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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和为贵-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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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点睡意。

无聊中,她侧过头去打量着齐懋生。

桔色的灯光打在齐懋生深邃的五官上,形成了阴阳两个截面,让他比平时看上去更显凛冽端肃,硬朗的气质一展无遗。

他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出神,一会儿低头看东西,一会儿望着屋檩发呆……不管是哪一种表情,顾夕颜都觉得好看。

她突然就想到了新婚之夜。

懋生,怎么会抱着她发出哀求的声音……

一想到这些,那些让她颤栗的、炙热的吻好像又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身子就有些发软,人也烦躁地翻了一个身。

那天,真是……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如果懋生能和自己一起……就好了……两人毕竟是新婚,时间长了,齐懋生就不会那么激动了吧……可如果今天懋生……自己岂不是……

她突然间就觉得有很热,不耐烦地又翻了一个身。

像烙饼似的在自己的身边翻来翻去。

齐懋生很快就发现了顾夕颜的异样。

是不是灯光照着她睡不着。

自己一个人睡习惯,现在还真是有点不适应,没有顾忌到她的感受。

想到那柔腻的身子,他心头又觉得热了起来。

齐懋生支肘在枕边俯身去望顾夕颜:“夕颜,是不是吵着你了?”

顾夕颜回过头来。

在齐懋生伟岸身子的阴影下,她的眸子如春水般流淌着:“没,没什么!”

齐懋生望她的目光就明亮的刺目起来。

他转身吹了灯,窸窸窣窣地脱了衣裳。

贲张的肌肉,光滑紧致,带着灸人的热力,贴着顾夕颜的后背。

顾夕颜战栗着,在黑暗中听到了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齐懋生低低地笑了起来,手伸进了她的衣襟,握住了那细腻丰盈的酥胸,热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脖子上,掠过她的耳珠,她敏感地又战栗了一下。

“想我了?”齐懋生声音含笑,醇厚蛊惑。

黑暗里,顾夕颜脸烧得滚烫,她任性地翻了一个身,大大的眼睛瞪着齐懋生:“是想了,怎么了?”声音里,有着像孩子般的挑衅。

齐懋生就吃吃地笑了起来,炙热的唇就落在了她的发间、额头、面颊……

顾夕颜不耐地侧了头,白嫩圆润的耳珠就落在了齐懋生的嘴里。

黑暗里,响起夕颜细细的愉快吟哦。

是在告诉他,怎样才能让她快乐吗?

齐懋生温柔地吸吮着那软糯糯的耳垂,心里却被一种激动的情绪填得满满的。

那情绪,无关风月,是一种被人体贴着,被人爱着幸福感。

他的动作也因那幸福感变得非常温柔起来。

温柔的亲吻,温柔的抚摸,温柔的进入,温柔的律动……

在这和风细雨间,顾夕颜身子越来越滚烫,她软软地缠着他,追随着他的身体,片刻也不愿意离开。

齐懋生就不由低低地哼了一声,动作越来越奔放。

顾夕颜嘴里吐出餍足的呻吟声……

真好……那种被需要的感觉,真好……

齐懋生全身发热,咬着夕颜的耳珠,开始放纵着自己的欲望,夕颜就发出妩媚的吟哦。就在齐懋生觉得自己渐入佳境的时候,原来紧紧包裹着他的温暖细嫩竟然急剧地抽搐起来。

就像漫步在云端,又像喝酒喝微薰,全身轻飘飘的,好像在一种非常奇妙的失重状态。

顾夕颜全身无力地喘息着,眸中尽是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

这样的顾夕颜,看得齐懋生心都酥了,他动情地摩挲着身下的细腻的肌肤,在夕颜的因高潮而湿润的花径中深深地挺进,享受着细致的蠕动,以他喜欢的方式追求那让他心旌摇曳的极致……

顾夕颜就呻吟了一声。

又开始了,懋生好像总是那么难以满足似的……

如果不能……恐怕就会如新婚之夜一样。

她强打起精神支起身来,去亲吻在她身上狂野驰骋的齐懋生,柔柔的,细细的,密密的,亲吻他的嘴角,下颌,喉咙,肩膀,然后含住了他胸前那小小的凸点……

齐懋生就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动作也顿了顿。

是这里了,懋生的敏感点,是这里了……顾夕颜的舌尖灵活地舔吮,开始和它嬉戏起来……

黑暗里,顾夕颜的喘息声中偶尔会出现夹杂着齐懋生的低哼。

如果第一次是因占有而淋漓尽致的,那这次就是因分享而酣畅淋漓……

当齐懋生满足地倒在了顾夕颜的身上,炙热的液体不断地涌入夕颜的身体时,顾夕颜已疲惫的无暇顾及什么,她就那样沉沉睡去。

到了半夜,顾夕颜朦朦胧胧之间又被身下的肿胀感惊醒,她不由娇嗔地喊了一声“懋生”,齐懋生低低的笑,身体子却更放肆的进进出出……顾夕颜被撩得火热,含着他胸前的凸起一阵啃咬,却换来齐懋生更加愉悦的笑声和更加狂放的抽动……

当一切都停止下来时,顾夕颜身体绵绵的,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虽然没有达到共舞的目标,但总算比之前好了很多。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和懋生……原来是这么累人的!

* * * * * *

顾夕颜错过了早餐时间,秋实给她梳头的时候,她问起了齐懋生。

正准备收拾床铺的翠玉望着一旁叠得整整齐齐的床单和床单里夹着的几件亵衣,就抿着嘴笑了一下,道:“太太,爷不让我们叫您,说让你好好睡一觉。如果您醒了,就告诉您,他在隔壁的静室。”

一大早就去了,昨天不是说好了和段缨络分时候用静室的吗?

她就问起段缨络来,翠玉笑道:“段姑娘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有一个朋友从什么集木回来了,她去看看!”

段缨络的朋友?是谁啊?等她回来了要问问才是。

顾夕颜思忖着,然后又问起齐懋生早上都吃了些什么。

她早上虽然因故没有能亲手为齐懋生做早餐,但菜单子和菜谱都是交给了红玉的,她相信红玉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去给齐懋生做早餐。

翠玉笑道:“我还真没见到过像爷这样的,整桌子的菜,就只吃了一碗白粥并着咸菜胡乱打发了。”

顾夕颜微怔。

收拾完了,她起身去了隔壁的静室。

刚跨进院子的门,就看见了立在壁影前的四平。

四平看见顾夕颜,也很是吃惊,忙迎上前来,急急地道:“太太,您看这,国公爷在练拳呢,手脚无眼的,你看这……”

平时齐懋生在静室的时候,应该是交待了什么人都不见得吧!

自己又不是和齐懋生的感情出现了什么问题,何必要去证明一些什么!

所以顾夕颜在壁影前站住了脚,笑道:“我找国公爷有些事,现在遇到了你,问你也是一样!”

第一百六十章 新婚燕尔(三)

顾夕颜还真猜对了。齐懋生在静室的时候,是谁也不准进去的,包括齐潇在内。

他现在虽然结了婚,却也没有交待四平等贴身的小厮,说顾夕颜就可以例外。作为四平,当然也就得遵照原来的规定。可四平又是知道齐懋生和顾夕颜之间所发生的一切的,所以顾夕颜要是真要闯进去,他还确实没那胆量去拦着。

看见顾夕颜站在了壁影前,四平就松了一口气。

只要顾夕颜不进静室,一切都好说,更何况只是问几句话。

再说了,别说太太现在是给了自己几份薄面没有闯进静室里去,就是平常,叫了自己去问话,难到自己还敢推诿不成!

四平对顾夕颜的态度就有些谄媚了。

“太太请问?小的一定据实以告!”

顾夕颜就支开了跟在她身后的翠玉和嫣红,悄声地问四平:“你是爷跟前贴身的,可知道爷为什么早上只吃白粥咸菜的?”

这么快就发现了?

四平一愣,抬头看见顾夕颜目光锐利地望着她,突然间就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与自己平时看到的判若两人,好像完全不认识了似的,露着精明。

不好回答吗?

四平的态度,更加让顾夕颜坚信这个答案不简单。她又追问道:“爷平时也不是忌油荤的人,为什么早上吃得那么简单呢?”

四平额头不由冒汗。

可在顾夕颜那越来越犀利的目光中,他又不敢不答。

顾盼间,他突然望见了敞厦高高的翘角。

“太太,我这话进了您的耳,可就不能出了您的嘴啊!”四平表情诡异,然后不顾礼仪凑到了顾夕颜的耳边,“你知道,爷每天早上都要练那个什么功,是不能吃荤的,吃了,说是要什么气血翻滚,什么经脉寸断……还说那个什么入魔的!这事关系大了,对外就只敢说是吃素了……”

顾夕颜笑道:“那中午吃荤就不要紧了?”

“当然不要紧!”太太好像有点接受这种说法,四平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只要过了那个时段,就不要紧了!”

和魏夫人斗了一辈子的徐夫人,送了一张菜单子来,难道就是为了别让齐懋生因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而发生意外吗?

顾夕颜非常的怀疑。

她望那四平极力表现出来的蠢钝,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道:“四平,你在爷身边当差多久了?”

四平憨厚地笑道:“回太太的话,翻过年,已经十二年了。”

“嗯,已经有十二年了!”顾夕颜有些感叹,“那么久了,爷一定很相信你吧!”

四平就谦虚地道:“小的蠢钝,蒙爷不弃,平日里帮着跑跑腿!”

顾夕颜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四平,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徐夫人送了一份菜单子给我,上面全是青菜萝卜……你说,爷因为练功不能吃荤,这么大的事,徐夫人是从谁嘴里听说的呢?”

四平就怔住了。

顾夕颜语重心长地道:“四平,你以后说话,还是要慎重些的好!”

望着顾夕颜那亮晶晶的眸子,四平就只觉得背脊发凉。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太太教训的是!”

顾夕颜就朝着他笑了笑,转身而去。

所以当齐懋生从静室里出来的时候,四平“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齐懋生的脚下……

* * * * * *

齐懋生若有所思地回到了屋里,顾夕颜正坐在炕上和红玉、翠玉两人说什么,炕桌上还摆着笔墨笔砚。

顾夕颜听到动静,抬头见是齐懋生进来,笑意就浮上了脸:“翠玉,给爷倒盆热水来擦个脸。”

翠玉应声而去,红玉则忙屈膝给齐懋生行了礼,然后收了桌上的东西出去了。

齐懋生上了炕,笑道:“在干什么呢?”

顾夕颜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正在算我们每年的支出是多少,我心里总得有个数,以后有什么,也好看着办。”

齐懋生就笑道:“这有什么好算的。以后我们屋里的嚼用都是公中给,你又有陪嫁,可以留着自己攒点私房钱。”

顾夕颜就笑道:“话虽如此,还是算一算的好。一年有多少收益,多少开支,总不能糊里糊涂的吧!”

齐懋生就想到了四平提起的那份菜单子。

徐夫人既然出了手,就不会善罢甘休。

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自己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

虽然不用像魏夫人那样厉害,但至少要支撑到他能回过头来……

齐懋生望着顾夕颜净白如梨花般的面孔,不由迟疑地道:“要不,回去了你把府里的事掌起来吧……”

齐懋生的话音未落,屋外就传来翠玉的脚步声。

她端了洗脸水进来。

顾夕颜很没有自觉性地坐在炕上仔细地考虑着齐懋生的话。

齐懋生在翠玉的服侍下擦了脸,神色轻松惬意地上了炕,挤着倚在了顾夕颜身后的大迎枕上。他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当家是有点辛苦,不过,辛苦也有辛苦的好处,至少买个针头线脑、珠花脂粉的不用动用自己的私房钱……”一边说,手一边玩弄着顾夕颜背后的青丝。

顾夕颜忍不住回头笑了起来:“我们自己当家,自然是好,说不定我还可以左盘算右盘算的,每年给你余件大麾的钱出来。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总要看看徐夫人的意思。就是要接手,也不要把矛盾摆到面子上才好。不管怎么说,齐家上上下下大几百口人,各支各房的都盯着我们过日子呢!”

人情往来,不外钱帛。徐夫人当了几十年的家,突然让她把齐家的财政大权交出来的,这就等于是折了她的双手一样,她怎会甘心。而且齐府是百年世家,仆从众多,关系复杂,徐夫人又经营多年,不别说的,就是到时候来个消极怠工,自己就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里。所以,掌家,还是有找个契机才行!

“左盘算右盘算的,给我余件大麾的钱!”齐懋生眉梢轻挑:“看不出来啊,竟然还知道这些。”

“你就小瞧我吧!”顾夕颜娇嗔着笑了起来。

“那你算出来我们屋里每年多少开支了没有?”齐懋生笑道。

“嗯,”顾夕颜有点儿得意,“不算人情客往的,照着魏府的惯例,每年只要一千五百两左右就行了,如果照着我们顾府的,还要少些,一千二百两就够了。不过,我想齐府的规矩大些,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二千五百两啊!”

齐懋生就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古怪。

难道我算得不准?

顾夕颜就有些忐忑地道:“怎么了?是不是算得很离谱?”

齐懋生望着顾夕颜的眼神就有点严肃:“你算得可准?”

顾夕颜也不敢肯定:“应该是准的吧。月例钱、每季的添衣钱、柴米油盐钱……该算的好像都算了啊!”

“原来府里的支出分两大块。”齐懋生的脸色就有些凝重,“松贞院这块是由国公府的账房里管着,其他各院各屋都由德馨院管。我刚承爵那会,几位叔叔都闹着要分家,我也烦了,就分了。现在德馨院只管我们这一房。父亲在世的那会,松贞院每年的支出是两万两银子,德馨院的支出是每年五万两银子。分家后,刚开始的几年是依着旧例的,熙照二百九十一年,我要用钱,松贞院改为每年一万两,德馨院改为每年三万两,后来又依次递减,现在松贞院每年是六千两,德馨院每年是一万八千两。就是去年,徐夫人掌管德馨院的开支,还跟我说钱不够使,我前前后后一共拔了一万二千两给她。”

顾夕颜突然间就感到有些炫目。

想当初,她可也是帮着顾夫人管过家的,顾府除了顾宝璋自己的开支外,整个府里,包括了人情客往的钱在内,一年有个三、四千两银子就可以过得宽宽裕裕了。

徐夫人管家,一万八千两不够,还给补了一万二千两。

可齐懋生的表情却有点怪异。

德馨院的开支,他原来就有些怀疑。曾经让国公府的账房查过一次账,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而且当时管账房的李先生也说了,有些账目,不好深究。现在看来,肯定是有水份在里面的,难怪魏夫人总在自己面前唠叨,说拿了自己的体己银子补了槐园的亏空。

自己千方百计的搞钱,甚至是出兵占领了高昌。可家里的这块支出却流进了徐夫人的口袋里,不,甚至可以说,是流进了熙照人的口袋里。

虽然不多,但这种做法让齐懋生心头冒火。

他脸色铁青,突然道:“夕颜,我想让红鸾搬到梨园隔壁的晚晴轩去住。”

顾夕颜一怔。

怎么突然提到了红鸾?

齐懋生见顾夕颜脸上流露出意外的表情,还以为她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他不由心急地道:“夕颜,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她母亲又……她今年已经七岁了,在家里也呆不了几年了。你就看在我的份上,好好的照顾照顾她。”

顾夕颜也是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的,对红鸾有着同病相怜的心痛。在她嫁给齐懋生的时候,就曾经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她虽然不敢保证自己会是个合格的母亲,但至少敢保证会以一颗友善之心对待她,在她需要自己的时候,一定会伸出援助之手来。

她听齐懋生口气不仅急切,而且还透着担心,不禁道:“懋生,你是在担心我和红鸾相处得不好吗?”

第一百六十一章 新婚燕尔(四)

齐懋生就显得有点不自然,道:“夕颜,红鸾和其他的女孩子,嗯,有一点不一样……”

这个顾夕颜早就有思想准备。

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你还能指望她有多正常。不过,能让懋生嘴里说出“不一样”来,到底是怎样个不一样呢?

是太顽劣了?

还是对齐懋生再婚很抵触?

望着吐吐吞吞的齐懋生,顾夕颜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她想到了那些因为反对父亲再婚而特意刁难续母的问题少女。

可当然她选择齐懋生的时候就知道他有一个女儿啊!

所以顾夕颜还是强迫自己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懋生,你别担心。你听过爱屋及乌的故事没有?”她给他讲了这个成语故事,最后道:“你放心吧,只要一想到你对我的好,我也会心痛她的!”

齐懋生望着顾夕颜强装笃定的神态,真挚的眼神,就微怔了一会,然后叹息着摸了摸顾夕颜的头:“我有时候,是不是把你看得太小了!”

顾夕颜不喜欢他们之间的这种沉闷气氛,就笑着扑进齐懋生的怀里,搂住了他的腰道:“我要是能一辈子做齐懋生的小姑娘,那该多好啊!”

齐懋生就真的像抱小孩子似的抱着她拍了拍,说:“好,一辈子把你当小姑娘!”

顾夕颜依在他怀里有些故作高兴的嘻嘻笑了起来。

齐懋生的下颌顶着顾夕颜的头顶,调气怏然地道:“她母亲生她的时候,是难产,她身体一直不好,太热也受不得,太冷也受不得。春廓四季如春,高姑姑又住在春里,相距不到一百里,我原准备让叶紫苏带着她到春廓去住一段时间……只是她生产的时候,身体也受了损伤,连孩子都奶不了,托给了徐夫人照顾,更不能一路簸颠去春廓了……刚开始的时候,我根本没注意,等红鸾到了三、四岁的年纪,我才发现她不会走路……”

“你才发现她不会走路?”顾夕颜吃惊地在齐懋生的怀里坐直了身子,和他四目相对。

“嗯。”齐懋生眼神黯然,“她到了应该走的年纪还整天赖在贞娘怀里,我也曾经问过,可叶紫苏说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她是母亲,自然比我懂这些……”

顾夕颜就想到了那天贞娘抱孩子的姿势:“是腿有问题不会走路?还是单纯不愿意走路?”

齐懋生苦笑:“腿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我专门从熙照请了一个在御医院待过的老太医,他也说没问题……可就是不走路。”

“你怎么这么确定?”

齐懋生脸上就有些不自然:“我刚开始的时候也怀疑……就把她放在炕上一整天,不许人服侍……炕头就是吃的东西……可她饿了只望着哭,连大小便也……”

“怎么会这样?”

齐懋生的脸色非常难堪:“不仅不走路,她也不说话了!”

“不说话!”

意外一个接着一个,顾夕颜惊讶地张大了嘴。

难怪,柳眉儿说从来没有见过齐红鸾。

“嗯。”齐懋生眸子中闪过痛苦,“特别是一看见我,就往贞娘怀里躲,贞娘说她怕我……我已尽量对她和颜悦色了,可还是没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有尽量不见……”

“懋生!”顾夕颜心痛的握住了齐懋生的手:“红鸾是因为你逼着她走路所以才不和你说话,还是和谁都不说话?”

齐懋生垂下头,望着顾夕颜握着自己的白嫩的小手,心里觉得好受了些。他低声地道:“以前好像还说话的。我还记得,她小时候还喊过我‘爹爹’的,自从那次我逼她走路后,她就再也不说话了,不仅不和我说话,就是贞娘,也不和她说话了!”

顾夕颜就提出了一个常人都会想到疑惑:“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齐懋生明白顾夕颜话里的意思,轻声地道:“自从我发现她不走路以后,就在红鸾身边安排了人的。以前的事不知道,至少现在没什么异常的事……”

顾夕颜就想到了金嬷嬷,道:“是金嬷嬷吗?”

齐懋生道:“她是我明着安排过去的,大家都知道。我还在她屋里安了个姓雷的嬷嬷。她是魏夫人乳兄的女儿,为人很忠厚,是个信得过的人。而且,她身边还有贞娘照顾……”

顾夕颜就想到了那对灵动的眼睛。

她不由嘟了嘴:“贞娘,她是什么人?”

“她叫刘贞慧,关内郡宁州南溪刘家的姑娘,五岁的时候就送到了江南的红袖书院去读书,诗琴书画样样精通,十四岁回燕地的时候,就已经是赫赫有名的才女了。她自幼就和关东郡定州王家的嫡长子订下了婚约,十六岁的时候,王家的公子病逝了,王、刘两家都让她改嫁,她受熙照的影响,说什么‘一女不嫁二夫,一马不匹二鞍’的,就端了王公子的牌位拜堂成亲了。王家的老太君是魏家的姑娘,怜惜她小小年纪就要守寡,熙照二百九十六年,亲自带了贞娘来拜访了魏夫人,想让齐府出面保她到熙照去当女官。后来也不怎地,她和叶紫苏一见如故,就留下来给红鸾当养娘……”

顾夕颜眼珠子乱转:“说起来,这些年,也多亏了她吧!”

齐懋生苦笑道:“不仅仅是她,红鸾身边的人都不好受。”

不知什么,齐懋生的这个答案让她非常的不满意。

她嘟着嘴,还想仔细地问问贞娘这个人,齐懋生却表情痛苦道:“我也知道,我是要走在红鸾前头的……所以,从盛京回来后,也为这事商量过徐夫人和魏夫人。”

顾夕颜不由汗颜。

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自己还净想些七七八八的!

懋生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毕竟,谁也不能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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