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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舌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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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在钱下面,不把钱都拿出来,看不到笔记本的存在。不过,那晚月黑风高,他们没看清楚笔记本里写了什么,而且注意力全被钱吸引去了。
小鬼头们拿着钱,不敢回家,很怕父母会翻出来。同时也为了摆脱干系,不被捉脏,他们三人就决定把盒子先留在树林里,改日再来取。小孩子们平日里没有网吧、游戏厅可去, 经常玩藏宝、打仗等游戏,因此他们三个人一开始都很赞成。直到那天晚上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一件意外就发生了。
莫飞鹰偷偷溜回家里时,莫老板就来找他,并发了点牢骚。大概就是讲我和警察假报警,作风不好,要是莫老板有时间了,干脆把莫飞鹰安排到县城小学念书算了。莫飞鹰很快从他爸爸的口中得知了经过,知道是他害我身陷麻烦,当晚就想把盒子还回去。第二天,莫飞鹰还没开口,王小龙就先说把盒子还回去吧,不然可能会有麻烦。虽然莫飞鹰觉得王小龙有点古怪,但还没往深处想。
千算万算,莫飞鹰没算到盒子里的东西竟然少了一样,那样东西就是笔记本。可韦大宝很不屑地想,这里有那么多钱,少了一册笔记本没什么大不了,用那些钱能买一车的笔记本。奇怪的是,王小龙的反应很激烈,直说笔记本不能丢了,丢了的话,他们都要遭殃了!王小龙好说歹说,韦大宝就是不同意把盒子还回去,后来他们三个人就闹翻了,而盒子里的钱也被韦大宝分去了一半。
王小龙是个孩子,想来想去,依然不敢和我说实话,于是就想了一个办法——他把盒子丢在肖卫海家门口,再跟我谎称那晚看见肖卫海偷走了盒子,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我听到这里,心想难怪王小龙几次对我放话,原来是想让我去找肖卫海。当发现我还没把盒子拿回来,王小龙比我还急,以至于闹到今天这般田地。
莫飞鹰懊悔地摇头,承认自己有点贪念,和韦大宝一起把另一半钱藏起来了。当看王小龙跳楼了,他们才想起来,王小龙前一晚跟他们提过,如果不把盒子里的东西全部交给唐老师,那么他们都要活活地被打死。莫飞鹰有点动摇了,想把那一半钱还回去,韦大宝却仍不同意,直到惊天一跳的事情发生。莫飞鹰坦言,王小龙的那一跳除了本身绝望,还有就是想骗我,让我认为这都是他和韦大宝的错。其实,王小龙那么做,目的是让他们交出钱,还有让我去替他面对盒子的主人。
我听得惊诧不已,看到莫飞鹰不说话了,于是问:“你们把钱都还回来了,对吗?那你说的笔记本呢?是谁拿走了?韦大宝吗?”
“我也不知道谁拿走了。”莫飞鹰摇头道,“反正不可能是我们三个人,真要拿的话,肯定都拿钱,谁要笔记本啊。”
“说的也是。那你没看过笔记本里写了什么吗?”我急问,并心想盒子的主人逼得那么紧,如果与张校长的身份证无关,会不会是因为那本笔记本里写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本破笔记本比十二万块钱还重要,难道写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那天晚上太黑了,我们只顾着看钱,谁都没有看那册笔记本。我就记得,笔记本很破旧了,没注意里面写了什么。小龙绕过大宝找过我几次,问我是不是拿了笔记本,好像特别在意。我私下问过小龙怎么这么着急,然后他就说有人要逼死他,还拿刀顶住他脖子,说不把那本笔记本和盒子都还回来,他就杀了他。”莫飞鹰惊恐地回答。
欧阳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刘琴,没人敢叫莫飞鹰再把刚才的话对警察说一遍。现在莫飞鹰肯来找我们,已经花光了勇气。何况这种事情必须经过父母同意,先别说莫飞鹰等人心虚,不敢去报警,他们的父母也不会答应的,丑事怎能外扬。这是个小村落,一点闲话就能瞬间传遍每家每户,他们还要不要混下去了?
我实在不想学生们苦恼,于是就肯定道:“莫飞鹰,老师们一下子就把盒子还给人家。这些事情你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话,我们会保密的,不过以后别再偷东西了。好吗?”
莫飞鹰点了点头,之后就不再说话了。欧阳新看了看手表,时间不多了,随后就让莫飞鹰快点回家。可惜,我忘了问纸条的事,但那张纸条明显不是莫飞鹰或韦大宝的笔迹,还是别拿那些事去烦小鬼头了,能让他开口说这么多,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我把门打开时,莫飞鹰如遇大赦,跑都跑不及,离去前还不忘叫我一定要保守秘密。我特别理解这群小孩子,不用他们嘱咐,这些话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不过,对于逼迫孩子的事,我非常气愤,恨不得现在就将盒子的主人扭送到公安局。
欧阳新看我气得牙痒痒,说道:“晚上恐怕要下雨,带三把伞去吧。”
“还有手电!”刘琴补充道。
“那些东西我早准备了。今晚村民不会出门,我们在老马场那边,大喊大叫他们也听不见。空手空拳去太危险了!”我不放心地说,“你们也听莫飞鹰说了,那个人拿刀去顶住王小龙的脖子,谁知道他有没有枪。”
“你不会真打算带菜刀去吧?”欧阳新问我。
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接着就去门边翻了一个纸箱。纸箱里藏了一只枯手,那只枯手昨晚被我放到盒子里,今天中午取回来时就装入纸箱了。之前,我要给盒子拍照片,刘琴死活不让枯手上桌。实在没法子,我只好把枯手摆在纸箱上,拍好照片再收进箱子里。那只枯手最初并不在盒子里,应该与肖卫海有关,所以今晚我不打算把它一起打去,盒子的主人也肯定不喜欢多加赠礼。
不过,我翻出箱子不是为了再拿出枯手,而是为了拿出三个捕鼠夹。说起来,那三个捕鼠夹是我刚到老马村时,托吴阿公去县城买的,因为宿舍一开始有许多老鼠跑来跑去,夜里我还踩到过一只。
我拿起捕鼠夹,对刘琴和欧阳新说:“那个人不是让我们把盒子放回原处吗?正好,晚上什么都看不见,我不信他敢打手电出现,这样他很容易被我们看到真面目。既然没打手电,那他肯定不会注意盒子旁边有夹子,只要他被夹住,这次我不相信他跑得那么快。受伤的老鼠……或者受伤的老虎,总比不受伤的好对付,是吧?”
“这个主意好!”刘琴拍掌道。
“那就听你的!”欧阳新也赞成。
“时间不多了,我们快点去老马场吧,先熟悉那边的环境,这么久没去了,我都忘记老马场里的地形了。”我说完就带上门,背起包走出了马场村小学。
秋风赶夕阳,乌云铺满天。我们走到老马场时,虽然还没到晚上七点,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刘琴依旧是那副德性,嘴上说不害怕,但没走到老马场就先打开了手电,生怕四周跳出个鬼来。我到了老马场才打开手电,这时候手机的信号就不好了,时有时无。诺基亚的手机都没信号,其他牌子的手机就更不用说了。欧阳新叫我们先到老马场里的那几排房子找一找,看有没有比较干爽的屋子,在里面偷偷地监视,总好过在草堆里,而且今晚必定会下雨。
我不知道盒子的主人几点才出现,等摆好了陷阱,刘琴就和欧阳新叫我过去,他们已经找了一间马厩做藏身地了。那间马厩里的野草不高,稍微一扫,很快就做出了一个能坐下的草堆。我实在没那个心情,只是站在马厩里,没有坐下。盒子里的钱虽然都找回来了,但笔记本还不知道被谁拿走了,如果盒子的主人发现了,会不会气得杀了我们?但愿捕鼠夹管用,也希望这次能把盒子的主人捉住,人脏并获地扭送到县城公安局里。
我们关起手电,在漆黑的环境下静静地等待,刘琴害怕了,她就抓住我的手,不肯再放开。我站了一个小时,老马场依旧静悄悄的,等站得腿疼了,这才坐下来。欧阳新就在我旁边,我一坐下,他就挪了挪,让了点位置出来。我们坐的地方离门口很近,这间马厩离盒子也近,为的是方便观察盒子那边的情况。
可是我们左等右等,快十点了还没见人影,好几次刘琴都睡着了。又等了半小时,我拿出手机一看,妈的,十点半还没有人出现,难道盒子的主人知道我们在等他,所以想让我们都困得睡着了才出现。还是,这就是一个玩笑,而我们却认真了?
欧阳新不像我那般摇摆不定,他坚持等下去,既然对方都拔刀对着小学生了,那肯定不是儿戏。我想,这话说得对,那就耐心等吧。现在的情况和打猎一样,守株待兔确实需要极大的耐心。等来等去,时间不停地朝前走,终于过了零点,天空下起了大雨,而一个黑影也同时摸进了老马场。
我沉住气,拍醒了靠在我身边的刘琴,小声地说有人来了!不过,那个人和我们想得不一样,不是摸黑来的,居然打了一支手电。我奇怪地想,难道是因为下雨了,山路崎岖湿滑,不得不打手电?这样也好,我就可以在远处看见盒子主人长什么样子了。欧阳新怕我吓跑了那个黑影,先是按兵不动,想等黑影踩到捕鼠夹再冲出去。
我点头答应,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绝对不能像上次那样打草惊蛇了。随着黑影慢慢走近,我们借着那束手电光线,看清了来者的模样。黑暗中,我深吸一口气,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心说:“不会吧,盒子的主人居然是你?”
第二十四章 杀出个黎明
纵使我猜测过千百次,连张校长都猜过了,却从没想到过盒子的主人是武陵春。哗啦作响的雨夜里,武陵春神秘兮兮地走进老马场,一手打着雨伞,一手提着手电谨慎地查看四周。现在雨声、雷声、风声交杂,即使大喊一声,对方也不会听见。我难以置信地愣了一会儿,小声地说这怎么可能,武陵春就是在背后搞鬼的人吗?
果然,武陵春绕了个圈子就朝盒子走去,那边的草有点高,再加上雨水太大,她一下子没有注意到草堆里的捕鼠夹。我耐着性子,没有冲出去质问武陵春,等到她在雨夜里痛苦地大喊一声,这才冲出去,连伞都懒得撑了。欧阳新和刘琴追在后面,看我没打伞,他们也没打,就怕时机稍纵即逝。
“武陵春,原来是你在装神弄鬼!”我一边跑,一边大喊,同时雨水飞灌进嘴里。
武陵春被夹住了右脚,虽然穿着鞋子,但架子比较大,她的脚踝流血了。看到我狂奔过来,武陵春吓傻了,一屁股地跌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欧阳新跑来时,没看见武陵春拿着刀或枪,只有一支掉在地上的手电和一把雨伞。刘琴怕会打起来,手里捏了一根棍子,一追到我身后就把棍子塞过来,想让我防身。
武陵春见到这阵仗,又气又惊:“你们搞什么名堂?”
“我们还想问你呢!”我大声反问。
“你不是来拿盒子的吗?”刘琴站在雨中问。
“先扶她起来吧,看来我们弄错了。”欧阳新最先明白过来。
“你们三个人天天神神秘秘的,又不告诉我,我当然好奇了!”武陵春恼道,“你们今天偷偷跑来,我就跟在后面了。我在路上等你们,等到现在还没见人回来,以为你们出事了,所以才……什么盒子不盒子的,都跟我没关系!”
我认识武陵春一年了,她的个性就是这样,比八婆还八婆,从她经常偷听和偷拍就知道了。说不定,武陵春还偷拍过欧阳新洗澡的照片。我完全相信武陵春的说辞,欧阳新也一样,只有刘琴战战兢兢,叫我拿紧木棍,别被敌人迷惑了。我没有多说什么,一把将武陵春拉起来,想要把她带进马厩,把事情的经过讲给她听,以免她胡思乱想,到处宣传。
可是,武陵春疼得难受,大喊着:“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回去!”
“你这样子怎么回去?”我也大声回道。
“那先帮我把夹子拉开啊!”武陵春痛苦地喊。
欧阳新怕喊声惊动了盒子的主人,他马上蹲下来使劲扳开夹子,并叫武陵春快把手电关掉。我们四个人一下子就湿透了,在雨中争执了一会儿,武陵春仍是喊叫着要回小学宿舍处理伤口。我们的事情很复杂,三言两语讲不清楚,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于是我就跟欧阳新商量,让他带武陵春回去。否则,再拖下去的话,很可能盒子的主人发现了我们,又受惊地躲起来了。这可是我们目前唯一的机会了!
“不行!现在谁都不能丢下!”欧阳新坚持道,“先把武陵春带到马厩,然后再说!快走!”
“走吧!”刘琴小声地对我说。
我怕盒子的主人快要来了,不敢再犹豫,立刻让欧阳新背起武陵春去马厩那边。武陵春被背起来了,我就在后面扶着她的屁股,生怕她跌下来。走了一段路后,雨夜里传来几阵吼声,原本我以为听错了,哪想到夜里就看见两只黑狗忽然杀了出来。农村里的狗和大城市里的宠物狗不一样,是那种土生土长的狗,咬起人来丝毫不含糊。村子里有人打猎,专门带这种狗去,一见猎物就死追到底。
我看见黑狗追来,落荒而逃,千算万算,没算到会有狗出现。两条腿的人跑不过四条腿的狗,我们慌不择路,一转眼就跑散了。幸运的是,狗没追我,不幸的是,我的手电在路上掉了,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另外三个人逃去哪里了。我一边跑一边喊,隐约听到刘琴在叫救命,可风雨太大,根本听不出声音的位置。
就在这时候,另一个黑影不知何时走进了老马场,我幡然醒悟,那两条黑狗就是盒子的主人带来的。奇怪的是,我不记得村子里有谁养了黑狗,好像大部分人养的都是黄色的土狗。话说回来,村子里有30几户人家,我不是每家每户都去过,也许真有人养了两条黑狗。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除了主人,不会那么听别人的话,也就是说狗的主人即是盒子的主人。
我看见黑影来了,可仍看不清那个人的样子,一想到盒子还丢在草堆旁,于是就急忙跑回去抢。要不然,那个人会趁机拿走盒子,永远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要盒子还在我手上,那么他就不会远遁。夜里,我分不清路,绕了几段路才跑回去,而黑影也紧跟在后面,似乎算准了我要回去拿盒子。
“糟糕,我们分开了,我手上除了一根棍子,什么都没了。”我边跑边想,“这下该怎么办?欧阳新他们呢?”
紧接着,我着急地跑去草堆边,想要抱起盒子跑掉,可左脚却踩到了一只隐藏的捕鼠夹。刹那间,钻心的疼袭遍全身,我啊了一声,想要跑远,但才跑了几米,身后的黑影就扑了上来,将我撞倒在泥泞的草地上。我手上的棍子掉了,双手紧紧地抱住盒子,当黑影要再扑过来时,他就被我用盒子狠狠地打了额头。
“救命啊——!”我抓住机会,一边大喊,一边逃,虽然不会有人听见,也不会有人开救我。
黑影已经出现了,可惜我仍没看到他的模样,只依稀分辨出他是一个男人。一瞬间,我的勇气全部没了,脑海里只有逃命的念头。不料,我跑了没多远,一条黑狗竟追了回来,咧着大嘴像是要将我吞掉。老马场里的房子都烂了,门早就卸掉了,别说挡住狗,连风都挡不住。我在黑暗中扫了一眼,当即决定爬到高处,暂时避开黑狗再说。
老马场的中心有一排平房,平房四周有矮矮的围墙,只要爬上围墙就可以顺着爬到平房的屋顶。除非黑狗长了翅膀,不然它肯定爬不上来。我抱着盒子,喘着热气,脚上还夹着一只铁夹子,冒雨跑了几十步,随即就不顾形象地爬上矮墙。如果我能用双手,或许爬得快一些,可拿了一个盒子,实在不好爬。我听到狗叫声越来越近,心一横,立刻将盒子抛到了房顶上。不过,盒子曾被我撬开过,这一抛,盒子里的东西就洒到了房顶上,全部被打湿了。
我什么都不管地爬上矮墙,黑狗差点就咬到我的大腿上,黑影也很快地追了上来。我怕得要死,实在无路可逃了,只能顺着矮墙爬到了楼顶上。黑影阴魂不散,一口气爬上墙,要追到房顶上。我忍住左脚上的剧痛,看了看四周,这排房子离其他房子太远了,就算我没受伤,也不可能跳到别的房顶上。现在要么我又跳下去,否则就要和黑影硬碰硬了。我咬紧牙关,决定留在了房顶上,对付人总比对付狗要好些。
我刚下定决心,想要拿起房顶上的铝盒,趁黑影没爬到房顶再给他脑袋来一记。可黑影身手矫健,他快到房顶上时,轻轻一跳就跃了上来。接着,黑影在我没动手前,一飞踢就将我再次放倒。我手上的盒子松开了,飞到了一边,手上除了空气再也没有武器了。黑影骑到我身上,毫不犹豫地掐住我的脖子,这时我想起口袋里有一个手机,他奶奶的,今天老娘就来试验一下,到底是人的脑袋硬不硬得过手机!
与此此时,夜空划过一道闪电,我睁大了眼睛,终于看到了黑影的真面目!盒子的主人竟然……竟然就是曾经被我排除嫌疑的一个人!
第二十五章 三枪
这个男人如此凶狠,我早该料到,除了肖卫海,马场村不会有第2个人。那声闪电让肖卫海分了心,我在混乱中摸出手机,猛力砸向他的脑门,随即掐在我脖子上的大手就松开了。不容迟疑,我推开了肖卫海,想要再反抗,可他伸了一脚,把我又一次绊到在房顶上。
“还给我!”肖卫海从房顶上爬起来,捂住脑门对我大吼起来。
“钱在房顶上,你自己拿!”我不输底气地反喊。
肖卫海不受蛊惑,更不想多费唇舌,他料定四下无人,于是就从身上抽了一把匕首,夜空的电光闪过,晃得我一阵眼晕。我连摔了好几次,左脚踝又疼得紧,此刻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只能任由雨水打在我身上。肖卫海一边大喊,一边握起匕首,慢慢地走过来,想要对我下手。我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拼了命地要站起来,不料老马场忽然响起了三声连环巨响。
砰!砰!砰!
打雷?不对,这不是雷声!我抹掉脸上的雨水,朦胧地看见肖卫海捂着胸口,摇晃地屋顶上站了一会儿,随即就摔下了房顶。闪电继续划过上空,我摸着火辣辣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电光在水中反射,我看见前面的房顶积水有点血水,看起来不像是我的,因为刚才那边是肖卫海站过的地方,而我的左脚流的血没有那么多。
“难道那三声是枪声?”我又趴在房顶上,忍着左脚踝的疼痛,不敢再站起来。这里这么黑,谁在开枪,开枪的人想打谁——我还是肖卫海?我在村子里可没有神枪手的朋友,也没人会为我这么冒险,想来一定是肖卫海的同伙。
几分钟后,欧阳新和刘琴就在远处大喊我的名字,我怕神枪手在附近,于是回喊:“快躲起来,有人开枪了!”
欧阳新已经赶到这排平房附近了,当见到还有一只狗守在矮墙下,他就一边背起武陵春,一边拿着一根棍子打狗。刘琴跟在后面,一身污糟,好在她没受伤。我趴在房顶上,大叫他们别爬上来,再等一等。约摸过了十分钟,真的没有动静了,欧阳新才把武陵春放下,爬上来把我弄下房顶。
刘琴在矮墙下紧张地看着武陵春,手里也握着一根棍子,时刻盯着四周,仿佛还会有狗出现。我下来后,武陵春就冷笑起来,说我想害人,结果害到自己了吧。我不想理会嘲弄,当即就叫欧阳新扶起我,快去房子后面看一看。那三枪估计要了肖卫海的命,这下子警察有得忙了,但愿他们不要误会我是凶手就好。
我们四个人踉跄地绕了半个圈子,走过去一看,那拨草丛里竟找不到一个人,就像肖卫海消失了一样。接着,我们找到了一支掉着的手电,勉强在雨水中使用着,并在草堆里找到了淡淡的血迹。这证明肖卫海真的掉下来了,他现在人不见了,估计没有死。
“奇怪!他受了伤,跑哪去了?”我惊道。
“我们同样听到枪声了!就算那三枪只打中一枪,他也不好受的。”欧阳新说。
“你们别再这里发神经了,快回学校,对了,还有报警!”武陵春嚷道。
刘琴在雨中看我了一眼,不敢发表意见,不过她也同意先回学校,毕竟我和武陵春的脚都被捕鼠夹伤到了。可我怕人一走,盒子里的东西会不见,于是就催欧阳新快重新爬回房顶,把盒子和散出来的东西都找下来。刘琴拿着手电,往上一照,又往下一照,然后就奇怪地问我地上怎么有那么多白纸。
“白纸?”我迟疑地望过去,果然在矮墙附近有许多白纸,大小与钱币差不多,现在被雨水打脏了。
欧阳新看了看我,马上就爬到房顶上,一阵翻找后,只找到了空盒子,而里面的钱、照片、银币、铅弹都不见了,换之而来的是洒满一地的白纸!我气恼地想爬上房顶,但脚疼得厉害,这次没有危机逼迫感,使出吃奶的力气都爬不上去了。那盒子被我拿回来后,从马场村小学到老马场,没有离开过我,怎么会被调包了?如果被调包了,肖卫海为什么还来抢?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武陵春纳闷地问。
欧阳新遍寻无获,从房顶上慢慢地跳了下来,对我说:“算了!可能我们等在马厩里时,有人就把盒子里的东西换走了。”
“这怎么可能!”我嘴上那么坚持,心里却在想,在马厩里的确打盹了几次,难道盒子的主人在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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