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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天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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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必要。”他邪恶得像个魔鬼,凝睇着她再也不肯为他浪费一丝情绪的空无娇颜,愈看愈是恼怒。“早在订婚前,我应该就认识你,不!是认识你那两片美丽的朱唇……”
如果他以为有觉儿该要有所反应。那么他将大失所望。
而她的意兴阑珊更是激怒他,无法平息的怒焰让他扭曲的声音带着忿然。“为什么故意在衣领上留下那抹绝艳红印,那是什么意思?”
她漫不经心地看向远方……
“我替你回答吧,那是代表着你的宣战、是你的挑衅对不对?”独派占口气不稳,他根本丧失了以往最为骄傲的自制力。“而你所不知道的是,接受挑战的我已经矢言要揭下这位挑衅的的小妖精。”
她默然不动,完全没有被看透的窘迫或解释……
“万万没想到,朱唇的主人竟然会是个纯洁的天使,而且还主动送上门让我有机会反将一军。”他残酷的字句全是为了想激怒眼前的骄人儿,想要她再次为他摆动心绪,但她为什么还是那般无所谓?“”愿意承认闯进我办公室的女人就是你吗?为什么来?我一直没机会问你的动机?“
“好玩、新奇、叛逆、游戏。”她淡漠朗诵一大串,无心解释她最初挺身帮助“侠客居”的用心,还有爹地指婚的巧合。现在说什么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这么简单?”任推听到都晓得她在敷衍。
“追究有用吗?”她为什么还是如此平静?
“既是如此,聪明如你,为什么会傻得上当,当我记得自己曾经好心地提醒过你,独孤占最痛恨欺骗。”
“就是傻……”她无谓地笑了。所以才会让他反击成功。
独孤占眼见她的淡漠,更是怒火中烧,这曾经为他付出所有的女人,竟然就在一回身,就把他摒除在心房外。
“你没有话想说?”
“该说的早就说完了。对不起,我赶时间。”
“不!你还欠着我。”他的手突然绕到她的腰后扣住,紧紧一束,像只失控的豹子,强猛地狂烙了他的吻噬。他要她回应他、他要她为他而火热,脑海里翻腾的唯一念头,全是想让怀里的女人再度臣服于他,为他绽放最美的喜、怒、嗔、痴……
又如何呢?
怎么回应都是冷淡。
要她再一次为他呈献最美的自己……
没有一丝气力呀。
她僵如顽石、他气喘咻咻,独孤占是停止了对她的挑逗,双臂却仍是紧紧攫住她……怀晨人这么的空茫、这么的沉静,依然无视于他的存在。
“觉儿。”他居然有些悚然。
“请放开我。”独孤占摇头,不放过地道:“还未结束——”
“结束了。”她再三强调。“真的结束了,我对你真的没有任何帮助了,你的事业前程,相信你自己可以打理妥当,凭你的身分地位,也不愁没有女人投怀送抱,汪妮菲说得很正确,我只是一颗又涩又无味的青橄榄,也许连满足你,都没有那份能耐。”
他听着她异于寻常的剖析,理智与情感莫名地激烈拔河,独孤占周身全被阴郁的烈火给包围住,他下一步究竟要怎么做?
原本目的就是要屈辱她,让她狠狠地离开自己。
而现在他又在不舍些什么?
他的手劲稍微一松,商觉儿立刻挣出他的箝制,独孤占反射性地冲向前想攫回她,商觉儿却更快一步转往餐桌旁,抄起水果刀,锋利刀刃向着自己——独孤占抓人的动作全部顿止在她惊人的举动下。
“不准你做傻事。”他抖颤狂喊。
“到此为止,到此为止了。”她喃喃地念,殷殷地请他承认这项事实。前尘后路,她曾经想过陪他全部承受下来,即使明知面对的也许是水深火热的荆棘,却愿伴他到天涯。
谁知他耻笑她的真心……嘲弄她的诚意……既然如此,他为何不让她离开?
难道他还怪她偿还得不够。
不!
她霍然握住自己的长发,手劲用力一划,如瀑的发丝瞬时断在利刃下而坠垂地毯上,散成一地黑漩涡。
“觉儿……”
“够了!”她丢下刀刃,毅然踏步离去,擦肩走过惊骇莫名的独孤占身旁时,只留下淡淡一句:“不管多少恩怨相识一场,我所奉献给你的,足够抵偿。”
看她先全消失在电梯门外,馨香缓缓散去,他还是愣在原地好久、好久——慢慢的,黑瞳低望着地毯上的黑发——断发、断情……这是她的决定。
无力的他低迈步来到窗边,探头下望,有个男子站在车旁拉开车门,迎进的居然是商觉儿,那条俊逸的背影随后坐上驾驶座,名贵跑车立刻绝尘而去。
那男子是谁?
“这就是你离开我的理由……”一股骚劲狂肆冲击着独孤占,那种完全陌生的情绪,逼得他忘记自己的主动——是他先想甩掉商觉儿的。“你毅然决然的理由……”
第十章
这一次独孤机构的会议和以往大不相同,壁垒分明的三大派系各有各的表情,一直不曾出席过家族或公司会议的独孤漠这一支系尤其可怜,个个如丧考妣,没一点精神。他们所赖以为击的希望,也不晓得在计量些什么?在竞争总裁宝座的过程中,他就只在前几天丢给他们一份厚厚的计划书要转交给太爷,然后就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知行踪,这样的行动方式怎么去跟两大强敌竞争呀?
瞧瞧意气风发的独孤克权,一副胜利在握的嘴脸,似乎已有把握太爷一定会把总裁宝座传承给他,会有这份笃定,是因为无数财团极力争取、价值一亿的“新艺开发案”,在他的主导之下极有可能成为独孤集团的囊中物,而他倚恃自己这份斐然的成绩,拿来做为入主独孤集团的总裁位置的最大凭藉。理所当然的嘛,员工数万人的独孤集团,哪个人有他的本事抢下这块大饼,就连独孤占也要臣服在他之下。
他冷眼斜睇面无表情的最大强敌。
而独孤占……在等待太爷驾临的这段时间,过分沉静地倚背而坐,不发一语。漠然的表情如雕像般冷峻深刻得不带任何颜色,对独孤克权挑衅的眼光更是毫无回应。以往,性情刁钻诡邪的他总像只欺负人的邪豹,逮住任何可以咬人的机会,而此时的异常沉默是否意味着……哈哈……独孤克权的人马暗自狂喜不已——大概是他自知大势已去,这才摆不出骄矜狂态。
“少爷。”卓翼半弯下腰在他耳畔请示,不明白三少爷最近怎么阴沉得骇人,那蹙着的眉峰,更常凝聚着难解的阴郁。
“别烦我。”他烦躁地轻斥吵人的声音。
“可是与会的那些人——”一个不好的预感霍然闪过。“难不成……”是新艺开发案被独孤克权拿到手了。
“你烦不烦?”他冷冷盯他一眼,卓翼悸了下。
“对不起。”他低低道歉。“可是……”
独孤占又陷入自我的沉思中,根本没想理他。这怎么回事?卓翼不免咕哝起来,虽然不敢造次再问,但也放不下心任由他闷闷不乐下去。
灵光忽一闪!
“还是夫人她——”应该吧,自从商觉儿说要出国后,三少爷就全变了。
闻言回首的眼神里是冷冽。自翼迎上时被吓低了头,这下子真的不敢再放肆了,退回座位上去。
独孤占的拳头控制不住地抡紧起来——觉儿、觉儿,这个名字随着她离开的时间愈长久,在他心头翻搅得更为严重——尤其每当想起接走他的是另一个男人时,那酸痛犹如千万根细针般,疯狂地往他心头螫;那个气息一探就知晓绝非泛泛之辈的男人,跟觉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太爷。”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全体董监事们起身迎接他的到临,老者傲然地举手一摆,众人坐下。
独孤克权满面笑容,得意洋洋地坐在太爷身边的位置。在今天、在此时,他经营多年的果实终于要他摘下,他怎能不高兴呢?
“今天开会的目的想必大家都很清楚,我也就不必多言浪费时间。”太爷巡望会议桌一圈,态度严谨地继续说着:“我在一年前从独孤家族的成员里头挑选出三位年轻一辈,决定由他们三人公平竞争,以最有能力者统驭独孤机构,以及最能帮助独孤机构扩展规模的能者,为继任总裁的人选。”太爷的助理呈递三位人选的档案资料,他边翻边说着:“克权、漠与占,三个人都很用心,也都各有一番成就,但是经由董监事们的推荐,以及这三位候选人所呈现出来的实力,都明显的指向同一个候选人。”
独孤克权挺挺胸,耀武扬威的推备迎接最后成果。
太爷的眼神探过去。“独孤机构总裁的位置决定由独孤占继任。”
“什么?”轰然的拍桌声乍起,吓得与会者全愣住。
“独孤克权,你这是做什么?”太爷不满地横睇他,这么神圣的会议,他在发什么疯?
“太爷,你是不是宣布错了名字?继承人怎么不是我?怎么会是由独孤占那个小子所夺得。”由天堂跌落地狱,独孤克权完全不敢相信地放声嘶嚷,不可能,怎么可能是让独孤占继任,大部分的董事不是全被他给收买了吗?他们所支持的人选应该是他才对!还有……还有那个“新艺开发案”,他不是已经自到开发权,这份可以为独孤机构带来丰厚利润的事业,是其他两名竞争者所远远不及的伟大成就,所有的优点都指向他是胜利者,那么怎么会由独孤占来继承总裁位置?“这不公平,这是为什么?太爷,总裁的位置为什么让他坐上,我的能力比独孤占要好上千万倍,为什么你最后决定的对象不是我?”他咆哮抗议!
“是吗?”太爷狐疑地望着他。“占的成绩明明白白表现在我面前,我瞧得很清楚。至于你,虽然是大小功劳不断,但较之占,还是差一截。”
“怎么会差一截,单凭‘新艺开发案’我就远远胜过他千万倍。”
“新艺开发案?”老者的锐眸闪了一闪。“克权,你是怎么一回事?想成功也不能单凭幻想,那件开发案已经由南宫集团夺走了,你难道不知道?”
“南宫集团夺标?”他傻愣愣地眨着眼,怔在原地,怎么可能?怎么回事?
“常山。”他回头喊着自己的得力助理,但人呢?到现在他才发觉常山在居中协调报告。
“你实在太糊涂了。”太爷转个念立即了解他这个主子根本被部属所整,那么他的统驭能力被扣分也是理所当然。“瞧瞧,这样糊涂地你用什么面目和资格统领员工数万人的独孤集团,你自己想想。”
窃笑声四起,独孤克权的猪肝脸转为青紫。“那么你们呢?”他膛目揪住那些该支持他的董监事们,他们却用回避闪躲,终于了悟。“你们的票是不是也都转给独孤占了?”他并不笨,想也知道这些人一定也被反收买,并且跑票。“独孤占!全是你在背后耍阴捣鬼对不对?”他气恨难当地狂吼出!
“你还没闹够哪?”独孤占轻轻道话,而且把他视为无理取闹的小孩。
“我闹?”
“这么大个人了,死不认输,这对独孤家族一贯的伦理,可是大挑战。”
“你——”
“交接仪式定作七天后。”独孤占睬都不睬他,起身后对太爷深深一揖,以表尊敬,挺直身的他,王者之风尽现无遗。“现在就立刻颁布人事命令。”
不管是敌对或是原本己方,都被他的丰采所折服。
“三少爷,恭喜你。”卓翼首先道贺,热烈掌声也爆起。
“恭喜,三少爷。”不管是墙头草,或是敌对人亦是必须承受这份结果。胜者为王、败者屈服这是独孤机构传承的模式。
独孤占接受众人哈腰鞠躬的祝福,嘴角只是淡淡抿着回应的浅笑……向来轻狂、邪情,宛如恶魔似的独孤占本该表现自傲的洋洋得意,奇怪的是,今天的情绪却鲜有波动,内敛得令人差点以为他错置了灵魂。
“恭喜你!”独孤克权阴紫的脸色不再恐怖得吓人,即使还是不好看,不过肯开口服输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想明白你是怎么输的,就跟着我。”说完独孤占头也不回地离开会议室。
“跟着你……”他扬唇,笑容明显透着邪恶。“我的确会阴魂不散地跟你,你等着吧。”独孤克权喃喃自语着。
身在奉天苑,商觉儿本来无意干扰任何人的,撒了个出国的谎言是不想让爹地知道她和独孤占之间所发生的一切,以及——
是期待吧?灵魂的一角潜藏着某种希望——以为那狂狷的男人会透过爹地来调查她的落脚处,所以她不敢泄漏给爹地知道,怕他会……
停!够了、够了。这算什么?自编爱情故事,她居然胆敢夜郎自大的以为独孤占会回心转意。
之前对她种种的好,不过是他的报复计划。所以他在得到父亲的全力帮助、利用完了她的电脑长才、设下陷阱一步一步迷惑她的心、得到了她的身子,在她的所有所有的全被他控制过、被沾染过之后,便毫不留恋的抛初。这样的男人,她用什么理由来以为他会回头找她……
痴人说梦。
“怎么流泪了……”
“表哥。”商觉儿一惊,忙撇过头,衣袖立即拭去不该滴下的怯弱,她在做些什么?流泪?这是在哭自己的多情、抑是在哭他的无情?在独孤占面前时,她不是可以表现得冷静、很无所谓、全全然然地不是在乎,可是……每当夜深人静时分,她总是不自觉的泄漏心底深处最伤心的秘密,拼命作茧自缚。“对不起。”她喃喃怪着自己。
“傻丫头,跟我道什么歉。”亢袭天展现难得的温柔,对这位远房的亲戚,他太明日她荏弱的表现下其实有着一颗坚毅玲珑的心,若非伤她太深,而她也太过在乎,她不会这般不堪一击。
他俊逸的容颜心疼地凝睇地憔悴的容颜,拍拍她的肩膀。情事,谁都没有资格置喙,不过,他也不该让她继续自残下去。
“觉儿,你记住除了我之外,你身边还有许许多多依靠的港湾,你不是一个人,你并不孤单。”
她深吸口气,抬眼凝睇外人传言中的冷面修罗,虽然人人以讹传讹说他六亲人认,冷毒寡绝,但他方才简单的一句安慰,已经清楚勾勒出他柔软的真性情。是的,她并不孤单,她还有许多许多朋友,白主、青皇、红君、紫帝这些“侠客居”的成员个个都是她的后盾,失去独孤占,她还有价靠。
“谢谢大家。”她会很珍惜众人的友谊。
“明白就好。”亢袭天拿出条手帕递给她。
觉儿接过,忽然莞尔。
“怎么啦?”这些日子以来,头一回见她展露欢颜。
“舞蝶若是看见你这么体贴的一面,肯定吓得哇哇大叫。”
“那只麻雀。”他一哼,嘴里虽说得歹毒,面孔却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如果此时有一面镜子,想必他自己看了都会惊讶万分吧。
“我总觉得灵黠动人的司寇舞蝶很适合你。”也许做个媒也不错。
剑眉拧起来。“你可别忘了她是个有心人。”
“我相信她不会是奸细的。”
“拿事实来证明吧。”说是这么说,然而他向来平静的眼波却也迸出矛盾的火花。
觉儿不再多言,陷入情海中的男女,很难有几个人可以用理智清楚地剖析真相与感情。
自己不正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而目还是一个最失败的角色。
所以她能做的,唯有祝福这一对能够顺利的恋爱成功。
放逐她是他所想要的结果。
结果却是他必须轻历无数个失眠的夜晚。
譬如现在。
凌晨三时许的此刻,独孤占依旧留在公司,长长的身影默立在落地窗前,陷入空前晦暗的沉默中。
万籁俱寂,世间犹似仅剩他一人,一颗浮动的心,净是包藏着怅然若失……为什么?应该拥有的他都一五一十全得到手了,为什么还觉得心头空荡荡……尤其是对公事的投入程度,竟是破天荒地失了兴趣,焦躁不安地取代了他以往谈笑退敌的潇洒姿态,少了一个天使脸孔的相随相伴,再多的喜悦似乎变得毫无意义。
尤其随着时间不断前进,那份失落感愈来愈严重——即使他极力想否认。
“占。”
不期然地,一声软语劈进他的耳膜,毫无心理准备的独孤旧狂喜地回头,只因那声娇柔的语调似极了——
“怎么是你?”回头的看清楚来者的身分,高悬的喜悦倏地降沉下,独孤占冷下来的表情是极端愤怒的。
悻悻的对象是这不速客,也对自己,天知道一个主宰型的人物,也会失控至此。
“你来做什么?”他冷冽直问。
古心云没想到一进办公室就得先承受他零度的剑芒,一时吓得不知如何反应。“吵到你啦?”
“来做什么?”
“我来是因为……因为……”
“快说。”
“因为……喔,很晚了……”好不容易她才挤出这点来。
眼看古心云在发颤的身躯,他不仅毫无怜惜之心,眼神反倒变更冰冷。
“你是怎么进来的?”独孤占又发话逼问,以前除了觉儿持有的晶片卡可让她自由出入他的办公室外,其他人并没有这份特权。
商觉儿……脑袋怎么转的总是这个名字。
古心云怯怯地开口,赶忙解释道:“是门没有关……所以我才……进来的。”
厉眸望出去,果然森严的门禁竟不设防的敞开,记忆一掀,他了解怪不了别人,最近他虚恍的神智老让他做事心不在焉,应该只是自己的杰作。
他看了着腕上的表,踱步回身把自己丢进沙发椅内,斜睇着精古建设的董事千金;这一位美人,是最近这一个月来他唯一曾经留心过的女子,只因她长相纤细,某些神态与商觉儿有点神似,让他有点悸动。
这叫移情作用吧?很好笑,向来是美人自愿投怀送抱的倜傥公子,也会沦落到这等田地——必须拿另一个女人来填补自己愈来愈空虚的心。
而自以为被钦点而受宠若惊的古心云,又岂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当然使出浑身解数,要风流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三点多了,不好好待在家里睡美容觉,跑到这里有什么?”他点燃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够了!愈看清楚古心云的真实面目,愈觉得拿她跟商觉儿比较简直在侮辱商觉儿。
商觉儿……又是商觉儿……这个不断敲击他灵魂的名字几乎要教他抱头长啸。
“我因为打电话到家用,都没人接听,想你大概是因为才接手独孤机构,有很多事情得心所以猜测你可能还留守在公司,这才特地买了消夜带来给你。”渐渐敛去紧张感的古心云,开始温柔多情地使出浑易解数。“家里?”独孤占冷冷一笑。这女人自作多情的速度比汪妮菲还更高上一级,才短短几天,她居然以女主人的身分自居了。
“占,肚子饿了吧?快尝尝看。”她殷勤地将消夜摆进碗中,端到他面前,温柔贤淑地说道:“来试试看好不好吃?”
他迳自抽着烟,面无表情,不知道有没有把古心云的好意摆进眼底。
“别抽烟了。”古心云伸手想取下叼在他嘴里的白色烟管。“烟抽多了对你的身体不好。”
“你真多事。”他不客气地拍掉她的多管闲事,冷僻的黑眸滑过她清妍的面孔,惊得她低喘一声。
“占……”
他很不耐烦地说着:“奇怪?再怎么,你也是位名门千金,三更半夜跑到我这里来,孤男寡女的你不担心被人误会。”
“不会的。”
“你就这么不在乎,这可是关系着你的名声。”
“我不在乎,要能和你在一块,就算被人误会也没有关系。”她一副只把对他的爱摆在头一位的神态,尤其她还期望着,天下人最好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合该如此,女人于他就是投怀送抱,他也习惯了这个模式,唯独商觉儿,从头到尾跳脱这个道理,对他极其不屑,若非他倾尽全力布下情网让她栽下,也许今天被甩的就是他。但凭他的魅力,即使赶她走,也该匍匐于他脚下求宠。她怎能够毅然决然的转身退开,毫不留恋。而且,立即搭上新欢。
那条俊挺的背影简直是他此生最大的梦魇——每思及此他就焦躁难安。
“占?”他是怎么了?向来傲然的眼神也会有惊惶的一刻,太不可思议了吧!“你怎么啦?是我说错话了吗?还是你根本不相信我对你的一片心意。”她暗自窃喜以为独孤占的惶惶是因她而起。
凌厉的眼神突然锁紧她的脸。
“照实说,你谈过恋爱没有?”他莫名一问。
“啥?”古心云傻眼。
“你曾经真心诚意的对待过你心爱的男人没有?”
他在开什么玩笑?她被问傻了。
“不曾?”所以他在多费口舌。
“当然有。”古心云急切迸话,不管他的问题有多么奇怪,总之顺着答就是。
“对象是谁?”
她幽幽绽现最美的笑靥,偎进他的胸膛。“对象当然是你呀。”
他撩起她的长发,触感怎么也及不上商觉儿。他不客气地推开她。
“你把真心交付给我?”
“是呀!”
“为了我你可以付出你的一切。”
“当然。”
“如果说你遇上比我更好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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