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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代班老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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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呢?”他果然已失去耐心,整个人再度移向门边,女人是种麻烦的动物,所以他一向不愿接近,更不想了解她们,可偏偏现下他为了拿回底片而必须接近她。
  想来真是荒谬。
  “别急嘛。”她决定再试他一试,冷不防地大步一跨,一双手直往他的腰间一锁,这一次,只有短短的半秒钟,她却明显感觉到他的身躯僵凝起来。
  “你……”他立即挣扎地拉开腰间的那双手,一股作呕的感觉也从心底冒出来。
  孰知她的手劲不小,居然能神态自若地仰着那张犹如戴着面具的脸,送给他一抹微笑。
  “我就在想,抱着你的感觉一定很舒服。”她说的是实话。
  他恼怒地睇着她,突然发现尽管她的浓妆艳抹教他厌恶,但她眼底透出的晶亮光彩竟是她此纯洁无瑕,让他不自觉地失神。
  但一个惊天动地的怒吼却将他的魂魄唤了回来。
  一阵疾风扑来,他虽然反应灵敏,可刚才的失常仍让他一时迟疑,左脸颊硬生生地挨了一拳。
  “啊!”她发出惊叫,正想离开他的身子。
  但来者却此她更迫不及待地将她和他扯离。
  一名年约五十的男人怒气冲天地瞪着两人,他的体型微壮,以老年人的体格来看,尚且称作标准,唇边的一字胡配上他喷火的眼眸,看起来有几分威严。
  她没想到她的生父──何远寿这么快就出现了。
  ☆☆☆☆
  “咦,您不是在船上吗,何老先生?”裴珺想不到何远寿会全身湿淋淋出现在她眼前。
  何远寿气愤地呼出一口气,虽然和女儿斗法多年,但始终没有办法习惯她这一张脸、这个模样,还有巴着男人不放的姿态。
  “你,给我过来!”他选择先解决眼前这个小伙子,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女儿实在相当难对付。
  炼居人不仅不容人摆布,还为挨了一拳的左脸感到冤屈,更恼恨自己陷入这种局面。
  见他站着不动,何远寿不悦地吼道:“我叫你过来,你没听见吗?”
  “无聊!”炼居人决定先离开,不想无缘无故扯入纷争。
  “你、你……”女儿不当他是老爸已经够让何远寿头疼,现在居然连这个男人也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不知道他何远寿是何等人物吗?
  “等等。”她为炼居人红肿的脸感到心疼,出乎本能地想揉抚他一下。
  “不要碰我!”炼居人恶狠狠地甩开她伸来的手,同时嫌恶地睨了何远寿一眼,“你还是先去处理这个争风吃醋的男人吧。”
  争风吃醋?闻言,她爆出了笑声。“你误会了。”
  误会?炼居人冷眼瞧着何远寿吹胡瞪眼的模样,不认为这是误会。“反正不关我的事。”
  “你不想要回底片吗?”她赶紧在他耳边吹口气,让他终于停止前进。
  炼居人在她转身的刹那看到她充满灵气的眼眸溜啊转地,脸上那抹顽皮的笑容同时一闪而逝。
  在那之后,她抱着他的手臂,朝着火冒三丈的何远寿说:“何老先生,生什么气呢,我惹到您了吗?”
  “珺珺,你是个清清白白的丫头,为什么要闹出那种新闻?”何远寿语重心长地问,因为他的孩子们个个都相当听话,唯独她,总是超出他的掌控,让他老是失去身为人父的尊严。
  “因为那是我的心声呐。”她挽着的手臂亟欲抽回,逼得她低咒威胁:“为我演演这场戏,否则我将底片卖给杂志社,又或者做成海报。”
  演戏?炼居人听到有趣的字眼后,姑且不论她的为人和行为,直认为至少此刻的她已没有在萤光幕前的假象。
  尤其是她那双眼睛,纯净、清澈且……动人。
  炼居人的心一阵激荡,急忙移开目光睇着何远寿,突然从他的眼中解读到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
  这两个人……是父女?这让炼居人感到难以理解和不可思议。
  见炼居人不再挣扎,她当他是同意配合演出,立即大胆地吻上他红肿的左脸,在众人错愕之际,她亦看到他骤变的脸色。
  不管了,她决定愈闹愈大。
  “何老先生,您怎么可以打我深爱的男人呢?”
  “珺珺,你、你以为这是哪里啊?”风流的何远寿虽拥有多不胜数的情妇,亦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大胆表达爱意。
  “在哪里有差吗?”她担心炼居人随时会有拆穿假象的可能,于是不放心地瞧他一眼,咦,他居然傻呼呼地僵住了。
  是因为她的吻吗?
  哦!看来,她找到一个看似冷酷,内心却单纯无此的男人了。
  一个重大的冲击撞入他封闭的心灵,左脸的滚烫感同时急窜入他全身,教他当下反应不过来:气愤、恼火的心绪在瞬间于他内心转变成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潮,到底是为什么呢?
  何远寿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如此不受教,在记者会上闹笑话已丢足他的颜面,这会儿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调情。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何远寿感慨万千地问,在他拥有的众多女人之中,他最欣赏裴冷翠,因为她的确是个美丽聪慧的女人,相同的,他喜爱两人的结晶甚过任何一个子女。
  其他子女都迫不及待想承欢他膝下,可偏偏裴珺不但不想承认自己是他所出,甚至想与他断绝任何关系。
  裴珺不认为何远寿不清楚她的用意,“我不需要您来管教,您该懂的。”
  “不需要?你是我的女儿,我为什么不能管你?”
  她不耐地说:“我不需要您来操心。”
  “不需要?珺珺呐,我是你的父亲,你的所作所为我都必须负责。”何远寿痛心地说:“你以后怎么嫁人哪?这么多不利你的报导,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聪明!”
  “珺珺!”何远寿不悦地瞪着她,“就算你不想成为何家的一份子,你也要爱惜自己啊。”
  嗅出父亲语气里的失望和放弃意味,她的精神不禁为之一振:“那好,如果您不再坚持,我也就不会再做这些事。”
  何远寿突然噤声,锐利的目光打量着呆愣中的炼居人,约莫半分钟后,他叹息着结束怒火,“珺珺,你这次是认真的?你真的喜欢这个傻小子?”
  傻小子?她从不认为这个形容词可以用在炼居人身上,只不过他现在看起来真的傻了。
  也罢,他的安静方便她自导自演,她将他抱得更紧,并不在乎周围观看的人潮愈来愈多,只想尽快了断父亲多年来的坚持。
  “他很不错,您大可去查查,他的社会地位亦不输您。”
  何远寿自然会对炼居人作一番调查,只不过属于他的身家背景,何远寿大概用尽方法也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但何远寿是精明的,毕竟能成为东南亚的游艇大王,即证明他有着敏锐的观察力,所以他感觉得到炼居人身上散发出不同于凡人的神秘气质。
  “你会嫁给他吗?”
  何远寿提出令两人愕然的问题,使得炼居人立即从傻愣中清醒,而她则是抓了抓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突如其来的荒诞问句。
  只是,她仍必须面对炼居人恢复神智后的冷漠,在他变脸的同时,她一把拉起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同时转身以似笑非笑的神情当成对父亲的回答。
  结婚?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不过既然父亲要这么认定,她也不会阻止他,毕竟她已表明立场,她绝对不会遵照他的任何一个指示,只想做她自己。
  可惜,现下还有一个大问题等着她解决。
  ☆☆☆☆
  跑出摄影棚,裴珺才发现外头正下着滂沱大雨。
  炼居人恼怒地瞪视她紧抓着自己不放的小手,狠狠地将其一甩。
  她先是一愣,见他预备走入雨中,连忙拉住他,娇滴滴地说:“生气喽?不要气嘛,我只是开个玩笑,用不着发那么大火,更不要虐待自己的身体,我会心疼的。”
  闻言,他的不悦完全表现在脸上,根本不想再和她有所交集。
  而她,却设下局让他自投罗网。
  “我很怀疑你在艺能界能生存多久。”
  生存?这个环境只是她用来兴情玩耍的地方,玩够了、腻了,不需要的时候,她自然会退出这个行业。
  她挑了挑眉,不小心透露出她顽皮的本性,见敏锐的他察觉到她一闪而逝的神情,裴珺马上以娇媚武装自己。“哎哟,我当然希望能够长长久久啊,怎么,你想提拔我?”
  “提拔?”他轻蔑地一笑,当作回答。
  “不行吗?我很期待接受你的指导呢!”她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靠,似乎开始迷恋他的味道,如果不是为了达到目的,她可能因此忘形陷入不可自拔的境地。
  如果他知道她正在利用他,她直觉肯定他绝不会放过她。
  她下意识捏了自己一下,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他夺去心魂,他有一股神秘的气息,是她目前尚不知道的领域,可是她不打算了解,因为今天以后,她和他碰面的机会等于零。
  由何远寿逐渐软化的态度看来,她可以确定自己离成功非常近,近到不需要炼居人来配合,她也可以教何远寿放弃要她认祖归宗的决定。
  所以,她很大方地拿出那张宝贵的底片,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我很仁慈的,当初只将照片发给新闻社,没有给杂志社,现下既然你守信找上门来,我当然也要履行承诺啦。”
  他眯起眼,锐利的目光探入她的眼,对她眸底的清澈再次感到熟悉,他梭巡着记忆,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她不懂他现在又傻呼呼的原因是什么,只觉得晃着底片的手很酸,而且暗忖他不是想要拿回底片,为什么不拿呢?
  “你不要啊?”她很意外,“不然,我拿回家珍藏。”
  突地,他的动作吓住了她,他的大手勾起她的长发,在空中将其甩下,使她的长发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你的头发是你全身上下最真的东西。”
  “你!”她顿时不知如何接口,太突然了,他为何要这么说?
  见她脸上出现惊惶的脸色,他笑了,意味深长地笑了。“怎么,舌头被狗吃了?我正在习惯你的追求方式呢。”
  这,这男人,她不该轻视他的,可是,他那两道冷芒又好像已看透什么似的。不,不可能,他不可能看出什么的。
  “什么嘛!”她又往他身上一扑,但这一次他没有反抗,反而抱住了她。
  她迅速稳定自己的心跳,嗲声道:“希望我没有误会,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接受我喽?那真是我的荣幸啊。”
  睇着她欺近的浓妆小脸,他依然无法习惯,而且何远寿的抱怨话语犹在他耳边,他现在非常有兴趣知道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你叫我配合演出刚才的戏码是为什么?”
  她有些意外,“你、你想知道?”
  “可以这么说。”
  她虽不认为有向他交代的必要,不过享受着躺在他怀中的感觉,她似乎有种被催眠的迷思,男人啊,他也许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可惜她无福消受,在她的认知里,谈情说爱只是绑手绑脚的束缚。
  目前她不需要,所以,她得先放弃他。
  想让一个对她感兴趣的男人反感,她可是个中老手,脸一仰、玉手一伸,她毫不客气勾勒着他俊美的轮廓,用一种连自己都会起鸡皮疙瘩的娇音说:“那是借口啦,我当然不希望我们是在演戏啊,傻瓜!如果我不那么说,你还会对我有兴趣吗?”
  他还是无法习惯她身上过浓的香水味,于是在抢过底片之后,难掩嫌恶地推开她。“我对你没有兴趣。”
  他的放手同时让她松口气,但她仍乘势趋上去,“别这样嘛,我现在有时间,可以多多了解彼此哦。”
  他忍无可忍地闪过了她如恶虎扑羊的姿态,头也不回离开,他同时感谢大雨让他清醒,也为自己刚才冲动的举止感到不解。
  手中虽依然有着怀抱她的触感,但在她追出来之后,他仍没来由的感到作呕而加快离去的脚步。
  “别走嘛。”她唱作俱佳地想挽留,熟知他却愈走愈快。
  很遗憾他没有看见她偷笑。
  置身雨中,在享受成功逼退男人的快感后,她的心头却有股莫名的失落感,望着他消失的街角,她叹了口气。
  也罢,今天以后,这场游戏她更可以确定不用再玩了。
  炼居人在艺能界的地位她很清楚,否则她也不会选择他作为终结游戏的主角,虽以她胆大妄为的举动看来,明眼人都知道她刻意在惹事生非,可惜一旦惹上他,他绝对会让她得到报应。
  对身处艺能界的人而言,没有什么比封杀他们生存的空间还要来得残忍。
  她确定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封杀她。
  第四章
  电视台里,正沸沸扬扬传着炼居人昨天到访时造成骚动的消息,以至于今天天南星受访的内容有偏题现象。
  昨日配合演出肥皂剧非他所愿,因此谣言四起造成他极度不悦。
  他一向尊重媒体,因为他们是他旗下艺人生存的重要推手,可是他们却将对昨日之事荒谬的猜测迅速印刷成杂志出版,除了佩服台湾媒体人的手脚,他只能将休息室里的一本本杂志丢入垃圾桶藉以泄愤。
  因为他一向平静的生活现下却为了裴珺这女人出现改变,而且不可否认的是,他沉稳的脾性也困为她而无法得到控制。
  他不喜欢陌生,更不希望这股陌生的情欲侵入他的内心。
  “这么生气?”一道勾魂的娇音传来,门边斜倚的娇客正是令他心烦气躁的始作俑者。
  裴珺瞥了天南星这三个男孩惊讶的脸孔,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哇,你们好呀,辛不辛苦呢?”
  “出去!”炼居人拧起眉低吼着,心想台湾人都这般无礼吗,还是只有她?
  其实裴珺亦不是很愿意,若不是何远寿的临时提议,她也不会迫于无奈来到这里。
  “生什么气嘛。”她盯着炼居人可怕的表情吐舌,不畏惧地趋向前,“我们今天在同家电视台工作,我当然得过来和你这个爱人打声招呼喽。”
  爱人?他不由自主地起了鸡皮疙瘩。“不必了。”
  “别这样嘛。”她并不在意有观众在场看她对他调情,只不过她今天是有所求而来,所以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决定先支开这些大男孩再说。“各位弟弟,我现在有事要跟你们的軿家长隘谈谈,你们可不可以先回避一下?”
  弟弟?三个大男孩为这个称呼皱起眉头。
  “不需要。”炼居人厉声道:“这是他们的休息室,你没有权利要他们离开。”
  “哦?”她挑眉笑了,“那就只好麻烦你移驾到我的地方喽。”
  他冷冷一哼,稳稳地坐在椅子上,表明他的意愿,他何须受到她的摆弄,真是荒唐。
  她努努嘴,从他强硬的态度看来,知道应该是无法勉强他,所以她只好委屈一点了。“好吧,那我就在这里跟你说。”
  “我不想听你说什么,请你出去。”
  自她进门起,休息室内便充满极为难闻的香水味,薰得大伙儿头昏眼花,而炼居人更是难耐地深锁眉头,只想要她快快离开。
  “不行。”她耍赖地学习起他上次的姿态,坐入最靠门边的椅子,为等会儿逃跑作准备。
  这女人!炼居人咬牙切齿之余,气急攻心地怒吼:“你到底想要干嘛?”
  “我就是有事才会来找你。”抓到机会她赶紧说道:“昨天你看到我生父了吧?”
  “生父?”闻言,他有着质疑,不懂她为何这么称呼自己的父亲。
  “是啊。”今天她算是客气了,平常她总是唤他何老先生呢,不过这都不重要。“他经营东南亚的游艇生意。”
  “那又如何?”
  “没什么,他只是钱很多,最擅长用钱砸人。”
  “你是来跟我讨论你父亲的闲话?”
  “当然不是。”她自然地扯弄自己的长发,展现出万种风情的姿态说:“事实上,他很不满我跟随母姓,长年要我改姓。”
  他摊着双手,不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
  “这是你的家务事,与我何干?”
  “有的。”她促狭一笑,“很快就和你有关,我今天来也只是先知会你一声罢了。”
  “知会?”
  她不难想像他在知道何远寿的擅自作主之后会是啥模样,绝对想杀了她,谁教何远寿逼急了她,她才出此计谋。
  “是这样的。”她小心翼翼地说:“何老先生看到你之后很满意,认为我嫁给你一定会很幸福,与其要我改姓,他比较同意我改成夫姓。”
  “关我什么事?”
  她深吸一口气,静静地退向门边,因为接下来的言论即将危急她的生命。
  “我不是说要追到你吗?昨天何老先生在鉴定一番之后,已经同意我嫁给你了。”
  “你要嫁谁?”充满英气的眉宇再度蹙起,冷然的质问声从他的口中逸出,他的呼吸无法平静,更不敢相信刚才听到了什么。
  “你呀!”这一次她可不敢发骚地往他身上磨蹭,因为他此刻正散发出骇人的气息,她丝毫惹不起。
  天南星三个大男孩在看到炼居人可怕的神情之后,纷纷惊惧地找借口离开这个空间,只留下她和他独自楣对。
  失去观众的她顿时像觉得失去倚靠,整个人莫名惶恐起来,她一直都认为炼居人很特别,而且在属于他的私人领域里,有着她无法探究的一面。
  现在,她看到了。
  他在一瞬间逼近她,将锐利的眸光化成两把利刃,亟欲将她千刀万剐。“你再说一次。”
  “你、你先放开我。”她靠在门边,被他的壮臂钳制住,根本无法逃开。
  “我不管你在玩些什么把戏,但我是你玩不起的。”他阴鹜地说:“我也不管你的父亲答应与否,我没必要履行不是我应允的承诺。”
  “我、我也知道呀。”她往日的气势顿时失去一半,无奈地说:“可是何老先生已经向熟识的媒体记者吐露我即将订婚,新郎就是你的消息。”
  要她嫁人她怎么可能答应,可是事情几乎已到了她无法收拾的地步,她只好快找方法解决。
  “你说什么?”他盛怒地捏住她的下巴,不敢置信他,炼居人、闇鹰流的中忍、艺能界的超级经理人,现下竟然被一个艳星逼到快发疯的地步。可恶!
  她知道现在不适合卖弄风骚,可是她只能以这种姿态掩饰自己的紧张,她企图抚触他的胸膛,立刻遭到他狠狠推开。“你先听我说嘛。”
  他打断她的话,急忙问道:“媒体记者什么时候采访你父亲的?”他必须得先阻止新闻发布,否则一旦这消息公告天下,他更难杜绝攸攸之口。
  他抚了抚太阳穴,不懂他为什么要为这种是非头疼。
  “昨晚吧。”她也是从母亲的口中得知。
  他马上拨着电话,企图压下这未发布的不实报导。
  她知晓他神通广大,可是不论媒体记者发布消息与否,何远寿已着手印发邀请帖和电讯告知各大企业友人。
  “我来只是要和你商量解决之道。”她的行动一向让何远寿措手不及而龙颜大怒,却万万没想到这一次他的反应超乎她的预期。
  他正预备收线,因为电话彼端的人己受命行事,所以他可安心下来,不需要和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商量任何事。“我已经解决这个问题。”
  “我相信你可以压下任何新闻,但是这事不能草草了之。”对裴珺而言,何远寿丢脸事小,她的自由事大。“除非让我生父亲眼看到我结婚,否则他不会放弃的。”
  “你结不结婚都与我无关,再则从父姓本来就天经地义,何况他又不是十恶不赦的恶徒。”
  “你能体会跟一群老情妇争风吃醋,还有与一堆根本没见过面的兄弟姐妹争权夺利的无奈和辛苦吗?”她低喃几句,很无奈地退到墙边。
  他无法清楚听见她的低语,只是她那双明亮的眼眸忽地变得黯然,蒙上一层淡淡的忧伤,风采艳丽如她,怎会出现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她目前的心情写照,因为她虽奢望炼居人能再次配合她,但希望却是落空。
  她该怎么办呢?唉,她现在头很痛,是该再去找个“丈夫”来顶替炼居人,还是逃之夭夭?
  逃?对了!逃走的确是个好方法,但在这之前,她得先让自己从萤光幕前永远消失才行。
  “好吧,这件事我自己想办法。”她鼓起勇气靠近他,直认为她的生命中虽曾有许多过客,但他是唯一让她感到不舍的,她承认自己喜欢他胸膛的广阔、舒适和他给她的安全感,毕竟这是女人的奢求,也是她的期待。
  冷不防地,她又抱住他,享受着他的身躯带给她的温暖感觉,她意外地发现他对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总是反应不及,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品尝他的味道。
  在他想反抗的时候,她立即凑上了唇,而且还在瞥见他眼中的嫌恶时,坏坏地暗笑,她难得想吻一个男人,扣除上次不甚佳的经验,这一次,她坦诚内心的确是因为渴望才吻住他。
  他想推开她,但显然已来不及。
  他虽不苟同她轻佻的举止,而且她唇上难闻的唇膏味也令他作呕,但她唇瓣柔软的触感却在他心湖掀起波澜,让他不禁失神。
  可她的动作略显生涩却是令他深觉意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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