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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刹蛇踪-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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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再访鞋匠
郭老之所以看好欧阳平,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欧阳平心思细密,平时善于观察:“欧阳,我在这一段谈话记录上多停留了一会,你看出来了?”
“是啊!郭老,您是不是从这段谈话记录里面看出什么东西来了?”
“两具尸骸还放在会议室吗?”
“还在。”
“走,我们过去看看。”
大家随欧阳平和郭老走进会议室。
水队长揭开报纸,两具尸骸的下面垫着几张报纸,尸骸上面撒了一些石灰粉。
郭老认真地看了看两具尸骸颈椎骨的切口处。他还用手指摸了摸横切面。
欧阳平已经明白郭老在想什么了:“郭老,把您的想法跟大家说说。”
“我回去以后,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你们看,两具尸骸颈椎骨的横切面非常平整,这应该是非常锋利的凶器所致。”
水队长低下头仔细看了看两具尸骸颈椎骨的横切面:“郭老说得没错,横切面比较特别,应该是一刀所致。
“什么样的凶器能达到这种效果呢?”小曹道。
“鞋匠黄师傅有时候会把摊子放在学校的传达室,黄师傅的摊子上有这种利器。”
“欧阳说得对。”
“郭老,我们现在就到桃花坞去。”欧阳平道。
“走。”
欧阳平一行七人走出公安局的大门,直奔桃花坞而去。
走出城门,远远地就能看见黄师傅的鞋摊。黄师傅正在忙着什么。
黄师傅也看到同志们了,看到欧阳平一行的,还有沿街店铺里面的人。
大家看着这一群人走到黄师傅的鞋摊前。店铺里面的人陆续围了上去。
“黄师傅,您吃过饭了吗?”
“刚吃过。”
黄师傅正在上一只鞋子,他右手拿着一把锥子,两根专门用于上鞋子的绳子互相对穿、对拉,将鞋底和鞋帮连缀在一起。
“欧阳科长,案子怎么样了?”
“老人家,我们想向您了解一点情况。”
黄师傅望了望站在鞋摊周围的人:“你们想问什么?”黄师傅显得很谨慎。
“这样吧!我们找一个地方谈——就在学校的传达室吧!”
“行,小郭,你帮我照应一下摊子。”
欧阳平将黄师傅领进了传达室,学校的传达室里面已经粉刷完毕,门窗已经油漆好了,门上面贴着一张纸,纸上面写着“油漆未干,勿碰”的字样。
大家依次侧着身子走进传达室。
“欧阳科长,你们想问什么?问吧!”黄师傅的口气顿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黄师傅,段老五在这里看大门的时候,您是不是经常把鞋摊子放在传达室里面?”
“不错,我时常把摊子放在段师傅这里。”
“放在外屋还是里屋?”
“放在里屋,放在外屋,段师傅怕邱主任说闲话,我的摊子上有一些鞋子,鞋子会有些气味。那些老师,鼻子是很尖的。”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别碰刀口
“请您好好回忆一下,一九六六年的三四月份和六月份,您是不是把鞋摊放在这里了。”
“不错,我放了。”
“您这么肯定?”
“不会有错,我每个月有一多半时间把摊子放在这里,我家住的比较远,有时候累了,就会偷懒,挑来挑去也麻烦。过去我没有想到,是段师傅让我放的。”
“您的鞋摊上有没有比较锋利的刀呢?”
“有啊!这些东西都是我吃饭的家伙。一把锥子几把刀,这是我全部的家当。”
“都有一些什么样的刀具,您能拿给我们看看吗?”
“行,我这就去拿,你们等一下。”黄师傅走出传达室。
传达室的门用一块砖头抵着,前后窗户都是开着的,空气中弥漫着油漆的味道,刚油漆好的绿色门窗,鲜亮的很。
围观的人还没有散去,人们聚集在酱油店的门口,而且人越集越多。
一分钟以后,黄师傅拿着一个牛皮夹带走进传达室。
“欧阳科长,所有刀都在这。”
牛皮夹带上插着六七把刀,其中一把刀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郭老从牛皮夹带上取下这把刀,这把刀长二十公分左右,刀口和刀柄为一体,刀柄上窄下宽,窄的地方有三公分左右,宽的的地方有五公分左右,刀柄上缠着布,大概是时间太长的缘故,布黑乎乎的;刀口是斜的——成七八十度角,刀口宽九公分左右。
郭老想用右手的大拇指试一试刀口,被黄师傅叫停了:“老同志,别碰——千万别碰刀口。”
郭老将手缩了回去。
黄师傅从郭老的手中接过刀柄,用刀口在牛皮夹带上轻轻一拉,牛皮夹带上就出现了一条很深的口子。
欧阳平倒吸了一口凉气,黄师傅的手中果然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
“郭老,用这把刀切割一个人的脑袋,宽度绰绰有余。”
黄师傅望了望欧阳平,又望了郭老,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欧阳科长,这把刀有什么问题吗?”
“黄师傅,我们已经把段老五抓起来了?”
“你们把段师傅抓起来了,他莫不是和窨井里面的两个女人的死有关?”
“不错,根据我们的调查,窨井中的两个女人是站巷口的女人,她们生前曾经和段老五做过皮肉生意。”
“这——这怎么可能呢?欧阳科长,你们该不会搞错吧!”
“ 不会有错,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个叫施梅兰的女人,她曾经和段老五做过。”
“施姑娘?”
“对,您认识她吗?”
“认识,我的老家是洪泽,我们是老乡,她是蒋坝人,她的眉宇之间有一个胭脂胎记。她在我这里修鞋子,我从来不收她的钱。那是一个很老实的姑娘,可惜走了这条路。”
“正是她。
“欧阳科长,你能告诉我两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吗?”
“一个叫翁英梅,一个叫萧红叶。”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刀被动过
“原来是这两个女人。”
“黄师傅,您也认识这两个女人?”
“我在胡同口摆鞋摊,她们就在路口招揽生意,如果我晚上迟一点收摊的话,就能看到他们的身影。有时候,她们会到我摊子上来修鞋子。这个叫萧红叶的女人的下巴上有一颗黑痣。”
“黄师傅,您不知道段老五和站巷口的女人之间的事情吗?”
“没有想到他是这么一个人,白披了一张人皮啊!”
“黄师傅,我们怀疑段老五是用您这把刀杀害了翁英梅和萧红叶。”
“这倒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我跟你们说一件事情——现在,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黄师傅眉头紧蹙,若有所思。
“黄师傅,您说。”欧阳平从黄师傅的表情中看出了非常重要的信息。
“做我们这一行,除了手艺,主要靠这些家伙事。”黄师傅指着牛皮夹带上的刀道,“我这些刀只能用来切皮革的,不能碰其它东西。我记得很清楚,一九六六年六月,有一天晚上,因为下雨,我就把摊子放在了段老五的屋子里面,第二天,我拿这把刀切鞋底的时候,发现刀口上有一个小口子,口子两边的刀口也卷起来了。经你们这么一说,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情。敢情是段老五动了我的刀。后来,我花了几天的时间,才把刀口磨出来。”
“黄师傅,您说的就是这把刀吗?”
“就是这把刀。”
“您当时没有在意这个问题吗?”
“我怎么都不会想到段老五会动我的刀,我每天晚上忙到天黑才收摊,我以为是切鞋底的时候,刀口碰到了鞋钉,就没有往他段老五身上想。”
“窨井里面的红砖和窨井上面的水泥地平所用的水泥和沙子是从火柴厂的工地弄来的。”
“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时,火柴厂正在翻修房子。”
“黄师傅,您能把这把刀借给我们用一下吗?”
“行。如果这把刀杀过人的话,那——那我就不要了。”
“没有这把刀,您还怎么干活呢!”
“不碍事的,我摊子上还有一把,这把刀已经跟了我二十几年,也该换一换了。”
聚集在酱油店前面的人仍然没有散去,人们或打探消息,或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
随着郭老的到来,案件似乎有了转机。
回到公安局,欧阳平提审了段老五。
审讯刚要开始,有两个人走进公安局的大门,这两个人,一个是酱油店的郭启红,另一个人是中药店的伙计小王,欧阳平和这个人接触过,大家可能还记得,说传达室后面有一个花坛的人就是他。
郭启红和小王这时候来,非同寻常啊!
两个人上得楼来,小步走到办公室的门口,郭启红伸头朝办公室里面看了看,被小曹看见了。
小曹用手碰了一下欧阳平,欧阳平猛抬头,看见了郭启红。
正文 第六十七章 老五搬砖
欧阳平和郭老、水队长低语了一句,然后和郭老、水队长一起走出办公室,审讯工作暂时往后推一推。
“大姐,走,我们下楼——到传达室去谈。”
欧阳平、郭老和水队长将郭启红和小王带进了陈师傅的传达室。陈师傅拎着一个热水瓶到公安局的对门的茶水炉去打水去了。
“欧阳科长,小王有话要说,他跟我说过以后,我觉得很重还要,所以就领着他来找你们了。”
“小王,我们接触过。什么情况,你说。”
“有一天夜里面,我起来解手,看到一个人正在搬砖头。”
“谁?”
“段师傅。”
段师傅在夜里面搬砖头,这个情况是欧阳平非常想知道的,现在就差一个与之相吻合的时间了。
“什么时间?”
“一九六六年,大概在六七月份,当时,火柴厂正在翻修房子。”
这个时间和案发时间是吻合的,和萧红叶遇害的时间非常接近。
“是夜里面几点?”
不知道能不能和二丫夫妻俩所看到的偷砖人出现的时间相吻合呢?
“是十一点半钟左右。”
这个时间和二丫提供的偷砖人的情况惊人的吻合。
“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每天都是在这时候起来小便。”
小王的话完全可以作为强有力的证据。欧阳平的分析终于找到了强有力的支撑。段老五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请你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尽可能地详细一点。”
“他搬着几块砖头走进了学校的传达室,他走得很。”
“他一共搬了多少块砖头?”
“很多,我没有数。砖头的高度已经到他的下巴下面。”
这就对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数是不可能的。
二丫和他丈夫看到的偷砖人,他所码的砖头确实很多。
“他搬了多少趟?”
“小完便,我就睡觉去了,尿盆就放在窗户跟前。搬几块砖头,不算什么事情。我是在听说你们把段师傅抓起来以后,才想起这件事情的。你们可能不知道,街坊邻居都不相信段师傅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五月一号,你们勘查现场的时候,我也在场,你们从窨井里面弄出了几十块红砖。这些红砖很可能就是段师傅搬的那些红砖。”
有了黄师傅和小王这两张牌,不怕段老五不低头认罪。
“小王,我们正准备审讯段老五,你和郭大姐也来参加吧!必要的时候,你来说。”
“我们俩参加你们的审讯,这——这合适吗?”
“没问题。”
“我不知道怎么说。”
“我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
“小王,你别磨叽了,像段老五这样的歹人,不把他送到阎王爷那儿去报到,以后还得祸害人间。”郭启红道。
“行。你们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
欧阳平和郭老领着郭启红和小王走进办公室。
正文 第六十八章 黯然神伤
段老五已经看到了郭启红和小王,他的眼睛里面掠过一些阴影。
段老五只是用眼角瞥了一眼郭启红和小王,便将视线转向别处。
“段老五,把脸转过来,我们让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郭启红和小王坐在欧阳平的旁边,但段老五的视线一直没有和他们俩的视线对接,段老五分明是在回避着什么,他的眼睛眨得很厉害,频率比先前高出许多。
欧阳平从包里面拿出了黄师傅交给他的那把非常特殊的刀,刀口用一张折起来的报纸裹着。刀口太锋利了,不小心会把欧阳平的包割破。
欧阳平将刀放在办公桌上,办公桌距离段老五坐的地方只有一米左右。
段老五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那把刀,对于这把刀,段老五应该是很熟悉的。
“段老五,你认识这把刀吗?”
“不认识,没有见过,这是什么玩意?”段老五在装傻。
“没有见过?好吧!让我来告诉你,这是鞋匠黄师傅常用的一把刀。”
“我想起来了,黄师傅的鞋摊上确实有这么一把刀。”段老五还在表演。真是一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
“很好,想起来就好,我问你,黄师傅是不是经常把鞋摊子放在你的屋子里面?”
段老五愣了一下,道:“不错,刮风下雨逇时候,他会把鞋摊子放在我的屋子里面。但不是经常。”段老五已经从欧阳平的话里面感觉到了一点分量。
“一九六六年三四月和六月,黄师傅把鞋摊放在你的屋子里面,是不是这样?”
“时间隔了这么久,我想不起来了——我确实想不起来了——人老了,记性越来越不行了。”
“根据黄师傅的回忆,就在六月这一次,有一天早上,黄师傅从传达室拿走鞋摊以后,发现这把刀的刀口有一个缺口,缺口两边的刀刃卷起来了,这分明是有人用了他的刀,鞋摊子放在你的屋子里面,所以,这个人只能是你段老五,你用这把刀杀害了萧红叶。”
“欧阳科长,你真会说笑话。”
“从两个女人颈椎骨的切口来看,是一刀切开的,至少颈椎骨是一刀切开的。根据我们的分析,除了这把刀之外,可能还有一把锤子之类的东西。”
“分析?单凭分析能代替事实吗?”段老五希望欧阳平拿出事实。
“段老五,窨井里面的红砖是怎么一回事情?”
“窨井里面的红砖?我怎么能知道呢?”
“你为什么要把砖头搬到传达室里面去呢?”
“搬砖头?我为什么要搬砖头呢?”
“你确定你没有从火柴厂的工地上搬过砖头吗?”欧阳平就怕段老五说搬几块砖头垫床腿和桌腿之类的话。
“我没有搬过砖头,我又不盖房子,搬那劳什子做什么呢?”
“小王,你说吧!”
“段师傅,一九六六年六月,一天夜里,十一点半左右,我起来小便的时候,确实看见你搬砖头来着。你为什么不承认呢?”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哑口无言
“小王,你是不是看错了,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可不能随便乱说话啊!”
“我不会看错,我明明看见你搬着一大摞砖头走进了传达室。虽然路灯比较昏暗,但我一打眼就认出了你——你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段老五无言以对,黯然神伤。他的眼神顷刻之间暗淡下去,脸上笼上了一层土灰色。他的眼睛不再眨了,还用得着眨吗?该歇歇了。
“段老五,你不是要事实吗?这就是事实。”
段老五的鼻子上又开始冒汗和冒油了。
“段师傅,你就老实交代自己的问题吧!在欧阳科长的面前,你这个坎是过不去的,你难道不知道,欧阳科长已经破了好几个大案子。”小王道,“只要是他接手的案子,没有破不了的,你知道这位老同志是谁吗?他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刑侦专家。他到咱们东门镇来,还能有你的好?”
段老五哑口无言,终于低下了罪恶的头,他用两只手托着自己的脑袋,捂着自己的老脸。
口子已经被撕开,段老五自感回天乏术。他那点蹩脚的缝补手艺想在欧阳平和郭老的面前卖弄,真是自不量力。
“你还不想招供吗?”
段老五像一尊雕塑一样,没有一点反应,他可能还没有做好招供的思想准备。这可能是他唯一没有想到的。
“段老五,彻底交代自己的问题,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雕塑终于改变了自己的造型,段老五用衣袖在脸上胡乱地抹了几下,然后抬起头来。
“段老五,你还不想认罪吗?”
“这——我——”段老五的舌头像是打了结。
欧阳平觉得还需要添一把火:“房大庆在你的床上闻到了女人的脂粉味,房大庆对这种味道太熟悉了,只有那些站巷口的女人的身上才会有这种味道,这就说明,你和那些女人有关系。我们找到施梅兰以后,更坚信这一点了,这就是你的死穴。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揭开这层纸,就知道了。”
段老五眼睛直愣愣地望着欧阳平,像一个全神贯注,认真听课的学生。
既然想听,欧阳平索性再说几句:“不仅如此,房大庆还在你的房间里面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这你可能没有想到吧!你竟然没有把血迹处理干净——这说明案发当时,现场的血迹一定很多。”
“一九六六年六月,房大庆帮你看大门,他离开的时候,传达室后面的窨井上面还没有铺水泥地平,因为他看大门的时候,每天夜里都要到传达是后面去小便,他的尿是撒进窨井里面去的,六月底的一天凌晨,胡同里面的小向在花坛后面呆了一会——她是在暗中监视自己的男人有没有和何小翠瓜葛,她的鞋子上粘了一些水泥,这就说明,窨井上面的水泥地平刚铺不久,而这时候,你已经回到了学校。”
正文 第七十章 头在何处
“在这个期间,火柴厂正在翻盖房子,窨井里面的红砖和窨井上面的水底地平所用的水泥和沙子,应该就是从火柴厂弄来的。”
段老五两眼直直地望着欧阳平,眼神显得很呆滞。他好像已经放弃了思考。
“茶叶店唐老板的老婆何小翠,你应该很熟悉吧!据她回忆,萧红叶就是在此期间失踪的,你也应该知道,那些站巷口的女人都住在她家的院子里面。”
“段老五,你还想再听吗?”
段老五仿佛已经灵魂出窍。
“段老五,你在听我讲话吗?”
“我——我在听。”
“你还想听吗?”
“你不要再说了。”
“你是不是想好了——交代问题?”
“我——我交代。”段老五舔了舔嘴唇。
“李文化,给他倒一杯水。”
李文化站起身,从柜子里面拿了一个茶杯,拎起水瓶,倒了大半杯水,端给段老五。
段老五欠了一下身体,接过茶杯,用嘴唇试了试,然后一饮而尽。
李文化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段老五,我先问你两个问题。”
“你问吧!”
“肝炎病是不是你释放的烟幕弹?”
“是的,我早就想离开学校,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你是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呢?”
“学校有一个老师得了这种病,茅校长安排他住院治疗,几个老师在传达室拿报纸的时候提到了这件事情,我就想出了这个办法,我自己不能辞职,必须得学校让我走,只要得了这种病,学校就会让我走——学校让我走,就一定会给我一笔钱。”
“你把药瓶放在床上,怎么见得学校的人能看到呢?”
“这很简单,学校的老师有时候会放一些东西在我的房间里面,下班的时候,他们会把东西拿走,放在外屋,他们不放心,我把药瓶放在枕头旁边,只要他们进里屋拿东西,很容易就会看见,我把他们的东西放在枕头上。看到药瓶的人告诉了茅校长和邱主任。邱主任马上就找我了。我说不是有意隐瞒,主要是因为家里面经济很困难。邱主任就和茅校长商量了一下,让我先回去养病,还给了一笔钱。”
段老五这招金蝉脱壳的把戏果然高明,不但不着痕迹离开了作案现场,还捞了一笔钱,学校之所以给段老五一笔钱,完全是出于一种同情。
“你让房大庆帮你看大门,是不是有这方面的考虑?”
“没有这方面的考虑,当时确实是因为农忙,不过,我让你们去找大庆,有这方面的考虑。”
“你想把我们的注意力往房大庆身上引。”
“是的。”
“你当时是怎么考虑的呢?”
“房大庆以前很不成器,经常和那些站巷口的女人做那种事情,你们在没有头绪的情况下肯定会把注意力放在房大庆身上。可我没有想到反而暴露了自己。”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是天意。”
“段老五,两个女人的头在什么地方?”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怒不可遏
段老五低着头,走在石板路上。他的手上带着一副手铐。脚下是他所走的最后一段人生路,他可能已经没走在路上的感觉了。羽化而登仙,这也应该算是一种人生的境界吧!
有些人干脆跟在同志们的后面。
茅校长和邱主任正带着一帮老师打扫卫生,学校正在做着复课前的准备工作。
段老五的头更低了,他的腰恐怕从来没有这么弯曲过。
一行人走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邱主任跑了过来,走在欧阳平的身旁:“欧阳科长,他就是杀害两个女人的凶手吗?”
“就是他。”
“两个女人是谁?”
“是站巷口的。”
“幸亏我们把传达室翻盖了一下,要不然,永远除不去这种晦气。”
“这要感谢你们啊!如果你们不翻修房子,这两起杀人案恐怕要石沉大海了。”
“这也是天意,欧阳科长,你们这是到哪里去?”
“火柴厂。”
“到火柴厂做什么?”
“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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