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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舌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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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这怎么可能!”我嘴上那么坚持,心里却在想,在马厩里的确打盹了几次,难道盒子的主人在那时就已经来过了?
刘琴答腔:“那肖卫海来找唐九月的麻烦是为什么?他不是拿到钱和那些东西了吗?”
“你可别忘了,他养了两只狗,要是狗在雨里去拖走盒子再放回去,你不一定会发现。”欧阳新对我们说,“没想到是肖卫海。你们不认得那两只狗,是因为他养在果园里,而不是养在家里。我到现在才想起来,以前我见过一次,他在果园养狗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偷果。”
“你猜得没错!”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雨夜里冒出来,肖卫海不知何时走到了附近,他狠狠地盯着我们,右手捂着左肩,那里流了许多血。我大吃一惊,肖卫海真的没死,而且还敢再找上门来!如今,肖卫海受了重伤,我们有四个人,他的两只狗又被打跑了,两方的情势一下子就大翻转了。肖卫海哼了一声,懂得现在对他不利,于是就问:“那只手呢!快还给我!”
“手?”我和刘琴面面相觑,原来肖卫海拼死拼活是为了要那只藏在宿舍里的枯手!
“把手给我,我可以不去报警,不跟任何人提起今晚的事!”肖卫海谈起条件来,“你们今天用枪打伤我,要是我去报警,你们就死定了。我不把你们的事说出去,你们也不许把那只手的事讲给其他人听,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们!”
“好!好!给你!那就是你的,我们才不要!”刘琴怕道,“不过那只手在宿舍,不在盒子里啊,你追来这里做什么?”
“你真是为了要那只手?”我不确定地问。
“废话少说,快去你们宿舍把手拿回来给我!”肖卫海气急败坏地道。
我瞬间明白过来,肖卫海不是盒子的主人,他这么紧张地追到老马场,是因为那只枯手。我们这几个人搞得那么惨了,居然还没有见到盒子的真正主人,而现在盒子里的东西已经都不见了!事实上,不是我们朝肖卫海开的枪,他好像也明白,但他却以此为要挟,硬要我们把手还给他,并将今晚的事保密。
我知道如果肖卫海报警的话,只要他坚称是我们开的枪,那我们就真的要有麻烦了。肖卫海受伤是真,我们到老马场是真,加上之前有我指纹的铅弹,警察会信我们才有鬼。我看肖卫海流了许多血,而且没有想过霸占那只枯手,因此就点头答应了肖卫海,还叫他马上去治理伤口。
“别他妈管我,我自有办法,又不是第一次受伤!”肖卫海不以为然地说。
“走吧!”刘琴对我使眼色。
“你们……”武陵春不再生气,变得有些怀疑,似乎想弄懂我们在说什么。
“那好,我们快点回去。我先去把伞和包拿回来。你们等一下。”欧阳新说完就跑进雨中,好一会儿才回来。
我们几个伤兵残将走在泥泞的路上,将近一个半小时才走回去,除了欧阳新以外,每个人嘴唇都发白了。在路上,我问肖卫海怎么知道我们在老马场,他就说有人在夜里给他发了短信,说偷走枯手的人是我们,叫他到老马场来要。肖卫海没有我们想得那么复杂,他马上就回果园牵出两条狗,气冲冲地杀过来。因为肖家的果园里老马场很远,所以这么晚才赶到,他还以为我们早就走了。
快要回到村里时,我问肖卫海:“那个手机号码是多少?你没有打回去吗?”
“是王村长的,我打过了,但已经关机了。我打给你们的张校长,想问王村长在医院里给我发这种短信做什么,可张校长说王村长的手机丢了。”肖卫海说完就吐了一口唾沫,疼得深吸了一口气。
我咬着牙走向小学,琢磨着这事怎么和武陵春丢手机的事一样,谁在搞花样?看来在村子里,不仅有小孩顽皮,连大人也喜欢顺手牵羊。王小龙跳楼时,在场的人很多,靠近过王村长的人有谁,谁有机会把手机偷走?为什么不偷别人的?
我一下子想了很多,还没想完就已经走回宿舍了。肖卫海急着要那只枯手,我开门后就找给他,想叫他快去处理伤口,他却大叫着不用你们多事,然后就一摇一摆地走出了马场村小学。我们四位年轻老师在宿舍里大眼瞪小眼,当武陵春和我处理好了脚上的伤后,刘琴就小心翼翼地问我们是不是真的不报警,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行!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要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否则我就去跟警察和张校长说!”武陵春威胁道。
我心烦意乱,知道武陵春向来说得出,做得到,于是就真的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跟她讲了一遍。直到凌晨三点多,武陵春才听完我的话,之后她呆呆地凝思了很久。没想到,武陵春最关心的是吴阿公的死,当她得知吴阿公拿走了她的照片而遇害,她很是自责。想了想,武陵春才告诉我们,她只知道洗了多少张相片,至于那张被偷走的照片里有什么内容,她根本不记得。
我们三个女人讨论了近许久,欧阳新一直不说话,我以为他觉得尴尬,于是就问:“你想回去休息了吗?”
欧阳新苦笑一声:“我还不累。只是……”
“怎么了?”我问。'TXT小说下载:。。'
“刘琴应该告诉过你,她曾在教学楼里看到我宿舍里有人走出来吧。”欧阳新对我说,这可让我很意外,没想到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来。
“你……你有女朋友吗?”刘琴不好意思地猜,“女朋友和你悄悄同居?或者约会?”
“都不是。那事和现在的这件事有关,我一直不想告诉你们,也反对你们报警,原因都在我宿舍里。”欧阳新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走到了门后,将门拉开,对我们三个女人说,“你们要是不嫌冷,想马上知道答案的话,那就先到我房间里来一趟。”
“去就去,谁怕谁!”武陵春求之不得。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欧阳新玩什么把戏,今晚大家差点丢掉小命,他怎么不早点讲出来。刘琴扶着我走出宿舍,转了一个身就站在欧阳新的房门外,等着他把门打开。凌晨的夜里越来越冷,我们哆嗦个不停,恨不得马上闯进去。欧阳新慢吞吞地打开了门,将房里的灯拉亮,我们还没走进去,整个人就彻底地冻住了。
更甚,我不自觉地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第二十六章 你不是第一个
一个月后。
距离老马场的那三声枪响过去一个月了,我脚踝上的伤复原了,肖卫海和武陵春也都没事了。对于我们如何受伤,大家说法不一,各自编了理由糊弄过去。肖卫海怎么取的子弹,我们不清楚,反正他在那晚过后消失了一周。这一个月里,王小龙还没出院,仍在治疗中,我去看过他几次,情况不是很乐观。
十月中旬的一天,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改作业,改着改着,又想起了一个月前的那晚——欧阳新向我们透露了一段往事。
那晚,雨里的风灌进欧阳新房里,发出呜呜的声响,我们陆续走进去,一个个地都把眼睛睁大了。房子里没有其他人,可床上、墙上、桌子上都摆了许多照片,那些照片不是美丽的风景照,而是血淋淋的现场照。差不多每张照片上都有一位女性死者,而且是同一位,夜里看见了直叫人头皮发麻。
我第一个问:“你到底做了什么?欧阳新,你不会杀过人吧?”
“照片上的人是谁?是村子里的人吗?”刘琴胆战地问。
“应该不是,我不记得村子里有这个人。”武陵春以三年任职的老资格予以否定。
欧阳新用毛巾擦干手,沉默地把照片收起,然后摆到桌子上,叫我们先把门关起来。我有点害怕,这些照片太骇人了,跟电影里的完全是两码事。可欧阳新跟我们一起面对了这么多事,他肯定不是天天对着死人照片流口水的变态,于是我就大胆地把门拉上。随后,欧阳新叫我们继续看看那些照片,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只有我和武陵春敢去看,过了一会儿,我才注意到照片全是在夜里拍的,大部分很模糊。武陵春看了一眼,便说这不是教学楼前的水泥地吗,王小龙跳楼时也是坠在那上面了。刘琴一听,忙凑上前看了看,接着跟我说好像真的是学校里。除了这些,我们看不出别的内容了,那名女性死者很陌生,我们三个女人谁都没见过。
欧阳新拿起一张照片,望了一眼,随即就把学校里一个深埋的秘密讲了出来。四年前,马场村小学第一次迎来了两位年轻教师,她们一个叫姜琳,一个叫房方方。那时,小学里并没有瓦房宿舍,村子里很多房子也以木楼为主——楼下养猪鸭鸡等,楼上住人。姜琳和房方方喜欢村子里的小孩,毅然留下来教书,没想过要离开。村子里很看重新来的老师,于是腾出了一间木楼让姜琳与房方方住,位置就在村尾。
欧阳新也是四年前来的,可他在入职手续上耽误了一个月,所以比姜琳与房方方要晚一点。他们三个大学生一起住在木楼里,天天认真地上课,没有遇到过任何风波。直到过了半年,在2005年元旦的夜里,年轻老师住的木楼忽然着火了,村里很多户人家的木楼也烧了起来。
元旦那晚的大火虽然没烧死人,但房子毁了,很多证件也被烧掉了。为此,县政府拨款下来,并分发了水泥、砖、瓦等物,让马场村重建新居。在选址时,学校把瓦房宿舍建在小学内,也就是我们现在所住的地方。可从那晚开始,姜琳老说村子里有古怪,没过几天她就去县城报警了。
“报警?报什么警?”武陵春打断了欧阳新的话。
“你别打岔!”我喝道。
欧阳新顿了顿,继续告诉我们,姜琳把警察叫来了,在村子里查了一圈。之后,欧阳新才得知,姜琳报警是因为她看见肖卫海杀了人。可是,那晚火灾,肖家付之一炬,什么都查不到。因为村子里没人失踪,警察就以姜琳假报警为由,狠狠地警告了她。欧阳新相信姜琳不会撒谎,可是姜琳个性要强,最恨别人冤枉她,一气之下她就自己调查。可是,姜琳后来没有机会了,因为新宿舍建好没多久,又发生了一件意外。
当时,欧阳新和姜琳越走越近,就差没捅破那层纸了。可欧阳新总觉得姜琳神神秘秘的,有时候晚上去敲门,竟发现姜琳和房方方都不在宿舍里。大半夜的,她们两个女人会跑到哪里去?欧阳新没把那事放在心上,岂料有一晚房方方从楼上摔下来,当场死亡。这事被鉴定为意外事故,警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因为后来下起了大雨,在警察赶来前,证据几乎被冲走了。姜琳实在没法子,她就着急用手机拍了许多张现场照片,以便让警察们做研究。可警察没有当真,而房方方为什么那晚会去教学楼,也没人知道。
姜琳和房方方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眼看没人会把案子查下去,她就自己查。欧阳新怕女朋友走火入魔,劝过很多次,姜琳却说她发现了一个更令人震惊的秘密,等她拿到确凿证据就会再去县城报警。没想到,有一天姜琳神秘地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欧阳新起先怀疑姜琳假报警,引得肖卫海心生恨意,对她和房方方下手了。可是,自从假报警的事发生后,肖卫海没多久就离开了马场村,去城里打工了。2007年时,肖卫海在城里参与赌博被抓了,这才回到村子里承包果园。因此,肖卫海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欧阳新却想不通了,到底姜琳查到了什么,以至于最先来的两位女老师先后陨命。
姜琳失踪后,全村人到处找过,也去过老马场那边,但还是没有消息。欧阳新去县城里报警,警察没找到任何可疑线索,这事就搁置到了现在。有的人说姜琳嫌村子苦,偷偷地跑了,也有的人说姜琳去做传销了,所以没再出现。
欧阳新深信女朋友不会这么就走掉,当事情发生后,他去姜琳房间里找过,可只找到了房方方死时拍下的照片。欧阳新是第一次看到那些照片,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姜琳洗出来做研究了。等了一年又一年,姜琳没有再现身,那件事情就慢慢平息了,极少有人旧事重提。
我听到这里,很纳闷地问:“姜琳到底发现了什么秘密?怎么这里有这么多秘密?”
刘琴却问:“姜琳和房方方住的房间不会就是……”
欧阳新点头道:“没错,以前她们住在你们那间。要不然,怎么只有唐九月的房间里有两张床。”
“幸亏我没住那间!”武陵春庆幸道,“我料到还有新老师来,所以不选有两张床的宿舍,看来我的选择是对的。”
我呃了一声,原来宿舍里有两张床是因为发生过这种事,而我从没有多想。难怪我住进来后,有这么多怪事发生,搞不好那两位女教师阴魂不散,冥冥之中让我们走她们的老路。可惜欧阳新知道的内幕不多,只能肯定姜琳的确查到了什么。
欧阳新承认,他拿到了姜琳与房方方的大部分遗物,里面除了那些照片,并没有多余的线索,不足以去报案。实际上,欧阳新当年仍试着去报警了,警察虽然受理了,但没有进展。听说,公安局就是因为这案子无法侦破,他们才从贵州请了一位指纹专家过来,那位专家就是李舟。欧阳新和警察们有过几次接触,他们仍认为什么证据都没有,单凭几句话不能定罪,何况最大的嫌疑人肖卫海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而姜琳个性刚烈,曾因被警察判定假报警而大闹过,警察难免带了些主观情绪,这些事情后来就没人再去管了。
“你就是这样才不主张报警的?”我一边消化,一边问,“因为你早知道警察会联想起05年的那些事?”
“你不是第一个有这想法的人!我是怕你出事!”欧阳新辩解道,“有一件事,我没跟任何人讲过。其实姜琳失踪的前一晚,她跟我说过她已经找到证据了,第二天要我陪她去县城公安局一趟,可是……我怕你再报警,又会像姜琳那样失踪,尤其是刘琴在楼上摔下来,差点重演了房方方的……”
我眉头紧皱,莫非姜琳真的发现了什么秘密,房方方的死肯定也不简单,这个村子里真的是卧虎藏龙。武陵春比我更惊讶,因为她之前什么都不知道,若非晚上撞到肖卫海,我们都不打算跟她透露半句话,要知道她可是大嘴巴,比姚晨还大。
刘琴听完了,内疚地说:“我那晚没看见谁推我,也许真的是害死房方方的凶手,都怪我没注意!”
“这不怪你,你不知道嘛!”我说。
欧阳新也答:“今晚出了这种事,我们既然不能跟警察说,我想应该告诉你们了,免得有什么危险来了,自己都不知道。”
武陵春第一反应和我们一样,都是想去报警,眼前虽然有许多疑点,但没有能抓到真凶的线索,我们甚至都不知道村子里有什么大秘密,害得最先来的两位老师先后出事。今晚,肖卫海被人用枪打伤,这不是我们做的,而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既然已经和肖卫海达成功识,那么不能再因为今晚的事去报警了,否则肖卫海一口咬定是我们打伤的,那就难办了,有太多的事情无法解释清楚。
“所以……我们现在还不能报警?”刘琴小声地问。
“那只手还给肖卫海了,光凭我手机上的照片,谁都不能肯定那是真的,没准警察又以为我骗他们,现在是什么证据都没了。”我丧气道,“手机被雨淋了,还不知道坏没坏。报警是不可能了,等我们找到能够一锤定音的证据再说吧。不过话说回来,警察之所以不相信姜琳,这跟村子里当时没人失踪有关吧?因为没丢人,所以警察不认为发生过凶案,那如果死的人是村外的人呢?”
“我曾想过这一点,可外面的世界那么大,谁知道?”欧阳新无奈道,“你们三个人现在都知道了这些事,那就安份一点,不要再想报警的事。唐九月你自己看看,自从这段时间你报警了,生活里是不是多了一堆的怪事。搞不好哪天你也……”
“你们这些人真是的!”武陵春气坏了,“早知道有这种事,我才不参合!”
一说完,武陵春就摔门而出,留下我们三个人发愣。也难怪,武陵春是个大嘴巴,要是有不能说出去的秘密,她会难受得要死。自从赵喜悦跟我提过她知道一个秘密,那段时间就害得我寝食难安,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欧阳新看武陵春走了,想送我们离开,还叫我快点去给脚踝敷药,以免感染。
我正想走出去,然后停下来问:“你好像还没说,晚上谁在你房子里?”
“对啊!我亲眼看见的!害我摔下楼了,你总该讲给我们听吧!”刘琴认真道。
欧阳新轻轻地一笑,对我们说:“是包朱婆!”
我愣住了,在欧阳新房里的人是包朱婆吗?这怎么可能!欧阳新料到我们会有这个反应,他急忙解释包朱婆和他没有特别的关系,只不过包朱婆是村民中唯一相信姜琳出事的人。因为姜琳在打算再去报警的前一晚,她曾去找过包朱婆,问能不能第二天搭她的摩托车去县城里一趟。包朱婆随口问一句要去哪里,姜琳就答去公安局。正是如此,包朱婆才肯定姜琳出事了,而不是村民传言的那样。
“那你怎么和包朱婆偷偷摸摸地在一起?”刘琴忍不住问,她实在不相信这种年轻帅小伙会喜欢中年妇女。
欧阳新尴尬地解释,人家老公在外面打工,他和包朱婆走得太近,会被说闲话。再说了,那一年包朱婆试图跟大伙解释,可没人相信,连包子店的生意都变得冷淡了。欧阳新没办法,只好叫包朱婆别说了,他们没有证据,没有人会相信的。不过,包朱婆看了房方方的死亡现场照片,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哪不对。欧阳新索性把宿舍钥匙给包朱婆,只要她想来看些照片,她就可以自己开门。当然,欧阳新曾建议把照片洗一份给包朱婆,不必多此一举地夜里跑来,万一被人撞见,他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包朱婆白天忙,没时间看照片,她自己也说晚上看更有感觉。可看了几年了,包朱婆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时间一长,欧阳新不好赶人,他夜里就一个人出去走走,不敢跟包朱婆同处一室。
“你还嘴硬!”我酸溜溜地说,“你不照照镜子,长那么帅就别随便把女人叫你房里来!包朱婆老公不在家里,她会不寂寞吗?十有八九,包朱婆喜欢上你了!”
“这……”欧阳新眉头皱起来。
“这什么这,明天跟包朱婆把钥匙拿回来!再这样下去,你会很危险的!”我激动道。
“对啊。也许她根本看不出照片上有什么古怪。”刘琴附和,“包朱婆人很好,可老公不在身边,谁能保证不出事?她晚上还敢来,分明是想……”
“我没碰过她。”欧阳新无力地解释。
“你肯定不好意思吧?放心,我明天去帮你拿钥匙回来。姜琳和房方方的事也包在我和刘琴身上。”我拍胸脯保证。
果然,我们话音刚落,宿舍的门就被打开了,大家回头一看,包朱婆穿着黑色雨衣正想进来。接下来的情形就很尴尬了,我恨不得永远忘记,总之结局就是包朱婆哭着离开了。我虽然不忍心,但也是为了挽救包朱婆的家庭,再这样下去,没准会发生“霸母硬上弓”的悲剧!欧阳新大松一口气,我很理解,没说什么就和刘琴走了。出去时,我苦苦一笑,怪不得欧阳新不肯说,他真的是有苦难言!
“唉!”我再次苦笑一声,从回忆里醒过来。
十月的广西时冷时暖,像个发脾气的孩子。窗外吹来一阵冷风,我瑟瑟地抖了抖,把改完的作业整理好,然后拿出了一个月前让学生们写的纸条。一个月过去了,村子里的生活重归平静,我几乎没再看过那些纸条。这一天,我改完作业,一时手痒就拿出纸条,按着作业上的笔迹去分辨谁写了“我看见谁杀了吴阿公”。
最先排除的人是莫飞鹰、韦大宝,接着我一一对比,想将故意扭曲笔迹的人找出来。按理说,这个排除法很可行,可我对比到最后,不由地“咦”了很长的一声。
第二十七章 11月18日
我把纸条悉数对比,期望找到写纸条的主人,结果证明现在的学生太聪明了。我的班上有22名学生,除去王小龙住院了,写纸条的人数应该只有21个。我把纸条对照完了,一一核对,竟发现交上来的纸条有22张,也就是说有人多写了一张。写纸条的人料想我会用排除法,早就做了两手准备,可谓棋高一招,不得不佩服。
纸条的线索无法突破,我便从办公桌上站起来,向对面的宿舍走去。经过了一个月前的雨夜枪响,武陵春对我的态度有所变化,尽管那晚她明确表示不想参合。有几天,武陵春都会私下问我,有没有再收到血字报纸,或者捡乱七八糟的盒子。实际上,这一个月真的很太平,大家对一个月前的事也渐渐淡忘了。只不过,我们不敢再去包朱婆那里买包子了,就怕她在包子馅里放毒鼠强。
我回到宿舍,看到刘琴躺在床上,神情严肃地在看阿加莎的侦探系列小说。那是我的珍藏,从头到尾,我看了好几遍,有几段还能背出英文原句。刘琴看我走进来,吓了一跳,可能被书里的情节感染了。我笑了笑,叫刘琴别大惊小怪,现在青天白日,不会有人再放狗追她了。
刘琴却柳眉紧锁,坐起来对我说:“这本书你借给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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