三天,若她还不供出他的名字,便要对她用刑。她一个身娇肉贵的女孩子,怎么受得了刑求?她难道打算死在牢里?一想到她可能有著那样的打算,他的心就一阵一阵的揪痛。
  “宝儿,你这是在报复我吗?报复我对你说了那些话?”
  听到他这些话,她的情绪忍不住激动起来。她紧咬著嘴唇,微微颤抖著。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都是为了你好。”他说,“我身上背了个很沉重的负担,所以我不能再扛著你……”
  “我不用你扛,我自己会走。”突然,她幽幽地吐出一句。
  她终于肯开口说话,他固然觉得高兴。但她这句话,却又同时教他心情沉重。
  “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绝不会。”她背著他,声音微微颤抖著,“这样还是不能跟著你吗?”
  “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
  “那么有多困难?”
  “最困难的是我无法向你解释,而且我不想连累你。”他说。
  “如果我不怕呢?”她的声音有点哽咽,听得出来她似乎在哭。
  闻言,他一怔。这句话,伏慕书也问过他。如果她不怕死,如果她明知行生命危险,却还是心甘情愿的跟著他,他该如何回应她呢?
  她或许不怕,但他怕,非常怕。
  “我怕。”他说。
  宝儿一怔,转过头来看著他。
  他深深地凝视著她,而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毫不犹豫的注视著她。
  “我怕你有危险,你不能留在我身边。”
  在他眼里,她看见了从未发现过的炽热。一直以来,他总是冷冷的,酷酷的面对著她,从不轻易泄露他眼底及心底的秘密,而这次,她看见了。
  但是,那代表著什么呢?他不让她跟著他的理由就只是这样?跟海棠姑娘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只是这样吗?”她眉心一拧,“不是因为我碍眼,妨碍了你跟海棠姐姐?”
  “不是。”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既然不是,为什么海棠姐姐可以留在你身边,我却……”她噙著泪,难以成句。
  “她并没有要留在我身边,也不需要跟著我到哪里去。”他觉得是该把他跟伏慕书的关系告诉她的时候了,他不想再让她误会下去,他要让她知道他不让她跟在身边不是因为任何人,而只是因为他希望她平安。“我跟她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她一怔。朋友?他是说他虽进入了海棠姑娘的妆阁之中,但并没有任何的……
  “我马上就要启程上京,不能留你在身边。”
  “上京?”她一怔,“你是说……”
  “我此行是吉是凶,尚不可得知。”他说,“若是冒然带著你同行,可能会置你于险境之中。”
  “所以呢?”她眉心一蹙。
  “所以……”他艰难地,“你回徐州吧。”
  她心里一揪。“你托人把我从牢里救出来,是为了赶我回徐州?”
  “对你来说,那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我……”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你安全的带回徐州。”
  “如果我要回家,不用你带!”她情绪激动,虚弱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别忘了我是自己从那里跑出来的。”
  “宝儿……”见她虚弱得坐都坐不稳,他伸手要扶她。
  “不要!”她倔强地拨开他的手,“我不会跟著你或任何人回徐州,我只想跟著你!”
  “宝儿!”他浓眉一叫,为难又懊恼。
  她红著眼眶,声音哑然,“你可以不带著我,却不能强迫我回徐州。”
  “你这是……”
  “如果你坚持要我离开,我现在就走,但是你不能管我要去哪里。”说著,她拖著虚弱的身躯,勉强的想下床。
  见状,他趋前阻止她——
  “不要!”突然,她嘶哑地叫著,然后抓著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他先是一震,但并没有阻止她这么做。
  她在他手臂上咬了个印子,泪流满面地瞪视著他。
  她的坚决让他震惊,也让他见识到她纤弱身子里那强悍的灵魂。
  “你这是何苦?”他浓眉一叫,无奈又心疼,“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谁。”
  “我不管你是谁。”她哑著声音,两眼盈满泪水,“你是乞丐也好,是土匪强盗杀人犯都行,我就是想跟著你!你听清楚了没?!”
  迎上她澄澈又坚定的眸子,他心头一撼。
  现在的她,在经历了三天不吃不喝的折腾后,已经是如此的虚弱,他真不知道她哪来的气力对著他大吼。
  这就是她的决心吗?不管他是谁,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就是想跟著他?他深深的被她打动,但是他能自私的接受她这样的感情吗?现在的他到底能给她什么?
  “宝儿,你……”
  “如果我真的不能留在你身边,那么就让我走。”她幽怨地看著他。
  他真的不知道能对她说什么。该说的,能说的,他都说了,但她还是执意跟随他。
  “如果你一点都不在乎,就不要管我去哪里。”她用力抹去眼泪,“我知道对你来说,我是个意外,是个麻烦,是个累赘,虽然你说我像妹妹,我也曾说过可以像个妹妹般的留在你身边,但是我……我……”
  说到这里,她突然紧抿著嘴唇不说话了。
  不管她再如何大剌剌地,终究还是个女孩子,有些话真要说出口还是有些困难。
  “我很后悔……”琮祺匆地幽幽一叹。
  她微怔,疑惑地看著他。后悔?他后悔什么?
  他定定地注视著她,沉默了几秒钟。
  “我后悔在河边救了你,后悔在鸣春楼救了你,后悔从徐大鹏手中救了你,更后悔遇见了你……”
  她一听,好不容易擦干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真的那么烦?真的那么惹人厌?他那么多的后悔不为别的,就为遇见了她?
  “如果没有一开始,就不会到了现在这种难以收拾的地步……”这是他的真心话。
  如果不遇见她,他现在不会有这么多的牵挂跟烦恼。他会带著皇上要的东西回京覆命,就算皇上要他的命,他都不会有任何的异议跟抵抗。
  他一直是这样的一个人,不只淡泊名利,甚至连生命都不是太在乎。
  但现在遇见了她,他不再是昔日的爱新觉罗·琮祺,他有了牵挂及重视的东西,有他割舍不掉的东西,有他害怕的东西……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出现。
  “你不必后悔……”宝儿咬了咬唇片,神情倔强却又痛苦,“我不会再麻烦你的。”说罢,她不知哪来的力气跳下了床。
  看她纤细的身子晃了一下,他急忙伸手拉她。“宝儿,别……”
  “不要碰我。”她要强地拨开他的手,像是拚了最后一口气也要离开这里似的往门口冲。但跑到房门前,她彷佛气力用尽地一瘫,脑子有一瞬的空白。
  她整个人往后一仰,倒进了及时伸出双臂的琮祺怀中。
  她挣了一下,然后再也没有挣脱他的力气。于是,她气得哭了。
  他沉叹一记,充满了怜惜及无奈。“这就是我后悔的事。”他自她身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那一瞬,她觉得他不只是因为她瘫软无力而抱著她,而是……不,这是她的错觉。
  “我总是在不该理你的时候理了你,总是在不该救你的时候救了你,而现在……”他蹙眉苦笑,“我在不该抱著你的时候抱了你。”
  她一怔,定定地任他轻揽著。
  “宝儿,在遇见你之前,我是个活得很自由的人。”他语气平静地述说著,“我不喜欢麻烦上身,也从不麻烦别人,虽然我有家人,但我却像孤鸟般自由来去。因此突然之间要去在意另一个人的存在,感觉另一个人的牵绊,对我来说,真的不太容易……”
  原本情绪激动的她,在听到他这些话之后平静了下来。
  她背靠在他胸前,清楚的感觉到他胸口的起伏。突然问,一种奇妙的、说不出来的暖流在她身体里乱窜……
  “我对我毫无理智可言的决定感到后悔,但这些决定是我作的……”
  “对你来说,我什么都不是吗?”她声音软软的。
  “不,”他低沉的声音,真挚的表达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及感情,“你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变得很重要的人……”
  闻言,宝儿心头一悸。她刚才听见了什么?是她听错了,还是……
  正当她因为震惊,因为怀疑,因为不确定而努力思索著的同时,琮祺的双臂匆然往前一扣,紧紧地拥住了她。
  她瞪大了眼睛,心里满是惊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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