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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擒君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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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只是同情他……”
“但他并不需要你的同情!他的不幸,不也是女人造成的?生而不养,又何必要生?全天下的女人,都一样可恨!”
佟烈崴凶恶鄙夷地瞪她一眼,然后转身走进房间,用力甩上门。
邬晶遥望着他愤怒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泪水倏然自眼眶滚落。
她……究竟说错了什么?
第五章
夜晚,浓雾弥漫在山间,不是冬季,却有些微寒意。
佟烈崴站在浴室外,透过一扇薄薄的毛玻璃门,神色复杂的聆听门内哗啦的水流声。
下午他大发一顿脾气之后,邬晶遥就躲进自己的房间里,连晚饭也没出来吃。
他弄了简便的晚餐,却不知为何没胃口享用,本想先来泡个热水澡,没想到已被她捷足先登。
浴室的门是毛玻璃制的,隐约看得见里头的动静。
她拿着木制的水瓢,正仰高头在冲水,应是姣好窈窕的曲线,却因为毛玻璃的花纹而扭曲,让人无法看清。
佟烈崴抿唇瞧了会,转身正想离开,忽然一声类似啜泣的抽噎自浴室中传出。
她在哭?他立即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但他静立许久,只听到流动的水声,并没有听到哭泣声。
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然而当他迈开脚步正欲离开时,那抽噎声又出现了。
他大步转身走过去,刷地拉开未上锁的毛玻璃门,里头霎时传来一声尖叫,和物体倏然沉入水底,水花四溅的声响。
邬晶遥整个身体藏在水底,只露出一颗小脑袋,仓皇地望向浴室门口。
佟烈崴看见她眼眶和鼻头都红咚咚的,知道刚才她确实躲在里头哭泣,他说不出此时心头是什么感觉。有点酸、有点痛,他在心疼她吗?
“你怎么——突然闯进来?”邬晶遥羞得连脖子都染红了。
“你为何躲在里头哭?”佟烈崴直接了当的问。
“我……我才没有躲在里头哭!”刚才邬晶遥想起下午他凶恶的表情,一时难忍悲伤,忍不住哭了出来,不过她可没偷偷摸摸躲着哭,她是正大光明的哭。
“那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在浴室会有沙子飞到你的眼睛里。”他嗤笑。
“我——我只是突然想起一出连续剧,因为结局很可怜,所以才会哭了,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背对着他,不愿让他看见,她眼中再度凝聚的泪水。
她也有她的尊严,她没想过利用眼泪向他摇尾乞怜。
她倔强的身影,叫人又爱又怜,佟烈崴虽不懂爱,也不想爱她,但此刻他却有一个强烈的冲动。
他迈开大步上前,猛然将她从水中拉起。
“你做什——唔——”
她睁大眼,惊讶地看着面色不豫的佟烈崴,狂暴地吻上她的唇。
“我——唔——没穿——唔唔——衣服——”她涨红脸,拼命想挣脱他的吻,好遮掩自己赤裸如婴儿的身躯。
“你的身体很美,不必担心!”
他嗤笑,对她的恳求置若罔闻,不但不肯松开她的唇,甚至连大手也加入探索的行列,抚遍她玲珑滑腻的娇躯。
这可恨的小魔女!她非得这般折磨他,逼他臣服在她脚下吗?
既然她老是追着他,要他爱她,甚至不惜使诈,骗得半个月的相处时光,那么她应该不会拒绝,与他来一段美好的风流韵事才对。
他阴沉地想着,手下的掠夺也更加不留情。
“噢……”邬晶遥抱着他的头,欲拒还迎,想推开他,但又依恋不舍。
她沉醉在他技巧的挑逗中,然而他却在此时,突然硬生生地抽手。
“佟烈崴?”她疑惑地睁着迷蒙的大眼,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怎么了?他为什么不做了?她好喜欢他的碰触,那让她觉得被珍惜、被宠爱。
“我没做预防措施。”他懊恼地放开她。
他并非一开始就打着与她来场露水姻缘的主意,因此根本没准备防护措施,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的欢快,而带来无穷的后患。
“我带了事后避孕丸。”她忍住羞怯告诉他。
她不希望他以为,她会用自己的身体,勒索他给予她要的情与爱,甚至用孩子绑住他,令他感到为难。
佟烈崴黑眸一眯,眸中闪过冷凛的寒光。
原来她是懂得游戏规则的个中好手,早已设想好,如何跟他共度这半个月旖旎的时光,而他还傻得一度想做个正派的君子!
他暗笑自己愚蠢,误把浪女当作圣女。
“那我们不必再浪费时间了!”
他直接抱起湿淋淋的她,大步往房里走去。
然后他用一整夜的时间,享用她粉嫩细腻的娇软身躯,同时给予她从未有过,火热、神奇的新奇感受。
激情——持续燃烧着。
偌大的温泉浴池里,一对激情方倦的鸳鸯伴侣,正浸泡在温热的池水中,享受慵懒宁静的午后时光。
“我真不敢相信……”邬晶遥仰靠在他宽大的怀中,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
他们居然从昨晚一直贪欢到现在,他们数度在欢爱过后倦极睡去,醒来后又继续投入激情之中,直到方才才由他抱着离开卧室,藉由热泉洗涤身上的疲惫。
谁晓得两人才一入水中,又结实缠绵了一回。
她不知道,他竟有如此过人的精力!可怜她初尝云雨,就被折腾得连骨头都快散了!
“新婚夫妻也是这样的。”佟烈崴不带感情地冷睨着她。“否则你以为新婚夫妻都关在房间里做什么?看电视聊天?”
从知道她并非他想像中的圣洁,他便放弃不碰她的念头,但就在刚刚,他竟发现她是纯洁的处女,这让他的心情,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矛盾。
下一刻,他却不禁怀疑起,她该不会是想用自己的纯真,来换取一场婚姻?
“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佟烈崴蓦然攫起她的纤腕。
“我没有——”邬晶遥惊惶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暴怒。
“那最好。”佟烈崴眯起黑眸,冷冷的警告。“你最好别妄想用任何手段来绑住我,我佟烈崴不受任何要胁!”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她低下头,幽幽的说道。如瀑长发半掩,看来格外令人心疼不忍。
但佟烈崴不容许自己心软。
为了掩去那不该出现的悸动,他粗暴的一把将她拉近,狠狠吻住她,直到彼此几乎喘不过气来。
邬晶遥浑身无力,玲珑的娇躯紧贴着他,让佟烈崴明显感觉才刚平息不久的欲望,再度悄悄燃起,一场激情的盛宴再度展开……
当激情平息之后,邬晶遥也饿扁了,她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了。
她转过头,渴望地望着佟烈崴。
“烈崴,你饿了吗?”她想再次下厨,做饭给他吃。
“你饿了?”想起她的“杰作”,佟烈崴立刻变得很紧张。“你等一等,我去煮,你别随便进厨房。”
昨天那场焦黑的“满蛋全席”,实在够叫人怵目惊心的,他可不想再任她糟蹋珍贵的蔬果粮食。
“唔——好嘛!”邬晶遥丧气的垂下头。
她原以为今天能试着做其他的菜,好一雪前耻,谁晓得他连试都不愿让她试,怕被她做的菜毒死,真是丢脸!
佟烈崴起身擦拭身体,邬晶遥看见他的背,立即惊呼出声。“烈崴,你的背怎么了?”
他的背上布满许多条苍白的疤痕,像丑陋的白色怪物,盘根错节地占据他宽厚的背部。
“意外。”佟烈崴冷淡回答,迅速套上衣物。
“意外?什么样的意外?”到底是什么意外,让他留下这么多疤痕?
“你问这么多,到底要不要让我去煮饭?还是你的肚子根本不饿?”
“我——饿呀!”
“既然饿,那就闭上嘴,别再问了。”佟烈崴不耐地瞪她一眼。
“好嘛!”既然他不想回答,邬晶遥也不再多问了。
这天的午餐是西式的罗勒叶义大利面,尝起来一样美味,邬晶遥吃得好开心。佟烈崴见她可爱的笑容,心中也没来由的也升起一股异样的满足。
“你的菜做得这么好,将来做你妻子的人,一定很幸福。”而现在她正极力争取那个位置。
“我不会娶妻。”他吃光最后一口面,端起盘子走向厨房。
“为什么?”邬晶遥起身追着他问。
“我对婚姻没兴趣。”她提起这个话题正好,他早想提醒她,别把无谓的希望放在他身上,他是永远也不可能结婚的!
“到底为什么?”邬晶遥难掩脸上的失望。
为何她一心一意所爱的男人,却是个对婚姻毫无兴趣的拒婚族?
“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结婚。”佟烈崴抿嘴回答。
“你又没结过婚,怎么知道自己不合适?”
“我不必真的结婚,只要亲眼见识一次,就知道婚姻的真相。”他冷笑。“所谓的婚姻,就是以爱为名,将两人束缚住,等两人的耐性用罄之后,再彼此伤害,直到其中一人倒下,或是受不了离开为止。”
“你看过什么例子?我想那一定是不好的示范!其实婚姻并不像你以为的那么可怕,像我爸妈——或是你的好友樊翼他们,他们的婚姻不都非常幸福美满吗?可见婚姻并非全然不幸,也有人过得很快乐呀!”
“但是谁能担保,自己所选择的婚姻绝对不会出错?等发现自己踏入错误的婚姻,一切都来不及了,接下来的日子,只能懊悔度过一生。”
他仍清楚记得,小时候母亲那张阴郁不快乐的脸,如果当初她未曾选择那桩错误的婚姻,那么不论是对他或她自己,都不啻是个好的解脱。
“你对婚姻的想法,怎么会这么悲观呢?”邬晶遥不解地摇摇头。“任何一件事,都有正与反两面,你不应该只看反面,而忽视正面的存在。”
“我所看见的那一面,已足够让我知道,只要我的意志还清醒,就绝对别接近婚姻!”
“到底是谁的例子,让你对婚姻失望透顶呢?”
“你问得太多了。”佟烈崴冷冷扫她一眼,迳自转身走进卧房。
邬晶遥只能在他背后摇头叹息。
这个男人的脾气实在有够糟的,才不过说几句话,他又生气了!
唉!
不过——谁叫她偏偏爱上这个坏脾气的男人呢?
既然爱了,就只好忍耐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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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佟烈崴虽然尚未弄清楚对她的感觉,不过在她友善而体贴的表现下,两人的相处倒也算和平。
这天一大早,邬晶遥便兴奋地从梦中醒来,因为昨晚佟烈崴答应她,今天要和她一起去爬山。
他们梳洗更衣后,准备好三明治和果汁,就精神抖擞地出门去了。
他们的目标是附近一座低矮的小山,他们顺利攀登山顶,然后在山顶享用三明治和果汁,下午则到溪里玩水,佟烈崴钓鱼,她捉小虾和螃蟹,准备烹调一顿天然的野味大餐。
只是她的技术不好,捉了半天,只捉到几只小螃蟹,佟烈崴还嘲笑她。“我看你还是把它们放了吧!你捉的这几只小玩意,连塞牙缝都不够!”
她虽不服气,但看看自己手中拎的小螃蟹,和他骄傲展示在手上,银鳞闪亮的肥美鱼儿,不得不认输。
晚上,他烤了鱼,和她一起享用一顿鲜美的鱼肉大餐,然后他们又一同去泡冷泉,沁凉透心的冷泉,无法冷却逐渐升高的热情,他们在月儿的见证下,在泉水中热情缠绵。
激烈的缠绵过后,佟烈崴抱着邬晶遥回到床上,暂时息兵休憩。
山区的夜晚十分清静凉爽,即使现下正是盛夏,也感觉不到丝毫暑气。
他们将卧室的窗户敞开,大方地接纳由森林中飘送而来的雾气及芬多精,完全不必担心有人无聊的躲在窗外偷窥。
邬晶遥倦极,趴在佟烈崴的胸口上,沉沉熟睡着。
佟烈崴望着她姣好柔美的脸蛋,爱怜地伸手轻抚她微微染红的柔嫩脸颊,情绪复杂,汹涌起伏。
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今天已经是他们在这里度过的第十四天?也就是说,这是他们共度的最后一个夜晚。
明天他们约定的期限就到了,届时他就能离开这里,重获自由了。
如果这十四天的生活,是个婚姻的缩影,那么问他婚姻可不可怕?他会回答:完全不可怕!
他一直以为,女人只会利用眼泪与床边耳语予取予求,然而相处半个月以来,她不曾向他提过什么过分的要求,他一直以为自己会讨厌她,打从心底憎恶她,一如他憎恶其他的女人,但是他不!
他明明打定主意,绝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却总是狠不下心肠,一再心软对她破例。
这女人到底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佟烈崴问自己。
没错!她是很美,身材也秾纤合度、窈窕玲珑,但那并非吸引他的主因。
她的明媚、她的聪慧,她倔强、不服输的脾气,才是令他无法忽视的原因。
他爱她吗?
他的回答是:不!
他不可能爱上任何女人,即便是她也不例外。
然而他喜欢和她在一起,这也是出乎他意料的一件事。以前她虽喜欢缠着他,但两人私下相处的时候,她并不那么黏人,会适当的给他一些安静的空间,反倒是他一发现她不在,就会忍不住四处找人。
而他最爱的——当然就是与她的火热缠绵,他真怕半个月结束后,他已被她诱人的身躯制约,再也离不开她。
不过,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佟烈崴的脑子比谁都清楚,自己不是适合谈情说爱的料,他太僵硬、冷漠,又不够浪漫、不够细心,没有几个女人忍受得了他。
邬晶遥大概是脑子烧坏了,才会莫名其妙的迷恋他,等他们再多相处几天,她自然会明白,她以前错得有多离谱!到那时——不用他赶,她自然也会逃得远远的吧!就像当年他的父亲逃离他母亲那样。
哼!他勾起薄唇冷笑。
爱情——是这世上最不可靠的玩意儿!
“你醒了?”
邬晶遥睁开眼睛,正好看见他唇畔挂着的讽刺冷笑,不由得畏惧地一颤。
“我根本没睡。”
是她欢爱过后,就像只贪睡的小猫似的沉沉睡去,他可不像她那么没体力。
想起昨晚热切的激情,她就忍不住羞红了脸。
昨晚他的唇和手,几乎离不开她的身体,直到天快亮时,才让累极了的她稍事休息。
她坐起身,佣懒地伸个懒腰,唇畔犹挂着满足的甜美笑容,然而当她的视线,不经意瞄到放在地板上的行李袋,脸上的笑容霎时消失了。
第六章
这些行李是……
“你醒了?我们该走了。”佟烈崴迳自起身,冷淡无波的黑眸,不再有昨夜的激情与狂热。“今天是第十五天,我答应你的期限已经到了。”
“你……一直数着日子,等待期限来临这天?”她难以接受,这半个月的恩爱甜蜜,与令人迷醉的缱绻激情,全是为了等待期限结束的调剂?
“当初我们协议过,我能陪你的,只有这十五天。难道你玩上了瘾,想出尔反尔?”他眯着眼,冰冷地质问。
邬晶遥哀伤而心痛地摇头。“相处了这么多天,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我既然承诺半个月后,就不再纠缠你,那我自然会遵守约定。只是……我以为在你心中,对我多少有些眷恋……”
她还以为这半个月的相处,能让他了解她、进而爱上她,原来……全是她痴人说梦!
“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个能够给你爱情的男人,你从一开始就找错对象了!”
“我以为你会改变……”
“奉劝你一句话:永远不要相信男人会改变!有时候你以为男人变了,其实他们只是在伪装,你只要了解这一点,将来就不会被男人骗。”
“是吗?真是谢谢你的热心教导了。”她满心苦涩,勉强挤出一抹微笑,却连笑容都是苦的。
“我在外头等你,如果你收拾好了,我们就走吧!”佟烈崴转身往外走。
“为什么?”带着哭调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为什么不愿接受我的感情?我有那么令人讨厌吗?”
生平第一次,邬晶遥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是个毫无魅力的女人,否则他为何不肯爱她?就连尝试也不愿意呀!
佟烈崴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你早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又何必要问?”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何老是死缠着你?你以为我是在关岛那一个月爱上你的?”她决定把事实告诉他,因为她知道,如果今天不把心里的话全说出来,以后可能再也没机会告诉他了。
“难道不是?”佟烈崴扬起一道眉。
“不!我早在去关岛之前,就已经爱上你了,我已经爱了你整整十年!”
“十年?”佟烈崴嗤笑。“别说笑了,十年前你才几岁?”
“十四岁。那年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深深爱上你。”想起十年前发生的事,仿佛像昨天发生那般清晰。
“你十四岁那年?”佟烈崴还是满头雾水。“那年我们曾经见过面?”
“你完全不记得了,对吧?”邬晶遥苦涩地一笑。
“我该记得什么?”
“让我告诉你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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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那年,我在市郊的圣德女子中学念书。”
“圣德女子中学?”佟烈崴知道那是一所收费昂贵的私立女子中学,听说里头的学生,全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而且巧的是,这所女子中学正好位于他高中母校附近,以前放学时,他都会从圣德女子中学附近经过。
“平常,我都是由司机接送上下课,从没有落单过,但是有一天,老师临时请假,让我们提早放学,我站在校门口等司机来接我,没想到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我就被人绑架了。”她缓缓陈述当年发生的事。
“他们把我骗到巷子,推进一辆接应的墨绿色箱型车里,他们威胁说如果我大叫,就要杀了我。我很害怕,根本不敢呼救,只是不停的哭。”
佟烈崴略微皱眉,她所描述的情节,令他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幸好,这时候有个在附近高中念书的男孩,放学时正好经过那里,他发现有人被绑架,而箱型车正准备逃逸时,居然不顾危险,在后头猛追箱型车,经过一番缠斗,才将我平安自绑匪手中救出。”
听到这里,佟烈崴终于完全明白,原来,当初他意外自绑匪手中,解救出来的女孩,就是邬晶遥!
“那男孩的正义感解救了我,我既佩服、又感激,从未喜欢过任何异性的我,竟然就这么爱上了那个男孩,而且一爱,就是整整十年。”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佟烈崴记得,那时自己不曾将姓名告诉她。
“我看见你穿的制服,还有你背的书包上有学校的名字,正好我父亲认识那间学校的校长,所以就请他帮忙,才查出你的名字。”
“原来如此。”
他说不出此刻心中的感受是什么,是感动?还是愧疚?他分不清楚。
原以为,她这个千金小姐是吃饱了太闲,想找个对象来玩玩,才会死缠着他,没想到她竟是如此认真的爱他——而且爱了十年之久!
然而——他能就此接受她的爱吗?
不,不可能!
无论她爱了他多久,他都不可能爱她,他鄙视爱情,更痛恨婚姻,就算她与他交往,也不会获得幸福。
“就算你爱了我十年,那也不能改变什么。”佟烈崴漠然告诉她。
“难道我对你的这片心意,没能令你有些许感觉吗?”
“我该有什么感觉?我只能说,为了一个无心帮助过你的男人,赔上十年的青春,实在很蠢!你早该明白,我不可能给任何女人幸福。”
“我不懂!”泪水模糊了邬晶遥的双眼,让她看不见心爱男人的面孔。“我爱你……我只是想好好爱你……你为何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我?非得要硬生生的将我推开?”
“因为我根本不需要你的爱。”佟烈崴冷冷回答。“我或许需要这世上的任何东西,但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爱!”
这句残酷的话,将邬晶遥的最后一丝希望给打碎了,他连她最诚挚的爱都不稀罕,那她还能用什么来打动他的心呢?
没有了!
就像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什么法力都没有了。
她再也变不出任何把戏,来吸引他的注意,所有该做、能做的,她都试过了。
从一开始的默默注视,到后来的紧迫盯人,都是她渴望获得他的感情的表现方式。她甚至放弃尊严,不顾羞耻以死相逼,才勉强换来半个月的相依,然而——他们之间的牵扯,当真只有这半个月。半个月期限一到,他立刻扭头走人,毫无一丝眷恋。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敞开心胸接纳我呢?”她忍不住要问。
“你怎么做都没有用,我只能说,你所爱非人。”
抛下这句话,佟烈崴举步离开木屋,留下彻底心碎的邬晶遥,独自哭泣流泪。
即便如何强求,她——还是得不到他的爱,她输了!
完完全全输了!
邬晶遥坐在窗边,望着远处的青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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