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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凤戏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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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何干?”赫瑟安烈轻笑。
“你很冷血,任何人的生死你都无关紧要,人命在你心中和一片树叶一样。”“树叶可爱多了。”现在他心中有一个人的生死是他所在乎的。
哇呼!够绝情,她更迷他了。北戎弗儿笑道:“你不能伤我一丁点,否则你们完孤家位在大都的祖坟就会被挖开来,那些老祖宗的骨骸全都会被鞭笞。”
闻言,他毫无异动,“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些死人骨头?你以为我会接受威胁?”她未免太低估他的能耐。
“父皇也许会派出几万兵马追杀你。”
马幼斯粗气的插嘴,“主上他是整个欧盟国家的军火大贾,他的枪炮胜过蒙古军骑!”啊!这不是玩完了吗?北戎弗儿苦垮着脸。
半晌后,她才忽道:“冉柚喃的爹娘和手足兄长全被软禁了。”
“嗯?”冉柚喃微吓。
“嗯?”北戎弗儿不满的低叫,“这就是你的反应?他们是你的家人耶!”冉柚喃尴尬的嗫嚅着,“我一出生就被丢到萨满教的道场里,没有见过我的家人。”赫瑟安烈紧握她冰凉的小手,胸臆间的火焰愤怒狂烧,“柚喃的家人不是避她如蛇蝎,以为她是克刑的妖孽吗?他们死不足惜!铁穆尔最好斩杀他们。”
“不要!”冉柚喃突然乞求着,“虽然我不晓得他们长啥模样,也跟他们疏远得像是陌生人,可是他们是我的家人,而且他们是有生命的。”
“妇人之仁。”他轻哼一句。
以为又惹他动气的冉柚喃失措不已,“可不可以让我回大都?”
“不准。”没得商量。
“求求你,好不好?”泪莹于眸的她看起来楚楚可怜,任何人见了都舍不得叫她心伤。“你以为我是会被眼泪打动的男人?你哭死了也没用。”
“可是他们如果为我而死,我会良心不安,我会成为罪人。”
“任何人都别妄想改变我的意志,你也不例外。”她以为她是他的谁?父王和采心在世时都不敢企图影响他的决定,更何况是他误娶的女红妆。
他的神情冷峻,几乎是决绝的无心无爱。她应该如何是好?小手微颤,冉柚喃无助的掉下泪珠儿。
她的泪水滴落在包覆住她小手的大手上,赫瑟安烈颦眉一蹙,“不准哭!”他一副即将杀人似的怒潮汹涌,“明日回京。”
“你愿意放我走了?”冉柚喃心里是高兴的,可却没来由得感到失落。
赫瑟安烈的灰眸依然寒厉,“不必高兴得太早,我不是要放你走,我是决定和你一起北上。”
“嗯?”她微惊。
北戎弗儿被忽略太久,她不禁插嘴,“就这么办,咱们一块儿回京面圣。”“或许将你丢到野人地域里去,让你自生自灭比较有趣。”赫瑟安烈勾勒起嗜血的笑容。“不不!你不是要复仇吗?你可以把我当作人质啊。”北戎弗儿双眼灿亮亮的道。这男人够冷,够孤绝,够狠情,她感到心儿怦怦怦地狂跳。
她一定是爱他爱得紧,呵呵,她要定他做她北戎公主的驸马。
“你别伤害公主……”冉柚喃害怕极了。
哼,他玩味不已,“我不会动她一根寒毛,但是她的确是个筹码。”
“你答应了?带我和云奴一块儿?”北戎弗儿眯眼笑着。
“你和云奴是随行的丫环,伺候柚喃的衣食。”
“啊?”云奴第一个惊声尖叫。
“你好……”北戎弗儿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怎么这么坏啊?她是个公主,公主之贵,贵不可言耶!
第八章
“本公主决定要赫瑟安烈当我的驸马。”
“公主?!已经和柚喃成亲了,他是柚喃的丈夫!”云奴提醒她。
“掌嘴。”北戎弗儿杏眼一瞪。
云奴只好自打耳光,一下又一下。
“公主,请你饶了云奴。”冉柚喃连忙求情。
“好吧,看在你的份上,云奴,停手。”
“谢公主。”作了一揖,云奴连忙退到远远的角落,她暗暗地抚揉肿痛的面颊。北戎弗儿热情的抓牢冉柚喃的双手,兴匆匆的说:“我是公主,自然是元配正妻,你就做妾吧。”“妾?可我……”
“喂,给你三分颜色,难道你拿乔,开起染房来了!”
云奴插上一嘴,“公主,你不是讨厌灰眼珠的男人?赫瑟安烈的眼珠子是灰色的啊。”“我改变心意了,不可以吗?”天知道母后挑选的乘龙快婿如此叫人倾心意动!云奴咕哝着,“但是柚喃已经和赫瑟安烈圆房了。”
找死!北戎弗儿圆睁着眼,“圆房又如何?本公主又不是要把她赶走,又不是要她和赫瑟安烈完全断绝!”
“柚喃先和他回房却成了侍妾……”
“哪个王公大臣不是先纳数名姬妾再娶妻房,况且当日和赫瑟安烈在金銮殿上行礼成婚的新娘子是我北戎弗儿耶!既然已行婚礼,他便是我的驸马,我也就当仁不让的是他的结发妻。”
“哪有这般道理?你一下子要他、一下子又不要他,柚喃不是很冤枉吗?”突地,一只银杯立刻砸过去,北戎弗儿骄蛮的撒泼。
云奴的嘴唇破了道血口子,她痛鸣不已。
“以下犯上!本公主可以杀你这蛮婢!”北戎弗儿娇颜极怒,然而转头看向冉柚喃时却是一张可掬的和亲笑脸,“柚喃,咱们共事一夫,你答不答应?”敢不答应吗?她可是公主呢!冉柚喃低下眼睑,一向无欲无求,不与人争的她竟然强烈的抗拒着。
依然笑意盎然的北戎弗儿软硬兼施的说:“你该明白,如果不是本公主当初的逃婚决定,别说你万万不可能和赫瑟安烈有所牵扯,你根本还在死人骨堆里过着永无天日、食不知味的愁苦日子。
“反正他是本公主的,‘分’给你一半已经是天大的慈悲了,你可别不知好歹,小心我把你丢回皇陵里。”
“为什么把他给了我却又要抢走他?”冉柚喃低声悄语。
北戎弗儿吓了一跳,“你居然敢反抗本公主的意思?你是胆子变大了还是……”一向温顺的呆小喃怎么转了个心性?难道……“哇!你是不是爱上赫瑟安烈?!”
“好像是。”冉柚喃感到腮颊热烫,心里羞臊。
“那么我们俩是情敌了。”北戎弗儿正式宣告。
云奴暗暗的替冉柚喃捏了把冷汗。
但不料冉柚喃却抬起令人屏息的绝美艳容,懵懂的问:“情敌是什么?岛岛姑娘没教过我,云奴也没说过。”
“你……你……”北戎弗儿的凌人气势一下子消弱下来。
她是泼辣刁钻出了名的么公主,但是面对一个只比婴孩聪明一点点的“情敌”,她实在是束手无策。
久久,久得不能再久之后,阁房里传出北戎弗儿的尖喊,“冉小呆!小呆喃!笨人!你……你气死我了!”但是天可怜见的是她的怒气不知如何发泄。
陇龙人火速的坐上大船逃回高丽国,他必须赶紧寻找医仙为他诊治他已残废的右手。在陇龙人走后,赫瑟安烈一行五人,乘轿,骑马,往大都而去。
这日他们走的是官道,不但不必颠簸得想吐,也不用担心食宿的问题,因为有客栈可以打尖,歇一晚。
“驸马爷,”云奴问道:“你是为了公主才叫这一桌子的好菜吧!”自从发觉赫瑟安烈对柚喃好像没那么冷淡后,她便又改口叫他驸马爷。
“我为的人是我的妻。”
北戎弗儿开心的笑了,“谢谢,原来你是外冷内热的男人。”她绝不可错过。“你向我道谢?”他嗤了下讽笑。
“是啊,你说你是为了你的妻嘛,也就是本公主我喽。”
“我口中、心里的妻只有一个,是冉柚喃。”
“哇!”丢脸死了!北戎弗儿扁着嘴,面上青白交错。
尴尬不已的把脸撇开,她可不想瞧见冉小呆那一张为她心怜的无邪笑容。赫瑟安烈夹了满满的菜肴,逼迫冉柚喃必须全部吃尽肚腹。
“可我吃不了这么多。”冉柚喃轻语。
“你的身子太虚弱了。”意思即是她没有反抗的余地。
冉柚喃只好努力的增加食量,她怕他对她发脾气。
云奴试探的问:“之前你让柚喃挨饿,差点饿晕了你也无动于衷,怎么现在却极端的不同?”
赫瑟安烈淡淡的道:“之前的种种是因为我错认柚喃的身份。”
“原来柚喃是代替我家的公主受过。原来柚喃遭受的虐待都是……”公主的无心之错!云奴故意扯大嗓门,存心要让北戎弗儿惭愧。
北戎弗儿仍然面朝外,一声不吭,她又不是故意害惨冉小呆,怎么反倒成了罪人了?云奴的眼珠子骨碌碌地猛转,“请问赫瑟公子,你是不是有一些些的喜爱柚喃?”希望公主死心,不要破坏一桩天赐良缘。
但赫瑟安烈却说道:“安静,用食。”
暗夜,三个猥锁的男人垂涎着丑笑,悄步的往金来客栈的最里间走去。
“老大!那美人儿就在这间房。”
嘿,“戳个光来瞧瞧。”那老大邪笑着说。
“是。”在纸窗边边用手指头戳开一个洞,觑了眼,喽兴奋的说:“就她一个人,正在甜睡着哩!”
为首的老大搓搓两手,踢开上了栓的门。
被声响所扰醒的冉柚喃连忙坐起身,惊讶不已。
“你们是谁?怎么可以进来我房间?”幸好她穿着白色单衣,没有露出抹胸。三个男人高矮黑白,无论是对她惊为天人的老三,或是另外两个不曾见过她姿容的老大和老二,这一时刻全都目瞪口呆。
老二甚至嘴巴大张,流下痴迷的口水。
老大则是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像,他眨眨眼睛又揉搓了下眼皮,不敢置信这世上竟有这等天丽。老三邀功的说:“我没欺骗你们吧!她是不是比貂蝉还艳,比赵飞燕还纤美,比杨玉环还要白嫩幼滑!虽然那个七彩衣裳的姑娘也是美得比第一名妓还美,但是和眼前的这个美人相比,唉,一边凉快去。”
“这种女人,只要让我尝一次滋味,死了也笑着哩。”
“老大说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男子汉当如是,呵呵。
“老二,你和老三去外头把风,大哥先来!”走得是什么好运啊,能够和美人销魂!听出端倪的冉柚喃不禁往床榻内缩躲,她惊恐的尖叫,“你们不可以乱来!我的丈夫就在……”“就在哪里啊?”一面走近床榻,一边扯着恶心的亵渎笑容的老大粗着嗓门说道:“你
的丈夫?他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独眠?该不会是跑去妓院鬼混了吧?不过他也真是笨,放着上好的货色不要。“”别过来!救……“
“别喊了,让我好好的疼疼你吧。”
万分惶骇的冉柚喃一边向他丢枕头,一边哭叫,“救命!救救我……”安烈,你快来呀!“救?呵!美人儿啊,你应该说的是‘哥哥,求求你’才对嘛。”
登徒子已经爬上床榻,他的脏手抓住冉柚喃的足踝,歹笑着,“哇呜!连脚都这么好摸啊,那么等哥哥我把你的衣服剥光……”
突地,身后发出惨叫,他回头,吓出一身冷汗,并且往后跌成四脚朝天。“你你你你……”舌头打结了。老天!老二和老三的胯下全是一片红血。两个被削切掉男性象征的鼠辈各自双手捣住胯间,眼泪和鼻涕留了一脸,狼狈不堪。这个高傲伟岸的冷峻男人怎么一出手就如此的残忍啊?
“大……大侠……饶、饶了……”老大忙不迭的爬起来,双膝下跪,猛磕头。赫瑟安烈邪佞地一笑,“好!我饶了你!不去你的势。”
“谢谢大恩大……”
德字尚未出口,赫瑟安烈手中的剑刃已刺入他的心肺。
“啊——你不是说饶了我……”断气之前,老大控诉的指着勾笑的赫瑟安烈。笑意更加深浓,赫瑟安烈抽出薄剑,“我是饶了你的那话儿,但是没有饶恕你的死刑啊。”歹徒老大白眼一瞪,死不瞑目的坠入黑暗地狱里。
赫瑟安烈的冷眸扫向床榻上受到极度惊吓的冉柚喃,不发一语的走至榻前。微微颤抖着身子的冉柚喃噙着泪眼,瞅睇着他。
“过来。”他道。
她蠕动了下,爬到榻边,慌乱依然。他刚刚杀了人呀,好可怕!可是他是为了她才杀人的。他一个使力,打横抱起她柔软的娇躯,轻斥,“吓着了?就爱哭!”
努力的吸吸鼻后,她索性把睑埋入他的胸怀中,不让他瞧见她不争气的泪水。他抱着她往房外大踏步走,对在房外的马幼斯道:“将他们处理掉!”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睡觉。”
“这是你的房间……”
赫瑟安烈眯眼,藏起疼宠的笑意,“我是你冉柚喃的丈夫,原本就该同床而眠。”“可是你才是公主的……”她说不出“丈夫”两个字。
“北戎弗儿什么也不是。”
“你和公主在金銮殿上拜了天地,我是到了冰园才被掉换的代嫁娘。”她认定公主对她有恩,如果不是公主,巫官不会放她离开皇陵,她也不可能和他有这一段……孽缘。他不悦了,狠瞪着她纯善的天颜。
“冉柚喃,为人妻子的不该和丈夫顶嘴,你忘了江鹤岛岛教导你的道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对不对?岛岛姑娘教过我,我没见过爹爹,也没有孩子,所以我只能听命丈夫的……”
“你必须听命于我,只能听从我。”他是绝对的霸势强权,即使她是他惟一的柔软。“公主要是晓得我和你睡同一个房间会……”
“她能如何?她敢如何?夫妻同床乃是天经地义。”
“不,我只能做你的小妾,公主才是……”
只有这小东西胆敢挑战他的怒气!赫瑟安烈将她往榻上一摔,然后自行脱靴上床。“我不可……”
“闭嘴。”他翻侧着身,用棉被一把包裹住她,他的右臂让她当枕,左臂圈横着她的上身,他的长腿则是钳制住她不乖的纤秀小腿。
“赫瑟安烈……”
“你敢连名带姓的叫我!小心我休了你!”蓄意吓一吓她,反正她早已被他吃定了。当真被吓到的冉柚喃只得急急的轻喊,“安烈。”
冷眉不再直竖,他满意的微笑了下。
嗫嚅老半天的冉柚喃终于按捺不住,她提起勇气的启口问:“你和你的亡妻感情很好吗?”他的灰眸漫上玩味的戏谑,“为什么问这个?”
“我也不晓得……”
“倘若我说我非常的爱她,你又如何想?”
睁圆着眸子,她无措至极。
半晌后她才回答,“好像会很伤心……”
他笑,“我喜欢你的伤心。”
嗯?他怎么……难道他真的喜欢伤人?不然哪有人喜欢别人伤心难过的?暗叹一声,他忽道:“柚喃,你是我的致命伤,是我惟一的罩门,采心是个贤淑的好媳妇,但是她从来不曾是我的要害。”
她眨巴着浓密的长睫毛,十分茫惑不解。
他怎么尽说些她听不懂的话呢?罩门是什么意思?且她怎么可能是他的致命伤?他又没有受伤呀。
而“要害”不是指一个人的心窝吗?伤了要害不是就会死了吗?
明白她的小孩心智,赫瑟安烈并不多作解释,他拥紧她,柔声道:“不许再问话了,快睡吧,否则我立刻要了你,让你一夜不能成眠。”
“好,我马上睡觉。”她赶忙闭上眼睛,深恐他对她伸出魔掌。
虽然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可是如果公主知道他俩的不轨情事一定会不高兴的。带笑的看着佳人假寐的慌张样,他体内窜流过一阵又一阵的热气。
她的眼睫毛正可爱的微微抖动,而他,必须以极强大的克制力压抑住澎湃汹涌的猛烈情欲。他好渴望她!
但是她必须休息,他不能累坏他脆弱的妻子啊。
“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能够拥有你……”唉!忍耐,再忍耐!
起了一个大清早,北戎弗儿兴高采烈的端捧一碗汤面来到赫瑟安烈的房门外。推开房门,她的笑容顿时僵凝住,手中的碗筷食盘铿锵地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赫瑟安烈立刻坐起身,灰眸里一片淡漠。
冉柚喃也惊醒了。
“公主你……”微慌的柚喃连忙越过赫瑟安烈,下了榻。
北戎弗儿的杏眼射透出妒火,“我说过,他是我的!”
“对……对不起。”冉柚喃像是闯下大祸的孩子般,低下螓首认错。
半晌,她的身子被拥进一具结实健壮的胸膛里,头顶上传来熟悉的气息。“不必和她致歉。”她是他的妻,而他不是任何人能够拥有。
“赫瑟安烈!”北戎弗儿的面色一片暗红,“你可是和我在皇宫的大殿上正式拜过大礼的!”
“这又如何?”
“所以你是我的驸马!”
他冷冷的含着轻笑,“很抱歉,八百媳妇国的婚姻礼俗里并没有恭拜父母和天地的规矩。”“那么,你不承认我是你的正室了?”她开始咬紧牙根,愤怒地磨着牙。“我的妻子绝对不是你,亲爱的公主。”
欺人太甚!“本公主答应冉柚喃伺候你……”堂堂的大元皇朝公主与一人共事一夫已经是天大的委屈了。
赫瑟安烈却是朗声大笑,“无论柚喃是我的妻或是小妾,我要的只有她一个人,她只能属于我所有,妻与妾有何分别?”
她委屈了,却无法成全她的一腔热情。
“是不是因为本公主是仇敌之女?所以有杀夫、杀妻、杀子的不共载天之恨?”灰眸里的寒霜足以使人噤若寒蝉,他冷道:“即使你不是铁穆尔的女儿我也不可能收纳你。”
“倘使她是我父皇的掌上明珠呢?你还要她吗?你会杀了她吗?你会抽光她体内的鲜血吗?”他的手劲一使,将冉柚喃拥抱得更紧牢,“如果柚喃是蒙古狗的公主,我会在杀了铁穆尔之后一刀刺死她——”
“这才像个样嘛!”北戎弗儿感到一些安慰。
但是赫瑟安烈接续下来的话语却使得她差点儿停止呼吸——“血祭之后,我会到九泉底下陪伴柚喃。”他道。
哇!北戎弗儿快发疯了!“你居然愿意为她死?!”他不是冷得像魔吗?
他低下眼睫毛,嗅闻怀中人的发香。
冉柚喃则是羞臊着躲进他的臂膀里。她晓得他对她也有疼惜了。
呜!呜呜!北戎弗儿扁嘟着嘴巴,仿佛是个弃妇、下堂妻。
也不对,赫瑟安烈从来没要过她呀,她连个弃妇也构不上。
她一边哭泣,一边大喊,“好!本公主成全你们这一对鸳鸯,反正本公主姿色过人,而且出身高贵,不怕没人要!”
她等着他们的感谢。
但是眼前这一对恩爱佳偶似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真是太欺负人了!
这样的疏忽对她而言是最不堪的耻辱。
“我讨厌死你们夫妻俩了!”北戎弗儿哭着奔出房外。
她非要痛快、彻底的哭个够!
第九章
大都皇宫内苑卜鲁罕攒拳击桌,“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全是不济事的饭桶!”
一干官臣全吓青了脸色,个个心骇不已。
“如果弗儿有任何差错,本宫要你们的项上人头!”
“皇后息怒!”祸从天降啊,公主她什么时候溜出京城他们完全不能掌握啊。“将大牢里的那一群罪犯全斩了!”
“皇后,万万不可。”
卜鲁罕眸眯,“你敢抗旨!”
居首位的老巨子不得不提高胆子说明,“怯薛军总统领和江鹤岛岛是公主的至交好友,若是将他们斩杀,公主恐怕要使起倔脾气来。”
这倒是!“那么,那妖女的家人总可以杀吧?”
“但是他们是饵啊!”
略一沉吟,皇后点了头,“升斗小民杀与不杀都不是要紧的事,暂且留下他们的贱命。”不过……“达鲁花赤!你是县令官,本宫命你三日内将公主带回宫,公主若有一根寒毛的损伤,本宫就削去你的官职,让你全家到边关服役二十年!”
“微臣领命。”三日之限?不是要他这小官丢了顶戴吗?
“敬禀皇后!”镇戌军总统领李大人眼见后威不减,他只得开口,“赫瑟安……呃,完孤千代一行人已在来京的途中,据报,随行的女子美得令人惊叹,其中一位似乎是北戎公主。”“弗儿?她的气色如何?完孤千代有没有伤害她?他打了她吗?”
李大人仔细地斟酌字句,他道:“公主看起来和往常无异,只是消瘦了些,但是更加清丽。”
“可恶的完孤千代!”没想到眼光一向过人的她竟也看走眼!
原以为他是人中龙凤,堪为大用,结果却是机关算尽,难以预料,他竟是个少国主,挟带仇恨而来……
“捏迷思的子爵如何圆说?该不是他们完全不明白完孤千代的真实身份吧。”“回皇后的话,大使馆内没有一个人知道完孤千代的底细,他们一直以为完孤千代明个大使,且也是个火炮大商。”
卜鲁罕拢聚双眉,“本宫一直想不通透的是既然他手中有可怕的军火,为何不宜接轰炸皇宫?他不是要血债血还吗?”
“或许是不愿意伤害无辜的兵士吧,也或许他的军火重地仍在欧盟大国,毕竟运输进城这一关困难重重。”
“那个白眉妖女在他的心中有无位置?”
“完孤千代是个莫测高深的人,他太内敛,也太冷寡孤绝了,臣实在是难以惴测他的心思和感情温度,但是他和冉柚喃似乎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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