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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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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双瞳灼灼闪亮地凝视著她清秀的娇颜,天真的眼眸里澄澈如水、不含半丝杂质。她的乐观开朗为他早已冻结的生命注入一股温暖,他的心早感觉到了,她将是他贯彻报仇执念的最大阻碍。
  她的单纯会令他心软、她的无邪会使他想起世间的美好,最终使他不忍将它们全数毁灭。
  所以他躲她、避她,就怕冰心动摇的结果是一生愧对九泉之下的蝶儿。
  但可惜的是,该来的总是避不了,他的心终是动了。
  “傻绯樱,我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他叹,既推不开她,也只能沉溺了。
  “商哥哥很好,最好、最好了。”她紧搂住他的腰杆,感觉这方胸膛就是她寻觅了许久的归宿。
  “唉!”商别离再叹。“你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才不会。”她皱眉。“而且我很了解商哥哥,我晓得你很多、很多的事,你的喜好、你的习惯、你的想法,很多很多……”
  想来楚庸和刘彪是将他出卖得很彻底,商别离暗骂一声,大掌轻刷过她软缎也似的长发。“也许你真的很了解我,但……”真的说不出口,他要毁灭她的家啊!
  “嗯?”她天真地扬眉,那表情是这般地纯真无邪。
  这一刻,商别离知道他的毁村大计要改个方法执行了。
  既舍不得她死,而她必定又牵挂著所有生灵,那么他也只好为她而救人,尽管他觉得那些人根本不值得救。
  不过有一点他绝对坚持到底——杨家村非毁不可。
  见他蹙眉久久不语,她心头猛一跳。“商哥哥,你喜不喜欢绯樱?”
  他一楞。喜欢又如何?再过三日便是五月初五了,届时他注定成为毁她家园的大仇人,那么爱了也只是徒增心伤。
  等了半晌,不闻他的回答,常绯樱一颗心都要碎了。“商哥哥……”
  “傻瓜!”他大掌将她按入怀中。“我不值得你喜欢的,你应该去找更好的男人,让他们好好疼你、照顾你,这样你才会幸福。”而已沾染了满手血腥的他是没有那份福气与她共享未来了。
  “不要,绯樱只喜欢你。”她瞪大眼,清澈的瞳眸中写著坚定不移的意念。
  他胸膛涌进一股热潮,眼眶蓦地发酸;好感动,这天真的姑娘竟这般地恋著他。
  “商哥哥!”她双手捧上他的脸。“你不喜欢绯樱也没关系,就让绯樱喜欢你吧!”说著,她突然噘起双唇覆上他的嘴。
  商别离呆了,这是什么情况?她竟……强吻他!
  “你要了绯樱吧!”她说,立刻动起手来脱他的衣服。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小丫头脑海里是没有什么世俗观念的,她打定主意要跟他,便是跟定他了,什么贞操名节、名分地位,她全不在乎。
  “等一下!”他赶紧捉住她蠢动的手。
  “为什么?”
  “你不能脱我衣服。”
  “圆房不都要脱衣服吗?”这一点她娘亲可跟她说得很仔细。
  “对!”他头点到一半,猛然想起,他们几时走到要圆房这一步的?“不、不对,我们不能脱衣服。”
  “不脱衣服怎么圆房?”
  “谁说我们要圆房的?”
  她歪了歪头。“除了圆房外,商哥哥难道还有其他要绯樱的方法?”
  这一问可又把他问呆了,话题怎地转到这方向来了,为何他们总在鸡同鸭讲?
  她俏眼直瞪著他好半晌,忽地一拍手。“啊!我忘了商哥哥是很害羞的,那……就不要脱你衣服吧!”
  他害羞?这该死的麻烦精,一时不说话惹他生气心里就不快活似的!若非看在她毒伤初愈的分上,真想揍她一顿屁股。
  他气鼓鼓地不发一语,她却自言自语得好不开心。
  “害羞的商哥哥不要脱衣服,那就脱绯樱的吧!我脸皮比较厚。”
  他一双眼珠差点暴出眼眶。“你在说什么鬼?”她脸皮厚,就要脱她衣服,真是……混帐透顶。
  “不可以说吗?”她受教地点点头。“那我直接脱吧!”她伸手去脱那外衫。
  “常、绯、樱——”他简直要气爆了。
  “商哥哥别急,我很快就脱好了。”她快手快脚地扯去外衫、长裙,眼看著就要脱下肚兜。
  “住手啊!你——”天哪!他好想哭,莫非前辈子作孽太多,否则今生怎会喜欢上这麻烦精,镇日将他气得半死。
  “为什么?”终于发现他的怒火,她眼眶泛泪地低问。“商哥哥不肯要绯樱吗?”
  该死,她不发疯的时候又是如此地楚楚可怜,叫他想严辞拒绝都说不出口。
  “不是这样的。”既舍不得开骂,只得说之以理了。“一男一女,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不能成亲的。”
  “我们又没要成亲。”
  “不成亲怎能圆房?”
  “为什么不行?”
  “因为那不合礼教。”他这话绝对不能让第三者听见,否则铁笑断外人大牙;向来冷血无情、我行我素的玉面修罗竟然在跟人家说礼教,简直荒谬。
  “哦!”她理解似的一颔首。“我明白了,在成亲前,商哥哥若要了绯樱便是有违礼教?”
  “没错。”她终于听懂了,谢天谢地。
  “那简单。”她蓦地一拍手。
  他一颗心随即跳上喉头,这麻烦精的鬼主意还没完吗?
  “既然在成亲前,商哥哥不能要绯樱,那就由绯樱来要商哥哥吧!”她唇畔勾起一抹惬意的笑。
  商别离昏了。
  趁他失神之际,她七手八脚脱去全身衣物。
  瞬间,一具玲珑窈窕的娇躯映著柔和月光,呈现出如玉般温润的色泽。
  她盈白的双峰高挺、柳腰如束、两朵雪白的丰臀沐浴著月光,荡漾出无限风情。
  商别离又醒了,双眼直勾勾盯著她右乳下方一只颜色朱红的蝶儿,记忆的洪流霎时间往回倒转……
  在许久许久以前,也曾有一个女孩子身上有这样一只蝶……
  第十章
  “你怎么会有这块蝶形胎记?”商别离双手捉住常绯樱的肩膀,俊俏的脸庞扭曲成一片痛苦,吓得她恍然一怔。
  “商哥哥……”不懂他问题的中心点何在,既是胎记,自然是与生俱来的啊!
  “我……”察觉到自己的问话十足无理,商别离烦躁地连叹数声。“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说,你这块胎记……为什么……”天哪!他该要如何说明,才能表达出心里的惊骇?
  他的蝶儿,他那十五年前冤死于杨家村里的小未婚妻,身上也有一块这样的胎记;形状、位置、颜色竟与常绯樱一般无二。
  仔细想想,其实绯樱跟蝶儿的五官有八分相像啊!
  好几次,他看著绯樱发呆,沉迷于她天真的笑颜中,她的单纯总能轻易抚平他心底的仇恨与伤痛;教他重温童年时、在天山“迷宫”里的快乐与幸福。
  只是他一直不敢相信绯樱跟蝶儿会有所牵扯,毕竟蝶儿曾是个武学奇才、而绯樱……她连路都走不稳。
  她们之间的差异实在是太大了。但……绯樱身上这块胎记又是怎么一回事?巧合吗?他不信。
  “这蝶形胎记嘛……”她边抚著自己胸下的胎记,边道。“阿爹、阿娘说我一出生就有了,嗯……不过我没什么记忆。”
  该死,她的动作一定要这么煽情吗?“唔!”他呻吟一声,狼狈地转过头去。“拜托你将衣服穿起来好吗?”
  “不好。”她嘟嘴。“我们还没圆房。”
  “我们没要圆房。”他恨道,索性强制地帮她穿上衣服。
  “我不要穿啦!”她使劲挣扎著。
  “不穿不行!”他吼,拿著外衫拚命想要罩住她的身子。
  “不要……”她在他怀里又扭又蹭的。
  商别离给她搅得胸口的怒火都往下腹部集中,渐转成欲火了。
  “别动了。”他豁然低下头,张嘴覆上她的唇。
  她果然停下动作,水灵灵的大眼直勾勾地望著他。
  他从她的眼里读出她的震惊与娇羞,而她嫩藕似的雪臂则喜悦地搂紧了他的腰。
  他心头有一丝悸动,她确实很爱他,爱到什么都不顾了,只想倾尽她的所有为他带来欢乐。
  他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后脑勺,张开的手指梳刷过她软缎也似的乌发,然后降落在她纤细的脊梁骨上,温柔地按摩著她的背。
  她陶醉了,眯起眼,为他敞开了红唇。
  他的舌小心翼翼探入她唇腔,感受到里头如火般的热情,他差一点兴奋地晕过去。
  “唔……商哥……哥……”她娇吟,媚眼如丝深深缠进他的灵魂。
  他更进一步吻入她的喉咙深处,舌头勾上她的丁香,辗转缠绵。
  “商哥哥……呼……”她无力地吁喘著,被他吻得浑身无力。
  他移开她的唇,一瞬间又不舍地舔上她柔嫩的唇瓣,轻轻地吸吮、温柔地啃嚼。“蝶儿、蝶——”他说了什么?抱著绯樱喊蝶儿,他莫非是疯了?
  “商哥哥?”她疑惑的眼圆圆地睁著,将他满心的罪恶感勾引到最高潮。
  “对不起,我……”或许是被常绯樱胸前的蝶形胎记给搞混了,此刻,他真的已经分不清楚谁是谁了。
  “蝶儿是谁?”她歪著头问。“我觉得这名字好熟悉耶!”
  商别离悚然一惊。“你听过蝶儿这名字?”莫非常绯樱和曲蝶儿其实是……不,不可能!十五年前他明明亲耳听见蝶儿已被活葬的消息。
  蝶儿不可能还活著,但是常绯樱的存在又是怎生一种特别的意思?
  “好像听过,商哥哥,你再多喊几遍‘蝶儿’这名字给我听好不好?”她娇躯倚进他怀里,轻声撒娇道。
  “蝶儿……”他搂著她,十指饱含著眷恋轻抚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蝶儿、曲蝶儿、我的蝶儿……”
  他深情的呼唤一遍又一遍传入她耳里,荡进她灵魂深处,某些模糊不清的影像在她心底浮起。
  她伸手想捉,但靠近一看,却发现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梦。
  “不行!”她语含泣意。“我想不起来,有好多事情我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意思?她……曾经丧失过记忆?
  “我好笨,绯樱是笨蛋!”她一手轻捶著自己的脑袋。
  “别打、别打。”她打得他的心都疼了。
  “可是绯樱好笨。”她可怜兮兮地皱著眉。“我常常想不起来,我不知道手为什么会痛?为什么大家的脚都好好的,我的却歪歪的?打我有记忆开始,它们就坏掉了,阿爹、阿娘叫我要忍耐,好多人连走路都不能走,绯樱可以走已经很幸运了,只要多看大夫、多吃药,有朝一日,绯樱的脚一定会好的……”
  她在说什么?他突然觉得心头好慌,她的话颠三倒四,但他知道这些话很重要,他一定得了解它们。
  “我忘记了很多事,绯樱十岁才长记性,更早以前的事情全不记得了,可是……我常常想起很多人,但我明明不认识他们啊!”
  她的梦!他的脑海闪过一片光明。“绯樱,你曾说过,你每晚都作梦梦到我?是怎样的梦?”
  “那个……就是有关商哥哥的梦啊!在梦里你会变得小小的,和小绯樱一起在一个很漂亮的地方玩,那里有绿色的湖泊,我们常常在湖里玩水,还有一只黄金色的狗,嗯……我记得我们还去采过果子,黑色的、巴掌大,很甜、很好吃哦,那个果子还可以做成圆圆的饼,商哥哥最喜欢吃那种饼……”她开心地说著自己的梦。
  商别离听得一颗心揪成一团,常绯樱说的每一件事都是他和曲蝶儿童年时所经历过的。
  那一段生活在“迷宫”里的日子,是他这辈子最宝贵的回忆,常绯樱为什么会知道?答案不言可喻。
  可他真是作梦也想不到常绯樱和曲蝶儿竟是同一个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十五年前蝶儿是如何逃脱陪葬命运的?萧王府里的人是如此地残忍,断不可能放她一条生路。
  比较可能的情况是蝶儿被救了,但她何以失了记忆?并且性情也变得与过去截然不同,如今的常绯樱是时而聪明、时而却又天真得像个三岁小儿,分明不正常到了极点。
  诡异!事情的演变走到了十足诡异的境界,是否有人可以给他一个清楚的答案?
  “绯樱,你记不起小时候的事,有没有跟你阿爹、阿娘提过?”倘若绯樱便是蝶儿,那么那两个突然冒出来的常氏夫妇就有问题了,毕竟出生于“迷宫”中的曲蝶儿早在两岁时便已失去双亲,才会被奶娘送入自幼即指腹为婚的商家、与他一同长大。
  “提过啦!阿爹、阿娘说那是因为绯樱病了很久,才会忘记的。”
  “你病了多久?”
  “听阿爹、阿娘说,足足有四年那么久,绯樱都躺在床上爬不起来。”
  也就是说她从六岁病到了十岁,这期间,她恍惚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直到清醒后,她又重新开始了另一段不同的人生。
  “绯樱。”他捡起她的衣服塞进她怀里。“赶快把衣服穿一穿,咱们上崖去找你阿爹、阿娘。”
  “不要,我们还没圆房。”
  天哪,她居然还记得这等事!商别离头痛地蹙起双眉。“绯樱,在未得你阿爹、阿娘同意前,咱们是不能成亲圆房的;我无论如何都得知会过你爹娘一声,才能娶你啊!”
  “商哥哥愿意娶绯樱?”
  “我没告诉你,我很喜欢你吗?”在不知她是蝶儿前,他早不知不觉丢了心,如今再想捡回来,已是太迟。
  她大喜过望地瞠圆了双眸。“商哥哥,绯樱也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她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
  他轻拍著她纤细的背,心头一阵温暖;她的情总是表现得如此直接、热切,叫他避无可避,只得全然接受。
  “可是商哥哥,”她突发惊人之语。“阿爹、阿娘最近都很忙,恐怕没空见你耶!”
  “连抽出半个时辰谈谈儿女亲事都不成?”
  她摇头。“五月初五有人要到村里办丧事,全村的人都要帮忙做陶偶、挖地道;一直要忙到丧事办完为止。”
  “做陶偶、挖地道?”该死,为什么他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难道……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他想的那样?
  五月初三商别离不顾常绯樱的反对强拉著她回到别来客栈,有很多事情必须尽快搞个清楚。“绯樱,快带我去见你爹娘。”再晚,恐怕遗憾铸下,便挽回不了了。
  “不行啦!”她紧贴在大门边,死也不进客栈。“到五月初五前,阿爹、阿娘都有要事待办,没空见你。”
  “到了五月初五就来不及了,你知不知道?”刘彪在四面谷地埋下的火药足可将这整个村落炸飞上天,再四分五裂地落下地面;届时,别说人了,万物俱毁,就怕杨家村从此将一无生气。
  由于在订下这毁村大计时,商别离一心只想让天下贫苦孩童永不再沦为陪葬品、冤死无处诉;所以他选择的是最激烈的手段——玉石俱焚。
  只是他作梦也想不到,在这带领陪葬恶俗的杨家村里,可能还有一丝纯净被小心翼翼地保存著;若果真如此,他何忍连这一点乾净都一起毁灭?
  “可是……”他的神情好可怕,教她原本坚持的拒绝不觉慢慢崩溃。
  “拜托你,绯樱,这可能关系著数百人的生命。”
  他……居然求她了!常绯樱还能怎么办?
  “好吧!你跟我来。”她领著他走进客栈,直到柴房。
  “你爹娘在这里?”
  她点头,纤手在柴房的墙壁上摸了几下,寻到机关,用力一按;青石铺成的地面豁然开启,现出一条地道。
  “阿爹、阿娘和村里的人都在下面。”
  商别离的心此刻跳得好快,一切谜底将在此时解开,这世界究竟是现实残忍得不可救药,还是仍有一丝阳光正隐遁著等待适当时机起而驱逐黑暗?
  跟在常绯樱的身后走入地道,前尘旧事在他脑海里回旋盘绕。
  打天下第一风水师梅仁传出,杨家村内拥有一块千百年难得一见的风水佳穴后,无数流言在此兴起,无数悲剧也就由此开展。
  不知是谁开的先例,想在此完葬、并得利于风水助益者,首先墓室必朝东而建,其次,墓碑上需刻七彩祥云,最后,遴选成对之童男童女陪葬。
  十五年来,迁葬于此的豪门富户不知凡几,他们购买、或者强抢民间贫苦人家儿女以为陪葬;惨遭摧毁的家庭不知凡几,强大的民怨上冲天庭。
  光商别离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者就达数十件;可是看了这么多被选为陪葬品的孩子、救了无数惨遭欺负的孤童,他从不曾目睹过任何人的尸体。
  依稀记得他总是在孩子们被活葬前就抢先一步将他们救出火海了,而在坟墓完葬后,他也没有挖坟见尸的兴趣。
  所以……他一具尸体也没见过,那又岂能断定坟堆里埋的尽是童尸?
  走出阴暗的地道后,一道强烈的光线直射过来;商别离瞧见偌大的地下室内,挤满了全数杨家村村民。
  他们正埋头赶制寿衣、棺木、墓碑、陶偶……等丧葬必需品,而一具具形如幼童的陶偶则在案头上一字排开,等著被上色著衣。
  商别离心头恍然大悟。
  “阿爹、阿娘。”常绯樱唤了声。
  常老和常佬佬闻声抬头,也发现了两名闯入者。“怎么来了?”
  见著他两人毫不惊慌的态度,盘据于商别离心头久久不散的疑云终于一点一滴散开了。“我只要一个答案。告诉我,上头那些坟墓里埋的是陶偶,还是幼童?”
  常老和常佬佬对视一眼,语含遗憾。“都有,我们的力量毕竟不够,无法救出所有的人。”
  “我明白了。”商别离神色凝重一颔首,霍地转身往回走;时间紧迫,他得在两日内将筹划多时的毁村大计作最后的修改。
  “商哥哥,你要去哪里?”常绯樱不舍地追在他身后。
  “绯樱。”他忽地回首捧住她的脸,炽热的唇印上她的。“等我,我会回来的。”
  他的味道从她的唇渗入她心坎,芳心怦怦、怦怦地急奔了起来。
  商别离扯开喉咙对著全数村民朗声道:“你们也赶紧准备离开杨家村吧!”语毕,他用力搂了常绯樱一下。“小心保重,知道吗?”没有道再见,他一说完,转身掠出了地道。
  他身形如飞,快速胜过流星电闪,转瞬间又回到了与楚庸和刘彪会合之地。
  楚庸一见到他,忙奔上前来。“把头儿,你上哪儿去了?咱们找你好久了。”
  “我没时间解释。”商别离用力一挥手。“赶快告诉我,太师府的送葬队走到哪儿了?”
  “预计明儿个午后会进入杨家村。”刘彪回答。
  商别离侧首思考了下。“楚庸听令。”
  “是。”楚庸躬身应道。
  “今晚三更过后,你立即带领寨里兄弟将太师府买来作为陪葬的孩子们全数救出。另外,”他转向刘彪。“刘彪,我要你将埋在四面谷地里的火药药引分开,并且将引信加长两倍。”
  “可那就不能一次炸塌整座杨家村谷地啦?”刘彪疑问。
  “我就是不想一次炸塌整座杨家村谷地。”商别离回道。
  “把头儿,为什么突然改变计划?”楚庸同样不解。
  “因为……”商别离唇角挂著一抹豁然开怀的笑。“直到刚刚我才发现,无论世间如何现实冷酷,终有一丝温暖隐藏其中,就看我们有没有用心去体会了。”
  楚庸和刘彪皱起眉,他们还是不懂。
  但时间紧迫,商别离也没空向他们一一解释清楚了。“总之你们先把事情办好,日后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覆。”
  把头儿都这么说了,为人下属的还能拒绝吗?楚庸和刘彪只得颔首应是,并各自执行任务去了。
  商别离也没闲著,他还得想办法在五月初五之前,将那些受神剑出世传言吸引而来的江湖人赶出杨家村呢!
  五月初三半夜,楚庸救出了被将军府买去作为陪葬品的孩子。
  五月初四清晨,杨家村村民全数撤离故居。
  同日午时,刘彪来报,火药引信已然拆解妥当、引信也各加长了两倍。
  商别离二话不说,立即下令点燃埋于西面山头的火药。
  刹那间,轰然的剧响打破了杨家村里的平静。
  冲天火光,吸引了聚集于村内的江湖人士前去探查,究竟是发生何事了?
  而商别离就领著三十六寨的弟兄们等在事发地点,待众武林人士一到,所有人齐声大喊。“神剑出世了。”并且率先追了出去。
  来杨家村的武林人尽是为了神剑而来,如今乍闻神剑出世,谁不拚命追赶,但求能得一神剑,从此便可扬威武林。
  不过半个时辰,杨家村谷地人去楼空,仅剩两百余座坟苍凉地立于天地间。
  五月初五丑时整,商别离终于摆脱了那些难缠的江湖人士,重回杨家村,眼望这块将他的人生搞得乱七八糟的地方,一时千头万绪齐集心头。
  他一人分别引燃了东面、南面、北面山脚处的火药,然后便迅速退离了杨家村。
  延长了两倍的火药引信燃烧了半刻钟,倏地,一声轰天剧响,天地像翻了几翻似的,整座谷地被炸得面目全非,任它风水再好,如今也灰飞烟灭。
  商别离立在远处观看烈火烧尽一切罪恶,流传了十五年的陪葬风终在此时划下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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