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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夫小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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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靠窗隐密的桌,小二哥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问着三人要吃些什么,心中一声声赞叹,听人说红叶庄的小姐们均美若天仙。
今日见着本人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尤其是楚家大小姐实在是叫人看呆了!
“看够了没!”楚怜兮沉声一喝,用力拍向桌子。
“还不收拾收拾你的口水去拿东西过来!”
桃儿低低窃笑,小二哥落荒而逃。
楚怜兮靠着窗台望着下头熙熙攘攘的人群,咧开小嘴开心地笑了,她生性就是爱热闹,要她整日守在红叶庄里实是惨无人道。
底下忽然来了一群穿着同样服饰的汉子,他们簇拥着位身穿锦衣华服,肥胖着身子一脸瘢疣的男子来到了云升茶栈。
“我走累了,就这家将就将就吧!”那男子敞着喉叫嚷。
只见他手下冲进茶栈,大声呼啸赶走一楼散客,“今儿个这地方我家少爷包下了,闲杂人等不得驻留,都给我滚!”
那男子许是这湘阳城人尽皆知的恶霸,被赶的客人摸摸鼻子二话不说结了账走人。
“少爷!二楼清幽些,小的陪您上楼吧!”
听到对方要上二楼,楚盼兮皱皱眉。“小妹!咱们也走吧!”
楚怜兮点点头执住大姐的手,“见着这种恶人我的兴致也没了!”
三人刚起身,下头那男子却已沿着楼梯登上二楼,为首那身着华服男子一眼见着楚盼兮惊为天人,身子夸张地向后一纵。
“乖乖!这是谁家的姑娘,生得真是漂亮!”“少爷!”男子手下贴近涎着笑道:“方才问过小二哥,楼上只有一桌客人,她们是红叶庄楚家大小姐、三小姐和丫头。”
“原来就是那传闻中湘南第一美女楚大小姐,莫怪生得美如天仙!”
男子涎着脸道:“小生自我介绍,在下是湘阳县尹的二公子,上朱下铎山!”他长声一叹,“今日见着小姐,才明白小生何以会蹉跎婚期至今未娶,原来就是……”他挺了挺肥胖的身子,恍若幻化成了个顶天立地的美男子。“原来就是为了等这一天与小姐遇着共谛良缘!”
“猪头三先生!”
楚怜兮一句嘲讽震醒了他的美梦,朱铎山涨红了脸像只煮熟的虾子。
“我大姐对于肥胖的男人没有兴趣,你先去刮了这身的油再来吧!”
“小妹,不得无礼!”楚盼兮斥责妹妹,转身向着朱铎山礼貌轻语道:“婚姻之事由父母作主,盼兮不敢违礼,朱公子真有心,请来日托人至红叶庄找我爹娘!”楚盼兮捏紧小妹的手就要离去,却叫那朱二少爷挡住去路。
“红叶庄是你爹作主,可这湘阳城里却由我爹作主!”语毕,朱铎山竟动手想摸楚盼兮的手。“我带你去同我爹说,他肯定会同意,至于你爹那儿,放心吧!能嫁给县尹之子,他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会反对,楚妹妹别那么不近人情急着走,看不见楚妹妹天人之颜,小兄会想死的!”
“你死便死干我姐姐什么事!”用力拍去那只油腻腻的猪蹄,楚怜兮冷声,“你要能死了,湘阳城少个恶霸,咱们开心都还来不及呢!”
“三姑娘好利的嘴!”摸不着美人小手,朱铎山心痒难抑的垮下脸。
“还望楚妹妹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儿是我的地盘,我就不信请不了几个小姑娘回去做客!”他手一挥,“朱豹!先帮我捉住那小姑娘,别让她老来乱我的事!”
那朱豹压根不将楚怜兮这小姑娘放在眼里身向前便要去擒她,啪的一声却吃了楚怜兮一巴掌。
“别用那脏蹄子碰我!”楚怜兮冷着声。
这下子惹恼了朱豹,恶虎似地扑过来,桃儿紧捉著大小姐闪在一旁。楚怜兮哼了声,几下轻灵移动便踢得朱豹狗吃屎地四脚朝天!
“没用的家伙!我自己来!”朱铎山怒骂出口,挽起袖口。“让你见识一下我朱铎山的‘珠光幻影手’,晓得了我的本事,小丫头自会心悦诚服让我当你姐夫!”
他一向对自己的功夫信心满满,放眼湘阳城里没有对手,殊不知以他爹的身份,谁又敢惹这小霸
王!
楚怜兮与他过了几招便看出他的底,望着大姐饱受惊吓的脸,她不想再同这猪头三耗下去,空中一翻,素足纤纤一扬踢向那朱铎山,力道劲厉,叫他被这一脚掠起了身子朝向二楼敞开的窗棂飞了出去,“砰”地一声由二楼摔下,落在茶栈门口街道上,他杀猪似的怒骂声惊慌了朱家护院,个个抢着下楼奔出门搀扶他家二公子,楚怜兮觑着了空,一手捉着楚盼兮,一手拎着桃儿。
“快走!”
待跑了两条街,确定后方没有追兵,楚怜兮放开喘不过气的两人,再也忍俊不住地笑弯了腰。
“三小姐!”桃儿佩服不已,赞道:“桃儿还不知道您的功夫这么好呢!”
“是吗?我的三脚猫功夫也只能拿来对付这种猪头三罢了。”楚怜兮巧笑,“大姐,你方才有没见着猪头三飞落前,那副嘴脸真是比猪头还像猪头!”
“怜儿,别再闹了,回家吧!”楚盼兮惊魂未定,“那朱铎山好歹是湘阳县尹的儿子,我怕他不肯善罢甘休!”
“再大的官也不能强娶民女呀!更何况有爹在不用怕!”楚怜兮亲昵揽了揽楚盼兮肩头要她安心。“大姐放心!怜儿一定会护着你,不让那猪头再来吵你!”
楚天翱满意地看着楚怜兮低头扒着饭,今儿个他收账回来发现小女儿反常地留在房里练着大字。这丫头总算懂事了!他欣慰地想道。
“快了!快了!”桌上其他人包括楚夫人都忍不住抬起头望向那不断发出吃吃傻笑的楚天翱。“再两个月丫头就十七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楚天翱的欣慰并未持续太久,却见骆总管气急败坏地铁青了脸奔入。
“老爷,老爷,不好了!”
“是茶园还是丝场的事?”
“都不是!”骆总管猛摇头,脸色死灰的觑了楚怜兮一眼,“我在湘阳县衙里有个当差的兄弟,他方才急急托人送了口信,说县衙门里派了大队人马朝咱们红叶庄来,要捉三小姐!”
“捉怜兮?”楚天翱不解,“把话说清楚!”
“他们说今儿晌午三小姐在湘阳城里将湘阳县尹朱绍康的二公子由二楼一脚踢出了客栈跌到大道上!”
“楚怜兮!”楚天翱双目喷出了火,“你今儿个是不是上了街?”
“这事儿不能全怪我,”楚怜兮跳起身子一脸不驯,“那猪头三妄想染指大姐,我不过是给了他点儿教训!”
“如果只是这样倒不怕,只是……”骆总管嗫嚅道,“那朱二公子竟……竟在一个时辰前暴毙断了气!”吸气声此起彼落,厅子里一片死寂,骆总管摇摇头续道:“朱县尹问了朱二公子的手下,他们说朱二公子晌午时与咱们三小姐在云升茶栈起了争执,被三小姐由二楼一脚踹下,当时不觉有异,可能是受了内伤才会突然暴毙断了气!这会儿朱县尹已派了大队人马向红叶庄来,要捉三小姐归案!”
“我杀了人?”楚怜兮喃喃出声,脑中一片空白。
“都是我的错!”楚盼兮伏在桌上嘤嘤哭泣,“是我害了小妹!”
楚倩兮冷静道:“未必是小妹的过失,到了公堂上请那仵作彻底勘验死因才是最重要的,此外若论起理是那朱二公子先来招惹我们,怜兮纯粹是自卫!”
“怕的是怜兮未到公堂便要被人先在牢里用刑,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条命!”楚天翱沉声道:“县衙门大牢衙差俱是朱县尹手下,为了替他家二公子报仇肯定会先折磨怜兮,或来个屈打成招画押作供也不无可能。那朱县尹受了丧子之痛,就算是再清明的官吏也要昏了头,又怎可能真正秉公处理。”
楚天翱沉吟片刻心下打定主意,望向楚怜兮。“事不宜迟,不用收拾包袱了,身上多带些银两,你即刻启程去洛阳找霆昊,自今日起你就是许家的人,楚家的事不用你插手!”他转身望向楚夫人慕晴雪,“晴雪,你带着盼兮、倩兮上长安府回你娘家,多叫些护院陪着。”
“老爷,衙差来时若捉不到三小姐……”骆总管提醒。
“让他们捉我吧!养女无方是我的错,她犯下错事合该由我来担!”
“翱哥!”慕晴雪泫然欲泣,“你让我留下来陪你吧!”
“你留在这儿只是多增牵绊,”他柔声对着妻子,“听话!带着两个女儿先去避避,那些人若寻不见怜兮肯定要寻其他人秽气,你们留在这儿只会造成我的负担!”
“娘跟姐姐们都不许走!”楚怜兮走近楚天翱夫妇,目光坚决地跪在父母跟前,“怜儿做错的事怜儿自己去担,没理由要爹去顶这个罪!只是,”她低身叩了三个响头,“怜儿没法子再服侍二老,生养之恩来生再报!望爹娘与两位姐姐善自珍重。”
“不是你的错!”楚盼兮冲至妹妹身旁陪她跪下,心疼她的坚强,揽紧了她纤小的身子,楚怜兮坚定的目光中毫无水气,反倒是楚盼兮已哭成泪人儿。“这场争执因我而起,若那朱县尹真要治罪便让他治我的罪吧!”
“时间不多了还在这儿蘑菇!”楚天翱斥声道:“骆总管!叫方颛护院带走夫人及大小姐、二小姐!另外,帮我把‘满天雪’牵来,三小姐要用!”
“我哪儿都不会去!”跪直了身子的楚怜兮脸上是盘石般的意志,“如果爹硬要赶我走,怜儿只有一死!”
啪地一声,楚天翱给了女儿一巴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你想死便死的吗?你才十六岁又是个女孩儿家,进了大牢别说命,连身子都叫人糟蹋了,伤的是谁?还不是生养你的爹娘!你进了牢认了罪这事儿便了结了吗?不留着有用之身,光会在这儿逞匹夫之勇!”
望着一脸倨傲不为所动的小女儿,楚天翱叹了口气。“爹虽然整日骂你,那是因为三个女儿中你是最像爹,如果爹真的有了什么事,红叶庄及你娘、你姐姐还要靠你,算爹求你好吗?”
楚天翱瞬间出手点住了楚怜兮的穴道,楚天翱深知小女儿的性子,若不用强逼,这孩子今儿个绝不会肯走!
骆总管牵来满天雪,楚天翱将楚怜兮送上马,将她两手环抱住满天雪高昂的颈背,持条棉绳将她紧紧缚在马上,再在她腰际挂上一袋银两,贴近满天雪。
他对着爱马低语道:“我将心爱女儿托你,快带她去找个安全的地方!”
不舍地轻抚了抚小女儿的脸,楚天翱道:“爹在你身上点的穴道三个时辰后会自行解开,如果你真的对爹好,就听爹这一次——去找霆昊!”用力一拍击在马儿臀上,他喝道:“驾!”
满天雪撒开了腿由后门向着黑夜奔去,在马背上因着奔驰不断上下骋动身子的楚怜兮因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不能转身,不能回头!
终于,一颗莹着光的泪珠,悄悄无声地她眼中滑落!
第四章
洛阳许兆畿府第自早到晚盈满贺客及亲朋好友,大红鞭炮绵延丈许,爆竹及贺喜声不绝于耳!
“许老,您真是本事,生个好儿子参加京试一次就登科当了状元郎!”
“是呀!许公子那篇‘论当今京畿之防与外番通好之盟’深得主考翰林院士推崇,齐荐皇上与当今兵部尚书共赏以为参本,听说皇上阅后赞不绝口。”
“那倒是!”许兆畿提起许霆昊就满脸骄傲,“皇上亲设晚宴邀请此次京试上榜的状元、榜眼及探花,咱们霆昊今儿个就是要去赴此皇宴,没法子亲自跟列位致意,礼数不周,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无妨,无妨!只是外头传言科科状元貌比潘安,没见着心底总有些遗憾!”
“欢迎诸位乡亲随时再来,随时再来!”
许霆昊隔着窗棂瞧着外头喜气洋洋的一切,由着家仆打点他着上状元郎官服,心头却感染不上半点喜意。
他自京试回返,报喜的探子同爹派去湘阳的媒人同时到了许府。
得知他高中状元,府里头由上而下欣喜若狂,热热闹闹地整日欢庆,只有他却在听了媒人的回音后心头郁闷。
媒人到了红叶庄并未见着楚老爷、楚夫人提不了亲,向家丁问起三小姐的下落却又支支吾吾地说不明白,还提起庄子里人丁寥寥,萧条寂静。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在心底不断自问。
怜儿是否安然无恙?这样的念头不断盘旋,使他对自己高中一事压根兴味索然,却因中了状元身负官职,接踵而至的责任叫他抽不了身去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就像今日之宴,虽说设宴者乃当今皇上,却依旧激不起他的兴致。
他想念他的怜儿,相约时刻已到,何以她没有守约候在红叶庄?
皇上设晚宴君鏖殿,许霆昊到时天色尚早,信步踱至御花园,园子里处处奇花异卉,他不是懂花之人,未曾伫足只是往深处行去。
出人意料外踱过广阔湖水后方,园子深处竟辟了个深幽隐密的露天武场,场子中心一名男子裸着
上身正练着武,也是凑巧,许霆昊到时觑着那男子脸上青紫不定的光芒,知他练武出了岔子,当下不容多思,绕至男子身后双掌贴向他背心,将自己内力输给对方助他打通体内筋脉,折腾近一盏茶时间,两人周身水气蕴然犹如落水一般。
那男子调整体内气息后,瞥了许霆昊一眼,“你知道这儿是大内禁区吗?”
许霆昊摇摇头,静盯着眼前这面如冠玉一脸贵气的男子。
“这儿是当今皇上习武之外场,连大内侍卫都不能擅人,你竟然敢闯了进来?你难道不怕死?”
许霆昊一派自然。“那么阁下呢?”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子一脸倨傲。
“你是一个练功练到出了岔差点儿要送命的人。”许霆昊道,“你运功的法子不对又心急躁进,这性子不改武学上难有突破。”
“听你的口气你倒是很懂武学?”
“不敢!”许霆昊摇摇头,眼前这家伙一脸倨傲不禁使他想挫挫他的锐气,加上为了怜兮的事他正心烦,少了往日的谨慎,否则他该猜出这名男子的身份。
“但比起阁下倒是懂得不少。”
这句挑衅的代价是他费了些时间和这一意蛮干的男子过招,那男子武功不是他的对手,连市井流氓打架蛮干等下三滥的方子全用上了。
不消片刻许霆昊冷着脸将那男子制倒在地。
“比武过招可以,这样乱打一气恕不奉陪!”“你不错!”被压在地上的男子反而笑了,“天底下真的敢跟我动手的人实在不多。”
远处跑来了一堆太监、官娥颤巍巍地跪身搀起那男子,确定了他的身份,那男子就是今日宴请他的主人——当今天子,年方二十三的年轻皇帝朱承晔。
许霆昊淡然对着朱承晔行君臣之礼,由他发落这犯上之罪,他向来无心仕途,对于触怒龙颜并不是很放在心上。
朱承晔却对许霆昊大为赞赏,他喜欢他不忮不求真实的性情,对他武功超凡允文允武的本事更是印象深刻。
一场夜宴下来,皇上老爱捉着这位同年的状元说话,让另两位同期登科的白发榜眼及探花妒得直捶心肝。
三天后,朱承晔召了许霆昊进宫,两人进御书房后,朱承晔摒退了身旁伺候随从,他直言道:“当日你给朕的印象是个有胆识的人,现下朕有件差事想交付予你,这事儿并不容易,你可有信心?”
“只要对社稷百姓有所贡献,微臣自当戮力以赴!”
“你知道当今朝廷除了朕,谁是最有权势之人吗?”
“论律法原应是左右尚书,但事实上真正掌权者是桂王爷!”
朱承晔点点头,“先皇英年早逝,驾崩得突然,朕五岁即位,由皇叔朱彝桂辅政,自那时起,朝政大权均落人皇叔手中,造成他跋扈专制不可一世的气焰,三年前朕陆续掌回主权引起他极大不满,处心积虑在朝中培植班底,甚至同我朝世仇大理国王通好。
“表面上朕佯装不知情任他胡为,前阵子他借故杀了几个忠于我的臣子,似在警告我不可妄动,朕苦于没有证据不能动他,他根底太厚,不能无凭无据入他的罪,更怕一个不慎反要逼他趁势领兵造反,以他现在握在手中的兵权,若再联合大理国,战火一撩,会是百姓之祸。”
“皇上当真要微臣去搜集桂王爷谋反凭证?”许霆昊微讶道:“兹事体大,皇上信得过微臣?”
“当然!朕相信自己的眼光!”朱承晔目光炯炯,“从你应试之文及朕对你这些日子的观察,你绝对是个人才,此事朕得找个能干的人来办,朕信得过你!过两天我会在文武百官面前封你为代天巡狩的御史钦差,授予尚方宝剑,你一方面替朕巡狩天下,另一方面暗地里替朕搜齐桂皇叔谋反之证。朕……”朱承哗话语未尽却叫一个莽撞冲入的身影打断。
“那些家伙干嘛拦着我呀!”那是个漂亮得恍若瓷娃娃的十六岁小姑娘,她怒气冲冲,“皇帝哥哥!你答应了今天要陪我上围场猎花鹿的!”
见自己疼爱的妹子朱嫣柔冲进来,朱承哗叹口气,这丫头一来就别想干正事了,偏这小丫头早叫自己宠上了天,谁的账也不买。
“嫣柔!”朱承哗肃了声,有外人在不能太纵着她,“太傅没教过你进房前要先敲门吗?”
“对不起嘛!”朱嫣柔吐吐舌笑颜如花,她亲昵地跳近朱承哗,眼神一溜却伫在许霆昊身上良久。“谁叫那些蠢蛋拦着我,君无戏言,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能不算!你允诺我今儿个要陪我上围场狩猎的嘛!”
朱嫣柔噘起红润小嘴,语气娇嗔,见自己截断了兄长的谈话又有外人在场,难得地诧红了脸。
朱承哗注意到小丫头的不同于以往,她向来跋扈任性恣意胡为何时在意过旁人目光?他为两人作
了介绍,在见着丫头异于往常的神情后,做兄长的心中有了谱,看来小丫头思春了。
“你没提我倒险些忘记!”朱承晔伸了伸腰,“许卿家!刚好你也在,一块儿去活动活动筋骨吧!”
两天后,朱承晔在金銮殿上正式宣布策封新科状元许霆昊为一品御史钦差,领皇命代天巡狩并颁予尚方宝剑,先斩后奏,勘察民隐。
圣旨一下,满朝官员对这位新科状元莫不投以惊羡目光,一个年仅二十三的御史钦差当真是空前绝后。
“魏杰!”朱承晔唤出御林军统领,“你武艺超群,联命你点选七名御林军连同你陪许卿家代天巡狩!”为方便许霆昊暗中查案,朱承晔刻意隐瞒了他会武一事。“许卿家是个读书人,你的责任重大!”
稍后,朱承哗清清喉咙道:“此外,朕想同许卿家结个儿女亲家,舍妹嫣柔品行端良貌美才高,”他一边说着一边些微自惭,嫣柔除了貌美外实在一无是处。
“与许卿家甚是匹配,倒不知许卿家意下如何?”
“微臣谢过皇上美意。”许霆昊在众人讶然声中当场拒绝了皇上。“微臣自小即有婚配,不能另娶。”
金銮殿上一片死寂,皇上亲口许婚,对象又是后宫中长相居冠最得皇上疼宠的嫣柔公主,万没想到这新科状元毫不考虑一口回绝,别说皇上有些下不了台阶,连众人都觉得尴尬。
“是朕唐突了!”朱承晔笑了起来,他的笑总算化解僵局。
他就是欣赏霆昊的个性才会委以重任,反正他努力过了,对嫣柔那儿也有交代,“许卿家是个重情义的人,这事儿勉强不来,待你任务完成回转京城时,若你能与那丫头有缘再说吧!”
湘阳城里依旧是热闹鼎沸的,今儿个告示栏上贴出了新的官府通缉要犯告示,引来了喧嚷声响。
“瞧!这杀人逃犯是个女的耶!而且瞧这模样,还是个小美人呦!”看清楚上头文字后,有人喊出口,
“去!是红叶庄三小姐嘛!”
“怎可能!那小姑娘才十来岁呀!”
“这么小年纪就会杀人,将来肯定要做江洋大盗啦!”一个婆子扯了扯手上牵着尚涎着鼻水的小娃儿,“小三子,看好了,这大姐姐肯定是没人好生教养才落到了今日这步田地,要管要教,孩子才不会变坏,知道吗?以后阿婆骂你可不许再回嘴,否则长大变成杀人恶徒就来不及了!”
“不过死的是朱二公子那恶霸倒是太快人心!”一个人小小声地说。
“听说三小姐逃走后是红叶庄主出来顶罪,现下人已被关人县衙大牢。”
“我看这案子也别审了,死的人是县太爷的二公子,只有死罪一条!官字两个口,你就算是天大的理由也没得救了,现在就算三小姐投了案,县太爷震怒之余,一个包庇罪犯的名目还是要牵累到楚庄主!”
“真可惜!楚庄主是个好人呢!”
“谁叫他养了个不肖女!”
混杂的人群中,一名瘦小黑着脸的汉子钻出着脸,正是更了男装的楚怜兮,她心头低语,是的,
他们骂得对,她就是那不肖女!
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她到街角买了几个馒头回满天雪身边。
“我该怎么办呢?”
她绝不会听爹的话去找昊哥哥,然后当这一切不曾发生,她一定要想办法救出狱中的爹爹!劫狱的念头一闪立即被她否决,这样一来只是确认了她的罪,就算成功也要累得全红叶庄的人同她担着不名誉的名声,更何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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