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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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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这样而已?”梨乃难掩失望地说,“麦可杰克森死的时候,各种报导简直到了铺天盖地的程度。”
“可能时代不同,对当时的日本人来说,美国是很遥远的外国。那个老婆婆也只知道是外国女明星,甚至不知道玛丽莲梦露的名字。虽然梦露在一部份影迷眼中很有名,但大部份日本人可能并不认识她,所以,关于她的死亡报导也不可能占太大的篇幅,能够登在报纸上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是喔,有道理。”梨乃也表示同意。
他们继续往后翻,没有再找到有关玛丽莲梦露死亡的后续报导。苍太刚才在网路上查到,关于她的死亡有几个疑问,可能美国方面没有正确的消息,日本的报社也不敢随便乱写。
苍太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调查好莱坞女明星的死,而是寻找因为这件事受到打击,导致精神错乱的男子在街上行凶杀了好几个人的事件。
他们找遍了八月的每一篇报导,都没有找到相符的内容。一看时钟,已经七点多了,必须赶快找。
“我们分头找,我看九月的,你看十月的。”
“好。”他们分头找了不一会儿,梨乃“啊!”了一声,拍了拍苍太的肩膀。
“怎么了?”
“这个。”她指着社会版上一个小标题,苍太看了,立刻倒吸了一口气。因为标题上写着『犯案动机是玛丽莲梦露?目黑区大马路上杀人』。
他看了报导,大致内容如下:
『上一个月在目黑区发生的杀人事件,侦查人员透露,嫌犯田中和道因为沉迷于八月死去的电影明星玛丽莲梦露,在她死后,感到人生无望,开始自暴自弃。之所以选择上个月五日在大街上行凶,是因为那天刚好是梦露去世满一个月。』
根据报导,九月五日清晨七点左右,一名手持武士刀的男子在目黑区住宅区,挥刀狂砍附近的居民和正准备去上班、散步的行人。被害人立刻被送往附近的医院,造成三人死亡,五人身受重伤。目黑警察分局员警在案发后大约二十分钟赶到现场,男子已经砍断自己的脖子自尽了。调查后发现,该男子是住在附近,自称是艺术家的田中和道,年龄为三十岁。
报导的内容和在胜浦听老婆婆所说的完全一致,“田中”的姓氏也一样。
“你看,”梨乃似乎又发现了什么,拉了拉他的袖子。
“又发现了什么?”
“你看一下这篇报导。”
苍太看着梨乃手指的位置。那是报社的社论,看到标题时,忍不住一惊。『MM事件带给我们什么启示?』
他急忙看了文章的内容,『MM事件』的确是指目黑区发生的那起事件,从文章内容来看,侦查人员似乎以此来称呼那起事件。
“这样就可以确定了吧?你哥哥说的就是这起事件。”
“好像是这样,但是,这起事件和黄色牵牛花有什么关系?”
“一定有什么关联,所以,伊庭孝美才会对那栋房子产生兴趣。”
苍太摇了摇头,“搞不懂,我脑袋一片混乱。”
坐在斜对面看书的男子故意用力咳嗽了一下,他们讨论得太热烈,说话不小心越来越大声。
“我们把所有的相关报导都影印下来。”苍太站了起来。
影印机就在柜台旁。九月五日晚报的社会版有更详细的报导,他们先影印了那篇报导。那篇文章的标题是『目黑随机杀人事件,无力抵抗的民众沦为刀下亡魂,上班途中的上班族身负重伤』。
梨乃在找其他报导时,苍太看了影印的报导内容。『目黑区宁静的住宅区传来惨叫声,居民穿着睡衣四处逃窜。一名男子手拿沾满鲜血的武士刀在陷入恐慌的街头徘徊。五日清晨突然发生的伤害杀人事件,把刚迎接美好早晨的居民推入了恐惧的深渊。』以这段文字开始的报导,详细描述了当时那起事件有多么残虐血腥。
『男子拿着武士刀走出家门后,在距离住家三十公尺的路上,从井上昭典先生(六十八岁)的脖子砍向他的胸部。井上美子女士(三十八岁)察觉异常,从家中出来察看时遭到攻击,美子女士转身逃走时,男子刺进了她的后背。昭典先生当场死亡,美子女士在送往医院后停止呼吸。
男子又闯入对面的山本京子女士(四十五岁)家中,刺向山本女士,导致山本女士身负重伤。之后,男子离开山本女士家,前往第二现场。第二现场位在站前路上,上班途中的上班族日下部真一先生(三十二岁)腹部遇刺,送真一先生上班的妻子和子太太(二十六岁)背后中刀。真一先生当场死亡,和子太太身负重伤,送往医院后陷入昏迷,但和子太太怀里抱着一岁的志摩子平安无事。
之后,男子挥着武士刀攻击四处逃窜的民众,刺伤清水久子女士(四十八岁)、桑野洋一先生(七十岁),和米田诚子女士(五十六岁)后,冲上附近大楼的楼梯,大声叫喊着,砍向自己的脖子,鲜血从颈动脉喷了出来,沿着楼梯滴落,随即断气。
附近的商店老板脸色发白地说:“我听到惨叫声,跑出去一看,看到一个手拿红色棍子的男人在街上发疯,仔细一看,原来是被鲜血染红的武士刀。我吓得赶快逃回家里。”
根据目前的调查发现,男子是住在町内的透天厝,自称是艺术家的田中和道(三十岁),他独居家中,屋内像是工作室。邻居说,他整天游手好闲,至于犯案动机,将会在日后进一步厘清。』
苍太看了两遍,第一次粗略地浏览时,脑袋里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不是脑袋,而是眼睛,他的眼睛对熟悉的文字产生了反应。
他立刻找到了那几个字:志摩子。
和子太太怀里抱着一岁的志摩子平安无事──
苍太当然知道母亲婚前的姓氏就是“日下部”。
“怎么了?上面写什么?”
梨乃摇晃着他的身体,但他说不出话。
30
离开图书馆后,他们走进附近的芳邻餐厅。苍太邀梨乃一起吃晚餐,因为他不想回家吃晚餐。回到家中,看到母亲志摩子,一定会忍不住问东问西,根本无心吃饭。
但是,毫不知情的志摩子一定会做好晚餐等儿子回家,苍太走到餐厅外,打电话告诉志摩子,自己会吃完晚餐再回家。志摩子在回答“知道了”时,声音中带着讶异,她一定很在意儿子这么晚在外面忙什么。
苍太差一点脱口说出“MM事件”,好不容易才把话吞进肚子。这一连串事件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无法在电话中说清楚的漫长故事。但是,苍太还是问了母亲一件事。
“妈,我问你,外公叫什么名字?”
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片刻,“你为什么问这件事?”志摩子反问他。
“没有特别的理由,只是突然想到而已。我记得外公叫真一,外婆叫和子,没错吧?”
电话的另一端再度沉默片刻,“是啊,”母亲回答,“你记得真清楚。”
“我只是隐约有印象,那就先这样。”
“不要太晚回家。”
“嗯。”他应了一声,挂上了电话。
苍太对志摩子说了谎,他并不知道外祖父母的名字,志摩子从来没有告诉他,他是从刚才的报纸上看到真一、和子的名字。
回到座位后,他把和母亲通话的内容告诉了梨乃。
“所以,你妈妈果然是MM事件的遗族……”梨乃有所顾虑地说。
“好像是这样。真是太惊讶了,不,已经不是惊讶,而是头晕目眩了。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原本在追查谜团,结果竟然会查到自己的母亲。”
“你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外公、外婆的事吗?”
苍太摇了摇头。
“我对外公、外婆几乎一无所知,不光是名字,连住在哪里,以前是做什么的也统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在我妈小时候就意外身亡,所以我妈从小轮流住在亲戚家,她从来没有告诉我详情,我以为是痛苦的回忆,所以不想提起……”
梨乃摊开那篇报导的影本。
“上面写着和子太太身负重伤,陷入昏迷,不久之后就死了吗?”
“应该吧,我妈因为MM事件失去了父母。”
“真可怜。”梨乃小声地说,“但这么一来,终于可以理解你哥哥的行动了。”
“怎么说?”
“你哥哥应该在调查MM事件,你妈妈因为这起事件,成为被害人家属,他身为儿子,当然想要详细调查当时的情况。”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哥哥和我妈没有血缘关系,我才是她的亲生儿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梨乃吞吐起来。
还有另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就是伊庭孝美。她也在追MM事件吗?果真如此的话,又是为什么?
虽然有梨乃作陪,但也没什么食慾,离开餐厅时,点的咖哩饭还剩下三分之一
“如果你妈妈告诉你详情,可不可以告诉我?”临别时,梨乃对他说。
“当然,”苍太回答,“谢谢你今天陪了我一天。”
梨乃嫣然一笑,点了点头,走下地铁站的阶梯。如果不是因为调查,而是和她单纯的约会,一定很开心──苍太的脑海中掠过这个念头。
苍太在十点多回到家。他站在门前深呼吸,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对志摩子开口,但猜想自己应该会直截了当地发问。
他拉了玄关的门,发现门锁住了。志摩子很少锁门,但可能时间已晚的关系。苍太自己拿出钥匙开了门,进屋说了声:“我回来了。”
他没有听到原本以为会立刻听到的回应,于是脱下鞋子,沿着走廊走进屋内。客厅的门虚掩着,灯光泄了出来。他向客厅内张望,不见志摩子的身影。
苍太上了楼梯,但走到一半,就发现二楼一片漆黑。他立刻转身下了楼,回到了客厅。客厅内整理得很乾净,志摩子不像独自在家里吃了晚餐。
餐桌上放了一张白纸,信纸上是志摩子的笔迹。
苍太:
我知道你在调查很多事,今天应该也是为了这件事出门。
我之前也曾经说过,我们希望你得到幸福。无论爸爸还是要介,都把这件事视为头等大事。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这种想法,如果因此让你感到烦恼,可能是我们的做法错了。
很抱歉,我现在还无法和你谈。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说多少。
我会和你说明的,相信不会让你等太久,请你先暂时忍耐一下。
母字
苍太拿着信纸,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感到浑身瘫软。
“不会吧……”他忍不住嘀咕道。
31
早濑站在咖啡厅入口,穿白衬衫、黑色长裙的女人露出高雅的笑容迎上前来,“请问是一位吗?”
“不,我约了人,”他迅速巡视了咖啡厅内,看到里面有一个熟悉的背影。早濑对那个女人点了点头,“找到了。”
午后的饭店咖啡厅内有不少客人,早濑从桌子间走了过去,走向他约的人。
“让你久等了。”他在那个人的背后说。
正在看资料的蒲生要介并没有过度的反应,缓缓地转过头。
“并没有等很久,我也才刚到。”
他说的可能是事实,他面前放了咖啡杯,里面的咖啡几乎没减少。
早濑绕到桌子的另一侧,在蒲生对面坐了下来。蒲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所有动作,眼神中充满警戒。
长裙女人走了过来,早濑和上次一样,点了一杯咖啡。
“对不起,突然约你出来。不瞒你说,我打电话时,还担心你不愿意和我见面。”
蒲生听了早濑的话,也完全没有改变脸上的表情。
“我很忙,所以,一旦发现你说的事不值得一听,我会立刻走人。虽然我希望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我相信足以回应你的期待,以前你曾经对我说,想谈交易,至少自己手上要有牌,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所以,你今天带牌来和我交易吗?”
“对,没错,我觉得是很不错的一张牌。”
“你好像很有自信,到底有多少价值?”
“那就要请你亲眼,不,亲耳确认了。”早濑从皮包里拿出录音机放在桌上,上面附了耳机。
“这是什么?”
“这是日野和郎供词的录音,你应该认识日野吧?”
蒲生似乎很惊讶,眼珠子大幅度转动了一下,“『久远食品』的……”
“在研究开发中心和秋山先生一起工作的人。”
“他的供词?他和本案有关吗?”
“你先听了再说,我来好好品嚐高级咖啡。”早濑说完,咖啡刚好送上来。
蒲生拿起录音机,顺从地把耳机放进耳朵。早濑看着他的样子,想起了和日野之间的对话。
32
我和秋山周治共事的时间,如果连向他派遣的期间在内,前后一起工作了整整十三年。工作内容上次也稍微提过,就是开发植物的新品种,尤其我们将研究重点放在蓝玫瑰上,一旦研发成功,市场的需求量很值得期待。
但是,你也知道,我们并没有在蓝玫瑰的开发竞争中获胜。虽然这样听起来好像我们不服输,事实上,我们真的只差一步而已。如果从技术层面来说,我们并没有输,败因就在于缺乏组织力。我总是忍不住想,如果上面的人能够更了解实际情况,给我们足够的人员和预算,现在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只可惜公司高层的态度很冷淡,研究人员一旦没有做出结果,就会被盖上失败者的烙印。在公司高层眼中,秋山先生是“特地用派遣的方式雇用他,却做不出任何成果的无能者”,之后,没有继续和秋山先生续约,新品种开发部门也缩编,只剩下我一个人,真的只是徒有其名的部门。
我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秋山先生见面,但今年六月底时,突然接到了他的电话,说有东西给我看,问我能不能马上见面。我问他是哪方面的事?他告诉我,是关于花的事,而且很可能非同小可。我当然很在意,而且秋山先生充满兴奋的声音也刺激了我的好奇心。
我充满期待地去见秋山先生,秋山先生带我去他的院子。那里种了很多植物,让我感到很惊讶,觉得他仍然对花卉充满感情,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花。
更令人惊讶的在后面。秋山先生给我看了一盆盆栽,问我知不知道那是什么花。
那盆盆栽并没有开花,但我毕竟研究花卉多年,从藤蔓和叶子的形状,大致可以猜到花的品种,所以就回答说,看起来像旋花科。
秋山先生笑了笑,叫我跟他进屋后,给我看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花的照片,我立刻知道就是刚才那盆盆栽开的花。秋山先生问我,看了之后,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回答说,是花的颜色。因为那朵花呈现鲜艳的黄色,旋花科的花中,很少有黄色的花。
秋山先生又说:“那我再问你一次,你觉得这是什么花?”我运用脑袋里为数不多的知识,回答说是非洲牵牛花。因为我只想到这个可能性。毛姬旋花有黄色的种类,但那朵花明显不一样。
秋山先生听了,拿出一份钉在一起的报告给我看。报告上印着秋山先生母校的名字,秋山先生说,他把该植物的叶子送去母校基因分析中心,请他们监定了品种。
看了报告后,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因为上面写着“推测为某种牵牛花”。
我太惊讶了。我刚才说,旋花科很少有黄色的花,但牵牛花根本没有黄花。虽然纪录显示,以前曾经有过,但黄色牵牛花的种类已经完全消失了。偶尔会有接近黄色的花,但根本称不上是鲜黄色。
然而,照片中的花正是黄色。我问秋山先生,到底是怎么种出来的。
秋山先生的回答让我很意外。他说,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受人之托,培育了那个人给他的种子,结果就开出了这种花。因为有某些原因,无法公开那个人的身分,但那个人并不是植物方面的专家。
我问他打算怎么处理这种花,他说当然要拿来研究,所以才会联络我。
首先继续培育这种花。既然是牵牛花,可以期待日后也会不断开花,然后持续观察,如果可以蒐集到种子,再从种子开始种,确认下一个世代的花是否能够继承相同的形态。同时要分析花的基因,了解呈现黄色的构造──这就是秋山先生的计划。
听了他的计划,我兴奋不已。如果能够蒐集种子,持续开出相同的花,就是重大发现。即使无法做到这一点,只要能够藉由研究,稳定地培育出黄色牵牛花,也将会成为划时代的发明。
秋山先生希望我提供协助,我欣然答应。我一开始就说了,我目前所在的部门只是虚有其名,每天没做什么像样的工作,只是在等退休而已,所以当然没有理由拒绝,我希望能够在公司那些人面前争一口气。
之后,我开始蒐集牵牛花相关的资料,并着手进行基因分析的准备,但没有向任何人提起黄色牵牛花的事。因为一旦告诉别人,一定会有人想要抢功劳。我和秋山先生约定,这件事就当作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不久之后,就发生了那起命案。
那天,我去秋山先生家中,打算采取花的一部份进行研究。我事先打了电话,但电话没有通,我就直接上门了。之所以会开车,是因为可能需要把整盆花都带回来,所以,我也带了可以装盆栽的大袋子和棉手套。
我把车子停在附近的投币式停车场,去了秋山先生的家。我按了门铃,没有人应答。我想他果然出门了,我又打了一次电话,还是没有接通。我很伤脑筋,在离开前看向玄关时,发现一件奇妙的事。因为门开了一条缝,仔细一看,门缝中夹了一只鞋子。虽然觉得擅自走进去不太好,但还是走到玄关,打开了门。
一进屋,立刻感到惊愕不已。因为旁边的纸拉门敞开着,我看到秋山先生家里好像遭了小偷。各式各样的物品散乱在榻榻米上,似乎有人把壁橱里的东西都翻了出来。
我叫着秋山先生的名字往里走,发现秋山先生倒在客厅。
我叫着他的名字,摇着他的身体,但他完全没有反应,显然已经太迟了。我心想必须报警,拿出了手机,这时,看到矮桌上有一个信封,里面有一张照片露了出来。
那张照片就是黄色的牵牛花,我不知道秋山先生为什么会准备这张照片,但看到照片后,我忍不住犹豫起来。如果立刻报警,秋山先生的家就会遭到封锁,所有的东西都可能被警方扣押,警方也会调查这张照片,一旦知道这是牵牛花,就会引起和命案本身毫无关系的骚动,植物专家和研究人员都想要参一脚。这么一来,我们的计划就泡汤了。
于是,我决定在报警之前,先拿走牵牛花相关的物品。我把花的照片放进信封,把信封塞进口袋。为了防止留下指纹,我戴上手套,抱起放在书桌上的笔电,因为我知道里面记录了很多资料。
当我站起来,想要穿越房间时,笔电的电线勾到放在矮桌上的茶杯。我看到矮桌湿了,慌忙用面纸擦乾,也把茶杯放回原位,但觉得空杯子放在那里似乎不太妥当,于是就拿起旁边保特瓶的茶,倒了一点进去。当时并没有想太多,只是想让一切恢复原状。
我来到院子,把那盆花装进纸袋,拿着笔电和纸袋走回投币式停车场,把东西放上车子后,再度前往秋山先生的家。我之所以没有在停车场打电话报警,是因为我想到一旦报警,接电话的人一定会问我现场的状况,到时候就得解释我为什么离开现场。
但是,当我来到秋山先生家附近时,发现有一个年轻女人站在他家门口。我停下脚步,躲在暗处观察,那个女人果然走了进去。
于是,我转身回车上。因为我知道那个女人应该是秋山先生的孙女,我曾经听秋山先生提过她,我确信她一定会报警。虽然这么做有点过意不去,但我决定隐瞒自己当天去过秋山先生家的事,这么一来,也不必向警方报告黄色牵牛花的事。
我把花带回家里,现在仍然在我家的阳台上。我太太和儿子并不知道那是极其珍贵的花,以为是我的兴趣。
以上就是我和那起命案之间的关系,我对从现场带走宝贵的证据很抱歉,但当时我以为是强盗杀人,完全没有想到和那种花有关。
请你相信我,秋山先生并不是我杀的,我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我原本打算这起命案解决后,能够好好研究黄色牵牛花,但我失算了。几天前,秋山先生的孙女来找我,她似乎着手调查了那种花。日后一旦公布我研发出黄色牵牛花,一定会怀疑我在这次命案时偷走了那盆花。我再三向她强调,我不认为秋山先生在研究黄色牵牛花,也不曾听说他培育了那种花。我不知道她是否相信了我的说法,于是请她去找对牵牛花很了解的田原,田原对黄色牵牛花的复活抱着怀疑的态度,所以我期待他对于秋山先生培育的那种花有合理的说明,秋山先生的孙女应该能够接受。
以上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现在我只担心那盆花,你们会没收那盆花吗?如果非没收不可,可不可以等我完成基因分析之后呢?如果日后要在其他研究机构分析,可不可以让我参加,即使不付我任何报酬也没有关系。
33
看到蒲生拿下了耳机,早濑开了口,“怎么样?”
蒲生默不作声地伸手拿了咖啡杯,眉头深锁。
“容我补充一句,这并不是在侦讯室正式侦讯的内容,而是非正式的问话内容,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场。其他侦查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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