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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公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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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行云公子
  作者:舒莉
  男主角:乔行云
  女主角:单善
  内容简介:
  濮州城里谁不识首富乔府,谁不知乔家大公子是个大好人,
  乐善好施之余,又是个妙手回春的大夫,最重要的是不用钱!
  只是乔公子行踪不定,所以单喜急得很,因为爹爹重病,
  天下恐怕只有他能救爹爹了;可公子是找到了,却已来不及,
  不过好心的公子收留了孤苦无依的她,让她进府当丫鬟,
  可是她真觉得奇怪,自己名为丫鬟,过得却像乔家小姐,
  他在家的时候,她只需专心伺候他一人,
  他不在家时,她便专心学配香,用他喜爱的香做他专属的香囊,
  让他随身带著,仿佛她也跟著他游历天下;
  日子如此美好,唯一有点教她烦恼的是,公子好像、似乎不是人类耶……
  正文
  楔子
  层层山峰,步步云雾。
  灵山,一座终年积着云雾,只见山腰不见山顶的神秘之境,围绕着山脉的云带如同通往天上的云梯,于是人们相信,此山必有仙居,有仙则灵,因名灵山。
  云深不知何处之地,则有一株生长千年、终年开着白花的梨树,白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春如絮,冬如雪。
  山里有只白狐很喜欢这棵梨树,知道梨树有仙灵之气,所以爱在树下打盹,有时饿了也会啃掉下来的果子,久而久之,他的身上也有了一点灵气。
  某日,一只修炼数百年的黑狐瞧见他,吃惊于他身上的灵气天成,堪成仙材,便问他愿不愿意成仙,想不想修炼?
  白狐不理他。
  成仙有什么好?
  成仙之后,必须离开灵山登上仙界,可是他喜欢这棵梨树,喜欢在灵山的日子,他宁愿一辈子当只狐狸待在梨树下。
  没多久,他有了另一个朋友。
  一只小喜鹊也发现了梨树,他高兴地在梨树枝上筑巢,把白狐当同伴,还会帮白狐啄果子,从此白狐多了一个朋友,更不想考虑什么成仙的事了。
  然而他与小喜鹊相伴的时日极短,有一天,小喜鹊没飞回来,隔天也没回来,之后的第三天、第四天……他再也没出现了。
  他怎么了呢?
  是找到更好的伴侣,更好的居处,还是发生了不幸?
  白狐第一次想着,要是能遇到黑狐多好,就可以问问有关小喜鹊的事了。
  过了几年,黑狐又到灵山了,他问白狐愿不愿意修炼了?
  白狐问他有关小喜鹊的事,黑狐说他知道也不能告诉他,除非他愿意修炼,那么所有他想知道的事,自然都可以知道。
  白狐沉默了。
  黑狐见他犹豫了,便坦白自己其实受了重伤,可能得维持狐形好一阵子,如果白狐愿意学习幻化成人形,便可以代替自己去人间的家里取治伤的灵药,为了报答,他可以帮忙查查小喜鹊的事。
  白狐答应了。
  于是他开始学着修炼,十年复十年……他修炼了,可答案也随着时日的流逝,随着修仙之路的心无旁骛,变得再也不那么重要了。
  眨眼间,几百年过去了。
  终于,白狐也离开了灵山,离开了梨树,从此化身为人,也有了名字——行云。
  第1章(1)
  濮州——
  拥有好山好水又物产丰庶的濮州,自古以来便是文人墨客、富贾豪商喜欢的风光名城。
  尤其几任的濮州地方官都是廉洁爱民、勤务重治的清官,把濮州治理为天下首善之城,人民安居乐业、丰衣足食。
  为此皇上还曾大大表彰濮州地方官,几位大老爷前后都被擢升回京任官,担任朝廷要职,名满天下。
  然而濮州百姓知道,大老爷们虽然清廉爱民,可是濮州大大小小的整治开销可不全都是国库买单,若没有濮州首富乔耆玄的倾囊相助,那夏季该挡洪的堤防便建不起来,愁收的农户便无钱能活,要兴建的学舍便办不起来……那他们濮州就算山再高、水再好,人也过不得这么好。
  说起濮州首富乔耆玄,全濮州没有人不识得他,因为濮州有一半的土地都是他的财产,一半的商家都是乔家的产业,举凡乔家钱庄、乔家米铺,乔家酒楼、乔家镖局……各种行号都有他乔家经营。
  然而不只经营,他也广用这些产业帮助百姓,钱庄救急、米铺赈粮、镖局修路……就连濮州最有名的学舍都是他出钱赞助,说他是铺桥造路的大善人,一点也不是虚夸。
  此时,就在乔家开设的药堂里,有一位十五岁的清秀少女,她背着竹篓,怀里揣着为数不多的铜钱,面容不安地请求药堂掌柜。
  “乔掌柜……我来给我阿爹抓药了,跟上次一样的药方子,你看看钱够不够……”
  正在记帐的掌柜乔善抬起脸,见是单喜,便放下笔转身去配药,一边道:“喜儿,你爹的病有没有好些,换了这帖药,他觉得怎么样?”
  “阿爹说感觉好些了,可我觉得他身体还是好虚,下床没走几步路就得我搀了,还有他的痰中带血,乔掌柜……这样算有改善吗?”
  单喜的爹前个月在山上倒下,请了城里的大夫去看,说她爹是患上了痨症,必须好好赡养,连门都不能出。
  只是药都吃了个把月,方子也改了几次,单老爹的病却不见大好,不禁让相依为命的单喜心急如焚。
  “不然这样吧,”乔善眉头一拧,随即转身对她微笑。“我明日挪个时间上你家给老爹把脉,看看老爹的病有没有改善、方子要不要改改,啊?”
  “真的吗?”单喜睁大水眸,感激万分。“谢谢你,乔掌柜,谢谢……”
  他们父女俩不住在城里,而是城外山脚的小村内,为了治阿爹的病,她已经好几次进城请大夫给爹看病,一来一往不是趟轻短的路程,所以听见掌柜主动表示愿意来这一趟时,她真的好感激。
  “别谢了,只要你爹的病能好,这比你跟我磕头还让我开心。”乔善包好药材给她。“来,喜儿,药拿着。”
  “乔掌柜,钱给你,你点点看……”
  乔善马上推开钱袋。“不点不点,你别给!明天我还去你那儿呢,等你爹病好了,再一起算也不急,知道吗?”
  一袋辛苦攒来的铜钱又回到自己手里,单喜既安心又愧疚,只因这些钱已经是家中最后剩下的一点钱了,平日她代替爹爹进城卖柴的钱,根本连他们吃饭都要不够了,更别说是买药。
  然而买药付钱是天经地义之事,如今她拿了药却不付钱,当然觉得亏欠人家。
  “乔掌柜,你放心,等阿爹病好,我一定会把钱给还清。”她握紧手中的钱袋,对自己发誓,她一定会好好报答这救命之恩,就算要她做牛做马一辈子,她也心甘情愿。
  感激地走出了药堂,单喜在门口遇到了城里的王大娘,她是跟阿爹买柴的老主顾,对自幼失母的她也是十分疼爱。“唉呀喜儿,怎么进城了?你爹呢?”
  “大娘,阿爹在家休息,我是进城来拿药的。”
  “那你爹的病好些了吗?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明日会再来给阿爹瞧瞧……”单喜不敢跟王大娘说掌柜那席话,怕让王大娘惦记进心里,让她平添烦恼。
  阿爹教过她,做人不能老给人惹麻烦,一定要将心比心,不要让人为她担心着急,她一直记得,也从不让人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喜儿,我这儿有只刚宰的鸡,你带回家去炖汤,给你爹补补精神,还有你自己也多吃点,瞧你这些日子折腾的,都比你卖的柴还瘦了!”
  “大娘,这怎么好意思……”
  “还有,”王大娘随即从兜里掏出一袋银两,塞进她的手里。“看病要钱,买药也要钱,这些你备着,以防不时之需……”
  “大娘,这不好!”她连忙摇头,慌张地要把钱还回去。“阿爹说过不能随便收别人的馈赠,您给我只鸡已经够多了,银子我是绝对不能收的。”
  “什么随便?这钱又不是给你玩乐花用,而且我王大娘也不是什么别人,是你爹的老朋友啊!”王大娘毕竟是世故些,三两句就把她的理圆了。“几年前我那口子刚死的时候,我也受过你爹不少恩惠……再说我们濮州人做人,最重视彼此相助的道理,你怎能不接受我的帮助呢?”
  濮州既出了好官,又有乔家大善人济世,因此濮州老百姓就算没念过书,也都知道做人不该自私,街坊有难必须彼此相助,于是大伙儿都信人助人,不求回报,比如买酒的客人忘了带容器,酒楼老板也愿意出借自家酒壶给对方,即便是第一次上门的客人也一样。
  被王大娘这么一说,单喜不得不收下银子,也将王大娘的好心牢牢记紧。“大娘,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别谢了。”王大娘心疼地握住她的小手,瞧瞧……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不但娘亲死得早,在濮州又没有其它亲戚,只有单老爹一个亲人,这些日子,她既要上山捡柴赚钱,又得照顾生病的爹,万一单老爹有个什么不幸,要她这么一个小姑娘该如何是好?
  她想想叹气。“可惜就可惜……行云公子人不在濮州,否则让他给你爹看看,说不定马上就药到病除了!”
  单喜知道行云公子,他是乔耆玄的独生公子,听说他曾被算命仙断命为“凡身仙骨”,人不但长得英姿俊逸,性情温煦,更难得的是有一身好医术,每凡经商回来的时候,会在自家药堂坐堂免费问诊,排队看病的民众是络绎不绝。
  她还听说行云公子不只救人,连动物也救,隔壁的猎户曾经误捕一只幼鹿,因为舍不得宰他,便送去给行云公子治疗,没多久便让他治好了,还亲自将幼鹿放回山林。
  于是大家对行云公子又爱又敬,别说全濮州的女人爱慕他,就连濮州的男人见到他也不喊他乔公子,而是亲切地唤他“行云公子”。
  “大娘,那您知道行云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吗?”
  “应该要回来了,我记得每年立春这时候,行云公子都会回来濮州的……”全濮州人都知道,一年里有十一个月,行云公子都与父亲乔耆玄外出,只有一个月会住在濮州。
  “真的吗?!”单喜不禁喜出望外,将希望寄托在行云公子的身上,毕竟阿爹的病至今毫无起色,若是能让他瞧一瞧,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为了赚钱给老爹治病,单喜天天都得上山捡柴。
  隔日,当单喜卖完柴回家时,躺在床上的单老爹正咳得不能自已。
  她见阿爹咳症发作,连竹篓都没放,立即倒了杯温水端过去。“阿爹,快喝杯水……”
  单老爹喝了口水润喉,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喜儿,回来啦?”
  “阿爹,我今天捡了好多柴,卖了不少钱,您看!”她喜孜孜地将钱袋露给单老爹过目。“所以您不用再担心药费了,还有……我买了您最爱吃的鲜鱼,等会儿我清蒸了给您尝尝,好不好?”
  “好。”单老爹微笑点头,也心疼于她的懂事。“喜儿,阿爹让你受苦了。”
  “阿爹,喜儿不苦,只要阿爹的病能好起来,我一点都不苦。”
  “好孩子,喜儿真是个好孩子……”单老爹摸摸她,又陡地咳起来。“咳、咳——”
  “阿爹!您没事吧?”她连忙拍拍阿爹的背。
  “我没事……”可一股欲呕感涌上,单老爹猛地一阵重咳,捂嘴的手掌立即喷满了怵目惊心的鲜血。
  “阿爹!阿爹!”单喜见状,立即吓白了一张小脸。
  “喜儿……阿爹好怕,如果阿爹死了,你怎么办?”
  “您别胡说!您不会死的!”
  “阿爹不是怕死,可是我的喜儿还这么小,阿爹若是死了,以后谁来照顾你?你自己一个人过活,能不能吃饱穿暖?”
  单喜闻言,心也揪疼了,连忙抹抹脸上的泪珠。“阿爹,不要担心,喜儿已经够大了,会照顾自己的……”
  单老爹欣慰地道:“好好……喜儿是好孩子,阿爹知道……”
  这时,乔家药堂的掌柜乔善进了屋,喊着单喜。“喜儿,我来给你爹瞧病了。”
  她一听,振起精神。“阿爹,乔掌柜来给您看病了,您一定不会有事的。”她赶紧起身迎接掌柜,他也立即到床边放下药箱,给单老爹把上一脉。
  “乔掌柜,阿爹怎样了?”
  乔善表情凝重,退下来与单喜走到窗边悄声交谈。“单老爹的状况不好,喜儿,你心里可要有准备。”
  “什么准备?!”单喜表情一变,惊愕得喘不过气。“意思是……阿爹会死吗?”
  “可能没有多少时间了,喜儿,你可得准备着了……”
  “不、不会的!”单喜不想相信这事实,拚命摇头,然后忆起还有个人物。“对了,不是还有行云公子吗?他的医术很高明对不对?如果乔掌柜救不了阿爹,那行云公子一定有办法,对吧?”
  乔善面有难色。“可是行云公子……今年不回来了。”
  “不回来?!”
  “是啊,听说公子临时改变行程,所以今年不会回濮州了。”
  “怎么会……”单喜一听,脸色更加苍白了,不住地摇头。“乔掌柜,你再帮我问看看,说不定只是行云公子路上耽搁了,他一定会回来的……”
  她一直追问,好像只要自己不放弃,行云公子就一定会出现……
  “喜儿,我知道你不能接受,可是这消息是乔家总管告诉我,不会有错……喜儿,你要坚强,千万别让你爹担心,知道吗?”
  乔善的话断了单喜最后一点希望,她彷佛知道已是穷途末路,不论再怎么努力怎么乐观,阿爹的病都没有救了……
  她难过地垂下头,然而下一秒,她又打起精神,坚强地抹去不争气的眼泪。
  她不能哭。就算行云公子真的不回来了,自己也必须振作,因为她晓得如果让阿爹看见她的样子,阿爹一定会很难过、很舍不得的……
  所以她一定要坚强,在这个时候,她绝不能软弱,不能让阿爹担心。
  濮州城郊的西边,有一座郁郁苍苍的高山。
  山脚下有个小村落,单喜的家就在那儿,半山腰有间寺庙,香火颇盛,城里许多百姓都会上山祈福,更高的山上则是终日烟岚雾重,据说有猛兽出没,去年几个百姓重九登高后,可能是误入深山给猛兽吃了,至今连尸骨都找不到,除了经验老道的猎人,没人敢轻易前往。
  平日,她与单老爹会一起上山谋生,但也仅止于寺庙前人烟遍布之处,父女俩沿路捡柴,单喜还会采些山中美丽新鲜的野花,一起带到城里贩卖。
  长年的经验让她习惯山路,也记得上山下山的岔路,就算自己独自上山也从来不曾迷路。
  然而今日,当她为了捡柴再度上山,走在与阿爹一同走过的山路上,忍不住悲从中来,想起父女俩在山里有过的回忆,眼泪就不可自制地越流越多。
  泪眼蒙眬间,也不知道何时开始走错了路,当她察觉不对之时,已经远离常走的路线,来到山中一处竹林之地。
  她没来过这片竹林,不过听隔壁的猎户说过,山里确实有座竹林,离寺庙不远,他们会在那里设置陷阱,偶尔捕些小兔、野鸡、山狗等山味。
  应该就是这地方没错,可是……到底该往哪个方向,她要怎么回去呢?
  第1章(2)
  就在单喜左右彷徨之时,她听见了寺庙的晚钟沉沉传来……对了!钟声是从东方传来,只要她往那边走,肯定能寻到回寺庙的路。
  就在她欣喜着快步的同时,忽然瞧见前方路上有道黑影晃动,接着,便是一阵动物的低鸣声。
  听起来像是被捕捉的小动物……她微皱秀眉,一股怜悯升起,小心地往声音源头走去。
  走上前,果然看见绿竹相映中,有一个对比强烈的雪白影子。
  是狗?还是兔子?
  想救他的心思加深,于是她三步并两步地赶去。当她看清楚那只拥有白色皮毛和尾巴的动物后,却忍不住“啊”了声。
  这是只狐狸,全身雪白的狐狸!
  白狐听见她的叫声,只是扬起黑眸觑了她一眼,又垂下头、闭上眼,好似很挫折的模样。
  单喜在图纸上看过狐狸,但从没见过真的狐狸,别说死的没有,活的更是没见过!
  至于图纸上的狐狸,画的大多是城里有关狐狸的传说,诸如狐狸有妖气,会变身为人迷惑、捉弄人,有的还会吃人!
  她曾听王大娘说过,以前她家隔壁有个游手好闲的男子常常欺负邻居,后来被一群狐妖化成的顽童修理的事,还有几年前,城里有一户秀才被母狐妖变成的美女迷惑,天天与她住在一起,结果精气都被吸光,差点赔掉性命……
  因此城里百姓深信世上确实有神仙妖鬼的存在,对野生的狐狸更是望之却步,没人敢接近,更别说是捉他了……
  不不不——她在乱想什么?眼前的狐狸不过是只普通动物,他若是只狐妖,怎么可能被陷阱捕住,还会哀哀叫呢?
  想想,她也镇定下来,蹲下身看他。
  白狐的前腿被陷阱夹住了,血迹染红了他雪白的皮毛,一定很痛吧……
  单喜因此皱紧了眉头,看看左右,看到一根断竹,忽然灵机一动,立即起身去捡来几根大小适当的竹子。
  “不要害怕,我只是要救你,等等可能会疼,你忍着点……”单喜也不管狐狸听不听得懂,径自温柔地安抚他,希望他能知道自己的好意。
  白狐睁开眼睛觑她,却没凶她,于是她大着胆子,想办法把竹子插入陷阱里,一根、然后再一根……
  白狐有时吃痛,不过也只是发出忍耐的低鸣,没有要攻击她的动作。
  随着竹子的塞入,也撑开了陷阱,终于让他的伤腿可从缝隙中抽出。
  白狐立刻抽回前腿,一跛一跛地退了几步。
  “让我看看你的腿吧!”单喜不害怕地向前。她身上有些为了山野劳动而准备的刀伤草药,虽然人跟动物不一样,不过或许可以试试。
  白狐没拒绝,只是奇怪地打量她,像是讶异她的好心。
  她想,虽然这只狐狸不是妖,不过或许也有灵性,跟隔壁猎户养的大犬一样,听得懂人话呢!
  就当他的打量是允许,单喜跪坐下来,掏出刀伤药跟自己的手帕,将草药弄碎了放在手帕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腿,敷上帕子绕了几圈,最后轻轻地绑了个结。
  “好了!”她为白狐包扎好伤口。其实她并没有把握做得对不对,小脸有些许担心。“如果行云公子在,我就会带你去找他治疗了,可惜他不在……不能救你,也不能救我阿爹了……”
  一想起命在旦夕的阿爹,她又悲从中来,鼻头一酸,晶莹的泪珠滚落,一点一点滴在她的膝上。“我阿爹就快死了,可是我救不了他,我好没用,怎么办……”
  她哭得一发不可收拾。在家时,她不敢叹气,一直笑笑地照顾阿爹,如今孤身在山里,她终于能尽情宣泄自己的难受了。
  “我好希望行云公子回来,他是阿爹最后的希望了……可是不可能,怎么办?”
  她的小手抓紧了膝上的衣料,哭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眼前视线都被泪水模糊了。
  她哭得甚至不在意白狐的存在了。
  忽然,一股湿热感从手背上传来,她才发现白狐正在舔她的手背,一双有灵性的黑眸注视着她,好像是承诺她——
  “行云公子一定会回来的。”
  彷佛从他的眼里读出这句话,单喜望着他,莫名地呆了。
  她整个人像是被迷惑了似的,目光紧紧追视着白狐,看着他转身,灵巧地跳开身边,回头瞅她一眼,然后白影子再度倏跃入竹林中——
  隔日,从乔府下人的口中,传出了行云公子回府的消息。
  城里百姓把这事当喜讯传播,行云公子本就是濮州城内最受瞩目的人,于是一人传一人,不到半日,全城的百姓几乎都知道了。
  王大娘一听说行云公子回城了,连气也不歇就跑到单老爹家里给单喜报讯。
  单喜喜出望外,把阿爹托给王大娘照料后,便急急往城里乔府奔去。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来到乔府,以往她与阿爹住在城外自给自足,别说上乔家,她连每年春天行云公子回来的时候,也从没想过要去看看行云公子。
  她从未见过行云公子,也不知道乔府竟是如此的深门大院,阁楼重重迭迭,彷佛无穷无尽地绵延。
  她确认了这的确是乔府,于是握起拳,用力地敲了好几下。
  “开门啊!请救救人,我要见行云公子……”
  闻声的乔家总管开了门。总管是个有些岁数的大伯,特别的是脸上有双淡色眉毛,见了陌生的单喜便问:“姑娘,你要找谁?”
  “我想求见行云公子,我阿爹生了重病,急需行云公子救命,请您好心让我见见他吧!”
  “这个嘛……”总管乔洪忽然面有难色,委婉回道:“姑娘,我们家公子这会儿不方便见客人,若要治病,还是先请药堂大夫看看,如何?”
  “为什么?他不是在家吗?”
  “公子是在府里,不过公子回城途中受了伤,这会儿必须静养几日,恐怕不能给令尊瞧病了。”
  “可是……”她一张小脸顿时惨白,不知怎么办。“我阿爹真的病得很重,如果没有行云公子,他可能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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