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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龙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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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确是在哀求,哀求一个否认的答复。
  只是……眼前的背影僵了片刻,让她害怕接下来将听见的话。
  “你听过‘潜龙在野,凤显出,朝代更迭;凤显隐没,潜龙起,民安国兴’这话么?”
  “千回曾说过,她说凤显换代,潜龙兴邦,但那只是民间流传的故事。”
  “若是故事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牵扯了。”他也希望那只是不切实际的传说,然而,对某些人来说,它却是残酷的真实。“我的随身玉佩就是凤显的信物。”
  殷若瞳瞠大双眸。
  这么说来他是——
  “凤显换代,千回倒说对了。”他的确是灭了天恩王朝,虽说非经由他一人之手,但因为凤显的名号,而让各有异心的四郡大军统合为一,继而推翻王朝,也是不可泯灭的事实。
  “遇见你之前,我极力避免入世,以为这样便能避开今天这一战,但遇见你之后——一开始我并不清楚,虽然知道我会为你改变,但我不知道这改变会是什么,直到你和亲的消息传来,我才明白该来的终究会来,纵使我再怎么逃避,还是躲不过。”
  天命不可违,师父总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只是年少气盛的他始终不信,一心想拨乱反正,与天抗衡。
  如今,他一方面是顺应凤显的天命,另一方面却又是违抗天命,提早结束天恩王朝的皇运,两相抵过——结果会是如何,他也不知道了。
  殷若瞳因他的话而震愕住。
  所以……他才会躲她、才会伤她?想让她避他而远之,不愿与她有所牵扯?
  而她却一再地找他,不断出现在他面前,天真的只想满足自己见他一面的念头,只想放纵自己的感情,完全不知道他心里的苦,傻得一再挑动他的心。
  “你躲我、避我,不愿再见到我,就是因为我……我会让你……让你……”
  “这是天命,谁也抵抗不了。”
  她摇头,只是,背对她的凤骁阳错过了,也看不见此刻梨花带雨的丽颜上那份自责的痛苦。
  “是我!如果不是我硬要见你,不是我硬要诉情、硬要你表白,也不会有今天这件事发生对不对?你也不会……杀了父皇是不是?”她的心好痛!
  “这是天命。”
  “不!不是!”这怎么能算是天命?!他兴战的原因是为了她!是因为拗不过她的情意、是因为不忍见她伤心而接受了她,才逼得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天……我做了什么?我为何这么蠢、这么笨?笨到因为你的倾诉而沾沾自喜,因为能与你相守而欣喜不已,完全不知道你的痛苦,完全不试着了解你心里在想什么?”
  她的声音是那么疯狂痛苦,让不敢面对她的凤骁阳再也不顾一切地转身,却见她抱着头,不住地哭喊。
  “我到底做了什么?!”泪如雨下,止不住的泪能不能洗涤她的愚昧无知?能不能让一切回到最初?“当我听见你对我亦有情的时候,我是那么快乐,我告诉自己此生再也无憾,因为遇见你、因为你爱我;当我俩独处,我是那么天真地以为可以这样直到永远,以为自己拥有了一切……是的,我好爱你,也好开心你能爱我,但是……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为什么我竟是逼你……落到这地步的元凶?!”
  “你没有!”他冲上前,抱住她不停挣动的娇躯。“你什么都没有做,没有!”
  “我有!我有!”呜……为什么会这样?“我爱上你,这就是我的错!我逼你不得不接受我,这就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对任何人事物有所牵绊对吧?如果不是我,你不会气得做出这种事是吧?如果不是我,你的双手不会染上血,更不会染上我父皇的血对不对?!”
  她的天地原本是那样单纯、那样无争,偏偏,是她自己毁了一切!
  痴傻的她一心想离开深宫内苑,一心只想投进他的怀抱,却不知道这将付出多惨痛的代价。
  “都是我……都是我的错对不对……”
  瞳儿,你长得像娘,这是福是祸谁也料不准,世人说红颜祸水——娘因为这张脸遭祸,无法与心爱的人相守,但愿你不会像娘一样,重蹈娘的覆辙……
  娘、娘临死前说的话是对的!
  “我……我是祸水,我是灾祸……”娘没说错,像她这样的女人注定是祸水。
  她藏住自己的脸,是不愿成为祸水;她冀求与相爱的人厮守,是不想重蹈娘的覆辙,可她没想到……没想到这样的想法会祸及整个天恩王朝。
  她只是单纯的……单纯的爱上一个人而已啊!
  为什么……“呜……”
  “你做什么?”凤骁阳阻止了她下床的动作。
  “我……要走,我要离开……再这样下去、再留在你身边,我不知还会害你变成什么样子!没有我……如果没有我,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不会——”
  “休想!”眼中的心疼和怜惜瞬间教阴沉掩过,他扣住她的身子,不许她挣动。
  她扬言要离去激起了他的怒火,教他再无法保持冷静。“我不会让你走!”
  “我要走……我不能、不能再害你……”
  “你没有害我,没有!这一切只是天命难违,我——”
  “是我!你知道缘由,所以极力躲避我!可又不忍伤我,所以接受我,宁可走上你不愿意走的路也不愿伤我……我知道,过去不明白的事,现在我都清楚了,你还要瞒我什么?你以为……你以为我还会相信……唔……”
  未说完的自责话语全数没入阳刚的深吻中,她不知道自己想离开的念头将这个搂住她的男人逼到什么境地,未干的泪眼凝视压制自己的俊容,她心痛如绞,以往的甜蜜如今一刀刀划在身上,只剩血淋淋的痛。
  就是因为眷恋这样的甜蜜,才会害他颠覆天恩王朝、害得父皇魂赴幽冥、害天下苍生陷入战乱……
  红颜祸水——她是这一切的元凶!
  “我不让你走……绝不让你离开我……”呢喃的唇游走过她干涩的唇,滑到泪湿的颊,再移至颈侧,紧箍纤躯的手悄悄移上衫口,扯出一片嫩白肩胛。
  耳边的惊呼他听不见,身下的颤抖他感受不到。
  所有的记忆退回儿时年少,他看见护他、爱他、疼他的亲娘,带着他在庭园里游玩,娘很开心地看着他、同他说话、教他识字读书。娘一向疼他,总是为他亲手打理三餐,他很开心,一直很开心。
  直到有天,他看见爹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侍妾来到他和娘同住的别院,娘要他先到外头去玩,他不想,但娘坚持。
  他拗不过,气得离开,故意拖到黄昏时才回去。
  一进娘的房门,他看见的是悬着双脚在半空晃动的娘……
  那时的他最在乎的莫过于娘,为了让娘开心,他不曾与其它同父异母的兄弟起争执,任凭他们如何嘲讽作弄,他都咬牙忍下;娘要他知书达礼、要他忍气吞声,他都做到了,然而,娘却死了。
  娘死了,离开他,留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王府,任他自生自灭……
  而若瞳——她的天真单纯、她的美丽纤秀、她的通透玲珑,在在吸引他、让他动心,让他甘受天命折磨也要爱她,不顾一切地爱她。
  如今,她也要离开他,让他自生自灭……他不准!
  “你是我的……是我的……”掌下细若凝脂的柔软蛊惑着他,迷乱他的神志,沿着柔嫩的曲线下滑,耳边除了自己擂鼓似的心音外,什么都听不见。“若瞳,我说过不放手……拥你入怀的那一刻起我就说了……今生今世我不会放手……”
  他不会让她像娘一样离开他!他不要再尝到最爱的人离开自己的痛苦。
  他会疯!他会发疯!
  “骁……骁阳……”柔若无骨的小手使劲想推开身上的压制,却始终徒劳无功,体内涌起的陌生情潮让她害怕,她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即便她哭她喊,但他彷佛听不见似的,仍不断抚摸她,大手甚至滑移至她私密处。
  “不要!”一阵战栗打自背脊涌上,殷若瞳吓得缩起身子,可仍然逃不过他索吻的唇,所有的挣扎和尖呼最终都化进他嘴里,闷哼出连自己都感到陌生难辨的吟哦。
  她……她变得好奇怪……神志逐渐离她远去,殷若瞳害怕这渐深渐浓的迷蒙,脑子想清醒,身子却背叛她逐渐瘫软。
  不能再这样下去……一声警告在她脑海响起。
  他们这样太……他和她、他和她不能……
  她害他变了样,他杀了她父皇——这样的纠结硬生生便在彼此之间,他们还能走下去么?
  走不下去的!这份觉悟惊醒了她,再度推挤那热得足以烧融她身子的胸膛,怎料毫无预警的撕裂剧痛在下一刻来临……
  “不——”她尖叫,体内深处的剧疼痛得她睁大泪眸。
  也因此,她看见适巧推门而入的季千回。
  泪眸迎上惊愕的黑瞳,强烈的羞耻在同时狠狠击垮她的天地,粉碎一切!
  不……不要看我……她想开口,但从喉间发出的却是自己最不想听见的淫荡呻吟。
  不要看她!不要看此时此刻的她……呜……
  第七章
  “凤骁阳!”黑鞭随着一声怒喝如蛇横划过半空,直袭背对着房门的男人,季千回此刻只想杀了他!
  他竟敢这样对待若瞳!
  即使在羞愤得无法面对任何人的此刻,殷若瞳还是忧心他的安危。“不要伤他!”
  然而却无法阻止黑鞭凌厉的攻势。
  只是下一刻,黑鞭在凤骁阳侧身扬手一挥下瘫软垂地。
  冷凝的暗哑嗓音彷佛自幽冥地府传来。“滚出去。”
  “放开她!”季千回愤恨地怒瞪凤骁阳。
  “想活命就离开。”
  “就算要我死也不容你这么羞辱她!”季千回气得上前想再与他一搏。
  才跨出一步,一道劲气迎面劈向她,击中门户大开的胸口,震得她连退数步。
  “呕——”气血逼上喉门,季千回单膝跪地,口吐血沫。
  “千回!啊……”目睹此景,殷若瞳忘了自己的处境而挣动身子,却牵引一股莫名的战栗袭遍全身。
  “别乱动。”在她耳畔,凤骁阳压抑情欲的声音低沉如丝绒。
  “放开若瞳!”
  “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想从他身边带走他最在意的人?
  他不允许,绝不允许!
  “我死都不会让你这么对她!”季千回抹去唇边血渍,咬牙起身。
  “那就别怪我。”冰冷的语气绝情得不带一丝温度。
  凤骁阳翻腕扬掌向她,疯狂的神态让那张俊美的脸变得狰狞可怕。
  “不!”殷若瞳不顾自身狼狈,及时抱住那即将出招的左臂。“不要杀人!不要!”
  狰狞的表情彷佛被敲下一块碎片,凤骁阳愕然低头俯视阻止自己的娇弱人儿。
  “你——要救她?”
  “不要杀人……不要……”
  “你想救她?”
  “不要了……你双手染的血还不够么……”旧泪未干,新泪复涌,殷若瞳痛苦地看着他。“不要……不要再因为我而让自己的手染血……够了……已经够了……”
  “她要带你走,要带你离开我——”凤骁阳吻着她,冷凝的眼锁住惹人怜爱的泪颜,痛极的心却已失去体贴的温柔,连带说话的声音也转为阴狠。
  她要离他而去的恐惧击溃所有理智,此刻盘旋在凤骁阳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留住她,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将她留在身边。
  “凡是想将你带离我身边的,不管是谁都该死——是人我就杀人,是佛我便毁佛——绝不让你离开我!”
  他爱她,倾尽全心地爱她,在这世间,他唯一在乎的就只有她了。
  随后一阵劲风打来,合上门扉,分隔内外。
  “你会留在我身边对不?”吮去她温熟的泪,凤骁阳满足地哼笑低语:“这表示称不会离开我是不?”
  “呜……”
  “为什么哭?”他们能厮守、永远不分离是件好事,她为什么哭?
  “对不起……对不起……”她对不起的人太多,是她害他变成这样……“骁阳,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别哭了,我会心疼。”他说。情欲回笼,引他深入紧窒的娇柔。
  随着律动流连在耳畔的娇喘,令他扬起满足的微笑。
  是了,今后她属于他,再也不会离开他,不会了呵。
  要怎么做才能赎去她一身的罪孽?看着眼前汗湿的俊容,殷若瞳痛苦地问自己。
  她该怎么做才能洗去他满手的血腥?
  他是为她发狂的,是为她才不再压抑另一个可怕的自己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该赎罪的人只有她,他是无辜的。
  只是,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做?告诉她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他和她——还能相爱、还能厮守么?
  飘尽寒梅,笑粉蝶、游蜂未觉;
  渐迤逦、山明水秀,暖生帘幕,
  过雨小桃红未透,舞烟新柳青犹弱;
  记昼桥、深处水边亭,曾偷约……
  她记得,记得他时常夜探进宫,不理千回的耳提面命,拉着她直往外跑,到城中热闹的夜间市集,看过一摊又一摊的字画、小玩意儿,或带着她去尝些宫里不曾见过的新糕点……
  她也记得,他带她到皇宫屋顶上赏月饮酒。
  这记忆,段段清晰,处处甜蜜得足以让她忘却自己的身分、抛开俗世牵扯的忧虑,在他身边,她很少不笑……是的,她总是笑着,只因有他在身边。
  然而——
  多少恨,今犹昨;愁和闷,都忘却……
  能不能忘?不想他、不爱他、不恋他,让一切回到那日钟宁山相遇之前,那么,她不会央求千回带她出外游玩,她会错过他,不会知道世上有这么一个令她心动不已的男人。
  能么?能回头么?
  颊边交杂的凉冷和温热触感震醒殷若瞳,筝音与歌声霎时中断。
  移眸向左,一双温柔的黑眸正俯视着她。
  “为什么哭?”第几次了?凤骁阳在心里问自己,这是第几次见她独处时落泪?
  自那日他疯狂的行径过后,她就不再是天真单纯的若瞳,就好象……他的狂暴带走她的纯真无垢,让她沾染他的晦暗,她眼里不再只有对他的依恋情爱,还有更多他心知肚明的生分疏远。
  她还爱他么?
  如果爱,为何逐渐疏远他?
  舔去指腹的泪,他尝到心痛的滋味。
  为了留住她,他亲手毁去守护她天真性情的皇宫内苑,将她带入浑沌纷扰不断的俗世,逼她看见血腥残酷的争战。
  他做错了么?
  不!他没有错!为了留住她,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然而——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啊!
  留住她,却失去她爱他的那颗心,他要的不是这种结果!
  “为什么哭?”
  抚上脸,摸到湿意,殷若瞳惊觉自己竟哭了,这才回过神来。“可能是这词太伤感,我一时忍不住掉泪,我常常这样的,不要紧。”
  “只是因为这样?”
  “嗯。”螓首微微一点,朝他抿起微笑。“你到哪去了?”
  “办些事。”他看看左右。“季千回呢?她应该陪在你身边才对。”
  从那日后,凤骁阳和季千回便互不理睬对方,殷若瞳是他俩之间唯一的交集,若不是因为殷若瞳不肯离开,季千回不会留在北都城。
  “千回说她有点事要出去一趟,是我答应让她去的。”怕两人多生嫌隙,殷若瞳赶紧解释。
  “她应该守在你身边。”俊眉堆起不满的凸峰,凤骁阳对于季千回的不尽职责很是恼火。
  “不要生气好么?”变得更懂察言观色的殷若瞳起身,纤柔玉掌抚贴他胸口,柔声说着。“千回是真的有事才会离开,她是我的好姐妹,不会放着我不管。你不要生气,不要对她——”
  “不要怕我。”凤骁阳缩臂,将软玉温香搂满怀,埋进馨香的肩颈,吐纳低语:
  “不要怕我……你说过我并不可怕。”这撼动他的第一句话,他一直都记在心上。
  她说过他并不可怕,可是,她现下却在怕他,怕他对季千回不利。
  “你说过不怕找,难道是在骗我?”
  “我——”她要怎么说?事实上她仍和以前一样不怕他,但已明白他的可怕之处。短短时日,她找不到调适的方法,夹在他和千回之间,她不知道他是否会伤了千回这个好姐姐,她很担心,担心他一气之下会做出可怕的事。
  “我说笑的。”轻快的口吻不同于阴郁的脸色,只是殷若瞳被压贴在他胸前,无法看见表里不一的真实。
  “别在意,她愿意守在你身边,我也该感激了。你需要人陪,而我近日诸事缠身,没办法时时陪在你身边,说起来我真的该感谢她。”
  “你不生气就好。”只要这样就够了。
  她挽回不了什么,一切也不能从头来过,但如果她陪在他身边,能让他别再做出那些疯狂的事,这也许是她唯一能赎罪的方式——
  也是让她能留在他身边的唯一借口。
  她永远都无法释怀,他们的厮守是用天恩王朝的灭亡换来的事实,也永远无法原谅即使如此仍想留在他身边的自己。
  她仍然爱着他,无怨无悔。
  然而,他看她的眼却总是带着怀疑和伤心。
  她不知道他怀疑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何事伤心。
  “若瞳,我们离开北都城可好?”
  离开?她抬头,瞅着他。“离开这里?”
  “听说江南风光秀丽,我们离开这里到南方去好么?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居住,只有你和我,好么?”离开这个地方,重新开始。
  他要她忘记北都城的一切,重新爱上他。
  离开这里?远离这块伤心地……
  “好,只要你好我就好。”她点头,躲进他怀里。
  离开这里,至少她不会那么自责,心也不会那么痛吧?她问自己。
  “那就这么决定了。”凤骁阳这会是真的轻松地笑了。
  只要离开这里,一切就能重新开始,他也能远离该死的权势争斗,不必再跟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事搅和。
  引战的目的只是为了将她留在身边,那些权势、帝位他根本不屑一顾,偏偏那些人成天来恼他烦他,他已经受够了!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直下,无视于园中两人亲昵的姿态,冷焰硬邦邦的表情始终如一。
  “凤骁阳,有人找你,在大厅。”连声音都是冷漠无情。
  “又是他们?”
  “嗯。”
  “赶出去。”
  “与我无关。”他不是家仆,这种事——不屑做。
  施展轻功离去,冷焰非常不给他面子。
  这个冷焰——凤骁阳松开手臂,不悦的表情在面对心上人时换了张柔和笑脸。
  “找去去就来。”
  殷若瞳乖顺地点头,目送他离去。
  “痛!”毫无预警的一阵揪心之痛令她蹙眉。
  一股不安猛烈地朝她袭来,彷佛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大哥突然来访,骁阳真的是受宠若惊。”走入大厅,凤骁阳又以一副闲散慵懒的神态迎接来客。
  “闲话少说,你知道我的来意。”
  “恕骁阳驽钝,真的不明白大哥来意。”他说,无视于长幼有序,泾自坐在堂上,也不请凤怀将入坐。
  凤怀将并不以为意,来之前他早就预知会有这种场面,心下已有底。“四郡商讨的结果是由爹登基为帝,建立新朝。”
  “恭喜大哥,今后你可是堂堂太子,权势也好、名利也好,都将是大哥的囊中之物。”他说,口吻连聋子都听得出有几分真、几分假,又有几分嘲讽。
  凤怀将的脸僵了僵,狠瞪着他。
  “怎么?权势富贵尽收大哥之手,大哥还有什么事不满的?”
  “北武、东州、南阳三郡开出的条件是必须立你为太子。”
  “立我为太子?”凤骁阳皱起眉头,半晌,因顿悟而舒开。“原来如此。”看来三郡的心思诡谲,不容小觑。“那么大哥前来的意思是——”
  “你不适合称帝。”
  “哦?这话怎么说?”凤骁阳颇感兴味地瞅着兄长。
  “你策动推翻天恩王朝只是为了阻止殷若瞳远嫁北辽,根本无心苍生,只为一己之私,说什么都不能让你称帝。”
  “难道大哥就忧国忧民,适合当皇帝?”
  凤怀将恼恨地瞪他,面无惧色。“这是我的事,总之,我要坐上这个太子的位子。”
  “大哥,你知道我可以轻易要了你的命。”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说得好。”凤骁阳讽道:“想不到利用伎俩陷我于不义的大哥,也会说出这样正气凛然的话,真是让骁阳错看了。”
  “凤骁阳!”
  “正如你所言,”凤骁阳无视于兄长的怒气,仍是一脸倨傲。“我没有当太子的念头,三郡开出的条件与我无关,我要离开这里,劳烦大哥回去转告爹一声,将骁阳从家谱中删去,从此我与你凤家再无瓜葛。”
  “你以为这样做就能解决事情?”
  “要不,大哥希望骁阳怎么做?”
  凤怀将看着气定神闲的他,半晌,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瓶,瓶身异常鲜红,十分诡异。
  凤骁阳桃眉,看都不看一眼。
  “夺嫡之争、阋墙篡位都是一朝败亡的前兆,我不想新朝初立就有这场面发生,徒增百姓疾苦,再者,三郡因为你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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