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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王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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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禹钟赫越想越气,他怎么会喜欢上一个蛮横不讲理又爱钱的女人?
天底下的女人这么多,他偏偏看中一个无时无刻在挑衅他的耐性的女人!
他一如平时巡视船上的主控室和所有招待游客的设施,尽管生气,总不能得罪船上的财神爷吧?可以跟人过不去,但不能教他跟钱、跟肚子过不去。巡视了整艘船,他走进餐厅时意外发现加斯东和阿满夫人也在用餐。
他瞄了加斯东一眼,发现他眼里满布血丝,一脸精神不济的样子,不禁再度引起他要命的好奇心,他说过,他一定要查出海棠和加斯东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
他来到加斯东的桌前,“早,今天的餐点还满意吗?”语毕,他就在他的对面坐下来。
加斯东的随扈立即从另一张桌站起来,一双双恶目瞪着禹钟赫,加斯东举起手示意他们坐下。
他面带微笑看着禹钟赫,“今天的餐点很可口。”
服务生来到禹钟赫的身边,“请问禹先生用餐吗?”
禹钟赫微笑地看了加斯东一眼,“我可有荣幸与你一起用餐?”
“当然可以。”加斯东欣然同意。
禹钟赫抓住机会立刻点了餐,服务生离开后,禹钟赫瞄了坐在加斯东身旁的阿满,“夫人,你好。”
“你好。”阿满笑了笑颔首,表情却一点都不自然。
禹钟赫发现阿满的强笑中有着一丝的惊惶不安,他不禁微蹙起眉,随即以浅笑取而代之,“夫人,昨天看你和海棠相谈甚欢,怎么才经过一晚,今天看起来却抑郁寡欢?”
闻言,阿满脸上霎时一阵刷白,刀子一滑,掉在地上,“我……”
加斯东震惊地以犹带血丝的双眼紧盯着阿满,“你昨天曾经离开房间?”
“没、没有。”阿满吓得连声音都支离破碎了,她惊惶地望着禹钟赫,“禹先生,你恐怕是看错人了。”她忙不迭地暗示着禹钟赫。
禹钟赫似乎有意从中探出一点眉目,“夫人,你真是爱说笑,昨天是我亲自领你去见……”
禹钟赫话还没说完,只见加斯东铁青着一张脸憎恨地瞪着阿满,猝然起身大手往桌上一拍,“说!你为了什么事去找石小姐?你造了一次孽还不够吗?难道真的不怕阿拉真主惩罚你?”
阿满吓得双肩不住地颤抖,“我没有……真的没有。”她胆战心惊的回答。
禹钟赫狐疑的目光在加斯东和阿满之间梭巡,他们的对话他正想听。他佯装和事佬试图平息加斯东的怒气,起身按住加斯东的肩膀,“这点小事,值得你动怒吗?再说女人和女人之间所能谈的相信也只不过是一般时下话题,现在流行什么衣服、化妆之类的,这值得你大惊小怪吗?”
加斯东顺势坐了下来,充满着怨怒的目光不离阿满的脸上,阿满早已吓得低下头不敢看加斯东一眼。
禹钟赫看出加斯东和阿满之间似乎隐藏着怨恨,最令他惊讶的是,海棠彷佛与这怨恨有关。这一切扑朔迷离的谜团不禁令他蹙起眉,巧的是,石海棠居然也在这时候出现。
石海棠走进餐厅环视着,当她的目光触及到铁青着脸的加斯东、面带嘻笑的禹钟赫,以及看似楚楚可怜的阿满,心头不由得一震,所有她不想看到的人,彷佛约好似的一起出现。
尤其是看到禹钟赫那张充满着诡谲笑意的脸朝她颔首,尽管她有千般的气恼,也不得不按捺心中的怒火,极力挤出笑容。
禹钟赫面带微笑起身迎向她,“用餐?”
石海棠抬头看他一眼,脸上虽绽放娇媚的笑靥,心里却恨不得掐死他。“是,你也还没用餐?”
禹钟赫故意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低喃:“昨天消耗那么多精力,不补充一下那怎么行。”随后,他露出细微的得意哂笑。
石海棠气恼地斜睨他一眼,趁其不备以手肘用力撞他的肚子,禹钟赫猝不及防只有闷哼一声愕视着她,她却是一副若无其事,一切与她无关的自若神情。
禹钟赫气极败坏闷声一句:“最毒妇人心。”
石海棠故意面露微笑看着他,手放在他胸前的西装上,拍拍上面的灰尘,“我要是真有毒,你会是我第一个想毒死的男人。”
禹钟赫趁势抓住胸前的小手,亲吻一下她的手指,“我真是荣幸。”
“哼!”石海棠硬是从他的大手中抽回手。
“别闹,还有外人。”禹钟赫提醒她。
石海棠顿然记起身旁还有其他人,连忙扬起笑容掩饰刚才的怒气,禹钟赫又藉机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她极为不愿意的抖了一下肩膀,“手拿开。”
“不行,你得跟我配合,因为我们是搭档。”禹钟赫坚持将手放在她的肩上。
石海棠莫可奈何地白了他一眼。
禹钟赫搂着石海棠来到加斯东的面前,石海棠微笑颔首,“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加斯东一见石海棠,原本的怒气随即被不安取代,脸上的笑容也极为不自然。
“你好。”
石海棠对阿满只是微笑颔首掠过,禹钟赫低头睨石海棠一眼故意扬声:“我刚才跟加斯东说阿满夫人昨天去找你聊天,加斯东不相信。”
他是故意的,才降温的气氛又再次被他挑起火星。
加斯东先是憎恨的瞄了阿满一眼,瞬间目光骤变,柔和地注视着石海棠,“阿满不懂事,请你不要见笑。”
“不,阿满夫人非常温柔,我们谈得很愉快。”石海棠察觉到加斯东的怒气,连忙护卫着阿满。
阿满抬头看着石海棠,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感激。
加斯东看着禹钟赫和石海棠之间的亲密状,禁不住开始联想,“看你们的样子,不像只是认识……”他抿着嘴窃笑。
“她是我女朋友。”禹钟赫毫不思索冲口而出。
石海棠先是一惊,斜睨他一眼。
禹钟赫瞄见她脸上的错愕,低下头附耳轻声:“难道不是?别忘了我们还有难忘的一夜……”他发出得意的笑声。
石海棠又白了他一眼,她真是哪种人不去惹,偏惹上这个蛮横霸道的海盗。
“原来是你的女朋友,你真是有眼光能拥有石小姐这样才貌双全的女人。”加斯东赞佩不已。
“加斯东,你可说对了,所以我决定择日向她求婚。”禹钟赫眯起眼瞅着石海棠,不让她有一丝退缩的机会。
石海棠莫名震惊地看着禹钟赫,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念头?
“我……”
禹钟赫连忙握起她的柔荑,深情脉脉地望着她那惊愕的眼,“我知道你一定是高兴得说不出话,没关系,我能体谅。”他低头亲吻她的手,又亲吻她的脸颊。
石海棠简直是欲哭无泪,他的狂霸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太好了,届时你们的婚礼别忘了邀请我。”加斯东开心的微微一笑。
“会的,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禹钟赫开怀大笑。
这看在石海棠的眼里真是哭笑不得,她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莫名其妙彷佛被人贴上待嫁的标签。
她也纳闷自己反常的行为,依她以往的个性,她早就翻脸甚至转身离开,可这一次却容许禹钟赫在她面前胡作非为,莫非……她真的喜欢上这个海盗?
四人在愉悦的气氛下共用早餐,只是每个人心里都有着一份不能言传的心事,没有人想破坏这顿饭的气氛,极力地按捺。
石海棠笑眼看着禹钟赫温柔地说:“钟赫,送我回房间好吗?”
他难得听见石海棠温柔轻语,连忙微笑应声:“当然好。”便起身体贴地为她拉开椅子,拥住她纤纤细腰,对着加斯东和阿满道:“很抱歉,我们先行告退。”
“请,别客气。”加斯东面露微笑颔首。
禹钟赫随即搂住石海棠亲密地离开餐厅,走出餐厅后,他以为石海棠会故态复萌地将他推开,讵知她紧偎在他的怀中根本不想离开。
禹钟赫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真心相许,就在这一刻他完全体会真心相许的喜悦,他从不知道这感觉如此美妙,将心爱的人紧搂在怀中那种甜蜜的感觉。
不久,他已来到石海棠的门前,他情爱横溢地凝睇着她,“你一点都不怪我擅作主张,对外声称你是我的女人?”
石海棠定住神凝望着他,“我本来就已经是你的女人了,无论我如何否认,相信你都有办法让所有人相信你说的是事实,我又何必白费口舌去辩驳。”
他就是担心她会这么说,他认真的看着她,眼底的戏谑褪去。“那你的想法?可愿意做我的女人?”他的声音极为柔和。
石海棠怔怔地望着他俊脸上乍现的一股柔情,让她猛地收回心魂,“请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禹钟赫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轻声温柔地说:“好,给你一点时间,但可不能太久,因为我会担心。”
他的温柔霎时让她红了两颊,“好的。”
禹钟赫低头亲吻她的脸颊,“进去休息吧,我再去巡视一下,回头再接你一起去玩。”
“嗯。”石海棠欣然点头。
第9章(2)
他骤然转变的态度令她的心为之一惊,尤其是他嘴边那抹柔得令人痴醉的微笑,还有眼底流窜着深情的期待,他所有的转变让她突然感到一份不真实,有些梦幻,有些离奇,她已经分不清是真是假。
禹钟赫浅浅一笑,从石海棠的眼前转身离去。
石海棠怔愣在原地还在思索他刚才所说的话,她是真的容许他当她的面,做许多之前所不容许的事,她也自觉不可思议。
“你好,石小姐,我能单独与你说几句话吗?”
一道低沉而喑哑的声音蓦地从她的身后响起。
石海棠着实吓了一下,深吸口气回眸,“是你,加斯东先生。”
加斯东逐步接近石海棠,“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
石海棠上下打量他,心忖:相信你不来找我,有一天我会为了事实真相找你!
“好,到房间里谈?”石海棠手放在门把上扭动。
“不太好,万一发生误会,对你不好。”加斯东温文有礼说着。
“好吧,你说去哪里?”
“甲板。”
“好。”石海棠欣然应允。
站在甲板上吹着风,加斯东深吸口气,“你真是海蒂的妹妹?”
“阿满都跟你说了。”石海棠轻叹一声,轻描淡写掠过。
“是的,她全都照实说出来。”加斯东的脸上有着深沉的郁抑,“你能原谅我还有阿满吗?”
“不知道。”石海棠回答得倒是干脆。
加斯东愕然地看她一眼,随即将目光移向海面,“我能体会你此刻的心情,当时我得知海蒂已经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无法像你这样坚强,我几乎濒临崩溃。我花了许多时间修复我的心,而今才能再站在这里,你,我相信你所承受的痛苦比我还大。”他幽幽的语气里充满着无限的悲痛。
“对!我所承受的痛苦比你大,因为海蒂是我唯一的亲人。”石海棠毫不避言坦诚:“但是现在……我不再悲伤,心里不再有压力。”
“为什么?就因为你原谅阿满?”加斯东讶异地看着石海棠。
“不是,因为我开始喜欢一个男人,正在接受一份爱。”石海棠讶异自己会说出此话,突然不自觉地隐隐娇笑。
“你喜欢禹钟赫?我还以为是禹钟赫在我面前演独脚戏,原来是真的。”加斯东笑谑地莞尔而笑。
“之前我真的一点都没发觉,但是当他坦然告白时,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他。”石海棠的双眸流露出少女的纯真。
“那我真的要恭喜你了,你比海蒂有眼光,如果当时海蒂没爱上我,她今天也不会香消玉殒。”加斯东不禁感慨地哀叹。
“你不要再自责了,我现在终于了解海蒂当初为爱所做的选择,她的方法或许太过偏激,但是能让你永远记住她。以前我曾经指责海蒂的痴傻,咒骂天下的男人,现在我能体会了,不再指责海蒂。”石海棠凝望着海面。
当冰释心中所有的仇恨,她彷佛看见海蒂正在她面前对她露出欣悦的笑容,她的视线渐渐模糊,眼泪沿着脸颊悄然地滑落,唇边泛起由衷欣喜的微笑。
“谢谢你,海棠。”加斯东终于安然地松口气。
石海棠对他露出友善的笑容,这一趟海上之旅对她来说……不虚此行。
“我送你回房间。”加斯东基于礼貌,坚持亲自送石海棠回去。
两人肩并肩谈天说地来到石海棠的房门前。
倏地,一道影子怒气冲冲地冲到他们的面前,来人一把揪住石海棠,石海棠登时呆立惊呼:“放手!”
禹钟赫放开紧握石海棠的手,随即怒目瞪着加斯东,“我已经说过了,她是我的女人,你为什么还跑来纠缠她?”
加斯东无故遭受他无妄的指控,神情焦急解释:“我邀石小姐出来,只是想澄清过去的误会。”
“误会?”禹钟赫轻蔑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中迸出,“海棠跟你会有什么纠葛?噢,我知道了。”他迅速转身面对石海棠,一手抓起她的手往上一提,气愤至极的大声高扬:“他曾经也是你的『户头』,对不对?”
石海棠不堪其辱,卯足全力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胡说!”
禹钟赫凶恶地瞪着石海棠,“你居然动手打我!”
加斯东眼看事情越来越糟,他慌忙解释:“钟赫,你真的误会了,我认识的是海棠的姐姐海蒂,我是为了海蒂的死跟海棠道歉。”
禹钟赫不信地瞪着加斯东,“她姐姐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跟海棠道歉?”
“海蒂虽然不是我亲手害死的,但是她的死我难辞其咎,她可以说是因我而死的。”说至此,加斯东红了眼眶。
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除非……到了伤心处。
禹钟赫终于探出想知道的秘密,笑颜逐开手一松,“我们之间算扯平,刚才你打我的那一巴掌先记下,来日方长,有一天我会讨回来。”
他一会儿凶、一会儿笑,弄得加斯东和石海棠一头雾水。
“你……”加斯东质疑地看着禹钟赫。
他忍不住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你不可能会对海棠有非分之想,尤其是在我对你公然宣称海棠是我的女人之际,我只是稍稍用了苦肉计套出我想知道的秘密,我早看出你和海棠间有着某种心结,我一时好奇想探其究竟,所以情非得已……”他邪邪地轻笑。
石海棠登时从惊愕中清醒,原来他是故意的。
顿时难以控制的气愤像火山爆发似的,一下子全迸发出来,她咬牙切齿地瞪着禹钟赫,“你真的很可恶!”狠狠地踹他一脚,忿然冲进房里,迅速将门甩上。
禹钟赫忍着痛,紧蹙着眉,“真是个恶婆娘,刚才一记巴掌现在又是一脚。”
加斯东无奈地摇头调侃一笑,“怪谁?全都是你自找。”他随即转身离开。
禹钟赫无奈地敲着门,“海棠,对不起,是我不对,快开开门……”
“休想!”石海棠怒不可遏的大叫。
禹钟赫诡谲地笑了笑,掏出身上的钥匙,不消片刻他已经推门而入。
石海棠睁大着杏眼看着他,大吼:“出去!”
禹钟赫一把强行环住石海棠,石海棠用力挣扎想挣脱他的箝制,“放开我,你这个强盗。”
讵料他双臂一紧,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赎罪:“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不想让你的心里有阴影,想知道真相只是想帮助你,相信我是出于善意。”
石海棠终于不再挣扎,眼中盈满泪水,“钟赫……”
“相信我是真心喜欢你。”禹钟赫紧搂着她真情流露。
“相信,我相信,我也是一样……钟赫。”她主动吻住他的唇,他捺不过刹那间电流窜过全身的震撼,激狂缠绵掠夺她的甜美。
“钟赫,我想问你,将来我们谁管钱?”她偎在他的怀中轻声低喃。
“我。”他豪气的说着。
“不行,人说男主外、女主内,钱自然由我管。”她轻推开他认真的看着他。
“不行,不让我管钱,我会窒息。”禹钟赫坚守原则。
“我也是一样,不让我守着钱,我会疯的!”她忍不住挑衅叫嚣。
“不行……”
“不行……”
两人皆视钱如命,真不知道该如何平均分配他们的钱。
尾声
胤家刚办完了喜事,紧接着禹家也开始大肆准备婚礼。禹春本来一直担心禹钟赫的婚事,眼看着儿子带着多金又美丽的石海棠回到禹家,她可说是凤心大悦,迅速下令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举行儿子们的婚事。
禹昊硕面带讥讽的揶揄微笑,拍拍禹钟赫的肩,“还是你厉害,居然会让你追上了海棠。”
禹钟赫不多作解释,只是窃笑,当时为了分配钱的问题,他俩为此事僵持了许久,最后索性决定,两人不论是在海上、陆地上,同时共进退,所赚的钱二一添作五——平分。
他们有个共同的目标,就是凡是上船玩的旅客都是他们眼中的财神爷,两人决定要用尽其力刮空他们的钱包。
禹春看着坐在面前的三个儿子、三个准媳妇,“我这一次办的婚礼一定要比隔壁的胤老头还要热闹,气死那老头!”
“老娘,你和隔壁胤老头斗了这么多年,是不是该歇一歇?”禹然晰笑眼看着母亲,一手环住最爱的白汐荷。
“歇下来?除非那老头先举白旗,否则我根本不会放过他!”禹春轻蔑地嗤哼。
“老娘,这么说来,你还是会下帖子给他?”禹昊硕看着禹春。
禹春顿悟地双眼一亮,“我差点忘了,要通知他一声,上一回我包了一份大礼给他,这一回我就看他要怎么回!”她得意暗笑。
“老娘,你可别忘了,现在隔壁胤老头可是你的亲家,胤极是你的女婿。”禹昊硕再次地提醒她,“礼貌到就行了,再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饶他?休想,我现在就去知会他一声。”
说着禹春起身,性急地走出去,站在墙边,大叫:“胤老头,你给我出来!”
停顿许久,墙的另一边出现没好气的声音——
“老太婆,又干什么?大半夜的大呼小叫,你也不怕连鬼都被你叫出来。”
“我只是好心知会你一声,别死得太早,最近会动用上你的棺材本!”禹春故意讥讽他。
“放心,你死了,我都不见得会死!”胤啬同样嘲谑。
两老又开始他们的交流方式,你一句来、她一句去,从两人的嘴里永远听不见一句好话。
两家的孩子似乎已经习惯了,纷纷摇头不理,各自回房休息,禹家尚未走上婚姻路的孩子们则期待着与爱人彼此互订终生的一天。
一份爱的追悼 卡儿
岁月悠悠,时间真的过得好快,转眼又是一年;而宏琪已经走了整整三年。三年前闻此噩耗时,当时的震惊、激动不已的心绪的颤抖起伏至今还记得。
三年了,在我心中仍然无法释怀,甚至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每每午夜梦回,脑海中浮现他的笑、他的憨,我整个心就像易碎老旧的玻璃般破碎。
无尽的悔恨不断地啃蚀着自己的心,他的走是我心中一个永远弥补不了的伤痛。
书中曾经描述的心碎神伤、心痛如绞、椎心之痛……所有的疼痛,刹那间全凝聚在心头,让我深深体会到什么是痛!
虽然我与他分开多年,但是他给予我的呵护、疼爱还有满溢的情与爱,一直深植在脑海、在心中,每一分钟、每一秒都不曾忘记,反而是益加沉重。
暮色下的大海是一片迷人的金黄,金色的浪花依然闪耀光芒,同样的地点、同样的落日,却有着不相同的心情。
往日的情景又鲜活地浮现在脑中,他骑着脚踏车载我逛西门町,手牵手走在福和桥上,他强壮的身躯呵护着纤细的我,多少同学羡慕,心底那根弦弹奏出莫名愉悦的乐章。
爱是什么?
当它悄悄地进驻你的手掌心,却忽略了它的存在,放任地让它从指间流逝;当它彻底地从身边消逝了,它带来的痛是无法言喻、笔墨可形容。
世上如果有鬼神之说,我每天都在祈求着、盼望着他能常入梦中。有几回曾经梦见了他,只看见他惯例的憨笑,第二天醒来时,我是又喜又痛,有时不禁思忖,这又是何苦呢?
当他捧着心递在面前时,我却任性地蹂躏着他、折磨着他,甚至气愤地旋身而去。如今呢?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让自己深陷在悔恨中,还有无法磨灭的思念中。
前一阵子,回到家中因为天冷,妈妈翻找出以前我所曾经穿过的衣服,体贴地让我御寒,在无意间找出两件毛衣,深深让我激动不已,我一度以为早已被我丢弃的旧毛衣,却没想到它们一直就躺在我的衣橱里。
一件是在阿里山他担心我受冻,特地买给我,另一件虽然是我买的却是两人共穿,当我再看到这两件毛衣时,心情激动得几乎哽咽,再一次地让我记起他所有的好,心中所承受的痛。
如今——他已是一堆白骨,留给我的却是无尽的悔恨和无限的思念。
★‘痴龙颠鸾’系列——
1。好奇胤极如何驯服悍佳人,请翻阅非限定情话F917《精明女王?》
2。欲知禹昊硕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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