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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角馆杀人预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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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阿加莎提高了嗓门叫道。

“怪不得呢,我还很奇怪,只有勒胡一个人行李很重似的。原来你心里打这个主意呢。”

“是的,我是这么想的。阿加莎前辈和奥希兹,也请你们多多关照。”

勒胡略微地低了一下头,摸着自己的圆脸蛋,嘿嘿地笑道,给人的感觉就像戴着眼镜的福神。桌子周围的一圈人,脸上都浮现出复杂的笑容。

“也许大家写的都是‘孤岛连环杀人’,勒胡,要是那样的话,怎么办?”坡说。

勒胡用力地把胸一挺,“那时,我就以这个题目出一本特集。倒不如,我们一开始就那么决定吧。我是那么希望的。原本我们会刊的名字——《死人岛》,就是根据那位克里斯蒂女士第一部作品的原名得来的吧?”

撑着胳膊看着勒胡的艾勒里和旁边的范低声说:

“哎呀,下届主编可不好对付。”

5

他们在岛上的第一天顺利地过去了。

除了勒胡要大家写稿子外,没有特别约束大家的规矩。本来他们就不是聚在一起干这干那的团体,所以空闲时间都是各自干自己喜欢干的事。

于是傍晚——

“怎么了,艾勒里。一个人玩扑克牌?”

阿加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在白色衬衫和黑色皮裤的鲜明反衬下,绑着长头发的黄色头巾显得格外鲜艳。

“最近,虽然稍微对此入迷了点,可要自称扑克迷还差了些。”艾勒里吧嗒吧嗒地弹着手里的牌,微笑着说。

“你说入迷?是从扑克牌占卜开始的吧。”

“怎么会呢?我对那不感兴趣哟。”艾勒里在十角形的桌子上,灵活地摆弄着牌,“提到扑克牌,这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神奇?”阿加莎瞬间瞠目结舌,可立刻就笑道,“哈哈哈,那么说,艾勒里,你比较好那个吗?”

“好那个?”

“是的,就是喜欢拿大话唬人的习惯呀!”

“习惯?用词有些过了吧!”

“哎呀,是吗?”阿加莎爽朗地笑了,“那么,艾勒里,你表演给我看吧。我还没看过魔术呢。”

“推理小说迷,对魔术不感兴趣的人倒是少见。”

“并不是不感兴趣,只是不太有机会。喂,你就表演给我看看吧。”

“OK。那么你来这,坐在那儿。”

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十角馆的大厅里笼罩着淡淡的夜色。阿加莎在桌子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等她坐下来,艾勒里把牌归拢好放在桌上,然后再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另一副牌。

“那么,准备好了吗?这儿有红和蓝底色不一样的两副牌。你用其中的一副,我用另一副。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颜色。”

“我要蓝色。”阿加莎立刻回答道。

“好的,那么,这副蓝色的牌,你来拿着。”艾勒里从桌子上方把那副蓝色的牌递了过去,“首先,检查检查牌上有没有做什么记号,然后你可以任意洗牌,我也会好好地洗我的这副红牌。会吗?”

“没问题,这的确是副普通的扑克牌。美国生产的吗?”

“背面图案是骑自行车的天使吧,是美国最流行使用的商标。”艾勒里把自己小心翼翼洗好的牌放在桌上,“我们把牌换一下吧。你把蓝牌给我,我把红牌给你。——OK,接着往下玩可以吗?你从中挑一张喜欢的牌,把牌记住,我也从你刚洗的牌中挑一张牌记住。”

“挑一张喜欢的?”

“是的。——记住了吗?那么把那张牌放在那副牌的最上面。是那样的。然后,像我一样切一次牌,这样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就调了个个儿。嗯,好的。这样重复两三次。”

“这样可以了吗?”

“OK,行了。那么接下来,再交换一次牌……”

阿加莎的手中又再次拿着蓝色的牌。艾勒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好了吗?刚才我们干了些什么呢?当然就是从洗得乱七八糟的两副牌中,分别挑一张喜欢的并记住,再放回去重新洗牌吧。”

“是的,没错。”

“那么,阿加莎,你能否从那副牌中找到你刚才记住的那张牌,把它扣在桌上呢?我从这副牌中找到我记住的那张牌。”

不一会儿,桌上放着抽出来的蓝红两张牌。艾勒里吸了一口气,命令阿加莎把两张牌翻过来。

“什么?真的吗?”阿加莎吃惊地说。两张牌的种类和数字完全一样。

“是红心4吗?”艾勒里高兴地笑道,“不觉得我相当聪明吗?”

夜幕降临,十角形的桌子中央,点着一盏古色古香的煤油灯,这是范听说岛上断电特意带来的。大厅四周的每个房间里,都准备了许多根粗蜡烛。

吃完晚饭的时候,已经是7点多了。

“喂,艾勒里,你能不能告诉我刚才魔术的秘密?”阿加莎给大家端来咖啡后,轻轻地推了一下艾勒里的肩。

“你说多少遍都是没用的哟。魔术最忌讳揭秘。那和推理小说不一样,不论多么不可思议的现象,要是知道其中机关的话,大概都会感到失望的。”

“阿加莎前辈,你看艾勒里的魔术表演了吗?”

“哎呀,勒胡都知道了吗?艾勒里表演魔术的事。”

“这一个月他都在刻苦练习呢。在熟练掌握之前,他对其他人都保密呢,没想到跟小孩子一样。”

“喂喂,勒胡。”

“你表演了什么魔术?”

“一两个简单的魔术。”

“是那么简单的吗?”阿加莎越来越不满地说,“要是那样的话,就可以告诉我了吧,告诉我其中的秘密。”

“正因为魔术简单,所以才不能揭开其中的机关。最先表演的是小孩子都知道的、特别初步的技巧。可是问题不在机关本身,而要看你的表演和神秘化。”

“表演?”

“是的,例如,”艾勒里伸手拿过杯子,喝了一口黑咖啡,“在《魔术》那部电影里,有一个情节是安东尼·霍普金斯扮演的魔术师为他昔日的女友表演魔术,那和我表演的这个魔术的机关差不多。电影里不是作为普通魔术表演的,而是作为ESP①实验。如果相互之间心灵相通的话,抽的牌应该相同。魔术师把这个设定为契机,试图说服对方相信自己。”

①ESP实验,即超感觉的知觉实验。——译者注

“嗯,那么,你并不打算这么来说服我吗?”

“怎么会呢?”艾勒里夸张地耸耸肩,红润的嘴唇里露出一口白牙,“遗憾的是,现在我还没胆量说服阿加莎女王。”

“真会找借口。”

“对不起了。——可是,”艾勒里拿起一直端着的咖啡杯,仔细地看着说,“我换个话题。白天说的那个中村青司,他是个极其专注于某件事的人吧。看着这个杯子,我觉得有一丝寒意。”

这是个大方的暗黄绿色的杯子,是留在厨房碗柜中的众多东西中的一个。可是值得注意的是它的形状。这个杯子也和这栋房子一样,是正十角形。

“这是特别订做的吧。那个烟灰缸和刚才用的碟子也都是十角形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十角形的。——你怎么想,坡?”

坡把吸完的烟头放在十角形的烟灰缸里。

“我觉得的确有些不同寻常,可是有钱人的游戏就体现在这种方面吧。”

“有钱人的游戏啊。”艾勒里双手抱着杯子,从上往下打量着杯子。虽说是十角形,可这个杯子的口径,看起来几乎是个圆。“总之,即便只是这个十角馆,就值得我们远道而来。”

“可是,艾勒里,十角馆大家都喜欢,可是岛本身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啊,净是些毫无情趣的松林。”

“你说得不对。”坡接着阿加莎的话答道,“废墟西侧的悬崖下是一个不错的岩场,还有下去的石阶,也许非常出乎我们的意料,那儿竟然还可以钓鱼。”

“那么说,坡前辈。你带鱼具来了啰。太棒了,明天可以吃到新鲜的鱼了。”勒胡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即使你那么想吃,也不是那么容易钓的。”坡慢慢地摸着胡须。

“这栋房子的后面长着几棵樱树吧。花蕾都鼓鼓的,看样子两三天之内就会开吧。”

“太好了,开了的话,我们就去看樱花吧!”

“太好了!”

“樱花樱花?为什么一说到春天,就对樱花倍加赞赏呢?我一直觉得桃花〖TXT小说下载:。。〗或者梅花好。”

“那是因为艾勒里你的趣味与众不同哟!”

“是吗?这个国家以前身份高贵的人,喜爱梅花胜过樱花,勒胡。”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是吧,奥希兹。”

突然被这么一问,奥希兹惊得一抖,然后红着脸微微地点了点头。

“你解释一下吧?奥希兹。”

“嗯……好的。那个……《万叶集》里最多的歌曲是唱胡枝子和梅花的,分别都超过了100首。可是唱樱花的只有40首左右。”

奥希兹和勒胡同为文学部的二年级学生,主攻英国文学,可是她对日本的古典文学也相当熟悉。

“哦,我还不知道呢。”阿加莎佩服地说。她是专业完全不同的、药学部的三年级学生。“你再说一些吧,奥希兹。”

“啊,好的。写《万叶集》的时候,是在大陆文化至上主义风潮时期,因此受到了中国情趣的影响。吟唱樱花的歌曲增多的时期,是在《古今和歌集》之后了,可多是唱凋谢的樱花。”

“说到《古今》,那是平安时代吧。”艾勒里说。

“是醍醐天皇的时候,大概10世纪初……”

“也许是悲观的世态吧,才多唱凋谢的樱花。”

“怎么样?说到醍醐天皇,因延喜之治①这一著名的政治时期而成为名人。听说樱花凋谢的时候,是传染病容易流行的季节。听说樱花诱发疫病,因此宫中在这一时期会举行镇花祭。大概和这个有关系吧……”

①醍醐天皇公元897年即位,他在位的34年被称为“延喜之治”。——译者注

“哦,明白了。”

“怎么了,范。这么安静。”这个时候,坡偷偷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低着头的范,“不高兴吗?”

“不,头有点痛。”

“你的脸色不太好。发烧了吗?”

范摇着脖子,好像要让肩膀放松似的,大口地喘着气。

“对不起,我想先去睡了。”

“啊,你最好早点去睡。”

“嗯。”范两手撑着桌子,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家别介意,继续聊没关系的。我这人不怕吵。”

大家向他道“晚安”后,范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瞬间鸦雀无声的昏暗的大厅里,响起小小的金属声。

“讨厌的家伙。”一直沉默不语、摇着膝盖的卡神经质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地说,“还把门锁上,这不是故意做给人看嘛。又不是自我意识过剩的女人……”

“今晚的夜空真明亮啊。”坡若无其事地说,抬头看着十角形的天窗。

“的确很亮啊,前天是满月呢。”勒胡说。

此时,微微的月光穿过天窗,就好像J岬角灯塔的光一直照射到这里。

“喂,月亮戴着帽子呢,明天要下雨吗?”

“哈哈哈,那是迷信,阿加莎。”

“对不起,艾勒里,难道一定是迷信吗?也许是水蒸气的关系呢。”

“据未来一周的天气预报,晴天会持续一段时间。”

“可是,我的说法比月亮上有兔子这种说法科学得多吧。”

“月亮上有兔子?”艾勒里苦笑道,“知道吗?在宫古诸岛,有一个挑着桶的男人。”

“啊,这个故事,我听过哟。”勒胡圆圆的脸微笑着,“他是听从神的命令,把长生不死之药和死亡之药放进桶里,来到人间的吧。可是他弄错了,把不死之药给了蛇,把死亡之药给了人类。所以,作为惩罚,到如今他还在挑着桶呢。”

“是的、是的。”

“在霍屯督族人里,好像有个类似的传说。”坡说,“可是,主角不是男人,是只兔子。没有传达月神旨意的兔子被愤怒的神扔出的棒子打中了,所以兔子的嘴变成三瓣嘴了。”

“嗯,不管是什么地方的人,想的东西都是非常相似的。”艾勒里抱着胳膊,细长的身子靠在蓝色的靠背上,“因为月亮上有兔子的这个传说好像全世界都有。中国啦,中亚啦,印度啦……”

“印度也有吗?”

“梵语中,月亮叫做‘shyashin’,可是这个词原本是‘拥有兔子’的意思。”

“噢。”

坡一边伸手去拿桌上的烟盒,一边抬头看着天窗。眼前十角形的夜色一角,模模糊糊地浮现出黄色的月亮。

角岛、十角馆。年轻人的身影被昏暗的煤油灯映照在四周的白墙壁上,左右摇曳着。

不知不觉中,夜已经深了。

第二章 第一日 本土

1

狭窄的屋子当中,被褥乱糟糟地摊在那儿,一直没有整理过。江南孝明躺在上面,眉头紧锁。

现在是上午11点。刚才回来时一看,这封信已经在信箱里了。

昨晚在朋友住的地方打了通宵麻将。虽然常常这么打通宵牌,可回到自己的房间,脑中还是朦朦胧胧地一直响着嘈杂的洗牌声。一看信的内容,他的脑袋立刻清醒了。

“这是什么呀?”

揉着惺松睡眼,他拿起信封,又看了看。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茶色信封。邮戳的日期是昨天——3月25日,好像是从O市寄过来的。如果说唯一有点奇怪的地方,就是字全部都是用打字机打的。

没有寄信人的地址,信封背面只写着“中村青司”这个名字。

“中村青司。”

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他不认识这个人。不,又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江南翻身起来,端坐在蒲团上,重新琢磨起信的内容来。这也是用打字机打的,纸是B5的优质纸。

“你们杀死的千织是我的女儿。”

“千织”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印象,大概就是那个中村千织吧。那么说她父亲就叫“中村青司”吗?

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是去年的1月。

那个时候,江南所在的K大学的推理小说研究会举行新年宴会。中村千织是这个研究会的低年级会员,比他低一级——当时是一年级学生。江南现在是三年级学生,下月开始就是四年级学生了。去年春天他就离开了研究会。

在那次新年宴会的第三次宴会席上,中村千织死了。

听说那是江南因事中途离开之后发生的事。似乎是急性酒精中毒,引发老毛病——心脏病发作,等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他也去参加了千织的葬礼。

千织住在位于O市的外公家,葬礼也在那儿举行的。可是那时举行丧葬的主人不叫“青司”,是个更加古老的名字。如果那样的话,那不是她父亲,是她外公的名字吗?这么说来,当时葬礼上好像是没看见她父亲。

可是,那个自称千织父亲的人,为什么会给素不相识的自己寄这种信呢?

信中“青司”强调千织是被杀的。也许自己的女儿在茶话会上,因饮酒而导致突然死亡,使他觉得女儿是“被杀”的,这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不管怎么生气,事情都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为什么?

想到那儿,江南突然挺直了身子。

记忆的丝线开始慢慢解开。

江南呼地一下站了起来。从稍稍向墙一侧倾斜的钢制物架上抽出了几个文件夹。里面都是因为感兴趣而一直在看的剪报。

(那的确是去年9月左右的事。)

哗啦哗啦翻了一阵子,江南终于找到了那则报道。

角岛蓝屋发生火灾,谜似的四重杀人案?!

江南用手指弹了一下大大的粗体字标题,拿着文件夹,坐在了榻榻米上。

“是死者的告发吗?”

“喂喂,是阿东家吗?我是江南,阿一在家吗?”

“是江南吗?”

接电话的好像是他的母亲。

“阿一呀,今早就出去旅行了。是和俱乐部的朋友们一起去的。”

“是和推理小说研究会的成员吗?”

“是的,说去什么……无人岛。”

“无人岛?您知道岛的名字吗?”

“这个……好像是叫角岛吧,在S町。”

“角岛……”江南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紧紧地握着话筒。

“我想问一下,阿一有没有收到一封信?”

“信吗?”

“是一个叫中村青司的人寄来的。”

“这个……”

对方似乎有些犹豫,大概从江南的声音里感到了什么紧张的气氛吧,她说了句“请稍等”,就离开了话筒。当当当……一阵震耳的八音盒的声音后,不一会儿,阿一的母亲回来了。她战战兢兢地告诉江南说:“有哟,这封信怎么了?”

“收到了吗?的确收到了吧。”

“是的。”

事情一了解清楚后,江南突然像泄了气似的,不知为什么,心情变得糟糕起来。

“啊,对不起。不,没什么。突然打扰,对不起。”

放下电话后,江南依旧呆呆地靠墙站着。

这是栋陈旧的楼,要是靠着墙的身体过重的话,整面墙就会被压得嘎吱嘎吱作响。从开关不灵活的窗子外,传来洗衣机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好像洗衣机马上就要坏了似的。

(阿东家也收到了中村青司的信……)

江南不停地眨着眼,双眼因充血而变得通红。

(只是恶作剧吗?)

江南查了查研究会的地址簿,试着给参加了第三次聚会的其他人打了两三个电话。可是谁都不在家,因为大部分人都是寄宿,所以也没法知道他们去哪了。可是……

大伙现在去旅行——而且去的就是那个发生了疑案的角岛。这难道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巧合吗?

想来想去,江南又一次拿起了研究会的地址簿,开始寻找死去了的中村千织的电话号码。

2

K大学推理小说研究会的成员是从S町坐船去角岛的。从那儿坐半个小时公共汽车,再坐40分钟左右的火车就到O市了。直线距离的话,也就不到40公里吧。再往前四站就是龟川车站。在那儿一下车,江南就从站前小快步地向近山处走去。

他往中村千织的外公家打电话,告诉对方自己是已故的千织的大学朋友。大概是住在一起的女佣接的电话吧,一个中年妇女态度亲切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到底还是不好直接问,江南拐弯抹角地、委婉地确认了千织的父亲就是角岛的中村青司之后,他又顺便打听出了青司的弟弟——中村红次郎的地址。红次郎这个人是他从报纸上知道的。

据说中村红次郎住在别府的铁轮,是当地的高中老师。现在是春假,他应该在家。

江南的爸妈家以前在别府。要是那儿的话,他非常熟悉当地地理情形。一想到这儿,天生的好奇心涌了上来。于是他匆匆打完电话后,做出了个意外的决定——迅速去拜访红次郎。

别府的铁轮是因“地狱之旅”而有名的温泉地带。晴朗的天空下,坡道两旁的下水道和一排排的房屋里,升起屡屡白烟,随风摇曳。左首一侧像黑色墙壁一样逼近的山是鹤见岳。

穿过短短的繁华街道,周围突然变得静悄悄的。这附近有很多为温泉治疗而作长时间停留的人们准备的旅店、寄宿的房间和出租的别墅之类的房子。

江南根据电话里打听到的地址,没费太大工夫,就找到了红次郎的家。

这是一栋给人一种稳重感的平房。在低矮的树篱笆里,黄色的金雀花、白色的珍珠花和淡红的木瓜花等五颜六色的花开放着,点缀着春天。

江南穿过格子门,沿着石板地一直来到大门。他深吸了一口气,摁响了门铃。不一会儿,门里传来一个圆润的男中音。

“哪位?”

门口出现了一个与这栋日本式建筑不太相称的男人。白色的开衫外套着件咖啡色的毛衣,下身穿着条深灰色的法兰绒裤子。随意向上拢起的头发里,夹杂着几丝银发。

“您是中村红次郎先生吗?”

“是的。”

“我叫江南,和已故的中村千织在大学里是同一个俱乐部的。突然来拜访,实在是对不起。”

红次郎戴着玳瑁框的眼镜,轮廓清晰的脸放柔和了些。

“是K大学的推理小说俱乐部吗?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今天收到一封奇怪的信。”

江南把那封信连着信封一块儿递给了红次郎。

“这是什么?”

红次郎接过信,一看见信封上整齐排列着的收信人姓名和地址,他的眉头不禁微微抽动了一下,重新打量着江南。

“不管怎样,请先进来吧。我这来了一个朋友,请不用介意。我是一个人住,没什么好招待的。”

江南被带到了里屋。

这是个由两个房间组成的L型屋子,每间大约有六个榻榻米大小。房间之间的隔扇被拿掉了,成了一间12个榻榻米大小的房间。

现在站的这间是卧室兼客厅吧。暗绿色的地毯上,很充裕地放着一套同色系的沙发。里面那间正好伸向右首的院子,适合做书房,放着几个一直顶到天花板的书架和一张大书桌。房间收拾得非常干净,怎么也不像一个男人在这儿单独生活。

“岛田,来客人了哟。”

现在站的这个房间面向院子的一侧,放着一把藤制的摇椅,红次郎说的“朋友”就坐在那儿。

“是K大学的推理小说研究会的江南。这位是我的朋友岛田洁。”

“推理小说?”岛田慌忙站了起来。脚撞上了大幅摇摆的椅子,他“唉哟”叫了一声,又跌倒在椅子上。

这是个瘦高个、长得非常细长的男人,令江南立刻联想到螳螂。

“不过……我去年就离开研究会了。”

“是吗。”

“嗯,”岛田很痛似的搓着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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