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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角馆杀人预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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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刺激得喉咙又涩又辣。好像是呛得厉害,守须只抽了两三口,就把烟放入了盛有水的烟灰缸里。
有种讨厌的预感,也许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
一看钟,已经快12点了。
(这个时候还打电话的家伙……)
犹豫了几秒之后,守须拿起了话筒。
“喂喂,是守须吗?”
果然是熟悉的江南孝明的声音,守须松了一口气。
“啊,道尔……”
“我说了别叫我那个名字了。——我白天给你打过一次电话,可是……”
“我骑摩托车去国东了。”
“国东?”
“嗯,去那儿画画。”
“是吗?那么守须,你收到一封可笑的信没有?”
“是中村青司寄的吧?为这事,30分钟前我也给你打了电话。”
“你果然也收到了。”
“嗯,你现在在哪?方便的话,能来我这儿吗?”
“我就是这么想,才给你打电话的。我到你家附近了。关于那封信,有话想和你说,听听你的高见。”
“我可没什么值得你听的高见。”
“三个臭皮匠,怎么说来着?也就是说,我还带了一个人,一起去你那儿可以吗?”
“没关系,那我在家等你。”
“不知道这个人有什么目的,我觉得是可恶的恶作剧。”守须比较着桌上放着的两封信说,“信里写着‘你们’,所以我想也许不仅是我收到了。”
“你那封好像是复印件,那我这封是原件吗?”江南拿起自己带来的那封信,“阿东家也收到了和这完全相同的信。我打电话问过了,而且——中村红次郎那儿收到的信的内容和这稍稍有些不同,可也是以青司的名义寄的。”
“中村红次郎。”守须眉头紧锁着,“这么说他是中村青司的弟弟吗?”
“是的。他收到的信上写的是‘千织是被人杀死的’。我今天去别府见了他。岛田就是在他那儿认识的。”
守须又冲着刚刚介绍的男子微微地点了点头。也许是和江南喝了两杯,又走到这儿来的缘故,他瘦削浅黑的脸泛着红。江南也是,由于酒精作用,嘴里喘着粗气,眼睛因充血变得通红。
“你按顺序讲给我听吧。”守须说。
江南挺了挺身子,满嘴酒气地、快速地把今天一天的事告诉了守须。
“你还是个好奇心那么大的家伙啊。”听完江南的一番话,守须呆呆地看着江南,“那么说,你从昨天就没睡过?”
“要这么说的话,确实是那样。——可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出于何种目的到处寄这种信呢?你怎么看?”
守须一只手按摩着太阳穴,使劲地闭了闭眼。
“告发——恐吓——还有引起我们对角岛事件的注意。嗯,我想这是个不错的线索。特别是我们从中读出他要我们侦破角岛事件这个意图,虽然多少有些强行的意味,可很有意思。的确那个案件中好像隐藏着什么。——喂,岛田。”
不知什么时候,岛田靠着墙迷糊起来了。被守须这么一叫,他像猫似的抹了把脸,站起身来。
“岛田,有件事想问你。”
“啊,嗯,什么事?”
“去年发生角岛事件的时候,中村红次郎怎么样?”
“你是说他有没有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岛田困倦的双眼微微笑着,“啊,相当尖锐的问题啊。的确如此。杀死青司和和枝夫人,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呢?肯定是阿红。”
“是那样的,也许问得有些失礼,可首先值得怀疑的难道不是红次郎吗?”
“可是,守须,警方也没有疏忽这一点。阿红不在现场的证明当然受到了调查。遗憾的是,他有着充分的不在现场的证明。”
“那是什么?”
“从9月19日晚到第二天早上,阿红一直和我在一起。他很难得地给我打了个电话,邀我一起喝酒。于是我们在别府一直喝到深夜,后来我就住在阿红家里了。到第二天早上,接到事件通知时,我们还在一起。”
“这个证明的确是够充分的。”江南点了点头,“我还想听听你的意见,守须。”
“是的,我也没什么特别新颖的观点,可是我从那时看到报纸报道这件事开始,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要问我是什么问题的话,我也说不好,只是直觉。我觉得失踪的和枝夫人的左手——那是本案最重要的关键所在。也许找到它,一切也都清楚了。”
“嗯,手的下落。”
守须和岛田都下意识地看着自己的手,沉默不语。
“那么,守须,你知道研究会的朋友们去角岛的事吗?”
江南问道。
“嗯。”守须唇边浮现出冷静的笑容,“我也收到了邀请,可是我拒绝了,我觉得那是低级趣味的行动。”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听说从今天开始,一个星期之后回来。”
“待一个星期!睡在帐篷里吗?”
“不,他们住在那栋十角馆里。”
“这么说来,红次郎是说把那屋子卖了。嗯,我总觉得可疑。死者给我们寄来信,我们却去了死者的岛……”
“的确是个令人讨厌的巧合。”
“是巧合吗?”
“也许不是吧。”守须还是紧紧地闭着眼睛,“要是担心的话,我们首先查一下参加第三次聚会的其他人吧,必须确认除阿东以外的其他人有没有收到这封信。”
“那倒是。”
“要查吗?”
“啊,现在是春假,反正有的是时间,当一回侦探也不坏。”
“这话像你。要是那样的话,顺便把角岛事件也稍微深入调查一下,怎么样?”
“你说调查,具体指的是什么?”
“例如去失踪的吉川家看看什么的。”
“那个,可是……”
“啊,江南。”岛田插话道,“那家伙相当有意思。吉川是住在安心院吧。那儿应该有他的妻子,她好像过去也在角岛的中村家干过活。也就是说,她是了解中村家内情的唯一活着的人。这就值得一去了。”
“你知道地址吗?”
“那个,查一下就知道了。”岛田摸着自己瘦削的脸颊,高兴地笑了,“就这么办吧。江南明天花一上午去确认信的事,然后下午坐我的车去安心院。怎么样?”
“OK。守须,你呢?你也一起干的话……”
“嗯,我也想去,可不巧现在很忙。我跟你说了要去画画吧。”守须用眼示意了一下画架上的画布。
“是国东的摩崖佛吗?那么说,你真是自在啊。要去参加什么比赛吗?”
“不,我还没那种打算。不知道为什么,非常想把花开前的风景画下来。所以最近每天都要去那儿。”
“是这样啊。”
“而且,我本来就不像你那么好动。实际上我也不擅长与人打交道。明天晚上,你们再给我打电话吧。多晚都没关系。我也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守须筋疲力尽地靠在床上,明知难抽,还是把烟点着了,“暂且先允许我自命为安乐椅侦探吧。”
第三章 第二日 岛
1
她半睡半醒着。
昨晚回到房间已经是凌晨2点了。然后立刻上床,可怎么也睡不着,凝视着黑漆漆的屋子,心情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回忆一天发生的事,净是些令人讨厌的事,缠绕在心头,久久不肯离去。
艾勒里、范、坡、阿加莎、勒胡,还有卡——并不是觉得他们令人讨厌。倒是她对大部分人——即使是对卡——也抱着近似好意的感情。不喜欢的不是别人,而是与他们在一起时自己的表现。
要是在平常的话,无论有多么忧郁的事,只要回到自己寄宿的房间,一切就解决了。因为一旦躲进房间里,那儿永远是她一个人的世界。可以随心所欲地只想自己喜欢的事,并沉浸在其中。那儿有她最好的朋友,有她理想的情人,甚至有无条件崇拜她的人。她自己也正如所愿地成为充满魅力的女人。
可是——
这座岛、这栋房子、这个房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拜访。好不容易可以一个人待着,可心情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她知道会这样,难道还是不应该来吗?
对她来说,这次旅行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
角岛、十角馆……大家都注意到了吗?
她知道这座岛,是在去年1月,因为他们一伙人的不注意而害死的那个姑娘的老家。
中村千织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好像能看出自己心事的朋友。她们俩在同一学部、同一年级、相同的年龄……从第一次在教室碰面的时候开始,她就觉得千织离自己很近。千织肯定也有这种感觉。两人非常投缘,互相都去过对方房间好多次了。
千织什么时候跟她说过,她的父亲是个很奇怪的人,住在叫角岛的岛上。她还说这件事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那样一个千织死了。而且他们一伙人还来到了她出生、她父母死亡的这座岛上。
这不是亵渎,是悼念。
她这么说服自己。她不打算告诉其他人,觉得自己知道就行了,能悼念千织的死,稍许安慰一下她的亡灵就可以了。
可是,我有那个资格吗?难道不是自己太自负了吗?这样来到这座岛上,难道不是对死者的亵渎吗?……
正烦恼着,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浅睡眠状态。不知为什么,觉得不断做的净是些现实和非现实混杂在一起的梦。梦的背景都是昨天在这座岛上看见的某个镜头。
因此,睡到半途中又醒了过来。
借着从百叶窗的缝隙里透出的微弱的光,她环视了一下房间,可仍然无法立刻判断那是梦的延续,还是现实的清醒。
这是张铺着蓝色毛毯的床,被固定在窗户的左侧。右侧靠墙一边,从窗户开始算,依次是桌子、衣橱和穿衣镜之类的家具。
奥希兹慢慢地起身,下床打开了窗户。
外面的空气有些冷,天空布满白色的薄云,只听见平稳的海浪声。
看了一眼放在枕头边的手表,现在是八点,她终于真实地感受到已经是早晨了。
奥希兹关上窗,开始梳妆打扮。
她穿了条黑色的裙子,白色衬衫的外面,套了件方格花纹的深红色毛衣。她经常只是瞅一眼镜子,非常受不了和自己的样子面对面。
奥希兹准备好洗漱用品,就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其他人还都没有起床。十角形的大厅鸦雀无声,静得就好像昨晚的嘈杂都是假的似的。
中间的桌子收拾得非常干净,奥希兹发现在那上面,放着一样没见过的东西。它反射着从正上方的天窗射下来的光,刹那间令人目眩。奥希兹感到莫名其妙,向十角形的桌子走去。定睛一看那上面放着的东西,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呆呆地站在那里。
(什么东西?这个……)
她刚想把手伸向桌子,又慌慌张张地缩了回来。最后她也顾不上洗脸了,惊慌失措地朝阿加莎的房间飞奔而去。
2
第一个被害人
第二个被害人
第三个被害人
第四个被害人
第五个被害人
侦探
凶手
这是七块宽五英寸、长十五英寸的乳白色塑料板。每块板上写着几个红色的字。
“这究竟是谁干的恶作剧?”
稍稍吃了一惊,不停地眨巴眼睛之后,艾勒里嘴角露出了笑。
换好了衣服的只有两位女士,其他五个男人都是在睡衣上加了件什么,都是刚刚被阿加莎大声叫起来的。
“这个玩笑开得漂亮,这是谁的杰作?”
艾勒里冲着大家问道。
“难道不就是你艾勒里吗?”
“不是我,勒胡。是卡或者阿加莎吧?”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阿加莎稍稍绷着脸。
“不是范你吗?”
“我不知道哟。”
范用手指搓着微微肿起的眼皮,摇了摇头。
“是阿加莎发现的吗?”
“不是我,最先看见的是奥希兹。难道是奥希兹?”
“我不知道。”
奥希兹逃避似的低头朝下看。
大家的视线自然而然地集中在剩下的一个人身上。坡紧锁眉头。
“我也不知道。”
“那么到底是谁呢?”艾勒里耸了耸肩,“开开玩笑没什么关系,可是以后别这么干了。”
谁也没有吱声。
在不愉快的沉默气氛中,七个人面面相觑。
“艾勒里,”坡说,“能干这种恶作剧的人,我想只有你或者阿加莎。”
“别开玩笑了,不是我。”
“也不是我,对不起。”
早晨的大厅再次鸦雀无声。
沉默渐渐地使他们的内心变得不安起来。他们互相偷窥着对方的脸色,等待着谁突然表情一变,承认是自己干的。
只听见远处传来阵阵波涛声,这是漫长而沉闷的一段时间……
“我发誓,不是我干的。”不久,艾勒里表情严肃地说,“真的没有人自己承认吗?再问一遍。——范?”
“我不知道。”
“阿加莎?”
“我说了不是我。”
“卡?”
“什么,我怎么知道?”
“坡?”
“我不知道。”
“勒胡?”
“开玩笑吧。”
“奥希兹?”
奥希兹胆怯地摇头否认。
又是一阵沉默,只有波涛声一阵阵地向七个人袭来。七个人内心的不安正在激烈地变化着,与窗外的波涛声产生共鸣,而慢慢地被煽动了起来。
“够了。”艾勒里说完,把掉下来的刘海往上一拢。“凶手——可以这么称呼吗?他肯定在我们当中。没有人自己承认,说明我们当中潜藏着一个或者几个有邪念的人。”
“邪念?”阿加莎问。
艾勒里粗鲁地答道:“这还不懂吗?就是说有什么不好的企图。”
“别含含糊糊了,艾勒里。”卡嘲讽似的歪着嘴,“说清楚些,这是那家伙发出的杀人预告。”
“别乱出风头!卡。”艾勒里意想不到地大声喊道,瞪了卡一眼,“我最后再问一遍,没有人承认是自己干的吗?”
大家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
“好的。”这么说着,艾勒里把桌上放着的七块板子凑在一起,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大家也都坐下来,怎么样?”
看着六个人纷纷坐下后,艾勒里的嘴边露出了他一贯的微笑。
“阿加莎,对不起,能拿些咖啡来吗?”
“好的。”
阿加莎答应着,就一个人去厨房了。
艾勒里默默地看着、打量着围坐在桌旁的五个人和自己手中的板子。大家好像都不知道究竟应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阿加莎端着几份咖啡从厨房出来了。接过冒着热气的十角形的杯子,艾勒里先喝了一口。
“那么……”他把双手插进睡衣外罩的暗绿色的毛衣口袋里,对着大家说,“在这座岛上只有我们七个人,因此把这些塑料板放在这儿的那个‘凶手’就在我们七个人当中,应该是这样。可是谁都说不知道。也就是我们之中,有人出于某种目的把这些板子放在这儿,又不肯承认是自己做的。
“板子正如大家看到的那样,是塑料质地的,字是粗体字,好像是用红色涂料喷的。仅仅这些,还无法找出凶手。”
“但是,艾勒里,”勒胡说,“写美术字,不是谁都会的吧。某种程度上,如果没有经验的话……”
“那么,奥希兹最有嫌疑。”
“艾勒里,你那么想的话……”
“我们当中,如果说到有绘画才能,擅长素描的人,首先就是奥希兹吧。奥希兹,你有什么要辩解的?”
“你搞错了,不是我。”
“很遗憾,你只说这些,不能证明你是清白的。”
奥希兹用手捂着潮红的脸,目光偷偷向上扫去。
“现在,能剪下一部分使用的素描书多少钱的都能买到。用那作纸样,再喷色什么的,这谁都会呀。”
“OK,确实如此。而且,如果说绘画才能的话,我呀,坡和范呀,也多多少少有一些。”艾勒里一口气喝干了还热着的咖啡,“那个……塑料板怎么样?”
勒胡从一旁伸出手,拿起了一块。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边缘不太漂亮。”
“不是成品吧。应该是用钢丝锯什么的,切成这么大小的。”
“是用垫板做的吧?”
“可以去超市的业余木工角看看,勒胡。那里有大小不同、颜色各异的板子。”
接着,艾勒里把勒胡拿的板子照原样放回,又像玩扑克牌似的,把七块板子叠在了一起。
“总之,这件事就这样吧。”
说着,他站了起来,向厨房走去。其他六个人的视线像被线拽着似的,一直追随着他。
艾勒里推开厨房的门,站在橱柜前,找了个空着的抽屉,把板子全都放了进去。然后立刻又往回走,边走边像猫似的打了个优雅的呵欠。
“哎呀,这像什么样子,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对。”
他张开双臂,环视了自己一圈。
“已经醒了,大家去收拾收拾吧。”
就这样,艾勒里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大厅的紧张气氛明显缓和了下来。
其余六个人叹着气,纷纷站了起来,匆匆忙忙地走开了。男士们回到各自的房间,阿加莎和奥希兹两人去了阿加莎的房间。可是离开大厅前,没有一个人瞅一眼放着那七块板子的厨房的抽屉。
3
中午12点多——
吃中饭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谈起早上发生的事情。
想作为玩笑或者轻松谈话的素材,总觉得那有些太不吉利了。而且要作深刻交谈的话,离现实也太远了点。大家没有一个人不去瞥一眼厨房的那个抽屉,但都偷偷观察对方的表情。可同时也都一心一意地装着忘了那件事的样子。
午餐是阿加莎和奥希兹做的三明治。吃完午餐后,大家相继起身离开。
最先站起来的是卡。他频频抚摸着自己长长的下颚,上面还留着明显的青色的刮胡痕迹。他拿着两册袖珍本出去了。接下来是坡和范,一同去了坡的房间。
“那么继续吧。”
坡粗粗的嗓音说着,一下子就坐在了地板上。
七间客房基本上都是相同的造型。坡房间蓝色的毛毯,正好在房间的中间一带,上面散着正在玩的拼图玩具。
“有两千块吗?在这儿的这段时间里能拼好吗?”
范绕过玩具走到房间里面,在床边上坐了下来。坡微微地瘪了瘪被长长的胡须包围着的厚嘴唇。
“我来拼,你看着吧!”
“你还要去钓鱼吧,还要写会刊的稿子呢。”
“时间足够了。总之我现在要找这家伙的鼻子。”
不到一个榻榻米大的地方,拼图玩具的边缘部分已经拼好了。旁边放着画有完成图样的盒子盖。坡一边看着图形,一边不停地在散乱着的小块中找着。
拼图玩具的图样是六只狐狸在原野上玩耍的照片。有一只大的母狐狸,周围有五只可爱的小狐狸。坡现在正在找的好像就是其中一只小狐狸的鼻子。
“喂,怎么了,范?”范双手撑着膝盖,无精打采地低着头。坡看到他那样,担心似的紧锁眉头。“身体还不舒服吗?”
“嗯,还有点。”
“那个箱子里有体温计,你量量看吧。啊,你躺着吧。”
“谢谢。”
范把体温计夹在胶窝下,瘦弱的身子在床上躺下了。然后他一边抚摸着泛着茶色的柔软的头发,一边看着坡。
“喂,你怎么想的?”
“什么?——啊,找到了,这个家伙。”坡拿着拼图玩具里的一小块,“太好了太好了。——哎呀,你刚刚说什么?范。”
“我说的是今天早上的事啊。你怎么想?”
坡的手停了下来,直起了上身。
“那件事吗?难道真的不是恶作剧吗?我觉得是普通的恶作剧。”
“可是,要是那样的话,为什么谁都不承认呢?”
“也许还要继续下去呢。”
“继续?”
“是啊,玩笑的继续呀。”坡把食指插入胡须里,挠着自己的下颚,“我也考虑了很多。例如今晚谁的咖啡里会被放盐。那家伙就是‘第一个被害人’。”
“哈哈哈。”
“就这样,‘杀人凶手’会高高兴兴地屡屡犯案。这是个规模比较大的‘杀人游戏’吧。”
“的确如此。‘杀人游戏’?”
“也许我是瞎解释,可与其害怕这儿真的会发生预告杀人事件,还不如做些更现实的考虑。”
“的确这不是小说。不可能那么简单地发生杀人案件的。嗯,肯定是那样的。那么,坡,那个游戏的凶手角色是谁扮演的呢?”
“这个……如果说忽然想起那种事的家伙,首先就是艾勒里吧。可是,那家伙好像真的扮演了‘侦探’这一角色。”
“那么说,艾勒里昨天说了‘难道没有人向我挑战吗’,也许这是应战吧。”
“那就有点怪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当时在场的就我和你,还有勒胡三个人。那凶手应该在我们三个人当中,可今早的那些板子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这样啊,如果说除了艾勒里,还有谁会干那种恶作剧的话,是勒胡吗?还是阿加莎……”
“不。也许还是艾勒里。侦探=凶手。”
“你这么一说,他今天早上掌握现场主动权的手法相当明显啊。”
“嗯。——体温计?范。”
“啊,我都忘了。”
范起身,把体温计从毛衣开口处抽了出来。拿到眼前用手遮着一看之后,愁眉苦脸地把体温计递给了坡。
“还是有点发烧。”坡看着范,“嘴唇都干了,头痛吗?”
“有一点。”
“今天就老老实实地待着吧。你有药吗?”
“要是市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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