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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1906-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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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不就是一土匪胡子,有什么值得小兄弟夸赞的。”
林虎的态度很是温和,根本就不像一个叱咤风云在北地立下赫赫威名的土匪头子,这让李安生很是安心。
是春桃救了他,又是春桃给了他在穿越后心理低潮期时无数的安慰,他一直都希望,能够照顾春桃姐的,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晚饭间,李安生与林虎天南海北聊的很是投机,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会与一个土匪头子有这么多的共同语言,尤其是在听着对方无数次与老毛子的较量中,一次又一次的辉煌战绩。
“风里来雨里去的这几年,也乏了,想回来歇歇。”
喝至兴致高处,林虎反而有些沉静,说出来的话也开始带着些伤感。
李安生知道这是在说给春桃听的,似乎是一种保证,一种抉择。
春桃转过头去装作添酒,迅速的抹了把眼泪,这几年,等的就是这句话。
“弟兄们跟着我,也没个盼头,虽说老毛子奈何不得我们,可看看身边的老兄弟,是越来越少。看着老毛子怕我们,官府也拉拢我们,可谁知道有多少弟兄白白的没了。”
是啊,白白的没了,谁没有一腔热血想要活出个人样的年纪,可还没有活出个啥来,就这么的埋骨与崇山峻岭,无人得闻。
怜子未必不丈夫,手下的这些兄弟,都是林虎的“子”,不是他真的累了,也不是他怕了,是他始终想着,要让跟着他的兄弟们都有个前程。
他们跟一般的胡子不一样,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跟老毛子为难,只跟真正的土匪恶霸为难,可是这几年树敌太多,又没有底子撑着,维持很是艰难。
这次朝廷招安,林虎下定了决心,不是他贪图富贵,实在是山穷水尽了。
李安生在旁恭敬的为林虎倒酒,不为别的,只为敬重这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林虎倒是对李安生生出兴趣,这个年轻人与他见过的都有不同,白净的脸上带着些读书人的儒雅,但一身的浩然正气,没有半点酸腐味道,很是让他刮目相看。
言谈毫不落于俗套,总是能讲出些令人深省的道理来,林虎只上过几年私塾后来又在武卫左军的随军学堂里多沾染了几年墨水,所以他知道李安生谈吐中的不凡。
李安生倒是没有这方面的觉悟,毕竟很多东西在后世都是极为平凡简单的知识与道理。
反而是林虎对许多问题的认知让他很是意外,这个时代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愚昧的,至少在底层也是如此,像林虎这样的土匪头子都有着许多开明的思想,那么其他人呢?
李安生从来都没有系统的考虑过自己今后的计划,可是自从洪老六事件以及铁远被打事件之后,一股想要变强的力量促使着他不断的思考着,他该如何改变自己的命运,如何改变身边人的命运。
林虎的到来,让他看到了些希望,毕竟这是个强有力的伙伴,可以依靠的同道中人。
不过,李安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狂风暴雨毫无征兆的扑来,而且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自己。
刘二癞从来就没有如此的恨过一个人,那个白白净净的小白脸,在众人面前狠狠的落了他的面子,又打落了自己的一颗门牙,害的自己英俊的外貌有了瑕疵(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而且,这个小白脸更是死皮赖脸的住在了春桃家里。
从看到那个小白脸的第一眼起,他就生出了深深的厌恶,这个小白脸与那些低贱肮脏的矿丁们完全不同,始终有一股说不出的精神气让他看了很是不爽,加上对方眼神中对他的蔑视,他恨不得一把捏死这个小臭虫。
每晚他都会满怀嫉妒与仇恨的想象着那个小白脸跟春桃脱光了在床上行房,想象着春桃那浑圆的翘臀与坚挺的**,还有那白皙丝滑的皮肤,咬牙切齿的想象春桃在那小白脸胯下婉转承欢的**模样,整个大脑都被这种香艳却又憋闷愤恨的景象所充斥。
是了,春桃收留这个小白脸,定是为了与小白脸行那苟且之事,哼哼,看似正经的春桃,哪能受得了几年不尝男人的味道。
不过,这个小白脸好日子到头了,哼哼,他撺掇着王飞雄向刘峻诬告小白脸是革命党,说服了对方将小白脸捉拿审问。
这不,刘二癞只觉得自己走路从来就没有这么的轻快无比,痛快啊,那个可恨的小白脸怕是要跪在自己跟前痛哭求饶了吧。
“革命党?真好笑,难道因为我头上光光便是革命党?那我还说我是个和尚呢!”
当刘二癞耀武扬威趾高气扬的站在面前之时,李安生就知道对方冲着自己而来。
他一直都在担心自己与这个时代的格格不入,会给自己招来祸事,自己一直很抵触戴假辫子,这个丑陋的东西不过是奴才的象征罢了。
有骨气是好事,可在这个时代却会招来祸害,眼下刘二癞果然还是从这里下手了。
当刘二癞出示了刘峻亲自签发的抓捕文书之后,李安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能乖乖的被对方押走,否则只会多受些皮肉之苦。
春桃与小雀儿在旁哭喊着,死命的拉着李安生的衣服不放,可这又能怎样,只会让刘二癞更加的得意。
“春桃妹子,舍不得这小白脸了?哼哼,也罢,给你个机会,要是伺弄的爷舒服了,说不定爷就大发善心,放了这小白脸。否则,只怕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
刘二癞放肆的怪笑着,用淫邪的目光仿佛的扫视着春桃,从上到下,仿佛能用眼神将春桃的衣裳剥光一般。
“去死!你这么龌龊的畜生,也只能说出这种畜生话来。恶人自有恶报,你要是敢动李大哥一根毫毛,林虎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小雀儿挡在了春桃身前,一张利嘴毫不客气,也是,在这胭脂沟,什么样的骂人话她听不到学不会的。
刘二癞冷哼一声,知道跟一个小丫头多费口舌徒劳无益,怪叫道:“春桃妹子,你可仔细些想清楚了,这小子的命可就在你手里,到时别怪我不讲情面。”
说着,扬长而去,一干狗腿子推搡着李安生,大摇大摆的去了。
春桃与小雀儿此刻哪里还敢耽搁,连忙分头去找街坊邻居,帮着去找林虎,眼下也只有林虎能救的了李安生。
不得不说春桃这几年结下的善缘让无数人编织成了一张消息网,无数的人开始行动起来。
李安生知道自己这次只怕是劫数难逃,刚到胭脂沟设立的监禁处,就遭到了刘二癞的毒打。
刘二癞骂骂咧咧的拳打脚踢,毫不假手于人,看这架势是想要泄私愤,不过也好,要是让那些急于表现的狗腿子上来,只怕自己就要非死即残。
怀中的那只穿越时神秘出现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忽的掉在了地上,被刘二癞拽在了爪子中。
只听得他啧啧的念道:“想不到这小白脸有如此一块表,怕是值不少钱吧?这玩意哪里是普通人能买到的?这人混进胭脂沟,必定是革命党无疑。来啊,给我狠狠的打,撬开他的嘴。”
刘二癞倒是有些见识,这个时代,如此品相的表还真是少见,倒是让他兴奋不已,原本只是揣测,现在确实似乎找到了证据,革命党是有洋人暗中煽动的,有这表也就不稀奇。
李安生此刻真要庆幸自己早先将这块手表的表链拆下,用细线穿了,放在怀中当怀表用,不然的话,还真真又是惹祸的根由。
刘二癞知道必须尽快让李安生招供,如此便能盖棺定论,说不得,这次还能让春桃那娘们屈服,想象着春桃那白花花的**,他的半边身子都酥麻了起来。
“刘二癞,莫非想要屈打成招么?”
一声怒叱惊掉了刘二癞半条魂,如同刀锋一般的刺寒逼近了他的后背,是林虎。
他最怕的就是林虎,可最恨的也是,表哥王飞雄想要出头,就必定要搬掉林虎这块石头,所以从小白脸与春桃着手,是他跟表哥的第一步计划。
抬头望去,却是吃了一惊,林虎的消息也得的太快,行动也忒过迅速,居然是说动了刘峻一同前来。
要知道刘峻正为着刚接手的胭脂沟一摊子乱麻般的事务烦心,哪有心思来管这些事情。
可刘峻也正是需要仰仗王飞雄与林虎等人之时,林虎诚挚真切的一番请求与辩解,他便想着来看看究竟,毕竟他也不想轻易的冤枉一个好人。
有刘峻在场,刘二癞呐呐的,倒不好再喊打喊杀。
“刘二癞,你诬蔑李小兄弟是革命党,莫非就为了李小兄弟没留辫子?李小兄弟可是在海外学军事的,须知,袁大人手下的新军可是在去年就允许剪辫子的。这次李小兄弟来胭脂沟寻亲,因生了病才滞留至今,却被你胡乱安了革命党的罪名,你居心何在?”
林虎义正词严的斥责着,李安生却是心生佩服,两人酒酣之时胡天海地,他就曾谈过这新军被许剪辫子之事,想不到却成为了林虎今日的托词。
刘二癞目瞪口呆,犹未死心,强辩道:“我怎知这小白脸是海外学军事的,更何况这小白脸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林虎等人简直要晕倒,这刘二癞一看就不是好人,反而说别人,真是笑话。
刘峻始终在旁打量着李安生的反应表情,见他的确一脸正气又有读书人的气质,一举一动冷静淡然,有军人的风范,在一众矿丁中犹如鹤立鸡群,卓尔不凡,顿时生出几分爱才之心。
“你说他是在海外学军事,便是真的么?谁能证明,可有学校证明,可有身份凭证?”
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传来,确实王飞雄赶来,眼下他怎么能错过打击林虎的机会。
“就是,信口开河,我刘春来也是去外国学过军事的,还跟外国皇后有过一腿呢,你们信不?”
刘二癞见来了援兵,顿时声色俱厉起来。
林虎顿时心下着急,不用想也知道,李安生肯定没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心下难平愤恨,上前一把拽住刘二癞的辫子,用力一拉,只见老恶棍的辫子应声而下。
只见刘二癞头上黄一块白一块的癞子,跟他那张丑陋的脸相映成趣,引来了一阵轰然大笑。
“嘿,原来刘把头在外国学了军事,怪不得也是剪了辫子,却不知为何还戴个假辫子呢?难道你也是革命党,藏在这胭脂沟又是为何?”
众人纷纷哄笑,谁都知道刘二癞因为生了癞子,是个没毛的秃驴,早晚都是戴着假辫子的,眼下当众被拽了辫子,却是丢了个大大的脸。
“大人,我有话说。”
知道此刻需要自己抓住机会,李安生挣脱了刘二癞爪牙的束缚,抱拳向刘峻行礼。
刘峻见他越众而出,沉稳中带了几分朴素自然,不由眼前一亮,想要听听这位留洋学子说些什么。
第十章 因祸得福
感谢陆海与石碑文字兄弟的打赏,希望继续支持,多谢了!
李安生“证明自己身份”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根据自己在军事杂志上看到的关于美国弗吉尼亚军事学院的介绍,来了一次背诵而已。
当听说李安生是当年赴美劳工后代,家中靠着经商在美国立下脚跟,并让李安生能够进入弗吉尼亚军事学院学习,想要学成后报效祖国,刘峻连声赞叹。
再加上听到李安生父亲病故前留下遗言,将骨灰送回山东老家,而李安生祖上恰恰是第一代闯关东的山东人之后,同为山东人的刘峻不由得对李安生生出了几许亲近。
“家父早有意叶落归根,奈何学生学业未完,这次学生学成,故遵从父母临终遗愿。这次前来关外,乃是想看看家父出生之地,也想领略祖国大好河山。却不料遭了抢匪,又患了重病,所幸得了胭脂沟春桃等人相救,否则,此刻哪有与大人说话的机会。”
“我临行前,听刚入院的几位同胞谈起国内境况,知悉如今袁大人行开明之治,手下能人志士无数,特意推荐学生拜访袁大人。只可惜学生不得门路,也无亲人故旧,索性游历一番再谈其他,却不料有这等事故。”
刘峻是跟着袁世凯的老人,也知道从今年起,弗吉尼亚军事学院开始允许招收华人,今年更是有几位在美的学子被允许转入弗吉尼亚军事学院就读,李安生所说,正对的上号。
此刻刘峻基本已经相信李安生所说,想着对方所学正是军事,而自己早晚要重建护矿营,眼下就是个便宜人才。
考虑再三,谨慎的他还是决定先观察一下对方再说,于是和煦的问了些在胭脂沟的起居,以及回国后的经历,又关切的安慰了一番,让左右取了些钱钞绢帛,算是礼贤下士。
刘二癞见刘峻有招揽李安生之意,不由慌了神,忙不迭的说道:“大人,大人啊,他说留洋回来的,那便是了?也没听见他说几句鸟语。”
王飞雄等人也在旁应声,心想这小白脸疑点重重,只怕真是革命党,留洋倒是未必。
李安生淡然一笑,说道:“鸟语我是不会说的,美利坚英语倒是勉强能识,刘大人此行若是有用的着得地方,不才倒是能献丑一番。”
刘峻开怀一笑,让随从取出矿上新购美利坚所产机器之英文说明书,让李安生观看。
随机器而来的说明书固然有翻译过的,但刘峻与手下却是看不太明白,所以特意挑出了这一份。
李安生清楚后世的许多进口机械说明书或者手册都直白翻译,许多地方都不是简洁能懂,加上国人的文化水平层次,此时刘峻等人应该遇到了同样问题。
刚毕业没回乡的那段日子,他做个几份工作,其中一家就是在机械厂做销售与售后服务,对此轻车熟路,细细思索前后对照了,便试着用通俗易懂的词句来简单翻译这份说明书,有不懂的就暂时跳过。
殊不知,刘峻等人需要的就是这种通俗易懂的说明书,先上手操作,然后再慢慢摸索才是正经,刘峻一听便对路。
此时李安生落落大方的表现已经得到了刘峻的认可,加上事务繁多,正是缺得力人手的时候,刘峻爱才之心一起,便热切起来。
王飞雄与刘二癞等人却是在旁边哭丧着脸,知道今日反而便宜了李安生,说不定还会得刘峻的重用,那可真真要命了。
“不知贤侄往后可有安排?有什么打算,但说无妨。”
刘峻倒是对李安生生出几许好感,出了爱才心切,还有几分欣赏,对方并没有这个时代所谓留洋精英的激进与夸夸其谈,也没有陈腐之气。
李安生此时要再不识抬举,也知道顺着杆子往上爬:“病体未愈,想着先在胭脂沟养好病再说。加上这些时日,多亏有春桃姑娘以及赵大叔、丁大叔等几位街坊悉心照料,救命之恩不能不报。若能为胭脂沟做些事,让大伙过的好些,也能偿还这些恩情。”
刘峻欣然点头,暗道是个有情义的,更是信任几分。
想他遵从袁世凯之命前来接手胭脂沟,已经料到有艰难波折,却不料刚来几天所见,便让他有些食不下咽。
胭脂沟苦寒之地,又是极北的偏远荒凉之地,正需要群心协力,他也急需助力,来摆脱眼前的困境,李安生此举倒让他颇为赞赏,无形中对春桃等人的观感也强了几分。
“方接手此地,俄人留下弊病无数,不知贤侄可愿暂留此地相助,我倒是求贤若渴,不知意下如何?”
李安生颇为感动,这位刘大人并没有言必称本官,也没有摆出上位者的架子,在这个时代是颇为不容易的,倒跟他开明的绅士形象极为符合,在这样的官员手下做事,倒也是件好事。
“刘大人言重,若能略尽绵薄之力,但请差遣。”
刘峻赞赏道:“好,好,好,就请暂任文书一职,等矿上略理顺些,便请袁大人上折子准许重建护矿营,到时还望贤侄考虑在胭脂沟多留些日子。”
他话也不说死,毕竟李安生若是真有才能,胭脂沟是留不住他的,况且也不想羁绊他。
再说他也打算先让对方任一阵文书观察一阵,确认能放心任用才能用人不疑,若真是有才能的,护矿营重建倒可以提前列入日程。
“可不要小看这金矿文书,品阶不低,到时转任外地,你便知道这其中的好处。可曾听闻过东清铁路交涉局总办宋友梅(宋小濂)大人,早年追随李金镛大人左右便是金矿文书,如今地位大为不同。”
为了安抚李安生,不让他生出不被重视的心思,刘峻特意提起了宋小濂这个例子。
这当然只能忽悠李安生这个官场菜鸟,黑龙江苦寒之地的确少有人愿意来做官,一般做官品阶都较中原繁华之地要高的多,要求也不是那么的严格,但真要能转任外地却是千难万难,在黑龙江当个知府,到江浙繁华之地想要当个大县的县官都成问题。
除非上面有人,比如宋小濂这个传奇人物便得到了黑龙江将军程德全的赏识,而程德全则更是一个传奇人物,他是太后老佛爷赏识的人,据说有望调到南方富省当一省督抚,那可真真是传奇了。
就这样,官场菜鸟李安生就这么的被近代版赵本山给忽悠了去,一迭声的应了,美滋滋的准备当他的文书去了。
甚至强忍着没有开口向刘二癞讨厌那只被抢去的表,想来刘峻是个见多识广的,要是给他看出端倪,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想来也不错呢,毕竟自己还没有能够给自己确立一个明确的目标,或者说在这个时代如何发展自己人生的路线图。
即便穿越来到这个时代,也应该要有些抱负,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身边的这些人。
“喏,这是春桃姐给你赶的衣服哩,好歹也要当官了,总要体面些。”
小雀儿言简意赅,却没了过往的那些尖刻,显然是为了李安生能够做官而高兴,做官可是出人头地呢。
李安生有些感动,他向来没跟小雀儿较真,她常常数落着自己,百无一用是书生,不正是希望自己跟那些矿丁们要不一样,要有些出息么?
铁匠大叔与丁大叔赤着膊,在雄雄的火苗下劳作着,叮叮当当的捶打声多了些平时没有的韵律,显然两人的心情不错哩。
这是在给李安生打一把腰刀,丁大叔已经做了刀鞘的样,老赵头正在做着收尾工作。
他想不明白当个文书为何要佩个腰刀,想不通铁匠大叔等人的逻辑,难道做官的都要挂个刀才显得威风?古装剧看多了?
虽然他没有那个胆量将这把还未成形的腰刀带出去招摇,但更加不想打击众人的积极性。
看着在旁帮衬着满脸是黑灰与汗水的铁远,看着神情专注一脸紧张的黑子,他的心里仿佛有股暖流在流淌着。
铁匠大叔说要打一把真正的宝刀,这是他多年的心愿,他的爷爷当年被称为宝刀罗,他一直想要重现他爷爷当年的绝技。
李安生这才知道铁匠大叔原来姓罗,当年的宝刀罗因家乡恶霸鱼肉乡里,愤然出手,用手中宝刀斩下了一十九枚首级,隐姓埋名潜逃到了关外,这便是铁匠大叔最大的秘密,此时却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
这不跟洪老六一样的经历么,洪老六跟着林虎等人一同回的胭脂沟,此刻一声不发的倚着门,将手笼在袖子里,定定的望着这边。
李安生并不觉得他此刻的形象有些冷厉,反而觉得他似乎多了些锋芒,这是血性的回归么?
洪老六即将成为自己的刀术教头,这又是一件让自己蛋疼的事情,铁匠大叔等人煞有介事的替自己决定,仿佛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李安生不时地扫过那把正在逐渐成形的刀,心想着,自己能有那个力气拿的起来么?
“今日定要饮个痛快,王大叔可是将他店里的珍藏都拿了出来,若不是他店里忙,只怕要亲自赶过来整治几个下酒菜。”
林虎大踏步的进来,手中拎着两坛酒,后面跟着两个彪形大汉,手中亦捧着大包的熟食。
第十一章 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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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林虎出生入死的二当家高金虎人称二虎,不过人虽魁梧,却面色白净,也有些儒雅的气度。
而三当家王铁锤则是个直爽汉子,总是乐呵呵的笑,将熟食往桌上一丢,嚷道:“今儿个要好好尝尝嫂子的手艺,也要谢谢李小兄弟,我们都跟着有口福。”
春桃满面羞红的进了灶间,林虎向来尊重她,从不容许别人开他们俩的玩笑,只有王铁锤心直口快无所顾忌,她倒是习惯了。
高金虎摆开了酒菜,招呼众人入席,见铁匠等人仍是忙个不停,便过去帮手。
王铁锤则拉着李安生天南海北的胡吹起来,说实话,他当初是极不愿意林虎被“招安”的,为了这个,到现在还深恨巧言令色尖嘴猴腮的军师刘道清,眼下李安生能出任刘峻的重要幕僚,心倒是略安了几分。
林虎跟李安生详细讲解着金矿文书的职责,作为总办刘峻的重要幕僚,同时也是金矿重要管理人员,类似于衙门中的文案,是有机会可以出仕的,倒不失为一条做官的捷径,宋小濂就是被程德全提拔为齐齐哈尔文案处总理,然后出仕为官,不几年便升到正五品的同知,堪称奇谈,让一干碌碌无为的小吏们仰望膜拜。
十年胭脂沟文案,造就了一个官场美谈,宋小濂、程德全甚至李金镛等人的威名在关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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