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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福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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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他闭目沉思的模样,她不免咽了咽口水。说正格的,只要他别露出目空一切的自大模样对着她冷嘲热讽,他的俊俏还真会让人着迷的呀……
  “看够了吗?怎么还不过来帮我刷背,连这点小事也要人教?”他头也不回坐直身子,盛势凌人厉声下令。
  “遵……遵命。”松雪怎么总觉得听他那语气仿佛噙着几分笑意?但他不可能知道是她听!
  唉?糟糕!她光顾着看他,都忘了她的计划呢,她得快点乔装乖巧侍女蒙混过去。
  “你脸上为何蒙着纱巾,这么见不得人吗?”
  松雪冷不防倒抽口气。见鬼了,他明明没回头怎么会知道?难不成永 背后还长眼睛啊?
  “这儿雾气太大,吸了热气头有些晕,不得不蒙着。”松雪随口瞎掰了个蠢理由。她双手几乎是停不住颤抖,含羞带怯又难耐着心中逐渐升高的不服气。
  她干嘛这么低声下气听他的?
  走到他身后,一脚踏进浴池,松雪拼命要自己稳定下来,深呼吸后坐在池边,闭上双眼不看他,就是伸手猛力刷,最好刷掉他一层皮病死他!
  “瞧你似乎很不甘愿的样子?”
  不消多时,当松雪纤手正滑过他肩膀时,原本始终闭目不语的他突然伸出大掌压定她的手,握住不放;而后叫人措手不及地半侧过身子笑看她的心慌意乱。
  “怎么会呢……奴婢不敢造次。”
  老天,当他回头时,她的心差点吓得跳出胸口。她仓皇的想要退后不敢与他对视,左手却被他扯住不放。
  完蛋了,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继续装傻?可她也不能自承身份啊!
  “不敢造次?哼,这样还叫做不敢?”对她的回话感到有趣,于是永 猛力将她拉离池岸、卷入自己怀中,让她背靠在他胸膛前,密不可分地紧贴着他,坐在他双腿上。
  “呀!十三爷您、您要做什么——”慌的忘了礼仪,松雪脑中只紧张的想着:难道永 平日都是这样对待下女的吗?
  讨厌!早一开始她还对他颇有好感呢!怎么他会是这样的人?
  “还记得我是十三爷?既然没忘,竟敢给我装傻?说,你这新娘不待在房里等夫婿,想溜去哪儿呢?”
  他一手搂着她娇小身段,另以炽热指尖顺着她圆润耳垂轻揉抚弄,再巧妙滑过她迷人朱颜,而后不容分说扯下她缚面纱巾;托高她脸庞,低头将熨烫热吻亲昵覆上她樱唇。
  “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搂搂抱抱的?传闻你……不是对女人完全不行?”松雪一再反抗,可却躲不开他狂妄索吻。
  事到如今,她都快让他给吞了,也不得不怀疑关于他的消息八成是假情报,都是那个少根筋的竹影骗人啦……
  永 对于莫须有的传言相当不以为然。
  “哪个人乱嚼舌根?你要真想知道我行不行,大可不必刻意遮住你美艳容貌、还辛苦的躲在这儿等着我出现。新娘子如此热情,想给我来份惊喜大可直说,我会收下。现在我不如亲自证明,到底行还是不行!”
  松雪被他吻得几乎透不过气,想挣脱出这暖昧无比的局面却又使不上力,他就像是铁制的绳索将她紧紧困住。
  好不容易他注意到她脸色苍白、眼角衔泪,他才不舍的松开怀中娇软。每每吻她之后总觉得不够。
  “我才没想要给你什么惊喜!”一面呛咳着,松雪一面反驳。
  他……是因为知道对方是她,才故意逗着她的吗?这意味着,他是否也有一些些……喜欢她?“那么你是承认你想逃跑 ?选在大婚之日,你还真有胆量啊!蒲大学士可真教出了个聪明的女儿。”
  “这跟我阿玛无关,还不都是因为你——呀!”松雪惨叫出声,因为他突然侧过头吮吻起她小巧耳垂,还不时在她颈项上徐徐呵气,同时他不安分的手掌也游移在她腰间,隔着被温水浸润而湿透的单衣、急切探索她玲珑曲线。
  永 看着才轻轻爱抚她不多时,她雪肤上便缓缓晕染一片醉人樱红、浑身不住打颤的那份生涩,他当然是极为满意的;于是对她的渴求再次急速窜升。
  “你要说我如何?”
  永 完全无视她的惊惧,邪肆抱紧佳人一次次撩拨她的纯真。若非她含泪娇容惹他爱怜,也许他早不管她的意愿当下便要了她。
  但她若能对他心悦诚服,想必今夜更能让他沉醉于她带来的无上喜乐。
  对于这么一个让他怦然心动的可人儿,他不想逼她。
  “你说过你不认我当你福晋,我怎能不逃?留在这任你欺负吗?既然你不欢迎我,我自己会走,不劳你费心!再说我们这婚也结了,对圣上也有个交代了,你为何还不肯干脆放人?”
  松雪无论怎么蠕动也脱不开他钳制,索性她也放弃,决定努力漠视他神奇指掌在她身上激起的一阵阵酥麻涟漪。
  她背对着永 看不到他表情,那份无法猜测他下一步将对她如何的刺激紧张,让她身子已逼近像被烈火狂烧的热度,加上她强抑周身难以自遏逐渐升高的莫名愉悦情潮几令她昏厥。
  她无法置信,自己明明这么坚决不愿意让永 亲近,可是她对他的碰触却有些留恋?为什么?“放你走?那不就是对皇阿玛圣旨阳奉阴违?”永 并不想费工夫和精明的皇阿玛周旋;而且说实在的,这一次他对皇阿玛这安排也越来越不想逃避。
  “可我也说过我想要你的……你尽管放心,女人我向来不放在眼里,你已是个少见的特例;只要你别干涉我和定海府的事,乖乖的待在内府讨我欢心,那么福晋名分我可以给你。”
  永 不察自己脱口而出许下承诺,只因在雾气氤氲中的她看来太惑人心魂……
  “然后也许哪一天,你又看上了哪个更美的女人,就将我扔在一边?”听惯王公贵族们三妻四妾的风流韵事,松雪一直以来就不愿意受人摆布自己终身。
  好不容易她抓住仅存的理智,同他大声吵了起来。“富贵荣华我不稀罕,与其空有虚衔却得忍受夫婿寻花问柳,我宁愿夫婿对我一心一意。”
  “我说过你是难得的特例,女人除了暖床以外还有其他的用途吗?所以你大可放心……至少这阵子,我眷恋着你。”
  “可你终究不会对我专心,我也不想以美色事人,更不要如此肤浅的夫婿。”
  她不愿意万一自己陷下,却得不到夫婿的回应,那样岂不是太可悲吗?
  “哈哈哈……”永 大笑,讥讽的看着她。“你要我对你用心?你告诉我,女人又笨又蠢,只会专惹一大堆麻烦,你说,我要个一无是处的米虫用什么心?”
  “你的母亲也是女人。原来你是米虫的孩子啊?小米虫阿哥。”松雪逮住了机会就对他展开攻击。
  “你好大胆子,竟敢——”猛然松了手,永 恼怒的放开松雪,扳过她小脸猛力扣住,眼中射出危险光芒。“你以为激怒我,我就会放弃要你?”
  “松雪没那意思,不过是想请十三爷大人大量,放了妾身。”她端起尊严逼自己振作,争取一生幸福。即使会惹他不悦,她也只能继续强辩。
  “你生为十三爷,傲视天下,总是目中无人,何时平等去看待女人?也许当你静心之后,你会承认,女人也有智者,也能有用处的。”
  “你这张小嘴还挺能说的嘛!”冷哼一声,永 推开松雪。“你就这么不愿当我的女人?”
  “我只求十三爷放我走。”
  “哼。那么我们不妨来打个赌吧。”看着她的坚决,永 这次也铁了心。
  他第一次如此想要一个女人的依顺。也好,他就陪她玩到底!
  “要是你能让我承认女人也有用处,而或许我也会如你所愿喜欢上你,到时我就认了你是我的福晋;如我对你仍是没感觉,那也没关系。三个月后,我让你完璧回娘家,请皇阿玛答应自宗人府革除你福晋封号。皇阿玛那儿若追问抗旨毁婚之罪也全由我扛下。”
  “呃?”松雪难以理解十三阿哥的用意。“若不能呢?”
  “若你不能,让我花费了三个月的精神和你嬉戏……这磨人的煎熬,我会在你身上一点一滴全数讨回。届时任凭你哭天抢地我也不会善罢甘休;别说不让你走,而且你休想得到福晋名分,我会让你一辈子只能是我的侍妾!”
  这是个危险的赌注。
  三个月的期限,她要让这男人对她刮目相看,松雪自问她办得到吗?
  “怎么?怕了?要是怕了……就别再作无用的挣扎。今夜已经浪费我们太多时间。”永 看向她,怒气稍退;他对她就是莫名的贪恋。
  “别碰我!”松雪无法忍受他这么随便看待他们之间的态度。“我赌了。”
  第五章
  蒲松雪不顾一切的在满是绊脚石子的蜿蜒小路上狂奔,沿途跌倒数次,就连脚上的绣鞋也早不知在何处遗失。
  甚至她裙摆也被尖锐的芒草割花,一双白玉美腿多处伤口淌着鲜血、顺着小腿与脚踝流下,沿途地面断断续续留下了斑驳血迹;但是松雪只能忍痛继续逃跑。
  她若一耽搁,全都完了!因为——
  “你输了。”永 的声音冷冷出现她面前,瞬间阻挡她的去路。
  那双燃烧着狂炽怒气与毫不掩饰火热欲望的双眼,像饥饿猛虎眼红的盯紧眼前那可怜兮兮的娇弱猎物。“输了就逃?蒲松雪,你太天真了。”
  松雪满怀恐惧,只能定在原地不动,想拔腿就跑、可却双腿瘫软使不出劲,就连失声尖叫的力气也顿时被抽光。
  她没料到看似漫长的三个月竟转瞬消逝;而她什么也来不及做,就这样输了这场赌注。一想到他先前言之凿凿的宣告赌约胜负,她不逃才有鬼呢!
  只见噙着邪佞笑容的他闪电般踏前,一把扣住她死命挥舞、意图阻挡他靠近的细柔双腕毫不留情扳到她身后,而后顺势一扯紧,将她完全锁进他牢固臂弯里,断了她所有脱逃路线。
  “你允诺在先,失约在后;呵,你自个儿说吧,要我怎么惩罚你?”
  “十三爷您文武双全,英挺出众,相信有很多女人甘愿随侍在侧,松雪无德无能,定也无法伺候您顺心如意,还请十三爷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松雪几次出言不逊,惹您不悦;松雪做不来您的侍妾的!”
  一被逼急便乱了心绪,松雪也顾不得自己骄傲,无计可施的开始向永 讨饶。
  “说的好,让你做我的侍妾还算太抬举你。”
  他话未完早敛了笑容,大手一挥,“嘶”的一声裂了她前襟衣裳一扯下,便令她姣美无瑕的雪艳娇躯无可遮掩的袒露在冰凉空气中。“你根本只能当个暖床的奴婢!”
  “你要对我做什么?”松雪生平没受过如此严重的羞辱,血色尽褪,蠕动不停想挣脱他,急的惨叫出声。“你不能这样,不可以——”
  光天化日下,他难道想这样在路旁对她……
  他肆无忌惮的狂笑起来。“不可以?现在由不得你!”
  “不要——好痛!”
  被惊吓的抱着锦被滚落床下的蒲松雪,迷茫的看着四周。“原来只是梦吗?”
  对梦中那逼真场面还余悸犹存,松雪发现一身衣衫早已湿濡;她就这么呆坐在地上,好半晌才把自己现在的处境弄懂。
  “昨儿个成亲,今天才正是第一天呢,怎么我……当真会怕他吗?”
  回想方才那一幕,松雪几乎就要相信那就是三个月后她的下场。“真是窝囊。我才不会对他低声下气的呢!”
  松雪缓缓起身,到衣柜里找了合适的新衣准备换掉这身湿透的衣裳。
  她打小看书看多了,极有自己的主见,端着大学士之女的自尊,她说什么都要争取自己的幸福。
  她……虽曾对永 有过好感,但要她认命接受他可能只有一时的宠爱,她不愿接受。
  会答应这赌约的另一个理由却是她想试着感动他。毕竟他是她的恩人,并不该是那么冷血,所以倘若他也能爱她,嫁他又有何不好?
  “是我自己……太固执了吗?”
  不甚利落的解开盘扣,褪下外袍与单衣,松雪注意到自己颈肩上头多出几处那红艳抹胸也掩盖不住的青紫瘀痕……是他留下的痕迹。
  才忆起昨夜他霸道与温柔兼具的挑逗时,她便不免口干舌燥,全身羞红发烫。“这年头,有哪个女人不是听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成家?”
  会是她太过于标新立异吗?“我到底……在期望什么呢?”期望着能得到他的真心吗?
  从赌约一谈成的当口,永 便爽快地放开她;随即他立刻搬进了邻室,将新房让给她,没再对她多做打扰。
  若他真是阴险小人的话,在昨夜那种情势,就算他蛮横要了她,凭她微薄力气也绝无法抗拒他,可他却干脆地还她自由,还允诺让她在府中拥有暂时“福晋”的权力,给了她公平的地位。
  就这点而言,他还算有气度。
  “十三爷他……其实也算是个守信诺的人……啊呀!你——”
  可恶!她前言撤回!
  松雪忽然感到哪儿不对劲时,才一回头,便看见永 半倚着屏风,双手抱胸,怡然自得的直盯她不放——永 这奸诈家伙居然默不作声的等在一旁偷窥她!
  她更衣至一半,只得手忙脚乱的乱抓衣裳遮住自己。
  “你,你何时进来的?”都怪她想的太出神,居然失去警觉心!
  “刚刚听到你尖叫声,所以过来看看你。”永 一整夜都在懊悔自己干嘛要顺着她的游戏跟她打赌?
  如果他够狠心,能无视她的哀怜就好。辗转难眠直至破晓鸡啼,好不容易冷却狂烧欲火正要人睡,却又被她吵醒。
  以为她发生什么事,他担心的赶来一看呵呵,还好他有来……
  “我没事。”确实对他的关爱感到一份窝心,可松雪只能又羞又气的指责他。“为何你都不出声?”
  “怕吓着你。”
  “你答应过你不会碰我的!”他明白表露对她的渴望令她心惊。
  “我是答应过。”不过现在永 后悔极了。“瞧你气成这样,可以请问,我碰了你吗?”
  “是没有,但你分明在偷看……”
  “我就站在这里,看得很光明正大,何来偷看之说?况且,我们之间有约定不能看吗?”
  “也、也没有。”乖乖,他的借口毫无破绽!“但你不招呼一声就是你不对!你不能看!”松雪最后只能任性撒泼。“请您先回避,待妾身更衣之后自然会前去向您请安。”
  “喔,有招呼了就成了?我懂了。就照你的意思。”永 贼贼的笑了起来。他越来越喜欢这种看她不知所措的模样。她自诩聪明,可总每逗必输。“下次我会记得好好打声招呼的。”
  “才不是这样,你——”松雪陡然住口,深吸一口气,她才不要就这么被他牵着走!
  她站稳脚步,魅惑十足的邪睨他一眼,诱人纷唇荡起一缕神秘媚笑。“一语既出,驷马难追,别忘了你的承诺,十三爷应该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吧?”
  他挑了挑眉,意外的看她突然换了个自信态度。“所以?”
  “所以,你不想走也没关系。”松雪轻柔松了手,任凭手中的湿衣裳落了地,而后转身过去不理他;就连她也不敢相信自己是哪来的勇气,竟然如此大胆地向他挑战。
  但她就是不甘示弱。“但请记着,不、能、碰、我。”
  “该死!你——”他低咒一声,见到她竟然抛了怯懦,却大方的在他面前换起衣裳,他蓦然明白她的用心——她想挑战他的耐性?
  而他就在她转身、看到她晶莹剔透的白皙背膀时,几乎完全弃守。他失算了,没料到这个小女人对他的影响力比预期中还要强烈!
  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想要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就是不听他掌控的蒲松雪!
  松雪一面颤抖注视着铜镜中那羞怯的将要烧起来的自己,以极缓极缓的动作扯开了颈后兜衣的细绳;也一面紧张的注视着立定她身后,星目灼灼仿佛要吞了她的他!
  她在赌,赌他先离去,还是她先停手!
  “他走了?”发现镜中失去他身影时,她连忙转头,确认屏风前一片空荡荡,她却无法欣喜自己胜了第一场,反而怅然若失。“怎么他走——呀!”
  一双结实臂膀倏忽从她身后窜出,紧紧搂住她。
  “十三爷,你别忘记我们的约定!”松雪不知该不该气恼他食言。他真这么贪恋着她的身子吗?“我没忘,只是想作废它。”失去理智,永 低值的将头埋在她如云发丝中,努力压抑自己的冲动。
  他想要的是她完完全全的臣服,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对她提出了最后的警告。“先别再乱动,松雪,否则我无法保证我会作什么。这一回合,是你赢。我承认你确实特别。”
  松雪讶异听着他先低头,可心上却有莫名的悲哀。难道她非要靠外貌才能吸引住他?
  但在他炙烫怀里她领悟到一件事,这个赌注,她并非没胜算。
  “你,你不把心给我,就别想要我!”
  他轻轻撩开她汗湿秀发,无法克制的在她颈后烙下一吻。
  “想要我的心,你就来拿,拿得到就是你的。”永 一再对她破了例。
  甚至他开始怀疑就算三个月后松雪破天荒赢了他,他真会君子的放她离去吗?原本可有可无的这场赌注,他忽然不愿只当成是个打发时间的游戏。
  因为他对她,势在必得!
  “十三爷?”连连唤了主子几声,皇甫 看着明明彻夜未眠,却从早上起便精神奕奕的主子。
  但永 那兀自沉醉在自己思绪中、始终灿烂笑着的表情委实令他不解。“十三爷,圣上派人来问,关于那日花火节……”
  “花火节?”好不容易才意识到此刻正是每日早晨例行听取部下报告的时候,永 尴尬的干咳数声。“花火节怎么了?”
  “花火节那日,十三爷不是奉圣上旨意,根据密报去调查有人阴谋聚众滋事,圣上在追问后续。”
  “那件事……”永 眉心拢聚,神色一黯。“上次追到一半便失了线索,最近还有什么新发展吗?”
  永 当时为了拖延大婚,而在皇阿玛面前自动请缨接下那棘手案子,现在一心记着松雪的事,倒忘了还有这回事。
  那日他原先正在街上追查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却意外撞上他的松雪,让一切耽搁下来。也难怪那时他认定松雪是个只会扰他计划的无能女人。
  “有消息指出直隶总督索罗安涉有重嫌,当日他原本可能利用施放花大的机会在北京城内闹事;可爷您却在花火节前严令清查出人北京城的所有旅人及货物,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索罗安那天并没任何行动。”
  “听闻索罗安前些日子与洋人走的近,看样子他是不满皇阿玛对洋人的政策;就不晓得那些洋人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竟敢背离皇阿玛?也不想想,他能有今天地位,是皇阿玛德政所赐。”永 冷笑着,接着向皇甫 吩咐。
  “索罗安那边,你看能不能找到他什么纰漏,我们得抢先一步阻止他阴谋毁了大清。”
  “属下遵命。那接下来是关于内府的事……”
  “照我交代的去——置便得了,内府的事你就暂时看看松雪怎么打理吧。”想到那个信誓旦旦要让他另眼相看的松雪丫头,永 放柔笑意。
  第二回合,他要让她输的心服口服。
  “那个十三爷也不是简单角色。”梅乡端来与西湖龙井一样享有盛名的“君山银针”为小姐沏上。续道:
  “那天我们守在外头没多久,就被他派人团团围住,硬是架住我们,现在就连菊音也被他带走,去向不明,只留我一人照顾小姐。那时就算小姐逃得出来,只怕马上被活逮回去。”
  松雪看着惟一还在自己身边的贴身丫环,有些无奈的几度举起茶碗、还未来得及就唇却又烦躁搁下,幽怨长叹一声。“唉!”
  她真有那办法让那自负的十三阿哥改变对女人的观感吗?她翻来覆去睡不好,勉强入睡时,却老梦见她赌输了……
  那第一回合说起来,她虽险胜,却胜之不武。
  但……兵不厌诈,假若那高高在上的十三阿哥惟一的弱点就是她的话……他亲口说了她“特别”不是?
  “小姐,小姐?”梅乡发现,打从花火节起,小姐就常魂不守舍的不知神游何方;决定嫁给十三阿哥后,更是三不五时失神发呆,连以往钟爱抚琴吟诗的兴趣也全变了。
  “内府总管过来请示关于本月薪俸的事,已经在外厅候着。怎么唤了小姐好几声都不搭理人家呢?”梅乡附耳提醒松雪。
  “我这就去。”略为红着脸,松雪不好意思的漫步走进大堂。
  被十三阿哥撩拨的芳心大乱,她怎么可能不惦念着他?
  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要做一个称职的福晋,一个让他能看重,能交心的福晋。她要在三个月内将他的心擒到手。
  三更,永 仍无睡意。站在长廊上,看着新房的烛火未曾熄灭,他不免有些焦躁,一径地烦恼松雪这么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
  月余以来,内府不分大小事,她事必躬亲,别说是基本的账房财务,甚至连厨房菜色与府内修缮工事她全插了手。
  府里食衣住行她样样处理的完美之至,就这一点,永 不得不佩服她的手腕,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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