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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和为贵-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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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和郑氏先到摇篮边看了看孩子。
“这孩子一头乌油油的头发,长得可真好!”周夫人笑道,“起了名字没有?”
“起了!”五婶大崔氏就笑道:“叫暾哥呢?”
周夫人就微微怔了怔。
熙照那边,喜欢给孩子起乳名的时候叫“官”字,燕地这边,喜欢叫“哥”。所以徐夫人当家的时候,大家都跟着“玉官”的名字起……
看样子,这是魏夫人起的名字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笑了笑。
四婶就笑着解释道:“是魏夫人帮着取的呢……我看名字好……大气……”
啊,燕国公府的风向开始变了。
周夫人笑得更灿烂了。
顾夕颜望着周夫人那洞察秋毫的笑容,不由有些赫然。
“嗯,是起得好!”周夫人笑着坐到了顾夕颜床边的绣墩上,转移了话题,“你生产还顺吧!”
就像住院的病人向每个初来探试的人陈述讨论自己的病情一样,这话顾夕颜已经回答了很多次了……但她还是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最后还客气地和周夫人寒暄:“怎么没把晖官和晗官带来?”
“两兄弟正是皮的年纪,知道你今天客人多,特意不带来的……等过几天,你满月了,我再带他们来看弟弟……”
两人正说着话,孩子突然就哇哇大哭起来。
大堂嫂小崔氏忙把孩子抱了起来,笑:“我们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怕是肚子饿了……”
顾夕颜就从迎枕上摸了怀表出来看了看时间,叫了秦嬷嬷来:“你看看孩子是不是尿了……要不是,就把孩子抱着转一转,如果还哭,就摇了拨浪鼓和他玩会……”
秦嬷嬷就抱着孩子进了一旁的耳房。
大人们重新坐下来说着闲话,各自说着各自坐月子时的趣闻或是轶事起来。
不一会儿,秦嬷嬷就抱了孩子出来,对顾夕颜笑道:“少夫人,是便便了。”
顾夕颜忙道:“你给我看看,正常不正常。”
秦嬷嬷就望了满屋子的客人,笑道:“正常,正常。”
顾夕颜突然间就有烦这些应酬起来。
周夫人望着她的样子,就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站起来道:“这时间不早了,少夫人还在月子里头,我们还是别吵她了……大家都散了吧!”
顾夕颜就感激地望了周夫人一眼,然后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打了一个哈欠,笑道:“大家难得来一趟,还是再坐会再走吧!”
大堂嫂小崔氏也是个来事的,立刻笑道:“我们还是改天来看你吧……你可要注意多休息啊!”
人情客往,只是怕自己不到而已。既然已经点了卯,应了景,多留些时候还是少留些时候,在这个大众的场合,只是把自己放到了风头上。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劲何必使在明处。
一时间,都纷纷站起来辞行。
顾夕颜就让端娘帮着送客。
周夫人随着大家出了门,慢慢地走着,落在了众的身后,待走到了一个拐角,她吩咐郑氏:“你先回去吧,我去魏夫人那里看看!”
周夫人每次到燕国公府,都是会去看魏夫人的,郑氏早已习惯了。她屈膝行了礼,然后喊了两个嬷嬷近身服侍着周夫人去了槐园。
周夫人一走进槐园,就看见魏夫人正站在院子里指手画脚的。
看见周夫人来了,她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去看了我们家暾哥没有?”
第二百七十八章 和风淡荡(三)
周夫人笑道:“去了!去了!”
魏夫人就露出得意的笑容来:“那孩子长得漂亮吧!”
周夫人掩嘴而笑:“那是自然!”
“我瞧着,那鼻子长得倒像我们魏家的人,又挺又直……”魏夫人兴致勃勃地说着孩子,“你是不知道啊,出生的时候竟然没有哭,把我们都吓了一跳……稳婆打了几下,也就嗯了两声,然后倒头就去睡了……你可看过这么听话乖巧的孩子……”
周夫人的笑容就绽放在了唇角:“夫人,我们现在都是做祖母的人啦!”
那若有所指的口吻,让魏夫人顿了顿。
两人的目光都不由得投向了桂院。
院子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一旁站着的宝娘就笑道:“夫人,我们还是去东厢房看看……您也好把桩位定下来,我好早点安排人来布桩……”
魏夫人有些暗淡的目光就骤然一亮,笑道:“走,和我去看看去!”说着,就拉了周夫人往东厢房去。
周夫人好奇地跟了进去。
一进屋,她就吓了一大跳:“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槐园的东厢房和乔园的西厢房只隔着一道夹道,竟然让人把夹道打通了,把两个厢房打通了不说,还把两个院子给打通了。
“当时夕颜怀着,我不好破土……”魏夫人望着屋子微微蹙了蹙眉头,“这是让人昨天夜里连夜打通的……”说着,她就望了望屋顶,“还要加高些才好……屋顶太矮了……”
灸阳诀,不光是至阳至罡,练起来还有种坦荡荡君临天下的霸气,所以场地越是宽敞越好。
宝娘就应了一声:“我立刻去叫了管事来,把这屋顶加高些。”
燕国公府的屋子都是有制式的,正房用什么屋顶,厢房用什么屋顶……那都是分得清清楚楚的。现在魏夫人要在恭顺院里加屋顶,这……
周夫人却有些担心。
魏夫人那傲人的脾气,齐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是领教过了的。如今徐夫人刚刚病了,她就这样嚣张行事。如果是让几位还活着的长辈知道了,只怕是又要说闲话了。到时候,只会连累懋生的名声……
她不由道:“这事,商量过懋生没有?”
果然,魏夫人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商量懋生的……反正他又不会纳妾了,这些屋子也用不着了……还不如让我辟个练武场出来,以后让我们暾哥跟着我好好练身本领,看谁敢在他面前挥拳头……免得像他老子似的,一个半瓢水……”
* * * * * *
大家走了,顾夕颜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忙把孩子抱在了怀里,吩嘱秦嬷嬷:“趁着他醒着,喂点水他喝。”
秦嬷嬷就忙去用一个小茶盅倒了温水进来,顾夕颜抱着孩子,秦嬷嬷就用银制的小调羹给孩子喂水。
粉红色的小舌头伸出来添着,三下两下就把水给喝光了,然后侧了头去睡了。
顾夕颜望着臂弯里的孩子,脸上就绽开了花般的笑容:“杏雨,你把暾哥喂水的时间记上……便便的时候也要记上……我们要提倡科学的喂养……把我们初十培养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听见没,初十……”
杏雨就朝着墨菊使了一个眼色,低声地道:“我们到底是要随着太夫人喊暾哥呢,还是随着少夫人喊初十呢……”
墨菊也觉得很为难,犹豫道:“要不,就暂时什么也别喊……或者就喊世子爷……”
* * * * * *
齐懋生留了齐潇吃晚饭。
“今天我要和三爷好好喝一盅,让梨园的小厨房给备酒菜。”
四平应声而去。
如今,梨园的小厨房是燕国公府菜做得最好的地方了。
兄弟两一东一西坐到了大榻上。
齐潇笑望着齐懋生。
“怎么了?”齐懋生挑了挑眉。
“二哥!很高兴吧!”
齐懋生含笑道:“当然!”
“孩子像谁?”
“像我!”齐懋生颇为骄傲地道。
齐潇就朝着齐懋生挤眉弄眼:“二哥,我们去点春堂喝花酒吧……反正你也是闲着!”
“去你的吧!”齐懋生笑道,“净出些馊主意!”
两兄弟说话了一会,齐潇正色道:“梁地的战事到底如何了?也没有一个准信!”
自齐懋生去合县督战,齐毓之侍疾之后,燕国公府的行政事务就由齐潇领着了,军务这方面,齐潇反而接触得少了。
“也就那样!”齐懋生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大家正僵峙不下呢!”
齐潇却道:“二哥,我总觉得这其中有鬼!”
“哦!”齐懋生笑道,“你说说看!”
齐潇沉吟道:“沈、郑两家私下结盟,沈家派了三万人马给郑家用,郑鹏飞却南山郡让给燕地,换取燕地不出兵……这事有点悬……三万人马,就那样不堪一击么,竟然连正面交锋都不敢,那沈家还凭什么争这天下霸业……”
“你有话就直说,”齐懋生失笑道,“我们兄弟俩,你还给我来这一套!说吧,我知道你心里纳闷着呢!”
齐潇爽朗地笑起来:“我看这沈世雅,十之八九打的就是借刀杀人之计。说的是派三万人马支援郑家,可临到头了,一点力也不出……郑家被他忽悠上了虎背,下不来了,只好咬了牙打下去……所以才有了让南山郡这一出……看样子,郑飞鹏那里要出妖蛾子了!”
“不错!”齐懋生就笑着点了点头,“这也是我不敢离开合县的原因……郑言因为早前以‘失踪’之名从盛京出城的,如果郑鹏飞这个时候死了,这件事反而因此成了一个把柄,郑言就不能名正言顺地继承郑鹏飞的位置,到时候,梁地肯定内乱,加上沈世雅的别有用心,梁地就成了一盘散沙……”
“二哥,那我们以后该怎么办?”齐潇道,“是继续跟在熙照的后面跑,还是……”
齐懋生笑道:“要是沈世雅没有什么动作,我们也不动……如果他趁机出兵,我们就占着山南郡不放手……朝廷到时候捉襟见肘,必然会有所取舍……”
齐潇点头:“相比之下,自然是取燕地而好过取蜀地……”
“那也不见得。”齐懋生冷静地分析,“我们这几年,扩张得太快了……说起来,那个火铳还没有什么进展吗?”
齐潇失望地摇了摇头,苦笑道:“死了好几个人了……。”
齐懋生很想催一声,但转念想到这段时间齐潇在这上面花的功夫,又把话咽了下去。他笑道:“如果不行,再去高昌找一批师傅来。如果能把火铳造出来……我们就可以制造个事端让朝廷对我们发难,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挥军西进,趁机收了梁地。”
“我知道机会难得。”齐潇面露难色,“只是……”
两人正说着,外面就传来四平的声音:“爷,饭菜来了!”
齐懋生就笑着拍了拍齐潇的肩:“我们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今天可是为了恭喜我得了儿子来的……要不是天晚了,我还真想把他抱来你看看……”齐懋生眉飞色舞地比划着,“那手,就这么点大,脚像花生米似的,你嫂子让我抱抱,我硬是没敢抱,怕把他给伤着了……”
* * * * * *
顾夕颜奶了孩子,只留了杏雨在身边。
“去,给我叫人抬了热水进来,我要洗个澡。”
杏雨脸色大变:“少夫人,这可使不得……”
顾夕颜就笑着斜睇她:“特意留了你……快去。”
杏雨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低低地应了一声。
顾夕颜就嘱咐她:“记得,千万别放什么香料之类的……孩子小,不能闻这些。还有,把段姑娘找来。”
杏雨应声而去。
段缨络进屋后,她先去摇篮边看了孩子,然后才笑道:“你找我来干什么?我还没吃晚饭呢!”
顾夕颜道:“我等会要去洗澡,你忙我看会孩子。”
段缨络怔道:“不是不让洗澡的吗!”
“哎呀,”顾夕颜嗔道,“你也听到了,让一个月不刷牙、不洗脸、不洗头……谁受得了啊!”
段缨络就掩嘴而笑:“有什么受不了的。魏夫人不是说了吗,你在月子里,齐灏到勤园去住……洗不洗有什么关系的……”
这个段缨络,说话越来越随意了!
不过,两人之间也越来越像姐妹淘了。
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也像魏夫人和宝娘似的。
顾夕颜就犹豫道:“段姐姐……你,你有没有想过嫁人!”
段缨络一怔,道:“你怎么问起这个来!”
是啊,怎么会问起这个来。如果段缨络一辈子不嫁人,无儿无女地待在自己的身边……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可有孩子后,顾夕颜的想法就有点变了……好像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和她一样,享受这样幸福。
段缨络见顾夕颜有些发怔,就笑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保证你周全的……如果哪天又要逃跑,我也会跟着一起跑的……”
顾夕颜不由得有些汗颜。
自己好像一直没有关心过段缨络的私事,反而每到不知取舍的关键时刻就会拉着段缨络陪自己……总是段缨络在单方面的付出,好像有点自私啊!
不如就趁着这机会和段缨络谈谈心……
念头刚刚闪过,谁知道杏雨却领着婆子抬了热水进来。
到了嘴边儿的话,只得又咽了下去!
第二百七十九章 和风淡荡(四)
没想到还真让杏雨干成了。
顾夕颜不由问道:“端姑姑在干什么呢?”
杏雨抿嘴而笑:“我说是爷要用……”
她这么一说,顾夕颜到想起来,今天一下午都没有见到齐懋生。
“爷还在勤园吗?”
“是啊!”杏雨点头,“说留了三爷吃晚饭,还让备了酒,准备了葱烧猪蹄。”
顾夕颜点了头,把孩子委付给了段缨络,然后进了耳房。
谁知道,她前脚刚踏进去,端娘后脚就跟了进来。
揪着她就往外走:“我说了,小厨房的饭菜刚送去,怎么又要了水来……就知道是你在作怪……给我好好待着,别净想些歪主意……”
顾夕颜就拉端娘的衣袖撒娇:“姑姑,姑姑,我不行,这样我受不了……”
端娘不为所动。
顾夕颜只好拿出杀手锏:“那还不把懋生给熏跑了啊!”
端娘果然迟疑起来。
“姑姑,你就让我洗个热水澡吧!”
端娘犹豫良久,最后道:“那就用热水擦擦!”
顾夕颜还要争辩,端娘一瞪眼:“要么用热水擦擦,要么就给我回床上躺着去!你选一样!”
这还用得着选吗?
顾夕颜不由腹悱道。
* * * * * *
齐懋生喝得七七八八了,才和齐潇散了。
送走了齐潇,他止不住心里的高兴劲儿,抬脚就朝梨园走去。
四平却急急地跟在齐懋生的身后,小心翼翼地道:“爷,你看您这一身酒气……还是散了再去吧!”
怀孕之后一直到生产后的两个月,夫妻分房,这是祖上定下来的规矩。上次爷回来,就歇在了少夫人屋里,为这个,魏夫人不敢教训爷,却把自己叫去在冬雨里跪四、五个钟头,冻得他当时全身都失去了知觉。要不是嫣红看见了告诉了少夫人,少夫人找了借口让自己去梨园办差,还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
想到这里,四平笑得更是殷勤了:“爷,我叫人打水,您梳洗一番,喝个茶……”
今天是喝过了头,满身的酒气,可别把她们母子熏着了……
齐懋生就点了点头。
四平松了一口气,趁着齐懋生梳洗的时候跑到梨园去:“少夫人,爷今天喝多了些,就让歇在勤园吧!免得吵着世子爷了!”
顾夕颜刚喂完孩子,要抓紧时间休息,让杏雨出去回了一声,抱着孩子就躺下了。
四平高兴地回了勤园,让小厮给齐懋生铺了床,然后对梳洗完毕的齐懋生道:“爷,少夫人说了,让你今天歇在勤园。您这几天赶路辛勤了,免得孩子哭吵着您了,还让小的在这里服侍着。”
齐懋生就抿了抿嘴。
夕颜的这小心眼……十分里面有七分是心疼自己睡不好,另外三分,恐怕防着自己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来吧,要不,怎么就让了四平来守夜。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就不由弯了起来,让四平服侍着脱了衣裳上了床。
这几天日夜兼程的赶回来的确是太累了,回到府里又看见夕颜正在生孩子,当时心里真是又害怕又后悔,害怕的是不知道夕颜能不能过这一样,后悔的是自己为什么不早几个钟头启程……生的时候夕颜又哭着把他叫进去,他当时就六神无主软了腿……孩子生出来的时候竟然不哭,把他吓得冷汗淋淋……这一天的经历,堪比他第一次带兵打仗时的忐忑。
齐懋生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不知怎么,突然就醒来了。
黄昏的灯光,婆娑的树影,四平轻轻的呼吸声和滴滴答答的钟摆声,让屋子显得更是静谧。
不知道她们母子两个怎样了?
夕颜要自己奶孩子,那半夜就要起来,万是要是累着了,孩子哭她听不到……
想到这里,他突然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起身趿了鞋。
睡在床榻脚上的四平忙起来给齐懋生提了鞋:“爷,您这是去哪里?”
“哦,”齐懋生漫不经心地道,“我去看看暾哥!”
这个时候?
四平就关切地喊了一声“爷”。
听到四平那带着点阻止意思的口气,齐懋生就拧着眉头:“什么事?”
望着齐懋生端凝的表情,四平的胸口突然就隐隐有点痛起来,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殷勤地笑道:“爷,要不您等会再去……我去小厨房里端碟点心,您带给夫人去!”
齐懋生就瞪大了眼睛:“我又不是去走亲戚!”
四平忙讪笑着摸了摸头,道:“是啊,是啊,看我胡说八道的……”
齐懋生却突然站定了身子,沉吟道:“说起来,我回来还真没有给夕颜带什么……”
* * * * * *
可能没有想到齐懋生会在这个时候来,正屋已关了门。
四平上前去叩门,来应门的是杏雨,看见齐懋生,她吃了一惊,忙把齐懋生迎进去。
齐懋生进了里屋,就看见外间临窗的大炕上铺着褥子,想来是安排了杏雨在这里值夜。
屏风后的顾夕颜已听到了动静,迷迷糊糊地问道:“是不是懋生来了!”
齐懋生绕过屏风。
床上幔帐半垂,黄昏的灯光晕染在她脸上,白玉般的皎洁,有种静谧的美。
他不由得放轻了脚步走到了床前。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而且等会初十就要醒了,到时候,又要给他喂奶,又要给他端尿……
顾夕颜没有精力去管齐懋生了。
她抬了眼睑看了齐懋生一眼,笑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是过来了……是来看暾哥的吗?他睡着了,你可别把他给吵醒了,这个时候,孩子睡得多,是在长个子呢……”
昏昏沉沉中,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掀了被角,道:“孩子在我怀里……还是贴着妈妈睡好一点……有安全感……”
推搡中,就露出了雪白的胸脯。
淡蓝色的亵衣,裹着比记忆中更是饱满的丰盈,衬着玉肌冰肤,莹莹如撒了一层珍珠粉,细腻如上好的凝脂……
齐懋生突然间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的……夕颜那甜糯如醴的诱人笑声,侧脸斜睨的动人姿态,走马灯似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一团火腾地一下就在齐懋生身体里烧了起来。
是不是太久没有在一起的原因……
他轻轻地咳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窘态,坐到了床前低头去看暾哥。
小小的人,被端端正正地裹在小被子里,头上还枕一个枕头,两边凸起,中间凹下,把暾哥的小脑袋固在了中间。
他不由用手摸了摸枕头,里面细细的,一粒一粒的,不知道是什么。
顾夕颜见齐懋生半晌没有动静,强打起精神微微睁了睁眼睛,正好看见他在捻枕头,就喃喃地道:“是小米,用小米做的枕头,免得把脸给睡偏了……”
“还有这事……”齐懋生奇道,“暾哥会不会不舒服啊!”
他又捻了捻枕头,却没有人回答他。
齐懋生侧脸望去,顾夕颜闭了眼睛,沉沉地睡去。
他不由笑了起来。
据说,今天齐家几个房头的女眷都来了……想来是累了吧!
可这样子……母子两个窝在一起,安静的酣睡……温暖得让人心里柔柔的。
齐懋生不由得伸手把顾夕颜脸颊上的一缕青丝拂开捋在了她的耳边。
许是感觉到了,顾夕颜嘟呶了一下红艳艳的嘴,轻轻地哼了一声。
这时,齐懋生突然发现,暾哥也嘟呶了一下嘴。
这就是血缘吗?浓于水,割不断,剪不开,哪怕是远隔千里之外,都会觉得心里有一份牵挂……齐懋生俯下身去,轻轻地吻了吻妻子的面颊。
有奶腥味!
他又吻了吻暾哥的面颊。
也有奶腥味!
他展颜舒眉地望着熟睡的母子,半晌,簌簌脱衣钻进了被褥,伸手把妻子圈抱在了怀里。
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顾夕颜挪了挪身子,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再次进入了梦乡。
顾夕颜怀里的暾哥,就像感受到了什么似的,嘟了嘟小嘴,菱角般的朱唇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 * * * * *
等第二天一大早顾夕颜醒来时,齐懋生早已不在她身边了。
昨天晚上初十起来吃了三遍奶,最后一次,好像是被齐懋生叫醒的。迷迷糊糊地解了一半衣襟,初十就迫不及待地把奶头含在了嘴里……她当时困得很,边打盹边喂孩子。依稀记得懋生在她耳边喊她,还把她抱在怀里,托着她的手臂帮她把孩子固定在胸前……她只觉得很安全,然后就她模模糊糊地睡了,后来自己是怎么躺下的,孩子是怎么偎在了她的身边,她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顾夕颜就摇了摇头。
实在是太累了。
“杏雨,爷什么时候走的?”
杏雨笑着给用温热的帕子给顾夕颜擦背:“天还没有亮就走了……去了勤园。还留了话,说中午会过来吃午饭的。”
顾夕颜不由微笑起来。
自从两人结婚以来,懋生好像从来没有睡过懒觉。如果论勤勉,恐怕没有人能赶得上他!
念头闪过,端娘从耳房出来,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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