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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角馆杀人预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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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煤油灯的光。”艾勒里低声地说,“这儿是大厅的下面。我们说的话,都会传到这儿来吗?”
“中村青司果真躲在这里吗?”
“是的,他肯定是在竖起耳朵听我们的动静。这样的话,也有可能在什么地方有通往屋外的近道。”
艾勒里慢慢地用手电筒照着周围的墙壁。黑糊糊、脏兮兮的水泥墙上布满了污点,还有向四处裂开的裂缝、修补的痕迹……
“是那个。”
说着,艾勒里停住了。在下来的楼梯对着的右侧的里角,有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制的门。
两个人都向那扇门走去。艾勒里伸手握住了满是铁锈的把手。
“这扇门是通向什么地方的吧。”
范压低了声音问。
“看看吧。”
艾勒里转动了把手。门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响声,动了。艾勒里屏住呼吸,一拉把手,门开了。
两人立刻“嗯”地低吟了一声,难以忍受地捂住了鼻子。
“这是什么味?”
“恶臭……”
黑暗中立刻充斥着强烈的异样的臭味,那是一种令人无法忍受的恶臭,好像胃里的东西要一口气都倒出来了似的。
两人立刻意识到那是从什么东西上发出来的臭气。令人恐惧的生理厌恶感瞬间使他们浑身冒出了鸡皮疙瘩。
是肉体腐烂的味道,是生物腐烂的臭味,而且……
艾勒里用不停颤抖的手重新握好了手电筒,向着门里的黑暗深处照去。
里面非常暗,好像正如想的那样,是通往什么地方的路。
手电筒的光慢慢地往下照去。在往回照着脏兮兮的水泥地板的时候,不久,手电筒照到了一件东西,那是……
“哇!”
艾勒里和范两人同时发出尖叫声。
恶臭的源头就在那儿。
那东西浮现出令人厌恶的颜色,是个连原形都没留下的肉块,露出了黄白色的骨头,黑黑的眼窝……毫无疑问,那是已经快腐烂成白骨的人的尸体。
10
已经过了半夜。
十角馆的大厅里没有人。煤油灯也灭了,在那儿,只有黑暗在静寂中纠缠不休。
波涛声就像在什么遥远的世界里演奏似的;黑暗的上方,开着的十角形的天窗里,也只可以零星看见几颗星星……
突然——
从屋子的什么地方,传来硬硬的响声。接着,是和那性质不同的、什么生物呕吐的声音。开始像低低的呻吟声,可不久一点一点地膨胀开去……
不一会儿,十角馆冒起了大火。
白色的房子被透明的红色包围着,滚滚浓烟从房里升起,轰鸣声使空气都在颤抖,猛烈燃烧的巨大火焰冲着浮在夜空上的云缝直蹿上去。
这个异常的火光足以传到隔海相望的S町。
第十章 第六日
1
被电话铃叫起来了。
好不容易睁开沉重的双眼,一看枕边的钟,是上午8点。守须恭一撑着疲倦的身体,拿起了话筒。
“我是守须。啊,你好。——什么?再说一遍。角岛的——十角馆起火了?是真的吗?”
他一脚把毛毯蹬了,紧紧握着拿话筒的手,辩驳似的问:
“那么,大伙呢?他们怎么样了?”
守须稍稍镇定了下来,频频地深深点头。
“是吗,那我怎么办?——好的,明白了,谢谢……”
挂断电话后,守须伸手拿了一支烟。睡意已经全无了,他点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拼命使自己镇定下来。
一支烟抽到头后,他立刻又抽上了第二支烟,并再次拿起话筒。
“喂,江南吗?是我,守须。”
“啊,怎么了?这么早就打来电话?”
传到耳边的江南的声音非常的含糊不清。
“是一个坏消息。”守须说,“十角馆好像起火了。”
“什么?”
“听说所有人都死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发生那种事?你别开玩笑了,明天才是愚人节吧。”
“是玩笑就好了,就在刚才,我接的电话。”
“那种事……”
“我马上就去S町,你也来吗?和岛田能联系上吗?”
“好的。”
“那么,我们在那儿会合吧。因为相关人员都集中在港口附近渔业工会的会议室。可以吗?”
“知道了,我立刻通知岛田,我们一起去。”
“好的,那么在那儿见吧。”
3月31日星期一,上午11点半,角岛。
很多人在岛上走来走去。
十角馆还在到处冒着淡烟,整个残骸就像一个被烧死的巨大怪物。
天空非常晴朗。岛四周的大海呈现出一派春天的色彩,明亮得晃眼。这种明朗的景色和岛上遍地黑漆漆的凄惨的场景形成鲜明的对比,使人不忍目睹。
“警部,听说被害人家属都集中到S町了。”
手拿无线电对讲机的年轻警察叫道。被称为“警部”的是一个40多岁的肥胖男人,他拿手帕捂着嘴大声地怒骂着。“好了,知道了,你到这来。家属到了的话,会通知的。这儿不是能随便登陆的。”
接着,他又看着在一旁检查被烧得又黑又焦的尸体的验尸官。
“那么,这个是?”
他问。附近一带弥漫着强烈的异臭和热气。
“是男的。”
验尸官戴着白色口罩答道。
“个子比较小,头后部有相当严重的外伤。”
“哦。”
警部无精打采地点点头,把目光从尸体上移开了。
“喂,那边怎么样?”
他冲着正在稍远处的瓦砾中调查其他尸体的工作人员说。
“这个也是男的。火源就在这附近。”
“噢。”
“难道不是撒上灯油放的火吗?就像老和尚往自己身上浇油。①”
①日本佛教宣扬舍生自焚,超度众生的精神,故自古以来很多高僧从容自焚,以救众生。此处作者是借此来指自焚。——译者注
“噢,这么说是自杀吗?”
“这个,还要考虑其他情况,大概……”
警部皱着眉,像逃似的离开了那儿。后面一个警察问:
“可以把尸体运走吗?”
“等家属来了再运吧。”
警部头也没回地命令道。
“随便移动尸体的话,尸体和随身物品就会七零八落,谁是谁就分不清楚了。”
说完,他几乎是一路小跑地朝上风头奔去。
“这让我连午饭都咽不下去了。”
他自言自语后,拿开了捂在嘴上的手帕,使劲地吸着迎面吹来的清新海风。
透过没有暖意的灰色的百叶窗,可以看见明亮的大海。除了非常宽敞外,这是间没有任何装饰的毫无情趣的房间。
S町的渔业工会会议室——
乱糟糟地摆放着的折叠式长桌子和椅子、不安地互相靠着的稀疏的人影、低低的说话声……
独自坐在窗边的守须把烟摁灭在廉价的烟灰缸里,也不知道这抽的是第几支了。
(角岛的十角馆起火。)
他的内心一直在激烈地摇摆着。
(所有人都死了,是吗?……)
慢慢地到了下午1点的时候,才好不容易看见江南和岛田。他们环顾了一圈室内,一看见守须,就立刻赶了过来。
“怎么样,岛上的情况?”江南干劲十足地问。
守须静静地摇了摇头。
“详细情况还不清楚。刚才家属都去那边确认尸体了。”
“真的所有人都死了吗?”
“嗯,十角馆全被烧了,从废墟里好像发现了所有人的尸体。”
江南呆呆地站在那儿,一下子泄了气。
“是有人故意放的火吗?还是什么意外事故?”
“那还不清楚。”
岛田洁站在窗边,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眺望着窗外。江南拿把椅子在守须的旁边坐了下来。
“那封信的事说了吗?”
“不,还没说。我带来了,是准备说的。”
两人痛苦地对视了一眼。
“还是出事了。”
岛田看着窗外,自言自语道。
“什么?”
两人回头看着他,只见他表情严肃。
“这当然不是意外事故。是谋杀,是复仇。”
房间里其他人的视线齐刷刷地投向他们三人。岛田慌忙低声说:
“这儿不能乱讲。我们到外面去吧?”
守须和江南默默地点点头,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推开钢制的重重的门,刚来到走廊的时候,突然听见背后传来聚集在这附近的男人的说话声。
“好几具尸体都像是他杀的。”
2
三个人来到了海岸。从堤坝上下来,并排坐在水边的四角护堤块上。
和他们的内心完全相反,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在灿烂的阳光照射下,平稳得令人觉得忌妒。角岛正好在J岬角的背面,从这儿看不见。
“那些人都死了吗?”江南拖着膝盖的胳膊不停地颤抖着,“我是浑蛋。”
“江南。”
岛田侧过脸。江南慢慢地频频左右摇着头。
“虽然在很多地方都感觉到了要出事,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至少应该提醒岛上的那些朋友注意。”
“没办法啊。”岛田摸着瘦削的脸颊,自言自语道,“像我们这样认真对待那封信,为它来回奔走的人也是很少的。即便通知警方,对方也会一笑了之,说什么不要那么在意这种恶作剧之类的话。”
“那倒是。”
“我也非常认真地说过中村青司还活着,岛上的朋友危险之类的话,可毕竟只是说说而已。要是拿得出能确信他们会被杀的证据的话,那还好说,仅靠单纯的推测,不管是来到S町也好,还是过海去角岛也好,都是有些勉强吧。”
“岛田。”守须插话道,“如果大伙都被杀了的话,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说明中村青司果真还活着。”
“我总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
岛田含糊不清地说。
“那么,凶手是谁?”
“哎。”
“那么,岛田,关于那封以中村青司名义写的信你怎么看?那是不是和角岛事件有关?”江南问。
岛田不高兴地说:
“事到如今,也只有认为两者之间存在关联了吧。”
“是同一人所为吗?”
“我想是那样的吧。”
“就是说那是杀人预告?”
“和预告有些不一样。收到那封信的时候,他们已经去了角岛,时间上错开了。我想是有其他目的。”
“这么说……”
“江南,第一次见你的那天,你把那封信分析了一下,从中推导出了三个意思,你还记得吗?”
“嗯。——告发、恐吓和暗示我们再次考虑去年的角岛事件。”
“是的。”岛田无精打采地朝大海望去,“接着,我们就开始再次调查去年的那起事件,一直到最后查出真相。可是我想这件事是凶手一直没有预想到的结果。凶手肯定没想到我们会查得那么深。这么一想的话,凶手写那封信的真正意图是告发你们的罪,还有一个就是暗示中村青司的影子。”
“暗示中村青司的影子?”
“也就是说,把寄信人的姓名写成中村青司,可以让我们觉得也许青司还活着。这样,就可以把青司当做替罪羊。凶手肯定是这么计划的。”
“这么说,岛田怀疑的也许是……”
“是中村红次郎吗?”守须悄悄地问,“我们现在知道了中村千织是红次郎的女儿,这样理所当然拥有杀人动机的不是青司,而是他。你是这个意思吗?”
“从动机这点来看,可疑的的确是红次郎。可是……”
江南偷偷看着岛田。
“可是,他一直在别府……”
“你还记得那个年轻人说的话吗,江南?”
“什么?”
“那个年轻人说是他把研究会那帮人送到岛上去的。”
“啊,是的。”
“他还说,如果有一艘装有发动机的橡皮艇的话,来往于岛和本土之间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我们可以断定阿红没那么干吗?这几天,阿红说为了他的论文,谢绝一切来访和电话,关在家中。可那都是真的吗?”
岛田凝视着大海,独自点着头。
“是的,作为朋友,我觉得很遗憾。我还是不得不怀疑阿红。他女儿死了,自己和无法结合的恋人之间唯一的桥梁,被那样夺走了。而且因为这——他说——连他的恋人也被自己的亲哥哥杀害了。作为动机的话,这些是绰绰有余了吧。阿红还是十角馆的前主人。即便什么时候知道了杀害女儿的那帮人要去那儿,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而且在使我们觉得青司还活着,转移嫌疑的同时,为了一吐自己心中无法排遣的愤怒,他又给你们寄了那封信。同时,他也给自己寄了那样的信。为的是让人觉得他自己也是被害人之一。”
三个人就那样,低着头,眺望着大海。
“是啊。”不久,守须小声嘀咕道,“想借机在那座岛上把大伙都杀了,有这么干的动机的人,除他之外,怎么也想不到其他人。最可疑的就是红次郎。可是,岛田,这永远都是猜测。”
“是的,守须。”岛田自嘲似的瘪瘪嘴,“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而且我也不打算去寻找证据,我不想主动去告诉警方这件事。”
从J岬角的背面,出现了两艘船。
“喂,”岛田说着,直起了腰。
“那不是警方的船吗?要回到这边了。——我们回去吧?”
3
“那三个人是什么人?”
从角岛查看现场回来的警部向旁边的警察问道。
从现在管理岛上建筑的、名叫巽昌章的当地工商业人士得知,待在起火的十角馆里的是K大学的学生。因为是他外甥的朋友,所以允许他们从上周星期三开始,在岛上住一个星期。
巽的手边有一份去岛上的成员名单,靠着这份名单,警方向大学进行了询问,和家属取得了联系。因为有的寄宿生家离得很远,所以并不是所有人的家属都来了。可是,根据刚才的尸检,哪具尸体是谁总算设法搞清楚了。而且分别对每位家属进行了简单的问话,但能了解的情况只是一些相似的东西。
“啊?哪三个人?”
警察反问道,警部指了指里面的窗旁。
“那边三个人。”
“啊,听说他们是俱乐部的朋友。中午时分,就来打听事件的情况了。”
“哦。”
警部微微地歪着肥肥的脑袋。
两个年轻人背靠着窗户,正在说话。旁边一个瘦长的男人,正背对着这边,看着窗外。
在现场转来转去,外套全脏了。他把双手从外套口袋里抽出来,向那三个人走去。
“打扰了,听说你们是与遇害的那些学生在同一个俱乐部的。”
听到嘶哑的声音,两个年轻人慌忙抬起了头。
“我是警察,我叫……”
“啊,辛苦了。”
说着,看着窗外的瘦长的男人回过了头。警部微微地咋了下舌。
“果然是你呀,我总觉得这背影在哪见过。”
“奇遇啊。我想也许是吧。”
“你们认识吗,岛田?”
其中一个年轻人吃惊地问道。
“我以前说过我在警察内有线人吧,江南。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县警岛田修警部。”
“岛田?那么也许……”
“你想的没错,他是我们寺里的二儿子。”
“哈哈。”
岛田警部喀喀地咳嗽了一声,怒视着体格和自己正相反的弟弟的脸。
“你为什么在这儿?”
“因为某种原因,和这两个人一起行动。话说起来可就长了,我还是不说了。”岛田洁转向旁边的两人,“这位是K大学推理小说研究会的守须和原会员江南。”
“哦。”
岛田警部用复杂的表情重新打量他们两人。
“我是县警岛田。这次发生了一起非常严重的事件。”
他用郑重的语气说着,在附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是推理小说研究会吗?嗯,我年轻时也经常看的。那研究会干一些什么事呢?”
“评论推理小说,有时自己也试着写写……”
守须还没说完,一个便衣警察走过来,交给了警部一张纸片。他浏览了一遍,点了点头。
“是尸检报告,仅仅是外部检查。”
“啊,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说给我们听听。”江南说。
警部瞥了一眼弟弟,微微地瘪了瘪嘴。
“反正以后那家伙会刨根问底的,这种事,说出来也无妨。
“尸体——每一具都烧得面目全非——除了一具,其他好像都在被烧之前,就已经被杀了。有一具是被烧死的,实在像自杀〖TXT小说下载:。。〗。自己给自己浇上灯油,而且这家伙用的房间就是火源。目前还不能这么断定,可是这个男的难道不是杀了其他人之后自杀的吗?你们不要随便到外面去说。——那个自焚的‘和尚’叫什么来着?”
警部又看了一遍纸片。
“啊,叫松浦——松浦纯也。你们当然认识吧。”
守须和江南倒吸了一口凉气,点了点头。
“真的是自杀的吗?”
“我说了还不能断定。其他人的死因是什么,这些详细情况还要等解剖结果出来之后才能知道。那么……”
警部再次把目光转向了守须和江南。
“这个松浦纯也是个什么样的男生?我想听你们说一说大致情况。”
“你问我们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不好回答呀。”守须答道,“今年4月,他就是法学部四年级学生了。成绩优秀,头脑灵活,能说会道,也有些地方有点怪。”
“明白了。那么,守须。”
“什么事?”
“他们去岛上是研究会的集训,还是什么?”
“说集训也可以,但并不是研究会的正式活动。”
“这么说,去岛上的他们这些人在研究会里,也是关系特别好的?”
“嗯,说关系好有点不对,但也可以那么认为。”
这时,刚才的那位警察又走了过来,跟岛田警部窃窃耳语。
“好的,明白了。”
警部两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有点其他事就先告辞了。最近,我想请研究会的诸位聚一次,那时,你——是江南吗,方便的话,也请来一下。”
“知道了。”
江南老实地点点头。
“那么再会。”
警部微微地向弟弟递了个眼色,起身离去,可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再次转身对着守须和江南。
“嗯,关于刚才说的松浦纯也,假设这案子是他干的,你们想会有什么动机呢?”
“这个……”守须答道,“我实在无法相信。也许艾勒里对那种……”
“你说谁?”
“啊,就是那个松浦。艾勒里是他的绰号。”
“艾勒里——这么说,和那个作家艾勒里·奎恩有关系吗?”
“嗯,是的。怎么说呢,那是我们研究会的习惯吧。就那样,用推理作家的名字称呼会员。”
“哦,所有人都这样称呼吗?”
“不,只有一部分人。”
“去岛上的那些人都是有那种绰号的人。”
江南补充了一句。
岛田警部有意思地眨着小眼睛。
“江南在研究会的时候,也有那样的绰号吗?”
“嗯,是的。”
“是什么?”
“真是不好意思,我叫道尔,柯南·道尔。”
“噢,是个侦探小说大师的名字嘛。那么,守须,你的绰号是莫里土·卢布朗吗?”
警部颇有兴致地问。
守须的眉头微微抽动了一下,小声地说:“不是。”然后,嘴边突然浮现出寂寞的微笑,微微垂着眼说:
“我叫范·达因。”
第十一章 第七日
摘自1986年4月1日星期二、AXX新闻早报的社会版。
角岛再次发生多宗杀人案
从3月31日凌晨发生的大分县S町、角岛十角馆的火灾现场,发现了当时住在该馆的六名大学生的尸体,他们的身份已经得到证实。
他们是K大学医学部四年级学生山崎喜史(22岁)、法学部三年级学生铃木哲郎(22岁)、法学部三年级学生松浦纯也(21岁)、药学部三年级学生岩崎杳子(21岁)、文学部二年级学生大野由美(20岁)和文学部二年级学生东一(20)六名学生(敬称略,年级以三月为止)。他们计划从3月26日星期三开始,在十角馆待一个星期,作为俱乐部的集训。
据调查得知,六名学生中,很有可能五名学生在发生火灾前已经被杀。在这次事件中,被害人数超过去年9月该岛蓝屋发生的四重杀人案。作为大量杀人、放火事件,警方正在进一步进行调查……
摘自同日、同新闻的晚报。
十角馆地下室发现白骨尸体
……根据警方后来的搜查,从全部烧毁的十角馆的地下室里,又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
尸体已经变成白骨,死亡时间估计是四个月至半年以前,年龄45岁以上。此外,尸体的头部有钝器击打的痕迹。
这个地下室的存在警方一直不知道。这很有可能就是去年9月的事件发生以后,一直下落不明的吉川诚一(当时46岁)的尸体,目前警方正在加紧确认尸体身份……
第十二章 第八日
1
K大学在山的斜坡上开垦出了一个稍有些变形、可却相当大的校园。在大学的一角,坐落着一栋钢筋混凝土建造的三层的箱型建筑,里面聚集的都是大学公认的兴趣小组的成员。
在角岛十角馆发现六具尸体的第三天,也就是4月2日星期三的下午2点左右,在这栋楼二楼的推理小说研究会的房间里,聚集了十名方便出席调查会的会员。
在杂乱的狭小的房间里,摆着两张开会用的长桌子,学生们互相挤着坐在桌旁。其中也有原会员江南孝明。可是却没有看见警部的亲弟弟岛田洁的身影。
(他是不想来呢,还是有其他的事?)
守须恭一刹那间感到不安,可立刻又打消了这种感觉。
(没关系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现,也不可能察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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