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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雕刻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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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令人好奇了,罗莎想。这么说他对警方也没什么好感了。他给人的印象是被围困在他的城堡内,孤立无援又愤怒地咆哮着。不过他在警界的友人为何弃他而去?他总该有过几个朋友吧。“欧布连家的人是否曾因杀人而被起诉?”

“没有。我说过了,他们都是贼。在商店里顺手牵羊、扒窃、闯空门、偷车,诸如此类的事。他们的老妈负责销赃,不过他们都不是暴力犯。”

“我听说他们都是飘车族。”

他讥讽地望着她。“你被耍得团团转了。或许你还会猜想,是不是盖里犯下这件杀人案,而奥莉芙迷上了他,也因而决定替他顶罪?”

“听起来并不荒谬啊。”

“比火星上有小绿人还荒谬。先不提别的,盖里这个胆小鬼,甚至会被自己的影子吓倒。他有一次在闯空门时受害人反抗——他没料到屋里还有人——结果吓得哭了出来。如果吉宛与他格斗,他不可能还能割断她的喉咙的。他的几个哥哥在这方面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都是些瘦小的鬼灵精,不是凶狠的野狼。你是向谁打听来的?显然那个人很有幽默感。”

她耸耸肩,忽然对他很不耐烦了。“那不重要。顺便问一下,你知不知道欧布连家的地址?那可省下我去查访的时间。”

他咧嘴笑了出来。“你该不会是打算去那个地方吧?”

“我当然要去,”她说着,对他嘻皮笑脸的样子很不满。“那是我到目前为止最重要的线索。既然我已经知道他们不是会砍人的飘车族,我更可以放心前往了。他们的地址呢?”

“我陪你去。”

“谢了,帅哥,”她老实不客气地说, “我不希望你干涉我的事。你要将他们的地址给我,还是要我自己去查?”

“桂树街,七号。一定找得到的。那条街上就只有他们家屋顶装着卫星接收器。想必是偷来的。”

“谢了。”她拿起她的手提袋。“好了,我们结一下账,我马上就走。”

他将环抱在胸前的手放下,走到她身后替她拉椅子。“小店请客,”他说。

她站起来正色地说:“不过我想付账。我可不是刻意挑午餐时间来这里揩油的,而且,”她笑了笑,“不然我该如何赞美你的厨艺?金钱一向比言词更有说服力。我也可以像上回一样,对你的手艺赞不绝口,不过也可能只是客套话。”

他举起一只手,好像要搀扶她,但迅即将手放下。“我送你出门,”他淡然说道。|http://。yesho。/wenxue/转贴请保留站台信息。'到下页'女雕刻家

10

罗莎在那栋房子前绕了三趟,才鼓足勇气停车,前去按铃。最后她还是基于自尊才硬起头皮走上前的。黑尔讥讽的神情激怒了她。围墙旁边草地上停着一部摩托车,上头盖着防水布。

前来应门的是一个瘦小的妇人,绷着张臭脸,嘴角下垂。“什么事?”她没好气地问道。

“欧布连太太吗?”

“哪里找?”

罗莎递出名片。“我叫罗莎琳·蕾伊。”房内传来电视的器闹声。

那妇人看着名片,但没伸手去接。“你要做什么?如果是催房租,我昨天已经汇进邮局了。”她将双手环抱在胸前,仿佛是说如果罗莎胆敢反驳,老娘就跟你大吵一架。

“我不是国宅处派来催房租的,欧布连太太。”她忽然想起,原来这个妇人不识字。罗莎的名片上除了她的地址与电话外,只印了她的姓名与头衔。作者,上头白纸黑字印得很清楚。她决定冒个险。 “我替一家独立电视台工作,”她脑筋飞快地转着,想找个诱人的饵。“我在调查孩子众多的单亲家庭所面临的问题。我们对单亲妈妈管不住她的儿子这一点特别感兴趣。社会大众常把这种情况归咎于单亲妈妈,我们觉得应该做点平衡报导。,’她看那个妇人听得满头雾水。“我们想让这些单亲妈妈有机会表达她们的看法,”她解释,“像你们这样的家庭好像经常受到有关单位的骚扰——社工人员、国宅处、警方之类的。我们访问过的大部分单亲妈妈都认为,如果有关单位别去骚扰她们,就不会有那些问题了。”

那个妇人听出兴趣来了。“说得没错。”

“你愿意接受访问吗?”

“或许吧。谁派你来的?”

“我们到地方法院搜集了若干资料,”她滔滔不绝地掰下去。“我们发现欧布连这个名字经常出现。”

“那当然。我有酬劳吗?”

“当然有。我必须与你访谈一个小时左右,先约略了解一下你的看法。这段访谈的酬劳是五十英镑现金。,’没有五十英镑,这个老妈子大概不屑一顾,她想。 “然后,如果我们认为你的论点很精辟,而且你也同意接受我们的拍摄,那我们来拍摄时,也是以每小时五十英镑计酬。’,

老妈子乡音很重。“一百镑,”她说,“我就同意。’’

罗莎摇摇头。她身上也只带了五十镑。“对不起,那是公订价格。我无权提高酬劳。”她耸耸肩。“算了,谢谢你宝贵的时间,欧布连太太。我还得去访问另外三个家庭。我想其中总会有一家愿意挺身而出,借这个机会抨击有关单位的缺失,而且还有钱可赚。”她转过身去。“节目播出时记得要看唷,”她回头说道,“或许你会看到你的邻居上电视呢。”

“别急,小姐。我说不要了吗?当然没有。可是如果可能赚更多,我当然想多要求一些啦。进来,进来。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罗莎琳·蕾伊。”她跟着老妈子走入客厅,那妇人将电视关掉,拿起鸡毛掸子胡乱挥扫着。罗莎坐了下来。“你府上的装潢真华丽,”罗莎说着,强忍住心头的诧异。三个房间内全铺着粉红色与灰色的中国制镶皮边地毯。

“全都是花大把银子买来的,”老妈子说。

罗莎没有怀疑她这种说法。如果警方真的像黑尔所说,经常到他们家查案,那她不可能公然以赃物来装演。她取出录音机。“我能不能录音?这个可以当参考,等我们来拍摄时,录音人员比较容易收音,不过如果你看到麦克风会紧张,我用笔记也可以。”

“随便你,”她说着,坐在沙发上。“我才不怕麦克风。我们隔壁就有一部卡拉OK。你要问问题还是怎么做?”

“由我提问题或许最简单,对不对?我们就从你搬到这里来说起吧。”

“呃,好,这个国宅社区是二十年前盖的,差不多这个时间啦,我们是最早搬进来的。我们一家共六人,包括我老公,不过不久他就被抓走,然后我们再也没见过他了。那老王八蛋在出狱之后,也不晓得死到哪里去了。”

“所以你独立抚养四个子女?”

“四个在家里,五个被带走。就像你说的,有关单位者是来骚扰我。老是来把我的孩子带走。真会令人气出病来。那些孩子们都吵着要找妈妈,”她双手紧抱着自己。“我总是能找回他们。不管被带走多少次,他们都会回到我门口,和时钟一样准时。官方老是想拆散我们家庭,甚至还威胁要我搬入只有一个房间的公寓,”她不屑地说,“骚扰,像你说的。我记得有一次……”

她滔滔不绝地谈了四十五分钟。罗莎听得津津有味。她将她所听到的话偷偷打了个对折,因为老妈子一再指天誓日地声称自己的儿子都是司法体系下无辜的受害者,就算再容易受骗的人也会听不下去。然而,她在提起自己家人时,’总是感情洋溢,令罗莎不禁怀疑,百合说她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是否言过其实?她将自己形容成受环境摆布的不幸牺牲品,罗莎也不晓得她是真的这么想,或只是她以为罗莎就是想听这种说词。罗莎想,这个老妈子比外表看来精明多了。

“好的,欧布连太太,我来确认一下,看有没有记错,”最后她开口打岔。“你有两个女儿,她们也像你一样是单亲妈妈,由官方安排住在国宅。你有七个儿子。其中三人目前在狱中服刑,一个与女友同居,另外三个住在这里。你的长子彼得目前三十六岁,你的么儿盖里目前二十五岁。”她吹了声口哨。 “真是惊人。十一年生了九个孩子。”

“其中有两对是双胞胎,两次都是一男一女。带孩子很辛苦的。”

确实是苦不堪言,罗莎想。“是你自己想生的吗?”她好奇地问,“要生九个孩子,光是这么想就令人受不了。”

“由不得我。我们那个时代不能堕胎。”

“你没有避孕?”

罗莎诧异地发现老妈子竟然面红耳赤。“不晓得要怎么避孕,”她说, “我老公试过一次保险套,可是他不喜欢,所以后来都不再用了。”

罗莎想着,若能让他们多受点教育,光是这个家庭就可以替国库省下好多钱了。“你家里真是人丁众多,”她轻快地说,“我注意到外头有一部摩托车。那是你的孩子的吗?”

“花大把银子买来的,”老妈子又凶巴巴地强调了一次。“是盖里的。他是摩托车迷。以前三个孩子各有一部摩托车,不过现在只剩盖里在玩车。他们都在替一家快递公司工作,有一天警察突然去约谈他们,也因而害他们被解雇。受到迫害的牺牲品,就这么简单。如果警察老是向他们的老板揭发他们的案底,那他们要怎么工作?当然,他们的摩托车也没了。他们是用分期付款买的,后来也没钱付贷款了。”

罗莎惋惜地唉了一声。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最近吗?”

“刮飓风的那一年。我记得那些孩子回家,告诉我他们受到迫害时,电力也中断了。我们有一根大蜡烛。”她咽着嘴。“那个晚上好悲惨,什么坏事都碰上了。”

罗莎设法不让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是不是百合说得对,黑尔说错了?“一九八七年的那次飓风,”她说。

“没错,两年后又有一次。第二次电力中断了一个星期,政府也没有因此而发救助金。”

“警方有没有解释,他们为什么约谈你的儿子?”罗莎问。

“哼!”老妈子嗤之以鼻。“他们从来不说理由的。像我说的,就是迫害。”

“他们在快递公司做了很久吗?”

老妈子狐疑地望着她。“你似乎突然感兴趣了。”

罗莎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那是因为这次你的三个孩子已经决定规规矩矩做人,开创自己的事业。如果我们能让观众看到,因为警方去骚扰他们,才使他们连这个机会也被剥夺了,那一定很吸引人。他们是在本地的公司上班吧?”

“南安普敦市。”老妈子笑开了嘴。“他们公司的名字好奇怪,叫做‘威尔斯跑得远’。不过,他们老板是个土里土气的牛仔,所以会取这种名字也就不奇怪了。”

罗莎忍着不笑出来。“他们还在营业吗?”

“我上次听说还在营业。好了,一个小时到了。”

“谢谢你,欧布连太太。”她拍拍录音机。“如果我们的制作人听了之后觉得喜欢,我或许还得再回来与你的儿子们聊聊。你觉得可行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一个小时赚五十镑为什么不行。”老妈子伸出手来。

罗莎乖乖地掏出五十镑,交到那双皱巴巴的手中。然后她开始收拾东西。“我听说道林顿区满有名的,”她像在闲话家常般地说‘

“是吗?”

“听说住在前方不到半里的奥莉芙·马丁杀了她母亲和妹妹。” 。

“嗅,她啊,”老妈子像要下逐客令似地边说边站起来。“很奇怪的女孩子。有一阵子我和她还满熟的。以前她和她妹妹还小时,我曾去帮她们的母亲打扫。她很喜欢我们盖里。我带他一起去她们家打扫时,她常把他当成她的大玩偶。他们两人只差了三岁,不过她的身材几乎有我们家那个瘦皮猴两倍大。很奇怪的女孩子。”

罗莎忙着整理公事包。“那你听到那件凶杀案,一定很震惊了。我是说,如果你和她们家人那么熟。”

“也没有特别去想它。我才去打扫了六个月。我从来没喜欢过她。装模作样的,很势利眼,知道我老公在坐牢后,就不用我了。”

“奥莉芙小时候什么样子。她会不会对盖里动粗?”

老妈子笑了。“她常拿她妹妹的衣服来让他穿。老天,看起来好好笑。就像我刚才说的,她把他当成她的大玩偶。”

罗莎把公事包扣上,站了起来。“她杀了人,你会不会觉得很意外?”

“也不会特别意外。如今到处都是怪人。”她送罗莎到门口,双手插腰站着,等她出门。

“这一点或许会使节目更有看头,”罗莎笑着说, “盖里曾经是恶名昭彰杀人犯的大玩偶,观众一定很想看。他还记得她吗?”

老妈子又笑了。“当然还记得。她在社会福利处工作时,他常替她和她的情人传信。”

罗莎飞快地跑到最近的电话亭。老妈子不知是不肯还是不能再详细说下去,只留下一句吊人胃口的话,然后在她追问盖里的下落时,便猛然将门关上。罗莎打到查号台问出了“威尔斯跑得远”快递公司的电话,然后以身上仅存的几枚硬币打过去。一个女人懒洋洋地把公司地址告诉她,也告诉她要怎么找。 “我们再过四十分钟就要打佯了,”那女人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罗莎将车子停在双黄线,冒着被开罚单的风险,总算在“威尔斯跑得远”快递公司打烊前十分钟抵达。那是间简陋的公司,位于两家商店之间的楼上,楼梯连地毯也没有。月历是泛黄的墙上惟一的装饰。电话中那个懒洋洋的声音,见面后看来也是个懒洋洋的中年妇女,正等着要下班度周末。

“很少有客户会到我们公司来,”她修剪着指甲说道,“我是说,如果他们能够把包裹送到我们这里来,那他们干脆自己送就行了。”,她的语气带着谴责,仿佛罗莎浪费了她们公司的时间。她不再修剪指甲,伸出手来。“要送什么?送到哪里?”

“我不是客户,”罗莎说, “我是个作者,我想请你提供一些消息,让我写作时参考。”那女人听了之后精神为之一振,所以罗莎拉了张椅子坐下来。“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太久了。什么样的书?”

罗莎凝视着她。“你记不记得奥莉芙·马丁?她六年前在道林顿区杀了她母亲和她妹妹。”她由那女人的反应看得出她记得这件事。“我在写一本关于她的书。”

那女人又开始修指甲,没有开口。

“你认识她吗?”

“天啊,不认识。”

“你听说过她吗?我是说,在凶案发生前。我听说你们公司的一位业务员曾替她送过信。”这都是实话实说,不过问题是她不确定盖里在送信时,是不是还在这家公司上班。

里面一间办公室的门打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看了看罗莎。“这位小姐是来找我的吗,马妮?”他的手指头不自觉地上下扯动着领带,像在演奏竖笛。

指甲剪早已收得不见踪影了。“不是,辉兰先生。她是我的一个老朋友。顺道过来看看我在回家前有没有空陪她喝杯咖啡。”她的眼光一直朝罗莎示意,希望她能配合。

罗莎亲切地笑了笑,望了手表一眼。 “已经快六点了,”她说,“也不过半个小时,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吧?”

那位男士挥手示意她们离开。“那你们就先走吧。今晚我锁门。”他在门口停下来,前额布满了焦虑的皱纹。“你没忘了派人到黑斯勒公司吧?”

“没有忘,辉兰先生。艾迪两个小时前就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周末愉快。普里威公司呢?”

“全都办好了,辉兰先生。所有货都已经处理妥了。”他进门后,马妮抬头往上望,做谢天谢地状。“他快把我逼疯了,”她低声说,“老是唠叨个没完。快点走,免得他改变心意。星期五傍晚他最烦人。”她以小跑步冲到门口,开始往楼下跑。“他痛恨周末,他的问题就在这里,认为我们连着休假两天没人管,会影响到公司的业务。他好病态。去年还要我们星期六上午也来上班,后来他才发现,我们来公司也只是耗在这里领干薪,因为我们的往来公司星期六都不上班。”她飞奔出楼下的大门,进入人行道。“听着,我们把喝一杯的事忘了吧。我希望能马上赶回家。”她望着罗莎,评估着她的反应。

罗莎耸耸肩。“好啊。那我回去找辉兰谈奥莉芙·马丁的事。他看来似乎并不急着赶回家。”

马妮急得直跺脚。“你会害我被炒鱿鱼。”

“那你跟我谈不就没事了。”

马妮评估了老半天,思索了许久后终于说: “好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只要你不说是我说的就好,这样行吗?反正我提供的消息对你不会有什么帮助,你用不上的。”

“可以啊,”罗莎说。

“我们边走边谈。火车站在这个方向。如果我们走快一点,或许可以赶上六点半的车。”

罗莎拉住她的手;“我的车子停在那边,”她说。“我开车送你吧。”她拉着马妮过马路,将车门打开。 “好,”她上车后说着,发动引擎。“上路了。”

“我确实听过她,至少我知道有奥莉芙·马丁这么一个人。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因为我从来没看过她,不过我看报纸时,和我听过的描述很像,应该是她没错。我一直认为是同一个人。”

“谁向你描述她的?”罗莎说着,转入大街。

“不该问问题的,”马妮立刻驳斥她。“那会越说越久。让我依我的方式把故事说完。”她整理着她的思绪。“我刚才也说过了,我们的客户很少会上门来。有时候有些公司的经理会来看看我们如何处理业务,不过通常都是打电话。有人要送包裹,他们打电话过来,我们就派一位业务员过去,就这么简单。好,有一次午休时,辉兰先生出去买三明治,有一个人到公司里来。他有封信要我们当天下午送给奥莉芙·马丁小姐。他打算多付点小费,请那位业务员在她的公司外等,在她下班时偷偷递给她。他非常坚持那封信不能送进她的公司里,他还说他相信我可以了解是为什么。”

罗莎听得忘了刚才的约定,忍不住问出口。“那你了解吗?”

“我猜是婚外情,他们不希望别人追根究底。反正,光是送那封信他就付了二十英镑,他也描述了奥莉芙·马丁的模样,包括她当天所穿的衣服。你要记得,那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我当时想,他送这种信大概也仅此一次,而且辉兰那个老王八蛋给的薪水又低,所以就决定中饱私囊,没有将这笔交易记录下来。我找公司里一个住在道林顿区的业务员,要他在回家时顺路送去,让他也赚点外快。他不过举手之劳就赚了十英镑,另外十英镑则归我所有。”她比手画脚地说,“你在下一个红绿灯右转,然后在下一个圆环交流道处再右转。”

罗莎按下方向灯。“是盖里·欧布连送的吗?”

马妮点点头。“我猜是那小鬼说出去的。”

“差不多,”罗莎说着,避免正面回答。“盖里有没有见过这个男士?’:

“没有,他只见到奥莉芙。后来才发现他与奥莉芜原来是旧相识——好像是他小时候她常照顾他——所以他不会认错人,也不至于把信送错人。他迷迷糊糊的,如果不是旧相识,可能就会送错。在这里停车。”她望了下手表,罗莎也把车子停了下来。“太好了。呃,至于那件事,后来进展得很顺利,奥莉美的情夫成为我们的老客户。我们在凶案发生前那六个月期间,总共替他送了至少十封信。我想伪对我们中饱私囊的招式也心照不宣,因为他总是在午休期间辉兰外出时才上门。我想他一定是在外头等到看见那老王八蛋离开才来找我。”她耸耸肩。“凶案发生后,这件事便无疾而终,我也再没见过他了。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了,顺道一提的是盖里在奥莉芙被捕后很紧张,他说我们一定要守口如瓶,否则警方会来约谈我们,对我们施压。反正,我也不想说出去,不是伯警方侦讯,而是伯被辉兰知道。如果他知道我们背着他偷接生意,一定会暴跳如雷。”

“不过后来警方不是也来警告辉兰先生,欧布连兄弟都是有案底的?”

马妮满脸诧异。“谁告诉你的?”

“盖里的母亲。”

“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就我所知,其实是他们自己混得太凶。盖里还不错,因为他就是喜欢骑着摩托车到处跑,至于其他两人,则是我见过最不敬业的懒鬼。到后来他们因为经常跷班,而全被开除了。辉兰的所作所为,只有这一点我表示赞成。老天,他们太不可靠了。”她又看了一次手表。“老实说,我没想到盖里替奥莉芙送信时会这么勤快。我有时也会猜,是不是他对她也有点意思。”她打开车门。“我得走了。”

“慢着,”罗莎厉声制止。“那个人是谁?”

“不晓得。我们都是现金交易,他从来不报出姓名。”

“他长得什么样子?”

“我快赶不上车了。”

罗莎倾身将门拉上。“你还有十分钟,如果你不详细描述那个人的长相,我就马上回到你公司,当着辉兰的面把所有的事抖出来。”

马妮无奈地耸耸肩。“他大约五十来岁,如果报上刊载她的年龄没有错,那他老得可以当她父亲了。长得很帅,温文儒雅,衣着端庄体面,也很保守含蓄。他说起话来字正腔圆的。抽烟。他总是西装革履,打着领带,大约六尺高,金发。他话不多,好像都在等我开口,不苟言笑,没看他激动过。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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