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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问天-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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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光的映射下,笼罩在群峰山谷中的薄雾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消散了,空气极为透明,使得及远处的山峰上的景象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空旷的视野,让人的心境格外的开朗。
那女子端起自己面前的小瓷杯,拿在自己的嘴边,却只是用鼻子闻了闻,然后放了下去,微微斜着目光看了常伟一眼,对方问天说道:“这位壮士虽然是公子的随从,但是在这荒山野岭,也不用那么讲究,还是让他坐下吧!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她说话时语气显得极为淡然,就好像方问天不管答应还是不答应,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一般,只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方问天这时才有机会在近处好好的打量这个女!
说她是一个女子,其实方问天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准确。这女子的神情举止,都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成熟与稳重,一派大家风范,这样的风范,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以及充分的人生阅历,是无法产生的。
她神情中总是一片淡然,仿佛以她自己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独立于万事万物的宇宙,这个宇宙的周转运行也独立出来,不受万事万物的影响。但是方问天却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若隐若现的慈悲与哀伤,那是一种博爱万物的慈悲,那是一种伤痛万物的悲哀!
可是,看她的身形以及面纱之后隐约可见的面容,顶多也就十七八岁,这还是因为她那种成熟而稳重的气势,使得方问天不得不这么猜,否则的话,只怕方问天还要估计得小几岁。
少女般的面容,成熟稳重的神情,慈悲哀伤的眼神,三者有机的结合在一起,竟然出现了一种方问天意想不到的神圣的气质,在这种气质下,方问天居然觉得自己好像放不开手脚,被什么压着一般。
但是方问天的头脑这时候却清醒无比,知道无论如何,自己的心灵已经受了对方的影响,不论为什么会这样,总之这不是一个好现象,想到这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哈哈笑道:“我本来以为姑娘是一个讲究的人,怕扰了姑娘的心境,这才强迫自己也讲究起来,想不到倒是我误会了!”
说着,向着常伟点了点头,说到:“既然主人已经这么说了,那你就坐下吧!再说,如果我们太客气了,反倒辜负了主人的一片心意!”
方问天说话的时候,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心神,脸上一直带着轻松自然的笑意,也显得极为自然,就好像对面所坐的是一个自己极为熟悉的至交好友一般,没有丝毫的做作。
常伟也不推辞,在一个空位上盘膝坐下,却没有说话。他本来是一个心思慎密的人,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是不该随便说话的。但是他知道,自己虽然不能随便说话,却应该仔细的观察周围的情况,以便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变化。
那女子见常伟坐下,也没有再注意常伟,低着头,注视着小几上那个奇怪的乐器,纤纤玉指在那个奇怪的乐器上拨了一下,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叮咚声,听那音色,果然就是和方问天的洞箫争锋的家伙。
“琴棋书画,君子四艺。凡是习文之人,这四艺必不可缺。但是,世间习这四艺者多,通这四艺者却少,掌握其精髓这更是少之又少,今日能在这深山野岭之中遇到像公子这样的雅人,实在是小女子的三生之幸!”
听了那女子的称赞,方问天心里也不禁有了一丝得意,口中却连连说道:“过奖过奖!”说实话,在梦中的人生中,由于阿爹方晴川要求自己背的书太多,实在没有多少时间去练习音乐,自己也达到这样的水准,也是该自己得意了。
那女子继续说道:“乐者,心之声也!许多人都能懂得这个道理,但是,要真正做到这一点,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谓知易行难,在音乐中是最容易体现的。而公子小小年纪,竟然可以达到以音表心的境地,让人不得不叹服!”
那女子说话之时,虽然话语中充满了佩服,但是语气平淡,一点也听不出那应有的感叹佩服的意味,但是在这种语气中,却又让人感觉不出一丝的冷淡,仿佛这样的语气才是眼前的女子应该拥有的,十分正常。
这种感觉怪异之极!
方问天不由得笑道:“如果不是看到了姑娘的诚恳,我几乎都要以为姑娘是在自己夸自己了。难道姑娘忘了我刚刚败在你的手下了么?”
那女子的眼神中又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她见方问天说到自己的失败,脸上没有一点气馁的神色,可见方问天将胜败看得很开,一点点的失败对他几乎没有影响,而这样的人,往往是最后的胜利者。
叮咚声又从那纤纤玉指中流出,那女子看了方问天一眼,眼神中带着微微的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就算以方问天和常伟的定力,也不禁为之失神。只听那女子话锋一转,说道:“刚刚我从公子的心声之中,听的公子心情虽然纯净而欢快,但是隐隐的却有一丝离别的哀伤,不知公子刚刚是否正想着自己思念的人?”
方问天暗道厉害,刚刚自己吹箫的时候,心里想着有琴闻樱见面时的欢快情景,在内心深处的那一点淡淡的离别哀伤,就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想不到眼前这人仅仅从自己的箫声中,就可以听出来。
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了一丝隐隐的痛,叹了一口气,端起身边的茶杯轻轻的饮了一口,说道:“姑娘倒是我的知音人,居然能了解我的心事!”
那女子双目看着那柄有点古怪的乐器,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就像抚摸着自己的最喜爱的宝物一半,头也不抬,淡淡的说道:“公子能以音乐将自己的心中的烦闷抒发出来,可见公子以深的音乐的三昧。小女子想要请教公子一个问题,你我都知道,真正的音乐是人心灵的声音,世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心灵,可是为什么只有少数的人能掌握音乐的三昧呢?”
方问天微微一愣,现在想起来,这世间真正懂音乐的人果然不多,可是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倒是从来没有想过。以前遇到这个问题,倒是以为是个人的天赋和喜好的问题,可是现在仔细地想起来,其根本的原因恐怕并非如此。
想到这里,方问天不由得沉思起来,同时将左手的洞箫在之间旋转着,灵巧无比。其实,方问天的这个洞箫一直拿在自己的左手中,也没有放在小几上,这洞箫本来就不占位置,也不显眼,眼前的这几人倒是没有人注意到。
方问天和那女子对面而坐,而常伟却坐在另一个方位,他看了看那有点神秘的少女,又看了看方问天,见两人谈得十分的欢畅,丝毫看不出这是两个刚刚见面的人,而且连对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常伟平时也算得上是健谈的人,并且见闻也颇为广博,但是对于音乐这个东西,他却从来也没有研究过,对于方问天和那神秘女子的谈话,他只觉得云里雾里,丝毫不懂,也插不上半句话,不禁觉得有点烦闷。
那女子见方问天低头沉思,目光微微的瞄了一下方问天手中的洞箫,也不再说话,伸手将小几上那无名的乐器拿起,斜斜的抱在怀中,左手扶在那长长的凸起的部位,右手玉指轮换,一阵叮叮咚咚的仿佛是玉珠落盘一般的声音从那乐器上流出,向着四周飘散开去。
常伟对音乐没有研究,但是听到这么美妙的音乐,但是听到这么悦耳的声音,心中那一点点的烦闷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觉得头脑中一片空明,平时一直盘绕在脑海中那份份扰扰的俗事,也在没有干扰着自己的心境。
这是一种融入自然的心境。
过了一会儿,方问天缓缓地抬起了头。那女子闭着眼睛,犹自沉思在自己的音乐中,没有看一眼方问天,但是在方问天缓缓地抬起头来的时候,那飘荡在四周叮叮咚咚的声音却渐渐的弱了下来,然后不知不觉地消散了。两者之间时间的巧妙,几乎让人怀疑两人是早就配合好了的。
方问天从那女子的音乐中已经知道,当那女子弹奏音乐的时候,整个身心已经与自然融物一体,这附近的一切,无论是花草树木还是鸟兽虫鱼,无不在她思感的捕捉之中,示意对方这时候神奇的表现,他并不觉得吃惊,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多谢姑娘为在下洗涤心灵,倒让我想事情快了许多!”
随着那叮咚的乐曲渐渐的弱了下来,常伟业恢复了心神,恰好听到了方问天说什么“洗涤心灵”,不由得一愣,然后在心里又是一声苦笑,看来又到自己听不懂的时候了。
那女子好像并不否认方问天的说法,将那无名乐器轻轻地放在小几上,以她那固有的轻柔的声音说道:“那么公子是想出来了?”
常伟已经听那女子说了几句话了,可是每一次听那女子说话,却总是有一种心神摇曳的感觉。这声音虽然一直没有变过,但是常伟却觉得没有一次听到的感觉是一样的,他心里不禁想道:如果以这样的声音来唱歌,不知将是怎么样一番光景。
方问天出了第一次听到这女子说话时出了一下神之外,这时候好像已经适应过来了,想了想,这才苦笑着说道:“姑娘的这个问题,可真是有点难度。”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不错,音乐是心灵之音,可以直接体现奏乐者的心灵。但是现在的人所走的一般的音乐,其目的并不是满足心灵,而是满足耳朵这个感官。所谓五色使人目盲,五音使人耳聋,这种扰乱心神之音乐,其演奏者只怕想都没有想过要表现自己的心灵,更不要说与听者的心灵共鸣了。”
那少女脸上罩着面纱,看不清她的神情,可是从她的眼神中却可以看到一丝隐隐的惊喜,那已找到了同道,发现了知音的惊喜:“照公子这么说,音乐也可以不用发自心灵么?”
方问天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地说道:“不是这样的,应该说声音可以不用发自心灵。因为这些人所发出的声音不能称之为音乐,顶多是一种声音而已。真正的音乐是一定要发自内心的,可惜,现在大多数人都已经失去了这种演奏音乐的能力,甚至连听懂音乐真正魅力的能力都没有了。”
方问天的这种论调,连在一旁根本不懂音乐的常伟都不由得觉得好生奇怪。虽然他不懂音乐,但是因为登云七寨的事情,他走南闯北,走过不少地方,各地的音乐曲子也听过不少,方问天现在居然说大多数人失去了音乐的能力,甚至连听的能力都没有,这让他心里不敢认同。
常伟毕竟不是方问天的下人,这时心中产生了怀疑,立即便问道:“少爷,你这种论调我不同意,我到过很多地方,听过的音乐也不少,看到大多数的人都听得津津有味的,好像很入迷一般!如果他们不懂的话,怎么会这样!”
而在同时,那个一旁专心致志在石头上雕刻东西的瘦小汉子也忽然停住了手中的活,虽然他没有转过头来,却也看得出他正竖起耳朵听着这边。
那女子听见常伟这么随便得就**了话语,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常伟一眼,然后说道:“这位前辈恐怕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些音乐,只怕正是你家少爷所说的会致使人耳聋的五音,而不是由演奏者发自心灵的!五色使人目盲,五音使人耳聋,公子的这句话说得可真好,将世间纵情声色之害概括已尽。”
方问天和常伟两人都看到了那女子的奇怪的眼色,心里微微已经,知道在常伟大意之下,已使得那女子对常伟的身份产生了好奇之心,因为一个正常的下人,绝对不敢随便**主任的谈话。不过那女子叫常伟前辈,也使得方问天终于确定了眼前的女子的年龄定然不大。
想到这里,方问天笑着说道:“其实没有什么,只是一是有感而发罢了!”心里却暗叫惭愧,这两句话,好像是梦中一本叫做《道德经》的书所说的,被自己建了一个便宜。
那少女并不和方问天辩驳,又轻轻的端起了面前的茶杯,隔着面纱闻了闻,然后又轻轻地放下,动作优雅之极,却让方问天心中感到一点点失望。这女子每一次只是闻一闻茶香,却并不喝,也就不会揭开脸上的面纱,方问天也就当然看不到她真正的容貌,方问天当然失望了。
“听公子所说,当今世界之所以音乐少存,是因为大多数的人已经失去了这种能力。据我所知,古人的音乐是非常发达的,就算是现在,在一些落后的部落中,也存在着许多优美动听的音乐。那是不是说,我们现代人不如古人,人类正走入了一个倒退的方向,没有未来!”
方问天听这女子的问话越来越深刻,说到这里,已经不只是探讨音乐的问题了,想不到这女子不光漂亮,连思维之深刻,也是世间少有。面对这么深刻的问题,方问天梦中所背的书也有一些是关于这方面的,可是说得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一点,方问天自己却是思考过的。
但是这个问题过于复杂,方问天也不由得低头沉思起来,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的思路,左右的洞箫也就自然的在小木几上轻轻地敲着,发出清脆的声响。而那女子也没有一丝不耐烦的身影,静静地坐在那里,神色间自然的带着一种庄严肃穆,静静地等待着方问天的答案。
过了一会儿,方问天抬起头来,神色间充满了自信,不急不缓地说道:“若说人类在倒退,却也不尽然!现在的人当然要比古人要聪明,也要比古人懂得更多的知识,语言也比古人更加的灵活,这便是进步。”说到这里,方问天脸上显出淡淡的遗憾的神情,说道:“但是,人类有语言,既可以说是人类优越于其他动物的表象,也可以说是人类的悲哀!”
那女子听了方问天的这个话,悠闲而镇定的神情终于动容,吃惊得说到:“你说语言是人类的悲哀?为什么?没有语言,人类的文明怎么存在,人类的社会怎么进步?”
方问天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的确,语言是人类文明的积累,社会的进步的基础。因为语言,人类便独立于动物之外;因为语言,人类便成为万物之灵;因为语言,人类便凌驾于自然之上。人类之所以有今天,语言有不可磨灭的功劳。”
说到这里,方问天听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发觉自己好像有点激动了。这些问题他以前有所考虑,却从来没有说出来,今天遇到可以倾诉的人,一下子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那女子听了方问天的这些话,心里不由得暗暗吃惊。她起初要见方问天,只不过是因为爱惜方问天在音乐方面的造诣而已。她对晚天大陆著名人士已经熟记于胸,对于这些晚天大陆的人才,他也没有几个能看上眼的,可是现在与方问天谈了一会儿,居然发觉眼前的这个不知名的好似一口不见底的深井,难以摸清深浅。更奇怪的是,自己的资料中,居然好像早不到这个少年的资料。
方问天将胸中的那口气长长的吐了出来,然后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才接着说道:“可是,也是因为语言这种可以随时携带欺骗的交流工具,使得人们再也用不上心灵的直接交流,甚至害怕心灵的直接交流。因此,人们的心灵渐渐的关闭了,渐渐的尘封在内心的深处,封闭至紧,甚至连本人也无法打开。试想,一个连自己心灵都无法打开的人,如何能看得清自己的心,如何能用音乐表达自己的心声?”
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每一个人都陷入了对方问天话语深深的沉思中。方问天刚刚说的话,语意十分明显,但是却好像才来没有人往这方面去思考过。现在仔细想起来,觉得方问天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
过了片刻,那女子谈起头来看着方问天,双目闪着奇异的光芒,说道:“今日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不到公子竟然将这个问题想得这么深刻。不过,照公子这般说法,岂不是说人类的语言是有害的,应该摒弃?”
坐在小几另一方的常伟也点了点头,虽然他已是方问天的属下,但他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他听了方问天的话语,虽然震撼很大,却也产生了一些疑问,如果女子不问,只怕他也要问了。
而那个雕刻石头的三十几岁的汉子却静静的依然没有说话,但是却没有再继续雕刻石头了,神情微微的露出了一丝惊异,显然在聚精会神地听着。
只有那个赶车的马夫以及那个丫鬟看来没有什么兴趣,已经靠着马车旁打起瞌睡来了。
对于这个问题,方问天却是早就考虑过的,于是胸有成竹地说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对于人类来说,语言既有功、也有过,是一个双面刃。所以,摒弃语言那绝对是一种错误的做法,可是若完全依赖语言而抛弃心灵之间的交流,那也不是好事。”说到这里,方问天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至于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最好的办法!或许,这根本就是老天交给我们的一个难题,不是我们所能解决的。”
那女子劝慰道:“世间芸芸众生,均沉醉于各种物欲的追求之中,迷惘而不可得,公子确实世间少有的几个清醒之人,已是难得,何必又太过执着。”
在一旁的常伟这时也叹道:“或许正如少爷所说,这本就是上天留给我们的一个难题,本来就不会容易解决的。公子能看到这个问题,已经可以算是人间少有的智者了。我这么些年在晚天大陆来回奔波,走过的地方不少,各种各样所谓的精英分子也见过不少,却也从来没有听到有人说过这方面的问题。说实话,我常为自认也是一个聪明的人,可是如果今天没有听到少爷说的这番话,只怕永远都不会想到这方面来!”
常伟说到前面部分的时候,在场的几人的神色倒也没有什么,只是还在仔细的思考着方问天所说的话题,可适当常伟提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那女子和在旁边的瘦小的汉子身子都是一震,显然内心的震动不小。
常伟的话音一落,那女子没有接着这个话题发言,却有点惊异的说道:“常伟?登云七寨,牟池常伟?”
方问天心里一动,这两人对常伟的名字这么敏感,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游者。要知道,登云七寨在晚天大陆几个势力之中实力最小,就算现在已经濒临亡国边沿的暮云,也还比登云七寨要有实力。再加上登云七寨的性质,使得这七大债主的名声并不是很响亮,最多记得傅登桥而已。
而现在这两人一听到常伟这两个字,立即决登云七寨,显然是对登云七寨极为熟悉的。想到这里,方问天不由得提高了戒心,脸上却神色不变。
常伟听了那女子的话,这才注意到自己说漏了嘴,但是他也不是当面说谎之人,既然已经被对方猜出,便也不否认,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在下!”
那女子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常伟的装扮,点了点头说道:“从常先生的猎户装扮,其实我早就该猜到了,在登云山脉有这般身手加上沉稳气质的猎户,除了牟池常伟,还会有谁?”
说着,她转头看着方问天,目光仿佛实质一般射在了方问天的脸上,缓缓地向着方问天伸出了右手,神色有点凝重地说道:“小女子流风歌舞,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两人见面好一会儿了,也谈了一些深刻的问题,知道这是这个名叫流风歌舞的女子才想到互通姓名。
第五章 山重水复
方问天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们以音乐相逢,论心灵相知;朋友之间,相交贵心,又何必一定要知道姓名呢?做一对不知姓名的朋友那不是很好么?”
流风歌舞神色微微一暗,自然地将手缩了回去,然后微微一笑说道:“我本来也想和公子做一对无名之友,可是现在我发现连登云七寨的智囊牟池常伟都成了公子的下属,使得我不得不对公子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之心,’我非常想知道,除了极电破天傅登桥之外,还有谁能使牟池常伟如此臣服。”说到这里,她从面纱上露出来的双眼中显出了一丝狡猾的神色,“更何况,公子还是如此一个年轻的人。”
方问天知道不可能在推托了,也就放开胸怀,哈哈一笑说道:“能得到像流风姑娘这样的人物赞赏,也是我的荣幸。”说着,站起身来,向着流风歌舞伸出了右手,说道:“在下方问天!”
一般来说,作自我介绍是要和对方握手,这是晚天大陆的基本礼节,流风歌舞对这一点也是十分清楚的,所以当她见到方问天想自己伸出右手的时候,便知道方问天要自我介绍了,因此也缓缓地伸出自己的手。
可是,当她听到方问天说到“我是方问天”这几个字的时候,全身猛地一震,比起刚刚听到常伟的名字的时候可要猛烈的多,连伸出去的手也定在那里,好像忘了一般,同时惊呼道:“方问天,你是方问天!暮云太子方问天!”
方问天间流风歌舞的手伸到一半便不动了,神色间也没有什么变动,将手伸过去轻轻的握了握,然后缓缓地坐下。虽然只握了一点点地指尖,却觉得柔弱无骨,感觉十分的舒服。同时他心中却突然想到,自己和有琴闻樱已经心灵相知,可是除了在她身上靠过之外,却连手也没有握过,想想倒是一种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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