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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舌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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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龙点了点头,转身就跑向远处,和其他小孩走掉了。我只身一人回到小学,身心疲惫地想躺下休息,这时武陵春就从她宿舍里走出来,问我是不是拿了她的东西。我正心烦,懒得理会,摇了摇头就进屋里去了。武陵春嘀咕着“奇怪了”,随即回屋继续翻找,不知道搞什么名堂。

我关上门后,正准备躺下,电话就响起来了。一看号码,那是刘琴打来的,之前她住院时,手机之类的东西寄放在医院里,想必她已经醒了。我激动地接通电话,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刘琴就在电话那头讲:“唐九月,你听我说,我那晚在教学楼里看见了……”

“咚、咚、咚……”

不巧,现在有人敲门,我只好一手那电话,一手去开门。本以为是刘大妈那群麻烦精,没想到竟是欧阳新,他一副想和好的样子,问我现在忙吗。我正想说刘琴醒了,她跟我打电话,却听刘琴紧张地在电话那头喊起来:“你别理欧阳新了!那晚我没看见有人进你房里偷东西,我是看见有人从欧阳新的宿舍里开门出来!而那晚你和欧阳新一起……”

“去了肖卫海家里。”我心里接道,同时惊愕地望向站在门外的欧阳新。

第十五章 丢掉的照片

刘琴出事的那晚,我以为她看见谁溜进我的宿舍里,没想到她看到的是欧阳新房里有人走出来。记得,我们爬进肖卫海家里时,我没把刘琴躲去教学楼的事说出来。当肖家亮起灯,我刚好接了刘琴的电话,但不知为什么她摔下了楼,通话就中断了。后来我们跑回去,欧阳新一知道刘琴躲在教学楼里监视宿舍,他的反应非常激动。

“喂!唐九月……你还在听吗?”刘琴听到我沉默,便在电话里喊了一句。

欧阳新怀疑地看着我,问道:“刘琴醒了?”

“是我妈打来的。”我慌张地掩饰,假说自己很忙就把门关上,然后问刘琴,“你到底看见了什么?是谁从他房里走出来?你怎么摔下楼的?”

“我是被人推下楼的!当时我在打电话,没注意楼上有人,那个人肯定在我去之前就已经躲好了。可惜我光顾着给你打电话,根本没看到身后的人是谁。”刘琴懊恼道,“还有,那时有人从欧阳新房里走出来,那么黑又那么远,我看不清楚,路灯不太亮。你说,会不会是赵喜悦?”

我想了想,在电话里说这不可能,赵喜悦和欧阳新毫无交情,要躲也是躲到我的房里。至于盒子的事,刘琴则问我有没有找到,再过两天就要拿去老马场还给人家了。我担心刘琴重伤初愈,不宜想太多,便叫她快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这通电话挂了以后,我更是不在状态,吃饭、上课、乃至睡觉都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下午放学时,欧阳新和我几次碰面,他想跟我说话,我给他机会了,他又说不出来。想必,欧阳新已经猜出刘琴醒了,并说出了那晚的经过。我看欧阳新不打算解释,于是什么都不说,一个人默默地回到宿舍去备课。

傍晚一过,武陵春来敲我的门,门一开她就问:“唐九月,你真的没拿我东西吗?”

“我拿你的东西做什么?”我迷糊道。

“你……”武陵春气冲冲地走进来,把门关上,“你还想骗我?那天你和张校长把门撞开,看到了我拍的那些照片,我都够丢脸了!你居然还偷了我的一张照片!”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气急败坏的武陵春,心想原来她是在找那些照片,怪不得她今天支支吾吾的。前些天,武陵春夜里外出未归,张校长怕她病倒在房里,敲门无人应答,他才叫欧阳新去撞门。我那时也在场,没想到武陵春居然拿手机偷拍了欧阳新,洗了许多照片贴在墙上、床头上。这几天我和欧阳新走得近,武陵春以为我要横刀夺爱,殊不知我现在害怕欧阳新还来不及呢。

武陵春见我不说话,怒道:“你装傻啊?除了你还有谁会偷我的照片!刘琴胆子那么小,谅她不敢乱动我的东西。张校长和吴阿公是男的,他们拿欧阳新的照片做什么,肯定就是你了!”

“你说什么?”我惊讶道。

“我说是你偷了照片,快还给我!你想拍,自己去拍去!”武陵春急道。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不是因为武陵春错怪我,而是想到了吴阿公被杀的原因!吴阿公人缘很好,与村民素无仇怨,经常帮忙修水电、做木工。如今,吴阿公被人杀死了,这很可能是吴阿公发现了什么。那天吴阿公帮武陵春修门,除了他,没人有时间偷走相片。一定是吴阿公从照片里看到了什么蹊跷,拿走了照片,这才丢了性命。而且那天修好门后,吴阿公就死了,这时间上太凑巧了,巧到不得不怀疑。

武陵春见我神色紧张,说不出话,更认定我是小偷。我一时间脑子转得飞快,忙问那张被偷的照片是什么样子,是不是除了欧阳新还有其他人,背景里有何古怪之处。武陵春愣了愣,气呼呼地骂了一句你脑子有病,然后就夺门而出,不再理会我的问题。

“吴阿公拿走相片做什么呢?如果相片拍到杀人或者违法的经过,武陵春应该早就发现了。难道我的推断有错?”我一边深思,一边坐到床边。

这一晚,我都在想吴阿公的事,夜里蚊子飞舞,把我叮咬得全身痒痒,蚊香的效果似乎不起作用了。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夜,第二天我早早就起床,接着就去包朱婆的包子店里问她今天去县城吗,能不能搭一趟顺风车。马场村里只有莫老板、肖卫海、刘大妈老公韦钱有面包车,大家出行都找他们。除了面包车,还有几户人家有摩托车、单车,包朱婆要经常去县城买面粉,所以两年前买了一辆没上牌照的摩托车。这种车在县城里一般不会被交警查,不像城市里查得那么紧。

包朱婆卖完了包子,对我笑道:“可以啊,我今天刚要去县城买面粉,然后卖点青菜。唐老师今天不上课吗?”

“今天四年级只有数学课,没有语文课。”我也笑道。

包朱婆很好说话,不过她平时做生意很忙,大家都不会随便打搅她。当包子卖完了,包朱婆就从菜地里摘了几捆青菜和辣椒,绑在车后面打算带去县城的菜市场里卖。一切准备妥当了,包朱婆就叫我坐上来,将车子开得呼啸,在山路上像做云霄飞车一样,吓得我都不敢睁开眼睛。

这一次进县城,包朱婆才用了一小时,比莫老板快多了。我本来想叫包朱婆把车停车公安局,可她怕人家查车牌,只敢停在很远的街道上。我惶惶地走进公安局时,不知怎么找人,问了很久才知道李舟的办公室在那里。摸索到二楼了,我就在楼道尽头看见一间很小的办公室,李舟建立的指纹库就在里面。

我局促地站在外面,好一会儿了都没进去,直到李舟走出来上厕所,他见到我就说:“你真的来了!看来小王跟你说了!”

“我没杀人!”我急着辩解。

“我知道!你先进去坐,我上个厕所就回来。”李舟烦道。

我别扭地走进办公室,里面还有一个男民警,似乎在做指纹对比。一见我进来,男民警就关掉了电脑屏幕,桌子上的一些指纹放大照片也收了起来。我一声不吭地坐下,等了几分钟,李舟终于回来了。果然,李舟一见面就问我,为什么指纹会出现在铅弹上。关于这点,我打算照实说,反正那晚的确找李舟等警察去找铝皮盒子,是他们自己没找到,怨不得我。

“你又在说谎!”李舟不信,“做老师的人,怎么天天讲假话!你要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再说谎真的……”

“有我的指纹又怎么样,我没杀人!”我急了,“这张椅子我也摸了,有的我指纹了,难道椅子就是我的?我摸了你,你也是我的吗?”

“你吼什么?”李舟没好气地说,“安静一点!”

我实在不喜欢被人冤枉,尤其都闹到公安局了,一气之下,我就板起脸,决心豁出去了。不料,李舟看我发脾气,竟软了下来,还小声地说找我来只是了解案情,不会留下案底,毕竟凶案现场的子弹有我的指纹,叫我过来是理所应当的。接着,李舟叫我先回去,如果真有什么进展,会再联系我的。我听后松了一口气,只要被放出来,那就意味着我的嫌疑洗清了,否则不会轻易让我离开。

不过,我还得去找公安局的负责人,必须在这两天拿回吴阿公的尸体,好好下葬。我走出李舟的办公室,问了一圈,然后爬到三楼,和一位老警察讲明了来由。老警察的态度比李舟好多了,他叫我等一等,说是先要打个电话问一问。现在一般不给土葬了,必须拿去火葬,不过有些村子还能保持土葬风俗,警察们通常不会过问。

老警察问了一圈人,过了十多分钟,他才对我说:“好了,今天医院把最后一份报告交上来了。唐老师,你明天叫村长来签字,然后安排车子去医院领……东西。”

“今天?”我疑惑地想,王金贵昨天不是把报告交了吗,怎么还有一份?不过我不敢问老警察,一听到获准了,马上一溜烟地跑出公安局。刹那间,我浑身轻松,仿佛刚才被千斤重担压在身上。

出来后,我在街边叫了一辆三轮车,立刻叫司机开去县城医院。刘琴复原的情况很好,王金贵说今天就能出院了,而刘琴也急着出院,不然住院费付不起,她已经不是有钱人了。办理出院手续时,王金贵笑着问我是不是刚从公安局回来,没被扣下来就是好事。我尴尬地笑了笑,问他为什么今天又交了一份尸检报告,可王金贵却以这是秘密为由不能透露。

刘琴急着要离开医院,王金贵也很忙,我就没再多问报告的事,收拾好东西就和刘琴闪人。刚走到医院门口,王村长来了一个电话,问我吴阿公的尸体要到了吗。我刚把结果告诉村长,电话里就听见刘大妈叫她老公开车到县城,要今天把尸体运回去,似乎明天要赶着下葬。末了,村长叫我留在医院等他们,让刘琴和包朱婆一起坐摩托车回去。言下之意,那就是要我跟他们一起运尸体回去。

我忙拒绝:“不行的!刘琴刚出院,不能吹风,她受不了摩托车的颠簸。”

“行了,就这样了,你在那里等我们。”村长不容反对,匆匆地挂了电话。

刘琴知道要等村民运尸体,本想逃开,可她不能坐摩托车回去,这对伤势不好,因此她就咬了咬牙,决定陪我一起坐上那辆运送尸体的面包车。我感激地笑起来,可一想到要跟村民去太平间搬尸体,脸上的笑容就变成了愁容。我和刘琴在医院附近的米粉店里等了近三小时,韦钱才带着老婆、村长赶来,并带上了公安局出具的证明。

医院方面接洽了村民,面包车从医院后门开进来,停在了太平间外面。我被刘大妈推着,一起走到地下室,两个人跟着一位戴口罩的医生准备抬起被袋子装好的尸体。可那位医生看了证明,隔着口罩说这证明不全,还得找院长签字。刘大妈暗说怎么这么麻烦,然后就叫医生带她去,叫我留下来看着吴阿公的尸体。

刘琴还在车旁,与王村长、韦钱在一起,我大可以走上去跟他们在外面晒太阳。太平间里冷得发寒,给钱让我待都不干。我正想走出去,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这里没有人,不像公安局那么森严,尸检报告会不会在这里面?在太平间的角落有一排文件柜,看样子是在这里做尸检时留下的报告,肯定不会是户籍资料,或者药物销售记录。

“真的没人吗?”我小心地走到门口,昏暗的走道里果真没有别人。

“机不可失!我就看一眼!”我当机立断,快步拉开文件柜。柜子没上锁,没人想过会有人来偷看这种东西。我翻了三个抽屉,在昏暗的光线里终于见到了写有“化检”的两个字。今天王金贵交了最后一份尸检报告上去,肯定有新的发现,说不定我能看出问题,帮警察们找出真凶,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们说我是骗人了!而且我也想知道,林老虎挖出的尸体是谁,这事是否跟赵喜悦有关系。

9月依旧热死人,在太平间里却很冷,我颤抖地翻着那些文件,发现文件是按名字拼音首字母归档的。本来,我想先翻到“W”的吴阿公那份,还想无名尸可能也归到“W”里了。可我还没翻到“W”,反倒看见了另外一个名字,同时一阵寒意袭遍全身。

我发抖地抽出那份报告,翻开一看,震惊道:“我的天!不会吧!”

第十六章 七天

我太紧张了,翻得太快,一下子就翻到“Z”了。我刚想翻回“W”,一个名字跃入眼帘,愣住一看,那名字就是“赵喜悦”!我先是呆了几秒,然后想赵喜悦的名字怎么在尸检报告上,她死了吗?怎么没听警察们提起找到尸体的事?

虽然警察找到尸体,没有义务告之我这种平民百姓,但那么大的事,村子里肯定会有风声的。我静下心来,看了报告开头,只见上栏写了2005年3月2日,星期三。原来我翻的柜子里装的是三年前的尸检报告。可这更奇怪了,如果这报告是三年前的,难道赵喜悦已经死了三年,我见到的是鬼?

我本想找出答案,怎料牵出更大的谜团。不过,报告上没有附上死者照片,只写了名字与住址,而住址填写的就是马场村。报告里记录了许多术语,很难看懂,翻了一页,我才在最后面那段看见一行字“高处摔伤,意外致死”。我又去翻了翻别的报告,浏览了大部分,终于搞明白这个柜子里装的全是非刑事案件的尸检报告。当尸检证明没有他杀痕迹后,报告就被归档到柜子里,真正的刑事案件报告不知放哪里去了。

我还想继续找,这时刘大妈的声音远远就传来了,她那嗓门比喇叭还厉害。无奈之下,我就把报告小心地放回去,随即走回门旁,假装什么都没碰过的样子。他们走近了,我这才想起来,刚才没戴手套,那胖胖的警察李舟不会来这里找指纹吧?看来我以后要随身准备塑胶手套,免得被人逮住。当然,最好以后都不用这么干了,我也想天天吃喝玩乐,无忧无虑。

刘大妈走下来时,脚步声轰轰的,让我的心扑通直跳。手续办妥了,我和刘大妈就一人抬一端,在医生的指挥下将吴阿公抬进了面包车里。刘琴嘴上说要陪我,一看到尸体袋被抬上来,她脸色就变了,害怕地站到老远的地方,连车都不敢上。韦钱惟恐天色变暗,山路不好走,于是就叫刘大妈把刘琴押上车,一起和王村长坐到尸体旁边。

话说回来,吴阿公的尸体被火烧过了,几乎只剩骨架子了。开回去的山路那么颠簸,弄不好会散架。我坐在车上,手轻轻地扶着,就怕尸骨抛起来。幸好回去的路上没遇到问题,傍晚刚到,面包车就驶回马场村了。这时候,村子里的大人物已经忙碌起来了,有的人指挥为数不多的壮汉去挖坟坑,有的人指挥杀猪,准备做一场丧事宴席。吴阿公的家当都被烧没了,按理说没人舍得出钱,但好歹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谁都不想吴阿公不能安葬,闹得村子不得安宁。

我在大家的注视下,和刘大妈将尸体抬起,然后在王村长的带领下,把尸体抬到了吴阿公家的废墟旁,那里已经有一口简易的木棺了。折腾了十多分钟,把棺材盖钉上了,我才脱身。刘琴早就怕得要死,一下车跑回宿舍,面色发白地坐在床边。我一进门,刘琴就像犯错的孩子一样,跟我说对不起。我回以微笑,这事有什么好道歉的,害怕是人之常情,不害怕才有鬼。

“盒子的事情怎么办?”接着,刘琴不放心地问我。

“别管它了,我就不信,那个人敢对我怎么样!”我心一横,答道,“最好冲我来,这样大家都能看见。”

“明天就是第七天了吧。”刘琴小声问。

“明天要给吴阿公下葬,晚上我肯定不出门了,叫我去老马场还盒子,神经病啊!”我边说边坐下,“那人肯定脑子有问题,叫我还就还呗,还约什么老马场见面,七天后,他以为拍电影啊!”

“可能他是想等风声过去,或者有什么不方便的……”刘琴猜测,“既然是重要的东西,又给你七天的时间,是不是他这七天里不能来取盒子?”

刘琴的这个问题提醒了我,亏我想了那么多天,居然没想到这一点!七天不是随便定的,索要盒子的人算准了这一点!因为吴阿公七天后要下葬,他肯定吴阿公的尸体会被扣在医院,村民会去争取回来,所以才要求七天后把盒子放回老马场。马场村的风俗是死人下葬那晚,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哪怕是鬼子进村,他们听到再大的动静都不会出门。到时候,我如果喊救命,整个村子没有人会出援手,他们对风俗的敬畏根深蒂固是很难理解的。老马场离村子那么远,他们不但不会救我,可能连呼救声都听不到。

刘琴听我说起这事,不得不叹服神秘人的心机,连这一点都考虑在内。可马场村的人会有这么聪明吗?他们之中有的人确实斤斤计较,但实际上心地都不错,至少不会有人挖空心思整人。我始终觉得这是高智商犯罪的人才能想出的诡计,而且要在夜里到处奔走,比如偷盒子、运尸体、夜里会面等等,这些换作普通人来办,谁能做到一无所失。可若真的有高智商的犯罪分子,他们会看得上马场村这个小小的地方,会给我面子,狠狠地整我吗?

“算了,我们别想了。改天我买个跟武陵春一样好的手机,晚上也能拍东西,到时候拍给警察看,吓不死他们。”我哼道。

“你不是说武陵春拍的一张照片有问题,是那张照片害死了吴阿公吗?要不然我们去找她问一问,看她能想起是什么照片吗?”刘琴认真地问,“她既然来找你要照片,肯定记得少了哪张。”

“算了吧……”我一想起武陵春以为我要夺她所爱,浑身就难受,搞不好神秘人没杀死我,她就先动手了。

说曹操,曹操到。我话音刚落,武陵春就从隔壁走过来,瞧见刘琴回来了,她就一脸堆笑地问:“你好点了吧?刚来学校就摔下楼,你以后可得小心。山里不比城里,你的高跟鞋别穿了,否则还要摔几次。”

“阿春,你……”我刚要鼓起勇气,问照片的事,武陵春却很不给面子地转了个身,响亮地把隔壁的门关上了。

“她真的很生气,以为你偷了照片,那我去问她吧。”刘琴出主意。

“你看她那个臭脾气,别说你了,就算王母娘娘去问她也没用。她刚才不是想跟你问好,是故意给我难堪。”我死心了。

很快地,我看天快黑了,随即烧水做饭。刘琴伤势刚痊愈,不能再吃面条了,今天我就顺道在县城里买了猪肉和几个小菜,准备好好地享受一顿。不过,这些菜和尸体在车上曾摆在一起,刘琴有点害怕,吃的时候像吃毒药一样。我见状就劝刘琴赶紧吃,山里头有猪肉吃就不错了,别去跟城市生活比较。

九月的天黑得越来越快,我们吃完饭,洗了澡,一泼黑墨就从东边的天空洒到了西边的天空。我早早地点好蚊香,叫刘琴快点睡,然后自己就一个人看阿加莎的小说,想从里面找一找侦破谜题的灵感。这些书是我从大学里带来的,虽然看过好几次了,但一点都不厌倦,赵喜悦很爱看,经常跟我借书。一想起赵喜悦,我就浑身发毛,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感觉。我翻了个身,看见刘琴在另外一个床睡得正酣,接着就想我还没把尸检报告的事告诉刘琴,若她知道了,恐怕睡不着了。

“如果赵喜悦在三年前死了,那么我遇到的赵喜悦是谁?”我烦恼地坐起来,望着发黄的灯泡思考着。

假若世界上真的没有鬼,那赵喜悦就应该有两个人。第一个人可能是真正被拐来的新娘,嫁给了林老虎,但真正的赵喜悦三年前嫁过来就死了,由于没有去民政部门登记,而且死因正常,这事就没有被记录进公安局的系统里。现在第二个赵喜悦出事了,没人想起要查三年前的事,因为这不是凶杀,就算公安系统有过记录,三年前查明没有凶杀痕迹后,记录也被销掉了。田影花受到通缉,正好用了死者赵喜悦的身份,反正没人会查到她了,就连现在的民警都没联系到三年前的事。林老虎一直不让老婆走远,三年前的第一个赵喜悦嫁进来,估计很多人都没见过她的真面目,第二个赵喜悦代替了她,大部分人也不会怀疑。因为那时赵喜悦刚被买来,村子里的人没多少机会见到她,大部分人很难记得只见了一两面的人。

“事情是这样吗?那柑子树下的死人,是不是和喜悦姐没关系了?”我侥幸地想。

就在这时候,有人敲了我的门,我拿起手机一看,现在都快22点了。我害怕地从床上起来,门上没有猫眼,只能隔着门问谁敲门。当听到是刘大妈的声音,我才放心地把门打开,并问她这么晚找我做什么。刘大妈看见刘琴着了,她就小声地对我说:“今晚大家轮流给吴阿公守夜,现在到你了。”

“我?”我瞪眼道,居然还有上门拉人去守灵的,这要是在我老家那边早被骂死了,多晦气呀!不过,我念在吴阿公孤苦无依,他死得又冤枉,于是就点头答应。村子里的人都守过了,我来守几个小时不算过份。可刘大妈得寸进尺,居然要我守一个晚上,还说大家今天杀猪挖坟都累了,只好麻烦我这位老师了。我想叫刘大妈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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